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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跳了起來。
  “高先生,這件事怎么解決?”陳嘉利冷冷地望著他。
  “你們准備下二十万鎊等著我,我一定帶著死光表來。木蘭花是愚弄不了我的!”
  “木蘭花!”
  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相顧失色。
  “和木蘭花有什么關系?”陳嘉利連忙問。。
  “木蘭花是我的對頭,她也想得到死光武器,她給我假情報,愚弄了我——”高翔講到這里,又得意地笑了起來。“但是,我卻不怕她,她如今還在我的手中,我不怕她不將真的情報告訴我!”
  “你還想再欺騙我們一次一?”那瘦子指著高翔,大聲喝道。
  “先生,我欺騙你們,對我自己來說,是毫無好處的!”
  瘦子望了陳嘉利一眼:“怎么樣?”
  “讓他走。”
  高翔一伸手,拉開了門。“兩位,你們可以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出了那扇邊門,站在那小巷子中。
  一陣風吹來,使他的頭臉清醒了許多。
  但是他心中的怒意,卻更加旺盛。
  他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木蘭花的真面目時,他的心頭,便起著一陣十分异樣的感覺。
  以后,為了死光武器的爭奪,他和木蘭花作著正面而尖銳的沖突,斗爭。但是他心中那种奇妙的感覺,卻是有增無減。
  高翔是一個浪子,他一生不知有過多少美麗動人的女伴,但是他卻從來也沒有對哪一個女伴,產生過這樣奇妙的感覺的。
  他曾經自己問自己:“愛情?這就是愛情?”
  可是此際,他心中憤怒,卻代替了他心中那种奇妙的感倩,他以為自己對木蘭花已是處處手下留情,但木蘭花卻戲弄他,這是令他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愛情,哼,愛情!”他在心中冷笑著,走出巷子,上了車子,直駛山頂。
  高翔以為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還在山頂他的別墅中,在他的部下的監視之下!
  他的車子,以違法的速度,駛上了山頂公路。可是,當他在他的別墅旁經過的時侯,他卻井設有停下車來,而只是繞了一個彎,便駛下山去!
  因為當他經過他的別墅之際,他看到他的別墅之旁,停著兩警車,大放光明,至少有三五十個警員,正在出人!
  高翔自然不是傻子,他當然可以明白,已經出了變故!
  而且,他立即可以相信,木蘭花已經不在了,木蘭花一定是用了什么巧許,迷出了他六個部下的指嚇!木蘭花究竟是用了什么樣的妙計而逃脫的呢?高翔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
  他六名部下的忠心,是絕對沒有疑問的,但木蘭花卻走脫了。
  “這女人!”高翔一面駕車疾駛,駛向木蘭花的家中,一面一喃地道,“這女人!”
  他只是說“這女人”,“這女人”,并沒有置任何評語,但是從他的語气中听來,他顯然對木蘭花十分欽佩,有自歎不如之感。
  一下一速而刺耳的煞車聲,使高翔的車子,在距离木蘭花的住宅外一條街處,停了下來。高翔一躍下車,到了木蘭花住處的牆外,站了片刻。
  他听不到什么聲昔,便輕輕巧巧地躍過了那度圍牆,以极快的步法,穿過了小花園,來到了正門前。他以百合鑰匙,很快地,而且無聲地打開了門,身子一閃一走了進去。
  靜,屋子中靜到了极點。
  高翔取出小電筒,緩緩地照射著。
  客廳中沒有人。
  他上上下下地搜索著,整懂屋子中,一個人也沒有。高翔來到了書房中。坐了下來,等待著木蘭花和穆秀珍回來。
  但是,他坐下不到一分鐘,他便跳了起來,他開亮了燈,望著那升小型的電影放映机。
  穆秀珍和木蘭花兩人,在看出了那卷紅外線攝影的影片中的秘密之后,立即离去。她們未曾想到高翔會來,所以并沒有收起影片和放映机。
  剛才,高翔的電筒,也己經照到過那具放映机一次,但是他卻未曾在意。這時,他突然想到,這具放映机十分蹊蹺。
  他開著了燈之后,伸手在放映机上一摸,放映机上,還有一些微熱。
  那證明這具放映机,被使用過,還不曾超過半個小時。
  使用放映机的是誰呢?當然是木蘭花了。這是什么影片呢?
  高翔立即開動了放映机。
  同時,他常常自詡為胜過普通人十倍的腦細胞,也開始急速地活動起來。
  牆上一出現了影片,他便不禁一呆。
  這段影片他是看過的。
  那是紅外線攝影,是陳嘉利探長放給他看的。
  這時,高翔的腦中,絕不去想這段影片是如何到達木蘭花手中的,他只是苦苦地思索。木蘭花為什么要看這段影片!這段影片之中,究竟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
  他看了一遍,將影片倒轉,再看一遍,然后,他看第三遍。
  當第三遍影片,放映到一半時,高翔伸手按下了“停”掣。
  放映机停了下來,停下的時侯。牆上的畫面,是一片空白。
  高翔盯著那片空白。
  “賀天雄!”他陡地叫了起來。
  他也想剝了,他也想到賀天雄是將他愚弄了。
  他“拍”地關掉了放映机,沖出了大門,跳上車子,也向賀天雄別墅,疾駛而去!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在向賀天雄別墅駛去之際,兩人都默不著聲。
  在將要到達的時侯,穆秀珍才打破了沉默:“蘭花姐,賀天雄在么?”
  “我想不在。”
  “為什么?”
  “賀天雄給了我們假情報,使我們以為他己不在人世,這一切當然是為了要轉移人們的目標,使他自己的活動,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進行,高翔此去,一定扑一個空,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
  她講到這里,忽然歎了一口气。
  “這家伙,死也活該!”穆秀珍卻是一點一不知道木蘭花的心意。
  木蘭花苦笑了一下,她的心頭掠過了一絲惘然的倩緒。
  “所以,假情報約定的時間,和真的死光武器轉手的時間,并不會相去太遠,只不過是地點不同而已,那樣,賀天雄才能順利得手!”
  “那么說來,”穆秀珍的聲音,十分沮喪:“賀天雄已經得手了?”
  “极可能,此時死光武器,已到了賀天雄的手上。”
  “那我們不是失敗了么?”
  “我們已失敗了一大半了。”
  “蘭花姐,那么我們還到賀天雄的別墅去作什么?”
  “秀珍”,木蘭花的聲音,十分沉著:“到如今為止,我們只不過失敗了一大半,還未曾徹底地失敗,在未曾徹底失敗之前,是仍然可以反敗為胜的!”
  “晤,你說來倒容易!”穆秀珍的神情,沮喪到了极點。
  “秀珍,要爭取最后胜利,非得對胜利有信心才行,我們雖然一開始便失敗,但是如今我們己識破了賀天雄的詭計,那對我們是极度有利的,我們到他的別墅中去,只要有所發現,那梗可以反敗為胜了。”
  穆秀珍面上的神情活躍了一些。“蘭花姐,賀天堆不見得死光武器。一到手,便立即轉運出去的,我們仍有机可趁的嘛!”
  “當然是,只有你這傻丫頭,才那么垂頭喪气,几乎想回去蒙頭大睡的!”
  穆秀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木蘭花將車子停在离賀天雄別墅不遠處,兩人一齊下了車。
  “賀天雄進行這件事,因為利益十分大,因之一定非常秘密,參与的人不會多,”木蘭花在向前走去之時,低聲分析:“如果他自己不在別墅中的話,那么別墅之中,可能根本一個人也沒有,這倒可以給我們門行事,方便不少!”
  兩人到了別墅前,繞著牆走著,來到了一扇窗前。
  “這扇窗,就是那天晚上高翔跳進去見賀天雄的那扇了。”穆秀珍低聲說。
  木蘭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
  她們兩人,本來是彎著身子的,此時才慢慢地直起身子來,向窗內望去。
  窗內一片漆黑,什么動靜也沒有。
  木蘭花在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用力一叩,“拍”地一聲,石子打破了玻璃,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身子連忙向旁一閃。
  她們又听得石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屋中又恢复了寂靜。
  她們兩人互望了一眼。
  “沒有人。”木蘭花說。
  穆秀珍已踏前一步,手在被石子打破的破洞中伸了進去,拔開了窗栓,將窗子打了開來,兩人齊躍了進去,木蘭花立即打亮了電筒。
  電筒的光芒,照在地板上。
  “賀天雄的尸首,就是躺在這里的。”穆秀珍說。
  木蘭花俯下身來,仔細地察看著地板,那地板看來,和其它的地方,是一點也沒有兩樣的,但是,不到兩分鐘,木蘭花終于看到,有一道縫,比其他地地板縫,來得寬些。
  她取出一柄十分扁薄的刀子來,插人那道可疑的縫中。
  她的刀子才插了進去,突然之間,地上一松,她的身子,已向下跌了下去!
  “蘭花姐!”穆秀珍大惊,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來。
  “噓,禁聲!”地板下面,卻傳來了木蘭花的聲音,顯然她未曾受傷。
  穆秀珍定了定神。
  這時,地板上已出現了一個六尺長,兩尺寬的狹長形的洞。
  木蘭花因為剛好是蹲在那一大塊可以活動的地扳上面,所以才會突然跌下去的。
  這樣的一個洞,自然是足夠可以使一個活人躍下去和換上一個死人來的了。
  “蘭花姐,你沒事么?”穆秀珍對著那個洞,低聲問著。
  “我沒有什么,你快下來。”
  穆秀珍從那地洞處跳了下去。
  木蘭花電筒轉動著,她找到了一排按掣,開著了燈,四面一看,那地洞下面,并不是凌亂地窖,而是一間布置得十分華麗的書房!
  “將地板關上。”木蘭花命令著。
  穆秀珍按動了几個掣,終于按到了机關,“拍”地一聲,地板又闔上了。
  木蘭花來到了書房旁邊,她以百分鑰匙迅速地打開了所有的抽屜。
  “秀珍,我們快搜一搜,看看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文件。”
  穆秀珍和木蘭花兩人,在每一個抽屜中搜尋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們兩人,顯然是一點結果也沒有。
  穆秀珍歎了一口气,直起腰來。
  她忽然看到在桌上的案頭曰歷上夾著一張紙,她順手抽出一看,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木蘭花問。
  “想不到賀天雄居然還是詩人!”
  “詩人?”木蘭花莫名其妙地問。
  “是,他寫印象派詩,你看,這不是么?”
  “秀珍,”木蘭花瞪了秀珍一眼,繼續在抽屜中尋找。 “
  穆秀珍苦笑了一下,將那張紙拋了開去。
  “秀珍,快,我們的時間不會太多!”
  穆秀珍道,“蘭花姐,我失望了!”
  木蘭花反頭來,突然之間,她的眼光停在那張穆秀珍拋去正好飄落在她腳前的那張紙上。那紙上有許多字,就是給穆秀珍當作“印象派新詩”來讀的,可是木蘭花卻不以為那是“印象派新詩”!
  她呆了一呆,拾起了那張紙來。
  “蘭花姐,你看這個做什么?”
  “我看有些意思!”
  “有什么意思!”穆秀珍走了過來,不屑地瞥了那張紙一眼。的确,那紙上雖然寫著不少字,但是看來,實在不像有什么意思。
  那紙上的字是:貝化交上號平羽羽非面母人水二十二韋絲北一一往木日山山日辰日青水。
  沒有標點符號,也沒有分段,更是一點意義也沒有,看來和時下的所謂“印象派新詩”,的确是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木蘭花的雙目之中,卻射出了智慧的光輝,望著那張紙。
  “秀珍,”半晌,木蘭花才道:“我們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就是這個?”
  “是,那當然不是印象派新詩,而是密碼,可是我現在卻還解不開它!”。
  “密碼?我來解!”穆秀珍一把將那紙搶了過來,瞪大著眼睛望著,好一會,才苦笑道:“我解不開來。”
  木蘭花苦笑了一下,又將紙拿了回來,放在書桌面上。
  這時候,在賀天雄的別墅之外,又有一輛車子,疾馳而至。
  那輛車子,在离賀天雄別墅約莫三十碼處,停了下來,一個人自車中跨出,他正是高翔。
  高翔疾步向前走著。
  他立即發現了木蘭花的車子。
  他在車子旁,呆了不到十秒鐘,便繼續向前走去。他看到那扇窗子打開著,他探頭一看,又看剩地上,有一線光線射上來。
  那光線是從地板縫上射上來的。
  高翔得意地笑了一笑,點了點頭,他輕輕地躍進了窗子,到了那塊地板前面,他右足提起,待用力蹬了下去。但是在片刻之間,他卻改變了主意。
  他從怀中取出了一樣東西來。那東西一面是一只耳机,另一面則像是醫生听診器上的按听器。他將耳机塞在耳上,將另一端按在地上。
  那是一具性能极高,利用吸收聲音在傳播之際的輕微震蕩,而使聲音還原的偷听器。
  那种偷听器,可以隔著一尺厚的水泥牆,而听到牆內的聲音。這時,那地板并不很厚,高翔自然可以听清地下室之中,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的交談。
  “蘭花姐,你有頭緒了么?”
  他首先听到穆秀珍的聲音。
  “有一點了,但是我還不能肯定。”
  “唉,那怎么辦了,快清晨了!”穆秀珍又開始焦爭了。
  “清晨?”
  “是,天快亮了。”
  “別吵,秀珍,別吵,我已經有一些眉目了,這張紙上所記載的,正是賀天雄接受死光武器的時間和地點,你別吵,我已有頭緒了
  高翔站了起來,他雙眉緊皺,突然之間,他轉身從窗中躍了出去。
  他奔到了自己的車子旁,打開了車門,甚至來不及將車門關上,便駛著車子,到了屋后,然后,他又跳下車來,奔回木蘭花的車子之旁。
  他面上的神情,緊張到了极點,顯然他正准備從事一項十分重要的行動。
  他費了极短的時間,便打開了木蘭花車子的車門,他跨了進去,身子伏在前座車墊的后面,屏住了气息,一動也不動。
  他才伏著,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也已經從窗中躍了出來。
  兩人迅速地奔向車子,一人一邊,打開了車門,由木蘭花駕車,穆秀珍坐在她的旁邊,兩人全然不知道背后躲著高翔。
  車子向前疾馳而出。
  “蘭花姐,你究竟發現了什么?”
  “我已經知道了死光武器轉遞的時間和地點,我們立即赶去,還可以來得及。”
  “就是那張紙上?”
  “是的。”
  “蘭花姐,你講給我听,你是怎么看出來,紙上的那些字,一點意義也沒有。”
  “有的,你要將可以拼成一個字的字,全都拼出來,而不能拼湊成一個字的,則照原字去讀,就行了。”
  “真的?”
  秀珍拿起了那張紙,一字一頓地念著:“貝化——嘿,貝化拼起來是貨字,貨一交——上——號——翠——翡——面——海——唉,蘭花姐,仍是沒有意義的字眼!”
  “你將它們倒過來念。”
  穆秀珍靜了一會,突然高呼:“我念通了,蘭花姐,紙上說:“清晨日出,東經一一四北緯二十二海面翡翠號上交貨!”
  木蘭花笑了一笑道:。。不錯,就是那佯。”
  穆秀珍沉聲道:“蘭花姐,你肯定就是即將來臨的清晨?”
  “當然是,我已經說過,時間和假情報不會相隔太遠。高翔要白走一次了,不知他……他是不是會有什么危險?”
  “他死了也活該!”穆秀珍仍未曾听出木蘭花的心意。
  但是,躲在車墊背后的高翔,心中卻起了一陣异樣的感覺。
  只不過那也是一閃即逝的感覺,他立即開始思索!自己要怎樣行動,才能出奇制胜!
  車子在向前疾馳,高翔每隔上大半分鐘,才慢慢地透上一口气。因為車子在開動時的聲音,將他的呼吸聲遮蓋了下去,所以他躲在車子后面,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竟一直未曾發覺。
  半個小時之后,汽車已在海邊停了下來,穆秀珍和木蘭花兩人下了車,高翔略抬起頭來,從車窗中向外面看去。
  他看到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以迅速的手法解下了一艘摩托艇。
  那摩托艇十分小,只有七尺寬長,兩尺半寬。可是在尾部卻裝著兩具引擎。高翔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知道這樣的一具小摩托艇,在兩具引擎一起發動的情形之下,可以達到极高的速度。
  而當這樣的摩托艇在全速前進的時候,也只有船尾部份是沾到水的!
  高翔看著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上了快艇,又听到了一陣馬達聲。摩托艇像一支箭也似,向前激射了出去,高翔揚了揚手,哈哈一笑,道:“木蘭花,祝你成功!”
  木蘭花當然听不到高翔的聲昔,因為她早已在海中小時了,她和穆秀珍兩人是時時駕著這艘摩托艇出游的,她們有自己繪制的海圖,穆秀珍正將地圖打開,她們發現,東經一一四度和北緯二十二度處,有一個小島,那是一個沒有人的荒島。
  時間是六點鐘,距离天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們必需開足馬力赶到那小島上去!
  而正當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緊張地在海面上飛馳,讓冰冷的海水,濺得她們一身之際,高翔卻舒服地躺在車子中,點著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徐徐地噴了出來,讓煙霧在車中飄蕩。
  他似乎已在自己所噴出的煙霧之中,看到了當木蘭花取得了死光武器之后,回到了車中,自己突然以手槍指她們后頸時的情形。
  高翔“哈哈”地笑了起來。
  他認為賀天雄是斗不過木蘭花的。木蘭花可以得到死光武器,木蘭花得到死光武骼,那就等于是他得到了,螳螂捕蟬,黃雀伺其后,賀天雄是蟬,木蘭花是螳螂,而他則是黃雀!
  高翔想到得意處,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知道木蘭花沒有那么快回來的,他甚至可以安然地睡上一覺!
  他真的合上了眼睛,當然,他不會睡著的。他要留神傾听木蘭花回來時的聲音,好作准備。
  在漆黑的海面上,摩托艇飛馳著,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而艇首濺起的水花,也恰如野馬口中,噴出來的白沫!
  木蘭花掌著舵,穆秀珍則不斷地察看著海圖。
  如果在夏天,那這時侯早已天明了,但這時是冬天,天上還只是有星星在炫眼。
  “蘭花姐,快到目的地了。”
  “秀珍,你先准備好武器!”木蘭花熄了引擎,机器聲立即靜止,摩托艇在慣性地向前滑行了一陣之后,速度便漫了下來。
  這時候,木蘭花便取出兩柄船槳,迅速地搖動起來,摩托艇在海面之上,無聲地潛過,前面,在黑暗之中,出現了一個小島。
  同時,在小島邊上,有一點燈光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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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网友CLAMPY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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