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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族


  一連七日,一憂子吸納朝陽正氣,導入姬發心脈,保住他命。
  只見姬發面色回復紅潤,經脈所受的傷已然痊癒。
  「啊,師伯……」姬發突然睜開了雙眼。
  「臭小子能準時醒來,不枉我辛苦了七天!」一憂子見狀心中暗自高興。
  姬發問道:「啊呀…全身四肢都不能動,究竟是什麼回事?」
  一憂子說:「你能保住小命,已是萬幸,還想鮮蹦活跳?」
  「求求師伯打救,我要替娘報仇!」
  一想起母親,姬發悲傷的眼淚奪眶而出。
  「呸!男人大丈夫,怎可以動不動就流眼淚?不知所謂!」
  「師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我傷痛娘親,何不對?」
  「啊呀,居然拋起書包來?你算是什麼英雄?彈個屁眼淚?」
  「我問你,國家安危與私人仇怨,那一樣重要?」
  「當然是國家為重,千萬生靈的安危比私仇重要萬倍!」
  「不錯!你處事能分輕重,值得救你!」
  「假若你能康復正常,你的志向是什麼?」
  「保國安民,今天下干戈平息,百姓安居樂業!」
  「果然有九五之尊的仁德偉願,有資格做真龍天子!」
  「師伯已替你穩固了脈,現在傳授內功心法,勤練可助你快些康復!」
  一憂子悉心傳廣成仙派的第一層心法,姬發瞬即學懂運氣吐納的口訣和方法。
  「明早開始,進行脫胎換骨大法……把你削肉刮骨,保證你痛不欲生!」
  「無論怎樣痛我都挺得住……不過,我現在卻又渴又餓
  「讓你喝點東西,頂頂肚吧!」一憂子轉身拿來一個小茶壺:
  「慢慢飲,別嗆喉,一滴也不准漏出來!」
  「嗚……好苦呀……什麼來的?」
  「臭小子,不識寶!這是吊鐘石乳!」
  「一個月才只得一壺,我也捨不得飲呀!」
  「對不起,不苦了,不苦了……多謝師伯!」
  「這石乳能夠固本培元,增強體魄,你好好運功,發揮石乳功效。」
  一憂子見太陽太大連忙用荷葉蓋住姬發,免他受暴曬之苦:「好好躺著,我去去就來。」話音剛落縱身躍向瀑布。
  一憂子的居處原來是瀑布的後面。
  水簾後別有洞天,放置了簡樸的起居用具。「嗓,哪裡來香味?」
  「啊呀,莫非千年仙蓮開花了?」
  一憂子的居處尚有一條通道,直通往下面山腹深處。
  只見通道盡頭,閃爍著陣陣靈光。
  山腹中是個大型鐘乳洞,池塘內滿是蓮化蓮葉,中央有朵大蓮花盛開,並發出耀目豪光,散發著清幽醉人的香氣。
  開化結子,蓮蓬內滿是蓮子!
  仙蓮每隔一百年方開花結子一次……
  一優子看著蓮花心想:「我守候了足足甘年,偏偏在這時化,莫非與發兒有關?」
  「嗯,是九五之數,這仙蓮應歸尊之人所有!」
  「嗯,你等了甘年,就是希望能借仙蓮開花結子助我成仙道……」
  「此仙蓮好比靈藥仙丹,能起死回生,增加三十年功力,乃間罕有的無上仙品!」
  「蓮子之外,蓮藕亦具無比仙效,能練骨生肌,死肉重生,子癱疾,亦可痊癒!」
  「這些仙品給了姬發,何止脫胎換骨?簡直成了半個仙臭小子的福緣好得離譜!」
  「唉……我苦心守候,到頭來卻為人作嫁!」
  「喔,我真傻,這也想不開!」
  「發兒是我師侄,即系自己人,我該開心才對!」
  「廣成仙派有了這個不世奇才,後繼有人啦!」
  「這小子是天命所歸,我該盡力助他……看看還有多少石乳讓他多喝點!」
  「嘩,才一個晚上,竟有半碗之多,以前要一個月才滿一碗
  「照這速度來看,豈非每日有一碗!對發兒的五臟六腑有莫大稗益!」
  「老天爺何止眷顧這小子,真是偏心幫他……唉!天命如此,他的福緣比我厚得多,莫奈何!」
  發兒依口訣功吐納,內息運行三天周天後,心坎穴境能透升起一般淡紅內氣!」
  「我練了十年,方能達到內氣外冒境界,發兒卻一蹴即至!」
  「真是天縱奇才,咱廣成仙派定可發揚光大了!」
  尚有半個時辰就天明了,一憂子忙跑回鐘乳仙洞,準備採蓮,嘩!好大的蓮藕有了仙蓮子和仙藕之助,脫胎換骨大法定可成功呀!蓮子靈光閃閃,清香撲鼻。
  「發兒,這些仙蓮子珍貴無比,奇效無匹,好好地嚼碎吃!」
  「呼呼,苦過黃蓮,比石乳苦上十倍……」姬發吃得難受無比。
  「你不知幾生修到,仙品垂手而得!」
  「削肉呀,挺住呀!」
  手起刀落,臂肉如枯葉般掉下……劇痛攻心,姬發痛得魂魄散!
  一憂子小心奕奕剖開仙藕。
  將仙藕包住姬發只剩骨頭的手臂!
  可憐姬發已痛得暈死過去!
  腹中一股涼氣貫住手臂,痛楚減輕了一半,蓮子果有奇效!
  此時,旭日東昇了!
  一憂子忙雙掌向日,運功行法吸納朝陽正氣。
  今次分兵分路,將旭日精華導入姬發手臂裡。
  外來暖流與臂內涼氣匯合,令痛楚再減一半。
  「噓,累死了,比自己練功更累!」
  「嘩,好癢呀,又癢又痛,好難受!」
  「吵什麼,傷口開始復元,當然是又癢又痛。」
  「對不起,不癢了……師伯可以教多些運功訣要給我嗎?」
  一憂子見姬發如此好學,遂悉心教導更高深的心法口訣。
  姬發過耳不忘,朗朗上口,一字不漏,一憂子聽得呆了。
  「強記得有什麼用?要明白如何運用才算學懂?」
  姬發詳述心法的秘奧,頭頭是道。
  擁有一個如此聰明的徒兒,一憂子喜得搔頭抓耳。
  我是真的明白啊!
  倒算你聰明,我再教你更高心法,然後再教武功招式!
  師伯,你的功夫我很快便全部會學!
  未學先驕!
  你別驕傲,若有半點學錯,打得你屁股開花!
  兩老少,勤教勤學,時間過得快。
  脫胎換骨天法已運行了四十八日,今天是功德圓滿的最後—日!
  勞碌了七七四十九日,加上損耗三十年道行,一憂子已是疲累憔悴不堪……
  大功告成,一憂子的四肢百骸活像散了,累得不能動彈。
  「噓,我的媽呀,終於捱完了!」
  「師伯,我左腳僅有的癢痛感也消失了,好舒暢呀……」
  「唉!難為我累得要死丟了半條老命啦……」
  「師伯,我可以起身活動嗎?」
  「應該可以,起來試試看!」
  「真的!」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回看紂王,勁隨心生,袖箭全被震碎!
  袖稍無功,刺客駭然,呀!好驚人的護身氣勁,雖然驚駭,仍鼓勇再攻!
  紂王大喝一聲,護身氣勁暴發,刺客們如遭雷擊,被震得吐血飛退。
  吐勁後,回氣之際,冷不防被偷襲了。
  這劍淬上劇毒,輕盈纖動,令人防不勝防,紂王頓感面上麻癢。
  刺客暗慶得手之際,紂王的驚天霸學已轟中她頭顱!
  可憐這刺客,爆頭而亡。
  「呸!彫蟲小技!」紂王默運神功,逼出毒性。
  功力較差的二女,已受內傷,目睹同胞死狀奇慘,更駭得四肢癱軟……
  「簡……簡直是鬼魔……」
  「紂狗,和你拚命!」
  趁封王運功逼之際,武功高強的兩人搶攻!
  「嘻嘻,這些娃兒皮膚白皙,身材高佻都是新鮮貨式呀!」大祭司色心頓起。
  妲紀則說:「大王很久未動過手,正好讓他大顯身手,玩個痛快呀!」
  紂王拳勁破空而擊,二女幸好身手靈敏,堪堪避過。
  「嘿嘿,身手不俗,好玩些!」
  「大王的天魔拳好厲害呀!」
  「未算,大王新練成的絕技,更厲害呀!」
  侍衛趨前,抓住受傷的兩名刺客。
  甫沾刺客肌膚,侍衛立刻摻叫!
  原來刺客身上都敷了毒粉。
  「助紂為虐的走狗,去死吧!」
  「呸,全都是飯桶,兩個受傷娘兒也應付不了。」
  「放肆,可怒也!」
  紂王大怒,決定先收拾這兩名刺客!
  只見紂王雙掌祭起兩圈光環,看樣要施展驚人的絕招。
  二女來不及逃命,唯有狂撒毒粉和無數毒物,迎擊紂王。
  「嗯,莫非是天魔刀?」
  「對了,就是這新絕招!」
  電光火石問,只郵毒物斷折飛碎,環刀如電劈體而過。
  眼前豪光一閃,立刻了賬。一女見來勢凶凶立即用土語說:「紂狗武功太可怕,今次必死無疑……」
  「月牙,我進攻,你先走,希望能逃脫一個!」
  「大王武功蓋世,刺客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冒犯天顏,死有餘辜啊……」
  「大王天威無敵呀!」
  「噗噗噗,快盡施絕技,看能否逃得過孤的天魔刀一擊?」紂王心想。
  這時妲紀問:「大祭司你看得出這些刺客的來歷嗎?」
  大祭司道:「這些娃兒身材高佻,口說土語,似非中土人土,最好能留活口,拷問出背後主謀。」
  「妲姬借我來提醒大王留活口,心思好慎密呀。」大祭司心想。
  妲紀提醒紂王道:「這班刺客擅用劇毒,不知尚什麼古怪使毒伎倆未施展?!」
  「其實不用提醒,孤也會小心防毒,亦捨不得殺這兩個美女。」紂王忖道。
  「滿花姨,你要小心啊!」一刺客叫道。
  「月牙,緊記告訴聖後,紂狗要把姬發變靈人的事!」
  滿花飛身進攻,毒彈連珠爆發,毒霧狂湧,月牙趁機逃走!
  「這毒霧七彩斑燦,劇毒無比,若散發開去,會殺我不少美女呀!」紂王心道。
  紂王內勁疾旋,包裹毒霧。
  盈丈的毒霧,竟被內力壓縮成五尺圓球。
  這縮成的毒球,變了封王的武器,如炮彈般出擊!
  毒球疾若流星轟至,滿花躲避不了!
  登時把滿花震個重傷!
  月牙趁這機會,如靈蛇般游上大柱。
  「深宮禁苑,讓你來去自如的麼?乖乖,跟我下去!」妲紀已飛身出手從背後襲來。
  月牙穿了件毒針內衣,妲紀大意吃了虧!
  月牙得機竄上橫樑!
  發力一蹬,衝破屋頂!
  「臭丫頭想逃?除非你會飛!」
  妲妃運功逼毒,再追月牙!
  「啊呀,這丫頭真的會飛?」
  只見月牙伸展開薄如蟬翼的「風箏」,乘風而去。
  妲紀鞭長莫及,只氣得炸了肺:「氣死我了!」
  眼睜睜看著月牙像大鳥般飛翔而去。
  月牙這逃命風箏,是藏在雙腳小腿上,一上屋頂便把蟬翼拉出來。
  這蟬翼乃天繭絲所製,薄韌無比,密不透風,能作滑翔之用。
  「今次什麼面也丟清了……唯有從那活口中查出誰是主謀,把他們殺盡!」
  不過,這活口已服毒自盡了……
  視死如歸,有種!
  「大王……那丫頭用風箏逃走了!請恕罪……」妲妃不好意思道。
  「算了,這幫刺客古古怪怪,邪裡邪氣!」紂王也沒責怪。
  「會否是西伯侯姬昌的人來報復?
  「不會,姬昌沒有這種古怪邪的殺手!」
  「莫非……讓我仔細看看!」
  大祭司一把扯開滿月的上衣
  只見胸脯上有個古怪刺花。
  魔頭人身,果然是——白狄魔族!
  魔帥十年前率領大軍,屠殺了七十萬白狄魔族人!
  魔族死剩種逃入深山,確難趕盡殺絕,但經此一役,魔族已等於滅族了!
  況且魔族之主的魔君亦已擒殺,囚在天牢,魔族再難成氣候!
  「十年人事幾番新,魔族夠膽派人來行刺,證明他們已死灰復燃,圖謀不軌。」
  「對,魔族若與西伯侯聯手的話,西南兩邊夾攻朝廷,不可輕視,須小心提防呀!」
  「姬發這小子,妖帥未必能擒他來報朝歌,命魔帥領兵去向姬昌要人!」
  「大王,何須勞師動眾呢?只要下一道聖旨,要姬昌送姬發來朝廷,交換嫡子姬考」
  「好主意,姬昌難找借口拒旨,若拒旨的話,則出師有名討伐他!」
  「對了,諸侯們也不會有異議呀!」
  「今晚被這些制客搗亂,真掃興!」
  「大王別介意,我們去給點苦頭魔君呼,好不好?」
  「好哇,反正很久沒『招呼』他了!」
  「剛練成的天魔刀,正好讓他嘗嘗滋味!」
  天牢乃囚禁欽犯之地,大門全用玄鐵鑄造,衛士刁斗森嚴,五步一站,十步一崗,任你武功如何厲害,一人天牢便休想逃脫!
  天牢共分五層,最低一層乃囚禁最重要犯人的所在地,只見低層內陰森可怖,白骨如山,不知多少囚犯化為白骨,長埋此人間地獄。
  有一名重犯,滿頭白髮,全身瘦骨嶙峋,四肢兩脅都被鎖上重重鐵鏈,一動也不動躺著,就像一具骷髏,全無反應。
  四周瀰漫著讓人欲嘔的惡臭,紂王、妲紀踏入牢房,頓覺渾身不自在……
  「晤,好臭,要困在這麼臭的地方,倒不如死了好過!」
  侍衛將滿花的屍體,重重掉下。
  「魔君你看一看,連你的女兒也死了!」
  活像死人骷髏般的魔君,霍然而起,動作之快令人驚訝。
  「嗚嘩!乖女呀!」
  「嗯!這麼巧?難道她真是魔君女兒?」
  「哼!你女兒斗膽擅聞禁宮來刺殺孤王,如此一死,已經便宜她了!」
  魔君聞言,突地大笑起來……
  「哈哈,你說是我女兒便是我女兒嗎?」
  「枉你是一國之君,略施小計便騙倒你,你的腦袋長在屎眼裡嗎?」
  「大膽,敢在大王面前放肆?」
  侍衛大怒,當頭一鞭砸下,怎料鞭一中途已被魔君的護身氣勁震成寸碎。
  「嘿嘿……你贈我一鞭,我還你口痰!禮尚往來也。吐!」
  一口痰,赫然奪去侍衛性命!
  「哈哈……沒見一段時間,你這老不死的功夫,又有大進境哪!」妲姬驚呀道。
  「何止,你的床上更厲害,你快過來試試!」
  「混帳!你這賤骨頭膽敢胡說八道?」
  紂王大怒,左手一揚,天魔刀疾劈而出!
  「大王不要衝動,別殺他啊!」
  白狄魔族是南方的半野蠻民族,聚居於深山野嶺叢林中。
  魔焰山位於京師朗歌南方千里之外,魔族勢力範圍內是一座終年冒煙的死火山!
  火山口成了一個大湖,中央矗立了一座城堡,湖畔有無數屋宇,是白狄魔族中地位高族人的居所。
  獸魔宮,建於湖心,雄奇宏偉,巧奪天工,是魔族的權力中心。
  獸魔神,魔族的保護神,族人均信它法力無邊,是萬神之首。
  廖殿建築宏偉,但瀰漫著一片陰森詭異的神秘氣氛!
  月牙將刺殺封王的過程,和聽到關於姬的事,完完整整地和魔後報告。
  既然紂狗這麼重視姬發,就殺了他!」
  「聖後,此子大有利用價值,殺不得!」
  「只要殺了此子,他便做不成靈人,殷商在天運中自會滅亡,亦等如報了我們滅族之仇!」
  「聖後,姬發既然如此重要,只要我們擒下他,便可以跟紂王討價還價,換回我們的聖君。」
  「但此子既然事關殷商興亡,我們又焉能容他繼續活下去?」
  「這事倒簡單不過,只要擒下他後,在他腦內注入天下無人可解的慢性魔蠱……」
  「到時我保證他活不到十五歲,自然做不成靈人,紂狗一場空歡喜,不氣死才怪!」
  「哈哈……好計!」
  「馬上傳召大將軍與二將軍來見我!」
  「是!」
  「月牙,你辛苦了,暫時不用你出動,公主等著你回來陪她玩呀。」
  「多謝聖後!」
  月牙語音甫落,一條纖細身形已肖無聲息掩至……
  「月牙,我等你回來足足等了一個我月,悶死我了……」
  「哎耶……公主,好痛……」
  這位小公主,年僅十四、五歲,任性刁蠻,抓著月牙髮髻便拔足狂,全不理別人死活,只苦了月牙哀叫連連,痛徹心脾。
  「公主,我一身臭汗,讓我洗個澡吧。」
  「哼!女兒之家,弄得滿身臭,真是不知所謂。」
  公主拉著月牙越奔越快,直出魔宮。
  「去洗個澡吧!」
  幸好借口洗澡,否則頭髮也會被她拉掉……
  兩艘快艇未及靠岸,已經電射出兩條人影。
  原來是兩大將軍領命,觀見魔後。
  「嘻嘻,電哥哥,陪我玩啊!」
  「公主,我趕著見你母后,待會兒再跟你聊天。」
  「呸!這麼緊張於嗎?母后也聽我的話,遲些去有什麼所謂!」
  「公主,二將軍有正經事辦,別怪他阿!」
  「多嘴,把嘴唇割下來!」
  「公主恕罪!」
  「哼,割了嘴唇太醜怪,改罰你叩一千個頭吧!」
  「要是叩少一個,便要割掉你的嘴唇!」
  「唉!小公主刁蠻任性,真難服侍……」
  「都是給聖後寵壞了……不理人死活……」
  雷將軍是個巨人,虎背熊腰,威武雄猛,電將軍年青少壯,英偉不凡,兩人神光閃飲,均是絕頂高手。
  「兩大將軍聽令,你們馬上出發西岐,給我活捉姬昌之子姬發回來!」
  「聖後,我族跟西伯侯素無恩怨,若是擒下姬髮結了怨,對我族不利呀!」
  魔軍師遂將原因和盤托出。
  「軍師,話雖如此,但西伯侯府高手如雲,要活捉姬發,談何容易!」
  「嘿嘿……身為本族大將軍,沒想到競會怕了區區一個西伯侯。」
  「哼!你這小白臉少在我面前放狗屁,你有為我族立過什麼戰功嗎?」
  「噢!我的戰功當然不及你的輝煌過了,至少我沒嘗過十年前那一仗的慘敗,連聖君也保護不了……」
  雷、電兩大將軍,擺明水火不相容!
  「他媽的,當年你只是無名小卒,這幾年來,才爬上這位置!」
  「此乃到長江後浪推前浪也!」
  「好大的口氣,我要看你這後浪有多少斤兩!」
  雷將軍大怒,如雷氣勁貫滿全身!
  「呸!唬得了我麼?即管放馬過來!」
  拳勁如雷,把空氣震動得爆出巨響,電將軍也不閃避,蓄勁迎擊!
  雷拳電指,瞬即硬碰,兩人一交手就以內功比拚,非決勝負不可!
  雷聲隆隆,電光四竄,鬥得異常燦爛,難分難解!
  雷電交加,氣勁四湧,魔殿中功力較差的人,大感吃不消!
  內功比拚,最是凶險,電將不斷催谷功力,誓要取勝!
  雷將驚訝對方竟有如此深厚功力,不敢大意全力以赴!
  想不到電將功力進步神速,能與雷將分庭抗禮……
  「聖後,拼下去會敗俱傷,請阻止他們!」
  「住手!自己人怎可以性命相搏,我數三聲,你們把勁力向後卸去!一!二!」
  「數到第三兩將唯有遵命,卸勁收手!」
  地台被轟了個逾丈大洞,可見二將的勁力保等威猛!
  「聖後,這小了以下犯上,擺明拆我台,請主持公道!」
  「聖後,當今亂世,有能者居之,我絕對不服他做老大!」
  「我和你勢難合作!」
  「今次的任務,兵分兩路,誰能先擒姬發,誰就是老大,你敢接受這挑戰麼?!」
  「呸,有什麼不敢!」
  「但力量分散了,恐怕壞了大事,聖後請三思!」
  「唉!兩將軍水火不容,勉強合作,更會壞事!」
  「但落敗者,以後要報從老大命令,不得再起爭執,否則殺無赦!」
  「你們各挑選人手,明日出發,看誰能率先抓姬發回來!」
  「遵命!」
  雷將心裡雖然老大不願,但也唯有從命。
  電將抬頭凝望魔後,目露感激神色,魔後眼帶媚笑,四目交投,盡在不言中……
  目光回雷將,登時變得充滿火藥味,今次比賽,關乎以後的地位,許勝不許敗!
  寢宮內。
  「聖後,多謝你恩賜這個機會……」雷將正赤身給聖後按摩。
  「嘻嘻,你是我心愛的人,當然要給你機會!」聖後淫笑著道。
  「雷將為人魯莽,怎及得你心思慎密,要你屈居其下,太委屈了。」
  「你若能當上大將軍,就證明我眼光好!今次出征西岐,你可有把握?」
  「當然有把握,但你若能調配多些高手助我,那就十拿九穩了!」
  「好極,鐵將軍出名打不死,好幫手!」
  「另外,我會在雷將的手下,安排一個內應給你,好讓你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好極了!我這老大是做定了,多謝聖後!」
  「不過,若姬發換了聖君回來,我們怎辦?」
  「唉,魔軍師今天突然提出這建議,我可不能當眾反對啊……聖君這老傢伙,我早就不想再見到她:」
  「只要姬發落在你手上,你該明白怎樣做了!」
  「你的心意,我當然明白啊!」
  「到時候我會帶姬發的屍首回來,哈哈哈……」
  「哈哈,你真聰明啊……」說完二人已開始翻雲覆雨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西燈道觀,「姬發可真是命途多難,惹上了魔族,若是落在他們手上,不是被殘殺,就是做人質……」
  「啊!大王聖旨說,姬發未死!」
  破鼎之後,妖帥等人藏身道觀,等候紂王的飛鷹傳書指示。
  奇怪,朝廷將會徵召姬發上朝,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姬發,不許他有任何損傷!
  以前要殺,如今要保,什麼一回事?大王此舉,定有原因,我們唯有道旨行事!立刻偵查,姬發身在何處!
  旭日東昇,隱寶山。
  脫胎換骨大法已運行了四十八日,今天是功德圓滿的最後—日。
  勞碌了七七四十九日,加上損耗三十年的道行,一憂子已是疲累憔悴不已。
  大功告成,一憂子的四肢百骸活像散了,累得不能動彈。
  噓,我的媽呀,終於攝完了!
  「師伯,我左腳僅有的癢痛感覺也消失了,好舒暢呀……」
  「唉,難為我累得要死,丟了半條老命啦……」
  「師伯,我可以起身活動嗎?」
  「應該可以,你起身試試看!」
  「真的?好極了!」姬發心情緊張,危顫顫地站起來,倒也四千八穩。
  經過脫胎換骨大法,加上千年仙蓮和石服之助姬發已長大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
  一優子亦已替他換上合適的衣裝。
  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憂子喜不自勝。
  姬發開心得眼淚奪眶而出。
  「這個多月來,我已把廣成仙派的內功心法,全部救了你。」
  「我所學的武功招數,亦全施展過給你看!」
  「多謝師伯,內功心法和武功招數我已牢於胸,吐納運勁更練得該瓜爛熟了。」
  「我現在意到氣到,渾身是勁呀!」
  「真氣流轉暢順,快疾無比。」
  「好極了!真正是大功告成!」
  「小子聽著,上天恩賜你千年仙蓮的蓮子和蓮藕,助你脫胎換骨,你已非一般凡夫俗子了!
  該誠心叩謝蒼天,日後為民請命,善待百姓!」
  兩老少,誠懇地向蒼天叩一百零八個響頭!
  「師伯,要否試試的功夫?」
  「好!現在先考驗一下你的絕對輕功心法和身法!」
  姬發忙潛心運氣,內息迅即運行了三大周天。
  姬發內力微吐,發力一躍,衝霄而起!
  「哈哈哈,好好玩呀!」
  活像只大鶴般,在空中翱翔。
  姬發躺了個多月,一旦可以振翅高飛,開心不已!
  「發兒,小心呀,你的心法尚未純熟呀!」
  姬發向下一望,原來自己飛出懸崖,下面是數百丈的瀑布深淵——。
  大驚之下,真氣一濁,輕功消失了,急墮湖底!
  得意忘形,變成樂極生悲……
  一憂子大駭,飛身搶救,但太遲了!
  「我的媽呀,若跌到斷手斷腳,但前功盡廢呀……
  姬發如流星般墮,跌落洶中!
  「轟隆——!」墮力急猛,湖水又淺,姬發轟撞湖底,慘了……
  一憂子功力深厚,躍入湖中,當然安全無恙。
  「嘩,湖水一片混沌,發兒不知怎樣了……」
  一憂子瞎摸了一會,湖水稍清,只見湖底撞破了一個大洞,震死不少魚蝦蟹……
  「啊呀,不見了發兒,究竟去了哪兒?」
  水流湍急,莫非發兒撞得肢離破碎,被急流扯走了?
  「老天爺呀……別開玩笑啊,請體諒我用了三十年道行,四個九日的心血,請交回發兒給我!」一憂子焦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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