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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翔陡地轉過身去,他看到對面的那扇門,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打開了,一個年輕人,穿著一件猩紅色的上裝,一手拿著一只酒杯,正笑嘻嘻地望著他。那年輕人看來十分風流倜儻、使高翔想起若干時候之前的他自己。雖然他是早已准備被對方發現的,但是他也不免有些尷尬。
  “高主任,”胡法天繼續笑著,說:“有搜索令么?”
  “沒有。”
  “嘖嘖嘖,高主任什么時候又干起本行了?”
  高翔作勢待扑了上去,胡法天左手一揚,一柄小巧的手槍,已對准了高翔,高翔立時不敢妄動,他知道木蘭花令他故意就擒的目的,是分散胡法天的注意力,胡法天在自己打交道的時候,木蘭花必然是會另有圖謀的,所以他立時舉起手來。
  “進來吧,”胡法天的語气之中,似乎還有一點無可奈何的神气,“我相信再過十分鐘左右,另一位朋友就要來了。”
  高翔一面走進去,一面道:“什么人?”
  “是穆秀珍小姐,她現在已向我這里來了——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胡法天十分得意,“就算我有第六感好了!”
  高翔几乎要大聲叫出來道:別臭美了,你那套花樣,早已被木蘭花戳穿,我們全知道了,如今只不過是在撒网,等你這條狡猾的魚儿落网罷了!
  但是高翔的心中盡管這樣想,他口中卻一聲不出。而且,他還裝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气,望著胡法天。這更令得胡法天更洋洋得意了。
  高翔像是逼于無奈也似地走向客廳,坐了下來。原來這里兩個居住單位打通的,而胡法天則不斷地嘲笑著高翔。
  高翔索性閉起了眼睛不再理會他。
  過了七八分鐘,胡法天忽然歎了一口气,道:“穆秀珍小姐居然冒險從窗門攀了進來,其實,這是在可不必的事情!”
  胡法天的話才一說完,“砰”地一聲響,一扇浴室的門被打了開來,穆秀珍出現了,但是穆秀珍卻不是神气活現地沖出來的!首先是“拍”地一聲響,一柄手槍飛了出來,緊接著,穆秀珍大叫了一聲,似乎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彈了出來一樣!
  她背對著高翔,身不由主地直壓了過來,直撞在高翔的身上,又跌了一交,才一骨碌爬了起來。她跌得雖然狼狽,但是她在爬起身來的時候,卻也還沒有忘記對高翔作了一個鬼臉,她轉過身來。
  怒道:“你就是胡法天么,那門的把手上——”她還未曾講完,胡法天便搖了搖手,道:“沒有什么,那只不過是一股不會令人致死的電流而已,人身上有電流通過,据說那是十分合乎衛生的事情呢,高先生,你看我的第六感怎樣,現在,你們兩人都不准動,可能木蘭花小姐也會來這時哩!”
  “哼,”穆秀珍連忙反唇相譏,“蘭花姐才沒有將你放在心上里,她天未黑就已經到黑石灣的一個朋友家中去了,你是什么大人物她要來看你?”
  “是么?”胡法天似乎不怎么相信,他一面說,一面順手翻開了一本十分巨大的洋裝書。那本書是放在一張茶几面上的,看來像是一本大型的照相簿,但那當然不是,他看了一看,立即合上,又道:“不錯,木蘭花的确是在黑石灣,你說得對。”
  “我當然說得對——”穆秀珍停了口,又“咦”地一聲道:“你怎么忽然之間,會相信起我的話來了?告訴你,我是騙你的,蘭花姐她就要到這里來對付你了!”
  胡法天大笑了起來。
  穆秀珍又趁机用手肘碰了碰高翔。
  其實,在她剛才跌出來,爬起身,做了一個鬼臉之際,高翔也知道她是奉命就擒來的,他唯恐穆秀珍再有什么動作,反倒令胡法天怀疑,是以大聲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蘭花一定會到這里來的。”
  “你知道了什么?”胡法天立即問。
  “哈哈,黑石灣离開這里,足足有三十里!你知道什么?沒有人可以騙得倒我的,我几乎是有著千里眼和順風耳的!”
  高翔這時,已多少有點知道木蘭花的計划了!
  木蘭花使高翔和穆秀珍兩人,被胡法天制住,又使胡法天以為她自己是在黑石灣,那全是一种煙幕作用,實際的作用是什么呢?
  這一點,高翔卻想不出來。
  因為若是說木蘭花要偷進層來,趁胡法天大意之際,將他擒住,那實在不必多費周章的。因為這時,胡法天的手中,雖然有槍,但自己和穆秀珍兩人,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局面扭轉過來的,但是,就算現在抓住了胡法天,又有什么用呢?
  沒有證据!完全沒有證据!
  那么,木蘭花在做些什么呢?
  高翔想了好一會仍是不得要領,胡法天笑嘻嘻地望著他們道:“我看,對付你們最好辦法,便是報警,由警方來領你們回去,你們意見怎樣?”
  “隨便你!”穆秀珍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胡法天的手,放在電話上,看樣子他真的要打電話了,但是就在時候,電話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胡法天呆了一呆。
  顯然他對這個電話,事先是全然不知道的!
  他立即拿起了電話,放在耳邊。
  高翔和穆秀珍相視一笑,他們的心中,都以為這個電話是木蘭花打來的。可是當他們听下去之后,便覺得不對頭了。
  只听得胡法天道:“是的,我當然听到過你的名字,你可以說是一個地位极其特殊的要人,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呢?你手下有多少特務,還用得到找么?你……知道了我的地址?這沒有什么出奇……你要親自來見我,現在?好得很,歡迎你來,我恰好有兩個朋友在,他們也歡迎你的!”
  那顯然不是木蘭花打來的電話。
  胡法天將電話听筒放了下來,發了一回怔,眼珠才又靈活地轉動了起來,笑道:“想不到我只干了几件小事,便受到了各方面的注意了!”
  “剛才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一個慕我名的人,他要我做一些事情,給以巨額的醉勞,這件事,高先生,和你也可以說是有一點關系的,等一會你可以旁听。”
  “什么人,要你做什么事?”
  胡法天還未曾回答,門鈴便響了起來,胡法天伸手移了一下放在几上的煙灰碟,門就自動打了開來,高翔和穆秀珍一齊看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站在站口的一共是三個人。
  一個瘦長子在前面,兩個彪形大漢在后面。那個瘦長子不是別人,正竟是他們的大對頭,罪惡會議的主持人辛華士!
  不但是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吃了一惊,辛華士顯然也想不到會在這里遇見高翔和穆秀珍,他陡地向后退去,他身后的兩個大漢,已持槍相待。“別緊張!”胡法天立即叫。
  “你這是什么意思?”辛華士一面叫,一面身子已開始向后退去,退到樓梯的轉角處,“他們兩個人為什么在這里?”
  “辛先生,他們兩人前來,事先并未曾征求過我的同意,他們一個是從窗口爬進來,一個則是企圖偷開門進來的,你不看到他們還被我用手槍指著么?”
  “噢……”辛華士立即講了一個字,從這個字的聲調听來,他的心神,顯然沒有那么緊張了,他也向門內走了進來。
  和他隨行的兩個大漢,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邊。
  辛華士來到了沙發前,坐下,然后才道:“胡先生,對不起得很,我冒昧來訪,我是通過我們龐大的情報网,才知道你這樣的一個高明白的人在本市的。”
  “多謝你的稱贊,你有什么事么?我喜歡爽气的朋友。”
  “這個——”辛華士卻遲疑了一下,才道:“我首先想知道,你准備如問處置他們兩個人!”他向高翔和穆為珍指了一指。
  “由于他們是擅自進入的,所以我想打電話召警,將他們帶走!”胡法天笑了起來,“這正是十分幽默的件事。”
  辛華士顯然一點幽默感也沒有,他的三角眼中,閃耀著凶光,盯著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道:“我想請你將這兩個人交給我。”
  “噢,”胡法天搖頭,“這一定不是你到我這里來的原意,我先想知道了你來看我的愿意,才可以進一步地決定是否答應你的要求。”
  “這,他們兩人在,不怎么方便吧。”
  “不要緊的,你說好了。”
  “胡先生,我們知道,你近期來,用卓絕的手段,做了几件頗惊人的巨案,是不是?”辛華士用陰森而緩慢的聲調說。
  高翔的心中,不禁奇怪十分感到。因為警方對這几件竊案的保密工作,可以說做得十分好,辛華士又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
  難道警方又有了內奸?
  但是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在經過了大整頓之后,警方人員,可以說得上下齊心,所有的內奸,全被踢出去了!
  高翔本來想插言相詢的,但是一轉念間,他也不說什么了。只听得胡法天道:“是的,這兩位也正是為了那几件事來找我的。”
  辛華士一字一頓,道:“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想請閣下再去做一件巨案,那件巨案,必須是惊天動地,使得警方這瞞不住,而令得人人認為本市的警政不可靠的,而且,必須在三天之內完成,胡先生,你可能夠做到這一點么?”
  辛華士的神情,十分緊張,顯然他對這件事看得相當嚴重。但是胡法天卻仍然吊儿郎當,毫不在乎,他道:“我為什么要替你那樣做呢?”
  “你可以得到酬勞!”
  “什么樣的酬勞?”
  “巨額的金錢,數字只要你自己提出來就可以了。”
  “我需要金錢的話,我可以在任何人的保險柜中,任意提攜,何必要向你索取?看來你必須改變酬勞的內容才行。”
  辛華士皺著眉頭,想了一想,道:“那樣好了,我們在反對党中有人,如果反對党因之而取得胜利,你可以得到如今高翔在警局中的那個職位!”
  這個提議,令得高翔和穆秀珍兩人的心中,陡地一惊!
  胡法天也現出了有興趣的神色來,但是他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我不十分歡喜听別人的命令,而高翔的職務,卻是要接受方局長的命令的。”
  辛華士呆了一呆,道:“好的,我可以答應你,讓你作為本市警方的首腦人物,但是在名義上,局長必須由反對党中的一個要人擔當。”
  “嗯,這個條件可以接受,但是口說無憑!”
  “胡先生,我們也不能在事先給你什么保證,但相信我們以后合作的机會還很多,所以,我請胡先生相信我,以我的地位作保證。”
  胡法天站了起來,走了几步道:“好,成交了,三天之內,我一定做一件惊天動地的案子,至于這兩個人,我作為成交的贈品,交給你們好了!”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在胡法天和辛華士兩人談判的時候,雖然坐著一動也不動,但是他們卻是全神貫注地在注意著事態的發展的。
  他們已完全明白了辛華士的來意,在罪惡會議被破坏之后,他們仍然不死心,想到了利用胡法天,來破坏警方的威信,從而進一步打擊執政党,造成選民的一時心理沖動,使他們大大獲利,他們竟以警方的重要職位來引誘胡法天!
  本來,高翔他們,便曾疑心過干下几件巨竊案的人,和罪惡會議是有關系的,如今看來,他們也不是瞎疑心的,因為兩者之間,雖然本來是沒有聯系的,但這時卻終于搭上關系了!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事情顯然變得十分嚴重了!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本來乖乖地受制于胡法天,可以反抗而不反抗,那全是遵從著木蘭花的吩咐,可是如今,情況卻發生變化了。
  兩人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不論胡法天是否答允將自己交給辛華士,都要出其不意地反抗,何況這時,胡法天竟答允了辛華士的要求!
  胡法天的話才一出口,兩人的身子便突然站起,陡地旋了一旋,在他們的身子一旋之際,兩張沙發,已向前疾砸了出去!
  胡法天和辛華士的身子一齊身后閃去。
  李華士的兩個保鏢立時放槍,他們的槍是裝滅聲器的,一陣“扑扑”聲過處,他們每一個人,都已放了三槍,但是六槍都是射在沙發之中。
  高翔和穆秀珍兩個人,本來還准備一發動之后,拿下兩個保鏢和胡法天手中的槍械,反將兩人扣住,反敗為胜的!
  可是,那兩個保鏢反應之敏捷,出手之快,令得高翔和穆秀珍兩人,不得不改變一了主意,只能求自己先逃脫再說了。
  他們的身子,向門口滾去,穆秀珍向電燈彈了好几枚小鋼珠,這些小鋼珠,本來全是她衣服上的鈕扣或裝飾品,這時卻派了大用場。
  “拍”,“拍”,“拍”三聲過處,屋中的三盞都熄滅了,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兩人也趁机搶到了門邊,高翔猛地向鐵門口沖去。
  可是,當他的手才一碰到鐵門之際,便听得黑暗之中,胡法天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高翔只覺得身子陡地一震,彈了回來。
  穆秀珍也是正在同前沖來的,高翔向后退出,穆秀珍逃之不及,兩人撞在一齊,一起跌倒在地上,當他們一躍而起時,眼前突然又亮了起來!這時的燈光,是從書桌上發出的,顯然那是一盞隱蔽的電燈。
  而辛華士的兩個保鏢,手中的槍正對著他們,胡法天則仍在大笑胡法天一面笑,一面道:“穆小姐,我這里和你們的住所不向,你住的住所,誰想進去都難,我這里,你要進來,是十分容易的,但是想出去么?就很難了!”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剛才出其不意地進行攻擊,尚且未能成功,這時他們在槍口的指嚇之下,當然更加沒有反抗的余地了!
  “將他們押走!”辛華士立時命令!
  “是,轉過身去,手放在頭上,一有异動,立時放槍,絕不客气!”那兩個保鏢陰森森地吩咐著。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只好照做。
  他們被押出了門口,上了電梯,李華士在走出門口之際胡法天才道:“辛先生,你想以他們兩個作釣餌,來引木蘭花上釣,這是很好的想法,但木蘭花究竟非等閒人物,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辛華士怔了一怔,顯是被胡法天猜中了他的心事。
  他點頭道:“多謝你的忠告。”
  他們五個人進了電梯,那兩個大漢的手槍口,几乎是緊貼在高翔和穆秀珍的背心的,是以兩人可以說是絕無反抗的余地。
  出了大廈的門口,辛華士走先一步,他一出門口,一輛黑色的大型房車便駛了過來停下。辛華士拉開了前面的車門向高翔和穆秀珍道:“進去!”
  高翔和穆秀珍苦笑廣一下,高翔先進了車子,兩人坐在司机的旁邊,他們才一坐定,便覺得后腦有一根冰涼的管子,抵了上來,那自然是那兩個大漢的槍口了。他們兩人只得任由擺布。那司机立時開動了車子,車向前駛去。
  駛過了一條街口,高翔轉了轉頭,身后立時傳來了呼喝聲,道:“別動,再動就放槍了!”
  可是,也就在那一剎間,高翔呆住了!
  坐在他身邊的司机。是木蘭花。
  那真的是木蘭花!雖然他不知道以木蘭花會變成了辛華士的司机,但是那是木蘭花,而是木蘭花還和他眨了眨眼睛,這卻是毫無疑問的事情!高翔几乎笑了出來,有木蘭花在身邊,他連腦后的手槍,都不放在心上了,她突然轉過頭來,道:“喂,老兄,頭部不轉動,肌肉是會僵硬地,這一點你可知道么,嗯?”
  高翔一轉頭說話,連原來指著穆秀珍的一柄槍,也向他指了過來。也就在這時候,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速的小轉彎!
  高翔在一發現了司机是木蘭花之后,便已知道木蘭花一有机會,一定會在車子上出花樣的,他轉過頭去講話,也是給木蘭花造成机會。
  果然,兩人雖然事先絕沒有進行過什么商量,但是相互之間,卻都可以知道對方的心意,配合得天衣無縫。車子一個急轉彎,高翔是早有准備的,但是后面的三個人,卻身子突然向外側去,高翔陡然欠身,雙掌向那兩個大漢的手腕砍了出去。
  “拍拍”兩聲響,他掌緣砍中了那兩個大漢的手腕,兩柄手槍向前脫手飛出,撞在車前玻璃上,又落了下來,恰好落在穆秀珍的身前,穆秀珍雙手齊伸,槍已到了她的手中,她“啊哈”一聲,也轉過身來,左手槍指住了后面,右手槍卻指住了木蘭花。
  木蘭花笑了起來,說道:“傻女,你指住我干嗎?”
  “蘭花姐!”穆秀珍惊叫了起來。
  她惊叫了一聲,一個松神,那兩個大漢一齊欠而起身,向她扑來,可是穆秀珍卻立即掣槍上揚,槍口恰好抵在那兩個大漢的下顎上。
  那兩個大漢的頭頂,碰到車頂,下顎在槍口上,站又站不直,坐也坐不下,又不敢動,更不敢講話,尷尬到了极點。穆秀珍得意地笑了起來。高翔的身子,向后座攀去,准備將辛華士制服下來。
  可是,辛華士的動作,也十分快捷。
  他陡地打開了車門,毫不猶豫地便向外跳了出去!
  這時,車子行進的速度達到每小時四十里,辛華士一跳了出去,便只見他在馬路上翻滾著,陡地撞向牆角,然后便不動了。
  木蘭花并沒有減低車子行駛的速度。
  那兩個大漢也看到了辛華士跳出車子之后的情形,他們掙扎著道:“快停車,辛先生受重傷了,你們竟不顧而去么?”
  木蘭花冷冷地道:“對于一個每年主持著數千磅毒品銷售全世界的人,人道主義是不适用的,讓他去流血過多而死好了!”
  木蘭花的話,講得嚴峻之极,剎那之間,那兩個的面色,變得比紙還白,身子不由自主,簌簌地發起抖來,抖得十分劇烈。
  穆秀珍叫道:“喂喂,你們別抖,一抖的話,說不定我的手指,壓一壓槍机,那就熱鬧了!”
  穆秀珍在叫兩人不要抖,可是她所講的話,卻令得兩人抖得更加劇烈了起來。木蘭花道:“將他們擊昏過去算了!”
  穆秀珍道:“是!”
  她雙手的手槍,猛地向上一抬,槍管在兩人的咽喉部分用力一戳,又用手槍向兩人的頭頂,重重在敲下,那兩個家伙,連半下呻吟聲也未曾發出來,便已經軟癱了下來,昏過去了。
  木蘭花也立時將車子停下,打開車門,道:“我們下車,跟我來!”三個人下了車,向前急急地走了過去,走過了另一條街才登上了另一輛車子。
  上了車子之后,木蘭花將車子開得相當慢,穆秀珍早已忍不住,道:“蘭花姐,你是怎么會成了辛華士的司机的!”
  “這很簡單,因為是我通過了辛華士的一個小特務,向辛華士通風報信,說本市有著胡法天這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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