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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雷神震怒


  而這邊雷將軍已帶領手下往另外一條路走去,一行人快馬加鞭。
  「咦,哥哥,我們走的路,似乎是往西歧的上反方向?」看著走的路,蠍將不解地問。
  「對。因為我要請叔叔——魔沼長老出山!」雷將得意地說。
  「好極!電將比我們多了一個將軍,長老叔叔武功高絕,兼足智多謀,有他幫忙,勝券在握!」蠍將也感此主意不錯。
  日夜兼程,翌日黃昏方趕到長老隱居這處——魔沼澤。
  「此處沼澤之地,瘴氣極重,你們不宜進內,我去好了!」雷將吩咐下去。
  「侄兒求見,盼叔叔出山相助!」雷將軍開門見山,把與電將相爭的加鹽加酯道出。
  魔沼長老聽了後,大怒:「豈有此理,大膽淫後,竟敢公然偏袒小白臉,虧待族裡功臣?!」
  「求叔父主持公道,決不能讓電將奸計得逞!」說音剛落,魔沼長老已飄然至船上。
  「叔父剛才躍下船頭,船身竟然晃也不晃……」
  「輕功果然登峰造極啊!」雷將不由得佩服。
  「哼!就算讓那小白臉捷足先登,我亦會替你把姓姬的小子搶過來。否則,我們有族的顏面何存?!」
  「好了,我們快趕路吧!因侄兒為來此地,已經落後四天路程,必須加快追趕。」雷將催道。
  雷將軍與魔沼長老、竭將、毒將等人,日夜兼程,抵達西岐後,魔沼定策,租下了十艘大船。
  「叔父,我們的人查悉,電將等人已聚集在二丈峽。」
  電將軍等人既已握守陸路險要之地,我們亦無謂費力相爭
  「但……叔父,紂王命姬發三個月之內上京……」
  「由西歧出發陸路比水路快得多,且風險少,如此看來,姬發等人走水路的機會,其實不大啊!」雷將十分不解。
  「非也!非也!表面看來,走陸路的好處多,正因如此,更易招惹敵人!」
  「但萬一他們走陸路;我們豈不是白白將姬發拱手讓人?」
  「有我在此,那怕搶不回那小子。」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而這邊,姬昌為了避免途上凶除,以陸路軍馬聲東擊西,姬發則早已在一憂子、鄉尉率同數十親兵的護送下,從渭江出發。各人喬裝漁夫模樣,分乘三船,以姬發所乘居中,船家已遠離西岐地二百里。
  時近傍晚,日落西山,彩霞天,四周湖光山色,如詩如畫,表面上一片寧靜優美的氣氛,教人悠然神往!
  「嘩!好漂亮阿!要是每天都能夠這樣,舒舒服服的欣賞風景就好了。」
  「二公子,你在此容易被敵人發現,請回船艙去好不?」繡尉勸道。
  「我自出娘胎,每天只知練功,早就煩死了,難得有機會欣賞這樣美麗的景色嘛!」
  「況且,江面闊大,只有我們三艘船而已,那有敵人啊!」
  「二公子,閱厲尚淺,不知江湖凶險,萬一稍有羞池,屬下如擔當得起?」繡尉著急地說,正說話間,就聽後面:「呸!發兒女人說的話,不可以不理。」
  「男人大丈夫豈可聽從女人指使?!婦人之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原來一憂子聽了繡尉這些話十分不快。
  姬發見有人撐腰,嬉皮笑臉地說:「嘻!聽到了沒有,師伯吩咐不用聽女人說話!」
  「繡姐你也是女人吧!」語問剛落,一憂子則對姬發吼道:
  「哼,小鬼給我滾回船艙內,不准四處走動!」姬發頓時一臉的灰。
  「碎!還以為救星到,結果還不是一樣,你叫跟繡叫,有什麼分別?」
  「前輩見多識廣,路上還請多多提點!」繡尉禮貌地對一憂子抱拳致意。
  「女人累人,你不來煩我已經謝天謝地,還說什麼指點!」一憂子一臉不快。
  見一憂子這樣,繡尉不禁心想:「哪些輕視女人?簡直蠻不講理!」
  「不過,道長是侯爺的師兄,必須對他多加尊重!忍氣吞聲算了!」
  於是回到艙內,準備好飯菜。
  繡尉視姬發為主,對西伯侯百般尊重;對姬發的差遣,恭順從之。
  突然——
  「啊!」
  姬發想起以前白雪服侍他吃飯時觸景傷情,掉下淚來……
  悲從中來,吃不下嚥!
  「哇!白雪姐姐呀……」
  白雪生前聰明乖巧,甚得侯府中人喜愛,繡尉與她亦感情甚佳,聞言亦不禁滑然淚下……
  「公子乖,別哭了,繡尉今後代替白雪,好好侍你好嗎?」
  繡尉關切地抱著姬發說。
  夜幕低垂,船隊亦得暫時停航。一憂子在船艙外打坐調息,並監察四周動靜。繡尉則帶著姬發在艙內準備休息。
  「好眼睏呀,我們睡覺了。」姬發笑著說,一臉的童真。
  「繡姐來,先親個嘴從前白雪姐姐的嘴好甜啊!」
  「不……這……這讓你親親臉頰好了……」頓時搞得繡尉不知如何是好,心竟把姬發看著像個大男孩了。
  「也好!哼!」姬發不待繡尉反應,已捷嘴先上了。
  繡尉勉為其難,頓時臉紅耳熱!
  「嘻!繡姐的臉好香啊!以後要讓我多親一點,嘻嘻嘻
  「呵呵,好累啊,發兒要睡覺了,繡姐抱抱!」一把抱著繡尉的胸部睡了下去。
  「喔……」繡尉搞得十分難堪,可轉念一想,姬發年幼喪母,境況堪憐,繡尉頓生憐惜之心,雖被緊擁在懷,亦不忍將他推開!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翌日。
  眾人不敢怠慢,再度揚帆啟航,趕路赴京。
  航行數十里江面漸漸由寬轉窗,姬發等三人。憑欄觀景全馳遺遙自在。突然,一憂子總覺得有點不妙:「唉!我今日老是心緒不寧,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何不合指推算一下,看有何事發生?還來得及。」
  「呀!前面有事!」一憂子一聲驚呼。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啊!如此陣容,定是敵人無疑!
  只見前面出現十艘大船,船身以鐵索互相串連,橫擺江上,將姬發等船的去路,全面封鎖!
  魔族雷將軍赫然出現於中央一船的甲板之上。
  「前面三艘船古古怪怪,姬發應該在其中一艘上。」
  「不出長老所料,姬發果然走水路!」
  毒將亦凝神注視,準備隨時出擊。
  電將軍亦早已分派魔沼長老、蠍將和毒將,分立三船之上,把守水道,嚴陣以待!
  見對方來勢洶洶,三人也不由一驚。
  一看勢色不對,一憂子忙下令回航!
  船夫急忙依令而行。
  但水流湍急,根本來不及回頭3竭力擺舵之下,船身仍向鐵索船陣中飄去:雷將見來船已掠近,立刻霹雷大吼一聲,凌空躍起,雙拳運起一道黑色團,煞是驚人!
  黑球氣團狂轟而下,威猛無匹,領先的一艘船,慘被攔腰打斷,爆個支離破碎,船上眾親兵,被轟個魂飛魄散!
  雷將軍再喝一聲,蓄勢再攻!
  此次目標,對準姬發所乘船隻而來。
  「糟!雷勁氣拳霸道強橫,若和他硬拚,船身如何受得了?!」一憂子立刻運功抵擋,可是形勢危急,一憂子唯有飛身迎擊。
  雷神震怒威猛絕倫,但蓄勁的時間較長,一憂子乘機機會,躍上雷將軍上方。
  「這傢伙蓄動欲發,先轟他!」
  「啊!好猛的掌勁!」
  這招果然有效,逼得雷將軍放棄轟船,為求自保抽起氣團迎擊一憂子!
  因迎擊得倉卒,黑色氣團被硬生生轟向江面!
  勁力強猛,翻起巨大的波浪,江上船隻亦大受震盪!
  船身猛烈搖晃,船上眾人亦一時站不住腳!
  姬發毫無行船經驗,淬不及防,眼看要跌落江。
  幸繡尉及時出手相救,飛身搶前,抓住姬發前臂。
  玉臂輕揮,把姬發扯回上。
  「哇,好險!」
  「二公子,快將真氣下聚腳底湧泉穴,穩住下盤。」
  「稀,男人大丈夫,卻被女人相救,真丟臉……」姬發覺得十分丟臉。
  姬發如言運功,果能穩住身形。
  硬拚過後,一憂子與雷將軍,各自飛躍而下。
  雷將軍輕功了得,腳浮木之上,安然著「陸」!
  「大塊頭輕功不弱,但與老子相比,還差得遠啊!」
  一憂子更勝一籌,毋須借助外物,翩然站於江水上。
  而此刻魔沼長老一憂子的輕功心想:「嘿!登萍渡水,輕功造詣已超凡人聖,老了今日有對手了!桀桀……」
  「呸!一個女的再加一個臭道士,今次姬發那小子,還不手到擒來。」蠍將不以為然,毒將此時正打著如意算盤。
  「嘻嘻,那女的應該武功甚高,留給蠍將,我捉那小於,最易做!」
  一憂子見江面被封,知道形勢不妙,亦不知對方還有多少高手在陣,必須全力先擊倒一個為妙!」
  雷將盛氣凌人地道:「不要無謂浪費氣力了,知機的交出姬發,本將軍可放你一條生路!」
  一憂子譏諷道:「果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也不自量一下,敢叫道爺認輸?」
  雷將氣得直咬牙:「呸……敬酒不吃飲、飲罰酒,本將軍把你碎屍萬段,盡喂江中魚蝦!」
  雷霞魔功絕非等閒,一憂忙催起先天乾坤神功應戰!
  就這樣雷將軍對付一憂子,蠍、毒雙將亦發動攻勢。
  魔沼長老乃長輩身份,暫不出手,靜觀其變。
  「繡姐,讓我應戰!」姬發已急不可待,抓住繡尉的肩膀說。
  「不成!二公子乃萬金之體,豈容犯險?!該你先退才是!」繡尉勸阻道。
  蠍將手持長朝,亦借助江上浮木,飛身搶前。
  瞬間已躍向姬發所乘船隻。
  見蠍將飛身上船,眾親兵急忙上前迎擊,保護少主。
  長戟一揮,親兵登時「身手異處」!
  戟勢未盡,直搗親兵胸膛!
  長戟急旋,貫心而出,親兵慘被鑽個血肉四射,死狀驚人。
  蠍將出手狠辣,繡尉大為震驚,急忙手挾姬發離去,一聲疾呼:
  「快走!」
  「二公子,我送你到後船,你們得盡快離開!」
  「待我們先擊退敵人,然後再與二公子會合!」
  姬發來不及抗議,已被推上半空,飄飄然如斷線風箏!
  「二公子小心!」
  繡尉對姬發說,並對後船的衛士說:「保護二公子!」
  後船迅即啟航,二船距離漸拉遠。
  見姬發已走遠,繡尉也放了心。
  「二公子暫保安全,我們可免後顧之憂,全力就敵!」
  「豈有此理?!打架也不讓我參加,幹嘛要我先走?」
  姬發搞得十分生氣。
  眾親兵忠肝義膽,拚死攻蠍將,阻她追擊姬發!
  蠍將生性凶殘,下手絕不留情!
  殺人如斬瓜切菜,面不改容。
  見眾衛士如此無能,蠍將得意道:
  「呸!全部都是窩囊費,老娘不費吹灰之力,真乏味!」
  說話間,繡尉已回身殺到,抽出腰間軟劍,準備出擊。
  軟劍急旋擺動,劍花如雨直取蠍將。
  一瞬間,雙方交手逾數十招,戰況激烈!
  經過幾番交手,繡尉心想:
  「咦!妖女好強的內功!」
  左朝右刃,蠍將強力進擊,繡尉立處下風,且戰且退。
  「嘿……功夫不錯,這樣才夠意思呀!」蠍將道。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論兵器我處下風,必須改打埋身肉搏,方有勝算!」
  繡尉心裡盤算著。
  繡尉奮力進擊,攻如驟雨,但蠍將亦守如鐵桶,一時間難以攻破其緊密的防禦網。
  姬發此時在遠處看見如此情形,十分著急。
  「氣死人!眼巴巴看著與妖人惡戰,我卻一點也幫不上忙,怎麼辦呢?!」
  惡戰百多回合後,繡尉終於逼近蠍將。
  埋身戰鬥,繡尉的軟劍便能佔得優勢。
  一招一接一招,逼得蠍將節節敗退!
  繡尉全力出擊,蠍將把長戟一扭,分為兩撅,中藏利刃。
  繡尉察覺蠍將神色有異,加倍小心,堪堪避過剖腹之危!
  急蹬了蝸將一腳,欲借力彈身飛退。
  「想走?看我的鎖劍式!」
  戟頭教住軟劍一扭,把劍身扣鎖住!
  繡尉的退勢被拉住,青光一閃,利刃已刺到面前!
  千鈞一髮之際,繡尉及時用牙咬住劍尖。
  乘勢一躍,飛身疾退。
  「吁,好險!」
  暫時脫險,但已嚇得一身冷汗!
  功敗垂成,蠍將氣得破口大罵。
  「他媽的!」
  「哼,看你的命硬,還是我手上的兵器硬?!」
  左戟右刃,蠍將強力進擊,繡尉立處下風,且戰且退。
  看準時機,纖玉一揮,數枚銀針疾射而出。
  眾銀針直向蠍將面部飛來,蠍將急忙回頭避讓,搞得十分狼狽。
  「哼,幾乎中招,竟敢與老娘斗陰毒?!」
  繡違法反守為攻,針劍齊施,直撲蠍將。
  蠍將亦非等閒之輩,戟刃狂舞,撥針擋劍,守得密不透風。
  「防守固若金湯,必須以金剛鑽線收拾他!」
  一口氣耍出數十枚銀針,夾雜著一條金鋼鑽線!
  蝸將狂揮戟刃,將銀針全數卸開,但手肘卻已被金剛鑽線纏住。
  「妖婦中招,要拉線,取你一臂!」
  鑽線一拉,堂堂人肉三分,劇痛攻心,蠍將大駭,眼看右臂快要分家。
  蠍將反應敏捷,急順勢衝前,減輕鑽線拉力。
  另一手攪動長戟,把金剛鑽線牢牢纏住。
  蠍將知祝應變,終於化解斷臂之危。
  眼看蠍將用計解圍,繡尉急忙奮力拉動鑽線,將蠍將扯上半空。
  隨即抖動軟劍,向上出擊。
  蠍將手持戟招,甚為狼狽。
  鑽線一收,將蠍將硬生生從半空扯下,狠摔落空甲板上。
  「我自幼在湖中練功,水中作戰勝人一籌,要設法下江中再打。」見佔不到便宜,蠍將不由心想。
  足下運勁,躍離船面,飛身撲向江中。
  金剛鑽錢與長我相纏,蠍將突然發難,繡尉馬步不穩,被急扯向前。
  拉力過大,無法穩住下盤,被逼與蠍將雙雙墮江。
  蠍將乘機解掉金剛鑽線,但手肘受傷不輕,鮮血直冒。
  「水戰非我長,還是先返回船上為妙!」繡尉見上當,知道形勢不利,硬拚無益,繡尉急忙回身欲游上水面。
  蠍將那肯放過?長戟一揮,刺破繡尉身上長袍,頭顱亦幾乎不保!水中作戰對繡尉極為不利!
  雷將雙手運起兩團黑球,躍上半空,佔據有利的攻擊位置。
  居高臨下,形勢佔優,雷將狂揮雙拳,打出無數較小黑球炮彈般向一憂子迎頭轟下!
  「啊!氣團密襲,攻勢更為急勁,比剛才更難應付,但難不倒老子!」
  黑球如流星墜落,一憂子合掌催谷強氣勁,把黑球全數卸開。
  「哼!趁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施以重擊,取他狗命!」
  電將欲回氣再攻之際,乾坤掌已如電鏟至!
  形勢急逼,雷將軍唯有挺拳硬接!
  雷將果然儲力未足,被一憂子單掌震退。
  劇震之下,飛墮江上,幸及時借浮木之力,一躍而起。
  「連環追擊,一氣呵成,不可讓他有機會喘氣聚氣。」
  一憂子不斷狙擊,遏制雷將發揮雷拳的威力。
  雷將果然被逼得無還手之力!
  節節敗退,雷將找個機會,退自己船上。
  一憂子那肯放過,隨尾窮追!雙掌齊發直向雷將轟去,雷將立刻用掌接住。
  兩股驚世內力比拚這定,堅實的巨船亦無法抵禦,甲板登時爆破……
  船板畢竟非實地,雷將被一憂子強猛掌勁狂轟,爆破甲板,穿破船底而出。
  船底洞空,水柱狂衝上艙面!
  「哼!雷霆魔功雖然厲害,但不在實地作戰,到底仍要吃虧!」
  江水洶湧而上,船身形勢下沉,船上眾魔族勇士,亂作一團。
  「哼,用雷斧對付這肥鬼!」雷將拿著巨斧一擁而上。
  「啊!巨斧看來沉重鋒利,決非一般等閒兵器,硬拚的話,絕不化算!」
  雷將明知在大江之上,內力硬拚對己不昨,馬上改以兵器出擊,轉守為攻。
  雷將身形閃動,一時間,雷將像從四方八面向一憂子狂砍而下。
  一憂子飛身翻躍,避過鋒芒3甲板卻遭殃!
  「巨斧攻勢凶狠,比雷拳氣勁更難應付啊!」一憂子心想。
  「知道本將軍的厲害了吧!」雷將霸氣十足。
  雷斧一出,轉弱為強;形勢逆轉之下,雷將得勢不饒人,瘋狂進擊。
  劇戰之下,船頭逐漸下沉,只因有鐵索相連,才不致完全沒,魔沼長老隔船觀戰,仍未有出手之意。
  雷斧攻勢急激,一憂子躍身桅桿之上,暫避其鋒,思索克敵之計。
  雷將揮斧狂劈,船桅應聲砍斷。
  「臭道土!老鼠般四周亂竄,剛才的威風哪裡去了?乾坤狗屎功!」
  一優子勃然大怒,運起罕為使用的獨有絕技:乾坤金剛身,右臂猛然增長粗壯逾半!
  「呀!看不出這臭道土原來已練成乾坤金剛身!能練成一臂已甚厲害!」
  「媽的,讓你先天乾坤功的無敵絕技!」
  雷斧狠狠劈至,一憂子右臂堅如金石發力硬撼。
  「嘩!好強的內勁,雷斧亦幾乎震得脫手!」
  一憂子再佔上風,雷將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強敵環伺,久戰無益,必須一招將他了結。」一憂子乘勝追擊,毫不鬆懈。
  「啊呀!道士要出殺著,雷兒恐怕吃不消了。」雷將暗驚之餘,一憂子又一記天火燎原,又攻來。
  「嘩!好驚人的氣勁,烈焰撲面,幾乎窒息!非豁盡一拼不可!」
  避無可避,再度硬拚,但今次的勁道比先前強猛數倍轟天動地!
  氣勁爆發,巨船亦如遭雷殛,攔腰爆碎!
  一憂子乾坤金剛身一出,果然神威驚人;雷將墮江,生死未卜。
  金剛身威猛無匹,但亦耗勁甚巨,一憂子忙回氣調息!
  防範稍疏之際,魔沼長老競乘機偷襲,巨網迎頭罩下,一憂子猝不及防,頓時被因!
  「肥獵,你遭殃啦,哈哈……」魔沼長老一聲狂笑。
  而此時只聽——
  「啊呀!」
  「發生什麼事?」
  姬發隔船觀戰之際,忽聞異聲。
  只見幾名親兵緊握p因喉,輾轉倒地,不斷痛苦呻吟!
  面色急轉紫黑,口吐白沫……
  驚愣之際,船頭已赫然出現一個身影!赦然是毒將。
  「嘿……姬發小子,老婆子來招呼你啊!」
  「親兵們,怎麼了?」姬發著急地問。
  「一定是這妖婆幹的好事!」
  「老妖婆好卑鄙,要你填命!」姬發說已運功攻來。
  「嘿……好小於,出招架勢,倒也似模似樣!」毒將譏笑道。
  姬發勃然大怒,運起乾坤神功,飛身出擊。
  但毒將身法奇快,掌勢未到,已從容飄開,姬發攻勢落空!
  「啊!輕功好厲害,競完全碰她不著!」
  「糟!老妖閃到我身後,想偷襲?!」
  姬發急回身擋格,只見毒將衣袖一揮,抖出一陣香風。
  「叼!好香……」
  香氣撲鼻,但隨即全身一軟,原來已中了毒將的清酥迷香!
  「哎……」
  「哈哈!老娘今日立下大功!」
  毒將以為一擊得手,誰知高興得太早!輕敵之下,被姬發朝胸腹,重踢了一腳。
  其實,姬發明知對方用毒,又怎會如此中計啊!
  「師伯教落:兵不厭詐,果然好使好用!」
  「哼!老虔婆,你有難了!」
  「嗚,腹部好痛,臭小子好狡猾!」
  「先避其鋒!」
  「啊!好快的輕功,該用密集攻擊,不容她有喘息機會!」
  心念一動,挺起先天乾坤掌,直逼毒將。
  姬發攻擊急邃,毒將竟敢舉掌硬接。
  雙掌硬拚之下,爆出巨震,船上甲板亦遭毒將轟破。
  強弱懸殊,毒將被震得飛墮船艙之內。
  「看他年紀小小想不到功力如此驚人,簡直像三、四十年的修為。」
  「糟!兵不厭詐?今次輪到我中計!」
  原來毒將掌上藏有毒針,姬發掌心中毒,大為震驚!
  慌忙拔出毒針,但右掌早已青腫一片。
  「臭婆子,不想死,快交解藥出來!」
  「嘿!放屁!彌憑什麼要我交出解藥?」
  「還敢嘴硬,不交解藥,本少爺要你陪葬!」
  「呵呵,老婆子幾十歲人,能陪此等貴人死,值得啊!」
  「小子!乖乖的別動,否則毒性攻心,只有加速死亡,到時要救也來不及了。」
  姬發急忙的封穴止血,阻止毒性蔓延。
  「封穴?!死得慢一點而已,仍是死路一條……」
  「除非你馬上結我叩一百個響頭,老婆子或者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哼!士可殺,不可辱,何況我是西伯侯之子,就算死一萬次,也不會向你叩頭!」
  「呵……果然有骨頭!不過,英年早逝,實在可惜!可惜!」
  姬發強忍怒火,暗地運起乾坤勁,灌註腳上以腿法進攻!
  「啊!小子性子好硬,像要拚命的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姬發已挾雷霞萬鈞之勢,飛腿出擊;毒將矮身閃避,但頭巾仍遭踢掉!
  只見毒將一頭白髮,競隨頭巾脫落,露出一縷長逾三尺烏黑秀髮!
  「哦?!這老婆子的頭髮怎會又長又黑?奇怪!」姬發驚訝道。
  管她黑髮、白髮!姬發繼續瘋狂進攻,毒將翻滾閃避,狼狽不堪。
  「嘩!小於發惡起來不好惹,不審避之則吉。」
  姬發佔盡上風,攻勢一浪接一浪,誓要擊倒毒將!
  形勢危急,毒將急擲出毒蒺藜!
  毒蒺藜被強猛腳勁震個爆破,散出陣陣毒煙。
  姬發勢如破竹,毒蒺藜亦無法阻擋,毒將無計可施,迫於出手擋格。
  硬拚之下,毒將被震得飛遲丈外,內力明顯與姬發相差甚遠。
  但毒蒺藜的毒煙刺激之下,姬發亦感雙目刺痛,淚如雨下。
  姬發腳勁甚猛,毒將直撼船艙壁上,甲板爆裂,江水洶湧而人!
  「嘩!好厲害!」
  姬發身形起,再施腿功。
  「嘿……刺上已餵了劇毒,左右夾擊!」
  幸姬發眼明腿快,迴旋飛踢,毒將兩柄兵器即時脫手。
  中門在研,毒將驚愕之際,姬發已朝胸口猛轟一掌。
  「咳!老婆子看來又乾又瘦,怎麼胸部競會如此豐滿?!」
  姬發下手不留情,厲腿疾掃,毒將頭顱遭殃!
  「烯!這老婆奇奇怪怪的,先打倒她再說。」
  毒將領變滾地葫蘆頭頂金星直冒。
  毒煙仍未有消散,姬發雙目劇痛,視線模糊。
  「幸好毒性不太劇烈,就可以內功從眼內逼出。」
  姬發急忙盤膝打坐,運功逼毒。
  姬發攻勢暫停,毒將得機喘息,額危危地站起來。
  「毒煙毒性輕,不能持久,必須盡快將小於收拾。」
  毒將內傷不輕,但鬥志依然頑強!
  鼓起餘勇,舉掌撲殺姬發。
  姬發仰身臥地,朝上連環飛踢,強猛無匹,毒將無從抵擋,照單全收,慘矣……
  腿勁凌厲,毒將撞艙頂,飛上甲板。
  姬發尾隨而出,虎目圓睜!
  餘勢末盡,毒將如斷線風箏,躍出船外。
  「解藥未到手,遲到龍宮也要追!」
  毒將急墮江中,姬發那肯放過?聳身撲向水中,卸尾窮追。
  毒將吃了猛招,傷得半昏半醒。
  姬發迅即逼近。
  五指如鐵,緊握毒將咽喉喉。
  「咦!老婆子面上溶化的是什麼?!」
  只見毒將面上化妝,在水中迅速溶化,赫然露出本來在目,原來竟是個十五、六歲眉如彎月,姿容俏麗的少女!
  「啊!原來是個女娃兒,怪不得內力如此不濟!」
  只見少女狀甚痛苦,雙目流露出求饒的神色。
  姬發以手勢示意少女交出解藥。
  少女即從懷中掏出一隻小藥瓶。
  姬發心想:「晤,不知是真是假,但也只得冒險一試了…」
  「試一試,總比毒發身亡好。」
  咬開瓶蓋,並藥丸全數吞服。
  「抓住你的咽喉,若解藥無效,要你陪我一起歸西!」
  毒將面色急轉青紫,完全無力掙扎,奄奄一息。
  姬發服藥未幾,傷處未旋即消腫止痛,果然是真解藥。
  可憐毒將苦撐多時,鯨吞江水,陷人半昏迷狀態,似乎命不久矣!
  「她既已交出解藥,若讓她死掉,實在於心不忍。」
  毒將命懸一線,姬發急忙俯前,將一口真氣,從口輸入毒將體內。
  姬發救人心切,渾不知一個巨大黑影,潛掩至身後,赫然是——雷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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