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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佛身邪魔心


  要在一個陌生男人前脫掉身體上每一件衣履,赤裸裸的潔白柔軀全然暴露在他雙目前,毫無保留的被他仔細「欣賞」,對純真的少女來說,實在要衝破重重心理障礙。
  他,看了又看,每一寸粉嫩香膚,都刻意地停留凝目注視,從飽滿的胸脯,到小腹下的神秘地帶,絕不掩飾好奇、迷醉之態,把鼻子挨得貼膚,更伸出舌尖,緩緩舐動……
  他,盡情享受,她,靦腆在臉,難受在心。
  他,一臉傾情,卻是剛布下殺局,欠下自己殺父、殺叔伯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被自己最痛恨的男人蹂躪,相思公主好想反抗,但柔弱純真的小公主,又如何能與深沉聖僧為敵。
  相思公主只感到自己變成一頭小寵物,李問世好疼惜、好喜歡的純真小寵物、小玩物!
  他肆意縱慾,在小寵物前完全放下那什麼大慈大悲、樂善好施的聖僧面具,一輪又一輪享樂過後,雙手仍是不願離開勻柔透彈的一雙乳房,不斷的搓弄,戀戀不捨。
  李問世笑道:「相思公主,你知道你是我聖僧第幾個女人嗎?」
  當男人暢快過後,最愛自言自語、自問自答的傾訴心事,母后從前教過相思,只要靜心聆聽,便足最聰明、最可愛的女人。
  太子笑道:「是第十八個,哈……聖僧之前的十七個女人,是些什麼人呢?一定想知道吧。」
  太子索性把整個頭壓在一雙乳房上,盡享溫柔,笑道:「世人一定萬料不到,我從前的女人,都是黑夜偷入少女香閨,辣手摧花強姦的,哈……好痛快!」
  又是令公主震撼的意料之外,披著善良、仁慈假面具的聖僧,原來就是「慈京城」裡不斷害人失去貞操的大淫賊。
  太子道:「難道要我聖僧上妓院嗎?找一些末有過行房經驗的無知少女盡情發洩,倒真難忘痛快。好可惜,肉軀是香,卻欠缺一種高雅貴氣,要配上我太子身份,當然要是帝皇血裔。當我兩年前初會公主,看你誠心聽法的靜相,便好想盡情淫辱你!」
  太子一翻身,臉貼臉便壓住了相思公主的袒成裼裸裎之體,笑道:「每一個男人都好需要一個女人留在身邊取暖、發洩,我偏偏看上了你,只有你知悉我的本來面目,又與我有殺仇,為要免卻你這小寵物反抗,我只好把你大理皇朝唯一小皇弟後裔困在老遠處,以作威脅。」
  「既清純,又溫柔,不能反抗,又是公主身份,哈……能配得上我問世太子的小寵物,可不太易求呢!」
  五指在相思公主的五官遊走,他實在好喜歡烏靈如夢的眼眸,忸怩含蓄的情致,無助又要被淫辱,最強烈的反抗,除了帶有嬌怯的表情、抵擋的聲音,就只是淫痛嘶叫。
  「別妄想他日留種,生下孩子統領我『神朝』,哈……本皇是天生沒有生育能力的聖僧。我,是『神朝』最後國君,也許世人萬料不到,助我奪回皇帝寶座後,我便回復真正身份……地煞皇!」
  太子臉上露出的險詐邪色,一瞬即逝,地煞皇,邪魔為帝,掌管大地,便是「涅盤劫」將至前,天、地、人三煞之一。
  誰會想到,地煞皇竟然是問世太子。
  聖僧竟是邪魔!
  聖僧竟是採花賊?
  聖僧殺人不眨眼!
  只有他絕對操控的相思公主,在榻上能明白一切,男人,必須有一個值得相信的聆聽者。
  太子在公主左邊大乳房狠狠咬了一口,痛得相思流出淚水,問世卻愉快地失笑,他這沒什麼道理的一咬,留下了血痕、牙印,就好像是在奴隸臉上刺青無異。
  換上褪了色的黃袍袈裟,合什顯出一派仁慈風範。這個當然,今日聖僧身上所穿,便是昔年佛祖升天後留下來的「木棉袈裟」,是教聖僧血肉能提升功力無限的佛教聖物。
  「每天多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報三塗苦,悟道大自在,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聖僧念出佛話禪語,教世人著迷的他,真的迷惑眾生。
  太子今天有事要辦,便踏步離開皇宮寢室,相思公主待他離去,又從枕底拿出一小束干了的花,她唯一愛人,奪去自己溫柔第一次的愛人……曼陀羅,他贈送的香花。
  嗅了又嗅,擁在身前,幻想又幻想,他又回來了,曼陀羅輕柔的與自己同醉溫馨,享受浪漫極樂,在自己耳畔輕輕呵氣,嘻……把弄耳珠,又來一個輕吻。
  先前的噁心,要盡快忘卻,相思公主開心失笑,好投入、好快樂。當然,必須,欠缺唯一的幻想快樂,如何堅強的人也必崩潰,何況相思公主絕不是個性子堅強的人。
  她好需要男人,一個真真正正愛自己的男人,是男人,不是主人,絕對不是當她是洩慾工具的主人。
  腦海中不停幻化出優美圖畫,嘴角,忽爾透出一點點、一絲絲奸詐的意態,相思公主好驚,立即收斂,徹底檢討。
  她內心最深處的籌謀,怎能表露出來,半分、半絲也不可以顯露出來的,否則便會惹來殺身大禍。
  禍及大理,禍延萬世!
  還是不去想,只想花、只想他。
  想他強壯的雙臂擁著自己時的溫暖,想他的香吻甜入心底,想他與自己互纏的香艷,想他,想他,好想他!
  如何,才能與他一生一世?想啊,好想!好想!
  想啊,想啊,還是在想。
  想他,夢想,幻想,仍在想……
  一葉輕舟,在海面飄浮。
  一艘戰船,在海面守住航道,戰船多艘分佈各處,要堵住「大理」海路出口,這是皇太后聖諭。
  王八當然緊守崗位,他是朝廷紅人「藥王郡」郡主大將軍司馬伽羅的什麼表弟的遠房親戚,是「文殊郡」的重要功臣。
  郡主程天霹對他說過,只要堵截宰相胡越大軍,待司馬伽羅與那個太后重用的雲傲,在「藥王郡」殺破戚知秋大軍,胡越便成甕中之鱉,他日再活捉大理皇,到時便可立大功了!
  海道合共有八艘戰船封死大理出口,每船有戰兵三百,再配合烽煙台實時傳信,胡越大軍要闖過守陣,簡直癡人說夢。
  王八的戰船守在最前,他愛海,愛站在船頭怒視小漁船往來,愛挺直熊腰,威風凜凜,讓過路的船家一一向他點頭敬禮,他愛這種風光,受這種超然感覺。
  前方,又來了一葉小舟,在靜靜海面上載浮載沉,船上,只有一人,黃袍袈裟,袈裟好舊好破,但卻掩不住少年僧人的俊逸丰姿。
  輕舟緩緩漂至王八的戰船旁,少年僧人喃喃唸經道:「天上天下無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世間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
  「操你奶奶的臭禿驢,胡說什麼佛理廢話,別的船家過路,見我便點頭敬禮,你這他媽的王八羔子不作表示,本官就要你立即下跪,給我磕一十八個響頭,否則斬你老龜孫一十八塊!」王八惱恨少年僧人不識抬舉,便來個刻意刁難。
  「你便是王八,見到本皇竟還不下跪!」原來輕舟上身穿佛祖木棉袈裟者,便是聖僧李問世。
  王八猶在愕然之際,身旁已有兵丁發出驚呼大叫,原來一些在兩年前,曾到過大理,一同聽過聖僧講佛法者,當然認得李問世太子面貌,赫然發現他的出現,莫不錯愕驚呼。
  王八不能置信道:「你……便是聖僧太……子?」
  李問世淡淡道:「迷分三教,悟同心地,心地種善,福歸自己,若行刁惡,禍悲愁落,及早回頭,參悟仁學!王八,你與一眾兵丁受太后聖旨差使,為魔行惡,可知助約為虐,有違天道啊?」
  王八一介武夫,只聽得半明半不明,糊糊塗塗,心下大亂,不知如何應對,只好勃然怒道:「我乃朝廷命官,太子你被邪魔迷心,我只好綁你回朝,侍太后發落!」
  擒下太子,是飛黃騰達的簡單快捷方式,王八提醒了眾官兵,擒下眼前聖僧,是陞官發大財的時機,立時令大家眼露貪婪目光。
  王八甩飛出手中大刀,隔船直射在聖僧身前,以作儆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天助我立下大功,太子,你認命吧!」
  王八身先士卒,拔身落入輕舟之上,躍下之際,同一時間後方水面也拔射出數十黑影來,王八錯愕之際,回望戰船,黑影在官兵們仍注意王八前方時,已無聲沒息的躍踏戰船上,大開殺戒。
  數十殺手合拍得天衣無縫,左手掩口,右手出刀割喉,殺完最後一列,再殺向前,出刀如電,二百戰兵,竟不消片刻便被殺個清光,更拋屍下海,乾淨俐落。
  黑衣殺手完成任務,便躍身落水,失去影蹤。
  站在小舟上的王八,只看得心驚膽跳,冷汗直冒,不能言語。
  「怎麼了,害得一眾弟兄早日輪迴,又給海中大魚吞噬屍首,你這王八真是罪孽深重啊!」太子說道。
  實在不能接受頃刻間翻天覆地變化,王八竟被嚇得流出淚來,全身顫抖不能自控。
  天讎,軌!
  雙膝一涼,原來已遭太子的天讎斬掉小腿,被逼跪在太子跟前,鮮血四濺,活像鋪了一張大紅氈般。
  太子怒道:「見本皇而不跪,實在太不像樣!下跪再磕首,行君臣之禮,怎麼竟不懂!」
  左掌揮斬,便劈斷王八脖子,整個頭顱斬折墜跌,再也不得不向太子磕禮了!
  李問世扯住住王八頂上頭髮,把他的頭抬高,怒道:「助妖孽太后者,即為邪魔,今日聖僧便是除魔滅邪,善哉!善哉!」
  聖僧踢拔起刀,貫穿王八胸口,勁力把王八射得倒飛向後,把船邊撞破,直墜大海。
  釘在爛木板上,半死未斷氣的王八,隨木板在海上飄浮。李問世十分滿意,他就是要人看得清楚,為太后賣命的官兵,收場極為可悲,他要攔阻在河道上的官兵恐懼起來……
  「哈……好一個佛口蛇心的聖僧李……問……世!」
  已是死得一乾二淨,不應再有一人的戰船上,竟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問世頓感心亂神悸,忐忑不定。
  飛身躍上戰船,李問世竟已提天讎在手,究竟是誰教他如此恐懼失措?是誰無聲無息的上了戰船?
  是誰?
  一件道袍飄飛,在船頂之上,站著一位道長,笑對太子道:「太子,我又輪迴再生,來奪你命了,哈……」
  來奪李問世命者,赫然竟是已死去的太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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