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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害不死人


  彭,雙掌力接觸,發出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直震得眾臉色驟變耳鼓雷鳴。驚洪駭浪洶猛的勁氣,蕩起了漫天塵土與斷草旋捲落在眾人的臉上與身上。
  但見漫天斷草與黃土之中,魏你笑卻被「哭死人」與「笑斷魂」硬震退二尺,冷哼一聲狂噴著鮮血,臉色透青,神態猙獰恐怖,身形搖晃如中之燭,強自立不倒,雙手如脫臼般的無力下垂,顯然是受傷奇重。
  「哭死人」與「哭斷魂」同時被震退五步,身形微晃了兩下始穩住了身形,臉色蒼白,嘴滲血,全都受了輕內傷。
  眾人料不到魏你笑重傷之餘,竟然能發揮出如此威猛、霸道的攻力,猝見之下無不觀之變色,為之愕然,就連「亡命」都幾被震碎咋舌。
  魏你笑提起殘餘功力,強護幾乎被碎的內腑,狂噴了幾口殷血,痛苦的伸手一抹嘴角的殘血,一雙死灰乏白雙眼猙獰的瞪著「哭死人」與「笑斷魂」斷斷續續道:「好……好,想不到你……『哭死人』……『笑斷魂』也……公然向老夫下手……老夫死……死後就……就……輪到你們了」。「了」字甫出口,眼珠一定,呼的裁倒在地,四肢動了兩下,己然魂歸地府,含恨九泉,一雙眼死都不冥目,直愣愣的盯著美嬌嬌。
  美嬌嬌見狀冷哼道:「就這樣讓他死掉,真便宜了這個老匹夫。」
  「哭死人」與「笑斷魂」聞言想起魏你笑臨死前說的話,不禁渾身暗震,一種悲涼與淒愴之感,油然而生,仿己預料到自己來日的下場。
  「哭死人」上前一步道:「美幫主,屬下跟隨魏幫主數十年,請念我與他幾十年的緣分上,容屬下將他的屍體就地安斃,免得他拋屍荒野。」
  美嬌嬌聞言,眼角一抹陰森詭譎之色倏閃而沒,咯咯笑道:「哭報復」之言正合吾意,你注重情義實是可欽可佩。」旋即幽幽一歎:「可惜你們三人都以情義待魏你笑,他卻暗中給你們戴綠帽兒,這種無情無義,豬狗不如的人,居然有你們這樣的屬下,真是他的幸運。」
  美嬌嬌口中的你們三人自然是「哭死人」,「笑斷魂」,「陰無命」三人,「亡命」聞言一稟:「娘的,這騷貨好強的心計,『哭死人』與『笑斷魂』當心遭她的毒手。」
  果然不出「亡命」所料,美嬌嬌話音甫落,笑斷魂與陰無命同時變色,反對道:「幫主,絕不能這樣做,魏老夫生前既然對我們不仁,我們又豈能以義待他,不給他五馬分屍,碎屍萬段也夠客氣了,何必給他入土。」
  「哭死人」聞言意念有些動搖,注視著「笑斷魂」與「陰無命」悄然道:「笑兄與陰兄之意……」
  「陰無命」冷哼道:「任其拋屍荒野,群鴉分食,以償還他生前造的孽,洩你我三人的心頭之憤。」
  這樣的下場,是魏你笑生前絕對想不到的之事,連死後皆不能入土,葬入飛禽腹中。
  「亡命」見「哭死人」與「笑斷魂」點頭不語,拍手道:「娘的,俗話說人死一了百了,沒料到堂堂了願幫的三大報復,居然他媽的連死的仇都記,娘的如真有種,幹嗎不在他干你女人的時候將他拉下來。」
  「住口。」「笑斷魂」與「陰無命」,「哭死人」三人神色劇變,老臉發赤,齊瞪著「亡命」厲喝道:「你娘的小子,是不是嫌命長,想死得早些。」
  「亡命」苦笑道:「如想早死的人真他奶奶的是天下第一號大笨蛋,可是世上卻偏偏有這種傻蛋,真是可悲可歎。」
  陰無命從鼻子冷哼道:「既不是如此,你好給老子閉上你的烏嘴,否則休怪老子心黑。」
  「亡命」苦歎道:「可惜老子閉不閉嘴遲早都得死在你們手裡,老子又何不趁未斷氣之前多說兩句。」
  美嬌嬌雙目寒芒倏閃,厲叱道:「你小子如再不閉嘴偏求速死,老娘就成全你。」
  「亡命」忽又笑道:「可惜老子是個害不死的人,你又豈能要得了我的命。」
  「陰無命」冷笑道:「老夫偏不信邪。」話落間提全身勸力,就欲出手。
  「亡命」毫無懼色的瞪著哭死人與笑斷魂道:「你二人還不出手宰了陰老鬼,難道讓他殺了老子,好放心的殺你們不成。」
  眾人料不到「亡命」竟會說出這句話,眾人聞之變色,「陰無命」與美嬌嬌齊喝道:「小子,少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哭、笑二報復不會上你的當。」
  「哭死人」與「笑斷魂」卻是閃爍著陰晴不定的眼神注視著「亡命」,良久道:「小子,何出此言」。顯然二人心中己生疑。
  「亡命」淡淡道:「魏你笑臨死時不是告訴了你們嗎,只有你娘的第一流的傻蛋才……」
  「住口。」美嬌嬌聞言花容驟寒,逼視著「亡命」厲喝道:「再敢捕風捉影,亂嚼舌頭,老娘馬上取你狗命。」暗全身功力,一步一步的過去。
  「亡命」見狀,不但不住口,反而哈哈大笑道:「爛騷貨怕老子揭穿你的陰謀,想殺人滅口不成。」
  「你……」美嬌嬌氣得渾身暗顫,銀牙緊銼,玉顏陡騰青氣,怒哼一聲,雙掌一拍而出。
  「請幫主住手。」美嬌嬌雙掌方拍出,內力未吐,笑斷魂閃身格開她的手道:「讓這小子把話說清楚再宰他不遲。」
  美嬌嬌猝見「笑斷魂」出手相阻,花容微變,冷聲道:「笑報復,這是什麼意思。」
  「哭死人」不待「笑斷魂」發話,搶先道:「幫主,這也沒有其他別的意思,只不過是讓這小子把話說個清楚,大家心中得個明白,免得日後相互間提防,猜疑。」
  美嬌嬌聞言暗震,狠狠的瞪了眼「亡命」,點頭道:「好,只要本座問心無愧,又何懼這個無賴誣陷。」
  「哭死人」與「笑斷魂」齊恭聲道:「謝幫主。」
  「陰無命」走到「哭死人」與「笑斷魂」的身前,冷冷的凝視著「亡命」,陰惻惻道:「小子,你敢妄言誣陷本幫幫主,如說不出充分的理由,當心老夫拆散你的骨。」
  「亡命」苦笑道:「老子又不是你們了願幫的屬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憑什麼給你娘的說理。」
  「小子想自找苦。」笑斷魂厲喝道:「你撥弄我們內部的是非,如不說個清楚,老夫有苦果你嘗。」
  「哭死人」哭喪著補充道:「老夫們有的是逼供手段,如不怕,不妨試試。」
  「亡命」聞言無奈歎道:「看來老子是不說都不行了。不然你們割下我鼻,挖了我的眼,敲掉我的牙,變成了醜八怪,就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啦。」
  美嬌嬌不屑的冷哼道:「別臭美,少廢話,本座耐性有限。」
  「亡命」聞言微微一笑,盯著哭死人與笑斷魂道:「哭老鬼,老子問你們,美嬌嬌的功夫有沒有你與笑老鬼高。」
  「沒有。」「笑斷魂」與「哭死人」聞言毫不猶豫的道:「這以能說明什麼呢。」
  「亡命」冷哼道:「假如你們是她,會不會容下一個武功比你高的人做你的屬下。」
  一山不能容二虎,這道理三歲小於都懂,笑斷魂與「哭死人」又豈是小孩,聞言臉色驟變,四目默默的注視著美嬌嬌,沉吟不語。
  「亡命」話方出口,美嬌嬌已有了準備,見二人齊望著她,咯咯一笑道:「兩位報復勿聽這個無賴危言聳聽,我們說好的事成之後,你們三人做太上護法。」
  「哭死人」與「笑斷魂」乍見美嬌嬌迷人的笑容,心旌為之一蕩,聞言點點頭,怒視著「亡命」道:「小子,少在老夫面前玩弄心機,太上護法的職位在幫主之上。」
  「亡命」鄙夷道:「可惜,現在你們宰了魏你笑,她並沒有尊你為太上護法,難道要等死後才封,娘的,老子只要剁了你,莫說是稱你為太上護法,就是哭你是大傻蛋你都不知道。」
  死後的事情誰都不知道,歷代帝王往往將蒙冤而死的功臣封官加爵,對一個死者來說,這又有可用。
  美嬌嬌聞言花容驟變,厲令道:「陰護法,廢了這無故生非,危言聳聽的小子。」
  「陰無命」聞言應一聲「是」,雙掌陡提而起。
  「亡命」哈哈笑道:「爛騷貨,狐狸尾露出來了吧。」
  「住口。」「陰無命」聞言面色一沉,厲喝道:「納命來。」雙掌貫勁一拍而出。
  「彭彭,啊……」
  兩聲巨響,兩聲慘呼同時響,「哭死人」與「笑斷魂」同時狂吐著鮮血,飄出丈外,無力的注視著「陰無命」道:「你……你……竟真會向我們下手。」
  變化遽起,出人意料,顯然笑斷魂與「哭死人」死不都不相信,數十年寸步不離的搭擋與朋友,竟會猝然向他們下手。然而這卻是活生生的,鐵一般的真實的事實。
  流血的事實。
  「陰無命」冷哼道:「老子憑什麼不會對你們下手。」
  他的回答更是出人意料,「哭死人」「笑斷魂」聞言神色驟變,悚然動容,似相信的注視著他道:「難道我們數十年的交情,你一點都不……」
  美嬌嬌突然咯咯笑道:「可惜你們卻忽略了一點,你們數十年的交情雖深,又豈及得上我們二人的床弟之情。」眼波流盼著「陰無命」道:「命哥,你說是嗎?」
  「陰無命」點頭道:「你們不能怨老子,誰叫你倆們懷疑老子的女人,所以老子不得不先殺你們。」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是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刀。
  「笑斷魂」與「哭死人」聞言咬牙切齒,空懷怒火與仇恨,哭笑不得,唯有狠狠的瞪著「陰無命」道:「『陰無命』原來是個重色輕朋的傢伙,老子們終……終於……看清了你。」二人話方出,劇咳兩聲,又狂噴出兩口鮮血,顯然,二人受傷的極重。
  「亡命」苫歎道:「可惜你們兩個一流的傻,不聽老子言,吃了眼前虧,才明白已經晚了。」
  「陰無命」冷笑道:「小子,不要高興得太早,待老子收拾了他們二人,再讓你知道多嘴多舌的後果。」言畢,陡提全身功力,疾步走向「哭死人」與「笑斷魂」。
  「哭死人」與「笑斷魂」已被「陰無命」一掌擊掌散內家真氣,此時已是功力難聚,猝見他陰沉著臉,一步一步的逼近,渾身暴震駭然道:「『陰無命』,你忍心對我們下毒手。」
  「陰無命」冷哼道:「老子難道還要讓你們活著,等你們養好來對老子下毒手不成。」
  「老子與你拼了。」
  顯然,二人是在作死前的垂死掙扎,「哭死人」慘哭著,十指箕張,抓向「陰無命」的腰眼右肩,笑斷魂則是雙掌如刀,直切他的前胸。
  「陰無命」則冷笑一聲,「找死」,雙掌一錯,閃電般的拍向「哭死人」與「笑斷魂」的胸部。
  又兩聲慘呼與一聲冷哼同時響起,三人身形修觸即分,「笑斷魂」與「哭死人」已然骨斷裂,七孔噴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飄落亂草從中。顯然活不成了。
  「陰無命」路艙暴退數步,身形搖晃臉色蒼白,中嘴角溶血。顯然,他雖然全力擊斃「笑斷魂」與「哭死人」,則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命哥,你受傷了。」美嬌嬌見狀雙眸中閃過一抹陰詭的嘲笑,嬌呼一聲,飛撲過扶住「陰無命」搖晃的身形嗚咽道:「都是我不好,累得你受了傷。」哭聲裡充滿了擔心、摯情與愛意——至少感覺如此。
  「陰無命」微微一笑,提氣鎮體內翻的氣血,輕撫美嬌嬌的柔髮寬慰道:「嬌兒,別哭別哭,我死不了。」
  「真的嗎?」美嬌嬌聞言幽幽的注視著「陰無命」道:「你不會吧。」「吧」字還沒有出口,玉手卻玉閃電般的點向他的腰眼穴。
  「陰無命」聞言點頭道:「傻……你……」方說出兩傭字,突覺腰際一麻,頓時四肢僵直,內心暴駭,悄然注著閃到五尺外的美嬌嬌道:「嬌兒,你……你為何要暗算我。」
  美嬌嬌似笑非笑的注視著「陰無命」道:「誰叫你騙我呢。」
  「我騙你?」「陰無命」聞言一怔,胸中陡生怒火為之一緩,不解道:「我幾時騙你了嬌兒,我怎麼捨得騙你呢?」
  美嬌嬌聞言咯咯笑道:「你騙了我的心啊。」
  「陰無命」聞言如墜九天雲外,滿腹疑團,惑然道:「我幾時又騙你的心啦,嬌兒別弄了,快解開我的穴道。」
  「方纔嗎。」美嬌嬌極不情願的,撒嬌似的走到「陰無命」的身邊,右掌貼在他的命門穴道:「方纔你明明騙了人家,還不承認。」
  「陰無命」茫然搖頭道:「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嬌兒,說出來,我一定向你賠禮認錯的。」
  「亡命」一直默然的注視著這一切,聞言突然笑道:「奶奶的,老子說『哭死人』與『笑斷魂』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傻蛋,沒想到『陰無命』比他們二位還傻五分半,真可謂是世界上特極的傻蛋。」
  「陰無命」聞言腦中怒火陡生,狠瞪著「亡命」道:「小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亡命」嘲笑道:「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罵你倆媽的是條笨豬而已,居然連騙了她的心這句都不懂,看來你娘的混江湖也是白混了幾十年,混到你姥姥家去了。」
  「你……」「陰無命」聞言內心暗震,急道:「小於,你少胡言亂語,挑撥老夫與嬌兒的關係,我什麼時候騙過她的心了,老子敢摸著良心,對天發誓。」
  「傻蛋,傻蛋,真媽的是個十足的傻蛋。」「亡命」聞言搖搖頭道:「美嬌嬌心中明明是希望你死,你娘的偏說你死不了,你不是騙了她的心是什麼。」
  「陰無命」聞言暴驚,疑著美嬌嬌惶然道:「嬌兒這是真的。」
  美嬌嬌聞言朝「陰無命」迷魂一笑,右手閃電般的點了他的身上的幾處大穴道:「你說呢?」閃腿幾步。
  「你……」「陰無命」正暗中運氣衝穴,陡覺全身功力突然消失,知又被美嬌嬌點了要穴,目中寒芒注視著美嬌嬌厲聲道:「你……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難道真是想老子死?」
  美嬌嬌聞言咯咯道:「難道你現在都還不相信。」
  「陰無命」痛苦的搖搖頭,嘶問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告訴老子,告訴老子。」美嬌嬌聞言冷笑不語,「亡命」歎息道:「沒想道你娘的都七老八十了居然還會對一個年青女子如此癡情。」
  「陰無命」見美嬌嬌冷笑不語,痛苦而絕望的注視著「亡命」道:「小子,告訴我,難道老夫愛一個人也有錯嗎?」
  「沒有。」「亡命」搖頭道:「可惜,你娘的人不知醜,馬不知臉長,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年青漂亮的女孩子會心甘情願的接著一個肉瘦皮松的糟的老頭睡覺的。」
  是的,試問天下如雲的美女中,又有幾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一個足夠做自己爺爺的糟老頭。
  「陰無命」聞言,淒倫的注視著美嬌嬌喃喃自語:「我是老了,又豈配得上一朵朝霞中含笑綻放的鮮花?」
  美嬌嬌冷哼一聲,「既然知道你老了,就去死吧。」雙掌運足全身功力,閃電般的擊在「陰無命」的胸口。
  「哼」,「陰無命」沒有慘呼,只冷哼一聲,最後看了美嬌嬌一眼,狂噴著鮮血,倒地而死,沒有痛苦,沒有怨恨,沒有惶恐。
  連雙眼都閉得自然,就像安然入睡一般,顯然,他在臨死前似突然全都悟透了人生與命運。
  美嬌嬌雙掌擊斃「陰無命」,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轉身冷視著「亡命」道:「他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你也該去了。」
  「亡命」聞言面不改色搖頭道:「我幹嗎要去,老子年紀輕輕,活得好好的怎麼想死?」
  美嬌嬌冷笑道:「你如今真氣已被破氣針所破,與廢人無異,怕你不想去也得去了。」
  「亡命」聞言歎息道:「老子原來以為世界上最笨的傻瓜,是老得糊里糊塗的糟老頭,萬想不到連你這樣美得迷死人的俏人頭腦都他媽的這麼簡單,老子早就告訴你,我是個害不死的人,你卻偏偏不信。」
  美嬌嬌聞言嬌軀暴震,芳心暴驚,目中煞芒陡盛厲道:「老娘偏不信你『亡命』是鐵打的,真的割不斷你的頭。」
  像你這種人人可夫,八十歲的糟老頭都要與他睡覺的爛女人,自然不會相信『亡命』是他媽的一個害不死的怪物。
  美嬌嬌話音甫落,忽然聽到,亂草叢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渾身巨震,驚呼出口:「阿飛,你……你還沒有死。」
  阿飛緩緩自亂草叢中站起道:「你想不到吧,有『亡命』在此,老子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美嬌嬌猝見阿飛忽然站起,情不自禁的倒退了幾步,愣愣的注視他道:「你……你……受了『陰無命』的一掌之襲,竟然無事。
  阿飛搖頭道:「不,陰無命一的掌差點要了我的命,但你們忘了『亡命』是無影鬼的孫女婿,他身上隨時都有還魂果。」
  美嬌嬌聞言似極不相信的注視著「亡命」道:「你明明中我的破氣針,又豈救得阿飛。」
  「亡命」聞言冷笑道:「如憑你區區一枚破氣針就要得了老子的命,老子早就爛成大糞了。」言罷,霍然躍起。
  美嬌嬌驟見「亡命」若無其事的躍起。更是駭得心膽皆裂,鳳眸陡睜,花容巨變,顫聲道:「你們……你們原來早就恢復了功力。」
  「亡命」冷哼道:「廢話,你的戲已收場了,快帶老子去救人。」
  美嬌嬌聞言更是魂飛魄散,惶恐道:「你們不殺我。」
  阿飛冷笑道:「你去問『流氓』吧,你是他的老婆,如是我的老婆,老子不將你砍成一萬八千塊絕不解恨。」
  美嬌嬌暗喜,故作淒然態,哀聲道:「我也是被魏你笑強迫服下毒藥,不得如此做。」
  「亡命」聞言不屑道:「這話你留著對『流氓』說吧,現在老子只要你帶著我去救人,而不是聽你放屁。」
  美嬌嬌聞言渾身一顫,點了點頭,默默的轉身,帶著二人朝旺旺鎮疾馳而去。她很美,也聰明,知道在「亡命」的面前逃跑與拚命都是死,唯有聽話才是唯一的一線活命的生機。
  星已沉月已沒,大地一片黑暗,三人展開輕功,轉眼已消失於黑暗之中。◎◎◎◎◎◎◎◎◎◎
  胡為與亂搞在他醒來的時候,已被別人用很粗有麻繩背靠背綁在了一起,麻繩的一頭被拴在一個十分堅固的物體,他們看見,因為是在深夜的一個黑暗得不透絲毫的光線的地方。
  而且渾身酥軟無力,渾身的的勁氣彷彿突然間消失了,就如泥沉大海,無蹤無影。
  顯然,捆綁他們的人似乎算準了這一點,才大放心小放心的用一根麻繩給他們拴。麻繩對一個功力尚在的人來說——特別是功力深厚的人,是不會構成任何威脅的,只要運氣一震,就會節節暴斷,就是一般拇指粗的鐵鏈都不會例外。
  但對一個功力消失與常人無異的人來說,只要小指粗的麻繩縛住了他的手腳,他都只有徒呼無奈。
  胡為與亂搞雖功夫不錯,但他們此時己與常人無異,唯一的出氣只有嘴,掙扎是白費力氣,徒傷腦筋的事。
  所以,他們一酥醒發覺中了人的暗算,就開始罵人,罵綁他們的人。
  將他們的十八祖宗,二十代,三十六代女子全都罵盡操絕,乃至嗓子都沙啞,卻沒有人聽到任何響動。他們原以為,只要他們張口大罵,特罵狠罵,惡毒的罵,暗算他門的人絕對會沉不住氣,會現身收拾他們。
  他們不怕被鞭抽,火烙烙胸與臉,利劍挑筋斷指,也還是被灌喂大糞,乃還是女人身上的穢物。
  他們在雞城闖道之時,開始總被人抓住,折磨侮辱,毒打,使他們早就有了一套『流氓』與阿飛,『亡命』都沒有的自我的安慰思想,——十足的阿Q思想。
  胡為十分清楚的記得,他十歲時,深夜翻入一高大潑辣而年青的寡婦室中,趁她熟睡之時,輕輕脫下她的內褲,用一根極長極精的胡蘿蔔,塞入她的桃源洞府,手握另一頭,不停的抽插。
  他要創世間的奇跡,人與人合體受精之後,女方會懷孕生孩,這道理三歲小孩都懂。
  但胡為當時要證明的並不是這個道理,他要證明的是與胡蘿蔔乾了之後,會不會生下一些數不清的小胡蘿蔔來。
  如生下來是不是與人一樣有嘴,有腳,有手,有頭,若真如此,他就證實了他心中所想。
  可惜他不但沒有證實,反而為此事失了身。
  胡為方抽了兩三下,那個潑婦就驚醒,怒罵著一把將他拉上床,強行扒光他的衣服,強姦了他,最後還強按他的頭,令他添她洞內流出的穢液。
  胡為人小力弱,為了活命,只得照做,不過他心是卻把淫液當成是玉液瓊漿,美酒佳釀。
  至少,當時他心中如此自我安慰。
  像他這樣的人,如在他無反抗力之時,你如拿大糞灌他吃,他心中絕對會想著你是在請他吃點心與飽子。
  不過事後必須得時時刻刻提防他的報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道理他十分清楚。
  胡為被那個寡強姦與折辱之後,他在一個月黑風靜的深夜,帶著一小包石灰,又翻那個寡婦的寐時,趁寡婦熟睡之時,撒尿將石灰調成漿,輕輕脫下她的三角,封了她叢林深處的那個該死的仙人洞府。
  待寡婦驚覺之時,胡為卻已開門而逃,直氣得她又哭又罵卻又不敢說出口,只打了兩擔水,獨著關在房中清洗了兩天兩夜。
  幸好當時沒有混泥土,否則以胡為胡鬧的鬼思想,定會用鋼筋混泥土將寡婦的洞府嚴嚴實實的封死,任她一直清洗至頭髮白,都無法啟開洞門。
  最後那潑婦暗中找胡為,罵他是個陰損缺德鬼時,胡為卻嘻笑著說:「我上次飲了你的陳釀,覺得味不夠醇,想將你的釀酒泉封嚴,將酒關醇,好下次飲。」
  那個寡婦聞言哭笑不得,狠狠的瞪了胡為一眼,暗罵一聲「死鬼」,跺跺腳離去。
  胡為卻望著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任何一個女人,如遇到胡為這樣的人,絕對沒有法兒,只得忍氣吞聲認命而已。
  從那以後,胡為每次到寡婦的房中,寡婦都笑臉相迎,一點都潑辣不起來了,但卻不敢再請他飲美酒佳釀,而是讓他洗頭——讓他為和尚洗頭。
  亂搞在沒有與亡命結拜之時,獨混雞城,真可謂天不怕地不怕,閻王老兒見了他都得叫他一聲「爸」。
  誰都不敢得罪他,怕他亂搞自己的頭上。
  亂搞與「醋醋」在雞城外的雞公山上相遇。醋醋素知他在雞城是有名的亂搞大王,別人想不出做不到的奇奇怪怪的事與各種各樣的法兒,他都想得出做得到,乍見面就劈頭蓋臉的問:「喂,亂搞,人們都說你腦子裝著許許多多的古兒怪兒之玩意兒,能不能做一件轟動雞城,出人意料之事。」
  亂搞聞言凝視著「醋醋」,她很美,很迷人,也很純潔,乃是雞城三美女中之一(註:雞城三大美女西門紅,醋醋,金姿),微微一笑道:「很簡單嗎,只要你做我的老婆,就是件足以令雞城人震驚,絕對意料不到之事。
  亂搞是雞城中一無所有,無家可歸,不務正業的混混,「醋醋」仍是任何一個男人只要見她與另一個另人在一起就會不知不覺的吃醋的美人兒,又豈會嫁給他,聞言冷哼道:「可以,不過等你來世變成世間最美最富的公子時,我就會嫁給你。」
  亂搞自知配不上「醋醋」,剛才之言不過是戲弄的笑話而己,料不到她居然如此不給情面,當面損人,胸中怒火暗生,不露聲色道:「這……我就有辦法了。」
  「醋醋」聞言,鄙夷的也視著亂搞,挖苦道:「怪事,怪事,想不到雞城中大名鼎鼎的亂搞也有江郎才盡之時,豈不是天下奇聞。」
  亂搞聞言苦笑道:「我又不是什麼真正天才,誰又能什麼事都做得到,不過……」
  頓了頓,故意賣關子道:「如果醋小姐肯幫忙,要幹一件出人意料,轟動雞城之事,並非絕對辦不到。」
  「哦……」,「醋酯」聞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沉吟良久道:「不知是幫什麼忙,但殺人放火,偷扒搶劫我是絕對不會幹。」
  亂搞見「醋醋」上了鉤,搖頭道:「這些醋小姐是不會幹,就是想幹也幹不了,何況就是幹出來也不一定能轟動雞城。」
  醋酯點頭道:「你知道就好,何況要強武力,你比不過「流氓」,更比不過「亡命」。
  「不錯。」亂搞點頭道:「但我做事向來是用智,而不是用力。」
  「酯醋」有些莫名道:「用智也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亂搞聞言哈哈大笑:「醋小姐雖是貌傾雞城卻有些孤陋寡聞,缺才少藝,自古以來,娘孔明,韓信,還有些他媽的什麼龐仕元與周瑜,誰不是用智謀做事。」
  「醋醋」聞言臉一紅,黛眉微蹙,雖對亂搞的話有反感,卻又不得不承認,點頭道:「你的話雖不錯,可是你能與以上名人相比嗎。」
  亂搞搖頭道:「不能,但各有所長,又各有所短,在亂搞這方面,我敢揚言絕對沒有任何一個敢與我相比,如不信,你幫一次忙,我做件前無先例,後無法效仿的奇事給你眾人看看。」
  奇事?女人總是好奇,「醋醋」也不例外,聞言毫不思索道:「好啊,你說出來,要我幫什麼忙,只要我能幫得到的絕對盡力而為。」
  亂搞突然壓低噪子道:「我們約酸秀才明天到此來飲酒,我從他身上製造一件奇跡,包管他名揚四海,享譽八方。」
  酸秀才的外號叫「酸酸」,雞城的人們都如此稱呼他,但他的文章與才學卻半點都不酸,而且是「醋醋」的表哥,比她長三歲。
  「醋醋」雖美,雞城幾乎所有見她的少男都願吃他的醋,爭她的風,可她卻不屑一顧,對誰都毫不理睬,暗自鍾情那個「酸酸」表哥。
  可「酸酸」似乎覺得自己成天「之乎哀哉」不離口,「子曰詩雲」掛嘴角己酸得過分了,所以他絕對不吃醋醋的『醋』。就「醋醋」都一樣,在他眼裡只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醋醋」雖鍾情於他,卻不敢向他表白,他怕他「子曰詩雲」說一大堆一句也聽不懂的話,聞言不禁吃疑道:「好倒是好,但不知是否請得來。」
  亂搞胸有成竹道:「只要教你一個法兒,包管他明天乖乖的跟你來。」
  「真的」醋醋聞言大喜,催促道:「快說呀,只要你的法兒有用,明天你叫我做什麼都做。」
  亂搞詭譎一笑道:「可不許耍賴反悔。」
  「快說嗎?」我絕不反悔。醋醋點頭道:「只要你的法兒有用。」
  「好。」亂搞見魚兒已完全上鉤,點頭低聲道:「你回去告訴你表哥,就說明日午時,有位字雲天,號四海在士的大學儒在此約他飲酒吟詩。他定會來的,可那有這個大學懦呢。」
  亂搞暗罵聲「真的是媽的馬屎兩面光,裡面全是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透。」解釋道:「我扮不就得,不過明天你見了我絕不能露半點馬腳,不然就沒有以看啦。」
  「酯醋」聞言點了點問:「你扮成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怎麼知道是你?」
  亂搞低聲道:「倒時你見一個老頭拿一本破書,輕咳三聲,那就是我。」
  「醋醋」聞言不禁疑惑皆去,眉舒眼笑,芳心對亂搞不禁佩服五體投地點頭道:「行啊,但騙我是小狗。」
  亂搞點點頭,「酯醋」朝他嫣然一笑,裊裊而去。
  亂搞望著她去的背影,眼角閃過一抹古的笑容,轉身回城準備。
  他決定要狠狠報復一下「醋醋」這壇苦澀的醋。
  嬌陽依舊,山幽林靜,第二天已時末,亂搞化裝成一個鬍鬚花白,身著青色的懦袍,頭戴青色氈帽的學懦柱著一根光滑的青竹龍頭杖,提著一大堆食物與酒,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昨天與「醋醋」相遇的地方。
  如是不知其底細,乍見其裝束與那副清老的樣兒倒有三分學懦的樣兒。
  亂搞在草坪的西斜靠一棵樹坐下,方喘平氣息,赫然見「醋醋」身著白雲裳,披一頭似水柔髮,閃爍著一雙水淋淋的秋眸,含笑帶著「酸酸」果然而來。
  忙輕咳三聲,朝「醋醋」使了個眼色,故著不認識的起身搖頭晃腦的吟道:「小姑娘,此位若非就是雞城大名鼎鼎的酸酸秀才酸學士否?」
  「酸酸」今日特意換了一身新的青羅儒衫,發洗理得油光閃亮,一副後生晚輩的樣兒,聞言忙以師禮答道:「酸酸正是不才,有勞先生過問,敢情老先生就是托愚表妹捎信給不才的四海居士了。」
  亂搞聞言暗自冷笑:「娘的,平時如是見到老子時定叫見了熊樣臭狗屎,老子衣著一換,胡弄幾下就尊貴了不少,奶奶的,真是人看衣裝,佛要金裝,這副樣兒還真管用。」思緒疾轉,卻不敢露出絲毫馬腳,忙招呼二人坐定擺下衣物,取出酒道:「冒昧約邀酸學士來此佳會,愧無佳釀美酒相待,水酒一杯,略表老夫心意也。」
  「酸酸」忙道:「哪裡哪裡,先生游致此,乃是客,應後生作東,又豈好讓先生破財。
  「醋醋」見二人咬文嚼子,不禁暗自好笑,但又不敢說出口,只得默坐一旁觀看。
  不一會,二人客套一翻,亂搞已自懷中掏出自做的高腳酒杯,斟滿兩杯酒,裝模作樣的吟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舉杯道:「來,酸學士,我們同飲此杯。」
  「酸酸」含笑點頭舉杯道:「先生,請。」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酸酸」飲畢讚了兩聲:「好酒」道:「先生約我到此可有教晚生乎。」
  亂搞忙搖頭道:「酸學士自謙也,老夫乃一介雲遊寒儒,又豈有什麼東西教你矣。
  「哦……」亂搞話方落,「酸酸」突覺渾身滾燙無比,頭腦發暈,疾用手捂頭道:「先生……晚生……有……」話不說完己然昏迷倒地。
  「醋醋」花容驟變,驚,駭,痛交集忙撲過去。焦急道:「表哥你怎麼啦,表哥。」見他己然昏迷熱淚狂湧而出。
  亂搞見酸酸實已昏迷,故作關心道:「醋小姐,你表哥有沒有怪病。」
  「醋醋」一時關心過切,忘了亂搞,聞言厲聲道:「喂,亂搞,你用什麼害死我表哥,我與你拚命。」說著如發怒的鷹般撲向亂搞。
  亂搞一閃身抓住醋醋的手厲聲道:「喂,你瘋了,我與你表哥同飲一壹酒,我豈能害他。」
  「醋醋」猝聞亂搞喝聲渾身一震,神智清醒了不少,想他言之有理,不由急道:「可我表哥他……他為何突然昏了過去?」話未說完已是潸然淚下。
  亂搞罵道:「喂,你娘的是不是流淚長大的了,人得病了不救人,哭有屁用啊。」
  「醋醋」聞言猛悟,急道:「喂你快背我表哥回城請大夫看啊,不然來不急了。」
  亂搞道:「這種突發的怪病回城請大夫,怕來不及啦。」
  醋醋聞言更是花容慘淡,心如刀絞,淒然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他。」
  亂搞聞言搖頭道:「冷靜,讓我看看他得的什麼病。」
  裝模作樣的探探「酸酸」的胸,切了一會他的脈,面色凝重道:「怪事,怪事,他乃一介文弱書生,又豈會得這種怪病。」
  「酯醋」強忍心痛,默默的注視著亂搞,聞言急問:「李大哥,什麼病,有沒有法兒救人啊。」
  亂搞為難的點道:「你表哥陽剛之氣過剩,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醋醋」聞言轉憂為喜道:「真的。」旋即憂鬱道:「可我不懂醫術啊。」
  亂搞點頭道:「醫術沒用的,唯有你為你表哥洩火,方能救得性命。」
  「洩火?」「醋醋」聞言不解道:「可我不知怎麼個洩法啊。」
  亂搞聞言,不相信的注視著「醋醋」道:「這種事你真的不懂。」心中卻暗罵:「奶奶的,土生土長的雞城女人,居然不懂洩火的事兒,真他媽的是可悲。」
  「醋醋」聞言流淚道:「我真的不懂啊,快教我吧,救人要緊,不然來不及啦。」
  亂搞聞言暗自苦不迭,原來他在酸酸的酒杯中放了烈性春藥與迷藥,以為只要他提醒醋醋必然會以身救他。
  誰知醋醋是一個毫不解風月之事的雛兒,一個男人教一個女孩干另一個男人是件多麼尷尬的事,你叫心中如何不叫。
  「酣醋」見亂搞沉默不語,催促道:「李大哥,快點說呀,不然我表哥定沒有命啦。」
  「好」。亂搞怕弄出人命,只得咬牙點頭道:「你快到你表哥的肚皮上去。」
  「醋醋」聞言,花容泛暈,猶豫了一會,騎到酸酸的肚皮上,羞羞赧赧的問:「李大哥,還有呢。」
  亂搞聞言哭笑不得,暗罵聲「娘的真豬。指示道:「找出他下面那根棍子。」
  「火熱的棍子?」醋醋聞言四處看了看愕然道:「他身上怎麼會有棍呢,我找不到啊。」
  亂搞不禁有些火道:「笨蛋,拉開他的褲子不就找到了嗎。」
  「醋醋」聞言一驚,委屈道:「幹嗎這樣凶嘛,人家不知道嗎。」一邊說著,一邊放下「酸酸」的褲子,乍見那粗壯的玩意,芳心大震,雙手捧著道:「李大哥,是為是這根玩意啊。」
  亂搞好笑道:「不是它,難道你真的以為是一根木棍做的不成。」
  「醋醋」臉紅道:「李大哥,現在我找到啦,還有呢,快說吧。」
  亂搞聞言笑道:「將他的棍插入你下面的洞中不就得了嗎?」
  「洞中,我下面沒有洞啊。」「醋醋」聞言茫然道:「又怎能插得進去呢。」
  亂搞聞言苦笑道:「你脫下你的褲,下面長毛的地方有一張象閉著的嘴,你抓開嘴,將它直接餵進去,慢慢轉動就得啦。」
  「這……」「醋醋」聞言臉紅霞更濃,猶豫道:「李大哥,你不是想我下面這張嘴,把我表哥的木棒當作香腸吃掉吧。」
  「呆貨。」亂搞本想捉弄「醋醋」沒想到弄巧成拙,反成了她的性教授。真是倒了十八輩的霉,哀到了家,聞言怒道:「你下面那張嘴又沒有長牙,怎麼咬得你表哥的肉棒,快點照做,否你表哥死了我不管。」
  「醋醋」聞言大急,只得默默的脫下褲子,將下會的「嘴」用手分開,對著「酸酸」的肉棒猛咬去。
  「啊」。醋醋突然覺得嘴裡疼痛無比,禁不住呻吟出口,含淚注視著亂搞道:「李大哥我下面好痛啊。」
  亂搞笑道:「待會你就不會痛了忍著點,慢慢起伏,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感覺到自己變成了仙人一般。」
  「真的。」「醋醋」點點頭,慢慢的扭動腰肢,漸漸的就進入瘋狂的狀態,發出了歡悅的聲吟聲。
  亂搞暗中捏了一冷汗,見事己成功,暗罵一聲「奶奶的,真便宜了『酸酸』這個傢伙。」轉身悄然離去。
  每二天,黃昏十分,亂搞在花花園的西側溪岸上睡覺,「醋醋」突然含笑來找他。
  亂搞猝見「醋醋」走來,渾身一震,暗忖:「娘的,難道事情敗露,她找老子算帳不成。」只得強作鎮定道:「醋醋姐,我的法兒不錯吧。」
  「酯醋」雙顏泛點點頭道:「可是我表哥突然離家遊學去了,我再也吃不到他的香腸了。」
  亂搞哈哈一笑道:「吃不到他的就來吃我的吧。」
  「真的。」「醋醋」聞言大喜,倒入了亂搞的懷中。
  送上門的貨,亂搞一向是當仁不讓,立刻與她在綠柳濃蔭中翻雲覆雨起來。
  像亂搞這樣實踐性教授都敢出的人,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然他與「醋醋」的好景不成,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就被「醋醋」的母親的發覺,告訴了他的父親陳顏。
  陳顏一氣之下,帶人把亂搞抓到家中綁在後院厲喝道:「你這個騙子,為何誘姦我女兒,如不說出理由,老子剝了你的皮。」
  亂搞冷笑道:「你娘的不要搞錯,任是你女兒要吃我的香腸,而不是老子勾引她。」
  陳顏聞言氣得臉青鼻腫,暴跳如雷,喝令家丁道:「給我狠狠的打,往死處打。」
  立有兩個如狼似虎的家丁,各拋一條皮鞭狠狠的在亂搞的身上抽。
  皮鞭雨點般的抽在亂搞的身上,暴發出粗短而零亂的僻哩叭之聲,他身上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可他任在高叫:「兒子打老子救命啊,救……命……啊……兒子打老子……」
  像這樣的人,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陳顏怒極,令家丁用牛屎塞其嘴,馬屎澆身,他仍一口咬定,沒有勾引「醋醋」,而是「醋酯」嘴饞,想吃他的香腸主動找他。
  陳顏無可奈何之下,只得令家丁將亂搞打昏死,但第二天醒來,亂搞也不知何時已去。
  沒有幾天,雞城轟動,李亂搞在雞公山上教醋醋吃酸酸的香腸一事,傳得沸沸騰騰。
  只氣得陳顏上了吊,「醋醋」投了河。
  亂搞的奇作,真是無人能及。
  可惜。
  胡為與亂搞沙了嗓子,捆綁他們的人沒有現身,只得垂頭喪氣。無可奈何的閉上嘴。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一男人的哭聲響起。
  從黑暗中傳來,是那樣的熟悉與淒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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