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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心寶一踩進紫禁城,門衛就往駙馬爺府通報。 總管張貴打了賞銀,欣喜萬分往內院奔跑,沿途高喊: 「主子回來了!主子回來了!」 森美眉、宋絲虹、秦娟賢、泰如惠、轉芳貴正於客廳愁眉不展,聽見門外總管張貴喊聲,雖挺著大腹便便也急忙走出庭院。 見他喘著氣哈腰旗禮高聲道:「稟主母們!主人剛過金水橋,從午門回家!滿臉笑容,狀似優閒。」 紅會入翩森美媚花容綻開急說道:「高興就好!回來就好!快迎接!」 「美媚!就別勞師動眾,已經到家了!」 張心寶故作板臉肅穆,大搖大擺,晃蕩進來,妻妾們看了這個臉色,面靨皆露陰霾,心中暗罵總管張貴胡說八道。 大廳坐定,一片噤聲,丫鬢小心奕奕奉上茗茶,悄悄掩門而出。大氣不敢多喘一個,氣氛太不融恰了! 轉芳貴打破沉悶道:「相公!外面魔人猖狂,怎麼在大和殿開完會後就失蹤兩天,也不叫人捎個口信回來,要姊妹們擔心受怕!」 「為了「寶通殿」的成立,招兵買馬公事繁忙,在岳父大人森羅冥界出現了魔人,於公於私都應盡力產除,假如發生在「寶通殿」我又不在時,就麻煩事大!」 老大秦娟賢幽幽說道:「相公辛苦,姊妹們都知道,又各有經營管轄區,以後「寶通殿」沒有女主人替您分憂,也不是辦法!」 「是呀!大姊說得不錯!聽說「瀚香院」院主拓拔仙艷兩姊妹人品及武學出眾,「利康錢莊」厲盈盈的家世更是富可敵國,其兄長還是森羅殿「武判官」厲恆利,算是自己人,其他各殿閻王叔叔伯伯們的閨女想下嫁相公,也不是不能考慮,可便利事業興隆通四海嘛!」 老四泰如惠嫣然道:「相公!姊妹們並沒一有反對您再娶其它女子,事前因為「瀚香院」是座青樓,姊妹們誤會她們是色誘相公,才極力反對,所謂婊子無情嘛!」 「姊妹們本來不齒與他們為伍,結果打聽之下不是這樣,竟然是帝王之後,並且守身如玉出於泥而不染,教人敬佩!」 老五轉芳貴笑吟吟道:「相公!有她們三人在「寶通殿」坐鎮及服伺您,我們也就放心,您就別再犯憋扭了!」 一人一句,吱喳說個不停,皆表明了心意。 張心寶樂得順水推舟,展開笑容道:「各位子既然說個不停就由你們決定吧!但這只是被動毒療傷救人呀!」 老三森美媚噘嘴不滿道:「相公!被動毒療傷也得看傷在哪裡?女人的貞操比命都重要,您還以為身處二十世紀的陽間,男女關係雜駁混亂嗎?真是的!應趕快迎娶人家,以示負責!」 正中下懷,張心寶撫額佯稱道:「是啊!還是美媚仔細,一語點破。我們陽間盛名大夫及接生婆皆是男醫生為主,不是你們所能適應及瞭解的,這倒是我的疏忽!」 「相公!您決定何時娶親,姊妹們需打點一切,以壯場面!」 「美媚!等魔人殲滅後再作打算,不需要鋪張,應一切從簡!」 張心寶再把如何殲除魔人的計劃說了一遍!預定兩天後執行,這段時間將待在「瀚香院」指揮行動,佈置天羅地網。 消息發佈出去,轟動全冥界-青樓妓院,「瀚香院」首次對外公開「花魁大賽」。奪魁者獎賞黃金千兩,聘任首席紅牌。 業界翹楚者一呼百應,參賽領表者趨之若鶩,一時間森羅冥區旅館業、服裝業、飲食業等等門庭若市,帶動地方繁榮。 「利康錢莊」厲恆行少東的婚事,一發佈出去,座落北邊大宅別墅前,車水馬龍,想攀這門親戚的豪門如過江之鯽,誰不希望自己的閨女嫁個富可敵國、財大氣粗的家業繼承者。 兩邊分頭進行要甄選,「利康錢莊」北大院進行很快,從名單中錄取五十名,等候通知。 「瀚香院」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個個打扮得花校招展,爭奇鬥艷,一撮一撮聚集如花團錦簇,看得林花城眼花瞭亂,乾脆叫姑娘們排排站,如同閱兵般巡視,所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還真是樂此不疲。 足足挑選了兩天,其他遣回,聯絡「利康錢莊」厲恆行,預定明天通知招親入圍者,一同在「瀚香院」舉行最後甄選。 並且由厲老爺子出面邀請有頭有臉的富紳及望門才子參加評審,當然由林花城為主審,厲恆行為副主審。 隔天早晨,卯時開始甄試,五十位名門閨秀排列一縱隊,面對一個大鼓。 林花城偕厲恆行站在台上,面對佳麗指著旁邊那面大鼓正色道:「各位姑娘!這面大鼓是向森羅閻王商借的神器,名稱「百子鼓」,據說敲鼓者敲得越響,定能百子千孫,永世其昌。所以每個人需要敲響,沾沾喜氣!」 話畢.雙雙繞過大鼓,厲恆行看見鼓背,愕愣一下悄悄問道:「林大哥!鼓背怎會貼有一張鬼劃符?還紅芒熠熠呢?」 林花城故作神秘道:「噓……天機不可洩露!」 林花城及厲恆行坐定評審桌,一一唱名,都是年華閨秀,個個到大鼓面前舉捶用力敲響。 個個希望婚後能早生貴子,一時「咚!咚」聲不絕於耳。 林花城眼神炯炯凝視閨女面部表情,頓飯之間,全部敲完,手中名單硃砂筆批示「紅雲入閣」只有五個。 蹙眉訝異暗道:「寶哥特別交待,凡魔界鬼魅妖怪,於興奮、嗔怒等種種激情時,雙眼會迸出綠螢光芒,很好辨認。鼓背貼上「催情符」不怕魔人不露出狐現尾巴,但是只有五個入網,其他的在哪裡?」 厲恆行於桌下輕扯林花城衣袖道:「唉!您的那道鬼劃符怎麼暗淡無光?」 「嗯……別扯!看到了,巳經失效。」 轉念暗道:「奇怪?「俗情符」不應該如此不濟,依我本身元陽靈體相輔相成,難道給了吟風、弄月太多?糟糕!下午「花魁大賽」怎麼辦?寶哥易容後,不知藏身何處?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起身打揖高聲道:「各位姑娘!甄試到此結束,等一會名單出爐,入圍者於今夜厲公子做東盛宴相親,其餘請回吧!」 林花城望著那些陪審的富紳及才子們,正為各路參賽的青樓女子,爭相巴結圍繞,眉來眼去,或飲酒、或品茗,嬉笑滿庭院。 見他們其樂融融,不便招呼,拉著厲恆行上了轎,直往「佛香閣」報告經過。轎內厲恆行滿面春風,笑吟吟道:「林大哥好眼力!挑選的五位閨女個個亭亭玉立,走起路來綽約多姿,凌波微步,雙眼明眸善睞勾魂,體態妖嬈,看得小弟心裡癢癢,是否統統留下來當妻妾?」 林花城不動聲色道:「厲老弟!五房妻妾你罩得住嘛?女人嘗過那個甜頭後,可是如狼似虎的貪得無厭,你真行?」 厲恆行壓低聲音,色瞇瞇道:「林大哥!從老爹書房偷得一瓶「金槍不倒鐵金剛」,藥效特佳,一夜連御十女,奮戰不洩,包她們樂得翻上天!」 林花城舔舌咂嘴聲音壓得更低,興奮道:「真有這種好東西?臨陣不倒?」 厲恆行從懷中掏出一個寸長青瓷瓶,遞給他道:「事前一刻鐘吃二粒,配酒更佳。送給您做見面禮!」 林花城靈光一閃,忙問道:「厲老弟!我就不客氣收下,請問有沒有女人吃的春藥?」 厲恆行還真怕巴結不上,興致勃勃道:「林大哥!是要吃的、抹的、或者聞的?」 林花城伸了伸舌頭,聳聳肩道:「花樣還真多!就要吃的!」 厲恆行再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白瓷瓶道前面繩頭小字寫「一滴春」後面寫著「三杯潮」搖晃一下,得意道: 「這瓶「一滴春,三杯潮,可花費我五十兩黃金換來的,平常珍逾拱壁?不輕易示人,既然林大哥要,我怎能吝嗇?只有割愛了!」 「厲老弟!花錢事小,藥效有用才重要,自古壯陽春藥還可以追溯到漢朝呢!」 「林大哥!我們先小人後君子,事先把話說清楚,免得大家以後見面傷感情!」 林花城昕他話中有話,說得慎重,好奇道:「什麼事情說得那麼嚴重?」 厲恆行一本正經道:「林大哥!小弟雖好漁色,但從不脅迫女子與找交往,「一滴春,三杯潮」只是增加作愛情趣,頂得住我使用「金槍不倒鐵金剛」雙雙如魚得水,更添閨房樂趣而已。」 「可是拿來壞人名節,姦淫良家婦女就是傷天害理,所以小弟使用時非常謹慎!」 林花城拍胸保證道:「老弟放心!「一滴春,三杯倒」是用來除魔衛道,老哥我不會濫用!」 厲恆行愕愣一下,滿臉不相信道:「什麼?春藥竟然可以「降魔衛道」?真是未曾聽聞!果真如此可大大妙用。」 「顧名思義.一小滴藥水,需用五公升酒罈混合,第一杯水酒令她混身發燙。 第二杯水要她摩撫渾身,衣衫羅裙碰觸肌膚,在萬蟻爬體騷癢,自動脫落。 第三懷水酒令她嬌喘吁吁,渾身忸怩,夾緊玉腿,私處春潮涔涔,陣陣緊縮及松放,一張一馳急速,那道玲瓏小嘴吞吐之間春水氾濫成災,汩汩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三貞九烈之婦也無法抵擋,所以名叫「三杯潮」。 林花城聽得瞪目伸舌,喜出望外,如獲至寶道:「乖個隆咚!真有那麼厲害?那張小嘴會咬人嗎?」 「林大哥!真的用於降魔衛道?不騙我?」 「哇塞!老哥我人格保證!再用你姊夫「神鑒王」的名譽發誓!」 「是否偷偷告訴我?這種美事可否讓我插上一腳?」 「嘿!嘿!還是天機不可洩露!甭問了!」 已到地頭,雙雙下轎進入「佛香閣」,要厲恆行稍待片刻,喚來四個俏丫鬢侍候。 獨自快步上樓,只見拓跋仙艷姊妹及厲盈盈三人,面對桌上一大堆的報名表,正忙於篩選,準備下午公佈,晚上參加「花魁大賽」。 拓跋仙艷明眸流轉嫣然道:「小叔!招親挑選「紅雲入閣」的有幾位?」 「喔!大嫂聰敏賢慧!魔人共有五位入圍!」 林花城簡單把使用「催情符」貼於鼓背,利用「百子鼓」敲響聲波激起魔人興奮,從雙眼迸出綠螢芒露出破綻而圈選,隱去自己元陽流失,無法再使用符法一節。 「小叔真是鬼靈精怪!竟然使出風流絕活,魔人當然非露出破破不可!」 厲盈盈關心道:「小叔!我那個劣弟是否知道「紅雲入閣」計劃?」 「大嫂!我的口風最緊,怎會洩露軍機?但厲老弟可真幫個大忙!」 「小叔!劣弟的本事我可清楚得很,只要不壞事已經不錯,還能幫什麼大忙?」 林花城尷尬的把「一滴春,三杯潮」大略說了一遍,想用於魔人身上,因為「催情符」已經失效,當然用春藥搏一搏嘍?」 三位姑娘聽後紅透耳根,世上竟有這般厲害的春藥,還真虧林花城這種博浪才子,才能想出如此花招!」 林花城打破尷尬道:「唉!這兩天寶哥怎麼又失蹤了?」 拓跋神艷嫣然道:「相公接到「豐都鬼域」緊急傳書,昨天趕去,今晚一定回來!」 「紅雲入閣」計劃,那麼重要,怎能輕易離開?」 「小叔足智多謀料事如神!定能坐鎮「紅雲入閣」計劃,聽相公離開前說過,鬼域緊急傳書,內容好像提到「鬼手魯」出了狀況,跟「虱蟲魔種」有關,源頭出在一個地方叫「澳洲」吧?」 林花城驚叫跳了起來道:「什麼?「虱蟲魔種」怎會扯上澳洲?」 「小叔!相公走得匆忙,沒說出澳洲在哪裡,翻遍中國地圖,卻找不著,既然您知道,時間上也來不及了,準備甄試吧!」 厲盈盈好奇問道:「小叔!澳洲到底在哪裡?是否就是魔界的另一個層天?要不然怎會是「虱蟲魔種」的源頭地?」 林花城躊躇不安,又逢三位大嫂頻問不休,再說下去可真沒完沒了。 找個藉口道:「三位大嫂!我去巡視那座木造甄試場地有沒有牢固?場面可真壯觀,有點像小說上寫的武林大會比武檑台呢!」 話說張心寶接到傳書,心急如焚欲探究竟,風塵僕僕趕往「豐都鬼城」城隍府,直接亮出拜貼求見。 豐都城主城隍爺曹安牽領文武百官大開中門親迎。 擁入正大光明殿案桌坐定,城隍爺曹安按三跪九叩閻王天子禮拜見。 禮畢後,張心寶賜坐一旁。 文判官出班舉白玉奏板道:「啟奏「神鑒王」!您交待的「鬼手魯」罪犯一事,本欲送往森羅區駙馬爺應訊。 結果事出突然,其頸部長個「人面瘡」腫瘤,竟然醜陋的七孔俱全,越長越大,疼得「鬼手魯」痛不欲生,無法移動!」 武判官劉博全身鎧甲盛裝,出班奏道:「啟奏「神鑒玉」剛開始腫瘤只有拇指大,這批新犯人牢房與老犯人起衝突打架,鮮血濺其頸部,不料隔天腫瘤就長成如拳頭大小,並長出醜陋的七孔,散出惡臭,聞之欲嘔,竟有十人之多,只好隔離牢房。」 文判官舉玉板問道:「啟奏「神鑒王」!微職命醫療大夫進入牢房替他們看病,結果吃藥無效,大夫建議開刀割除,將動手術時「人面瘡」竟然從小嘴噴出黑色黏液,毒瞎了醫療大夫,頓使群醫無策!」 武判官劉博神色恐慌道:「啟奏「神鑒王」!這批從澳洲長「人面瘡」的新犯人,在牢房內互相用鮮血餵食身上「人面瘡」才能止痛,結果越來越大!並且個個力大無窮,似著魔般漸漸失控,牢房快關不住他們!」 城隍爺起身作揖道:「啟奏「神鑒王」!下屬接獲森羅閻王通知,有「蝙蝸魔人」潛入冥界,擾亂民安,可能附於新魂體內,所以凡最近十日內的新到窮凶極惡之徒,皆送往「輪迴殿」交辦。」 「經此提示,頓然覺得那些「人面瘡」,其皺形相似虎頭、馬頭、蛇頭等動物,所以斷然行文澳洲神界,拒收新罪犯十日,再行通知!」 張心寶細心聽其娓娓道來,神色數變,回想大挪移運動「神識大挪移」神功,攝取「蝙蝠魔人」意識,只知道在冥界成鬼,並查無「虱蟲魔種」之來龍去脈,一度陷入膠著,經此報告,大約心裡有個譜。 轉念後誇讚到:「城隍曹安!處理得非常好,有居安思危之意識,如汝所說屬實,當報請森羅閻王記上一大功,以表揚之!」 「謝謝「神鑒王」褒獎!」 「不必客氣!現在命屬下提命「鬼手魯」到殿訊問!」 城隍爺曹安命武判官劉博親提「鬼手魯」問案,片刻後只見「鬼子魯」手鐐腳梏,沉步緩慢而來。 一旁四名鬼差持棍牽鏈押解,近身一看,「人面瘡」已經延至前胸,如虎形頭顱,還齜牙咧嘴猙獰,呼出惡臭,令人掩鼻,殿內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覷錯愕,見狀引起一陣騷動不安。 「跪下!」鬼差喝叱道。 「鬼手魯」頑劣不冥頑強抗拒,一陣亂棍加身勉強屈服跪地,還重甩手鐐「叮噹」作響表示不服。 張心寶見狀蹙眉道:「堂下可是「鬼手魯」本人?」 「鬼手魯」前胸虎頭形人面瘡,醜陋無比,卻聲出嬌嬈女子怒嘖道:「哼!他已是個半死人了,奴家替他回話!」 鶯聲燕語與醜陋七孔相映,十分弔詭,陡使人毛骨悚然。 張心寶,當下驚堂木一拍。正氣凜然,神威赫赫,使魔人一悚。 怒目叱喝道:「也行!快快招出來龍去脈,為何在他身上作祟?」 「哼!奴家偏偏不說,豈奈我何!」 突然「鬼手魯」滿臉悲淒急道:「大人救命啊!他們逼我飲下虎血後再行加害……」 虎頭人面瘡陰沉沉道:「磔!磔!磔磔!哪有你這種劣等人說話的餘地?乖乖住口等死吧!」 武判官劉博聞言大怒,揮棍橫掃,「砰!」響打在虎頭人面瘡咧嘴獠牙上,頓時使其牙斷而鮮血注流。 「大膽妖孽!殿前如此囂張跋扈,藐視冥界無能人?」 虎頭人面瘡此時口齒含糊不清,然而縱聲咆哮公堂道: 「可惡!可惱!教我得道解脫之時,非殺得你們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方洩我心頭之恨!」 又是一陣亂棍齊飛,打得「它」奄奄一息爬地不起。 張心寶知道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隨即離開案桌。 城惶爺曹安馬上起身陪同走下鑾階,走向倒臥在地的虎頭人面瘡「鬼手魯」。 變生肘腋,虎頭「鬼手魯」霍然立起,力大無窮,掙甩得四名鬼差鏈條脫手,東倒西歪。 一個疾步,從前胸虎頭人面瘡噴出黑黝黝液體混著鮮血,直射張心寶而來。 虎頭人面瘡得意縱聲大笑道:「哈哈!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狗官,怎經得起毒液臨身,就等著送終吧!」 滿殿文武百官頓起喧躁不安,人心惶惶。 城隍爺曹安見張心寶前胸沾滿毒液,滋滋冒煙不息,嚇得魂飛九霄三千里,魄散巫山十二峰,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都轉綠了,寧願換成是自己受害,這個責任可扛不起。 驀地,張心寶瀟灑旋身,脫下了衣衫捲成一包,默運「彌旋大法」,迸出紅芒熠熠煉化毒液,滋滋作響。 一氣呵成!氣定神閒,飄逸十分,引得文武百官滿堂喝彩,忘了置身於莊嚴的金鑾殿。 「鬼手魯」前胸虎頭人面瘡愕愣呆傻,不知所措。 「這……怎麼可能?煉化我的毒液!」 張心寶冷哼一聲,伸出左手「先天五形火雷罡氣」印在虎頭人面瘡上,右手「神識大挪移」大法,拍在「鬼子魯」頭頂,兩股金、紅光芒旋繞交迸璀琛耀眼。 虎頭人面瘡,慘然哀聲道:「饒命!請大人饒了奴家賤命,我全招了,快放手,燙死人啦!」 張心寶攝受其六識,查明一切來龍去脈後淡淡道:「妖孽!原來是靠「九龍金尊杯」的神力,利用老虎染色體與人類基因混合形成「虱蟲魔種」潛伏。 奇怪?幕後主使人竟然是位妙齡女子,在澳洲黃金海岸別墅……哼!殘暴不仁,自作孽不可話……魔人!你可以神形俱滅。」 神功一震,虎頭人面瘡慘叫一聲,猙獰七孔逐漸融為一處,模糊不清,漸漸化為黑水。 「鬼手魯」死亡前面露安詳,吐出最後一口氣道:「多謝大恩大德,希望來世御環以報!」 張心寶鬆口氣道:「城隍曹安!幻變魔人確是由鬼域潛入,你發現得早,實是大功一件,帶頭到囚禁「人面瘡」牢房,一一產除以絕後患!」 武判官劉博前導,城隍爺曹安及張心寶隨後,步出正大光明殿,朝牢房而去。 林花城忙得不亦樂乎,向「判死神醫」莫有病要來「散功蒙汗藥」密藏貼身,打算給那些魔人來個雙管齊下,使個措手不具,好一網打盡:在冥界揚名立萬。 甄試檑台,火把照得如晝通明,湖風吹得颼颼獵響。 參賽者精神抖摟,熱情奔放,五十名入圍者載歌載舞,搖曳風姿如仙女下凡,個個不分軒輊,扣動評審者心弦.評分竟無從下手。 舞畢,全體鼓掌叫好,一名參賽者步出行列,朝評審大眾檢衽為禮嬌聲道:「小女子阮秀卿!代表參賽者提出異議,希望各位評審老爺小姐們作主!」 拓跋仙艷淡淡說道:「阮秀卿!你說說大家有何異議?」 「拓跋院主!甄試主考官不曾聞名,大家擔心是否有這個能力擔當?如有偏頗,實為憾事,叫大家如何心服口服?」 拓跋仙艷一愣,朝林花城輕聲道:「小叔!她們說得不無道理,您得多多包涵,並且需要費神,恐怕我們無法幫得上忙!」 林花城胸有成竹,笑嘻嘻道:「大嫂!我可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唱歌跳舞場面.還撐得下去!」 林花城呼喚擂台下男龜公道:「把本公子的藥器抬上來!」 轉頭面對倩女群又道:「在下林花城!初次與大家見面!不才表演一手樂器,並且伴唱娛樂,請你們多多賜教!」 龜奴數名,急忙上台安裝樂器,竟然是一組爵士樂鼓,其中一名龜奴打扮,安裝樂器,手腳特別靈活,引起林花城注意。 安裝完畢,林花城坐上座椅,輕敲鼓棒道:「在下現醜了!一、二、三、四、開始!」 雙手穩定有力,擂動鼓聲。 「隆得隆咚!隆隆隆隆隆得隆咚!鏘!」 鼓聲密急,節奏快慢有序,銅鈸高亢響亮,鏘咚!扣人心弦,滿場評審及參賽倩女們聽得目瞪口呆,聲聲隆咚!振奮情緒,引得心扉激盪莫名。 一股滿腔熱血,似要激射而出,正是爵士樂的妙處,片刻後,滿場轟然鼓掌呼哨叫好,鼓聲逐漸婉轉緩慢,如春風拂動面靨,個個俏女陶醉鼓聲中。 男性磁音唱起:「我是個爵士鼓手,一個發了狂的鼓手, 滿懷熱誠,唱出我的訴求; 打吧!打吧!趕走我的心中的憂愁! 唱吧!唱吧!唱出我心中的歡樂! 來吧!來吧!共渡這良辰美景,攜手共渡巫山深處不見雲……。」 熱情、奔放、狂熱.引得滿座參賽青樓倩女,高亢嘶叫,發洩心中長期的壓迫鬱悶,一發不可收拾。 竟然丟得檑台滿天絲卷,黃金、白銀、更離譜的連女子肚兜都甩了半空飄逸,真的瘋狂叫囂不歇。 林花城馬上離開樂器,朝檑台前重唱那首歌,瞬間,鼓聲再響,敲擊得更是較快。 林花城怔了一下,回頭望見那名龜奴,竟然提鼓棒繼續敲打,不使場面冷場,到底是誰能懂二十世紀的爵士鼓? 「好小子!真有一套!引起場面熱烈迴響,順勢察看參賽女子的眼眸,如有綠螢光散出者,邀請上檑台共舞,再表演你的舞姿,要她們為你瘋狂!」 「好也!寶哥!」 林花城受到鼓勵十分興奮,學著麥克傑克森的獨創舞步在台前表演,搖首擺臀,手握槍狀,點得台下倩女如癡如狂,嘶叫聲沸騰。 邀請上台共舞,再度掀起瘋狂熱潮,今晚己成為青樓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大擂台可容納百人,沒想到邀請了幾位倩女,卻惹得台下女子一湧而上,圍著林花城大跳其舞。 青樓女子放蕩性起,熱情如火,挨著他貼身摩揉搓撫,爭相親近,現場一片哄亂,哪像是「花魁大賽」,原本獵魔行動變成了獵艷行為,無法收場。 鼓聲驟停。 女人尖叫嘶吼聲顯得突兀,跳舞得衣衫零亂,熱情奔放變成醜態百出,激情稍歇,回神過來。 個個青樓女子窘得面紅耳赤,慌忙下了擂台,整理螓首慌張就座。 拓跋仙艷姊妹,厲盈盈及評審團都啼笑皆非,有如觀賞一場艷舞鬧劇。 但打心眼底欣賞林花城那種奔放揮灑的舞步,一開始的視覺震撼,確實勾起心中那股澎湃洶湧的無名熱潮。 尤其那種鼓聲,輕重節奏,迅捷無倫,輕快有如滂沱大雨,又似盤珠千萬灑落湖面的磅礡氣勢,直要人屏息以待,情緒緊崩隨其起伏。 全場人士共同一個想法: 「林花城輕快舞步可能是一種絕妙輕功?」 「雷擎鼓聲可能是一種催音控腦勾心動魄之玄異武學?」 一切恢復平靜,再度爆起掌聲如雷,歷久不衰,表示肯定主審林花城的才華。 激情過後,一抹額頭汗珠,轉念暗道:「乖個降咚!搞得汗流浹背,一個魔人也沒撈著!」 掌聲停止。 拓跋仙艷離座冷哼道:「各位入圍姊妹!本豈「花魁大賽」隆重舉辦,應本著敬業精神參加,剛才那種場面,令陪審團不堪入目,若傳揚出去,有損各位艷名,希望自重,現在分兩組比試武學,前三名,再輪流奪魁,比武開始!」 激動興奮人之常情,此番重話,個個倩女收斂如儀。 一刻鐘後。 被唱名者輪番上陣比武,絕招盡出,一時兵鐵交錯「鏗鏘!」脆耳,嬌婉斥喝聲連起不絕。 掌風疾勁,輕功縱身,衣裙獵獵作響,頓飯時間勝負已分。 南台上只餘六位戰勝入選的倩女,個個英姿風發,不可一世。 其中一位趨前道:「小女子周舞麗!代表各位妹請主審林花城公子賜教武學!」 話聲方歇,台下又是一片激情掌聲,企盼心中的白馬王子再展瀟灑雄風。 林花城是傻著了,弄刀耍槍干我何事?一輩還沒摸過刀劍呢! 慌忙連連打揖苦笑推托道:「謝謝各位姑娘們抬愛!所謂刀劍無眼,一個失手見紅就不好,會傷了彼此和氣!」 「莫非林公子看不起青樓女子,不肯賜教?」 苦也!慘也!愁眉深鎖,真不知所措? 耳際忽然傳來張心寶密意傳音笑罵道:「臭小子!剛才跳舞時趁機摸撫倩女,大吃其豆腐,樂得合不攏嘴,忘卻魔人一旁虎視眈眈,現在怎麼愁眉不展?出場吧!別弱了老哥我的名頭,叫她們六個一起來!」 話畢,剛才那位打鼓的龜奴寂然,似老僧人定,不動如山。 一股燥熱靈氣竄進林花城頂門,瞬間渾身真氣澎湃,周遊百穴,顫撼得精神抖摟,興奮莫名。 拓跋仙艷婿然道:「小叔!對方既然叫陣,就出去應酬一下,點到為止。這只寶劍借您防身!」 林花城雖面帶微笑,挺胸闊步,卻是口裡喃喃咒罵道:「他奶奶個熊!可是真刀實槍的幹,寶哥可耍保佑我長命百歲!」 傳音入耳道:「渾小子!老哥保你沒事!「神識大挪移」非同小可,使我的神識「靈犀一光」與你六識相通,已不分彼此了。」 林花城精神一振,拱手縱聲笑傲道:「你們一起動手吧!免得浪費時間!」 六名女子嬌叱一聲,撒開腳步,分六個方向包圍著林花城,手持刀劍寒芒霍霍,頓時四面空氣凝結肅殺之氣。 個個抱元守一,氣勢不凡,可見劍術巳到了一流水準,才能互相默契有此仗陣。 林花城氣定神閒,寶劍「鏗鏘!」離鞘,鋒刃迸出青芒熠熠,一聲吟唱道: 「九天寒峰一柱水,直流百川共奔騰。 兩人靈波相通,學來真是有模有樣,默運剛才那股加持神功,從頂門勁走間身百穴,再回流貫注劍鋒。 剎那間,劍芒嗡然,劍氣直衝雲霄。 六位佳麗,見他劍氣衝霄,腳下不丁不八,功架十足.一派劍道宗師氣勢,不敢小覷。 霎間,皆挪動小蠻蜂腰,起動陣勢,側身疾劃,六隻鋒刃,劍走龍蛇灑出,劍芒交錯如織,似天羅地網密佈閃至,威力好不驚人! 靈波傳音道:「老弟!快使第二式破招!」 林花城雖臨陣磨槍,一瞬間,於腦海中顯出張心寶影像,正在比劃劍式傳授,歷歷如目,非常清晰。 驀地回神,己見六隻寶劍竟然交叉變化,如網將要罩身。 瞿然一驚.硬著頭皮一鼓作氣吟道: 凝重如山嶽巍時,輕靈無跡若清風。 對方來勢劍走龍蛇七寸之間,輕飄柔若棉袋,瞬間,劍芒轉銳重觸,硬如剛堅。 「鏘當!鏘當!鏘當!鏘當!鏘當!鏘當!連續六日向,迸出星光火花。 六位佳麗連手劍網一招即被破解,心有不甘,疾步快移,再繞圈圍住。 林花城卻是信心十足,沒想到張心寶臨場傳授,一招「直流百川」劍法如此凌厲妙用! 六位佳麗粉靨含嗔,怒叱嬌喝聲連連,個個默契再起,擺柳腰一彈,縱身半空,六人如浴火鳳凰,四面八方俯衝疾下,六把寶劍迸出玄奇珠芒爍爍,再抖出六六三十六劍如星羅密佈.點其週身大穴,似流星趕月奔馳而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場震撼咯然,替林花城十分擔心。 意氣禮發,自信滿滿,轉身如陀螺,長吟道: 迴旋劃弧守百穴,疾電如星照中膻。 劍招漸漸得心應手,以一敵六,悍然不懼舉劍迴旋過頭.劃出一道圓弧劍芒如游龍搶珠一一吞噬對方疾來的三十六顆珠芒。 六位佳麗劍勁出如泥牛入海,化得無影無蹤,頓然驚駭,又被旋吸牽引借力使勁,本身刀劍互相撞擊彈開。 回劍對砍,嚇得借女花容變色,個個毫髮之間閃過,巳然氣濁泛力,紛紛跌下擂台,但她們並非弱者,一個個翻身鯉魚躍龍門,劍出迅捷無倫。 林花城冷哼一聲,劍抖星芒道: 「八風快劍」一招八式,利、苦、衰、毀、稱、樂、譏、譽,劍走文字體,輕柔飄逸,如書法名家風範,越往後式越疾,舞得滿天劍影如水銀瀉地,兵器交加「叮叮噹噹!」不絕於耳。 一時興起,十分促狹,劍尖專挑衣衫鈕扣。 驟間,使劍佳麗傳出尖叫羞呼,上衫全然脫落,只留肚兜,皆棄劍雙手環抱酥胸,忸怩不安,窘態十分,陣勢自然瓦解。 雖是一雙玉枕千人眠,一點朱唇萬人嘗的青樓女子,也有妾意綿綿時刻。 你越撩撥,她越情趣,認為郎情似假又似真,更想進一步覷窺郎意。 只有這個風月老手林花城想得出來的奇招,更增添倩女情醉,沒人敢說下流! 但是只有一個人最有資格罵她。耳際響起張心寶傳音道: 「渾小子!把老哥「直流百川」劍法,拿來脫姑娘們的衣服?氣炸我也!簡直下流!」 擂台上春色無邊,看得男士陪審團目瞪口呆,為台下倩女們尖哨及熱烈鼓掌轟醒。 林花城持劍作揖縱聲道:「承讓!今晚在下做東!席設「排雲殿」大廳,宴請五位「花魁大賽」入圍姑娘們,以及各位陪審仕紳才子,並且宣佈花魁何人當選!」 話畢,滿場鼓掌,紛紛起身,約百來人陸續趕往「排雲殿」赴宴。 林花城快步走往一名面貌平庸龜奴身邊輕聲道: 「寶哥!好過癮也!小弟成了小說上寫的武林高手、一代大伙,這場戲還沒演完,再下去更是精彩,這瓶「一滴春,三杯潮」春藥,麻煩老哥您……」 龜奴滿臉苦笑道:「老哥連龜奴都能委屈裝扮,今晚就聽命於你,期望「紅雲人閣」計劃,一舉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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