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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王者天威


  穴道被城主所封,姬發竭力運功,欲將之衝破。
  可惜丹田真氣被禁制得無法提升,忙了半天,仍是徒勞無功。
  「唉!坐困愁城,下錳不知會用什麼酷刑來折磨我!」
  「想起曾身受車裂與火燒的酷刑,那種撕心裂肺的無邊劇痛,真使人心膽俱裂!」
  「這老鬼的外號是酷刑城主,當其名副其實,殘忍凶庚。」
  「無論他用何種酷刑,我都要強忍到底,絕不能有辱父親的威名。」
  「他們取了我的腰帶,究竟有什麼目的?」姬發覺得不對勁。
  「姬發,你自由啦!」朱雀高興地說。
  「我終於說服了爹爹,放你一條生路。」
  「奇怪!難道真是絕處縫生?真個難以置信!」
  「你渾身血污,讓飛女們替你休浴更衣。」
  「兩位姐姐,讓我自己洗澡好了!」
  「不成!小姐吩咐我們要好好服侍公子。」
  「城主的態度急轉變,總覺得有點不妥。」
  「姬公子,你以後要好好待小姐哦。」
  「為了你,小姐幾乎被城主殺了!」
  「為什麼要殺小姐?」
  「小姐為了救你,不惜以身相許,城主得知小姐失身,當然雷霆大怒……」
  「以身相許!?」姬發恨得目瞪口呆。
  「媽呀!原來那締夢是真的!」
  「幸好少城主為小姐說情,城主這才回心轉意。」
  「城主願意將小姐許配給你,你們快成婚了。」
  「成婚?!」
  「朱雀情深義得,但……如何向父親交待呢……唉……」
  「姬公子,請好好休息,我現在去請小姐進來。」
  素來英姿爽朗的朱雀,變得羞人答答,扭扭捏捏的。
  「朱雀……」
  「你傷勢還未好轉,不要起來。」
  「乖乖,躺著,讓我替你敷藥。」
  「這是百年靈芝煉製的藥膏,療理燒傷最具神效。」
  朱雀粉黛含春,看得姬發心神蕩漾。
  「啊!清涼徹骨,傷痛立止,這種靈藥真了不起。」
  兩飛女識趣地悄悄離開。
  「朱雀,你的大恩大德,我很是感激……」姬發不知如何是好。
  轉而對朱雀道:
  「但我們的婚事尚未經父親同意,我很是擔心。」
  「爹爹已經派人前往西岐提親,希望能一切順利……」
  「我變成這個樣子,你也不嫌棄,真是太委屈了。」
  「唉,不知是緣,不是債,看來是前生欠了你的!」朱雀娓娓地說,一把抱住姬發。
  「萬一婚事出了障礙,就算沒有名份,我也是跟定你了。」
  「朱雀!你對我恩情似海深,姬發有生之日,絕不辜負你!」兩人隨即擁吻在一起……
  這段情緣,究竟是福?是禍?抑或是孽?
  在胡總管的帶領下,禮相等人的兵馬順利進入飄渺城。
  「啊!只得十日時間太倉卒了!」
  「可否讓侯爺再另擇吉日?!」禮相揖禮道。
  「我們辦事素來爽快,不懂那麼多繁文褥苑,吉期已定,你們侯爺一定要來。」
  城主毫不讓步。
  「屆時候爺不來的話,即是看不起我們飄渺城,婚禮取消,送回姬發的頭顱給你們!」
  蒼龍道。
  「簡直就是要挾!」禮相見二人如此堅定心想。
  「城主閣下,我們希望看看二公子!」
  禮相道。說完蒼龍帶著禮相去見姬發。
  一路上禮相心思:「這年青漢子,舉步沉穩如缺,是個絕頂高手,不宜輕舉妄動。」
  「禮叔叔!」姬發見了禮相狂呼道,一把抓住禮相的手。
  「二公子,擔心我們了!」
  「你弄成這個樣子,想必受盡不少苦難折磨,侯爺一定心痛死了……」禮相疼愛地看著姬發。
  久別重逢,姬發扼要地將這段日子發生的經歷及遭遇,告訴禮相。
  「二公子穴道被制,果然內力全失……」禮相搭脈一看。
  「敵人虎視眈眈,根本無法敬出二公子,況且目前更不可將關係弄糟。」
  「禮叔叔!姬發不孝,要父親擔憂,若是有辱侯府聲譽,但推掉這場婚事,不用顧累我!」
  「滋事體大,我們回去票告侯爺,快詳計議,方能定奪。」
  「二公子,你要好好保重,不要過分擔憂。」
  而一旁的蒼龍則想:
  「這班蠢豬,怎逃得出本少爺的圈套!」
  「西伯侯姬昌一旦進入飄渺城,即成甕中之鱉……」
  「素聞紂王已對姬昌不滿,那時候再向他投誠,父親便可封為諸侯,統治西岐。
  「到時,我便是世子,將來繼承諸侯之位,那麼繡尉便是侯王夫人了……哈哈……」
  「忙了半天,該去見見我的蜜糖兒了!」
  「繡兒,吃了晚飯沒有?」
  「哼,你瞞得我好苦!」繡尉見蒼龍進來心想。
  「你一直說找不到姬發下落,難道你妹妹的婚事,也不知道?」繡尉生氣道。
  「繡兒,對不起,我也是這兩天知實情……」蒼龍忙道。
  「哼,我要見他!」繡尉立刻道。
  「這是西城的上等脂粉,送給你用的,嘻嘻!」
  「沒……問題,我盡快安排你見他就是!」蒼龍馬上賠以笑臉。
  「我不要!未與姬發見面,我連你也不見!」繡尉便不買賬。
  「好好,息怒,息怒!」蒼龍忙勸道。
  「蘭花,跟我出來。」
  「蘭花,繡姑娘怎會知道姬發婚事?」
  「朱雀小姐快將出嫁,人人皆喜氣洋溢,我一時高興說漏了嘴,請少堡主恕罪……」
  「我曾經千叮萬囑,吩咐你們不可洩露姬發的行蹤,否則就是——死罪!」蒼龍怒道,一掌向蘭花打去。
  「賤人!」
  「咦!」
  而此時姬發躺在床上休息。
  「壁爐裡有異聲……」忙向壁爐走去,「哈哈,白毛虎!」姬發頓時高興起來,白毛虎立刻鑽出壁爐。
  「這壁爐骯髒得很!」
  「嘻嘻!像只污糟貓。」姬發笑道。
  「師父貴為城主的東床快婿,可喜可賀呀!」白毛虎拱手向姬發道賀。
  「不是可喜,是可憂才對!」姬發歎道。
  「父親和城主是世仇,這場婚事不知是福是禍。」
  「若然是大麻煩,何不一走了走。」白毛虎勸道。
  「不成!被封了穴,武功全失,怎跑得掉?」
  「且慢氣餒,我有禮物送給你。」白毛虎伸手從懷裡取出一根水晶。
  「這枚庚字水晶,應該是渾天寶鑒第七層心法。」
  「你試試修練,或可助你解開穴道。」
  「好極了!你去告訴九抹,我很安全,叫她不用擔心。」
  「我一有機會便來看你,徒兒我走了!」
  「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十個天於,庚字排第七,故是第七層心法。」
  「庚字靛滄海心法,氣勁如滔天巨流,城主就是用這層心法將我打敗。」
  姬發念聞口訣,但覺有如處身無邊滄海,遭受怒濤起伏衝擊,渾身血脈逐突翻騰,急速運行!
  原來城主亦是用靛滄海內勁封閉姬發穴道,如今姬發修練同樣心法,正好對症下藥。
  水晶的奇異能量傳人雙臂,一路鑽過各關穴道,直達丹田。
  「水晶能量直通百穴,血氣有如海浪翻騰,不吐不快呀!」
  姬發渾身氣勁洶湧澎湃,終於忍不住,猛地凌空投起。
  「全身穴道快要徹底衝破了!」
  姬發古人天相,破解了城主的封穴。
  西伯侯府內。
  「只剩一個多月限期,屆時發兒若仍未能到朝歌面聖,紂王必會借題發揮,關兵伐我西岐。」
  「飄渺城的兵馬不足懼,大不了與城主一鬥,且看鹿死誰手?!」
  「傳聞,飄渺城主所練的渾天寶鑒,是女蝸氏傳流下來的絕世武功,深不可測。」
  「而且飄渺主這數年來不問政事,潛心苦練,不知他的武功已高到何等境界。」
  「為了千萬子民著想,侯爺不可犯險呀!」
  「唉!去也難,不去也難,真使本侯進遲維谷。」
  「如果有師兄一憂子同往,必能穩操勝券,可借他已下落不明……」
  「侯爺!有一個人或可敵得住飄渺城主,但……」
  「禮兄!你說的莫非是那綠毛老祖……」
  「是的!我們可以和他交換條件,若能救出二公子,便恢復他自由。」
  「不成!不成!太危險了!」
  「這綠毛老祖,當年合我們眾人之力,激戰一日一夜方能將他制服。」
  「當年他殺人無數,一旦放虎歸山,不知他會再害多少人,禍患無窮啊!」姬昌忙道。
  「但不救二公子,封王大興問罪之師,死傷的人何止萬千?」
  「萬望侯爺三思,權衡利害,早作定奪。」
  「飄渺城之行,分明是個陷阱,但,一定要去。」
  「起用綠毛老祖是下策,但若無其他良策,下策總比無策好。」
  「綠毛老祖被我們禁制了十多年,他的武功能否有當年之勇也是疑問?……」
  「呼,死得不明不白,好不甘心呀……」
  「哼!」
  「那老妖又在尋開心了!」
  「上次那個被弄得全身骨碎,活像爛泥一般。」
  「歷來關在他隔壁的囚犯,總是無一倖免。」
  「呼,弄得我雙臂痛徹心肺!」電將心想,繼而破口大罵。
  「他媽的,我操你的祖宗十八代。」
  「哈哈,你最好操我祖宗三十八代呀!」「啊!這老恨的笑聲震得我耳窩劇痛,好驚人的內功!」
  「小子,若想留個全屍,快結我叩一百個響頭!」
  「嘿……氣力已回復了七八成。」電將心想,怒罵道。
  「媽巴羔子!少爺若不是受了傷,定把你撕成十八塊。」
  「哼!誰把你打傷的?」老怪問道。
  「是姬昌那個狗雜種!」電將氣道。
  「好一句狗雜種,罵得好!姬昌是不折不扣的狗雜種。」
  「我來!讓我看那狗雜種把你傷到什麼程度。」老怪態度頓時轉了彎。
  搞得電將莫名其妙,心想:
  「這老怪物瘋瘋癲癲的,還是避之則吉……
  「小傷而亡,不看也罷!」
  老祖勃然大怒,右掌揮舞發出強烈旋勁。
  「好猛的旋勁,竟把我牽扯得身不由己……」
  「他媽的,乘勢轟出絕招,取你狗命!」電將心想。
  電將把全身電勁集中在右腳上。
  此刻飄渺城主內,沒用的奴才,城主大發雷霞。
  「他媽的!誰個那麼大膽?氣死我了!」
  「咦?姬發的內功蘊含玄渾沌心法,他從那裡學的?……」
  「是他!」城主恍然大悟。
  蒼龍雖然百般不願,但也要帶繡尉去見姬發。
  姬發越練越起勁,已修練至靛滄海的五成境界。
  「姬公子!有客到!」
  「咦,奇怪?莫非是禮叔叔又來了!」
  「少堡主,請!」
  「二公子!請恕微臣護駕不力……」繡尉跪道,二人相見分外親切。
  「要繡尉向這小子下跪,真他媽的!」蒼龍氣得直咬牙。
  「姬發!你膽生毛,竟敢偷老夫的渾天寶鑒!」
  這時,城主已衝了進來,對姬發怒吼道:
  「糟糕!」姬發驚呼。
  「渾天寶鑒!」繡尉莫名其妙。
  城主一生照面看見繡尉,突然呆住了!
  「啊呀!天香國色。清秀脫俗!我從未見過如此艷麗若仙的美人!」
  老祖震倒電將後,亦需運氣調息。
  「哈!這小子的電將功相當凌厲,至少有二十年的修為,不俗!不俗!」
  「這是我等待了十多年的最佳機會。」
  刃指一劃,木板立即碎成糜粉。
  「晤!只是脫了臼,傷了筋骨,小意思……」
  再以真氣遏人眉心……
  「哎……」
  電將甦醒,猶自驚魂未定。
  「啊呀!」
  「咦!看他的眼神並無敵意,看來並不想殺我。」
  「哼!小子倒也識時務!」
  「啊呀!我的手沒事了!」
  「前輩!請恕在下有限不識泰山,得罪了!」
  「多謝前輩!」
  「小於!你為什麼和姬昌為敵?」
  電將那敢隱瞞,於是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無絲毫遺漏。
  「好小子!敢和姬昌作對,夠膽色!」
  「你的電功不俗,快把武功來歷說出來。」
  「我師父是大名鼎鼎的雷電上人,由西域雲遊來南方,機緣巧合下收我為徒,傳授了我無殛電神功。」
  「這個屁上人,是我眾多師侄中最不在器的一個,在西域呆不住,才溜了去南方。」
  「師侄?那你豈非是我師叔祖?!怪不得我的電功對你毫無作用……」
  「咱們雷電教威震西域,人才鼎盛,以我的絕頂武功,也未能當上教主,何況是你的狗屁師父,他只不過是三流腳式而已。」
  「師叔祖,以你的武功如此高絕、為何會甘心被困在此?」電將甚感不解。
  「他媽的!我當然想走!」
  「但我四肢已被姬昌廢去其三……」
  「這狗雜種警告我,若逃走而被他捉回來的話,便把我右手也廢了。」
  「四肢被廢,我豈非要像狗般吃飯?!」
  「唉,十多年的苦悶歲月,對我這百歲老人來說,實在太殘酷,太不公平了!」
  「當年我何等英雄氣概,把西域弄個天翻地覆!」
  「想不到卻被困在此……」老怪感慨萬千。
  「這老怪物武功深不可測,正好利用逃出生天。」電將計上心來。
  「師叔祖在上,請受徒孫一拜,請救徒孫一命!」
  「若我能救你出去,你怎報答我?」
  「徒孫對師叔祖一定鞠躬盡粹,死而後定。」
  「你我有緣,老夫就贈你十年功力,作為見面禮。」
  「嘩,耀目電光,發生什麼事?」
  「老怪物一定有精彩花樣,快去看!」猝卒忙道起身觀看。
  啊啊!師叔祖好厲害,我的電勁暴增近倍,全身血液翻騰,像要肢體而出呀!」
  「你可以一顯身手了!」
  電將雙目精元暴射,神元氣足!」
  「呀!這小子死不了!」
  「他的眼神好嚇人啊!」
  說時遲,那時快,電將雙手一震,洶湧澎湃的電流疾射向閘門外的守衛。
  守衛們卒不及防,被暴烈的電流殲得慘叫連天。
  「夠了,別浪費氣力。」
  電將雖然意猶未盡,但亦要乖乖收回電勁。
  「哈哈哈!」
  「因禍得福,他媽的真好運!」電將興奮不已。
  「還未離開這個鬼地方!那麼高興幹嗎?」老怪怒喝道。
  「徒孫人生路不熟,請師叔祖指點。」
  「很簡單,你做我的腳便成了!」
  電將背起老祖,區區鐵柵當然攔不住他們。
  「這裡固若金湯,唯一的出路便是樓梯頂的萬斤鐵閘。」
  「這萬斤鐵閘厚逾半丈,只能在外面開啟。」
  「姬昌以為這樣便能困住老夫,哼!走著瞧。」
  雷霆萬均的一擊猛轟,鐵牆堂堂爆破。
  成功了!
  「萬斤鐵牆也能轟破,師叔祖的功力,真令人難以置信……」
  「還不快走……」老怪催道。
  「是!」
  耗力過巨,老祖疲乏不堪,渾身發抖。
  這時,十多名守衛鳴鑼敲鼓,趕來攔截。
  鳴鑼告警。綠毛老祖想逃牢,
  這邊廂。
  「啊!真是一個脫俗的美人……」
  飄渺城主一生中擁有無數女人,雖有美貌者,但都是妖嬈庸俗之輩,毫無優雅氣質可言。
  而繡尉,除了美貌絕色外,更擁有一股優雅英氣,使人怦然心動。
  「父親從來不曾對女子發呆,不妙……」蒼龍見父親如此,不由暗自擔心。
  繡尉的優雅使城主失儀,好一會兒才定下神來。
  「蒼龍!這女的是誰?」城主問道。
  「她名叫繡尉,是西伯侯的臣子,精通詩書武藝……」
  「怪不得!怪不得!,好一個文武全材,國色天香的娃兒,的確與眾不同。」
  「稍後,將她送來我的寢宮。」
  「爹……但……孩兒正想娶她為妻……」蒼龍急道。
  「呸!你在放什麼屁?」
  霎時間,城主雙目暴射出森嚴殺氣。
  在城主的淫威下,蒼龍那敢違抗。
  「孩兒遵命!」
  姬發此時急了。
  「大件事!這老淫蟲看上繡尉!」
  「二公子!」繡尉拉著姬發驚呼道。
  「繡尉是我們侯府的人,不能動她。」姬發挺身而起。
  「好的小子!你自身難保!」
  「老夫先和你算帳!」
  回看國師大典之戰。
  「子受德,上天已經離棄你,識相的立刻禪位予我,否則老子殺盡你所有軍臣!」
  師徒決裂,已舞轉團餘地;封王狂運氣勁,準備決一死戰。
  「哈哈……你是我的徒兒,怎勝得過師父?」
  「既然你冥頑不靈,自甘送死,老夫就成全你,哈哈……」
  「這一戰關乎國家興亡,鬥智鬥力,不擇手段,也要誅殺這魔頭!」
  封王雙臂疾揮,兩股天魔刀芒,飛劈元始天魔。
  兩師徒鬥得異常燦爛,瞬間已對撼五百多刀。
  「再鬥下去,大王必定吃虧,要想辦法幫他。」
  「魔君,快上去助戰!」
  「一憂子,你們快聯手來夾擊魔頭。」
  「老鬼刀勢強勁急烈,越來越不易招架!」
  「看你還能撐多久?」
  天魔猛地暴喝一聲,刀芒突增強一倍,全面擊潰了紂王的刀勢。
  「這老鬼的勁力不斷增加,比想像中更厲害,今次糟糕了!」
  「哎……」
  「跟老夫硬拚一番,這逆徒鬱結的巨閥穴已開始發作,更加不是老夫的對手。」
  紂王落敗,一憂子接力殺上。
  「氣勢不錯,但似乎實力有限而已!」
  天魔劈出兩股強大的天魔刀芒,果然將雷動九天擊潰。
  一憂子改轅易轍,雙掌狂轟天魔。
  「哈哈……與老夫鬥掌,分明是找死!」
  電光火石之間,四掌已拼上了!
  一憂子拼盡畢生功力,短時間能與天魔鬥個旗鼓相當。
  「啊哈,這老鬼的內功有如徘山倒海,一波接一波地湧過來,一浪比一浪強猛……」
  「哈……這傢伙的功務相當渾厚,且蘊含一股浩然正氣,顯得極為剛猛。」
  「剛才吸不到大祭司的功務,吸到這傢伙的,倒也不錯!」
  天魔緊扣著一憂子雙掌,不停催谷功力,只震得一憂子衣衫盡碎。
  一憂子被壓得臂筋暴現,眼看就要支持不了!
  蜂魅憂心如焚,可是愛莫能助空自著急。
  紂王假裝巨閥穴鬱結發作,潛心調息,準備第二輪出擊。
  魔君不斷催谷功力,伺機出擊。
  「只要老夫加倍功力擊散他的掌勢,就可施展天魔極樂對付他了!」
  「這魔頭的掌勁猛地加強,是時候痛擊他了。」
  一憂子趁天魔加倍催勁強攻之際,突然將自己的功力與天魔急猛的掌勁,全擊至雙腿,一個倒掛金鉤,狂蹴在天魔靈蓋上。
  這一擊勁度萬鈞,轟得天魔頭頂出現裂痕,鮮血進射,被禁制的童魂頓時暴眺發作,痛得天魔撕心裂肺,魂飛魄散。
  「打得好!」
  「是出擊的時候了!」
  魔君儲準時機,雙拳有如千斤黑球,狂砸向天魔頂門。
  魔君一擊得手之際,冷不防被天魔反手制住。
  魔君試圖催運易脈法至頭頂抵拒,但已遲了一步,功力已如江河缺堤,被天魔猛地吸去。
  「啊呀……魔主!」
  危急之際,一憂子凌空殺至,雷霞一擊,將二人硬生生轟墜地面。
  好個天魔,金身暴震,將二人震飛開去。
  一憂子被震得血氣翻滾,禁不住吐血。
  本已傷度的魔君,再遭天魔極樂吸去大半功力再也不能動了!
  「這魔頭的護身是氣,煞是驚人!」
  逆轉乾坤耗力不少,加上受了金身的強烈震盪後,一憂子亦氣脈素亂……
  「老鬼頭部遭受連番重擊,應已受傷極重,是他的最大弱點。」
  天魔頂門傷痕鮮血進射,痛得撕心裂肺,仰天慘號。
  「元始老鬼,寡人把你就地正法!」
  天魔神色猙獰,血流披面,看來傷勢極重,但更添其驃悍凶戾之態!
  「他奶奶的送徒,來送死吧!」
  紂王雙掌上一拍擊,勁力再催高一層,天魔金身的豪光暴現,氣勢比剛才更為威猛。
  「哼!這傢伙原來隱藏實力,現在才顯露出來。」
  「大王的武功源自天魔,既非青出於藍,如何鬥得過?擔心死我了……」妲妃擔心不已。
  「好,非常好!這逆徒的功力愈高,老夫愈高興。」
  「內功同出一脈,吸取他的功力更是易如反掌。」
  天魔欲抓住紂王吸功,但紂王詭異下竄,令他撲個空。
  看難空隙,刃指狂戳,天魔丹田重穴。
  「丹田遭重擊,天魔真氣頓時一洩,腳踝已被紂王抓住。
  紂王猛地扯吸天魔左腿的肌肉精華,天魔急揮刀疾劈,卻被擋住。
  天魔左腿肌肉猛地萎縮,劇痛攻心,封王竄至死位令他難以攻擊。
  天魔大驚失色,身形劇旋,勉強擺脫了紂王。
  內功同是一脈,極易被吸,但想不到首先遭殃的,竟然是天魔自己!
  左腿需長期修練方能復原,現時不良於行,天魔既驚且怒。
  戰術成功,封王雄心大振,乘勝追擊。
  「這逆徒很狡猾,非小心不可!」
  天魔回身疾劈,但封王雙掌卻已分開。
  紂王變招奇快,左手抓住天魔脈門,右手疾刺尺澤穴。
  食髓知味紂王再欲廢掉天魔右臂。
  天魔今回早有防備,勁力暴湧向右臂震開封王。
  「你以為勝算過老夫嗎?妄想!」
  天魔爪如雨轟出,但紂王身形快疾無倫,變幻莫測,只是形態嬌柔婉約,一反本來雄猛之風。
  天魔左腳不良於行,一時間被愣王的古怪輕功弄得束手無策。
  「他媽的!逆徒施展的並非本門輕功,扭扭捏捏的,活像個婆娘!」
  「嘻嘻……大王學了我的仙女飄蹤身法,竟運用得比我更飄逸靈捷,真了不起!」
  「天魔神功強猛凶狠,仙女飄蹤則奇,令老鬼短時間內難以破解……」
  天魔頭頂劇痛,失血過多,再被紂王的身法弄得眼花繚亂,不禁漸感暈眩。
  「哼!彫蟲小技,以為難得了老夫嗎?」
  「以耳代目,便能準確地感應到他的身法去向。」
  「身後勁風狂衝而至,逆徒出手攻擊了!」
  天魔聞風辨影,回身雙爪狂轟,把來人轟個支離破碎。
  天魔又中計了,剛才轟個稀爛的,不過是一名普通軍土,驚楞之下,頭頂又遭紂王猛然插中。
  好厲害的天魔,立刻忍痛反擊,轟中約王!
  天魔刀連隨送上,如非有金身護體,約王立遭劈成兩截。
  纖王痛得魂飛魄散之際,脈門已被抓住。
  「先廢了他的手臂!」
  紂王大驚,心到勁到,易脈法急疾,令手臂脹大如斗,抗衡天魔蝕骨!
  「咦!這是魔狗的獨門武功?!這逆徒早已處心積累,苦練其他門派武功來對付老夫。」
  紂王的易脈法比魔君更勝一籌,猛地震開天魔爪。
  天魔愕然之際,易脈法由右手疾轉至左手,如雷轟中天魔面門。
  但師父畢竟是勝一籌,立刻反抓紂王頭頂。
  十指齊抓,封王頓如萬針刺腦。
  「大王糟了……」
  紂王命懸一線,拚命谷盡易脈法的第八層功力,對抗兇猛狠辣的天魔蝕魂。
  但易脈法只能抗衡九成的蝕魂吸力,紂王的功力,仍被逐成抽掉。
  「噗噗……此消彼長,保證你捱不到一刻鐘。」
  冷不防姐紀以天母聖水迎頭潑下……
  天母聖水乃絕世興奮媚藥,從天魔頭頂裂縫滲入腦部,登時引發出千百童魂,狂跺暴吵,令天魔有如千刀剮腦,鮮血狂噴,傷勢加劇何止一倍!
  狂猛的劇痛,今天魔慘叫飛遲,紂王得以死裡逃生。
  封王瞬間也被抽去三成功力,腦袋劇痛紛亂,頹然倒地。
  天魔的景況更慘,痛得連連撞地,悲號震天。
  「大王,大王,快醒來啊……」
  「哎……寡人的功力被吸掉不少,腦袋痛得要命……」
  「我應否使出天驚地動呢?!」
  一憂子知道天驚地動遺禍甚烈,心裡一直交戰,與棋不定。
  「呼,祖師爺法力無邊,天下盡歸魔界!」
  天母聖水帶給天魔無比的創痛,天魔拼盡功力,方能把千魂漸漸壓制得住。
  天魔頭頂裂縫擴大,鮮血不斷冒出,更為猙獰可怖。
  「地震啊!」
  震力強猛,所有軍臣被震得東歪西倒,場面大亂。
  地震的強度越趨猛烈,霎時間,土崩地裂,一發不可收拾。
  大批軍臣無法站穩住腳,紛紛墮下崩裂地縫中,堅固寵偉的大殿,亦抵不過驚天劇震,頹然崩塌。
  鹿台亦斷成數截,狂塌而下,地面的軍臣爭相逃命,慘叫連天,不少人被壓個血肉模糊!
  天空亦彷彿崩離缺裂,烏雲翻滾,電光亂竄,雷聲轟隆地響個不停,直如鬼哭神號,陰森駭人。
  狂雷亂殲,千百軍臣被轟得血肉橫飛,情景慘烈可怖,慄人心魄。
  妲妃亦被嚇得花容失色,拚命抓著紂王。
  蜂魅、豬童等人亦感不支,眼看就要墜入縫隙之中,其他人的景況,要是淒慘……
  一憂子目睹這人間地獄般的慘象,心中懊悔不已,但卻又欲罷不能,悲勵之下,熱淚奪眶而出。
  「求上天開恩,饒過這些軍臣百姓,他們都是無辜的……」
  面對著天崩地裂的恐怖景色,天魔毫無懼色,憑著大天魔的陰靈感慶,不斷疑聚魔氣,催生功力。
  九天九地之氣融匯貫通之下,一憂子四肢肌肉急速膨脹,衣衫鞋履擠破碎裂,可見天地之氣產生的無匹力量,的確雄猛絕倫。
  「內勁急劇膨脹,如像快要爆炒一般;這種力量欲罷不能,憑我四十年的功力,亦無法駕馭得了!」
  「天驚地動引動了天地之威,同時亦破壞了天地的自然循環
  一憂子憶起年青之時,謹聽師父的教誨。
  「自然循環一旦遭受破壞,必致天崩地裂,禍患無數……」
  「若沒有五十年以上的修為,根本無法駕馭天地之威,相反自己更會爆體而亡……」
  「天驚地動共有五擊,分為風、水、火、山、雷,一周比一擊威猛無壽……」
  「當年祖師爺用到第五擊,天災持續一年方歇,慘死的人數以百萬……」
  「若被魔頭得逞,慘死的人何止百萬,兩害取其輕,非拼不可!」
  一憂子想著已踩著地上發出「隆……隆」巨響。
  紂王不由一驚:「我的天!想不到先天乾坤功竟有如此曠世威力……」
  「那麼,姬昌,及其子姬發,將來亦可能有此驚人威力……」
  「一旦他們三人聯手,那還了得?!今日若能誅殺魔頭,他日亦得解決這些心腹大患……」封王暗付。天魔被天母聖水深入腦隙,引發千魂暴跳,有如一個計時炸彈,隨時會令他爆腦而亡。
  天魔魔氣狂發,雙臂暴長,身上長出無數黑毛,猙獰可怖至極。
  一憂子積聚的氣勁快達爆體階段,是出擊的時候了!
  凜冽無匹的罡氣,吹得人氣息室礙,割面生痛。
  「來勢洶洶,待老夫和你硬拚一招,看你有多少斤兩。」
  一憂子挾著猛烈旋風,氣勢如尖銳鐵錐,疾擊天魔。
  旋風急激狂猛,百丈以內的人都被凌空抽起,可見風勢之烈。
  好個天魔,信心十足,競以單拳硬拚這猛烈無比的一擊,爆出宏亮巨響。
  經過多段的內勁衝擊,兩人終於轟然震開。
  「好魔頭,反震得我雙臂劇痛,血氣內湧,他的魔力究竟還有多深厚呢?」
  一憂子重組氣勁,有如海濤巨浪,洶湧澎湃,氣勢比第一擊風今破地增強一倍。
  「這老鬼首次被硬生生擊倒,天驚地動真的是天下無敵?!」
  氣勁如湃,洶湧而來,但天魔毫無懼色,反而魔氣更盛。
  巨浪鋪天蓋地撲前,有如驚濤海嘯,只見天魔雙掌勁,天魔刀暴現,準備悍然硬拚。
  鋒銳剛猛,無堅不摧的天魔刀竟被震潰,天魔大驚,眼中閃出一絲懼意。
  天魔中路大開,面門被轟個正著。
  天魔自知難逃被擊中的命運,雙掌同時劈出,回敬一憂子。
  一憂子第二擊大有收穫,可惜被天魔還敬一記擊中頭部,頭部痛得撕心裂肺。
  「啊呀……怎會變成這樣?!」
  凝神觀戰的紂王與姐紀,突感頭上光華大盛……
  只見妖星光華暴射,其光芒遠遠蓋過紫微帝星。大祭司乍睹翼象,顯得驚疑憂虎,神情起伏不定。
  紂王深知不妙,雖然強作鎮定,但仍禁不住顫抖起來。
  「大王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競發抖起來,心中必定驚懼萬分……」
  「他媽的賊老天,以為唬得了寡人嗎?!」紂王指著天空大罵。
  一憂子吃了剛才天魔的雙刀夾擊,血從耳朵汩汩而下,傷得甚重。
  但堅強無比的鬥志,催促著一憂子掙扎起來。
  「哎……天地之氣已耗去一半,只能再打出一擊!」
  「振作!你是天魔傳人,魔定勝人,快起來將這凡夫俗子將撕個粉碎。」
  在大天魔的叱之下,天魔鬥志再起,馬上重驟魔氣。
  一憂子四肢狂舞,勢象如虹,引發出熾烈火焰,正是再強一倍的第三擊起手式。
  天魔雙臂狂聚魔,蘊含了無限魔力。
  一憂子形如火龍,凌空打擊無數火爪,威勢比天火燎原強上十倍;天魔心中大驚,急轟出天魔爪迎擊。
  但火今焚野功勢飄忽無定,天魔爪根本無從迎擊;瞬息間,烈焰已燒遍全身,天魔雖有金身護體,亦被燒得灼痛無比,厲聲怪叫。
  不久,地下亦竄出無數火焰,天地兩烈火狂燒天魔。
  天火地火一旦融合,勢力更增一倍,天魔已還擊之力,只能回氣狂催金身護體。『
  金身無法抵禦天地二火之威,被燒個裂萃溶化,痛得天魔摻號哀嗚。
  「好極了!他這老鬼燒成焦炭。」
  地震漸停,蜂魅和豬童,僥倖撿回性命。
  「一憂道長,努力啊!」蜂魅在一旁加油。
  第三擊大部分功力是引動天地之火來焚燒對手,然後再施以痛擊!
  想不到天魔韌力驚人,仍能苦苦支撐,只因他已不再是人,而是——魔!
  一憂子已是強弩之末,全是經脈筋肉暴脹,氣勁橫衝亂撞,痛苦得面容扭曲……
  魔始終是魔,憑著最後聚集的魔氣,猛烈地震飛一憂子。
  可憐一憂子全身經脈盡碎,筋肉癱瘓,立刻昏厥過去……
  天魔再運用體內殘餘的魔氣,望能驅散繞身而焚的天地火焰。
  天魔已被一旁的紂王抓住手臂疼得大叫:「呀!逆徒!」
  紂王怒吼:「嘿!天賜良機,讓寡人來收拾你這老鬼!」
  天魔已經油盡燈枯,哪裡還有反抗之力:
  片刻間,雙臂筋肉精華,已被約王猛地吸去。
  狠辣的封王,雙刀齊下,把天魔雙臂分家。
  「耶!逆徒,你好狠毒啊……」
  「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寡人!」
  約王意猶未盡,繼續吸蝕天魔的功力和腦髓精華。
  天魔如被宰羔羊,大天魔陰靈亦頓時分裂消散,雄猛魔化為輕煙脫體而去。
  「啊呀!不妙!大天魔的陰靈不散,似乎想要依附到大王身上……」
  只見魔氣冉冉飄散,竟在紂王慢慢再凝聚出大天魔的形相,紂王只顧吸納天魔的精華,競渾然不覺。
  一憂子淬然飛墮,蜂魅慌忙搶前接住心上人。
  只覺一憂子體內氣勁紊亂衝擊,馬上運功助其調息。
  「啊喲,他的反震力很厲害!豬童,快來助我。」蜂魅被震得吐了一口鮮血。
  豬童佩服一憂子遂合力救治。
  「嘿嘿……你這貪得無厭的老鬼,最終也鬥不過寡人!」紂王狂笑,「哈哈哈,寡人才是最後勝利者!
  天魔被抽得精盡失,合該有此報應!
  見天魔被擊敗,封王仰天長笑,「哈哈哈,寡人才是至尊,什麼星象,都是放屁!」
  天上妖星,放射出極度光華之後,隨即爆碎。
  物極必反,妖星化為億萬碎點,頹然隕落。
  「幸好剛才是妖星迴光返照,否則魔奪天止,死的就是大王!」
  「不過,若非一憂子危施展充滿乾坤正氣的絕招,戰局可能要改寫了……」
  蜂魅與豬童功力並不深厚,向一憂子輸功之下,漸漸支持不住了。
  大祭司感激一憂子立了大功,遂出手相救。
  傷勢極重大祭司,仍然竭盡所能,望能救回一憂子。
  驚天大戰結束以後,風湧雲散,回復天朗氣清。紂王一把提起癱軟的天魔問道:
  「癡心妄想的老鬼,你服不服?!」
  「哼!收了你這徒弟,老夫真的後悔莫及!」天魔暴睜雙目地道:
  「嘿嘿,寡人拜你為師,卻是無悔……」
  「其實,你有寡人這個徒兒,多年來享盡榮華貴,亦應該無悔了……」
  「誰叫你貪得無厭,欲奪帝位!這是你的貪念才對!」
  「寡人是真命天子,不管上天如何安排,寡人亦可憑己力勝天!」
  「嘿……你不但狠毒,而且狂妄自大,正是天魔門的最佳傳人啊!」天魔恨恨地道:「放屁!你這老雜種,不配做寡人師父!」封王氣得一腳踩在天魔頭上。
  「哈哈哈……你是天魔傳人,永遠也改變不了!」天魔仍狂笑。
  「大王,這老鬼胡言亂語,殺了他吧!」妲妃勸道。
  「老雜種已成廢物,不用急著殺他!」
  「寡人要他受盡無邊痛苦,方能洩心頭之恨……」
  「待練成了威力無禱的天魔極樂,再送他歸西也不遲。」
  三人合力之下,總算壓制住一憂子體內狂亂的氣脈,消解也爆體而亡之危。
  「唉!這一憂子本來是個不世奇才,現在經脈盡碎,成了廢人,可惜!可惜啊……」
  殲魔一役,大祭司與妖帥一系,力戰重傷,僥倖保得住性命
  魔帥五大先鋒全部殉難,但在紂王眼中,卻跟死掉六隻螻蟻無大分別!
  重傷後的魔君,失去蹤影!當然是被雷將等人救走了!
  人魔劇戰,鬼哭神號,整府王城慘遭蹂躪,只見一片頹垣敗瓦,形如廢墟;軍臣死傷數以千計,災情慘烈可怖!
  天驚地動所引發之天災地禍,持續競月,暴雨連天,山洪暴發,無辜慘死的平民百姓,多達二十萬人以上。
  回說飄渺城主看上繡尉,姬發忙充護花使者……急忙道:
  「繡尉!你快從壁爐逃走,免我後顧之憂。」
  城主見勢怒吼「媽巴羔子,想走?」已一掌打了過去。
  「呀!震得我雙臂劇痛……」
  姬發急催起玄混池功力,面上泛起黑氣!
  「再拖延他一會,希望繡尉能逃得脫!」
  「讓繡尉逃脫,免得落在爹爹手上。」蒼龍在一旁也暗想。
  見繡尉逃脫城主不由一驚:「哼!我堂堂威主,可不能去鑽煙囪!」對蒼龍喝道:
  「蒼龍,去把繡尉抓回來!」
  蒼龍正中下懷,立刻閃身而去。
  「遵命!」
  「小子!這是玄混鈍氣勁,還不認偷了,老夫的渾天水晶!不還水晶要你做鬼!」
  「放過繡尉,我便還你水晶!」
  「他媽的,你憑什麼討價還價?老子人也要,水晶也要。」城主厲喝。
  住姬發雙掌,頓成內勁比拚之局。
  「呀!大家同是玄混氣勁,且他功力深厚精純,勁力直逼我體內……」
  姬發大驚。
  城主心想先廢你武功,又一道勁催出。
  「不妙……我的氣勁被逼得無法宣洩……」
  同是玄混沌氣勁,但強勝弱敗,姬發被催逼得筋脈暴脹,肌肉鼖張,氣勁在體內橫衝直撞,活像快要爆,痛苦不堪……
  「希望公子能應付了城主……」
  「繡兒,不要跑了……」
  蒼龍不欲傷害繡尉,發出強猛內勁欲將之震暈。
  雄渾內勁不斷逼人,繡尉忙催內勁抵抗。
  繡尉的內勁並不深厚,不久,便被震得暈厥……
  「繡兒,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愛你了!」
  「繡兒啊繡兒,我不能違抗父命,但又不甘心將你交給父親
  蒼龍身法如風,竟直趨蒼龍堡去。
  「怎樣攪的?!」
  飛女通風報信,朱雀大驚趕來。
  姬發但覺自己仿如膨脹了的氣球,痛苦得無以復加……
  「和老子作對,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摧破你的丹田,把你偷學來的渾天寶鑒,全部報廢!」
  姬發被壓逼到極盡的時候,丹田里的靛滄海氣勁忽然猛地湧出。
  靛滄海強猛雄渾,把城主攻人體內的玄混沌氣勁吸納消彌,然後排山倒海般反擊城主。
  「媽的!這小子竟練成了靛滄海心法?」
  姬發豁貫通靛滄海心法,功力更普升至九成境界。
  「老子花了二十年練成靛滄海的第七層境界,這小子天賦異稟,實是罕有奇材……」
  「將來的武功成就難以像像!」
  「姬昌有子如此,如虎添翼,定能威震天下……」
  「今日不收拾這小子,他日必成老夫心腹大患!」
  「啊!金光燦爛,氣渾無匹,莫非是第八層心法?糟糕了
  「趁老鬼運功未足,搶先出擊,希望能圖個僥倖。」
  城主虎目圓睜,沉氣運勁,十指立時吐出耀目金光。
  城主射出千百道金芒,急激如鋒銳金箭,把姬發攻勢全面摧毀!
  功力懸珠,慘敗乃理所當然的事。
  朱雀及時抱著姬發,疾衝數丈,方能卸去跌力。
  「爹爹!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出招太猛,耗力甚巨,城主忙散勁回氣。
  「臭小於偷渾天水晶,競不肯交出,所以要廢他武功:「
  「爹爹!他已經是自己人了,何必這麼認真,讓女兒勸他交出來吧!」
  「嗯!剛才一時衝動,險些誤了大事。」
  「把這小子打成廢人,若給西伯侯知道後,怎肯來飄渺城?!」
  「這小子未成氣候,待我誅殺姬昌後,再慢慢泡製他也未遲!」
  轉而對朱雀道:
  「哼!明天午時把水晶交來,否則就交他的頭顱!」
  朱雀謝道:「多謝爹爹!」
  城主逕自轉身而去:
  「先回寢宮享受那美人兒,老夫艷福不淺,嘻嘻嘻……」
  「嘩!傷得好厲害。」朱雀看著姬發。
  「咦?」
  「呀!他脫皮了……」
  姬發龜裂狀的厚屑紛紛脫落,露出裡面新嫩的皮膚。
  「新皮膚更漂亮好看呀!」
  「嘻嘻…」
  「哈哈,好像大蚌蛇脫皮一樣,真有趣!」
  「舊皮又厚又硬,和新皮真是天淵之別。」
  姬發因緣際祭,修練渾天寶鑒的第六、七層心法,再經城主的玄混沌功力壓逼,雖然受傷不輕,但同時把壞死的龜裂皮膚擊碎,得以脫殼重生。
  城主回到寢宮,眾衛士忙喝道:
  「城主萬歲!」
  「城主萬歲!」
  「咦!?那美人兒呢?」見宮內空無人影忙問:
  「蒼龍有沒有帶人來過?」
  「稟告城主,少堡主沒有來過。」
  「奇怪!莫非被繡尉逃走了?」
  思忖間,城主心坎穴突然劇痛。
  「城主!要不要請大夫來?」
  「不用!滾出去!」
  城主戟指按住心坎穴,運功平復劇痛。
  「自從練成成金晨曦,一旦運功過猛,心坎穴便會劇痛,修練血穹蒼後,這種痛楚便更甚……」
  蒼龍堡。
  「蒼龍!你在於什麼?」
  繡尉甦醒,驚覺蒼龍正在脫他衣服。
  「繡兒,請原諒我……」
  「啊呀!全身要穴被封,動彈不得……」
  「蒼龍!你是個正人君子,一直尊重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太愛你,所以要得到你!」
  「如果你有強,我便咬舌自盡!」
  「你只剩下說話的氣力,不能咬舌……」
  「你這禽獸,我恨你一世!」繡尉悲憤地說。
  蒼龍一臉無奈:
  「恨我一世……」
  「繡兒!我的苦衷,你是應該明白的!」
  「我沒用!因為我沒能力保護你……」
  「你的初夜給我,總好過給父親……」
  「呸!你們兩父子都是禽獸,沒有人性!」繡尉痛不欲生。
  「……請不要怪我……」蒼龍無奈對繡尉道。
  一位烈女就這樣被蹂躪了。
  「摧枯拉朽,如入無人之境!」
  回復綠毛老祖,因得電將之助終能衝破籠牢,正欲往西岐久逃竄……
  電將見逃出來不由大喜。「哈哈……溜之……大吉!」老祖見電將得意忘形,怒喝道:
  「未走出西岐境外,先別高興!」
  「蠢材!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盲的也看見我們!」
  電將忙道歉:「是是!對不起!」
  樂將迎身而止,「哪裡逃!」「他倆武功強橫,要盡快通知侯爺!」
  老祖下令,先宰了他!
  煙霧彈爆出彩煙,五里內可見。
  笛如如劍,刺得電將耳膜劇痛,登時金星直冒,視線不清
  樂將不敢硬拚,施展輕功內避。
  「飯桶!左邊呀!」
  「這個二人組合不夠靈活,追遂了數圈仍不得要領。
  「再支持片刻,侯爺便會到了。」
  老祖突然扔身,施展擒拿電將的絕技。
  樂將淬不及防,被強猛的旋勁扯吸得身形失控。
  大驚之下,急忙戳笛疾攻。
  老祖將樂將殲死之際,腦後忽感一股烈勁激射而至。
  數相及時趕至,先射水煙筒,再戳指攻老祖。
  數相變招奇快,刺中老祖手背合谷穴。
  「嘩!這老鬼的電功很厲害,殲得我手臂發麻。」
  強猛旋勁突然襲至,數相糟糕了。
  老祖怒吼:「他媽的,來嘗這擒龍爪吧!」
  數相豁盡全力,百指齊刺,但被掃殺,身體仍被猛吸過去……數相暗付「我命休矣」,突然一掌已擋住老祖爪勢,只聽「轟」的一聲,雙掌相擊。老祖也感受了震盪。
  「呀!好強猛的掌力!」
  不由心想:
  擁有如此深厚功力,自然是西伯侯姬昌。
  「沒見了十多年,這傢伙的功力大進……」隨即大怒:「你這狗雜種,偏與老子過不去!」
  「候爺小心,這老鬼的電功好厲害!」數相挾著利將提醒道。
  「老怪物,你乖乖投降,本侯網開一面,不廢你右手!」
  「放屁!好臭的狗屁!」
  「你殺孽過重,應該在牢裡好反省。」姬昌仍勸道。
  老祖心想:「哼!就算內力未能勝他,還有電將這只棋子!」
  「電將,當我與他比拚內力時,你突擊他!」
  電將的輕功稍遜,衛近時,只打中虛影!
  「老鬼!看你還有多少能耐!」
  雙方猛招互擊,掌爪連拼百多下,激烈燦爛鬥個旗鼓相當!
  「這雜種無懼電勁,比我想像中更強,我行動不便,準要吃虧!」
  「要以快絕爪法,扣住他手掌,逼他比拚內力!」
  「姬昌,你逃不了!」
  綠毛老祖的爪法詭異莫測,姬昌右掌被抓住,急催內勁抗衡強猛電流!
  電將睹準時機,雙爪擊中姬昌丹田和居骸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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