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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贏政


  「政兒,我倆聯手殺出重圍!」
  袖舞一馬當先,率先衝入敵陣。
  「子母劍開合揮舞,充滿韻律美感,再加上飄逸出塵的輕功,構成一幅淒厲的殺人圖畫。」
  「大塊頭,別恃著龐然體形便可壓得住我!」
  「大而無當的蠻力,就讓你見識真正的力量吧!」
  贏政提氣吐納,膚色漸趨泥黃。
  「喔,這小子鋒利的勇悍眼神,逼視得我心悸膽寒!」
  渾天寶鑒第三層心法土昆化。
  裡社內陡地傳出尺天巨響,眾刺客竟全被一股浩瀚烈勁轟出,毫無招架餘地!
  「阻我者死!」
  刺客似是殺之不盡,另一批又蜂擁而至。
  「誰想早點見閻王的,儘管來吧!」
  母子同心,互相給予無比的勇氣與信賴,凜無懼色地面對一切難關!
  「好囂張的小子,殺!」
  在瘋狂廝殺中,贏政感到血脈像萬馬奔騰,說不出的痛快,或許這是他與俱來的本能,是為戰而生的戰士。
  一雙如鷹銳利目光,引起了激戰中的贏政注意。
  「哼,你就是這伙膿包的首領嗎?」
  在贏政身前是六名散發半尺以上護體氣芒的刺客,風雪難侵,實力顯然比則剛才的高出數班。
  當中一人的護體氣芒更廣達尺半,正是楚國的水祭巫——項洶。
  贏政也毫無示弱,身上散發出兩尺氣芒,袖舞亦能把風雪拒開一尺。
  「小小年級竟有如此造詣,確是留他不得!」
  「贏政,今日你插翅難飛受死吧!」
  六人早有攻略,分別圍攻向自己的目標!
  「啊,這傢伙臂力驚人……」
  贏政被震得倒地同時,其餘兩名刺客已乘勝追擊!
  「我故意倒地,就是借取地利,免得復背受敵!」
  「嘿,儘管放馬過來吧!」
  土崑崙心法如沙石狂刮,勁風飆飆,急勁刀網防守得水洩不通,二人難再尋隙寸進。
  「呀,這三人所習武學源同一脈,攻守有致,不好應付……」
  三人互補長短,攻勢配合得天衣無縫,袖舞不但無法傷及對方,反屢屢中招。
  地堂刀從後掩至,淬不及防下小腿掛綵!
  袖舞強忍劇痛,施展出獨門輕功拔身飄升,暫脫險境。
  但其餘二人早有默契,不讓地有喘息餘地。
  倉淬迎擊,子母劍脫手震飛。
  「娘……」
  眼見袖舞身陷險境,贏政猛地將功力暴增提升,刀網更見凌厲猛疾,寒氣逼人
  「贏政救娘心切,氣勢倍添雄猛無倫,竟把項洶狂攻得節節敗退。
  「臭小子,你娘親已束手就擒,還不乖乖就範!?」
  贏政投鼠忌器,只得無奈收招。
  「他媽的剛才不是傲氣得很嗎?先讓你吃點苦頭!」
  「卑鄙!」
  「別妄想威脅我!」
  「去你的,把本大爺的說話當耳邊風嗎?」
  「既然你不顧這婆娘安危,就讓她嘗點甜頭吧!」
  「哎!」
  「畜牲,住手!」
  「哦,瞧正點,這婆娘倒長得天仙化人,風騷入骨
  「就此殺掉太可惜,先讓老子痛快痛快吧!」
  「嘻嘻,你真會『及時行業』!」
  「哈哈,滑不溜手,很久沒遇到這種絕佳貨式了!」
  「娘……,」
  「你自身難保,還娘個什麼屁!?」
  「政兒,別管我,快逃!你只要緊記娘今日所受的屈辱,化悲憤為力量,他朝為娘親報仇使便足夠了!」
  「對,好好記著老子的面孔,我也算是你半個便宜父親呢!哈哈……」
  「天殺的禽獸!!」
  眼見自己的親娘受著最痛苦難堪的蹂躪,贏政的怒火直衝頂點,體內氣勁陡地暴增數倍,產生出驚天動地的震憾力!」
  怒喝聲中弓身俯衝,背部竟同時射出六枚天晶,贏政正是借此修煉渾天寶鑒心法。
  但,這些天晶不是在商朝年代,埋沒於飄涉城中嗎?贏政是如何得來?
  天晶勢如驚電,三名色慾囂心的刺客還未清楚什麼回事,已進了枉死城!
  天晶蘊含鋒銳狂猛的插擊力,擋者盡皆披靡!
  「哇!快得難以形容,躲不了……」
  「我隱約感到,這些水晶是由某種力量所推動,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究竟會是什麼力?
  硬擋之下,整條左臂立時報銷,卻製造出躲避機會撿回一命,絕對值得!」
  但繼之而來的,更令項洶膽怯!
  但見贏政如狼似虎撲來,在一剎那間,項洶感應到那種莫名力量!
  奮力舉刀迎,可是獨臂難支,慘被硬生生劈得刀碎甲裂,爆出深陷血痕……
  項洶痛極倒下,贏政並沒有再加理會,飛快奔往別處。
  「娘親,你血過多,所傷非輕!」
  「必須先找個地方讓你安歇回暖!」
  「撿回六支天晶,贏政匆匆背著袖舞離去」
  「不可能,不可能,這小子竟可憑氣魄攫奪別人性命,殺敵於無形之間……」
  「但……剛才我確是實實在在感受到那種磅礡懾人的氣魄……想起也猶有餘悸……」
  風蕭蕭,雪茫茫只餘下傷生的項洶躺臥地上,苦苦追思一切。
  「大靈巫果然沒料錯,這個贏政,確是個大禍胎!」
  半年前楚國·雲夢澤
  大司命是楚人崇祀的大神,主宰人的生命及壽天。
  高飛今安翔,乘清氣兮御陰陽!
  群巫婆婆而舞,口吐火舌,競如火鳥般漫天飛舞。
  「天靈地傑,福壽無雙,恭迎大靈巫尊降!」
  天際陡地風起雲湧,急流旋動,電光劃空頻閃,四周氣氛頓變得肅剎沉鬱。
  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明白,僅在電光火石間,虛空中霍地閃現出一個身影,毫無聲息,渾身透發著睥睨眾生的狂傲氣派,令人望之生畏。
  四大祭巫聚見項魁,更顯得恭敬虔誠,身後群巫亦起勁地擊鼓彈瑟,高聲唱頌。
  「靈衣兮被被,玉珮兮陸離!」
  「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風!」
  項魁身形一展,竟凌空御氣而行,態擬神仙,其輕功造詣已達超凡入聖之境。
  飄身湖面,踏波如履平地。
  「出神今恍惚,百靈兮今來卜!」
  項魁唸唸有詞,方圓什尺內的湖面競變得波平如鏡,一片靜寂,與外圍翻滾的波濤相比,大異其趣。
  施法之下,湖面水紋逐漸蕩出一連串預言文字。
  項魁面色一沉,飄身而退,波濤隨即回捲覆蓋。
  「百靈降示的預言,你們都看見沒有?」
  「稟報大靈巫,預言清楚寫的十八個字,是秦生子,十二月,紫氣出,六國滅,皇帝始,楚柞滅!」
  「這十八個字的內裹玄機,你們又可懂得?」
  此言一出,群巫頓時目膛結舌,無言以對。
  「我身為楚國大靈巫,對楚國的安危日夜操心!」
  「如今七雄爭霸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雖大國,但若稍有疏誤,亦隨時有覆滅之險!」
  「有犯我楚國者,我等必誓死殲之!」
  「六國中,誰是楚國的最大死敵?」
  「秦!!」
  「這十八字預言,是說一個秦人懷胎十二月方才出生,身蘊紫氣,他日後滅六國,絕我楚國柞!」
  「嚇!那這個秦人會是誰?」
  「我廣收天下諜報,無所不知,這個秦人正是,秦王國孫異人之子——贏政!」
  「既是如此,請大靈巫立即派人人秦國殺掉他!」
  「他不在秦,現與他母親居於趙國首都邯鄲!」
  「項洶!」
  「在!」
  「現命你率領殺手速往邯鄲,誅殺贏政!」
  「這個贏政,身現紫龍之氣,肉眼難辨,需以法眼察視!」
  「謝大靈巫指點,在下緊記於心!」
  「這個心腹之患,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得安枕!」
  項魁抖手虛幌,浮雲竟如白紙般被劃出兩個大字,運勁之巧妙實是匪夷所思!
  「凡是對我楚國不利者,一律殺無赦!」
  「贏政,要怪便怪自己的命生得不好吧!」
  項魁朗天怒劈,勁透雲霄,長空被撕裂成坑,似在洩心中的無盡怨憤,還是要抹去潛藏內心的不安憂慮?
  「對方大舉來襲,定是有人向這班殺手通風報訊!」
  「政兒,我們要逃到哪裡去呀?」
  「娘,你多支持一會,我們很快便到達安全之所!」
  「娘親的體溫逐漸流失必須盡快讓她安置調息……」
  「可恨,竟令我娘親受到這種折磨,這筆帳必定要雙倍奉還!」
  「到底會是誰出賣我們?」
  難道是靖安君?來,他一直竭力暗助我們,還安排藏身之所以供匿藏,斷不會於此勾當!」
  「難道是他?」
  贏政背後著袖舞踏雪狂奔,也不知走了多遠,終於從密林走往山上,漸見人工築建。
  建築華麗宏偉,飛據華棟,倚山而立,更其壯觀氣派。
  避雪山莊乃築於溫泉區域,終年蒸霞遍佈,流頻生,擁有四季如春的特性,故取名無雪。
  少女寬衣解帶,但見肌膚雪滑如脂,吹彈可破,正準備享受溫泉的暖浴
  袒裼裸裎的李朝雲,驚見有人突然聞進,不禁掩胸驚呼。
  「政!」
  看清來者,卻立時化驚為喜如釋重負。
  「娘,溫泉可治外傷,你覺得怎樣了?」
  「嗯,傷口減痛,氣血加速運行,舒服得多!」
  袖舞雖面色蒼白及無掩其天姿國色,脫俗艷光。
  「政,發生什麼事?」
  「贏夫人,是誰令你受傷?」
  季朝雲雖一絲不掛,仍毫不避嫌地走上前來,雙方關係非比尋常!
  「我們……」
  眾人抬首一望,溫泉旁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大夥人。
  「丹……」
  「為首一人是個英偉少年,年紀輕輕已深具領袖威儀,與一眾高手及侍婢居高臨下,冷眼旁觀,似是來意不善……」
  驚見大群不速之客,季朝雲羞得匆匆躲在贏政身後。
  肉帛相觸,季朝雲登時粉臉飛紅,是少女羞澀?還是春心蕩漾?
  無論如何,這一切看在姬丹眼裡,已令他怒火衝霄,俊朗的面孔籠罩著恨仇陰霜……
  「贏政,被楚國殺手狂擊的滋味好受嗎?」
  「瞧你那狼狽相,還敢走來投靠我姬丹的女人!?」
  「果然是你!」
  得悉主謀身份,贏政雷霍大怒,渾天心法運走全身。
  「堂堂一個太子,竟用上如此卑拙手段!」
  「呸,兵不厭詐,何況對付你這只喪家之犬,本太子何須顧全道義!」
  「不服氣嗎?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挽回面子!」
  暴喝一聲,姬丹祭起神功,暴發的無禱氣功把身旁侍女震飛開外,眾高手也要竭力站樁方能穩住身形,這起手式正是河圖系絕學——
  「先天乾坤功!」
   
         ★        ★        ★
   
  西元前二五八年趙國·邯鄲

  在贏政三歲那年,好戰的秦昭襄王派遣大將王跑率數十萬雄師圍攻趙國首都邯鄲,因魏、楚授軍未到,邯鄲城岌岌可危。
  「秦王狼子野心,竟想令我趙亡國滅種,可惡!可恨!」
  「秦王殘暴無道,何不以牙還牙,將其質子異人一家趕盡殺絕!」
  「萬萬不可,秦趙雖今日交兵,但未必沒有和解之日,若此時殺其質子,豈不令兩國永結冤?
  「呸,他不仁,我不義,他攻我邯鄲城,我就殺盡他子孫!」
  「大王……」
  「不用多說,來人,立即帶兵將異人全家老少殺個清光,一個不留!」
  「唉……事到如今,必須盡快通知呂不韋想個辦法!」
  「呂不韋,韓國大商人,擁有絕世財富,為人極具野心,他就是想借此攀上權力的最高峰。
  靖安君派出密使,向呂不韋詳告一切。
  「唯今之計,只好協助異人潛離趙國!」
  贏府
  「異人,不好了,靖安君傳來急報,說趙王派兵要將你全家滅口!」
  「嚇,我與趙王我無仇無怨……他何故下此毒手?」
  異人,乃秦國太子國安的其中一子,因乃妾侍所生,自小便受賤視,形成性格懦弱,更被當政治工具關室趙國作質子。
  「你們秦國大兵壓境,趙王自然遷怒於你!」
  「這……如何是好……」
  「快收拾細軟,我帶來一隊精兵與你殺出重圍,潛返秦國!」
  呂不韋一馬當先,率領十靈敏隨從護送異人三口子突圍而出,勇不可擋!
  但趙兵人多勢眾,呂不韋難以兩面兼顧,混亂中袖舞母子離群失向。
  身處腸殺險境,年紀輕輕的贏政競了無懼色。
  憑著拚死這心,呂不韋等人雖以寡敵眾,仍成功殺出重圍。
  「喔,怎麼失去袖舞母子蹤影……」
  「如今暫脫趙兵糾纏,護送異人為要,希望也倆能隨機應變,逃出生天!」
  這邊,袖舞雖有武功底子,但面對曉勇善戰的趙兵圍攻,險象橫生。
  危急萬分之際,數名蒙面漢陡地現身相救。
  卸下面巾,靖安君是出。
  「我與不韋、異人份屬至交,豈能見死不救!」
  「再說,為免兩國積怨加深,我更要保住這個小兒的性命!」
  礙於勢力所限,靖安君無法確保將袖舞母子護送回秦,唯有安置二人到處東躲西藏,逃避刺客追殺。
  在暗地保護下,二人流離飄泊,輾轉遷陡,過著艱辛勞碌、自給自足的困苦生活。
  「娘親,你看我砍下這麼多柴枝!」
  「政兒,娘親早說過不可隨便顯露你那種天賦神力,這會招來殺身之禍!」
  憑著這種堅忍歷練,嚴峻考驗,令贏政培養出一份百折不撓、勇悍堅毅的強悍性格,大大影響他日後人生命途」
  女媧像
  「政兒,你看這些天晶的異光多麼美麗!」
  地面擺放著六枚不同顏色的玫麗天晶,色彩擯紛,分別刻有十大天干的名稱,及渾天寶鑒首六層心法。
  「好神奇啊,我還感到它內裹蘊含神秘力量!」
  「嗯,相傳渾天寶鑒乃上古時代女媧氏蘊含表天與大地的精華心得,臨終前著下的絕世武學,這六枚天晶是不韋叔叔所贈的!」
  「不韋叔叔為何把這麼貴重之物相贈?」
  「這……這些天晶是……是……當年送給娘親的……賀婚之禮……」
  袖舞答得期期艾艾,贏政不禁半信半疑。
  「當今戰國亂世,一個人最實際的是擁有超卓武功!」
  「不僅為求自保,也是你將來征戰爭雄的最重要本錢!」
  贏政努力不懈自強不息,更微妙地感到女媧娘娘庇佑賜緣,進境突飛猛進。
  五年間已盡得首三層心法精髓,開始修煉四層碧雪冰。第五層心法紫星河及第六層心法玄混沌仍未到修煉時候而繼後的四枚天晶則下落不明,無法尋獲。
  直到贏政七歲那年,秦國與趙國暫息干戈。
  靖安君趁機向趙王進言停住追殺袖舞母子,以緩和兩國的緊張關係,終獲應允。
  於是,靖安君乃親接二人回府,明示他對秦國友好的外交姿態。
  靖安府
  「唉,朝雲,你為何總要對我敬而遠之……」
  「爹雖將我許配給你,但我就是不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什麼?」
  「我不喜歡你目中無人,我喜歡你驕橫狂妄,我十萬個不喜歡你!我……」
  「爹……」
  「朝雲,看爹帶來了兩位貴客!」
  贏政與季朝雲四目交投,兩人竟同時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感覺,既似久別重逢,又像相逢恨晚,但他們不會知道,這命運中的相逢將在日後帶來多少波折
  姬丹看在眼裡,不禁爐火中燒,對贏政的敵意亦從此刻萌生。
  「朝雲,你猜猜這兩位是誰?」
  「嗯,這位長得天香國色的大美人,必定是袖舞夫人呢!」
  「朝雲真會說話!」
  「這位陪在袖舞夫人旁邊的,準是贏政無疑了!」
  朝雲的談知風生,與對待姬丹的態度簡直是天淵之別,更加深了他的妒恨。
  「政兒,他就是朝雲的未來夫婿姬丹,是燕國太子!」
  「你倆要好好結個伴兒,日後長大成人,便可令秦燕兩國結為友好呀!」
  「您好,以後請多多指教!」
  「哼,秦狗!」
  對於贏政的親切問題,姬丹不屑回應,只報以蔑視的敵意目光。
  攝政寄居於靖安府中,過著不用擔嫁受恐的幸福日子,加上朝雲對他親呢無間,令他初享溫情暖意。
  「陣,老是你贏,也不讓讓人家!」
  「嘻,我贏政是從不言敗!」
  「不論任何比鬥都會全力以赴!」
  「你這人總是好勝心強,我才不和你爭辯下去,倒不如到那邊玩吧!」
  但有一個人,決心要毀掉贏政的幸福……
  「呼……朝雲,平日你對我冷若冰霜,卻與這小子如此親呢投契……可惡!」
  姬丹心中妒火如焚,極度衝動!
  「我的先天乾坤功已練到三成火候!」
  「足以教訓這小子,要他當眾出醜,知難而退!」
  「秦狗,本少爺今日雅興大發,就與你切磋一下吧?」
  「丹……」
  無禱掌勁突襲而至贏政機警敏捷,及時躍身閃避。
  「哼,這是你那個風騷娘親所教的輕功嗎?」
  「丹,你口裡說是切磋,怎麼出招卻毫不留情……」
  「秦狗,今日就要你知道我姬丹的厲害!」
  「不自量力的傢伙,無論那一方面你都及不上我!」
  「政,你快逃吧!」
  「不,逃避只是懦夫的行為!」
  「小心呀…」
  贏政卷掌一擋,雙方作首度交鋒
  姬丹只感到掌勁如擊在浮雲飄絮,毫不著力反被震得飛退。
  「呀,想不到他年紀比我輕,內力卻深不可測……」
  「面子攸關拼盡全力將他一招了結!」
  朝雲見狀,立時轉憂為喜。
  勢成騎虎,姬丹豁盡十成功力厲招出擊,登時腿影如山,烈焰翻騰,威勢磅礡驚人!」
  「這姬丹心高氣傲,不作個了斷誓不罷休,看來必須挫其銳氣方可平息!」
  贏政毫不示弱,看準腿勢揮拳迎擊,轟擊之聲此起彼落拼得異常燦爛!
  「密集迅擊百多記後,姬丹驟覺腳下火勁盡被土勢所覆沒擊力漸消……」
  正驚詫防守盡失之際,贏政已老實不客氣地重錘至!
  姬丹胸腹如遭炸裂,血氣亂湧,痛得狂噴黃膽水飛退!
  五內被土崑崙氣勁侵擾亂竄,如沙石卷,如沙石卷刮,苦不堪言。
  「政,想不到你如此了得!」
  「這個當然,我有的是真材實料,又豈同那些班門弄斧、虛張聲勢的傢伙!」
  「你學的是什麼武功,耍起來威風凜凜呢!」
  「若你有興趣的話,我倆不若另找地方詳談,免得被這礙眼傢伙壞了興致!」
  「好哇!」
  一心耀武揚威,卻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盡面子,大受嘲諷,姬丹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此仇此恨,我姬丹至死難忘,誓不罷休!」
  知恥近乎勇,姬丹不但未有意志消沉,推動他努力求進,招攬高手為他輸功提升內力,輔以奇門藥方浸練進境一日千里。
  他增強實力,除伺機一雪前恥,更要將朝雲奪回自己懷抱,哪管她芳心誰屬。
  暴喝一聲,姬丹祭起神功,暴發的無侍氣勁把身旁侍女震飛開外,眾高手也要竭力站樁方能,這起手式正
  是河圖系絕學——
  「一敗之辱,今宵了斷!」
  「手下敗將,今次宰了你!」
  「呀,這傢伙的功力大進,盡卸我的拳勁……」
  「嘿,這秦狗的武功進步有限……」
  「呀,一交手,贏政便被擊倒,太了丹的武功進步了很多……」
  撞力奇猛,石塔坍塌,重壓贏政。
  「政……」
  「我這一年苦練,果然立竿見影,大敗這只秦狗!」
  「太子這年來日夕苦修,狂練先天乾坤功,原來是為了這一戰,真是大開眼界!」
  雖然吃了虧,但無損贏的戰鬥力,轟然矗立,氣勢雄奇。
  「姬丹武功大進,這一戰比裡社之役更為凶險……」
  「這一年我安於逸樂,常與朝雲嬉戲,疏以練功,以致武功進境緩慢了……」
  「……雖然只練到第五層紫星河的一半,相信亦能擊倒這奸險的姬丹!」
  秦狗散發碧雪氣芒,看來比土崑崙更為強勁凜例
  莊內衛士聞聲急急趕來。
  「你這班飯桶,快拿兩件御寒衣袍來!」
  「是,是遵命!」
  「看姬丹的威勢,功力大進逾倍,我要豁盡所能,否則難擇其鋒!」
  「上次交手,我只有三成火候,僅敗於這秦狗,今次我已煉到五成火候,應該大勝!」
  「受死吧!」
  厲腿鋪天蓋地轟下,贏政鎮定地勁貫雙臂,守得固若金湯。
  過百記的猛烈碰擊後,贏政憑著地利,把太子丹硬生生震退!
  「贏政呀,千萬別輸給這討厭的姬丹……」
  「秦狗的功力已如強弩之末……看來技只此矣!」
  「一鼓作氣,擊敗這奸鬼!」
  「秦狗攻勢狂猛,正好以柔勁對付他!」
  「政兒已出盡功力……但姬丹仍猶有餘力……形勢不樂觀啊……」
  「呀!不妙,我的拳勁被猛扯而去……」
  池水只有三、四尺深,贏政被轟得撞爆池底頭痛若獵……
  太子丹將贏政的拳勁帶引到自己腳上,轉為迎頭痛擊!
  「這一擊,要你肉裂骨碎!」
  九天雷動之威,擊力千鈞,贏政暈頭轉向之際,慘被擊個正著!
  「桀桀桀,秦狗完蛋了!」
  「政呀……」
  「秦狗脊骨應已爆碎,當年之辱,今次一雪而清!」
  姬丹沾沾自喜之際,突然紫光暴射,池水洶湧四濺
  「呀,這秦狗明明受了重傷,竟然能施展更威猛的功力……」
  只見贏政渾身暴旋出猛烈紫色氣芒,竟把偌大的溫泉池水暴震得濺湧上岸。
  「內傷劇痛得撕心裂肺,但生死存亡逼在眉睫……」
  「第五層紫星河雖然練得一半,也要拚命施展出來,希望挽回敗局……」
  「秦狗鬥志強悍無匹,非全力以赴不可!」
  「生死一擊!」
  贏政逼盡了全身每一點滴的勁力,聚在一擊!
  「好兇猛……硬著頭皮迎擊吧!」
  「秦狗運功過度,內傷暴發,是收拾他的時候了!」
  乾坤第四絕天道循環
  天道循環是王道招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擊折敵人的四肢關節,令對方完全失去戰鬥力。
  贏政的紫星河不竟全功,中途骨潰,當場慘敗!
  若贏政能將碧雪冰練成,戰果將改寫不會敗陣飲恨!
  「贏政你這只畜牲,投胎轉世吧!」
  無論贏政如何強悍壯健,內外暴傷下終於暈迷,任人宰割……
  「住手!求你別殺贏政!」
  「你的求情更加深了我的妒恨,這畜牲要死得更慘!」
  「你們的仇恨因我而起……」
  「若贏政死,我外刎殉身!」
  「且慢,別亂來!」
  姬丹深愛季朝雲急惶然喝止。
  「你既肯為這畜牲而死,應可為救他而做一件事!」
  「我雖然未得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今宵你獻身給我吧!」
  「獻身…」
  「卑鄙!」
  「我亦有條件——你要護送贏政出趙國境外,途中不得加害!」
  「秦狗,快醒來!」
  「贏政,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最心愛的人正在我胯下!」
  贏政被捆個結實,眼睜睜地看著姬丹壓住季朝雲。
  只見朝雲淚流頰面,神色悲悵無奈……
  「看吧!」
  「看我如何痛快地佔有她!」
  眼看摯愛的女人慘遭蹂躪,贏政痛苦得心頭淌血,憤怒得血脈貪張,五內如焚!
  「姬丹你這禽獸,我贏政有生一日,定要你亡國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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