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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蘭花望著高翔。
  高翔自信地笑著,道:“還有問題么?”
  木蘭花搖了搖頭,道:“沒有了,我給你說服了。”
  “如果出問題,因為這份文件是由我肯定的,一切后果由我來擔當。”高翔再補充了一句。
  “不對,我既然同意了你的看法,后果當然也共同承擔,方局長,你對這份文件的看法怎樣?”木蘭花向方局長問。
  方局長考慮了一下,道:“我看這份文件,也是真的,因為其中許多數字,事實,人名,若是對方捏造來騙我們的話,是絕不會捏造得對他們如此不利的。”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一齊點頭。
  方局長究竟是一個老資格的警務人員,他的見解,是很精辟的,很有說服力的。木蘭花說道:“先肯定了這份文件的价值,然后再討論行動的方法。”
  “你的意見怎樣?”高翔問c“我同意方局長的辦法,先向朱四下手。”
  高翔面上現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來。
  他搖頭道:“我不明白這樣做有什么好處。我們掌握不到什么證据,逮捕了他,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要將他釋放,徒遺笑柄。”
  “我不是說公開逮捕他,而是派人在會議舉行之前的几小時綁架他,然后,又要挾他和日常一樣地工作,但是卻有一個我們的人,一秒鐘不离地在他的身邊,使他的生命,隨時隨地在我們的控制之下,這件事,只有一個人可以做。”
  “誰?”
  “你,高翔。”木蘭花一字一頓地說。
  高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然后呢?”
  “他的兩個代表,當然是早已派定了的,但是卻要他去更改代表的名稱,改派另兩個人去,你明白么,那另兩個人,就是經過了化裝的你和我!”
  “當我們前去赴會的時候,帶著朱四一齊走,在中途上,將朱四交給我們的人,然后我們就到達會場,我用超小型的攝影机攝影,然后,制造一場火災,使得所有的人都逃出屋外,埋仗在屋外的人,一涌而上,便可以將他們一鼓而擒了!”
  “好!”高翔拍著桌子,“我正在發愁,會議舉行的地方,是一個外交机构,我們難以下手,現在你連這點難題都解決了!”
  “別太早說好,說來簡單,實行起來,還有許多困難,尤其是要你執行的那一部分,會議是在早上十時舉行,你至少從清晨三時起,便要控制住朱四,你准備采取什么方法?”木蘭花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等候著高翔的回答。
  “嗯——”高翔來回地走著。
  他走了好几個圈子,才抬起頭來,道:“我想綁架他不怎么好,我要偷進他的家去,將他從床上抱起來,直接指嚇他。”
  “可是,你別忘了,他有八頭住家,還有數以百計的保鏢,他的住所,都是經過特別設計的,到處都是電眼,警鈴。”
  “這一點我想過了,只要我知道了他在那里過夜,我就可以制造一分鐘的停電,讓他的一切設備都停止作用,我就可以直搗黃龍了!”
  “停電的事由我負責聯絡。”方局長插言道。
  木蘭花不再說什么,她相信高翔是有這個能力的。一切都似乎安排妥當了,木蘭花花站了起來,高翔送她到了門口,突然又道:“蘭花,你相信那干了這几宗案子的人,也在這個會議之中么?”
  “我無法肯定。”木蘭花沉吟了一下,“但是,對付了這個會議,就算那人不在會議之中,事情也沒有那么緊迫了!”
  “對,”方局長跟了上來,“這個會議如果給我們破坏了,那么,反對党中,竟有這樣的不良分子,自然也不能得到胜利了。”
  “蘭花,可要我送你回去?”高翔殷勤地問。
  “不必了,你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一控制了朱四,立時与我通電話,我赶到朱四那里,來和你會面,商討以后進行的細則。”
  “好的,我盡力而為。”
  “你會成功的!”木蘭花的語气,十分肯定。
  “謝謝你!”木蘭花那一句話,給予高翔的鼓勵,是無可形容的!
  等到木蘭花离開警局之后,天色已經微明了!
  ***
  高翔沒有睡,他布置了所有的線人,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向他報告朱四的行蹤,由于朱四在表面上是一個大商人,所以要做到這一定點,并不困難。
  一直到晚上十時,高翔接到了朱四住當夜在什么地方的消息之后,他才躺了下來,開始休息,他准備在三時行事的,是以二時十分,他就醒了。
  他化裝時,又和監視在朱四所之外的人聯絡過,肯定朱四仍在那里,他才离開了他的辦公室,在二時五十二分,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幢十分豪華的洋房,圍牆也高得出奇,鐵門的頂部和牆頭的鐵柵,据報是通有電流的,但是這一切,將都不成為問題。
  因為在二時五十七分,這一帶的電流將斷絕,直到三時為止,在三分鐘之內,將是黑暗世界,一切險地,皆可通行。
  但這并不是說高翔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進去。
  因為在這幢房子中,有十二個保鏢,六個輪值日班,六個輪值夜班,這六個槍法奇准的保鏢,將是高翔是大的障礙。
  高翔伏在距离那幢屋子五碼的地方,緊張地等著。
  五十七分,電流截斷了,眼前一片漆黑!
  高翔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前奔去,他取出了一根尺來長的管子,不斷地拉著,那管子像可以伸縮的無線電天線一樣,在剎那之間,被拉長了十九節,高翔一揚手,管子一端的釣了已釣住了牆頭,高翔不到十秒鐘,便已攀上了牆頭。他可以利用的時間,只不過三分鐘,他的行動必須迅速!
  他一攀上牆頭,便听得一陣犬吠聲。
  但同時卻听到有人沉聲喝道:“多利,別吠,停電了,別吵醒老細!”
  高翔一個翻身,已落了下來。
  那叫狗不要吠的,當然是保鏢之一了。
  那保鏢竟認為犬吠是因為斷電,那是十分可笑的。
  高翔沖到了屋子跟前,朱四的臥室在那里,他是早已知道了的,他拋出了一根繩子,繩子一端的釣子,釣住了牆上的突出部分。
  他又迅速地向上攀去,到了窗前,所有的窗了全是密封的,而且玻璃全是兩重的防彈玻璃,看來,高翔是無法進去的。
  但高翔對他的行動,早已有了計划,他來到了裝在牆上的冷气机旁,用螺絲旋迅速地將冷气机的底板,旋了下來,然后,他又向上攀高了儿尺,雙足抵住了冷气机的机件,用力向內一蹬,一聲巨響,冷气机的机件和殼子分离了。
  冷气机距离地板雖然只有六七尺,但是机身十分沉重,跌下去的聲響,是极其惊人的,睡在床上的朱四立時怪吼了起來:“什么人?”
  几乎和冷气机落地的同時,高翔已經從冷气机的殼中穿了進來,他也立即回答了朱四的問題,道:“是我,四爺。”
  朱四厲聲道:“你是誰?”
  他一開口,只有更暴露了他所在的地方,高翔虎扑了過去,左臂一勾,已勾住了朱四的頭頸,右手的槍,已指住了他的額角。
  高翔听到冷气机的摩打,發出了軋軋聲,知道三分鐘已經過去,是以便道:“你開燈看好了,我是什么人?”
  朱四的手背發著抖,亮著了燈。
  出乎高翔意料之外的是,朱四居然是獨寢的!
  這個以好色出名的毒販子的身邊,竟然沒有女人!
  沒有女人更好。行事要方便得多了,電燈亮著了之后,朱四其實仍然看不到高翔的,因為高翔在他的身后,高翔翻起了枕頭,將枕下的兩柄手槍,打到了地上,也就在此際,門外有人問逍:“什么事,波士?我們听到了大聲響!”
  “和他們說沒有什么!”高翔低聲吩咐。
  “沒有什么!”朱四立即回答,“我碰倒了一些東西,你們個必再來了。”
  “是!”門外答應了一聲,腳步聲遠了開去。
  “閣下是那一路的朋友?”朱四又問:“可是缺少什么費用,只管開口就是了,朱某人可不是吝嗇的人,朋友你應該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走前去,面對著牆,站著別動,不然,我立即放槍,我要什么,自然會對你慢慢講明白的,快走!”
  高翔左臂一松,朱四向前跌出了半步,他也不敢回頭,依言向前走了出去,到了牆前,將手放在頭上,面對著牆壁而立。
  高翔推過了一只柜,擋住了冷气机的空洞,拉掉了冷气机的插梢,才撥了木蘭花家中的電話,那邊一有人听,他就道:“我成功了。”
  “是么?我馬上來,我現在是一個五十來歲。下頷有一粒大痣的小個子,穿深藍色西裝,你要朱四用傳話器通知他的保鏢領我進來。記得,別忘了將傳話器關掉,要不然就會引起人家的注意了!”
  木蘭花在電話中迅速地吩咐著。“和朱四合一起的女人是什么人?”“知道了,他只是一個人獨睡著。”高翔放下了電話,又照樣吩咐著朱四,然后,他監視著朱四在傳話器中通知了保鏢,又關上了通話器。
  “朋友,你究竟為了什么,可以說了,錢,我有!”
  “等我那個伙伴來了再說,你別心急!”高翔舒服地在安樂椅中坐了下了,順手合起一根雪茄來,點亮了吸著。
  他的心中十分高興,因為已經控制住了朱四,事情便等于成功一半了。還有一半,他將和木蘭花共同進行,成功的希望更大了!
  他估計只要十分鐘,木蘭花就可以來了。
  但是,十五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木蘭花卻仍舊沒有來,到了三十分鐘之時,高翔才听到花園中有人聲傳進,然后,人聲漸漸傳近,有人敲門。
  高翔連忙開門閃身,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看來有五十多歲,下頷上有一粒大痣的男人,走了進來。任何人看來,那都是一個男人。
  但是高翔卻知道,那是木蘭花的化裝。
  木蘭花一進來,便啞著聲音。听來十足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道:“很好,很好。”接著,她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腿。
  高翔的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心想別看木蘭花平時那么文靜,但是扮起男人來卻也像到了十成,他低聲道:“蘭花,你對他說,還是我對他說!”
  “你!”木蘭花只是粗聲地講了一個字。
  “朱四,”高翔冷冷地道:“我們知道,再過六個小時,將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在半山XX道XX號召開,你派了兩個代表去,是不是?”
  背對著他的朱四,顯然在一听之后,便受了极大的震動,因之身子抖動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听得他勉強道:“是。”
  從他那個“是”字听來,他分明是明知賴不過去了,所以才勉強承認的。
  “派的是哪兩個人?”
  “于奎,薛成效。”
  高翔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兩個是什么樣人,他冷冷地道:“你立即向會議的主持人通話,告訴他,你改派別人了。”
  “改派人,人?”朱四的聲音,有點憤怒,“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已經派定了這兩個人了,怎么可以臨時更改?”
  “你必須改派別因為這關系你的性命!”高翔冷笑著,“你可要我先在你不要緊的部位開上一槍,然后你才肯听話?”
  “好!”朱四無可奈何,“改派誰?”
  “派……王成和李有余”高翔隨便捏造了兩個人名。“他們的樣子是一個穿深藍色西服,領下有一粒大痣,約莫五十歲了,另一個四十歲左右,穿黑色唐裝,左手戴翡翠鐲子,鑲四只金牙,頭發花白。你可听明白了,快打電話。”
  朱四來到了電話机旁,高翔卻早已替他撥好了電話號碼,這令得朱四,又怔了半晌,才接過電話來。他費了好一翻唇舌,才獲得知會議主持人通話的机會,然后,又將高翔的話复述了一遍,他又竭力強調,那全然是他自己的主意。
  他放下了電話之后,又道:“現在怎樣?”
  “將參加會議的暗號口令,說給我們听。”
  “看來你們什么都知道了,還要問我么?”
  “當然我們知道,”高翔傲然說,“但是我們還要听听你所說的,看你可是肯講實話,這對你的狗命,也可算十分重要。”
  “好,”朱四再度屈服,“守門的說‘P’,你們的回答是‘A’,第二道守門說‘S’,你們的回答是‘O’,就可以進人會場了。”
  在那份文件上,他們早已知道了這個暗號,而且木蘭花也已听到了“PA”和“SO”之所以被用作暗號,只因為罌粟的學名是Pa-paversonm-iferum的原故,采用了雙名制學名的頭四個字母作為暗號,的确是十分聰明的,因為這個會議,根本是一個販毒會議!
  高翔點了點頭,道:“很好,這證明你的狗命,可以暫時維持,但這還要看你是否合作,找們行動的時間還早,你可以睡一覺。”
  朱四怒道:“你們以為我睡得著么?”
  高翔關了笑,向木蘭花望了眼,他奇作何以木蘭花不怎么說話,木蘭花等高翔望向她,才道:“那就貴客自理了。”
  三個人,在布置豪華的臥室之中僵持著。
  半小時后,來了一個電話,朱四接听,是會議主持方面打來的,詢問他為什么改派別人,朱四回答說因為另有原因。
  然后,朱四又通知以來要參加會議的兩人,他們不必去會場了。—切都進行得相當順利,天色也漸漸地亮了,木蘭花則頻頻打著呵欠,令得高翔心中暗奇。
  九時二十分,高翔站了起來命令朱四穿衣服。
  九時三十分,朱四在中,高翔在左,木蘭花在有,三個人一齊向外走去,保鏢的看到了,都十分奇怪,但都沒有人出聲。
  九時四十分,汽車在行進途中停下,另一輛汽車追了上來,高翔將朱四移交給兩個警官,吩咐他們,嚴加看管,那兩個警官當然是便裝的,而且也不會將朱四帶到警局去的。
  九時五十分,他們的車子到了那幢洋房面前,在大門口,他們只是報了姓名,守門人立時用電話通知里面,他們穿過了花園,來到了大門口時,兩個守門人沉聲道:“P。”
  如果是不明究竟的人,一听到那人“P”字,一定是莫名其妙了,他們只要略呆一呆的話,可能立時尸橫就地了!
  但是,他們是早已知道答案了的,因之兩人齊聲答道:“A!”
  兩個守衛立時側身,讓他們進去。
  兩人走進了大廳,又有一個仆人,引他們走進了一扇門,穿過了一個走廊,來到了另一扇很大的橡木門面前,停了下來,仆人退了回去。
  他們在橡木門上,敲了兩下。
  一個小孔被打開了,一個人道:“S!”
  高翔忍住了心頭的高興,道:“O!”
  橡木門“刷”地打開,里面是一間布置得极其華麗的會議室,令得高翔几乎立時要笑了出來的,是會議室主席位后的牆上,挂著一幅照片,照片上的人,有著臃腫而狡猾的臉容,這樣的一個會議,在懸有這樣照片的會議室中舉行,這實在是滑稽之极的事情。
  木蘭花顯然山有同感,她摸了摸自己頷下的那粒痣,向高翔做了一個鬼臉,高翔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向會議室打量著。
  貼門站著八名大漢。主席還沒有來,但別的人几乎到齊了。
  一個穿著制服的人,將他們引到了兩個座位之前,請他們坐下。
  高翔向坐在會議桌旁的那些人望了一眼,心中不禁暗自叫了一聲慚愧。那些人中,有一半以上,高翔是認得他們的。
  那全是各地著名的犯罪分子!
  但是他們是如何來到本市的高翔卻一無所知!
  高翔知道那不是本市警方的工作不力,這些人一定是在某方面的大力包庇之下,溜進本市來的,可能他們還是以外交人員的身份進來的。
  會場中沒有一個人出聲,气氛靜得令人窒息。
  深人虎穴的兩人,心中也不免十分緊張!
  高翔的手心,已在隱隱出汗了。
  在寂靜之中,几乎連手表行走的聲音都可以听到的!
  十時正,橡木門刷地打開,一個三角臉,瘦高個子走了過來,那便是某方面一個官方机构的負責人,這個會議的主持者了!
  那家伙才一走進來,便有四名壯漢,大踏步跟著走進,几乎立寸步不离地護在那人的四周圍,以致那三角臉家伙,雖然形容猥瑣,也給人一望而知他是大人物。
  所有坐在會議桌旁邊的人,一見到這個三角臉走了進來,一齊站起,表示對會議主持人的敬意,高翔和木蘭花也和眾人一齊起立。
  那三角臉來到了主席的位置上,四面一看,雙眼之中,閃耀著十分陰險,凶很而又狡猾的光芒,使高翔心中暗叫:好厲害的家伙那家伙坐了下來,擺了擂手,示意別人也坐下,道:“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讓我們先來自我介紹,找叫辛華士。”
  辛華士這個名字,是与會的人會知道的,他這番自我介紹,似乎是多余的。接著,辛華士又道:“各位也不妨自找介紹一下!”
  自辛華士的左首起,每一個人,都自己報出了姓名,那些名字,作為高級警務人員的高翔听來,都是令得他又惊又喜的因為這全是各地的巨犯!
  高翔偷偷地按了一下他衣服的扣子,那是一具超小型的錄音机,錄音帶薄到只有一万分之一寸,手指甲大小的一卷,可供錄音七小時。
  同時,高翔又將他的左手,擱在會議桌上。
  他擱在會議桌上的左手,不時作著不經意的轉動他手表中暗藏的電晶体操縱攝影机,在不斷地拍攝著照片。
  而輪到他作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和木蘭花都報上了假名,同時強調是朱四的代表。
  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每一個人都介紹完畢了。,辛華士用手指節敲著桌子,道:“會議本來已可以正式開始了,但如今因為有一點意外,所以要延遲兩三分鐘!”他講到這里,頓了一頓,面上現出了一絲极其陰險的笑容來,然后,在眾人充滿了疑惑的眼光的注視下,他又道:“因為有兩個朋友,不肯老實地介紹們他自己,所以,我要代他們介紹一下!”
  當辛華士說這兩句話之際,高翔的心中,實是吃惊到了极點。
  他連忙回過頭去看木蘭花,只見木蘭花睜大了眼睛坐著。
  這時候,高翔除了吃惊之外,心中更充滿了疑惑!
  當然,如今的木蘭花,是經過小心化裝的,在她的臉上,几乎找不出絲毫原來木蘭花的樣子來。但是此際,卻連她的神情,看來也不像是木蘭花模樣!
  但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高翔當然不能湊過去向木蘭花詢問的。同時,他也不能現出吃惊的樣子來。他必須保持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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