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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攻南楚


  話說姬發被吸進妖像之內,受妖魂侵身,神智已遭控制,競猛然揮劍刺向天妖眉心,劍光挺進之下,已破去天帝的護主神光,直取天帝元神!
  天帝元神見姬發揮劍刺來心想:
  「可惡,我元神雖受重創,滅前也要跟你拼到底!」
  姬發大叫不好:
  「媽的,反被老鬼伺機借劍逃脫!」
  劍尖剛到眉心,天帝元神從劍尖藉機傳送至泥丸宮外,劍上妖魂盡被仙氣驅散逼離!
  在仙氣貫注下,天劍回復原狀,靈光暴射!
  姬發陡地渾身一震,體內妖魂抵受不住仙氣侵襲,四散驚逃!
  天帝元神已附於天劍之內,劍身現透出其威武天儀!
  姬發依計而行,天劍挾著天帝元神的靈力狂劈而下,威力倍增!
  劍勢鋒銳急激天妖精靈勉力擋架,狼狽萬分!
  天靈之人,天劍及天帝元神聯合出擊,威力何等精靈根本難櫻其鋒!
  只聽「噗」的一聲:
  「主子……」
  「肉身被毀,不好了。」
  肉自正氣化滅減之際,天妖精靈乘時飛射而出!
  附於劍內的天帝元神提醒道:「這妖孽蟬過別枝,速斬妖帥,方能斬草除根!」
  「天妖,你惡貫滿盈,今日插翅難飛!」姬發飛身撲向天妖。
  萬年玄冰內的妖魂收到指令,紛紛蜂擁冒出護主,妖像內霎時厲鬼凋嗽,詭異駭人!
  姬發勇者無懼,持劍縱模揮舞,妖魂盡被斬成縷縷黑姻,永不起生!
  天妖見姬發越戰越勇,心中發慌,暗自打主意,心想:
  「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天妖無必勝把握,唯有落荒而退!
  「呀,主子,不要拋下奴才呀!」
  眼見天妖打退堂鼓,金修羅更是無心戀戰,急循缺口竄去!
  妖像失去妖力支持,立時瓦解坍塌,萬年玄冰如箭四濺!
  姬發以天劍開路,三人倖免於難!
  妖像蘊藏無窮妖力,若被波及必大傷元氣!
  說時遲,那時快,妖像已隆爆破妖氣猛然向四周擴散宣洩,驚天動地!
  三人掠至祭壇背後避過了妖氣的正面衝擊!
  熬過了一段時間,妖氣方漸漸消滅,但已是滿目瘡瘦!
  眾人定下神來,發覺天劍緩緩散發出祥和光芒。
  天帝元神飄然懸空,身上散發出絲絲仙氣,仿如神仙下凡,氣宇軒昂,脫俗出法!
  「女兒,為父因一場天劫,而未能親手將你撫育,實在心中有愧!」
  「帝父,女兒很想你呀……」
  「唉,我肉身已毀,元神亦受重創,不消片刻便會灰飛湮沒!」
  「帝父,發郎不是已代你應劫了嗎?」
  「事情本應如此,可是卻被天妖壞事,枉我千算萬算,仍無法洞悉浩浩天意……」
  「帝父,你可以抱我一下嗎?」
  「當然可以!」
  「為父未能親以肉身抱你,實在是終生最大遺憾!」
  骨肉即將分離,天帝不禁滑然淚下,
  「唉,他們父女甫相逢便要訣別,實在是天意弄人…」
  「女兒,為父要走了。」
  「嗚,帝父不要拋下我呀……」
  「你和天靈之人緣份深厚,要好好珍惜!」
  說話之間帝父化作一片雲煙飛逝而去。
  「帝父……」公主傷心的叫著。
  姬發連忙上前扶著公主,柔聲的安慰道:「公主,緣起緣滅早有主宰,你毋須太過難過……」
  姬昌與樂將比試切磋,禮相與數相在旁觀察,研取對方長處。
  「今日到此為止吧!?」姬昌突然抽身跳出。
  「侯父近來似乎心事重重,能否坦城相告?」禮相上前關切地問。
  「近來我每次起卦都得大凶徵兆!」
  「侯父不用這麼憂心,只要你驛馬星動,便能逢凶化吉!」
  「驛馬星動?侯父又怎會無故遠行?」
  「天機向來難測,侯父的命數明是有驛馬星動的徵兆!」
  「姬昌,看我的!」只聽一聲大吼,一個人影從牆外飛身進來撲向姬昌。
  綠毛老祖從上面下使出雷電霹雷直奔姬昌。
  姬昌連忙運起乾坤無量神功護住身體。
  「嘿,老子的攻勢陸續有來!」只聽「波」的一聲兩人雙掌應在一起。
  「嘩,兩股內勁抗衡,令人無法寸進……」樂將在一旁看得大驚失色。
  禮相道:「這老鬼的功力,比飄渺城一戰更強悍兇猛呀!」
  姬昌被接續而來的攻勢打得胸口窒悶,呼吸困難!
  「哈哈,姬昌,你終於鬥不過我!」
  姬昌瀕於絕境,看見猙獰的綠毛老祖及一旁擔憂的群臣,心裡泛起無限感觸!
  「我身為西伯侯,西岐臣民均仰賴信任……」
  「我又豈能辜負他們對我的殷切期望!」
  心念及此,姬昌登時熱血沸騰,雙目炯炯有神!
  綠毛老祖見姬昌突然又精神爆發,心中也暗自讚道:
  「好一副不怒而威的莊嚴相!」
  姬昌重燃戰意,登時扭轉乾坤,形如出岳的威猛拳勢,把綠毛老祖的攻勢完全瓦解!
  拳勢剛勁無侍,綠毛老祖震飛丈外方止住退勢!
  姬昌泰然無懼,以凜凜天威的銳利目光逼視對方!
  兩人對峙之際,綠毛老祖忽地怪笑,眾人只感大惑不解!
  「這老鬼古里古怪,到底攪什麼花樣?」數相感到十分奇怪。
  綠毛老祖忽地老淚縱模,亦喜亦悲,行為莫名其妙!
  「噗」的一聲,綠毛老祖突然跪下朗聲對姬昌說:
  「請侯父寬怒叔父斗膽的無禮……」
  「其實我不忍心看見侯父近日壯志消沉,頹廢度日,故方才以生死相逼,激起侯爺的昂揚鬥志!」
  「原來他是別有用心!」姬昌聽了心中感激連忙上前摻扶。
  「叔父用心良苦,難為你了!」
  「叔父一番善意怪兒實在無以為反,快起來!」
  我們這次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眾臣在一旁心中暗自慚愧。
  原來姬綠乃是姬昌叔父,因天生怪相,自小遭族人歧視,其後更被兄長誣蔑害死生父!
  姬綠不甘受屈,憤而殺死民子後逃之天天,學藝後重返西岐進行報復,姦淫虐殺,人稱——綠毛老組。
  此時姬昌與西伯侯,率眾圍剿綠毛老祖,終把他重創及鎖囚牢獄。
  為了利用綠毛老祖對付飄渺城主,數相、禮相及樂將主張在他身上種下勾魂蟲,以勾魂笛加以控制。
  綠毛老祖雖能重創城主,可惜本身亦肌肉裂傷,骨骼全碎、奄奄一息問,只餘半點知覺……姬昌取得最後勝利,急趕往視察綠毛老祖。
  「啊,幸好尚有氣息!」
  「叔父此戰捨死忘生,為西岐立下大功,我定要悉心治理他的傷勢,好好報答他老人家!」
  「侯爺,這魔頭是勾魂笛的控制下勉強出戰,必定心存怨恨,伺機反噬!」
  「數相所言甚是,何不趁機格他殺死,為西岐除去心腹大患!」禮相也上前奏道。
  此時綠毛老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無奈地聽天由命!
  但姬昌卻不殺他,並以內功替其療傷。
  更命苗人蟲師替其解去蟲毒。樂將看在眼裡,心中卻暗暗擔心也提醒姬昌。
  「侯爺仁義戴天,只伯養虎為患……」
  「哼,簡直是小人之心,他媽的忍無可忍!」
  綠毛老祖越聽越是暴躁,終按按不住,跳起破口大罵:
  「你們休得含血噴人,老子也是姓姬的,我和我侄兒之間的事豈容外人干涉!」
  「叔父,當年你在族中蒙冤受屈,身為侄兒又曾惡待於你,為贖前罪,侄兒甘願讓位於你!」綠行毛老祖聽得哈哈的一陣冷笑。
  「叔父,你始終不肯原諒不孝侄兒嗎?」
  「你怎算是不孝?不孝的是我呀!」綠毛老祖神情急動地說:
  「有侄如此仁義,身為叔父的我,又豈能不一笑泯恩仇!?」
  「我生性放蕩,非治國之才,只要能在西岐優遊享樂,就於願足矣!」
  於是就這樣綠毛老祖就一直住在西岐城內,設想至今天會突然來到侯爺府。
  眾人平息干戈,於殿內會談為商議。
  「侯爺,叔父今日前來,是商議一件關於世子兩兄弟生死的要事!」
  「昨夜,南楚侯世子派遺雷神潛入我的邸捨!」當時我正在閉目靜坐,聽見有動靜高聲問道:
  「好大膽,來者何人!?」
  只見來人拿出雷電密令令牌對我說:
  「南楚侯奉命前往魔族誅滅姬考一班反賊,門主已應南楚侯之請,率門下高手相助!」
  當時我就心想:「雷電門傾巢而出,世子與二公子豈不是性命虞!」
  雷神又說:「門主傳令,徵召你老人家前往南楚會合,如若違令,即是背叛師門!」
  「請你老人家立刻兼程趕路,不得有誤!」
  「綠行老祖接令——」
  「嗯,當年我流落西城,全仗已故門主收容,授我武功,師恩深重,我若不報恩,便是不義!」
  「為了報恩,你忍心擊殺侯父的兩位親子?」樂將歷聲問道。
  「論親情,他們都是我的侄孫,何況侯爺待我恩深義重,我更萬萬不能作此負心事!」
  「殺又難,不殺也難,你到底作何打算?」數相追問著綠毛老祖。
  「百行孝為先,我寧作不義之人,也絕不能不孝、不忠!」
  「哼,即使與整個雷電門為敵,我也要趕去救我兩位侄孫!」
  「叔父,你又何必為了我的兩個不孝子,而背上不義的惡名呢?」
  「哼,姬氏子孫縱有不孝,也該我來教訓他們,又豈容外人動他分毫!?」言語之間綠毛老祖已飛身一越而去。
  「叔父且慢……」
  只聽空中遠遠傳來聲音:「侯爺放心,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誓必換回兩位倒孫的性命!」
  綠毛老祖一路上心想:「雷電門的新門主盡得其父真傳,再加上門下的紅毛老祖身挾絕藝,此行能否救回兩位公子,實屬未知之數……」
  「對了,雷電門這次傾巢而出,無非是南楚侯給予極大好處,我何不誘之以厚利,叫他們倒轉來幫我?!」想到此處,心中頓時又感到輕鬆不少,不由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極好極!」
  御駕親臨為魂祭司等人落勉:「謹祝你們此行一戰功成,以報朝廷天威!」
  「微臣即使粉身座骨,亦誓要剷除這班亂黨反賊!」
  「好,忠心耿耿,不愧為我大商棟樑柱石!」
  「待天母凱旋歸來,寡人定好好『慰勞』答謝!」
  「大王放心,娘娘定不會令你失望!」
  「寡人雖不能為私忘公,但臨別依依實在令人望風惆悵!」
  「大王的恩情,聖姬夢寐不忘!」
  「哼,活像對狗男女,簡直眼冤!」妲妃在一旁心中罵道。
  「微臣告退啟程,紂王靜待佳音!」
  天母驀然圍首回眸,向紂王媚眼一拋。
  紂王心領神會,立時想起昨晚的交歡纏綿,回味不已!
  「呵呵,真是他媽的銷魂入骨!」
  「大王!」
  紂王正得入神,姐紀在旁輕喚,方才回過神來!
  「喔……」
  於是轉身一行人趕回朝歌城內。
  紂王回到城內是即召見文武百官,集思廣益,謀取討伐之策。
  「寡人已調遣天母聖姬及魂祭司前往南楚,聯同南楚候誅滅魔族反賊!」
  「但這還不夠,寡人還要出兵將姬昌這個心腹大患除掉!」
  「大王,這會令其他諸侯心寒,而且會大失天下民心!」
  「嗯?照你這麼說,豈不是一輩子都殺不了他!」
  「大王,微臣有一愚見!」
  「快說!」
  「大王可下一道聖旨,命西伯候上朝遏見,如他不從,便可名正言順地起兵討伐!」
  「好,你馬上往召東、北兩路諸侯,出兵進軍西岐!」
  「若姬昌膽敢抗旨,便大軍踏平西岐,連誅九族!」
  「臣遵旨!」
  數里外的一個叢林,太公正準備設壇作法。
  萬事俱備,太公可隨時破虎符,復魂魄!
  「哼,這老鬼的把戲真多,簡直浪費時間!」
  姬發盤膝端會,太公則手持天劍作法,其餘人等於壇外列站兩旁,心情緊張!
  法符祭起,轉化為符光團團繞著姬發疾轉,惶不息。
  一條光柱陡地破開漆黑的天際,四位天兵神將緩緩降下,分守四方,神威凜凜,蔚為奇觀!
  「晤,一切準備妥當,是時候開虎符了!?」
  「先削金虎將,爽秋魂頭快歸位!」
  虎符開啟,一隻虎形妖獸咬住姬發的爽靈飛撲而出!
  「救!妖獸伏誅!?」太公一劍斬向妖獸。
  妖獸甫觸天劍,登時發出哀嚎慘叫,速飛魄散!
  姬發爽靈雖然脫困,卻有點迷失地於九妹等人面前徘徊不定,甚為依戀。
  「爽靈勿失勿忘,速回主人身上藏!」
  管對朋友記憶的爽靈受到指引,立向姬發身上飄去。
  爽靈從眉心溢進,姬發只感身一顫!
  再削金龍虎符,屍狗魄身回原位!
  金龍虎將破開,這次內裡競投射出無數男女纏綿的溫馨情景,纏扯住飄出來的屍狗魄身!
  太公急以法水灑向屍狗魄身。
  屍狗不可亂性,速回故主身上藏。
  法水產生宏效,糾纏魄身的男女纏緒光影,紛紛消散無蹤!
  屍狗魄身擺脫糾纏,順利歸位。
  姬發的反應比剛才尤甚,全身顫個不休!
  「哈,屍狗是管情慾的,這次重回師父身上,定受情慾高漲煎熬!」白毛虎想到此情偷笑出聲來。
  「笑什麼?」仙童問。
  「傻小子,這種事情,你不會懂的!」白毛虎故作玄虛。
  「後削金麒麟虎符,伏屍不雀陰魄身歸位!」太公高叫著咒語繼續作法。
  伏屍不雀陰陡地從虎符內飛射而出,身形變成真人大小,眼神充滿敵意直撲太公!
  伏屍不雀陰乃是掌管人的武功,久經禁錮之苦,一旦脫因而出便充滿無比戰意!
  「這魄身果然是桀驁難馴!」
  「伏屍不雀陰敵我要分明,速回故主身上藏!」太公著急地叫著。
  姬發見狀上前道:「太公,讓我來!」
  好戰成性的伏屍不雀陰感應到姬發的強悍戰意,立時放棄太公回身硬拚!
  四掌相交,兩者本為一體,伏屍不雀陰立時湧進姬發掌內!
  姬發順利復合一魂二魄,渾身發放出凌厲氣勁,肌肉僨張暴跳,仿如輪迴再世,鳳凰涅槃,說不出的高興!
  「好了,終於大功告成,圓滿結束!?」太公一夯看得興奮地叫起來。
  四天兵神將職責已盡,功成身退。
  姬發如孩童般歡天喜地,情不息禁地抱住天女!
  「公主,我終於魂魄齊全,可以重新做人了!」
  「哼,這小子終於不再漸疆,兼且艷福無邊,連天女也給他迷住!」
  九妹看在眼裡,醋意頓生,險些氣炸了肺!
  「嘻嘻,師父一定是興奮過度,才會見人就抱……」
  「他們都在看著哪!」天女悄聲地對姬發說。
  「啊!」
  姬發被一言驚醒,方覺自己失態!?
  「對……對不起……」
  「九妹……你不為我高興嗎?」
  「我當然高興,只是以為你魂魄未齊,記不起九妹這個人哩!」
  「我怎會記不起呢,你已我姬家的人嘛!」
  姬發低聲下氣,陪著笑臉,九妹方化怒為喜。
  「淬,口甜舌滑,總沒正經!」
  「啊,公主她……」太公看在眼裡,心中甚是擔憂。
  只見天女向姬發投以幽怨目光。
  「唉,情字最是麻煩……」
  再說魔後在寢室裡。
  魔後於浴池內蘭香沐浴,神情落寞。
  「唉,一想起那前塵往事,便百般滋味在心頭!」
  當年二八年的天花(魔後),貴為老魔君之獨生女兒,又生得美艷動人,簡直萬千寵愛集一身。
  某口天花於清溪休浴,卻被一個人影於上空目睹!
  「桀桀桀,體態撩人,實在令老子色心大動!」
  「何方狂徒,膽敢擅闖本公主沫浴之處?!」
  「呲」的一聲,那人跳在水中,水花四濺散落,只見這名淫徒滿麵筋脈暴現,樣貌猙獰可怖,活脫是閻王再世!
  「小娃兒,乖乖給老子定住!否則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魔如狼似虎,向天花飛擒大咬,肆意淫眶!
  孤山老魔休想作孽,只聽得朗朗聲音從天空傳來,聽得老魔心底一寒,一個魁梧身影從天而降,威武不凡,正是英風諷諷的天帝!
  「成天帝,識相的便少管老子閒事!」
  天帝的雍容氣派,俊朗外表看得天花如癡如醉。
  以天帝的絕世修為魔火根本難以接近盡被逼離五尺以外!
  天劍如驚虹迎面刺來,孤山老魔早已嚇得怔呆,哪裡懂得閃避?
  「無知妖魔,要你形神俱滅!」
  「天花,你我前世曾經有緣,今日知你有劫,特來救你!」
  「曾經有緣!?」
  「我前身是軒轅黃帝,你前身則是我的妃子女節!」
  「你我有夫妻之緣,今世你又救我一命……」
  「無以為報,我天花甘願委身於你!」
  「不,我們緣份早盡,勉強再續,便是違逆天意!」
  「你若念這救命之思,日後若遇上戴著這玉珮的人……」
  「便請你好好善待這人吧,有緣再見!」
  「天帝……」
  天花想追上前去,奈何驚覺自己赤身露體空自著急!
  「你不要走,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天帝回首一望天花已從後趕至!
  天帝赫然以劍劃地將兩人分隔開。
  「緣盡有如地裂,天花你雖再癡心妄想!」
  「唉,留待下世再續前緣吧!」
  「這麼多年,只有天帝才能縈繞在我心間,揮之不去
  伊人獨憫帳之際,忽見池邊多了一人。
  拾著一望來者正是姬考,天花的思緒被完全驚醒!
  「呀,君主……」
  「本王心煩得很,快來服侍我!」
  「嘿,老子要好好的幹個夠本!」
  「君主既有如此雅興,我今日就要大開跟界!」
  魔後水性揚花,當然樂於奉陪,二人翻去覆雨之際,姬考竟施展出來陰移魂法!
  魔後著了道兒,心智漸被控制。
  「蕩掃,你要為本王做一件事!」
  「主人是大壞蛋,只會叫人干髒事!」
  「魔後啊魔後,我要你把天女迷倒,讓本王佔有她,蹂躪她,征服她!桀桀桀……」
  「是的主人……奴隸立即去辦就是……」
  魔後來到天女寢室外見有守衛便偷偷放出魔夢煙。
  「呵,好困呀!」
  「我,我也是…為何會這樣的……」
  「中了本魔後的魔夢煙,兩個時辰內休想醒來!」
  「這迷煙無色無臭,一般高手也難以察覺!」
  魔後心想:「為保萬無一失,要用更強的鎮魂煙迷倒公主!」
  公主在星內剛查覺有異想,正想起身卻不知怎麼渾事無力頓時暈了過去。
  再說姬發魂魄剛復,正於院中操練武功!
  「現在魂魄齊全招式收放自如真痛快!」
  「若不是公主,現廳能仍受揮疆之苦,甚至已被天雷轟斃!」
  「唉,不知怎的,對她越來越思念,很想去見她!」
  「但這樣做,伯會對不起九妹……」
  「九妹……」
  「九妹與我出生入死,捨命相隨,我決不能做一個薄倖郎!」
  「但公主自喪父後,哀傷憔悴,作為朋友也該慰問一番,何況她有思於我!?」
  「九妹,我現在去慰問公主,希望你能諒解!」
  再說魔後將公主扛回房後,獨自對著公主自言自語道:
  「嘿,你縱有懾魂之術,現在也無所施其技了!」
  「待我先替你寬衣,省得主人享樂時多費功夫!」
  解開上衣之際,天女胸口赫地散發浩潮仙氣!
  仙氣源自玉珮竟辟除了魔後所中的采陰移魂法!
  魔後回復神智,腦海立時浮現起當日天帝所托之言!
  「你若念這救命之恩,日後遇上戴著這玉珮的人,便請你好好善待這人吧!」
  原來天帝早知他女兒有此一劫,故要我救她……
  「誰?」
  「不好了,原來是這色鬼……」
  魔後想得入神,渾不覺姬考巳出現身後!
  「怎麼樣?你是想親自目睹本王如何將她盡情蹂躪!」
  「別過來,你不能污辱公主!」
  「快讓開,否則休怪本王無情!」
  魔後此時心想:為了公主沒有其它辦法了只有全力一擊,希望能固個僥倖……於是運起全力撲向姬考。
  「臭婊,不識好歹!是你自尋死路本王就成你!」二人功力實在相距太遠,姬考手起刀落,已輕易震潰魔後兩團魔球!
  魔後感到全身肌肉骨路猛然撕裂,天魔刀芒已透體而過!
  「念你有點貢獻,留欠一個全屍吧!」
  魔後頹然倒下,當場死亡!
  「嘿嘿,你始終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讓我快活快活吧!」姬考淫笑著走向公主。
  「喔,正有人接近這裡!而且是絕頂高手!」
  「他媽的!打擾我的好事。」
  「來日方長,大局為重還是先走為妙!」
  原來是姬發前來慰問,姬考已逃之天天,天女得以逃出魔掌,幸保不失!
  「出了什麼事?」
  姬發看見房門虛掩,急上前查察!
  「公主!」
  「魔後,你怎麼了?」
  「啊,她全身骨骸已碎,已返魂乏術……」
  魔後慘遭毒手,眼見躺臥的天女毫無反應,姬發不禁心底一寒!
  姬發仔細查看了天女見天女性命無疑,姬發放下心頭大石。
  「噓,她只是失去知覺,定是給人迷魂了!」
  姬發急替天女運勁驅去迷煙!
  天女醒來看見姬發出現眼前,天女心裡釋然!
  俯首一望,驚見自己酥胸半露,與對方肌膚相貼!
  天女芳心紊亂不已,一方面充滿感激,另一方面又羞澀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魔宮數里外的一條小溪,正是當日魔後天帝邂逅之處。
  眾人帶著悵然的心情,替魔後辦理身後事。
  魔後躺在滿佈鮮花的浮籃上,神態安祥,因為她最後不負天帝所托,死而無憾!
  「母后,你死得好慘呀!」
  畢竟夫妻一場,魔君不禁老淚縱橫。
  「我們和公主被迷魂,魔後離奇暴斃,到底是誰所為?」
  「我看九成九是姬考幹的好事!」白毛虎跳出來嘰嘰喳喳地叫著。
  「休得胡說,無憑無據,豈能妄加猜度!」太公打住白毛的話頭。
  「哥哥平日對公主色迷迷的,難道是他主使魔後迷魂僅,見魔後抗拒不從,殺她洩憤?」
  天女神情茫然,默默無語。
  「爹,母后生前最愛來這清溪游完……」
  「並常說死後要在這裡水葬,為何她對這兒情有獨鍾?」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她有一個不肯告人的秘密!」
  魔後隨著流水遠去,或者她能與天帝在另一世界再續前緣,亦算是一種解脫!
  再說南楚侯府內一片熱鬧。
  魂祭司等人日夜兼程下抵達侯府,南楚侯款宴共商對策。
  「能得幾位武林至尊相助,姬氏妖孽必可剷除!」
  聖姬現貴為朝廷欽臣,玄姬逼於以禮相待,內心卻萬分不願!
  「我妹妹聖姬、魂祭司和魔尊已如期到來,你那一位又如何呀?」
  「雷電門主遠從西城而來,所以一時未能趕至!」
  「雷電老門主確曾憑驚世武功掃平西域二十四個大小門派,一統西域武林!」
  「奈何新門主憑父萌才得門主一位,年紀又輕,武功未夠火候!」
  「門下的三大高手,綠毛老祖自飄渺城一役後已不知所蹤,白毛老祖歸隱已久,只剩下紅毛老祖,也是難撐大局?」
  「嘿,照這樣說,他們來與否對掃平姬氏亂黨也沒有多大關係!」
  「哼,你們越低估雷電門的實力越好!」
  「侯爺,你是滯打算等雷電門主到來方才出師?」聖姬不滿地問。
  「我們可不能為一個雷電門就耽誤了大事,應馬上出兵征討魔族!」
  「夫人此言差矣,本侯認為這次並不宜勞師遠征!」
  「你這個蠢漢竟敢逆老娘的意!」
  「我國曾和魔族動過一場干戈,魔族向南潰退,最後憑一道天險方能擋住我國大軍!」
  「這道天險名陷天谷,山形險峭,山道僅容數人可過!」
  「稍一不慎,便會跌進尖如刀劍的石林!」
  「谷底又有毒泉噴湧,觸之好死,更有大沼噴焰,焚身燒骨!」
  「故此鬼族能力保不失都是持有這道天險可守。」
  「只須派五千精兵扼守陷天谷的一方,便可敵十萬雄師!」
  「聽候爺所說,我們豈不是無法可施?」魂祭司問道。
  夫人一旁心想:「嘿,看你這蠢人還有何話可說!」
  侯爺道:「我們大可以逸待勞,甕中捉鱉!」
  眾人素聞南楚侯是個一無是處,懼內之人,如今見對方言談得體,頭頭是道,充分顯露侯爺風範,頓感大惑不解!
  「制敵必須知己知被,方可百戰百勝……」
  「元始天魔(姬考)生性桀驁不遜,好大喜功,必定會起兵先來攻我!」
  「姜太公探知兒子在我手上,必被用作人質!」
  「亦必會先發制人,將人質奪回,以免處處受制於我!」
  「所以我們實行以靜制動,等他們來襲侯府,到時便可一同打盡。」
  「侯爺謀略過人,老夫拜服!」
  「人說甫楚侯既丑且蠢,現在看來,丑是固然但蠢就未必!」
  「魂大人過獎,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啊!他為何一下子變得英俊起來!?」
  「賤女人,你以為可把我看扁嗎?」
  原來南楚侯對自己的天資不足深以為恥,發誓定要將自己這把鈍鐵磨成好劍!
  南楚侯十多年苦讀經書,勤奮鑽研,誓要將勤補拙!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得以開竅!
  但因為時機未到,南楚侯才深藏不露,在人前照舊裝呆。
  「這人其實一點也不蠢,原來是大智若愚!」
  正如南楚侯所料,魔族戰士襪馬厲兵,整裝待發準備。
  姬發提議:「我主張潛人南楚侯府救回姜聰等人,並不同意你起兵攻打南楚!」
  「有何不可?」姬考問。
  「你攻南楚即擺明與紂王作對,我們豈能為你的好大喜功而禍延西岐?!」
  「哼,與其等紂狗誅我,倒不如先將紂狗誅滅。」
  「我再問一句,你隨不隨我出征?」
  姬發傲然眉首不作表示!
  太公上前勸道:「二公子,世子、你們何必鬧得這樣僵?」
  「二公子,世子雖然急躁,但這次攻南楚亦示嘗無理!」
  「喔,姜前輩,連你也縱容他?」姬考不滿地說:
  太公解釋說:「紂王素來恨西伯侯,遲早會向他下毒手,但若我們征服南楚,顯出我們的實力,對方反而有所忌憚!」
  「再說,我們若不聯手,將來就難以對付得了南楚侯、天母及魔尊那班高手!」
  太公言之有理,姬發亦無言以對。
  「前輩這番說話,令我茅塞頓開好,我們就隨哥哥出征!」
  「鳩婆婆,你在魔族位高權重,這次有勞你在此坐鎮,堅守住這道防線!」
  卻為姬發趕製了一身裁衣:
  「發郎,戰場上兵凶戰危我特地為你裁製戰衣,希望能替你帶來好運!」
  九妹懷有身孕故不宜舟車勞動。
  「見衣如見人,就像我倆並肩作戰,定能過關斬將!」
  「九妹,謝謝你!」
  「她對發郎真是關心呵護,無微不至……」
  天女心裡一酸,醋意油然而生。
  「哈,不但漂亮,而且還很合身啊!」
  姬發穿上戰衣,倍添雄風凜凜,威武瀟灑,腰間且能攜佩天劍,可見九妹心思之慎密。
  「九妹辛苦你了,這件戰衣暖在心裡!」
  九妹被稱讚得心底甜絲絲,俏臉發紅。
  「二公子,該出發了!」
  姬考進行最後閱兵軍心士氣高昂!
  眾人準備就緒,隨時出發。
  「鳩婆婆,勞煩你照顧九妹了!」
  「放心,老身會悉心照料!」
  「發郎,保重啊!」
  魔族大軍聲勢潔蕩,直赴南楚!
  行行重行行,轉眼已抵達陷天谷,大軍沿著狹道小心翼翼地前進。
  突然巨石、擂木、冷箭突然如雨落下,原來南楚大軍早於谷頂嚴陣以待!
  狹道遇襲,魔族戰土進退失據,俗避無從,一時間損折無數!
  除被巨石砸斃之外,部分戰土墮進谷底,慘遭石林插死!
  有些則身陷毒泉,被強烈腐蝕爾水毒爛皮肉!
  跌進火沼的更被燒至屍骨無存,無一倖免!
  「世子,對方佔盡地利,強攻下去,我方只會傷亡慘重!」
  「呸,難道就這樣白白放棄?!」
  「老夫另有一策!」
  「喂,快說!」
  「何不來個——擒賊先擒王?!」
  為免無謂犧牲姬考暫且收兵營,另謀計策。
  「我們兵分兩路,突襲南楚侯府,一路擒殺南楚侯,另一路營救智尉等人!」
  「太公,太聖為人沉著冷靜,不如派他帶領白毛虎二人!」
  「我會悉心以赴,不負所望……」
  「若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
  「姜前輩,若這次奇襲失敗,我們可有後著?」
  「目前只能作此孤注一擲,到時再隨機應變!」
   
         ★        ★        ★
   
  在侯府高峭的後山頂上,姬考等人已悄然抵達,可惜他們仍未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巳暴露,危機正恭侯大駕!
  「大聖,你們難備劫獄!」
  「一潛入侯府,我們分頭搜尋南楚侯的寢室,務求速戰速決,一旦擒殺南楚侯勝負已定!」
  計策已決,眾人如風刀掠而下。
  「桀桀桀,要來的終於來了!」
  元始天魔的天魔功威力無禱,鬼神俱驚,老夫很久沒遇上這類像樣點的高手了……」白毛老祖洋洋自得地說:
  「晤,我認為姜子牙深諳奇門遁甲之術,道法已達登峰造極之境,他才配得上與老子交手!」綠毛老祖也不甘勢弱。
  夜深了,眾人潛入侯府,立刻依計分頭行事!
  姬考來到府內見房舍很多心想:
  「侯府房舍多不勝數,要找那弱智老鬼也真不易!」
  「哼,老子逐間搜索,就算躲到天腳底也要找到你!」
  「咦,這裡有人就寢,讓我先看個究竟!」
  「嘿,若是那呆子,我就可以一掌定江山了!」
  姬考正接近時床上人赫地翻身!
  繼而婿然一笑,原來是貌美如花的幽兒!
  幽兒身披蟬翼薄紗,隱約透現出其婀娜身段,體態撩人,性感挑逗,姬考看得心搖神蕩!
  上次佔不到天女便宜抑壓著的慾火在姬考體內不減反增,心裡抨然亂跳!
  色迷心竅令姬考驚戒稍懈,一個人影陡地從天而降,揮拳突襲!
  姬考是何等貨色,轉眼已恢復心神,舉臂硬擋來招!
  一擊不成,人王再追!
  姬考鼓勁怒吼!人王頓感耳膜劇痛,驚呆間雙臂已遭擒鎖!
  上次天魔蝕經失敗,這次非再推高一級不可!
  天魔蝕魂能令對手神智盡失變成癡呆人王思想較為單純,收效更大!
  姬考殺得性起,同時以雙腿施展出另一絕招「天魔餡肉」,把人王趕盡殺絕!
  「雙管齊下,看你熬得了多久!?」「師兄」幽幽見狀一撲而上。
  「嘿,想救人?就還給你吧!」
  姬考巧妙地挪動人王,以其龐大身軀硬失擋來招,幽兒不虞有些一著,掌勢無法止住!
  人王全力抗衡蝕勁,根本無法抵禦綻春雷的驚人威力,背部猛然爆出裂體巨響!
  幽兒存心相救,竟弄巧反拙,驚呆得淚如泉湧!
  兩股內勁於人王體內充盈排斥,血肉之軀終抵受不住,被壓得粉身碎骨!
  「太可惜了,你把他轟成粉碎,也不讓老子吸個痛快!」
  「你害死師兄,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桀桀桀,他是死在你手上,與我何干?」
  姬考身法快如鬼魅,幽兒想再得手,難上加難!
  「你凶起來的樣子,倒是有幾分騷!」
  「女兒家應深閨繡花何必動手動腳!」
  姬考色心大起,對幽兒憐香借玉,出手處處留情。
  兩人距離拉近,正好造就了幽兒施展出懾服異能。
  姬考接觸到如此深邃迷幻的眼神,登時神情迷憫!
  「本郡主的懾服力所向無敵,乖乖受死吧!」
  「殺你之前先折磨個夠,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跪下!」幽兒厲聲喝道。
  「奴才遵命!」
  「狗奴才真賤!」
  「是呀,奴才確實犯賤!」
  姬考對答有異,幽兒心裡一寒!
  「郡主的玉腿柔滑如脂,奴才捨不得鬆手呀!」
  原來姬考未被懾服力控制,剛才只是裝傻扮槽。
  幽兒驀地如遭雷殛,竟下不了手!
  原來姬考的魔氣比懾服力更盛,幽兒反被逼視得心神震懾!
  「她和天女神貌酷……」
  「但論到那股邪味,倒是和老子臭味相投,桀桀桀……」
  「剛才你對我不敬,現在讓老子親親當作賠償!」
  幽兒正欲抗拒,但被姬考抱得緊緊的渾身酥軟,使不出半點氣力來!
  魔氣從雙唇源源人體,幽兒的反抗意識也漸漸失去。
  幽兒從未與男子如此親熱,著澀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看你面泛紅霞,定是未被人親過,初吻的感覺如何?」
  這邊廂,姬發等人正努力搜尋南楚侯!
  廊道上突現遁出三人攔路!
  「不妙,他們竟有備而戰!」
  「啊?臭小子,竟能奪回一魂二魄?」
  魂祭司乃大行家,一看便知姬發魂魄已復。
  「哼,原來是你,勾我魂魄之仇,今天正好清算!」
  姬發卦象一起,氣勢如虹,盡擋三人攻勢!
  「姜前輩,既然行蹤敗露,對手又只得三人,就殲滅他們吧!」
  姬發充滿浩然正氣,魂祭司三人的邪功登時大打折扣,邊擋邊退!
  三人轉眼已退出廊道盡頭。
  「哈哈,這次正好一同打盡!」
  姬發等人追出大殿,只見他們的目標南楚侯,早已聯同其他高手恭候多時!
  「大膽,竟敢夜闖侯府,看見天母及本侯爺還不下跪!?」
  「天母聖姬?他意請得動這絕頂高手……」
  「你為南楚侯,竟是非不分,助封為虐!」
  「你該為萬民請命,討伐暴虐紂狗!」
  姬發義正詞嚴,英姿諷諷,天帝之劍似有靈性,散發璀璨仙光似作和應。
  「啊,那是帝廊的佩劍!帝郎……」
  「強弱懸珠,別說擊殺南楚連性命也發發可危,此地不宜久留!」
  「快撤退,由我來掩護你們!」
  太公以耀目招式擾亂眾人視線,姬發等人趁機奪門而出!
  「快會合哥哥,聯手殺出重圍!」
  驀地傳來驚天巨響及刺目豪光,震懾全場!
  遠處的姬考,也聽見這如雷之音!
  「老子有要事在身,下次才來找你!」
  姬考感到事態嚴重,暫且壓下色慾之心。
  幽兒祭起魔光欲殺姬考,卻又下不了手!
  「你已動了真情,捨不得殺我!」
  「我……捨不得?」
  烈勁盡封去路眾人被逼卻步。
  「是誰真有如此驚世駭俗的?」
  能有如此修為者,天下間不出五人,來者正是——魔尊
  猿雕二將率領大批南楚軍兵分兩路包圍眾人。
  從事太公已從後趕至,南楚侯等人好整以暇,施然步出。
  「你們倒是很好的對手,不過本魔尊只想要像那位妖怪哥哥祭旗!」
  「老魔頭,竟敢口出狂言?」
  姬考來勢洶洶,盛氣凌人,魔尊不敢怠慢,急回身重拳還擊,兩個魔界強者終作首度交鋒!
  「天魔功?這小子就是被元始天魔附身的姬考!」
  「這老鬼功力不在我之下,果非浪得虛名!」·
  「魔中之首只得老子一人,你竟妄想與我齊名,簡直荒天下之大廖!」
  「哼,今日就和你分個高下,看誰才是魔中之魔?」
  「哥哥和魔尊初度交鋒,似乎勢均力敵!」
  「希望姬考可制衡魔尊,削減部分實力!」
  姬考雖語氣輕蔑,心裡卻不敢大意,天魔金身已全力運聚戒備!
  「那管你全身銀身,一律照破無誤!」
  魔尊只感眼前一花,姬考已幻化成無數化身四散飛射!
  化身散而復聚高速繞著魔尊疾走,真假難分!
  疾奔中的無數化身同時打出天魔錐,聚身向圍困中的魔尊,無從閃避!
  「哇,好厲害呀!」
  「哥哥的功力已臻化境,可惜卻是邪魔附身……」姬發一旁看得驚呆了。
  好個魔尊,鎮定如恆,猛然沉身疾吐內力有如山洪暴發把所有化身衝擊得涅沒飛散!
  所有天魔錐亦遭反震彈身,如煙花爆射般分襲四方八面!
  姬發圈掌急撥,錐勁頓被消卸於無形!
  南楚侯等人亦受波及,破天忙出手護駕。
  部分軍兵閃避不及,登時肉襲骨碎慘死!
  魔尊回氣之際,真身的姬考陡地出現,天魔刀蓄勢待發!
  魔尊舊力剛盡,新力未生,右肩被天魔刀劈擊之下,登時破肌襲肉!
  玄姬見狀,憂急地驚呼起來!
  「賤婦,緊張成那個樣子,真眼冤!」
  魔尊戰意強橫,渾不理肩膊劇痛,揮拳還以顏色!
  直衝數丈外,姬考方能穩住身形!
  只見魔尊在手緊按住傷口,發出詭異魔光!
  不消片刻,傷口竟自動癒合,令人嘖嘖稱奇!
  「這老鬼倒有點能耐,不可小覷!」
  「哼,你只有本領傷我,但老夫卻有殺你的本領!」
  「熱身完畢,就讓你見識魔光心法的厲害!」
  「哼,來不去去也是這幾道板斧,我從你徒兒身上早已瞭如指掌,別浪費氣力了!」
  雖是同一招式,魔尊卻充分發揮出陽大暑的無窮威力,人如烈陽般散發刺目光芒,熾熱燒心,殺傷力何止比幽兒高出十倍!
  眾人只感雙目灼痕,瞳孔一時間適應不來!
  姬考幌眼之際,身上傳來撕心肺的劇痛!
  魔尊睹准良機槍身而上,拳招密集出擊,勢如驚電,姬考只感體內經脈紊亂,五臟六腑欲裂,仿如遭須石群連環撞擊!
  「趁他們軍心大亂,正是出手的大好時機!」
  魂祭司存心搶功勞,積極發動攻勢!
  陰寒刺體襲來,幸姬發反應奇快,卦象一起,已化解來勢!
  「不妙,發郎被群邪圍攻……」
  金魎、石魅從兩旁縱身槍上,突擊姬發!
  「媧姐、仙童,你倆快去援手!」
  姬發得一人之助,轉變成單打獨鬥,各自對陣之戰!
  金魎化回猙獰妖形,加強戰鬥力!
  但金魎對仙斧甚為忌憚,無從人手!
  媧姐與石魅鬥得異常燦爛,不相伯仲!
  「冰焰奇寒刺骨,充滿陰森戾氣……」
  「就以至剛至陽的天火燎原抗衡!」
  兵臨城下,魂祭司不得不失,兩種極端內勁猛然硬拚,發出沉鬱悶響!
  姬發心念急轉,把冰焰勁陡地轉至雙掌,再加上本身天火烈勁,勘身打擊乾坤第六絕!
  魂祭司痛得呼天搶地,狀如瘋狂般震退姬發!
  「這小子內力雄渾,招式精妙,還是別與他纏鬥!」
  「臭小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公見識過萬魂幡厲害,忙提聲示警!
  「這法器妖力高強,千萬別大意!」
  「嘩,這兩隻妖物猙獰碩大,看來不易對付……」
  「你這妖怪當日奪我魄身,今日要你魂飛魄散!」
  姬發拳力千鈞,竟把魂獸的半邊胸腹穿破!
  「嘩,這小子功力如此威猛驚人,這次惡攪了……」
  這時幽兒亦趕到現場,為免影響士氣,未把人王慘死之事說出。
  「娘親,戰況怎樣?」
  「姨,她的面色有點不妥,或者是擔心魔尊的安危吧
  「這幽兒體內有一股不屬於她的魔氣到底從何而來?」
  靜觀戰況時,玄姬察覺到幽神態異樣,似乎有所發現。
  「喔,幽兒她怎麼了?」
  「呀,為何這女孩的眼神與我相若?」
  大聖,白毛虎及雷電子三人捷若流星,悄然接近牢獄!
  憑著超卓身法,眾衛兵渾不察覺有異!
  大聖手起棍落,兩衛兵首當其衝,立刻了賬!
  其餘二人正欲上有相助……
  豈料全身麻震已遭雷電子的電爪殛斃!
  「我在這裡把守你們人內救人!」
  「小心點!」
  沿甫道走到盡頭時,赫然遇著站崗獄卒!
  兩名獄卒來不及作出反應,已進了枉死城!
  「這裡只有一間囚室,定是收押重犯之用,姜聰等人應在裡面!」
  「吼吼…臭臭……」
  「晤,這個匙孔是配這條鑰匙!」
  「哈哈,我仍是天下第一開鎖高手,例無虛發!」白毛虎驕傲地說。
  囚室內正是姜聰等人,但已是蓬頭穢面,飢餓至不成人形!
  三人正凝神按著一件物體,似乎對他們非常重要!
  細看之下,原來是只壁虎。
  姜聰分到其中一截,如獲至寶,竟津津有味地細嚼!
  「劍尉、智尉、姜聰,你們沒大礙碼?」
  「啊,是白毛虎……」
  「還有雷電子……你們終於找到這裡來了……」
  「太好了,我知道世子和二公子定會派人前來救我們。」
  「你們怎會給折磨成這樣?」
  「南楚侯派獄卒送來的飯菜均下了毒,想氫我們弄至全身癱瘓,神志不清,但我們寧死不,唯有吃壁虎蟬蜘來活命!」
  「這筆賬遲早要跟他清算,我們先離開這鬼地方!」
  「其實該感謝他才是,當餓得瀕臨絕境時,堅毅的求生意志竟令劍尉與姜聰所中的攝魂術完全失效,因禍得福!」
  三人餓得頭婚腳軟,白毛虎與雷電子忙上前攙扶。
  姜聰三人履瞞珊。隨著白毛虎離開這陰沉污穢的囚室。
  「啊,終於順利救出你的同伴!」
  「大功告成,今次不枉此行!」
  「哈哈……」
  「侯爺早已料你這班意蛋會來劫獄!」
  「白白走來送死,你們該是嫌命長了!」
  大聖心知不妙,撿起金剛棒率先攻向雷、電二神!
  「他們是鄂破天的爪牙,何必助其立功!」
  「我們暫且按兵不動,先來個隔岸觀火,才謀定而後動!」
  電將二人心懷鬼胎,免去以一敵四之危!
  但在雷、電二神夾擊下,大聖漸呈招架不來,左支右細!
  聖姬聚見天女,竟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越看就越像她夢牽魂系的天帝!
  無論氣質及眼神,均與天帝如出一轍!
  「那個薄倖廊當年奪我女兒,令我母女分離,如今眼前這個女孩,會否是我的……」
  聖姬一想起這段傷心往事,感慨萬千,不禁熱淚盈眶!
  心想:「帝廊自從別後便杏無音訊,不知怎的,總覺得這丫頭與帝廊有所關連……」
  庇姬也是百般滋昧在心頭,勾起萬千思緒!
  天女嬌聲比喝,把二人從思憶中帶回現實!
  回看戰況,姬發把魂怪半邊身軀打破,但右腿已遭魂獸利齒咬噬,不禁駭然失色!
  禍不單行,姬發背部再被獸尾反捲擊中!
  砸力千鈞,姬發痛得金星四冒,仰天慘嚎!
  天劍對妖物極為抗拒,本能地散發出仙氣把巨尾震潰!
  「這寶劍仙氣逼人,是萬魂幡的剋星,幸好這小子尚未察覺……」
  魂怪的受創處自動復合,再度撲上!
  姬發魂魄已復,先天乾坤功發揮得更是淋漓盡致,猛然震退兩妖!
  天劍的浩瀚仙氣競令獸尾無法再度癒合!
  「魂獸魂怪聽命,你們要以快打慢,別讓那小子拔劍!」
  魂祭司以念力傳音發施號令。
  魂獸魂怪奉命承教,急再度展開攻勢!
  這兩隻妖怪傷口能自動癒合,等於打不死,該怎麼辦?」
  兩妖攻勢此起彼落,姬發險象橫生!
  「我的乾坤內勁蘊含凜然正氣,或能克制它們!」
  「好,找它來試招!」
  姬發腿招韶飛,靈動每捷,盡把魂獸攻勢瓦解!
  果然有效,它們顯得畏首畏尾,非常忌憚!
  姬發找到作戰策略,登時反守為攻,向魂怪窮追猛打!
  魂怪難櫻其鋒,被逼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已!
  「別被這小子的氣勢所懾,你們聯手夾擊,妖氣足以蓋過他的靈氣!」
  魂祭司的說話充滿無比威嚴,兩妖迅即重拾信心,鼓勇撲上!
  姬發陡然施展出揮天寶鑒心法,浩瀚洶湧的海浪妖纏繞圍卷!
  浪勁翻騰柔韌,兩妖的轟擊力竟被消卸解一時間無法衝出重圍。
  「臭小子以柔制剛,該怎麼辦?」
  「呀,有辦法!」
  魂祭司高舉萬魂幡施法,廣場上驀地妖風大作,風雲色變!
  奇事陡生,場內武功低微的數百國兵只感渾身虛脫。魂魄紛紛脫體而出!
  魂魄循同一方向飄去。如游渦般凝聚半空,鬼聲凋瞅,把天際掩蓋得一片漆黑!
  「嘩,好可怕的妖術……」
  「啊,他想利用魂魄強妖物法力增!」
  兩妖不斷吸納魂魄,形態更顯猙獰,不斷張牙舞爪,戰鬥力急劇提升!
  不消片刻,兩妖變得陰沉凶悍,紫氣罩體,已催谷至最強威力破浪而出!
  姬發雖知魂怪知力大增,仍無懼挺掌硬拚1
  豈料妖爪翻飛,已改為擒住姬發雙手脈門!
  繼而住後一翻,姬發雙臂完全受制!
  姬發正全力抗衡魂怪制時,腳下竟傳來撕心劇痛!
  原來魂獸乘時擒咬住姬發雙腿,兩妖心有靈犀,同時以相反方向發力狂扯,姬發只感全身骨骼嗑啦作響,肉體快要撕裂分家!
  這種殘忍的殺人方式,正是兩妖必殺絕技——妖魂分屍!
  回說姬考遭魔尊連環轟擊!
  姬考暴怒如狂,不理身上傷勢憤然反擊,魔尊不料對方如此勇悍,天魔錐照單全收!
  兩人各有負傷,這回合平手而罷!
  這元始天魔果然戰意強頑;中我重招仍能還擊!
  「呸,若非那魔光擾亂視線,老子豈會輕易中招!
  「看來要使出絕招方可取勝!」
  魔功催起,登時山搖岳動,烈風狂刮,月亮的太陰精華,竟匯進魔尊掌內,匪夷所思!
  雷電門主身處的樓台亦受波及,劇烈搖動!
  「嘿,魔尊這招倒有點瞄頭!」
  雷電門主一言不發,斗蓬盡注內勁!
  在不斷吸扯太陰精華之下,校潔的明白競顯得扭曲變形,詭異莫名!
  「哼,想吸取上天力量來對付我?!妄想!」
  惡招將臨,姬考心知厲害,遂打出天魔罡風先發制人!
  罡風挾勁而至,可惜為時已晚…。」
  月極魔球勢如破竹,直轟射向姬考!
  姬考眼見到勢洶洶,手勁一起,天魔刀轉化成鋒銳刀輪劈出,殺傷力激增數倍!
  兩股驚世魔功相拼,聲如暴雷,震撼力追擊了整個侯府範圍,驚天動地!
  烈勁餘勢未止,向四周激射飛散!
  雷電門主的斗蓬鼓脹抖動,盡卸去遏來的烈勁!
  魔尊身負太陰精華,內患沛然無盡,攻勢一浪接一浪,不讓姬考有喘息餘地!
  「媽的,這老鬼攻勢連綿不絕,似有用不完的功力!
  「咦,為何四周氣溫驟降?」
  原來當月極魔球崩裂漬散時,內裡的太陰寒勁便會釋放擴散,把空氣冷卻凝固,氣溫直達冰點!
  「老鬼的功力竟如此駭人境界,可恨!」
  「嘿,就算擋住老子的魔球,也無法抵禦那森冷寒流!」
  果如魔尊所料,姬考受寒流影響下全身關節漸呈僵硬,血液流動窒緩,內息更是紊亂不暢,心裡暗叫不妙!
  「哈哈,你動作遲鈍起來,老夫可不會留手啊!」
  如此下去我豈不是會被凍僵得反應全失,任他宰割!」
  姬考兵打險著,不惜以魔火自傷其身,把身上冰塊全數焚燬蒸發,肉體所受的灼痛之苦,元始天魔元神感同身受!
  「他如此痛苦,傷勢定必不輕……」
  「呀,我的魔球全被燒溶化解,無法寸進。」
  魔尊把心一橫,將所有太陰精華貫注成巨型魔球,挾著無可估計的殺傷力出擊!
  姬考仿如負傷惡獸,鬥志再趨旺盛,以天魔刀混合魔火迎擊,竟把魔球劈開兩半!
  「我的魔球無堅不摧,也擋不住這刀勁……」
  「這天魔不惜縱火自焚,確是個狠辣角色!」
  「好,待我吸納更強更盛的太陰精華,要你敗得一塌塗地!」
  危機已除,姬考雙臂一抖,把魔火悉數逼退!
  「哼,又想倚仗月亮聚勁發招,我偏不讓你得逞!」
  姬考不作攻擊,反拍向腳下簷篷!
  瓦片受力沖宵激射,霎時間煙塵滾滾,飛沙走石!
  瓦片碎石於天際國攏聚合,把太陰精華的輸送軌跡阻隔截斷!
  漆黑一片中,魔尊再也無所施其技!
  「嘿,看來現在還有何恃?」
  「我所受的傷痛,要你十倍奉還!」
  姬考氣勢如虹,雙掌揮動亂舞,竟劈出千百個天魔刀!
  「好凌厲霸道的招式,刀勁壓得我心頭悶悶不暢。」
  天魔刀密如急雨,勁氣縱橫暫要把魔尊斬劈成萬千碎塊!
  魔尊身懸半空,欲避無從,只能運起魔光心法硬擋!
  獰然迎擊,不但被震飛丈外,喉頭一甜,濺出鮮血!
  金魅面對仙斧,仿如老鼠拉龜,一直只守不攻!
  師妹那邊也是勢均力敵,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必須集中力量先解決其中一人!
  金魎心頭計起,竟奮勇抓住仙斧。
  「呀,這傢伙不要命嗎?竟趕著來送死?」
  右掌慘遭仙氣溶蝕,金魅痛得如撕如裂!
  原來金鬼拋磚引玉借此制肘仙童的活動範圍,再以飛腿狠踢其頭部!
  「師妹,我們先聯手收拾這婆娘!」
  「喔,是師兄的念力傳音!」
  「好,我負責鎔制住她!」
  媧姐驚呆間,雙腿已十指緊扣,更糟糕的,金魎已從後悄然掩至!
  媧姐全神繫於石魅之上,殺機已迅速逼近,指勁如錐透體而出,驚覺已遲……
   
         ★        ★        ★
   
  「畜生,你罪孽深重,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
  嘩,拳勁如泰山壓頂,欲避無從,唯有硬擋……
  金魎的卑鄙行徑令太公怒不可遏,勁拳密集狂轟而下,妻時間碎片如雨!
  尚幸金魎及時護住頭部身體不斷迅速癒合。
  「要擊碎他的頭顱,方能令他形神俱又!」
  金魎作惡多端,終於落得粉身碎骨,元神俱雙的惡慘下場!
  「啊,有股凜烈氣勁罩體而來!」
  「來者何人?」
  互拼之下,太公被震得內息紊亂,數個翻身方能卸去掌勁,止住退勢!
  「姜子牙,能死本娘娘手下,你畢生的光榮。」
  來者渾身散發七色彩霞,騰雲駕霧,仿如天仙下凡,正是天母聖姬!
  「唉,這場硬仗是逃不了,只有盡力而為……」
  不單是太公,快將油盡燈枯的媧姐也是盡辦而為,把生命中最後一點一滴力量進發出來!
  鼓盡所有餘力震飛石魅,媧姐已完全失去戰鬥力!
  「媧姐,振作呀……」
  仙童悲憤攻心,誓要重石魅於死地!
  「仙斧觸碰不得,要想辦法令他脫手!」
  石魅忌憚仙斧威力,運土城盾,借助外物抵擋來勢!
  石魅不虞仙童如此勇悍,只感前臂一涼,已被劈斷!
  「想走?追到天腳底了要砍死你!」
  石魅痛得呱呱大叫,無心戀戰,急遁她而去!
  仙童哪肯罷休?御斧卸尾窮追!
  「你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仙斧沾慘綠鮮血而回,石魅難逃厄運!
  「仙童,答應我…好好照顧公主……」
  仙童淚如泉湧,頓首答應。
  「公主……來生……有緣……再會……」
  媧姐交託一切,了無牽掛,猛地一陣抽搐,香消玉隕。
  面對飄忽無定的九天聖女功,太公仿如置身迷紀仙境,只能邊戰邊退!
  「哼,以為自傳遁術了得,娘娘便無計可施嗎?」
  「不管你飛天遁地,都逃不出娘娘五指山!」
  一陣悲哀暢哭,竟分散了聖姬的注意力!
  「啊,這丫頭失了一個奴僕,竟器得如此淒涼?」
  媧姐與天女情誼深厚,親如姐妹,豈能不悲痛欲絕?
  「奇怪,她為何停止攻擊?」
  「咦,看他面露憂色,像對公主甚為關心……」
  兩妖施展妖魂分屍,姬發只感全身骨骼嗑啦作響,肉體快要撕裂分家!
  「嘿,這必殺絕招連鐵柱也能拉斷,臭小子必死無疑!」
  樓台之內,雷電門主未有出手之意,兩位老祖觀戰分析形勢。
  「這小子會否被兩妖分屍?」
  「呵呵,依老夫看,到頭來被分屍的反而是這兩頭妖怪!」
  「以二公子的修為,應能化險為夷,還未到適當時機現身……」
  「奇怪,各路群雄前來助戰,唯獨不見雷電門主他們?」
  原來綠毛老祖早已抵達侯府,匿藏於槍下靜觀其變伺機出擊!
  「到底是未能依期趕至,還是另有圖謀?」
  「晤,老夫以不變應萬變,他們若做螳螂,我就做黃雀!」
  「臭小子倒頑強得很,竟能支持得這麼久。」
  姬發除了運聚全力抗衡外,更把部份拉扯力轉化抵消,雖能減低殺傷力,仍未解分屍之危!
  姬發陡地弓身屈膝,身形急轉,再以強大旋轉力消卸部分拉扯力!
  「哼,垂死掙扎,看你轉得了多久?」
  「這方法治標不治本,這樣下去,此消被長,我會力盡而亡。」
  「當務之急,先要擺脫其中一妖……」
  姬發苦思對策之際,天劍發出仙光似是召喚!
  「呀,天劍,有辦法了!」
  姬發靈機一觸急合攏雙肘緊夾劍炳!
  天劍勢如驚虹,魂怪來不及作出反應,慘遭分屍,魂獸見狀駭得急急撒手!
  天劍削鐵如泥,鎮邪辟易,果然能克制兩隻妖物!
  天劍被封十數載,今日能再斬妖除魔,雀躍不己,散發更璀璨仙光!
  這時,功虧一簣,反被他發現神兵威力!
  魂怪無法復合,魂飛魄散,令姬發信心大增,持劍直指魂獸!
  魂獸戰意已失,不斷顫抖咆作勢!
  姬發的凜烈神功,只得魂獸體內的冤魂爭相走避,登時鬼影如山,蔚為奇觀!
  「別怕,有我法力支持,快上!」
  魂獸早已心虛膽怯,連逃跑的意識也沒有了!
  姬發手起劍落,魂獸只能坐以待斃!
  「呀,我的寶貝……」
  「可惡,老夫潛心製煉的萬魂幡,竟毀在這小子手上!」
  「你貴為祭司,卻多行不義,巷如山,今日絕不能放過你!」
  「你連法器也沒有了!」
  「還有什麼旁門左道儘管拿出來吧!」
  「哼,老夫憑真功夫足以取勝!」
  魂祭司再無所待,急全力催起冰焰奇功!
  「啊,他的內勁不但狠辣隕厲,並且奇寒徹骨…」
  魂祭司五指一緊,抓住天劍!
  再以單手迎擊,狼狽不堪!
  姬發劍腿齊施,變化多端,魂祭司右臂慘遭絞碎!
  「趁機一舉將他擊殺!」
  「臭小子!」
  魂祭司覷準空檔,一把扣住姬發腕部!
  發力一扭,姬發手裡一鬆,天劍脫手!
  這魂祭司好大喜功,反弄得大出洋相真個老貓燒須!
  「呼……險些陽溝裡翻船……」
  魂祭司急以冰焰勁凝固傷口止血!
  「這有伙確是真材實料,不可小覷!」
  「嘩,沒有了神兵在手,臭小子的武功同樣深厚厲害,霸道十足。」
  「魂怪魂獸雖被分屍,但魂魄仍流離四周,縈繞不散……」
  「嘿,就利用這些陰魂。」
  魂祭司計上心頭,舉臂凝聚逾千明魂!
  姬發蓄勁己足,漫天拳影如排山倒海壓下!
  魂祭司五指箕張,把陰魂運聚成盾盡把拳勁拒諸門外!
  魂魄迅即蜂擁纏繞,團團亂轉,姬發四肢受制,無從發力!
  「不把他四肢絞碎,難消我斷臂之根!」
  「呀……如此下去,必被解肌裂膚,碎骨斷肢……」
  性命危在旦夕,姬發急把功力升級反抗,渾天寶鑒悍然暴發,威勢雄奇浩瀚!
  雖有神功護體,唯未能擺脫糾纏!
  想掙扎脫?可沒這麼容易!
  魂祭司把姬發當作長鞭揮動,不斷砸撞地面,令他毫無喘息餘地!
  「這樣提打下去,不死也變白癡……」
  「天劍……」
  姬發不顧一切撲向天劍,雙手卻毫無執劍之意,莫非被窘得瘋了,自尋短見?
  就在最後一刻,姬發身形候地止住,原來是借助劍上仙氣驅除陰魂!
  姬發兵行險著,解除危機,充分顯示出過人的勇氣和信心!
  「都是些下三濫手段,你技只此矣!」
  「狗口長不出象牙,讓才夫速戰速決!」
  魂祭司以氣成形,將冰焰化成堅硬冰刀硬據來招,爆發出金鐵交鳴巨響!
  姬發配合天劍出擊,彼此相輔相承,威力竟激增逾倍,把魂祭司的防禦網徹底崩潰!
  天劍勢如破竹,銳不可擋,幌眼間已把魂祭司暴紋得屍骨無存!
  回說姬考巧計遮掩天空。魔尊無法吸納太陰,暫處下風!
  魂祭司殺害師兄,才剛擁有權勢及榮華富貴,已遭報應,空餘綿綿遺恨!
  「原來沒有了太陰之用力,功力大大減低!」
  玄姬與幽兒,再也按不住,飛身上前。
  「魔尊……」
  「操你的,沒有你倆的事快滾開!」
  「哼,狗男女,看你們還能苟合到何時!」
  「我定要拖延到底,直至黎來臨!」
  魔光有治療功效,迅速魔尊鎮痛減傷。
  「死者鬼,還有什麼絕招快拿出來,老子可沒空和你閒逛!」
  「還敢妄想與老子齊名?」
  「就教你嘗嘗不自量力的後果!」
  魔尊挺拳迎擊,豈科姬考此著只是虛招,人已越頂而過!
  魔界之尊?還不是被老子玩異於股掌間!
  食髓知味,掌連消帶打,轟得魔尊頭陷地而入!
  魔尊臨危不亂,劇痛下仍能回腿反攻,直鋤姬考腰窩!
  惡戰正酣,天際曙光初露。
  「哈哈,終於等到適當時機!」
  「元始天魔,你死期到了!」
  魔光七重天!
  魔尊真氣流轉,身上竟產生強大吸扯力,盡把晨曦匯矛結集,天際變得陰霜失色!
  「嚇,這老鬼吸完月光又吸日光!?」
  魔剋日無極!
  魔尊雙臂一振仰天長吼,全身暴射出瑰麗奪目魔光,雄奇浩瀚!
  「哈哈,老子神功初成,就來個牛刀小試!」
  姬考也不敢大意,揮出大大王魔刀力拼!
  小烈陽球的威力,遠超乎霸佔考想像這外,天魔刀儼如螳臂擋車,登時潰不成軍!
  姬考首次遭遇到如此強猛絕倫的攻擊,元始天魔的元神竟被打離姬考肉身之外!
  小烈陽球餘勢未止,再把元始天魔的元神撞至涸滅……
  「姬考……」
  幽兒對姬考不自覺地關心起來,情根深種……
  「你傷勢不輕,快運功調息!」
  姬發見形勢逆轉,急上前掩護。
  「哼,這微末會倆,只不過替老子搔癢!」
  「不用你多管閒事,我自有主張!」
  姬考雖受內傷,但眼神依舊定,面罩寒霜!
  王城一役,元始天魔身上的大天魔,只將一半魔力附上紂王身上,其餘一半轉身附於姬考體內,如今才真正釋放出來!
  「魔氣衝霄,他的功力似乎暴增起來,看來要拼盡了!」
  「不管你大天魔或小天魔。照殺可也!」
  魔尊收斂心神,把功力累積成一個渾厚堅實的熾熱光球!
  「呀,是魔光心法的極限功力,快退!」
  「終於能見識此招的真正威力!」
  兩人的驚天磅礡氣勢,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滾開!」
  魔尊傷如化為高熱隕石,內勁不吐不快,直壓姬考!
  「來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雷電三神攻勢此起彼落,配合無間,大聖招架得甚為吃力!
  大聖陷於苦戰,腿棍並施,加上緊毅意志,方能互有攻守!
  雷電子見形勢不利,飛身上前助攻!
  覷準空檔,電爪全力出擊,雷神淬不及防,被殛得魂飛魄散!
  「媽呀……臭小子的電勁異常厲害……」
  「哼,臭小於只得一道板斧,別讓他埋身便行了!」
  大聖再無夾擊之危,攻勢立時大開大合,全力放手一鬥!
  「嘩,如狼似虎我快支持不了……」
  「若走掉這班反賊,候你追究起來,你兩個難逃繃敵這罪!」
  「哼,競拿那臭老鬼來壓我們!」
  二人交換眼色,主意已決!
  「要盡快把她解決,不能讓他們聯手!」
  來勢洶洶,大聖無從細想,想身貫勁硬拚!
  「不姚,又是個用電高手,殛得我血氣紊亂……」
  勾將同時向白毛虎等人發動攻勢!
  「嘿,對會這些殘兵弱卒,不費吹灰之力!」
  智尉三人早已餓得軟弱乏力,無從閃避!
  「哼,你倒懂得撿便宜!」
  勾將曾身為魔族七魔將之一,功力當然比白毛虎高出幾班!
  「臭小子,要有本少爺的身手和智慧才可以撿便宜,明白吧?」
  「喔,虎哥有危險!」
  別理我,快和大聖逃命要緊!
  單是一個電神已不易應付,如今加上電將,大聖頓處下風!
  「與其全軍覆沒,倒不如保留實力!」
  「對呀,你們快走吧!」
  「哈哈,這才像樣,若被我一爪擊斃使沒意思!」
  「他們言這有理,唯有下次捲土重來……」
  大聖稍一分神,接連中招!
  「嘿,破綻大露,老子就不客氣了!」
  雷電子見大聖漸呈敗象,急上前解圍!
  「再打下去,他們定必劫數難逃……」
  「呀,有辦法!」
  「哼,看你這妖怪電勁力得……」
  「還是老子的無須電厲害!」
  「姜前輩,二公子,你們來得正好!」
  電將四人聞言心裡一怯,遊目四顧,
  乘著這千載良機,金剛棒谷盡十成功力出擊,暴震開雷電二神!
  「啊呀,這小子的電勁威力同乎我意料之外……」
  「我來助你!」
  姜聰見二人爭持不下,不要命地緊抓電將小腿!
  「他媽的,你這軟腳蟹也敢來持虎鬚!」
  「走!」
  電將身形一窒,已足夠雷電子撇電而遲!
  電將正想搶身追趕,奈何左腿仍被姜聰死纏不放,稍一遲疑,大娃二人已身在數丈開外!
  「都是你幹的好事,若非要留活口,定將你煎皮拆骨!」
  「哼,只了一個白毛小子!」
  經兩股魔勁不斷衝擊下,偌大的南楚庭院慘遭蹂躪,霎時間土崩石裂,樓室塌破,摧毀力確是驚人無比!
  「烈勁比岩漿更熱,我快支持不住……」
  天女與仙童雖全力急退,但烈勁的摧毀速度更快,眼看快要被吞噬……
  「媧姐,我有負所托,未能何護公主……」
  「咦,烈勁為何倒捲回收?」
  烈勁似被一股吸力抽回,從各人身上撤走!
  繞身而焚的日無極勁,從姬挺身上源源驅散,痛楚大減!
  怎,怎會這樣的?
  原來大天魔的形相再次浮現,散發出雄猛詭異的蓋世魔氣,竟把所有日無極勁鯨吞吸入,魔勢驚天!
  他媽的三腳貓功夫,竟敢在本魔百前班門異斧簡直是天大的侮辱!
  你氣數已盡!
  姬考挾著大天魔威勢,信心倍增,日無極勁被吸得蕩然無存,天魔功全力震飛魔尊!
  「沒,沒可能,我的魔功應是天下無敵……」
  「哼,再來一次!」
  休想重施故技!
  魔尊結聚手印,中路大開,胸前淬然受到一股劇烈震盪,只感全身經脈鼓脹逆亂,氣勁橫衝直撞……
  地震的強度愈趨猛烈,眾人難以站穩陣腳,大批軍兵屍體更被逼壓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震撼力在魔美元體內您意破壞,衝擊百多記後,二人終於身形互分!
  姬考真元耗,飄然著陸,身上的大天魔形相亦氣化消散!
  魔尊被轟得全身血管爆裂,魔血四濺,傷勢重得無以復加!
  「這老鬼離死期不遠矣!」
  哈哈哈,天上地下,唯我天魔獨尊!
  姬考驟覺全身一陣劇痛,打消了勝利的喜悅!
  「雖然得勝,但付出的代價也不輕!」
  「本娘娘最恨那些狂妄自大的臭男人!」
  「世子,你傷勢不輕,不宜再戰,及早撤退吧!」
  「老子一根指頭也可掐死這臭婆娘,儘管來吧!」
  「連魔尊也栽在他手上,絕不能掉以輕心!」
  聖姬裙袖翻飛,一股強大氣勁積聚西方釀,四周砂石被掀得翻滾捲動!
  魔尊奄奄一息,玄姬母女急上前聚看!
  「魔尊……」
  「我,我不想死……」
  看見親父落得如此下場,幽兒心裡難過。
  驀地傳來連環巨響,姬考與聖姬已大打出手!
  「哥哥也耗掉不少功力,形勢不利。」
  「最好把賤人請來的高手一併幹掉!」
  「姬考,加油呀!」
  聖姬兩袖一揚,暴射出無數光球,表面看似美艷擯紛,實則殺機重重!
  「這些光球把我重重包圍,無處可逃,」
  幽兒看得心急如焚,把魔尊拋諸腦後!
  姬考索性聚起全力,以天魔金身硬擋光球!
  「老虔婆,你敬我一尺,老子就敬回你一丈!」
  「他中了數十記光球,竟然能即時還擊……」
  聖姬立時變招,雙手一揚,改以勁卸去刀芒!
  聖姬騰空祭起殺招,儼如鳳凰展翅,兩翼安張,氣勢非同凡響!
  萬千狀柔勁蜂擁而來,姬考不以為意,舉掌疾劈!
  面對這種虛無飄渺、變化莫測的靈支柔勁,姬考頓感束手無策!
  姬發出手同時,樓台內電射出兩個人影!
  姬發按棕不住,出手相助之際,兩股蘊含裂天破地的氣勁蓋頂而下,來者究竟是敵是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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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瘋馬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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