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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見了尚沉思不語,說道:「師兄,今夜發生的事,使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了尚轉首望了他一眼,含笑道:「巧的很,我剛好也想起了一個人,但不知你我所指的是不是同一人?」 「也許是!」 「哦?這可真巧。」 了空用手一指內堂,道:「師兄所指的那個人,一定是送他來的那位!」 了尚微笑,緩緩點頭道:「不錯,可師弟如何知道?」 了空道:「師兄當然會注意到,剛才在院內點倒我派四名弟子的那個蒙面人,身材與那天閉府送人的黑衣人很像,這是其一,其二,闖府黑衣人的武功,師兄已然領教,雖說那天他未曾出手傷人,但輕功之高絕,在當今武林,恐怕不會超過三人!適才聽悟果說,蒙面人在襲擊他們四人時,竟避開了四人的視線,從天而落,這樣的輕功,實園近年來罕見!兩個輕功超絕,身材相仿之人,兩日內接連出現在宋府,而且都與了覺有關,答案只有一個:這兩個人原本就是同一人!」 了尚聽著,頻頻點頭,微笑道:「知我者,師弟也!」 了空道:「師兄,這個扣子,算是解開了,可下一個扣子,卻要難解得多!」 了尚聞聽,沉吟一聲,眼望夜空,喃喃說道:「是啊,此人演的這出捉放曹,為的又是什麼呢?」 了空道:「與古人不同的是,當年漢壽亭候關雲長對曹操是真捉真放,而此人不同,他是真捉假放!」 「咽,這一真一假,又意味著什麼?」 了空微微搖頭,沉思良久,突然抬頭說道:「這件事,我已考慮了多種可能,卻無一能自圓其說,除非……」 說到這裡,了空設繼續講下去,苦笑一聲,微微搖頭。 「師弟,你想講什麼?」了尚不解道。 了空拾眼看著師兄,緩緩道:「師兄,我本來是想說,除非這捉曹放曹之人是他,否則,這件事根本無法解釋。」 「他?他是誰?」 「我是說雷天風!」 「雷……天……風?可是,他不已死在了萬花紅的手中?怎麼會……」 了空輕歎一聲,點頭道:「是啊,雷天風遇難,是宋姣姣親眼所見,不會是假,因而,我只好排除這種可能。」 了尚道:「師弟,假設雷天風還活著,此事當真可以完全說通?」 了空點點頭:「完全可以!」 「師弟請講。」 「原因有三,其一,蒙面人的武功之高,已實屬罕見,這樣的人物,不用說中原,就是整個武林,恐怕也找不出幾人,如果說此人即是雷天風,此謎便迎刃而解;其二,從這兩次此人出現的情況看,他絕對不是敵人,否則,他可輕易殺死悟空他們六人,如果此人是雷天風,他當然不會在來府內傷人; 其三,這也是最最關鍵的一點,蒙面人的來意很難令人猜透,他既然不是為救了覺出去,那便是說他的本意是想利用了覺而達到另外一個目的。師兄猜想,在宋府內,除了你我,還有哪些人與了覺有關? 了尚想了想,搖頭道:「除了你我,似乎再沒有其他人了。」 「不,我想也許還有一人!」 「哦?這怎麼會?」 「可至少在雷天風的眼裡是這樣!」 了尚一怔,突然悟道:「不錯,記得以前雷天風曾與師弟你講過,他懷疑胡先生與望花樓的那夥人有關,而了覺也確實在望花樓待過一段時間。」 了空道:「所以說,如果蒙面人便是雷天風,那麼,他來此處的目的,便應該只有一個!」 「師弟,你是說有關胡先生?」 「正是!」了空點頭道:「雷天風幾次明查暗訪,始終沒能找出胡先生的一點漏洞,今晚的行動,極有可能是他的又一次行動,引蛇出洞,好抓住他的七寸。」聲音一頓,又輕歎一聲,失望道:「只可惜,咱們適才的推論,十有八九是建立在根本不存在的前提之下。」 了尚沉吟片刻,手捋鬍須緩緩道:「師弟,或許,在雷天風的身上,可能出現奇跡?」 「奇跡?師兄是說,雷天風可能沒死?!」 「嗯,萬一萬一,萬中畢竟有個一啊!」 了空點點頭:「好,咱們不妨假設一下蒙面人就是雷天風!」 「嗯!師弟說說,下一步咱們該怎樣辦?」 「把了覺押回少林寺!」 「哦?蒙面人是這個目的?」 了空默默點頭,仔細聽了聽四周的動靜,隨後壓低聲音道:「只有這樣,那個人才有機會動手!」 了尚道:「師弟,你看……該何時動身將他送往少林?」 了空靜思片刻,悠悠道:「明天一早,你我先去找來幫主講明此意,中午便動身出城。」 「由何人押送?」 「師兄就不必去了,我帶八名弟子足夠!」 清晨。 宋欽有個習慣,每天一太早,總要到宋府的後花園散散步。平日,總是由女兒宋姣姣相陪,可前些日子,宋姣姣重病不起,便由胡岳充當了宋姣姣的角色。 今天早上的情況有些奇怪,宋姣姣和胡岳同時來了,宋姣姣在左,胡岳在右,中間是宋欽。 宋欽很高興,女兒身體逐期康復,他願意姣姣多出來陪他走走。當然,他絕不會猜到,女兒的心裡卻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三人緩步走進竹林小徑,宋欽問胡岳:「胡兄,昨夜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胡岳從容道:「宋幫主,依胡某看,昨夜闖入『紫威堂』的那兩個人,似乎是為了一件東西而來!」 「哦?一件什麼東西?」 「據傳,了覺和尚當年被逐出少林音,曾經偷走了少林守藏經樓中的一樣珍貴之物。」 「是武功秘笈?」 「很可能。要知道,少林寺武學七十二技中,有幾門絕技是不徑傳的,『一指天禪』便是其今之一,巧得很,了覺偏偏會使『一指天禪』,因而我猜想,這件珍貴之物,極有可能便是『一指天禪』的武功秘笈!」 宋欽點點頭:「難怪這兩個人會冒如北風險!看來,今後還需多加防範才是。」 胡岳微微一笑:「宋幫主不必操,這件事.恐怕不是我們能防範的。」 宋欽聽他似乎話中有話,問道:「胡先生的意思,宋欽未能完全領會。」 胡岳道:「昨天夜裡,少林的兩位高僧和十七名弟子全部在場,都未能捉住那兩位蒙面人,可見對手絕非普通的人物,就是將府內所有人派出加強防衛,恐怕也無濟於事。再說,這件事情,少林寺的人比我們更為關心,如果胡某猜得不錯,他們已經有了對付的辦法。」 「什麼辦法?」 「走。將了覺押往絕對安全的少林寺。」 一旁的姣姣心中暗驚:「這個胡先生果然精明,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對雷大哥和三妹來此的真正目的有所懷疑?」 正當她暗忖之際,少林派的了尚和了空二人迎面緩步而來。 「阿彌陀佛,宋幫主好興致!」了尚大師合什笑道。 宋欽道、「二位大師一早來找宋欽,想來必有要事?」 「宋幫主說對了。」了尚道:「昨夜在紫威堂發生之事,幫主已經看到了。為了一個了覺,將來府擾得不得安寧,貧僧深懷歉意。貧僧已與了空師弟商量好了,今天中午,便將了覺押往少林寺。」 宋欽心頭一凜,扭頭看了看正在微笑的胡岳。 胡岳對事物判斷之精確,就連並不喜歡他的人,有時也只能說聲佩服。 「二位大師,」宋欽道:「了覺一事,與少林派關係重大,為安全起見,宋欽也贊成將他押往少林寺,如果需要我做些什麼,二位大師儘管吩咐一聲便是。」 了空道:「宋幫主不必客氣,這件事將由貧僧親自處理,四天後便是關林比武奪印之日,貧僧到時會率負責押送的弟子趕回。」 胡岳微笑道:「眼下洛陽一帶各派人物紛紛雲集,人雜的很,大師此番押送了覺回寺,還真需多加提防才是。」 「無量壽佛!」了空高領一聲佛號,沖胡岳微微一笑,道:「多謝胡先生提醒,貧僧此去少林,自會多加提防。」回頭沖了尚道:「師兄,咱們也該回去準備一番。」 了尚點點頭,沖宋欽道:「宋幫主,貧增有事,這就告辭了。」 了尚與了空大步走出後花園。 望著二人的背影,宋欽輕歎一聲:「這一個月來,洛陽多事昭……說起來,卻皆是由這顆石頭做的龍王印引起的!早細今日,當初……就不該起這份食心……」 胡岳道:「宋幫主不必為往事如此苦惱,四天之後,這龍王印便有新主,到那時,幫主便再也無需為這顆印憂心操勞了。」說完,他的臉上浮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微笑。 宋欽並沒看他,只是頻頻點頭,轉身沖院外走去。 馬車匆匆東駛,車上睡著一人,正是了覺,了空與少林派八名「悟」字輩弟子就跟在車後。 日頭已經偏西,就算這一行人晝夜兼程,最快也要明日中午趕到少林寺。 自從這一行人出了洛陽東門,便棄官道不走,向南一折,順洛河旁的小路東下。了空的意圖很明顯,明知在途中會出現變故,他希望事情發生得愈早愈好;在上,企圖搭救了覺的人很難找到機會。 小路上行人稀少,出城已二十餘里,了空並未發現有何異常動靜。 宋家花園。 花廳的小院裡,宋欽與胡岳正坐在籐蘿架下喝茶,宋姣姣坐在父親身邊,不時給二人倒菜,兩隻耳朵格外警覺,總想從胡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上發現些蛛絲馬跡。誰知,二人談了半晌,竟未提及有關了覺的半個字。 宋姣妓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趁倒茶之際,沖父親道:「爹,適才我臨來時,看見了空大師與八名少林弟子出了大門,那車上躺著的人,可是了覺和尚?」 宋欽緩緩品了口香茗,扭頭看了看女兒,點頭道:「少林原將了覺押回少林寺,這是少林派內部之事,你爹我不便多問,不過,我想,那車上之人肯定是了覺。妓姣,你問這事幹什麼?」 「爹,我只是為他們擔心。」 「哦?擔心什麼?」 「爹,你想,這幾天一直有人打了覺的主意,他們既然夜裡敢來,難道就不能白天在半路打劫?」扭頭問胡岳:「胡先生,你說呢?」 胡岳微微一笑,道:「妓姣,這件事情,其實你用不著擔心。」 「那是為何?」 「很簡單,昨夜來的人根本不會去劫了覺。」 「哦?」姣姣心頭一凜,又道:「胡先生怎麼會如此肯定?」 胡岳將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悠悠說道:「姣姣,你可曾聽說過,一個人會打劫自己的囊中之物?」 姣姣一怔。 胡岳接道:「說的再明白點兒,那蒙面人既然擠了覺送來,又何必再將他劫走?」 姣姣感到邊身一涼,她萬沒料到,胡岳早已將此事著破,那雷大哥他們豈不…… 見女兒似乎大感迷惑,宋欽笑道:「姣姣,胡先生料事如神,我相信昨夜來的蒙面人肯定就是前兩天送了覺來的那位黑衣人。」略停片刻,抬頭問道:「胡兄,照你看,那蒙面人此舉的意圖何在?」 胡岳沉吟半晌,輕輕捋著自己的長鬚,眉頭一展道:「這件事我想過很久,卻始終未能猜透,因為,此事不合常理。倘若幫主執意讓我講出,我想,這蒙面人的意圖似乎只有一個,找出了覺的同夥!」 宋欽一愣,問道:「胡先生是說,蒙面人是懷疑了覺的同夥在我府中?」 「有這種可能。」 「可……這怎麼會?」 「宋幫主」,胡岳微微一笑:「假如有人懷疑胡某便是了覺的同夥,你相信嗎?」 宋欽一愣,旋即正色道:「胡兄在我宋府七年,宋欽時時刻刻都在受先生的指點,從血蜘蛛到血魔,從方純白行刺到『大漠乾屍』出現在關林,若無先生運籌帷幄及驚天膽實,宋欽恐怕早已死過幾次了。假如連先生這樣的人都信不過;找宋欽成了什麼人?!」 姣姣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也覺得父親的話句句在理,從她的內心深處,真希望是雷大哥判斷錯了。 聽完宋欽的一席肺腑之言,胡岳的眼圈竟有些紅了,緩緩點頭道:「胡岳有幸,得遇明主,今後就是肝腦塗地,也無以報答幫主的知運之恩!」 「先生此話,實令宋欽承受不起!」宋欽擺了擺手道:「只要我心裡有數,別人怎麼說,胡兄不必往心裡去。」 胡岳道:「關林比武已迫在眉睫,此番比武不同以往,需要少林派協助幫主主持,胡某自知事情的輕重,絕不會因為了空大師的幾句話而誤了幫主的大事。」 宋欽道:「那天在廳堂議事,了空的幾句話,確實有些不妥之處,只要先生不介意,我想日後大家自會諒解。」 這時,一個家人衝來欽走了過來,躬身道:「幫主,孟堂主剛剛派人送信來。」 「哦?事情進展怎樣?」宋欽急於想知道霍展的下落。 家人垂酋道:「霍展還沒有找到,可是,在洛北的一片樹林中,卻發現了我幫派出尋找霍展的兩人的屍體。」 宋欽心頭一震,目光隨之一漾,半晌方徐徐道:「去吧,將孟夕叫來見我。」 雷天風與霍雲婷遠遠地跟在了空一行人的後面,二人都化了裝,雷天風身穿黑衣,頭上低低地壓了一頂草帽,像一個農夫,霍雲婷身穿一件藍底花衫,手上持著一隻竹籃,彷彿是個出遠門走親戚的農村少婦。 出洛陽四十餘里,仍未見到任何動靜,雷天風心中開始有些著急。 「雷大哥,」雲婷問道:「我們的企圖,會不會讓那隻老狐狸給看穿了?」 雷天風沉吟片刻,輕輕點頭道:「胡岳這人很狡猾,也許,咱們這招棋根本就走錯了。」 「你是說咱們不該來?」 「那倒未必,既然有了覺在,就算胡岳看出了什麼,也不會袖手不管,只是,我們恐怕很難抓住他的尾巴。」 雲婷「囑」了一聲,突然用手一指前方:「雷大哥,你看,他們停下了。」 了空一行人在路邊一座小茶館前停了下來,出城四十多里,也確實該歇息一下了。 開茶館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身旁一位十八九歲的夥計,見九個僧人到此,老闆娘堆著笑迎了出來。 「阿彌陀佛。」了空大師合計道:「貧僧是少林寺的和尚,今日路過此地,還望女施主……。」 「好說好說。」老闆娘笑著截口道:「師父們一路辛苦,一口茶算得了什麼?」回身沖夥計喊道:「快給師父們上茶。」 小次計倫應了一聲,左手拿著一操瓷碗,右手拎著一壺清茶,走到一張方桌前,將碗擺好,一一倒滿茶。 悟能走到桌前,將一碗熱茶一飲而盡,呆了一會兒,覺得無任何異樣,沖了空點了點頭。 老闆娘「撲哧」一樂。身子一扭,道:「你們這些出家人也太過小心,莫非我會在茶裡放蒙汗藥不成?再說了,就算這裡是個黑店,那也是算計有錢的主顧,誰會瞎了眼界對你們這些光混和尚?」 了空含笑合計道:「阿彌陀佛,讓女施主見笑了。不過,出門在外。貧俗不敢過於大意。」沖其餘幾名弟子點了點頭.這幾個小和尚也是渴壞了,見師父同意,便紛紛走到桌前,大口大口地喝起清茶。 凡人之中,唯獨了空和了覺未喝。 不一會兒,八名弟子矚完茶,了空吩咐起程。 老闆娘好奇道:「這位師父,難道你一口茶都不想喝?」 了空道:「多謝女施主,貧俗不渴。」回頭看了一眼車上躺著的了覺,又道:「如果方便,女施主便再倒一碗給車上之人喝吧。」 老闆娘「嗯」了一聲,讓小夥計又換了只新碗,倒滿茶後送給了悟能。俗能將茶端到車前,餵給了手腳被制的了覺。 了空見這茶中確實沒什麼文章,便令大家繼續趕路。豈料,一行人未走出半里,了覺突然渾身顫抖起來,麵包出黃變白,由白交紫,了空大驚,急忙用右手扶住了覺的「命門」穴,可惜為時已晚,了覺眼珠翻了兩下,便口吐白沫,全身變黑,當場身亡。 就在了空一行正忙著搶救了覺之時,雷天風與霍雲婷從茶館的後面統了過來,將老闆娘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人?」老闆娘問道。 「喝茶的。」雷天風從桌子上抄過那只了覺剛剛用過的瓷碗,冷聲問道:「這碗裡下的是什麼毒?」 「毒?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好,你把這茶根喝下去!」 老闆娘一愕。 「怎麼,你不敢?」 小夥計見事情敗露,趁雪天風不防,抄起桌子上的大茶壺,衝霄天風的後腦砸來。 瞧這樣子,小夥計手腳夠快,似乎也練過幾天功夫。 只可惜,他身邊是霍雲婷,小夥計才蹦出半步,陡然覺得身子離了地,越離越遠,緊跟著,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震,原來是被那位「村姑」掛在了松樹梢頭。 老闆娘也動了手,十指如鉤,兩臂大車輪似地抬起,摸向雷天風的臉頰。 井市潑婦與人廝鬥,抓臉揪發本來就是一絕。雷天風一眼便瞧出,這位老闆娘根本不會武功。 「砰!」 一抬手,雷天風一把捏住老闆娘的手腕,尚未使力,對方已殺豬似地尖嚎起來。 「唉喲——折了折了……你陪老娘的手!老娘我跟你拼了……」 雷天風還從未遇上過這樣的對手,眉頭做擰,手一推對手,道:「雲婷,還是你來吧。」 雲婷可不客氣,一把拎起老闆娘,右手一扣地的胛骨,老闆娘又是一陣嚎叫。 「說吧!」雲婷厲聲道。 「說?說什麼……唉喲……」 「快說!是什麼人讓你下的毒?」 「唉喲,你輕點兒……輕點兒……我說……我說……」 雲婷一把鬆開對方,老闆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揉著痛處,翻眼道:「小姑奶奶,你生得像朵花似的,怎麼這手比老虎爪還……」 「少廢話!」雲婷嬌叱道:「你到底說不說?」 老闆娘不由打了個寒噤,忙道:「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毒不毒的。」 雲婷回頭看了一眼雷天風,又道:「既然沒毒,你怎麼不敢喝?」 老闆娘道:「剛才來了個中年人,腰裡挎著口鋼刀,模樣怪嚇人的。他說,過一會兒這兒有幾個和尚打這路過,讓我用茶好好招待這些和尚,還給了我二十兩銀子,咯,就是這些!」說著,從懷中掏出兩鏈白銀,將其中一錠往桌子上一放:「今天老娘蝕本,這十兩銀子,就算是孝敬你這小姑奶奶的,總可以了吧?」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雷天風已經看出,這位老闆娘確實是不知內情,於是問道:「既然是這樣,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何給車上的和尚倒茶時,你偏偏要使這只碗?」 老闆娘瞥了一眼茶桌上了覺用過的那只碗,吶吶道:「是那個給銀子的人吩咐的。」 「哦?他怎麼說?」 「他拿了兩隻碗,說是如果那黃袍老和尚與那車上的和尚用茶,便用這兩隻碗。」 「這兩隻碗是你的?」 「嗯,那人只是用手摸了一下,看上去和其他的碗並無兩樣。」 雷天風與霍雲婷對望一眼,事情已經全清楚啦。事到如今,線索已斷,這一招棋,對手勝的太高明,雷天風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與此同時,他卻更加堅信了自己以前的判斷,從白風幫「十六白騎」之死,到今日的殺了覺滅口,都與胡岳有直接關係! 老闆娘見雷天風沉思不語,忍不住道:「我說這位大爺,你若是沒旁的事,我可就……」 「你走吧。」雷天風道。 老闆娘轉身便溜,樹上傳來了小夥計的喊聲:「還有我呢!」 雲婷「撲哧」一笑,這才想起樹上還有一位,右手一抬,一隻瓷碗旋飛出去,「卡」地一聲切斷小夥計頭上一棵手腕粗細的松技,小夥計連滾帶爬地跌落在地上。 雷天風沖雲婷道:「咱們該走了,瞧,他們又折回來了。」 了空大師與人名弟子正急匆匆朝茶館方向走來。 ------------------ 幻想時代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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