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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朱雀星君


  姬發運功,七大周天,顯得神元氣足。
  「九轉丹加上九妹的獨門藥方,果然神效無比。」
  「傷勢和功力均已大致復原,可惜,體內仍有益毒潛伏……」
  「咦!管他,先救回繡姐和九妹再說!」
  夜色籠罩著飄渺城。
  白毛虎領著姬發,於城外山坡樹林內疾奔。
  「哦!小子的輕功也不俗也。」姬發心中暗自讚到。
  花了半個時辰,二人攀到山坡頂上,來到飄渺城城牆之下,利用城牆石壁之間的間隙,二人輕易攀爬而上。
  白毛對姬發說:「城牆之中有些去水道,可以潛進城裡。」
  「我每晚就是像穿山甲般,從這兒鑽進城裡!」姬發也緊跟著白毛向前爬行著。
  「委屈你做一次穿山甲。」
  牆上洞口,剛好讓白毛虎鑽進去!
  不一會兒到城牆的另一端,白毛頂開溝渠鐵柵而上。
  白毛回過身來對姬發說:「先束上頭巾,再把炭粉塗滿臉上,這樣就沒人認得你了。」
  迫不得已,姬發唯把臉孔塗個黑黝黝。
  「好了!現在我們可大搖大擺到街上逛!」
  「你知道她們的下落嗎?是否現在去救她們?」
  「唏!不用心急,讓我先去會過我的夢中情人!」
  「我那天第一大美人,世上沒有東西比她重要,包括我的命!」白毛陶醉得快要飄了起來。
  姬發心想:「哦,若真是這麼美,又怎麼會喜歡他呢?!」
  大街另一端,突然傳來陣陣如雷急驟的鐵蹄聲,路人慌忙向兩旁閃避!
  「這群騎士,個個剽悍威猛,殺氣騰騰,他們的首領必更厲害!」姬發疑惑地看著這群人。
  白毛連忙上前解釋道:「這是蒼龍的鐵衛軍,是最凶狠霸道,鐵衛軍個個凶悍狠辣,冷血嗜殺!」
  馬隊瞬即風捲而去,眾路人才鬆一口氣,二人信步而行,不久轉入一條偏僻街道,行人漸少。
  再轉入一處高纏小巷,更杏無人跡。
  「嘻!我的情人就住在大屋裡!」白毛興奮地手舞足蹈,指著地下的鐵柵說:「從這裡進去。」
  「什麼?!又要爬溝渠?!」
  「放心!這溝渠我已偷偷鑿寬了,易爬得多!」
  「你跟著下來,記緊把鐵柵蓋好!」
  「會情人怎麼鬼鬼崇崇的,看來是偷情才是!」
  「唉!這小子古古怪怪,真拿他沒辦法!」
  「快到了,千萬別張聲!」
  二人爬出通道,原來已進入一座美輪美灸的花園之內。
  「唉!蛇行鼠步,像做成般,真氣結!」
  二人爬行之際,忽然撲出一頭大犬。只見白毛不慌不忙的對大犬說:「乖乖,你的宵夜來了。」
  姬發心想:「這小子果然是常客,連狗也跟他挺熟的!」
  「啊呀,又要鑽狗洞?」
  「唉!今晚扮完穿山甲,再扮老鼠,再又得扮狗,真要命!」
  姬發緊隨白毛虎,轉瞬又穿越一道長廊。
  「啊!四周掛滿動物標本,這裡的主人,必定十分嗜殺!」姬發站在那裡看得出來。
  「大英雄,我在這兒……」
  「待我先看清楚裡面的環境!」
  「咦!水靜河飛,我的心上人還沒到!」
  白毛心想:「反正有個大高手伴著,進去看個清楚,豈不更好?」於是轉身對姬發說:「所謂,有福同享,不若我們溜進去看真切!」
  「這裡重門深鎖,如何進去?」姬發問。
  「嘻嘻,你看這是什麼?」說著白毛拿出一套開鎖的工具來。
  「啊!差點忘了,這是你老本行!」
  「啊!行了!」大門一開把姬發驚呆了。
  「嘩,好漂亮啊!」
  「何止漂亮,簡直是人間仙境呀!」白毛連忙上前糾正。
  只見二人眼前出現一座華麗的雲石大池;池水分成兩半,一邊翻滾湧動,白煙裊裊,另一邊卻是清澄冷澈。
  四周的黃金雀頭,不斷噴出池水。
  池中央是一座木造的小房舍,由池中的小橋直達,彩色石圍繞四周。
  「美人品味真個與別不同,連茅廁也這麼宏大通爽!」
  「英雄,還不上來?」
  姬發無可奈何,唯有走上橫樑。
  「哈……挑個前座位置,慢慢欣賞!」
  「你不覺得擠了點嗎?」
  「好戲快開場了,請你到那邊去吧!」
  姬發依言躍過橫樑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人聲!
  「氣死我了,中了我兩箭仍被它跑掉!」
  「哈哈……我的夢中情人來了!」
  「那極品白熊身中兩箭,必定跑得不遠,只可惜天色已晚,未能搜捕!」
  「對呀!小姐明天一定可以將它擒獲!」
  「喲,英姿勃勃,迷死人啊!」
  少女走進木房舍後,兩侍女匆忙離去!
  「以前在外面看不清楚,這次這麼接近,可以看個真切了!」
  「魅力沒法擋,連大英雄也心急得爬前看真些!」
  在木板半遮擋之下,只依稀看見人影。
  再定神一看,赫見少女正在寬衣。
  只嚇得姬發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可以放水進來了!」
  少女一聲令下,水流馬上沿著渠道衝向小屋。
  只見水流直往石堆上湧去!
  「嘩!真是壯觀!」
  原來小屋四周的石頭乃一種天然熱石,水流湧向石上,產生澎湃水蒸氣,該滾冒升,奇熱無比。
  奇熱襲來,姬發吃了一驚,慌忙運功抗熱。
  「嗯!好舒服啊!」
  「糟糕!」白毛忍不住熱氣,燙得叫了起來。
  「救命呀!燙死我啦!」
  「啊!有外人,」少女連忙緊護胸,高聲喝道:「大膽!你是什麼人?!拿下他。」
  「水!」
  「水!」
  奇熱難耐,白毛虎捱不住,往大池躍下。
  「嘻嘻,傻瓜!」少女在一旁笑道。
  「不可讓他跑掉!」
  「啊呀……不對勁廠
  「好……好冷呀廠
  「哈哈……小姐,這傻瓜跳進了寒水池,誰跑不了!」
  「上來!」
  侍女一揚手,白毛虎被凌空揪起,只見他全身僵硬,赫然已遭冰封。
  「這小子,膽生毛,正好給小姐洩憤之用!」
  「糟糕!闖禍了!怎麼辦……」姬發躲在一旁瞎暗著急。
  「白毛虎已被逮住,要看清楚才出手!」
  「從來沒人敢擅闖朱雀宮,你是嫌命太長了!」少女披上薄紗從屋裡走了出來。
  姬發得睹朱雀廬山真面目,看得呆了!……
  「別讓這小子死得那麼痛快,給他解凍吧!」
  兩侍女將白毛並拉起,掉進另一煙霧瀰漫的池水中,身上冰雪瞬即融解。
  原來這邊乃是一池滾滾之極沸水,高熱有如萬箭射體,痛苦程度,比冰封厲害五倍,白毛虎可慘了!
  慘叫聲中,突然又被抽離水面!
  只見白毛虎已被燙得渾身通紅,差點兒沒被燙熟!
  「哈哈……原來是你這只白毛狗!」
  「啊!白毛虎摻了…」
  「找死!」
  「原來白毛虎就是暗戀這位朱雀小姐,唉,身份懸殊,如何配得起她呢?」
  「白毛狗,也不照照鏡子,簡直不知自量!」
  「唉……唉……我只是想瞧小姐而已,哪敢有其他妄想!」
  「呸!你連瞧一個眼的資格也沒有!」
  「小姐,該怎樣處置他呢?」
  「看他仰慕本小姐的份上,就留他一個全屍吧!」
  「那麼,再拋他進火湯池,讓他燙熱了,做個淨鬼吧!」
  「饒命呀!」
  可憐的白毛虎,又被抽上半空!就在這時姬發突然出手,兩女手腕陡地一震,鐵鏈脫手而去。姬發挾著白毛從半空落下。
  「哼!白毛虎不過傾慕小姐而已,罪不致死,何必草菅人命!」姬發朗聲對少女說。
  少女一邊看著姬發心裡一邊想著:二女手腕既麻且痛,吃驚地看著這不速之客。
  「嘿!這個黑面子,看來武功不俗,躲了這麼久我也不知!」
  「來者何人?知否擅闖朱雀宮,乃是死罪?!」
  「我是白毛虎的好朋友,請小姐網開面,饒他一命!」
  「好!那你就替犯進入寒冰湯池和火湯池,只要你奶捱上一盞茶時間,本小姐就饒他一命!」
  「大英雄,萬萬不可,跳進這池水中,定會沒命。」
  「放心!難不到我!」
  姬發躍進寒水池中,立刻感到奇寒徹骨。
  瞬息間,已如白毛虎般,結成一個冰球!
  「這寒冰池比天然冰雪更要冷上十倍,這小子不冷死才怪!」
  白毛著急地叫著:「大英雄,別勉強了,快上來吧!」
  只見姬發盤膝打坐,默運神功,冰球竟漸漸破襲!
  只見姬發震碎冰球,翻身躍進另一邊的火湯池。
  由至寒進入極熱,姬發頓感痛苦不堪,忙催起最高功力,才勉強抵擋得住。
  「哼:看不出這小子年紀輕輕,競有如此深厚功力,捱得住這至寒極熱的煎熬!」少女心中也暗自佩服。
  「嘻嘻……果然了得,我這條小命保住了!」白毛在一旁高興地叫了出來。
  兩侍女見姬發如此厲害忙道:「小姐,要不要召四飛女來?」
  少女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只有兩個在宮內,速召來!」這四飛女原來是朱雀星君的手下四大高手。
  經過一輪運功,姬發只覺痛楚漸滅,彷彿已對高溫適應下來。
  兩股至寒極熱的氣流在體內融合,姬發頓感舒暢無比,內勁在經脈裡急速流轉!
  內勁不斷提升,不吐不快!
  雄猛強橫的內力,將池水攝成卦象,向前疾推!
  只見一道急激的水柱,從池中飛射面而出,直撞向池邊。
  「嘩!大英雄好厲害啊!」
  白毛虎吶喊聲中,姬發一個魚躍,衝出水面。
  池水燙熱,渾身蒸氣直冒!
  突然問,姬發虎目圓睜,向朱雀打了個眼色,神態得意之極!
  「啊!」
  姬發反覆穿插二池,把朱雀氣得怒火中燒,說不出話來。
  姬發氣定神閒,挺身如柱,在「享受」寒水池的特殊效用!
  身體隨即結冰,但厚度較,可見姬發適應力奇高,已能輕易抵抗奇寒。
  只見姬發大喝一聲,身上結身錐狀的冰柱,旋即急速轉動。
  像炮彈般直射出水面好不威風。
  波的一聲,水柱於半空爆個粉碎。
  「哇哈,好過癮呀!」
  盛怒中的朱雀,潛運內功,將朝身上射來的冰塊逼融。
  朱雀勃然大怒,卻見姬發猶在翻來躍去……
  在兩池問穿花蝴蝶般來去自如,好不寫意。
  身上所結冰塊愈來愈,僅餘半寸[
  於兩池間來回多遍,姬發對於抵抗寒熱,漸感得心應手之際,徒地運起火勁!
  本來一冷一熱兩池,頓時同告沸騰起來。
  「記著別殺那白毛小於,留給小組處置!」
  「餘下的那個小於,留給我來處決!」
  門外突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碰擊,嗡嗡作響。
  「不成!先到先得!」
  兩飛女飛身竄人,隨即失去影蹤。
  水溫不斷提高,室內水蒸氣瀰漫,模糊一片。
  「好熱啊!好熱啊!」
  「嘩!熱得要命,大英雄攪什麼鬼?!」白毛在一旁哇哇怪叫。
  只見姬發功力不斷提高,連頭巾亦化成灰燼。
  「原來在這種至寒極熱的池水之間來回練功,競有如此奇效
  「總算沒有跟錯白毛虎那小於到此!」
  姬發甫出水面,即聞身後傳來一陣怪聲。
  回頭一看,赫然是一件古怪武器!
  「哇!那是什麼呀?!」
  姬發不慌不忙,回掌打去,「怪物」竟能轉彎,避過,另一隻又同時從後殺至。
  不料那怪物又突然轉彎,姬發猝不及防,被蓋個正著!
  「哈……我勝了,這頭顱屬於我的!」
  「咦……要見閻王去了,真可憐啊!」侍女在一旁得意地叫著。
  情熱危急,姬發谷盡功力,頸部與利刃抗衡,催谷之下,皮肉通紅,上青筋暴現!
  更透出一股強大熱能,刃鋒遇之,競稍呈軟化之狀,未能切入頸內。
  「豈有此理!那混蛋的頭,怎麼還未分家?!」
  「小姐……真奇怪……」
  朱雀大惑不解之際,姬發已將頭上血滴子,轟然震破!
  「呸!我們雖是偷溜進來,但罪不至死,竟然狠下殺手非好好教訓不可!」
  姬發大怒,抓住鐵鏈,要將飛女硬拉過來!
  姬發憤而還擊,挺掌向飛女轟去。
  飛女胸部中個正著,競離奇地發出噹的一響!
  姬發掌力雄渾,飛女被轟得向池邊飛去。
  「好硬的『胸』……」
  姬發則有點尷尬,同時,石掌微震,原來飛女穿的是極硬的鎧甲衣衫!
  另一飛女見狀,忙攻向姬發。
  姬發剛才吃過大虧,忙潛入水中躲避!
  「不信你不換氣,看你潛得多久!」
  飛女狂舞手上鐵鏈,頓時罩影幢幢,嗡嗡作響,隨時狙擊浮上來的姬發!
  良久,水中竟毫無動靜,飛女等得甚為氣惱……
  朱雀屏息靜氣,凝視水面,找尋姬發蹤影。
  只見她靈鳥一般鋒銳的目光,不住來回搜索。
  「啊!出來了!」
  「嘿……來得正好,本小姐等得不耐煩了!」
  飛女不假思索,武器悍然擲出,直取水面隆起之處。
  水中竟然空無一物,飛女愕然!
  突然,又一道水柱疾而起,赫然是一個太極圖像!
  「哼!這是什麼武功,競能控制如此境界?!」
  水柱勁道強橫,如炮彈般撞向飛女。
  只見姬發矗立池底,運功推出水柱,他為何能突然使出如此怪招呢?!
  原來,小姬發在隱寶山習武之時,一日,在潭邊睡覺,忽然
  不偏不倚,打在一隻伏於蘆葦叢中的螳螂身上……
  螳螂瞬即沒入水中……
  「咦!攪什麼鬼?!」
  只見一尾大魚,已將螳螂銜在口中……
  原來大魚利用水柱,將螳螂隔空打跌,姬發今日水戰,來個依樣畫葫蘆!
  「大英雄,打得好!」白毛看得在一旁大聲喝彩。
  朱雀大怒,全身勁力暴漲!
  朱雀嬌pb一聲,飛身而起,身後赫然現出靈鳥巨影。
  聚勁雙掌,不斷迴旋揮舞,仿如巨鳥拍翼,氣勢懾人。
  雙掌急勁一揚,三分一的池水競被猛地抽起!
  池水被抽起,姬發無遁形。
  「看她年紀輕輕,內功競如此雄渾驚人!」
  朱雀挺掌疾擊,姬發忙蓄勢迎戰。
  「硬拚麼?歡迎之至!」
  「嘿……功力不錯,可惜出手太慢了……」
  但朱雀身形奇快,赫然已落在姬發身後!
  語音未竭,已轟了姬發一腳!
  「哼!擅聞朱雀宮,已屬死罪,你還敢口出狂言,應該多死一次!」
  說話之際,池水鋪天蓋下,朱雀已芳蹤杏然。
  姬發全神貫注,可惜,朱雀實在太快了……
  朱雀遂施膝撞姬發沿池邊直衝而上,可見勁力驚人!
  「嘩!大英雄,小心啊!」
  白毛虎驚呼之際,朱雀已緊貼姬發而至!
  連連吃虧,姬發氣得咬牙切齒!
  抖掌疾擊,又被朱雀輕易避過。
  攔腰又是一記膝撞,姬發悶哼中飛退……
  「小狗,幹嘛不喝采?」
  朱雀身法快疾無倫,出招鋒銳雄猛,全不像一名少女的身手!
  風水輪流轉,兩飛女喝采連聲,為朱雀打氣。
  「好!」
  「小姐好棒啊!」
  「怎麼了?剛才意氣風發,現在就連招架之力也沒有?」
  姬發凝神觀察,思量對敵之計,不理會朱雀的揶揄。
  朱雀勝而不驕,內勁如潮暴湧,現出彩色的朱雀影像,如幻如真!
  「小子聽著,我的手比腳更快,你會死得好慘!」
  攝打不是辦法,必須搶攻,和她鬥快!
  姬發如狼疾撲,朱雀飄身疾旋,輕易避過!
  姬發看準來勢,疾臂橫砸!
  朱雀手快如電,壓住姬發雙臂!
  雙爪順勢疾攻姬發面門。姬發雙掌合什,險險破了朱雀這一招!
  爪勢落空,朱雀膝撞下,偷襲姬發要害。
  「嘩!臭丫頭,好陰毒!」
  一個箭步,向朱雀頭部鏟撞,朱雀纖腰疾拗,堪堪避過。
  姬發鐵掌下劈,擊中朱雀胸部。
  交手以來,朱雀首次中招,跟路後退。
  朱雀倒下,撐地起腳,姬發淬不及防,下額被猛力蹬中!
  形勢不利,脫險為先,朱雀急旋身飄開。
  「哼!小色鬼,專攻女人胸部!」
  「你們小姐也不見得光彩?剛才還不是出陰招嗎?!」
  白毛虎與飛女們舌劍唇槍,朱雀卻默然不語!
  自出娘胎,從未受過這般侮辱,朱雀怒火熊熊!
  「吐…好痛……下額幾乎裂了……」姬發手護著下顎問朱雀。
  「怎麼了,還要打嗎?!」
  「你還未死,當然打!」
  姬發見纏鬥已久,恐再有幫手來,於是決定速戰速決無賴。朱雀攻勢急勁,姬發飛躍上半空,先避其鋒。
  白毛在一旁看得真切,叫道:「好!大英雄出絕招,美人小心!」
  姬發勁力澎洶湧,朱雀一時招架不來,被壓得跪倒地上。
  姬發剛才利用寒氣二池的特殊效用將功力提升,勁勢竟比以前增強逾倍!
  「這小子越戰越強,非認真對付不可!」
  姬發火勁悍然殺至,朱雀周圍競突然幻化出無數羽毛,把身體重重包住!
  「這招未逢敵手,小於必敗!」
  只見朱雀全身如蠶繭般被羽毛包裹,不斷迴旋向上。
  姬發發力狂攻,連轟數十掌,竟無法攻入。
  連串掌擊下,朱雀身上散出無數金黃色光點!
  「喂!好漂亮!」
  再看清楚,光點原來是無數輕盈飄逸的羽毛。
  羽毛「輕輕』』飄過身上,姬發赫然——大出血!!
  這些羽毛只是幻象,其實朱雀的一雙纖纖玉手,指影連綿,已在姬發身上,劃上數十道血痕!連番攻勢之下,朱雀漸現真身。
  聚勁左手指上,仿如雀頭般,重點出擊。
  姬發心中吃驚,冷不防被刺中眉心。
  朱雀內勁再催,將姬發推撞向橫樑。
  加強功力,狠狠擊刺姬發!
  朱雀手下不留情,橫樑受力不住,隆然爆裂。
  一輪急攻,姬發被刺得遍體鱗傷,夾在爆破的橫樑之中,朱雀則施施然飄身著地。
  「完了!臭小子完蛋了!」二飛女見狀,高興地叫了起來。
  朱雀心想:「逼我出此絕招,起碼十日才可復元,要把他凌遲處死方洩心頭之恨!」
  「把寶刀拿來!」
  朱雀一聲令下,兩名宮女忙飛身而去。
  「她已將大英雄擊倒,還要刀來於啥?」
  「莫……莫非……她要……把大英雄,殺……殺……」
  連累姬發送命,白毛虎越想越驚,嚇得淚如雨下!
  不久,宮女抬著寶刀回來,顯得很吃力!
  「嘿……我的好寶貝,有鮮血可飲了!」
  這柄寶刀,看來十分沉重!
  寶刀緩緩出梢,透出一股血紅光華。
  好個朱雀,單手持刀,從容不迫,揮舞自如。白毛連忙上前,攔住小姐,跪著求道:「小…小姐,都是我出的鬼主意……請你饒他……一命吧。」
  「都是我錯,我願意給你叩一萬個響頭,以後做牛做馬,任憑差遣……
  「哈哈……不知自量,你這種垃圾貨色,我們朱雀宮怎會要?」
  姬發彈離梁木,凜然著地,嚇得朱雀亦後退一步。
  「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向女人下跪!」
  「哈哈……瞧!大家都弄得頭破血流……」
  「唉!白毛虎,別白費口舌了,向這種人求情,妄想!」
  「喂!丫頭,剛才不是被你弄得眼花繚亂,也昏腦脹,我也不會中招…」
  朱雀勃然大怒,宮女們急遲下。
  「這次算是扯平,無謂再鬥,別阻我們走!」
  「呸,說走就走,你當朱雀宮是妓院麼?!」
  「冥頑不靈,看來要用猛招,徹底擊敗她!」
  二人對峙之際,一宮女悄悄走近飛女身旁耳語。
  多說無益,姬發狂嚎一聲,上衣猛然展碎,誓以強橫內功,一舉擊敗朱雀。
  如此氣勢,擅戰的朱雀亦當堂為之一怔!
  唯有雙手緊握寶刃,增強自己的信心!
  寶刀迎頭劈下,姬發合掌接住。
  刀氣餘勢甚猛,急忙側身閃避。
  「好!就和你比拚內力!」
  兩人全力比拚之際,冷不防一道鐵鏈悄然竄來,姬發錯愕之下已被緊緊纏住。
  「哦?!」
  「哈……任你再強的本領,也無用武之地!」
  鏈上的鐵環,赫然佈滿鋒利的小鉤,正緊如著姬發下陰和幾處主要大穴。
  要害和穴道受制,運動掙扎,立刻痛徹心肺!
  全身勁力已被鉗制,愈催谷,愈是劇痛攻心!
  「哈哈哈!輪到你了,出招啊!出招啊!」朱雀狂叫著。
  「說什麼男子漢,不向女人下跪?!我不單要你跪,更要你人頭落地!!
  「不!!」白毛在一旁看得心中不忍。
  見姬發飽受凌辱,眾女心花怒放!
  對方手段卑劣,姬發誓不低頭,一雙不屈的眼神,逼視朱雀。
  「繡姐,九妹,我沒用,來生再見了!」
  朱雀狠下殺手之際,突然心念一動……
  只要多壓兩分,就可令姬發頭破慘死,但寶刀卻停在半空
  平日嬌縱專橫,殺人如棄草芥的朱雀,怎麼突然「手下留情」呢?!
  「小姐!殺了他!殺了他啊!」
  白毛虎早已嚇得心膽俱裂!
  良久,劍尖開始緩緩移動,但卻是在姬發面前滑落……
  「小姐!小姐!」
  「把他們押到大牢去!」朱雀說完轉過身去。再說朝歌城紂王與大祭司等待姐妃商借聖水回來期間,繼續共商計策對其元始天魔。
  大祭司對封王說:「妲妃此行未必成功,必須多想幾個辦法,以牽制魔頭!」
  紂王問:「這魔頭的武功已達絕頂,世上誰可匹敵?!」
  大祭司想了一想答道:「就算是我,亦無把握可將他擊敗,除非……用攻策略!」
  「且算一算當今的絕頂高手:聖姬、妲妃、妖帥、魔帥、魔帥之師……」
  「還有姬昌,一憂子、雷將子、電將及魔後等……但這些人都不為寡人所賣命!」
  大祭司突然眼睛一亮、道:「尚有獄中的魔君,武功深不可測
  紂王道:「是呀,縱然以鐵鏈鎖其丹田、四肢要穴。囚於天牢十年,居然仍能運勁與寡人對抗!」
  「近數月送到天牢服侍他的女奴,通通不到數天,便渾身軟癱,昏迷不醒!」
  「對了!魔君以女色練功……那有轉機了!」大祭司面露喜色地說。
  「相傳七百年前,有一妖人被十大高手圍攻,惡戰三日三夜
  「結果,十大高手悉數陣亡,而妖人亦全身經脈碎斷、重傷垂危……」
  「但這妖人竟悟出一套九陰易脈大法,不但恢復武功,威力更勝一籌。」
  「若寡人練成這種九陰易脈大法,豈非可以避過鬱結的巨閥穴,而不至走火入魔!」
  「但魔君又豈肯傳授寡人?」
  大祭司上前對紂王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待我親自出馬吧!」
  「大祭司駕到!」
  「哈哈哈……好一個魔君!」
  「老夫今日專誠到訪就是要看看你的『九陰易筋法,的進境如何!」
  大祭司一語道破,魔君大為展愕!
  「九陰易筋法』乃是絕世神功,如今有了傳人,真個可喜可賀!」
  「根據老天推算,如無意外,閣下該修練到六、七成火候矣!」
  「唉!若在此時半途而廢,便太可惜了!」
  「大祭司既有所求而來,何不開門見山?!」
  「對!閣下果然明白老夫的心意!」
  「老夫得悉此絕世神功重現江湖,耐不住好奇之心,特來見識見識!」
  「嘿……大祭司,你百多歲人,行將就木,何必多此一舉!」
  「唉!正是因為時日無多……」
  「……若未能親眼一睹此絕學,就更死不限目矣!」
  「而且,說不定此絕學的功力,能夠移為己用,助我延年益壽,受益不淺也!」
  「閣下不吝賜教,就陪我這個老人家玩玩!」說著大祭司已拳杖攻來。
  「好厲害的杖法,把我身上七七四十九個大穴封住,除了硬拚,別無他法!」
  魔君當機產斷,一把抓住杖頭。
  兩大絕頂高手,甫交手即最高深凶險的內力比拚;兩股猛烈。無比的內勁碰擊,爆出雷霞磅
  無罡的氣流,震撼囚室!
  「嘩!兩大絕頂高手比拚,畢生難逢!」
  「只……要學得一招半式,終生受用呀!」兩名衛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魔君心想:「難得有絕頂高手試招,正好考驗老子的功力程度!」
  「晤……瞧他眼神,胸有成竹!絕不簡單。」大祭司心中暗自戒備。
  魔君突地催運內勁,身上鐵鏈如長蛇般擺動,嗡嗡作響。
  鐵鏈乃由一種奇特的玄鐵精藏人地下深處,無法扯斷。
  女子被強猛的內勁逼醒,但睹的二人比拚之狀,更嚇得魂不附體。
  兩名衛士,亦被霸道的氣勁,逼得向後急退。
  只見兩衛士被擠壓得緊貼牆上,雙腳離地,動彈不得!
  「嘿……大祭司果然名不虛傳,一把年紀功力也如此強猛!」
  雙方功力不斷提長,居中的女子,被擠得身形扭曲,慘不堪言!
  兩股霸道強橫的內勁互相推撞,女子如球般不斷翻滾。
  「啊!怎麼…」
  大祭司內勁源源提升,但只覺魔君功力強韌無比……強攻過去,則如泥牛人海;力弱之時,卻又急邃反噬!
  「老鬼的功力,目前還可應付,暫時未須施展易筋法!」
  「好傢伙,看來信心十足,非加強功力不可!」
  形勢不利,大祭司一躍而起,借勢強增內勁壓向魔君。
  果然壓得魔君身形頓挫,似乎支持得很吃力!
  「嚎嚎……怎麼樣?!撐不住便跪地求饒!」
  「放屁!」
  獰笑聲中,魔君右臂,競隱然透出陣陣黑氣……
  黑氣暴脹如球,徐徐移動,所過之處競變得骨瘦如柴!
  黑氣不斷鼓脹,移動至頭部之時,魔君面貌,看來飽滿結實,神情矍爍!
  但黑氣一過,頓時於皮下陷,仿如骷髏骨頭一般,恐怖駭人!
  大祭司一生閱歷無數,作戰經驗甚豐,但睹些怪狀,亦感震楞莫明!
  不消片刻,黑氣球已由右臂移至左臂之上,直迫向大祭司的權杖。
  「這古怪功夫,有何威力?」
  危急關頭,忙以左掌加入對抗。
  兩股絕世內力猛烈碰擊,爆出驚天巨響,弱質女子,哪裡承受得了?嬌軀應聲爆碎,登時漫天血雨,場面驚慄可怖。
  侍衛雖有根底,亦被逼得死去活來!
  強壯的身軀,竟被推壓得陷入鐵門內,當場慘死!
  魔君暴喝一聲,內力急推至頂峰,囚室受壓轟然爆破!
  劇震巨響,震撼整座天牢!
  「嘩!發生了什麼事?」
  「地震麼?!」天軍上面亂成一團。
  「好像是由天牢底部傳來呀!」
  「嘩!那是什麼東西?」
  只見一具龐然大物,突破囚室地面。
  「啊!太厲害了,這傢伙的功力,競到如此境界?!」
  魔君此招,耗力甚巨,待馬上運功回氣,身體亦回復本來面目!
  魔君收勁,大祭司方能鬆口氣,狼狽著地!
  「憑你仍未夠資格試我的最高功力!」
  「加上紂狗就差不多!」
  「大膽!竟敢侮辱大王!!」
  大祭司甫一發勁,手中權杖已化飛灰,身上衣衫競也片片碎落!
  「哎呦……背好癢,還想借用你的權杖抓一下呢!!」
  「可惡!!」
  大祭司面目無光,狂怒下不借施展玉石俱焚,與敵懼亡的無上神功『血焰神功』,大祭司功力不斷提升,魔君心中凜然!
  「嘿……老鬼發火,終於出真功夫了麼!」
  只見大祭師全身冒煙,指甲亦赫然暴長五寸。
  煙霧繚繞之中,隱見大祭司,渾身散發詭異紅光。
  「哈哈哈!給我氣得滿面通紅,七竊生煙?小心別氣死了!」
  魔君表面嬉皮笑臉,心裡卻不輕敵,持續催谷九陰易筋法!
  大祭司雙手一揚,把身上煙霧陡地撥開。
  魔君驚詫聲中,只見大祭司,全身竟已變得血紅一片……
  雙掌一合,面上隨即爆出逾百血筋,面容恐怖駭人!
  同一時間,天上風雲變色,烏雲亂卷,彷彿與大祭司的絕招,互相呼應!
  「大祭司,別意氣用事,寡人的江山要緊!」紂王害怕大祭司有什麼閃失,焦急地叫道。
  「大祭司,不可兩敗俱亡啊!」
  「對付元始天魔才是最重要呀!」妲妃已在一旁提醒大祭司。
  「哼!老鬼,要來個同歸於盡嗎?!好!反正我也活得不耐煩了!」
  魔君催谷內勁,正欲硬拚之際,冷不防大祭司突然撤招!
  硬拚不成,但勁力已發,囚室當場遭殃。
  兩股內勁擊破堅固無比的天牢而出,威力難以想像!
  「媽的!死老鬼攪什麼花樣?!」
  「幸好剛才及時收勁,否則定必拚個玉石俱焚!」
  「若果為了一己好勝之心,壞了大事,不但連累大王的江山不保,亦對不起先王的托付……
  大祭司冷靜下來,散勁之後,面色回復正常。
  「哼,魔君,老夫不與你計較算你勝了!」
  大祭司剛才的威勢,魔君亦無把握取勝!
  「好一個大祭司,識英雄,重英雄,咱們算是不分勝負吧!」
  「魔君,老夫欣賞你的武功,但更欣賞你的傲氣!」
  「不過,若你以為練成九陰易筋法,就可以破牢而出,我勸你還是不用妄想了!」
  大祭司一語道破,魔君不由得心不納罕!
  「唉!眼看你練得一身絕世武功,卻要郁死牢中,實在令人惋歎!」
  「唉!老夫雖然貴為大司,卻也無能為力,可惜!可歎!」
  「嘿……大家也是一把年紀,說話無謂轉彎抹角了!」
  「好!快人快語,老夫今日到此的另一目的,就是要你出戰——元始天魔!!」
  「元始天魔?傳聞中的驚天大魔頭?!」
  魔君吃驚之餘,目光卻閃出興奮的神色!
  「對!能夠出戰元始天魔,亦是你逃出生天的唯一機會!」
  「嚎嚎嚎……太不化算了,老子說不定要賠上性命;你們出價也未免太低了罷!
  「嘿嘿,難道以為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麼?!」
  「哈哈……那得請大祭司先弄清楚,現在到底是誰個有事相求了!」
  「哼!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想清楚吧!」碰上大祭司,魔君著著受制,真個大傷腦筋!
  再說姬發與白毛虎被朱雀的手下押著來到天牢。
  「快走!別耍花樣!」
  「哼!他全身穴道被封,還逃得了麼?」
  大牢內,赫然發現一把深鑄地上,奇形怪狀的巨鎖。
  兩侍女瞬即將白毛虎手腳上鎖。
  姬發則由兩飛女「侍候」,正是安排在怪鎖裡。
  「嘿……臭小於,這把叫做天地鎖!」
  「專門款待重犯,普通人沒資格「享用」!
  「咦!天地鎖?!這名字好熟……」白毛虎若有所思的想著。
  兩飛女發力一推,只聽得隆的一聲,怪鎖已牢牢合上。
  內藏的無數機括,亦同時扣合……
  接著,數排活塞,同時自鎖面上的小洞內伸出。
  活塞上,赫然刻有十個天於和十二地支的字形。
  「嘿……小子這次插翼難飛,除非他懂得順序接出八個密碼吧!」
  眾女走後,白毛虎馬上由懷中取出百合匙,打開了自己的鎖。
  「嘿……這等普通貨色,怎鎖得住我?」
  「待我來看看你的怎樣!」
  「嘩!好堅固的金屬,你即使未被封穴,也未必可震碎它!」
  「剛才那些丫頭,說要順序按八個密碼!」
  「十天於是甲已丙丁戊已庚辛壬癸。
  「十二地支是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戊亥!」
  「總共甘二個活塞,八個密碼該有多少個組合呢?」
  「二一得二,二二如四,四四就一十六……」
  「會不會有一千個?……」
  白毛虎突然蹲下,用地上禾草數算半個時辰,竟還未有答案!
  「哇!算到了,幸好我的腦袋,還真不賴!」
  「怎麼樣?多少個?」
  「說共有一百二十八億九干三百一十二萬六千四百個組合!」
  「我的天!那由不是絕天機會逃脫?」
  「白毛虎,你是否算錯了?怎麼會有百多億的組合?」
  「我自小已被稱為算求神童,怎會錯!」
  「我爹是城中算術最精的人,但是我七歲那年,就已把爹超越!」
  「叼!那該是家族遺傳;你爹是算術天才,你則是越級天才了!」
  「當然哇,整座飄渺城的規劃,都是出自爹的設計……」
  「他跟隨城主數十年,人人都景仰他,稱他為最偉大的設計師!」
  「城中的主要宮殿,都是由我爹親自設計建造,像廣寒宮、神威殿、蒼龍堡、朱雀宮等
  等!」
  「我自小已幫助我爹,計算有關建築工程各種事宜。」
  「啊!怪不得你對飄渺城的街道、渠路等規劃這般熟悉
  「咦!你爹既是位人人稱頌的偉大設計師,何解你會落泊如斯呢?」
  「大家朋友一場,你有什麼隱情,儘管說出來!」
  白毛虎一時感觸,哇然大哭起來!
  「自從山頂的廣寒宮建成後,我爹及一班工匠,便全部失蹤……」
  「娘親因為思念過度,不久亦磕然病逝,那時,我才十三歲
  「白毛虎爹爹及一班工獲,看來已遭那飄渺城主的毒手了
  娘親死後,我落泊無依,輾轉來到朱雀宮,在廚房中擔任小廝……
  上次,端著燕窩進花園,看見一個少女正在練功……
  那正是朱雀小姐,那時也不過是十二、三歲,但已長得花容月貌,身段玲瓏,尤其練功之時,更顯得英姿勃勃,迷人極了!
  我第一眼看見她,已經驚為天人,深深被吸引住了!
  自此對她日思夜念,神魂顛倒,有次更幾乎連手指也給剁掉!
  總之,她已成為我的夢中情人,教我牽腸掛肚……魂今系朱雀……
  「整天發白日夢,真沒用!」
  可惜,後花園禁衛森嚴,一年之中,亦只能跟她碰上幾次面,只見她日益長得成熟健美……
  每次見過她以後,我總也沒一個月每晚做著甜夢……」
  三年前一天,我又有幸得見芳容,正當看得癡迷之際,卻被她發現,且甚感不滿……
  結果,命人把我逐出朱雀宮!
  從此便流落街頭,行乞渡日。飽一餐,餓兩餐,此後三年都沒有長高;其實我已十七歲了……
  「三年來我唯有常偷偷潛入宮,見她一面。」
  「我一直對她景仰愛慕,但今日所見,才知她如此凶狠無情!」
  姬發聽著白毛虎說的話,心想:「這白毛虎身世殊不簡單,加上驚人的計算能力,將來終非池中物!」
  「這天地鎖就是我爹當年的發明,相信天下無人能夠開啟,除非知道那個密碼!」
  「八個密碼,會否就是你爹的生辰八字呢?」姬發突發奇想的問。
  「呀!一言驚醒夢中人,我爹一向以天地鎖為榮,以此作為密碼,很有可能呀!」
  「我爹的八字是甲子,丙寅、戊午、壬子、儘管試試!」
  白毛虎忙順次序按掣。
  但是,天地卻毫無反應。
  「唉!」
  「咦!你爹只得你一個孩子,何不試試你的時辰八字!」
  「我的八字應該是——丙、寅、庚於、丁末、壬寅!」
  天地鎖果然馬上有反應,只聽得鎖內傳出連串機括轉動的聲音……
  隆的一聲,天地鎖開啟。
  「成功了!」白毛高興地跳了起來。
  姬發忙解開身上縛纏的鐵練及被封穴道。
  「噓,好舒服呀!」姬發回頭看見白毛虎突然木然地呆在那裡,連忙上前問道。
  「白毛虎,能夠天地鎖,該高興才是,幹嘛愁眉苦臉?」
  「我爹以天地鎖為榮,用了我的八字作為密碼,可知爹爹對我是何等重視……」
  「唉!我卻是個流氓,小偷……」
  想到父親下落不明,自己這些年來落泊潦到,白毛虎豈能不慚愧,感慨?!
  「唉,別難過了,你爹可能在人世!」
  「而且,你還年輕,只要以後發憤圖強,一定可以出人頭地!若你肯努力,我願意傳授武功予你!」
  「什麼?真的?!」白毛一把抓住姬發。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跪九叩之禮!」
  「好了,好了,起來吧!」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逃出這鬼地方!」
  「我曾看過裡的設計圖,記得這監牢下面,有一條去水道。」
  白毛虎說著,忙往地上到處敲叩。
  「可能在這石塊下,你能否震碎它?」
  「小心!千萬別弄太大聲響。」
  「這個易辦!」
  姬發運起先天乾坤功的陰柔內功,凜例的寒氣,直透石塊。
  姬發以陰寒之氣,令大石的石質變得脆弱;運勁之下,臉色變得青白!
  白毛虎的記性和勘察果然準確,石塊之下,正是去水道的所在。
  姬發以陰勁潛擊了一刻鐘,即行收勁。
  臉色亦漸收青白變成朱紅!
  這回,轉以陽火之勁,再壓向石塊。
  「嘩!師父的臉色又青又紅,好怕人……」
  「只見火勁猛烈無比,直透大石之中。
  石面之上,開始出現龜裂。
  「成了!加油!加油!」
  大石被寒熱兩種內勁接連衝擊之下,瞬即碎裂。
  地面陡然下陷,變成一個地洞。
  「哈哈!我的估計果然推確!」
  「師父的內功真是越凡人聖!」
  「咦!你的記性和算術天才,才是天下第一!」
  「嘻嘻……我們溜得神不知,鬼不覺!」
  二人沿著水道爬行,順利逃出監牢。
  「師父,請你逗留一會,我有些事要辦!」
  白毛虎一溜煙的跑掉,姬發亦正好趁機調理內息。
  經過寒熱兩池的鍛煉之後,姬發感覺體內的陰陽兩股內勁,更加強烈雄渾。
  「咦!那麼快便回來了!」
  只見白毛虎抱著一個包裹,喜孜孜地跑回來!
  「我在這兒的帳房,拿了大堆金子!」
  「不問自取,是為賊也,這怎麼行?」
  「在飄渺城內走動,非財不行!」
  「這些金子,當賠償也好,當借也好!」
  「你得算清數目,日後要如數奉還!」
  「我連利息也一併奉還,行了吧!」
  「朱雀宮帳房堆滿黃金,她今日如此待我,非拿她一、三十錠黃金,作教訓不可!」
  「唏!小鬼,偷錢還要諸多借口!」
  雖已夜深,飄渺城內,仍是一貫的喧囂繁雜,人來人往。
  二人找得綢緞莊,匆匆換過光鮮的衣服。
  「哈哈……咱們好好的扮大爺去也!」
  「哎晴!那兒來的兩位公子,逗得姑娘們樂透啊!」
  「兩位公子英明神武,豪爽過人,一看便知是名門之後了!」
  白毛虎競把姬髮帶到妓院裡大灑金錢;眾人視為大豪客,姑娘們忙慇勤侍候。
  「這位公子,來嘗嘗咱們醉紅樓的巧手名菜果子狸吧!」
  「不……不用客氣,我……我自己動手可以了!」
  「好酒量呀!」
  面子攸關,二人舉埋痛飲,以示豪氣,結果落得酩酊大醉,雙雙昏睡過去。
  醉中,姬發依稀看見自己,與繡尉和九抹,快樂地摟在一起!
  姬發猛地驚醒!
  「繡姐!九妹!」
  「呵……再來十壇!」白毛虎已經被灌得一場糊塗,姬發看著
  白毛虎搖搖頭,歎道:「師伯曾說:酒能誤事,果然不錯!」立即運起內力,替白毛虎解酒。
  一股清涼之氣,透腦而至,白毛虎立刻醒來。
  「喂……你忘了我們還有要緊事辦麼?」姬發問。
  白毛虎連賠不是:「好!好!別生氣,我們馬上去辦!」說完一溜煙跑到客堂去了。
  「龜公,這裡金元寶一錠,你要不要賺?」白毛虎一付大家公子的調頭,拿著金元寶一揚,揚的一地。
  姑娘們見著金子眼睛一亮,忙上前問道:「呵……公子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在此城中,有什麼妓院在這一兩天裡,會有新鮮貨色?」
  「這個……待我仔細想想……」
  「啊,有了今晚於時,花柳院會拍賣一個姑娘,聽說那娃兒長得天仙化人,美艷不可方物!」
  「那……你可有見過她的相貌如何?!」
  「我倒沒見過,但聽說那娃兒頗懂武功,一雙濃眉大眼,英氣凜凜!」姬發聽得真切拉著白毛虎的手趕往花柳院。
  是夜,時近子時,只見花柳院內到處張燈結采,燈火通明,花園中早已聚集數十嫖客,紛紛交頭接耳,氣氛好不熱鬧。
  「子時已屆,還不快把美人叫出來?!」眾膘客已等得不耐煩了。
  「剛好趕得及!」姬發與白毛虎趕到時,眾嫖客已把美入團團圍住,正在討價還價。
  「那美人除了美若天仙,還一身武藝,該值一千兩吧!」
  「才貌雙全,我說起碼值千五兩才是!」
  「有勞各位達官貴人久候,咱們這娃兒,名叫美仙,人如其名,美若天仙……」姬發拔開人群一看,啊!九妹,果真是九妹。
  只見九妹神情呆滯,任人擺佈,似被迷藥控制。
  「至今是處子之身,皮鮮肉嫩,一副旺夫益子相……還練得一好武功,真個是文武雙全。」
  「今日更加買一送一,附贈絕世寶刃一把!」
  玄冰寶刃出鞘,寒光閃閃,璀璨奪目。
  「嘩!美人寶刃,相得益彰呀!」
  「機會千載難逢,各位大爺,請湧躍出價,現在開始!」
  「五百兩!」
  「六百兩!」
  「七百兩!」
  「八百兩!」
  「我家主人只肯出一千兩,你們通道滾吧!」
  「你家主人是什麼狗東西,敢與我家主人爭?!」
  「老二,教訓他!」
  「是!」
  「他媽媽的,活得不耐煩了!」
  保鏢眼前一花,面門已被抓個稀爛,慘叫而倒。
  「果然有高手!這傢伙身形快絕,出手狠辣!」
  「你……你家主人到底是誰?!」
  「白虎堂主!!」
  「糟!這次要做賠本生意了!」
  「誰個還敢出價?」
  眾人噤若寒蟬,哪裡還敢作聲?
  「師父,這三人是白虎堂主摩下三大凶鷹,鷹爪功令人聞名喪膽。」
  「通通給老子滾!!」
  「與白虎作對,慘過凌遲處死,走為上著!」
  凶鷹一聲令下,眾人爭先恐後,急步離去。
  「師父,我們先離開再說!」
  「白毛虎,你到底攪什麼鬼?」
  「何必與他們正面衝突,偷偷溜進去救人就行了!」
  「什麼?!又要扮老鼠?!」
  「唏!這次不同了,這裡字衛並不森嚴,我們可以越牆而過。」
  「周婆子,這裡一千兩黃金,你點算清楚!」
  「呵……不用了,大鷹爺也信不過麼?」
  「咱們三兄弟,為這件差事等了一整晚,疲倦得緊!
  「這裡一半黃金,算是周婆子一點心意,希望大鷹爺不嫌棄
  「喂,快些呀!我家主人等待不耐煩了!」
  「師父,大概就是這廂房了,試試看吧!」
  姬發早已心急如焚,越窗而人,果然正是九妹!
  「噓——!」
  「糟糕!太魯莽了!」原來屋裡還有兩名丫環,姬發急忙飛身搶前,點了兩個丫環穴道。
  「咦!什麼聲音?」
  大凶鷹破門而人只見倒兩丫環倒在地上,九妹則已不知所蹤。
  「美仙姑娘不見了!!」
  「九妹叼九妹,我好掛念你……」
  姬發抱著溫香軟玉的九妹,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差點沒掉下淚來。
  「嘻……師父好風流,竟有這天仙船的紅顏知己!」
  「師父,請等一下,我跟不上了!」
  「咦!好凜冽的勁風,不妙!」
  姬發連忙向例疾閃。
  姬發大吃一驚,起腿連環疾踢,逼退大凶鷹凌厲的攻勢。
  「嘿嘿……小於的功夫不俗!」
  「她是我的好友,請閣下放過一馬!」姬發客氣地說。
  「哈哈……憑什麼要老子賣你的帳?白癡!!」
  「唉……始終難逃一戰!這傢伙看來不易應付!」
  「徒兒,給我保護九妹。」說完姬發把九妹拋給白毛虎。
  「嘩!……好重!!」勇者無懼,姬發蓄勢迎戰。
  原來大凶鷹剛才聞美人逃脫,立即躍上屋頂觀察……
  發現姬發等人逃走方向,飛向疾追。
  「這小子膽生毛,且看他有多少斤兩!」
  姬發一心想速戰速決,擺脫糾纏,連出虛招逼退大凶鷹。「哼!花拳繡腿,看老子將你破你稀爛!」
  鷹緣鋒銳無匹,瞬即將卦象擊潰,疾吸姬發面門。
  姬發先出虛如,其實旨在攻其下盤,腳刀狠鏟中凶鷹膝蓋。
  大凶鷹被踢得失神,再遭姬發的如雷腿,急邃狂轟。
  「大凶鷹輕敵吃虧;只見血花飛濺,不知中了多少腳!」
  「哇!師父威猛絕倫,天下無敵呀!」
  大凶鷹亦非省油的燈,飛旋疾起,及時避開姬發的第二輪攻勢。
  鷹爪急驟如雨,暴若狂雷,姬發連忙招架,手腳並用;雙方於半空激烈纏鬥,連珠碰擊,鬥得異常燦爛!
  「師父加油,把這傢伙轟個落花流水!」
  白毛虎看得眉飛色舞,渾不知峰後有兩人掩至。
  驚覺已遲,後腦道猛然抓中。
  「嚎嚎……怎逃得出咱們的手指?」
  可憐白毛虎後腦連皮帶發被抓掉一大撮,鮮血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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