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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非常物品交易會”

  羅開并不是這個被稱為“非常物品交易會”的經常參加者。
  听說過有一個交易會是叫作“非常物品交易會”的嗎?當然沒有。普通人是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交易會”存在的。地球上,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交易會存在的人,大概不超過一千個。
  這一千個人的地位自然非比尋常,各國的高級情報人員,是一定包括在內的,不然,怎能知道非洲的利比亞,忽然多了一百枚空對空導彈,是經由什么途徑買來的呢?
  是的,軍火是這個“交易會”經常性的交易物品之一。當然,只是“之一”,其余作為交易物品的包括“鈾二三五”、“重水”等核武器必不可少的原料,或是极度机密的情報。也包括了供應大量的毒品,和世界各地大博物館失竊的古董名畫;甚至,有一次,有人出售一個國家──出賣者更負責在這個國家制造一場政變,好讓買家順利登場,掌握這個國家。
  在“非常物品交易會”中所進行的一切交易,沒有一樁是可以公開的,若是公開了,姑且不論在什么地方,都至少在法律上被判處無期徒刑。
  但是,這個交易會一直存在著,進行著各种各樣的買賣,各适其适。
  “非常物品交易會”是由什么人在主持的呢?傳說紛紜,有的說是阿拉伯集團,有的說是世界超級罪犯的大聯合,有的說是華沙組織向西方滲透的捷徑,有的則說是英美情報机构的密探,甚至有的傳說,說那是由羅馬教廷所主持的。
  參加過三、四次的羅開,曾經調查過,也沒有定論,反正交易會并不強迫人參加,要有需要,才自愿加入,這次加入之后,下次絕不光顧,也不會有什么人理你,至多是在下次交易會召開時,按你自己所填的地址,寄一份通知書給你而已。
  如果有興趣參加,在接到了通知書之后,按照通知書上的地址,寄上一張面額十万瑞士法郎的支票,在一些日子之后,就會收到一本“本次交易物品目錄”和一張參加證。
  十万瑞士法郎的支票,必須是指定的三家瑞士銀行之一。這筆相當于接近五万美元的費用,只是購買那本目錄和參加證之用。
  對普通人來說,費用未免太大了一些,但是對于交易數額,動輒以一億美金為單位的買賣雙方來說,自然微不足道。
  如果你有物品要出讓,也可以把要出賣的物品,詳細列單,按址寄出,如果出讓的物品,真是屬于“非常物品”,主持人自然會將之編入目錄。
  主持人并不直接參加交易,只是在交易會的舉行期間,由買賣雙方自行接洽,而交易如果成功,則由買賣雙方,各按交易金額的百分之五,作為主持人的酬金。而主持人則提供絕對不受干扰的環境,并且保證買賣雙方在交易會中達成的交易,得以切實執行。
  總而言之,這個“非常物品交易會”,是一個极神秘的組織所支持,還有許多細節,在以后的故事發展之中,會一一補充。這時如果一開始就介紹得太詳盡,會是一件相當沉悶的事。
  羅開,亞洲之鷹不是交易會的常客,以往几次,只是好奇,也沒有進行什么交易,可是這一次,他卻是怀有目的去參加的。

  兩美女令羅開狼狽

  事情要從那天浪子高達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開始講起。
  羅開本來一直是獨來獨往的,但在他和浪子高達建立了一定的友誼之后,兩人約定,雙方互通行蹤,以便在必要時可以和對方聯絡。
  在有了這樣的約定之后,浪子高達曾經“出賣”過羅開一次──當羅開正在瑞士日內瓦湖上逍遙自在之際,高達把他的行蹤,告訴了蘇聯高級情報人員卡婭。當然,由于卡婭是如此美麗動人的一個美女,羅開一點也不責怪高達的“出賣”。
  在羅開接触過的眾多美麗的女性之中,体態嬌小俏麗的卡婭,雖然有著相當可怕的身分,但始終還是十分值得怀念的一個美女。
  當浪子高達突然出現在羅開面前之際,羅開正在巴黎,每日留戀在羅浮宮,在一幅名畫之前,可以佇立上一小時或更久。羅開對于中世紀歐洲的美術作品有著异樣的愛好,他這樣子欣賞藝術品,已經超過十天了。
  羅浮宮規模极大,參觀者也十分多,所以當站在一幅名作之前,恣意欣賞之際,若是身邊忽然多了几個人,那是不足為奇的事。
  但是像羅開這樣,過慣了冒險生活的人,他,亞洲之鷹,自然也有著鷹隼一樣的警覺。
  那天,他先是感到自己身子的兩旁,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端,他并沒有轉頭去看自己的身邊多了兩個什么人──這樣做,一則不是十分有禮貌,二則會給人家知道自己在打量注意,在冒險生活之中,盡量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羅開并不轉動頭部,只是轉動著眼珠。普通人用這种方法,并不能十分清楚地看到身邊的情形,羅開在這方面,經過特殊的訓練,他可以令他的眼珠,移動到眼睛的最角落,而且,兩苹眼珠,可以在同時分別移向不同的方向視物。
  自然,在他有這樣的動作之際,模樣不會十分俊朗,而且還十分難看。可是,卻實用之至,那使他可以在不轉動頭部的情形下,同時看到身子兩邊的情形。
  當然,即使是經過這种特殊訓練的羅開,在使用這种特殊方法之際,看到的情形,也不是十分清楚的,和轉過頭去看,大有不及,但也已夠實用的了。
  這時,他雙眼的眼珠,向不同的方向一望,首先接触到的,是兩雙明亮如夏夜星星的淺藍色眼睛。接著,就看清了兩張几乎是一模一樣的俏臉,那兩張俏臉,正是竭立在忍住笑的神情,雪白整齊的牙齒,輕輕咬住了下唇,而且,羅開首先接触到她們的目光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兩個美人儿,正盯著他在看!
  羅開不禁有點狼狽,他連忙使自己的眼珠回复到正常的位置,然后,退出了一步。
  在他退出了一步之后,他已經完全可以看清楚那使得他狼狽的兩個美人儿了。
  羅開相信,這時在周圍的人,一定留意這一雙妙人儿多于留意陳列品。因為她們實在太突出了。突出,不僅是由于她們出眾的美麗,她們都有著閃耀的白金頭發、淺藍色的眼珠和白里透紅的肌膚,有著一七○公分以上的高挑身形,完全合乎西方標准美女的要求,也更由于她們兩個人,根本是一模一樣的,同樣的發型,同樣式樣、同樣顏色的衣服,和完全一樣的飾物。
  毫無疑問,這是一對雙胞胎!
  當羅開打量她們之際,她們也半轉過身來毫無保留地直視著羅開,然后,兩個人一起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動人。
  雖然在博物館中,是絕不應該發出那樣大聲的笑聲的,但是她們人美聲甜,還有誰會去理會博物館中應該遵守什么規矩?
  她們笑了一會,從她們笑得這樣純真甜蜜這一點上,可以肯定,她們不會超過二十歲,正是西方女性最成熟動人的年齡。
  她們笑了一會,就開始說話。
  (她們說話的方式,十分特別,是一個說上半句,另一個接下去說下半句,其間絕無阻頓,听來就像是一個人在說話一樣。)

  浪子高達開他玩笑

  (外貌如此相似的雙胞胎,醫學上稱之為“同卵子雙生”,這樣的雙胞胎,科學家已經證明了他們有心靈互通的异能,所以,一個要講什么話,另一個是早已知道的,才能天衣無縫地接上去。)
  (要描述這种說話方式,相當繁复,而且沒有必要,所以,在她們說話的時候,一律以“她們說”或“兩人說”來代替。)
  兩人仍然笑著,說話的速度也相當快:“他說你有本領同時把眼珠移向不同的方向,我們不相信,剛才才看到了,不過……樣子太古怪了一些。”
  兩人講的,是十分流利的法語,音節鏗鏘的法語,配上她們清脆的聲音,听來簡直如同音樂一樣。
  羅開一听得她們這樣說,心中不禁一愣,她們的話听來沒有什么惊人之處,可是只要仔細想一想,就可以發現大有問題!
  首先,這一雙妙人儿,是故意一下子站到了他身子兩邊,來引他施展他那种特殊本領的──這又引伸出另一個問題,她們怎么會認得他呢?
  其次,她們說“他告訴我們”,這個“他”又是誰?這個“他”如果不是對自己有足夠的了解,又怎能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本領?
  第三,這一雙妙人儿的身分是什么?還有什么別的目的?
  羅開一面迅速轉著念,一面仍然帶著彬彬有禮的微笑,用他充滿男性魅力的低沉的聲音問:“是誰知道我會扮這樣的鬼臉?”
  他這句這才一出口,就立時感到有人在他的背后,進入了他需要警戒的近距离了。他背后當然沒有長眼睛,但一個過慣了冒險生活的人,若是連這一點警覺都沒有,也早已從人世間消失了!
  羅開倏然轉過身來,就在他伸手可及的近距离,站著一個男人,和他面對面,一臉調皮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輕浮,但是卻俊美得令人心折,羅開立時道:“浪子,這算是幽默?”

  二、孿生妙人儿

  突然出現在羅開面前的,自然就是浪子高達!
  世上盡有許多人自稱“浪子”的,但一提起浪子,最使人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這個真正的,不折不扣的浪子高達。
  高達仍然笑著:“她們無論如何不相信人會有這种能力,所以我只好請她們來体驗一下,如果你生气了,我愿意道歉。”
  羅開搖著頭:“算了!第一,對你生什么气?第二,你的道歉,若有三分誠意,才是怪事。”
  高達聳了聳肩,別人對他抱什么態度,他是絕不在乎的。“先介紹一下這對孿生妙人儿,她們兩人出生的時間完全相同,所以完全分不出姐姐和妹妹──”高達一面說著,一面向外走去。羅開對于高達突然出現的方式雖然不是欣賞,但是他知道,他和高達絕不是“偶然相遇”,高達一定有事情來找他,而且,必然還是相當重要的事。
  羅浮宮是一個好所在,但絕不是商量嚴重事情的好所在。所以,高達一向外走去,羅開也跟著走出去,那一雙妙人儿走在羅開的身邊,和羅開几乎是肩并肩,使得羅開一下子成為羅浮宮中眾所矚目的人物。
  羅開隨口應著:“這种情形十分罕見,一般來說,雙生子至少有几秒鐘出生時間上的差別。”
  高達一面走一面道:“她們的特殊情形,還不止如此,從小,她們在心理上,就認定了不是兩個人,只是一個人。而生理上的現象,也的确如此,一個如果跌一跤,另一個也會感到疼痛。”
  兩個妙人儿在這時補充了一句:“事實上,我們很少一個人跌跤一個人不跌的情形,要跌跤,也是兩個人一起跌倒的。”
  羅開听得大感興趣:“你們難道從來也沒有分開過?”
  妙人儿笑了起來:“請問,你的左手和右手分開過嗎?怎么能分開呢?”
  羅開又是惊奇,又是駭然,他再仔細打量了她們一下,實實在在,兩個人是一模一樣。
  高達又道:“她們兩個人,也沒有不同的名字,名字是一樣的,是水晶般玲瓏的妙人儿的意思,我就叫她們水晶妙人儿。”
  他說到這里,叫了一聲:“水晶妙人儿。”
  兩個妙人儿一起答應著:“這是我們的教母為我們取的名字。”
  高達指著她們兩人:“快說到正題了,她們的教母是誰,鷹,你猜一猜。”
  這時,他們正走在一條走廊上,羅開一听得高達這樣問自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這算是什么問題,任何年紀比她們大的女性,都可以是她們的教母。”
  高達眨著眼:“當然會有提示:女皇。”
  羅開愣了一愣,又望了那雙妙人儿一眼。女皇,她們的教母是一個女皇。世界上女皇并不多,就算把太平洋中小島國東加王國的女皇也算上,也是寥寥可數,听說泰國君皇有意廢立皇儲,改立女儿為君,如果成為事實,那倒是亞洲唯一的女皇了。

  兩女來自“蜂后王國”

  她們的教母是哪一個女皇呢?
  羅開只想了极短的時間,就道:“我猜是荷蘭女皇。”
  高達一攤手:“真怪,為什么不猜英國女皇?”
  羅開悶哼一聲:“我作了一個非常愚蠢的猜測?其實,我根本不應該去猜的。”
  高達笑著:“是我的提示太狡猾了,事實上,她們的教母,只是自封的女皇,你知道在南美洲,有一群女人,憑藉著她們的財勢,組成了一個女性王國──”
  高達還沒有講完,羅開已忍不住道:“胡鬧!那算是什么女皇!”
  高達搖頭:“你別小看了這個女性王國,她們實際上掌握的權利,和所能動用的金錢,對世界各种事務所能發生的干涉和影響,絕對在英國女皇或是荷蘭女皇之上。”
  羅開吸了一口气:“這倒是可以同意的說法,她們自稱這個王國是‘蜂后王國’,不是說這個王國,把你列入了首先要對付的對象嗎?”
  浪子先是皺了皺眉,然后又有點神情詭异地笑了起來:“是的,她們要對付我,我自然不會坐在那里任人對付,所以我也要對付她們……嗯,在接触的過程中,有些事令人十分不愉快,但也有些事,令人十分愉快,例如我認識了這一雙妙人儿!”
  羅開冷冷地道:“這是你和蜂后王國交戰的戰利品?”
  羅開本來不是生性輕佻的人,可是這時他卻說了這句相當輕佻的話。
  自然,那是由于這雙妙人儿一出現,就和高達在一起的緣故。浪子高達可以說是一個聲名狼藉的人,他對女人,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根本沒有感情這回事,在他的心目之中,女人只是身体,只是可以使男人在生理上得到高度歡愉的一种身体。
  他絕不諱言自己對女性的觀點,這也是蜂后王國為什么要對付他的原因之一。而在現實生活之中,偏偏卻又有著太多的美女,愿意做為浪子的玩伴,羅開對這一類美女,多少有點略帶輕視的同情。同一雙妙人儿,既然和高達在一起,羅開自然把她們當成了和其余在高達身邊出現過的女人一樣,所以才會有了這樣不庄重的話。
  羅開的話一出口,那雙妙人儿立時道:“絕不!”
  她們雖然堅決否認著,可是神情并不如何惱怒,或許,她們甜蜜的臉容上,根本是不會顯露怒容的,但是高達一听,神情卻突然庄重起來,在浪子高達的臉上,居然也會有這种神情,連羅開也訝异不已。
  高達道:“鷹,你不能這樣說,不錯,她們是蜂后王國中重要人物,可是我絕沒有把她們和別的女人一樣看待,她們──”
  高達說到這里,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措詞才對,一雙妙人儿卻笑了起來,樣子十分頑皮可愛:“你和教母的事,要不要我們告訴鷹?”
  浪子高達是何等樣人物,什么的大風浪沒經過?可是,這時那雙妙人儿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使得他手足無措,大是緊張,立時道:“半個字也不能說!要是說了,我就不替你們辦這件事!”
  妙人儿高興地笑了起來,看看高達的窘態,羅開想也可以想到,高達之所以發窘,自然是他和蜂后王國的女皇有著十分微妙的糾纏之故,所以他也望著高達,發出會意的笑容。
  高達簡直有點不知如何應付才好,甚至語無倫次,忽然道:“她們的教母,只不過三十歲!”
  羅開哈哈大笑:“奇哉怪也,三十歲還是六十,有什么關系。”
  高達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別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好不?”
  羅開笑著:“誰在討論,是你自己說的!”
  高達不再言語,過了一會,才道:“鷹,她們,這一雙妙人儿,是我介紹給你的。”
  羅開皺著眉:“浪子,你知道我沒有把女性當物品的習慣!”
  高達吸了一口气,突然改用中國話:“她們有事情要你幫忙──當然你可以拒絕,但是我不認為你可以拒絕她們的要求。”
  羅開暗歎了一聲,高達算是了解他的,這樣的一雙妙人儿,若是有事情求他,他真的無法拒絕,就算事情太荒唐,他也無法拒絕。
  高達向他眨了眨眼睛:“而如果事情辦成了,她們自動要酬謝你,當然你更不便拒絕了。”

  卡車內部設備豪華

  羅開自然明白高達的暗示,他也不禁有點耳根發熱。他雖然和浪子作風不同,但也絕不是什么偽君子。
  這時,他們已走出了羅浮宮,沿街走著,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卡車前,卡車的車卡是密封的,高達向駕駛室中的一個胖子彈了一下手指,車卡后面打開了一扇門,一道梯子自動伸下來。
  高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各人上了車,他自己最后上車,外表看來并不起眼的車卡內,布置得淡雅舒适之极,是一個設備齊全的小客廳。羅開和高達才在沙發上坐下,那雙妙人儿已動作一致,打開了一個柜子,取出美酒和酒具來,兩人合作,斟了一杯酒,又一起來到了羅開的身前,盈盈蹲下身子,腴白動人的手指,把酒杯托到了羅開的面前。
  羅開忙接過酒杯來,高達歎了一聲:“看,待遇多么不同,鷹,你接受了她們的敬酒,她們要做的事,你得多盡點力才好。”
  羅開把酒杯湊向唇邊,一面享受醇酒的芳香,一面望向仍然用半跪的姿勢,蹲在他面前的那雙妙人儿。她們俏麗的臉上,帶著十分殷切的盼望,神情純真,和她們成熟丰滿的胴体,有點不是十分配合。
  他又喝了一口酒,才道:“請起來,先听听有什么事要我做。”
  那雙妙人儿一起站了起來,又十分自然地一起擠進了一張單人沙發之中──她們顯然對這樣擠著來坐十分習慣,兩人的手臂、大腿、身体又擠在一起,自然而然,看起來十分有趣,她們的腿交疊著,甚至有分不清屬于哪一個的感覺。
  羅開笑著:“不要緊,只管說,我曾答應過最匪夷所思的要求,包括去釋放一條被禁錮了四千年之久的一條巨龍在內。”

  三、從未曾有的新奇感受

  那一雙妙人儿嫣然笑著,一副十分不好意思開口把要求說出來的樣子,羅開揚了揚眉,向高達望去,高達攤了攤手:“我只知道她們的要求,和‘非常物品交易會’有一點關連。”
  羅開“哦”地一聲,又不由自主,皺了一下眉。正好一開始已經約略介紹過的,這個交易會中的一切交易,几乎都是犯罪違法的,有的交易行為,簡直就是彌天大罪!
  不過,這雙妙人儿既然和所謂“蜂后王國”有關系,羅開也不十分感到意外。
  高達又問:“你看過了這次交易會的目錄?”
  羅開搖頭:“沒有,通知書是寄到我在香港的地址的,我很久沒有到香港去了。”
  這時,那一雙妙人儿又起身,在一張小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了一本裝訂得十分精美,真皮燙金封面,足有五公分厚,大型照相簿一樣大小的冊子來,又一起拿著冊子,來到羅開的身前,把冊子放在羅開的膝上。
  她們放下了冊子之后,卻沒有离開的意思,一邊一個,就在地上坐了下來,并且,靠在羅開的大腿旁,像是惹人怜愛的貓儿一樣。
  羅開暗中吸了一口气,他自然無意赶開她們,一邊有這樣一個美人儿柔柔地偎著,感覺十分奇妙和舒适,尤其當一雙妙人儿微仰著頭,水汪汪的眼睛之中,充滿了女性的挑逗之際,更是令人舒暢無比。
  羅開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冊子,那就是“非常物品交易會”的目錄,他把手按在目錄上,問:“你們是想買什么,還是賣出什么?”
  一雙妙人儿不約而同向高達看去,高達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看來我是多余的人了,干脆連司机我都帶走,這車廂有最好的設備,又泊在合法的地方,你們慢慢商量吧!”
  他說著,走到門旁,羅開道:“浪子,小心蜂后,別太大意了,在大家都是蜜蜂的情形下,蜂后總是胜利者!”
  高達苦澀地笑了一下,神情相當曖昧,沒有說什么,按下了一個掣,門打開,他不等梯子垂下,就一躍而下,門也接著關上。
  (浪子高達和蜂后王國間的糾纏,本來也大可一寫,但這是“亞洲之鷹故事”,并非“浪子高達故事”,所以從略,只是亞洲之鷹有關的部份,自然還是要寫的。)
  高達一离去,那一雙妙人儿陡然呼了一口气,像是高達在的時候,令她們感到緊張一樣,而且,她們的行動,也少了點拘束,兩人一人一邊,索性伏在羅開的腿上,笑盈盈地望著羅開。
  甚至是久經各种環境嚴酷訓練的羅開,這時也無法控制自己心跳的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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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掃描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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