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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公子滿面春風,手端酒壺朝宋姣姣三人走過去。 俞千樹身邊的一個中年漢子道:「師父,這小子不知道這三個姑娘是誰,弄不好會搞出亂子來!」 俞千樹冷聲一笑,道:「一會兒便會有好戲看。如果我沒瞧錯,這個穿紫衣的手上應該有兩下子。」 紫衣公子來到三位少女面前,見對方根本不看自己,嘿嘿一笑,隨後大刺刺地往空搞上一坐,手舉酒壺道:「三位姑娘,在下開封人土,姓金,黃金的金,名多,多少的多,想請三位姑娘喝酒。」極頭看了霍雲婷,嘻嘻一笑,瞇眼道: 「敢問姑娘芳名?」 雲婷冷笑一聲,道:「金公子,聽你這名字,天生就是有錢人?」 金多笑道:「不瞞姑娘,在開封,除了『金床玉枕』楊忍才,『聚寶葫蘆』朱大天,恐怕就得數金某人了!」 霍雲婷淡然一笑,道:「金多,本姑娘的姓名也有點意思哩。」 「哦?」金多一喜,忙道:「姑娘的芳名是……」 「我姓『沒』。」 「姓『梅』?好,好姓!古人常將姑娘比花,而萬花之中,金某卻最喜梅花!嬌而不俗,美中半透清麗,面寒而內暖。好!姓梅,好!好;嘿嘿……」 雲婷又道:「金公子真會說話,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呢。」 「姑娘的名叫……」 「本姑娘名『錢』。」 「錢?好!這個名起得太妙了!『也只有像姑娘這樣的人物,才配起這名字!哎呀,姑娘的勞名,可算是起絕了,梅……錢……」金多一下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雲婷一笑,道:「怎麼樣?金公子,本姑娘這姓名是好還是不好?」 金多道:「姑娘的芳名,分開看都不錯,可是合起來一叫,這諧音卻容易讓人誤解。」 雲婷冷冷一笑,道:「金公子,你來這兒就是想對我們說這些?」 金多並不生氣。道:「當然不是。金某的美意,望梅姑娘不要誤會。」 一旁的江月不耐煩道:「金公子,我們姐妹可沒功夫跟你閒扯,你若是再賴著不走,我們會請你走!」 金多聞聽,哈哈一笑,道:「金某長了這麼大,此話還是頭一次聽見!姑娘,你可曾記得這樣一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金某不是吹牛,不管三位姑娘願不願意,金某都有辦法讓三位將這酒喝下去!」 江月冷笑一聲,輕蔑道:「看樣子,你不但是個闊佬,還是個練家子!」 「可以這麼說!」金多說著,右手一抬,酒壺向前一傾,一縷淡黃色的酒直瀉向桌面。 「你……」 江月的一個「你」字剛剛出口,金多右手微微上揚,奇怪!直瀉而下的酒柱竟凝在半空,柱頭離桌面不到兩寸!三位姑娘無不心中一驚。 周圍吃飯的人也紛紛投來驚異的目光。 此人練的這是什麼功夫? 見眾人都瞅著自己,他得意地一樂,旋即悠悠長聲道: 「起——」 隨著這聲音,酒箭竟攀援倒縮回去,一滴不漏,皆數回到了酒壺裡!「嗡——」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我說,這叫什麼功夫?」一個大漢道。 「聽說叫……叫什麼『龍吸虹』,可他媽的邪乎啦!練這種功夫的人,晚上睡釘板,早上吃毒藥,而且一輩子不沾女色!」另一個縱須大漢給聲繪色地說道。 旁邊一位老者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你看看這小子那副德行,他能不沾女色?」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什麼的都有。 宋姣姣暗中盤算:「此人這一手,證明他內功驚人,若是他有心加害,可該如何對付?」 雲婷可不買金多的帳,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冷笑道: 「哼,這種左道旁門,江湖上的鬼把戲,也只配哄一哄三歲的孩子!姓金的,你還有什麼把戲,到街上去耍。我們姐妹可沒功夫在這兒陪著你費眼!」 這一席話,說得在場眾人哄然一笑。 金多臉一紅,顯然有點兒掛不住,回頭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冷哼一聲,道:「梅姑娘,你這是拿金某當孩子耍?」 宋姣姣道:「金公子,我們姐妹與你本不相識,犯不著如此。你來這兒到底想幹什麼,就直說了吧,不過,我們不會喝你的酒!」 金多冷笑道:「可金某有個不大招人喜歡的脾氣,說出的話,沒出的水,既然出口,非辦到不可!」 江月道:「是嗎?可你壺中的酒,怎麼倒了半截,又縮回去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金多這回真沒了面子,沖江月道:「好!今天這酒第一個給你喝!」 「喝」率才出,金多右手一抬,酒壺當空一劃,壺嘴已遞到江月的勝前! 江月並不慢,頭向左一偏,右手猝然一翻,扣向對手拿酒壺的手腕。 金多冷笑一聲,手腕怪異地一轉,酒壺在半空「唰」地劃出個葫蘆形,再次遞到江月的嘴邊。 雲婷見此,知道大組對付不了這個傢伙,急忙一伸左腿,踢向金多的座椅。 「卡嚓!」 座椅被雲婷一腳踢得粉碎,金多身子朝後一仰,「撲通」 一聲倒摔在地板上,、手中的酒壺也一隨了出去。 這一下在場的人哄堂大笑。 金多身子一挺,「呼」地一聲蹦了起來。按他的武功,本不該如此狼狽,但一來雲婷這一腳踢得太突然,另外他也確實沒料到雲婷會來這一手,因此吃了虧。捧一下傷不著什麼,可這面子可丟摻啦! 金多手指雲歧罵道:「具丫頭!你竟敢給金爺我下絆兒!你找……」 他本欲說「你找死」,可「死」字未出口,雲婷一記欺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雲婷已在一瞬間擊出三掌,踢出四腳,難怪眾人沒有看清楚。 金多這次早有準備,見對手來勢兇猛,身形疾閃,先避開雲婷的前幾招,伺機反攻。 俗話說:「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就憑金多這幾下躲自,雲婷便看出對手武功的份量,於是不等對手騰手反擊,掌形一變,使出了自己的看家功夫「千佛手」,頓時,滿樓裡掌花紛飛,圍觀之人己看不清雲婷的身影,只見千百隻手掌將金多罩在其中。 姣姣和江月站在桌旁未動,她們相信雲婷一定能教訓這個性金的傢伙。 圍觀的人中不乏武功行家,見雲婷使出了江湖上極難見到的掌功「千佛掌」,忍不住高聲喝起彩來。 老謀深算的俞千樹面色玲然,兩隻眼睛緊盯著處於守勢的金多,他發現金多的體形似乎有了某種變化—一是在腫脹! 驀然,金多的嗓子眼兒裡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音,像是狗在遇到危險天敵時發出的低吼聲,俞千樹暗叫不好,猛然醒悟金多用的是武林中罕見的「蛤蟆一口氣」!這種氣功來的慢,而且一擊即瀉,必須重新運功方能再擊。但此功威力極大,隱進性強,一般都可一擊得手。 俞千樹張口喊道:「姑娘……」 話音剛出,雲婷已斜飛出去! 雲婷冰雪聰慧,遇事觸類旁通。她雖然及看出對手要使的到底是什麼功夫,但金多的這一聲低吼,使她聯想起:「炸血功」、「白赤澤天功」,這些凶狠的內功在爆發前都有類似的徵兆,因此雲婷毫不遲疑地斜揀出去。 「砰!」 一聲聞響,金多身邊的幾個人被一般狂飄震圈在地上,遠點兒的圍觀者也被震得站立不穩。 氣是衝著雲婷發的,身在空中的雲婷被一股旋風帶起,身子向前翻了三圈,兩隻腳在一張桌子上點了一下,衝力太大,又越出九尺,落在俞千樹的桌子上。 但霍雲婷畢竟是雷雲婷! 就在她身子飄落在桌面的一剎那,霍雲婷丹田提氣,雙足輕點,「嗖」他一下倒飛而起,輕盈而優美,宛若一隻碩大的白色蝴蝶,從眾人頭頂上飄然劃過,復落在金多的面前。 「好俊的輕功!」 「好功夫!」 有些人忘卻了剛才金多一記「蛤蟆一口氣」給自己帶來的震驚,為霍雲婷叫起好來。 金多也為之一驚。霍雲婷的武功已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她的輕功之高絕,可以說自己平生還是頭一次見到!武林之中,武功和輕功高絕之人自己知道幾個,眼下在洛陽就有,可其中並無女子,那麼這個自稱是「梅錢」的白衣少女又是何人? 就在他一愣之際,霍雲婷回身抄起平放在桌子上的寶劍,右手一科,「嗆啷」一聲,將寶劍拔了出來。 宋姣姣急忙道:「三妹你慢來!」 雲婷用左手一指金多,道:「二姐,這傢伙武功路數邪門,分明不是好東西!再說他先使出,殺手,分明是想加害咱們!跟這種人不必客氣!」 金多的體形已恢復了原態,見對手持劍,還真有些心虛,他已見識過雲婷的掌功,夠快夠狠,以此推斷,她的劍法也絕不會差,眼下很難說自己能不能徒手擋住對方的寶劍!不過,當著這麼多人,自己若是沖一個十幾歲的丫頭服了軟、認了栽,將來在江湖上還怎麼混?誰還會買「中原浪子」的帳? 想到這裡,金多咬了咬牙,挺胸道:「丫頭!你還真當金爺怕你?有能耐你儘管拿劃上來,金爺若是眨眨眼,就不算是男子漢大……」 「丈夫」二字沒出口,雲婷的寶劍「唰」地一下斜劈下來!在三個少女中,雲婷最愣,也最不信邪,就算你吹破大夫,把自己說成是關公再世、呂布再生,霍雲婷照樣下得去手!天下就有她這樣一種人。 金多見到銀光一閃,便知不妙,身子猝然急轉,想問開對手的第一劍。 「唰!」 霍雲伸手腕微抖,劍尖在半空中突然變幻了方向,由削變掛,又由掛變帶,這一式三變如行雲流水,上削對手的「肩務』「,中掛前胸「膻中」,下帶肋下「腹結」,一旁圍觀之人只見雲婷的寶劍在金多身前閃出一道「乙」形銀帶,便聞「味」地一聲帛裂,金多「嗷」地一聲驚叫,向後跳出七尺,低首再看,小膀上被劃出一道七寸長的血口,若是再深二分,金多就得被來個大開膛,橫屍於地! 圍觀的眾人驚呆了。這個白衣小姑娘可夠狠的! 雲婷一劍得手,並不放過金多,寶劍一抖,二次刺向對方。 「呼!」 一道人影從眾人頭頂上劃過,撲向霍雲婷! 宋姣姣一驚抬首,見是同金多在一起的那位華服公子,急忙一標右手。 「啪!」 一條金練被空擊出,華服公子就覺得右肩一麻,身子一歪,剛好砸在一張擺滿酒菜的桌子上,酒菜酒了一地。 酒店小二領著掌櫃跑了上來,見此情況,心疼得捶胸頓足,大叫不止。 俞千樹見事情要弄大,急忙大聲喝道:「大家都住手!」旋即向前搶了幾步,來到霍雲婷面前。 霍雲婷警覺地向後撤了半步,嬌叱道:「你是何人?你想幹什麼?」 江月道:「三妹慢來,這是愈掌門!」她認出了俞千樹。 宋姣姣也想起了此人,急忙走過來道:「俞掌門,原來您也在這裡?」 俞千樹長歎一聲,搖頭道:「都怪我沒早些把話講明,險些鬧出大亂子!」用手一指在場的眾人,又道:「在座的各位,大多是來洛陽觀看半月後的關林盛會的,因雷大俠出了事兒,大伙便不約而同地湊到這兒,都是自己人!」扭頭看了一眼金多,冷峻道:「金公子,今天的事由你而起,老夫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這三位姑娘真地殺了你,你也算是白死!中原武林絕不會有人出面替你說話!」 金多冷哼一聲,不屑地扭過頭去。 「怎麼,你不服氣?」 「服氣?哼,俞掌門,你這麼討好她們,怕不是別有居心吧?」 俞千樹冷笑一聲,用手一指宋姣姣,沖金多道:「金公子,你知道她是誰?」 金多嘿嘿一笑,道:「她是何人,金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俞千樹朗聲道:「可你應該知道!她姓來,叫宋姣姣!」 金多一驚,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宋姣姣。 在場之人聞聽,「嗡」地一下議論起來。 俞千樹用手一指江月,又道:「金多,這位姑娘姓陳,你當然知道她是誰!」 金多張大眼睛,看著江道:「這麼說,姑娘便是『四方居上』藥女兒陳江月?」 江月「哼!」了一聲,把頭一揚。 金多又將目光轉向霍雲停:「那麼……這位姑娘是……」 雲婷柳眉一揚,道:「我姓霍,霍雲婷,十七年前被人暗害的『水上飛』便是我爹!」 「轟——」 這一下全場震動了! 消息來得太突然,誰曾想到,「水上飛」霍老三還有個遺女! 宋姣姣沒料到雲婷會當眾講出自己的身份,不由一愣,道:「三妹,你怎麼……」 「二姐,你不必擔心。」雲婷道:「既然連那些壞蛋都知道我是誰,讓他們知道又有何妨?」 江月點頭道:「三妹的話有道理,讓大家知道三妹的身世也許更好!」 這時,人群中站出一位黑衣大漢,此人身高過丈,滿臉虯鬚,獅鼻海口,一對銅錢大小的環眼不亞於三國時期的張飛張翼德! 「姓金的!」虯鬚、大漢瞪眼走到金多的面前,狠聲道: 「你小子有種!『水上飛』死了,『四方居士』也故去了,如今雷天風剛剛走,你小子便居心不良,欺負他的朋友……」 「你胡說!」金多怒道:「這三位姑娘金某是剛剛知道,否則絕不敢……」 「呸!」縱須大漢猝道:「你小子幹的好事,在座的人人長著眼,誰沒看見?這位霍姑娘不殺你,那是姑娘仁義,可我焦殺眼裡揉不得沙子!」 焦殺,乃安徽「焦氏三雄」中的老大,今年三十六歲,在安徽一帶叫得極響,此人內外雙修,最最擅長的是一付腿功,「七十二路開山腿」名揚半個中原!焦殺還有兩個弟弟,焦石和焦銑,手上腳上都不算軟。 金多一聽是焦殺,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不由向後退了半步,道:「焦殺!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嘿嘿……?焦殺摸了模自己臉上那鋼針般的虯鬚,道:「性金的,雷天風在天之靈,恐怕也不能放過你小子!」扭頭衝自己的兩個弟弟道:「我說兄弟,咱們替雷天風做了這小子,你們說怎樣?」 焦石和焦鐵走了過來,道:「好說,大哥說說,把這小子擺在哪兒?」 人群中又走出七八個漢子,一個個虎視既耽,滿臉殺氣,朝金多圍攏過來。 「焦大俠,」一個瘦高漢子沉聲道:「這種事情,怎好將咱們『南陽五兄弟』落下!」 好嗎,敢情又是幾個扎手的人物! 金多的毛髮皆堅,緩緩後退,兩隻驚恐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死神! 宋姣姣向前跨了兩步,道:「大家請不要動手!」 焦殺一怔,望著來姣姣道:「宋姑娘,難道你還要護著此人不成?」 宋姣姣搖頭道:「並非如此!如果金公子理應該殺,宋姣姣絕無二話!」 焦殺道:「難道他不該死?」 宋姣姣道:「金公子只是為人輕薄了些,並無死罪。再說,他剛才確實不知道我們姐妹是阿人,還望焦大俠與各位英雄怨他不知之罪!」 「這……」焦殺遲疑了一下,回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兩位胞弟。 「焦大俠,各應英雄,」宋姣姣繼續道:「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姐妹現在要找的,是陷害雷大哥的兇手!我宋姣姣也看得出,在場的各位,皆有一顆俠心義膽。雷大哥無端遭小人陷害,我們姐妹痛不欲生,發誓要為雷大哥討還公道!」 略停一下,問焦殺道:「焦大俠,你若真有心幫助我們姐妹,就請你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殺了雷大哥!」 焦殺一愣,道:「怎麼,這件事來姑娘還沒聽說?」 宋妓姣輕輕搖了搖頭。 焦殺道:「眼下洛陽城都傳遍了,是氏白門的萬松自與他乾女兒萬花紅設下圈套,由萬花紅裝扮成受害的民女,在洛陽城東富道上衝霄天風下的手,聽說雷天風最後是死在洛河之中!」 宋姣姣聽著,臉色逐漸變得慘自,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焦殺講的,基本上就是她親眼所見,因此她相信此話絕非訛傳! ——原來,那個化裝成民女蘭兒的人便是萬松自的乾女兒萬花紅! 江月和雲婷湊了過來,道:「此事可是真的?」 宋姣姣點點頭:「我相信這是真的!」 江月道:「既然是這樣,我們現在就去找萬松白!」 雲婷晃了晃劍,狠狠道:「我非得親手殺了這個老東西!二姐,你還等什麼?」 宋姣姣輕輕搖頭,淒然道:「我來姣姣何嘗石想現在就殺了兇手,以慰雷大哥的在天之靈。可萬松白不比他人,如果我們姐妹就這般去找他報仇,不但仇報不了,恐怕咱們還得白搭上姓命!雷大哥若是能知道,他絕不會同意我們這樣去做……」 江月望了雲好一眼,道:「三妹,你說這事該怎麼辦?」顯然,江月對統統的瞻前顧後有些不滿。 雲婷想了想,道:「大姐,我看二姐的話有道理。既然是替雷大哥報仇,總要想辦法達到目的才行……」 話來說完,宋妓姣道:「大姐、三妹,依我看,這件事只有一個辦法!」江月道:「什麼辦法?」 「我回一趟家家花園,去找我爹!」 江月和雲婷對望了一眼,二人沒有作聲。 宋姣姣又道:「此事我爹一定已經得知,我再把真相告訴他,他一定會管。另外,少林寺的兩位高僧和十幾名弟子也在府裡,雷大哥對他們有思,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出頭!只要有他們出頭,便可替雷大哥討還公道……」 語尤未了,一旁的俞千樹搖頭道:「宋小姐,不是俞某多嘴,這會兒你就是見到你爹,他恐怕也不會出頭去找萬松白!」 宋姣姣先是一愣,隨後微笑一下,道:「俞掌門,我瞭解我爹,他與更大哥的關係我最清楚,別人的事他可以不管,但這件事我爹他非管不成!」 俞千樹無可奈何地播搖頭,又道:「宋小姐,本來…… 有些話不該當著你講,可事已至此,還是講出來,讓小姐知道為好!」 宋姣姣神色一變,不知又出了什麼事,問道:「俞掌門,到底是什麼事?」 俞千樹輕歎一聲,緩緩道:「說實話,俞某與雷大俠只見過一面,自然談不上交情,再說俞某也沒那麼大的面子。 至於在座的各位,連雷大俠的面都沒照過。可咱們都是中原人,中原武林出了事,咱們不能看著! 雷大快是什麼人?就憑他手刃『血魔』武聖天,劍傷『大漠乾屍』黃風笑,肉掌力劈千斤鐵閘,救出少林寺的那些和尚,咱們這些小人物說起來都臉上有光!可現在他出了事,被外鄉來的長白掌門萬松自設計陷害。假如他萬松白有種兒,與雷大俠公平交手,就算他得了手,咱們無二話,誰讓你技不如人!可如今的事情可不是這樣!他萬松白暗害雷大俠,有失公道!再說,他萬松自竟敢在格陽沖雷大俠下手,分明是小觀咱們中原武林! 此事一出,俞某與在座中的幾位便會計過,大伙都說,此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可是,群龍無首,這件事總得有一位大伙信服的人挑頭才行!於是……我們想到了宋幫主,在洛陽,也只有來幫主能挑這個頭。」 宋姣姣憂喜參半道:「這麼說,俞掌門和大伙已找過我爹啦?」 「不錯。」俞千樹道:「不瞞宋小姐,俞某與在座中的八位,半個時辰前剛打來府出來!」 宋姣姣一怔,知道事情可能不妙,問道:「俞掌門可見到了我爹?」 「沒有。」 「怎麼?我爹他……」 「見我的是胡岳。他說,事情沒有搞清楚,怎可就大動干戈?再說,關林比武已然臨近,宋幫主眼下很忙,替雷大俠討還公道一事,還是等到關材比武之後再辦不遲。」 江月怒不可遏,柳眉一揚,道:「俞掌門,姓胡的是這樣說的?」 「千真萬確!在場的各位可以作證!」 江月狠狠道:「我早就說過,這姓胡的不是個好東西! 有他在宋幫主身邊,連好人也得學壞了!」 宋姣姣驚愕道:「大姐,你可千萬不要冤枉我爹,我相信他不會這樣!」 江月冷哼一聲,道:「二妹,你不必說了。雷大哥才去幾時,他們這樣做,對得起雷大哥嗎?!哼,別人怎麼想找不管,我陳江月武功不高,但拼上一死,也算對得起雷大哥的在天之靈!」 眾人暗暗點頭:「好一個剛烈的女子!」 雲婷揚眉道:「大姐,事到如今,我霍雲婷沒什麼好說的!咱們一起去!」 兩個姑娘抄起劍就走。 「慢著!」宋嫉姣激動道:「我爹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但我們姐妹既已立誓同生同死,你們就不應該丟下我!」 轉身從桌上抄起寶劍,道:「咱們走!」 俞千樹一步攔住三位少女,供聲道:「三位慢走!三位!」娘不傀是女中豪傑,不讓鬚眉!俞某自感慚愧!」回首望了一眼眾人,朗聲道:「今天既然有三位女英雄挑頭,咱們這些男爺們兒還等什麼?!」 眾人齊聲喊道:「對!咱們聽俞掌門的!」 一旁被人冷落已久的金多道:「就憑著宋小姐,金某跟他萬松白拼了!」 俞千樹道:「咱們先不急著去山海樓,眼下洛陽城我們認識的朋友不下幾百,人多勢壯,大家先去匯合各派的同道,兩個時辰後統一行動!」轉首問宋姣姣:「宋小姐,你看這樣是否可行?」 宋姣姣看了看江月和雲婷,三人點了點頭。 ------------------ 幻想時代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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