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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父子死戰


  已臨死亡之際的蝴蝶,不服玄虎的狂妄囂張,而她吐露了一個駭人心魂的名字——征服者。
  此話一出口,玄虎頓感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面前直撲過一股超強絕霸的氣體,他暗自強作鎮定,心道:「荒謬!只不過是一股氣勢,我為何壓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然而,害怕的冷汗還是不由自主地下滴,粒大如豆,掉在地上「啪啪」有聲。就算是天尊,元首這等絕霸的對手,玄虎也嗤之以鼻,在全而言,連死都怕,這世間還有什麼可怕的?但偏偏給這股氣勢驚嚇得汗濕夾背!
  玄虎不由極怕而生猛,大罵道「他媽的,區區幻想,休想迷惑本霸王!」
  他張口亂吼,聲傳四野,雖是口裡逞強,卻不自覺地催起最高戰能,一拳搗出,轟潰這股不實在的「氣勢」,直待它消散方休、
  玄虎攻出的這一拳,毫無實體目標,針對的僅僅是心中過度恐懼,而幻想的迷象,他這一拳雖是氣勢駭人,但他已懼怕得汗流滿面,已顯示了他強裝的鎮定。
  這一幕,雷天與蝴蝶等人全都看在眼裡,不免心中暗笑:故作高強,實則膽小如鼠,蝴蝶更是不留情面,罵道:「無知的地球人……別自視過高……」發音極是艱難,待說完最後一句,已是慘叫而倒。
  倒地的蝴蝶,瞳孔逐漸放大,露出絕望的神色,口中殷紅的熱血,泉噴而出,週身都透出電似的光芒,被電碩得「吱吱」作響。
  原來玄虎擊出的威能乃分兩次發作,此時蝴蝶以本身功力護住心臟,雖內臟已受重傷,口鼻流血,但還未致死命,此時正是蝴蝶全身鬆懈之時,不料潛伏於體內的電能再次猛然發作,令蝴蝶淬不及防,當即仰面而倒,心臟已嚴重損壞,絲毫無力聚直力抵抗,任由電能的燒碩。
  雷天雖歷經拚鬥,卻不料玄虎有些奇功,仍怔立當場,目睹蝴蝶碩成焦炭,當場慘死。
  眼見自己摯愛的人又倒下死去一個,雷天不由怒及而狂,但奈何蝴蝶確乃天尊派來的奸細,自己無理發作,只得強抑悲憤,向玄虎質問道:
  「她根本就沒害過我們,你為何仍對她下此重手?」
  玄虎已看出了雷天已是一觸即發,他不願生出無謂的爭端,兼且雷天之母——鳳姿,對自己有再生之恩,當下乃以長者口吻對雷天道:「幼稚,對敵人仁慈,等於對自己殘忍,你已被人利用還盲然不知!」
  此時玄月與花豹已相繼趕到,玄月一看氣氛不對頭,乃睜大好奇的眼睛,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雷天對玄虎仍是恕目而視,玄虎也一定不動,凝神而立,處於尷尬之中的風姿立時就玄月的問話,旁敲狽!擊雷天不要發作,道:「蝴蝶的真正身份是蓋天的妻子,她一直蒙騙了你,也蒙騙住了我家的阿天。這不,她已被你爸擊死,這個天尊派來的奸細,死了也活該。」
  這句話提醒了雷天:無論如何,她是地球的敵人派來的奸細,切不可感情用事,當下長歎一聲,轉頭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已成焦炭的蝴蝶。
  玄月見氣氛已經緩和,立即露出了她那調皮的模樣,故作驚訝地間:「哦,是嗎?」她一見雷天仍在暗神傷,心中不由醋意大發,跑到雷天的身邊,撫作他的手道:
  「早就跟你說過,這蝴蝶決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見蝴蝶的慘死之態,不由更是洋洋得意,多日的怒氣,今日方舒,挖若雷天道:
  「我說過吧!可你偏要將她留在身邊,還老是色迷迷地打她的主意……」
  玄月一句話未說完,已被雷天打斷,喝道:「夠了!」
  玄月未在意雷天已動怒,仍在濤濤不絕地說個不停:「要不是爸爸發覺了她的詭計,你定被她引誘,愛得死去活來,折磨到心碎而死!好好地反省一下吧,大色鬼呀!」
  雷天已是傷心不已,奈何不便發作,此時玄月又在耳邊碉噪不休,不由得剛剛按下的怒火,又騰地一下,直衝腦門。他霍地站起來。雙拳驚握,目露怒意,逼視玄月,虎目眈眈。
  面對雷天凶狠的目光,玄月嚇得怔怔而立,伸手按住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雷天見玄月嚇成這樣,了心頭一軟,轉身大踏步而去,拋下一句話,似警告玄月道:「說話小心點!」
  龍皮聖典一一一
  其實體乃是一隻風乾的「劍龍」,雖經千百年的風雨腐蝕,細菌的侵襲,因其獨特的神奇自我保護功效;至今仍鮮嫩如話體。
  它是一隻集天地之精華,生長於喜瑪拉雅山上南鹿的一個風景絕美的山谷之中的第四紀古生物一一一劍龍。
  這是一隻與眾不同的劍龍,因為其表皮的皺紋集如畫,整體看來,竟代表著一篇通古,曉今。搏後的文字。當人類獵殺它後,發現這一神奇的文字圖像。它就被人類視為至寶而珍藏著!因從這些文字中可通曉後事,它便成為歷代武林豪強或國家的統治者所爭奇的致寶。
  它的收藏史,也是一篇血腥史。
  待玄虎得到「龍皮聖典」之後,便用萬年水晶將之包裹,珍藏在天虎宮的密室內,這間收藏寶也被命名為「藏龍聖典」。
  玄虎此刻正默默地注視側躺於水晶內的這一怪物。他在暗暗尋思「龍皮聖典」裡有沒有對付天尊和元首的方法呢?元首即將侵略地球,憑我如今的戰能,應可勝他。但他現有『七法尊』在身,情況會變得如何?我是否該主動出擊,攻其不備?
  武林人士,一旦其內力增到一定程度,便可由其本能的感覺,知悉身邊的危險同索,和強大的攻擊或儲備力量。玄虎便是憑這一功能,知悉蝴蝶在腦中對他的攻擊意念,從而主動探查,揭開蝴蝶實為外星人的偽裝外衣。此刻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驚訝出聲「啊!」
  「有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出現;快追查,看有什麼隕石之類的物體進入地球!」
  天機立即領命而去,在他的迅捷操作下,電腦中立即浮現了整個天幕的情景,天機一看之下,嚇得聲音發抖,身玄虎報道:「據衛星顯示,有一個火球從月球運行的軌跡上正進發地球!」
  「而且,而且……月球的表面,不久前出現崩碎,這……並非自然現象!」天機博士已是語無倫次。
  玄虎向屏幕上顯示的月球像凝視了很久。這一地球的忠實衛士,不久前受一種非自然的神力破壞,乍一看,竟像月蝕一樣,隱去了一大邊。待拉近衛星鏡頭,已能看清大塊的月球巖,紛紛飄向宇宙空間。
  玄虎看此情景,暗暗揣思:「元首在槁什麼鬼把戲?他是用什麼辦法,竟炸了月球這麼大的
  一塊?」
  因月球和地球這兩大星體,以其巨大的質量,由於萬有引力作用,而相互吸引。此時,月球由大幅度的碎散,造成其質量中心的移位,從而改變了地。月這兩星體間萬有引力的均衡,它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一導致地球上的洋流轉向,再次引發起災難性的海嘯!
  濤天的巨浪再次向陸地撲來,狠狠地撕打著那些阻截它前進的高樓和山峰,它以摧毀一切來向人們顯示其不可阻擋的威勢,無數高樓大廈就在這海浪的撞擊聲中悄然倒地!
  赤龍與元首的戰鬥,嚴重地損害了地球財產,數以千萬計的人的寶貴生命,全在一剎那些被判處死型。其執行者就是「海嘯」。
  赤龍,這個被稱為地球人類的堅強鬥士,在這裡已換過角度,不再是保護地球的「救世主」,反成了塗炭生靈的魔鬼。
  若當初赤龍會知悉他對元首的那致命一擊,會導致人類這嚴重的災難,他是否會放棄格殺元首之念呢?
  月亮仍以其特有的誘人的幽光,普照著大地,輝映著洶湧而起的海浪。一些不明白情況的人,還以為今晚的月蝕真美哩!他們又何償知道:有無數的臨海而居的同胞已在這「月蝕」下的美好月光中,紛紛去投告上帝,上帝的門檻已在這短短的幾小時內被踏爛了!
  雷天正仁立在臨海的一座較高的山坡上,目注著腳下的城市,在海水中被淹沒,他聽不到那些頻死的人在海水中掙扎的慘叫,因為他的心太亂。
  弟弟的慘死,蝴蝶的消失,以及那些在天災中,已經死亡和即將死亡的人,這些都讓雷天這位悲天憐人的熱血青年的心在揪痛。
  他喃喃自語:「戰,你雖然將『舍利子』的威能給了我,面對天災,我卻束手無策;面對天尊、元首。我難作抗衡一搏,大哥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此時的雷天,已流下了悲傷的根淚、道:「單是一個蝴蝶,已輕易把我騙倒,我怎麼如此沒用?如此沒用!」
  他的聲音漸漸變小,漸漸變弱,以致連他自己都聽不清在說什麼。
  雷天處於靜默之中,他已懷疑自己的血液已經凝固。他仰視長空。那缺了半邊的月亮,似乎在咧開大嘴嘲笑軟弱可欺的地球人類。想到這裡,雷天的心便在刺痛。漸漸地,他已進入了瘋狂的狀態,於是仰面大吼:
  「戰,其實要保護地球,你比我更適合!」
  雷天這句話,乃聚「法尊」真力而發。聲隨力散,傳得老遠老遠……久久迴盪不絕。似乎要讓已赴幽鬼國的雷戰聽到才肯罷休!
  隨著聲音的迴盪,山坡上又飄來一個人,功力之高,已達移走無聲!一對強壯的大腿,立穩疑莊重。
  「人貴自知當然好,但也無須太過於妄自菲薄!」
  來人已開腔說話,話音送入雷天的身際,就讓這位沉浸於悲痛之中的人猛然省悟。
  「這聲音好熟悉,也好慈祥!會是誰?」雷天聞話音,帶著猜疑的目光回頭望向來人,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急道:
  「呀!你……是你?你還未死?」
  來人正是赤龍。
  他左手挾著一具死屍,右的則牽著一位妙齡女子。
  這女子,正是達靈。
  赤龍笑了笑,道:「本來我是必死無疑的。可是,閻王爺他不收我……所以,只有把我趕出了鬼門關。」
  赤龍幽默一句,隨即切人正題,又道:「我遇見了天尊……因你的關係,他救了我。」
  「天尊?他救你與我有什麼關係?」雷天異得莫名其妙,驚訝地問道:
  赤龍順手把元首的屍體,往雷天面前的草地上一扔,道:「為了將『元首』騙去的、法尊』交給你。」
  雷天看了看倒在草叢中,但仍張著驚悸的嘴巴,死態很是醜惡的死屍,他讓出了這果直是元首,不由驚訝道:
  「元首?以他的武功之高……你竟可在這短短的幾日當中,便可凌駕於上,並且殺了他?」
  「是的,我遇見了天尊,他救了我的命,並指導我提升了戰能,要我殺死元首,並將他身上的『法尊』轉交於你,做為報答他的條件!」
  說到此,赤龍把深速的目光轉向無限的空間,道:「雖未知他的動機,但我並不想欠他的任何思情!」話語堅定有力。
  所有的一切,讓雷天感到難以置信。
  這時他已感到體內的「舍利子」正在釋放威能,他感到很是奇怪,不斷地遍身打量自己,似欲找到什麼奇怪之處。
  這時奇跡卻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確切些他講,應該是發生在一具倒臥在草絲中的屍體體中。這具屍體上竟漸漸溢出一些散發著金光之類的東西。未過片刻,已漸漸露出了輪廓,正是被元首騙去的七件法尊。
  看看這七件法尊,雷天不免暗葉慚愧,自歎涉世未深,江湖上人心險惡,今後還得小心從事為妙。
  正當雷天思忖之際,受佛力的吸引,七法尊紛紛自元首的屍身中向雷天疾射過來,佛光閃耀中,來勢竟是如此迅捷。
  「十法尊」剛一觸及雷天的身體,便自行分解為「法尊威能因子」,並鑽入了雷天的體內,直入丹田要穴,在那裡迅速與雷天原有的「法尊」威能融為一體,激撞奔行,遊走於週身的經脈之中。
  這般威能在體內遊走之快,勢頭之猛,竟可令雷天體外的空氣被動逆轉,凜冽的氣旋席捲四周,掀得草木亂轉,拔地而起。
  「十法尊」的無上佛力,聚於一人之身,其鼓漲的能勢,自非一般常人所能承受。幸好雷天身具佛性,所以未立時斃命,但那股週身欲裂的巨痛,仍使地痛苦不堪。
  瞬間便吸納這「十法尊」的威能,便如一武林高手以自己的真力貫注於別人的體內一般,在現融匯的過程中,有極強的反作用。這種作用力之強大,若意志稍有鬆懈者,隨時都會有償命的危險。
  此刻,雷天所吸納的佛力,又豈是一般的內家真力所能比擬的!在這種佛力的作用下,稍有不慎,便會被佛力反噬,產生肌爆,骨碎,穴破,髒裂等一系列的魂斷人死的慘烈後果。
  雷天的體內威能逐增,輻射出的無窮佛力,已在身上顯出一巨大的「化」字佛印,其整個人,也被佛力的牽扯,懸浮於半空之中,此刻他只感到週身的疼痛之感,尤於受五馬分屍的酷刑。他已好幾次陷入了死亡的邊緣,精神已頻臨崩潰,他已捱不住這絕苦極痛的煎熬。
  雷天雙拳緊握,仰天長嚎。
  此時,他被巨痛折魔得好幾次都想放棄,甚至想一死了之,免受這人間的巨痛。但,當他念及自己身為地球人類的一分子;而此刻,他的同胞正處於水深火熱的災難之中時,心中便陡生救世扶人的豪念,他的意志力便變得更加堅強。
  他想:「只要我雷天擁有力量,便可肩負起拯救地球的責任,也償我雷某人為人處世的心願。」
  而且,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親弟弟一一一雷戰。想到雷戰那不朽的血脈正流湧於自己的體內,與自己並肩作戰,抵抗群魔。這些使得他豪情勃發,堅毅的意志再次振作起來!繼續苦撐佛力的反噬之威能。
  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雷天在這種堅強的意志支撐下,讓佛力隨自己固有的威能一道,一遍一遍地在體內的經脈之中行走,已漸漸達到消融合聚的境界。
  此時的雷天,毫光繞體,佛印暴現,戰能也在不斷地提升。
  站於一側的赤龍,在不斷地估測雷天威能的增體:
  兩萬六千千克!
  三萬千克!
  三萬七千千克!
  四萬五千千克!
  威能每增加一級,赤龍的心頭便多添了一份喜悅,他在為增加了一個以拯救地球而戰的勇士而興奮不已。
  雷天吸納「七法尊」時,溢出的那股無敵的佛力,把達靈捱壓得連連後退,嚇得她不免尖叫出聲。
  「怎麼這樣厲害呀!雷天?」
  赤龍親見眼前的一切,不禁感歎雷天發揮「法尊」的威勁更勝元首一籌,他想:「只有雷天,才是最適合擁有法尊的人。」
  巨痛之後,雷天漸漸地平息下來,他身前身後地打量自己,似乎在尋找身上是否有被佛力漲裂的地方,待確悉安然無恙之後,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佛光裡,並把他投向了無窮無盡的定宙空間,像是在說:
  「今後,誰膽敢侵佔地球半步,我雷天便第一個不饒他!」
  七件「法尊」從元首處丟失而復得,雷天感到欣慰不已。他最開心的是,自己的一時糊塗,所鑄成的大錯,幸好沒被元首用來侵佔地還球。此時,他可能是自太陽天後以來,第一位身負「十法尊」的人。
  只見他神光內斂,佛力蘊而透發,兩眼間似已包含了宇宙裡無窮智慧,又似盡悟了佛道中的新穎禪機。
  雷天握拳一揮,對赤龍道:「十法尊」相輔相承,我只覺戰能正奔流不息,腦域開發似盡未盡。」
  赤龍頷首道:「不錯,你功力大增,已入脫骨換胎之境,但要好自為之!」雷天道:「我明白,我一定會把它用於拯救天下蒼生,決不恃強而驕!」
  赤龍道:「這一點,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但要注意這一點:天尊要你得到『法尊』,他必有所圖,你要懂得如何去走往後的路!」
  雷天正色道:「謝謝,我不會令你失望!」我將永遠站在正義的一邊。」
  赤龍道:「別客氣,有了你這句話,我就更放心了,以後又多了一份力量來保護地球!」
  赤龍說完話,伸手拉過達靈,對雷天道:「她……我便交給你了!」
  雷天聽罷,驚異地問道:「你剛才回來,又要走?」
  赤龍道:「是的,因為我還要去見一個人!」待他話音音剛落,人影已消失於山坡後,身法之快,匪夷所思。
  這時山後傳來了一陣飛機的馬達轟鳴之聲,伴著馬達聲,赤龍又運力送過一句話:「跟一個老朋友敘舊!」
  兩雙手。一左一右。
  兩隻曾戰無不勝的手,分別隸屬於兩個戰無不勝的人。
  一雙手緊握拳頭,有於巨褪。
  一雙手,中指皆繞搭在食指之上,宛如鋼錐。
  這兩雙手對峙著,針尖對鋼芒般地對峙著。
  兩雙手之間有三丈之距,仍對峙著。兩隻手之間便凝成了一個直徑三寸,半紅半白的球體。
  白,是電光的閃爍。
  紅,是火苗的吐吞。
  但以方誰也沒有硬拚之意,因為他們除了沒必勝把握外,而且還明白這一拼將會帶來不可估計的毀滅性災難。
  握拳的是玄虎。
  另一位,自然是赤龍。
  因為普天之下,只有赤龍敢於與玄虎對峙,也只有赤龍有實力與玄虎對峙。
  「對月球來的火球就是你?」
  「不錯!」
  問得簡捷,答得乾脆,交談的話語中,也透著對峙的意味!
  光不仍是半紅半白,這意味著誰也沒有佔到半分的便宜。
  二人同時收手。
  玄虎把拳頭揚於胸前,高與頸齊,道:「你不但沒死,而且戰能還提升了不少!」
  赤龍收回手勢,淡淡地道:「彼此,彼此!你又何嘗不是!」
  玄虎的目光中已露出了恨意,道:「我應該是高興好呢?還是擔心好?」
  「在乎你的想法,是為自己還是為地球?」赤龍仍是一副漫不經心地道:「我已殺了元首!」
  「什麼?你已殺了元首?」
  「不錯。」
  「難怪月球崩碎!」玄虎喃喃地道,忽而又提高聲調,質問道:「你要取回地球?」
  「不!」赤龍的眼中透出堅毅的神色。「我只想與你聯手對付天尊!」
  「如果我說不呢?」
  「你以為單憑你一個人便可對付天尊嗎?」赤龍提醒玄虎道。
  「不管如何,我的答案還是一樣!那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
  「理由呢?」赤龍滿眼憤怒。
  「哼,你有沒有為我設想過?我若跟你聯手殲滅天尊,好全世界的人都只會把這一切全歸功於你,認定你是他們的救世主,好時我該怎麼辦?」
  玄虎看了赤龍一眼,又道:「假如我單獨殺了天尊,形勢將會又是另一個樣子,那時不管生死如何,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地球的真正救世主!」
  「到這種時候,你還要爭名奪利?」赤龍滿腔憤恨。
  「少廢話,人生在世,當然是為了名利!」
  「我再問你一次,合作還是不合作?」
  「再問多少次,答案也是一樣!」玄虎固執己見。
  場面一時處於一種僵立狀態之中。
  這時,風姿立馬上前勸導玄虎,可未等她開腔,赤龍已轉身大踏步而去,並道:
  「既然如此,多說也無益!」
  看著赤龍毅然遠去,鳳姿不免甚是關切地道:「龍……」
  鳳姿的呼喚,令赤龍稍有反應,他緩緩地停了下來,回頭望了鳳姿一眼,目光中滿是深沉與關切,四目相對,鳳姿的目光中則更多的是一種女性的溫柔與關切。
  二人相視良久,風姿始開口說道:「我送你一程吧。」
  「也好!我們已很久沒有聊過,借此機會敘敘舊吧!」
  看著二人消失在夜色中的消影,玄虎呆立當場,不免醋意大發,咬牙切齒地道:「赤龍,你一出現便要奪去我身邊的東西!」
  然而,他又不便發作,只能獨自品償著其中的苦味。
  沒有經歷過這種男女之事的人,誰都體會不出醋酸和草毒酸的區別!
  一輪月亮掛在遠處的山尖上,亮得可以看清山上的樹梢。
  月亮給大工業撒下了一層淡淡的霧,在這樣的月光下談情說愛的滋味該是最美的中!
  因於此景,月光下的草地上立著兩個人影,西斜的月光,把他們的人影拖得老大長。
  他們是否因為太興奮,太激動而不想坐下來?
  「人生當中,要想找到真正的朋友,實在是太困難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看來他們並非戀人,而是朋友!
  「不在乎大家的誠意,不講求上天的緣份,只關係到——『容忍』這兩個字」
  「赤龍,玄虎和相識於幼小的童年,有過快樂的童年生活,然而……」
  說話聲很是微弱,只有風來之時。才會偶爾聽到一兩句。
  「此時此刻,大家只有一份無奈!」
  長久的沉默之後,赤龍道:「姿,我明白你在想什麼!」
  「你不覺得很可惜嗎?但我還能做什麼?玄虎想的沒錯,他要的是救世主的形象。」
  赤龍道:「換了是我,也許會有同樣的立場!」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無聲勝有聲?
  不錯,無聲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沉思自己的事情,和默想對方的念頭!
  直覺,往往是最可靠的。
  許久之後,鳳姿打破了靜寂,問赤龍道:「天尊什麼時候會來地球?」
  「我不知道!」
  赤龍又補充了一句:「我只知道,就算與玄虎聯手,也未必便能對付的了他,他擁有控制『四維空間』的力量,戰能已達到無法估計的境界!」
  「那麼,你更不能走,我回去再勸勸玄虎,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有可能嗎?你應該很清楚他的性格!」
  天虎宮!
  雷天因剛剛得到「十法尊」而顯得喜氣洋洋。
  人得志之時,最先想告訴的人會是誰?
  當然首先是自己的情人!其實,每個人的歡樂與苦惱,都是最願意告訴自己的情人的,雖然,他明明知道這是愚不可及的事。
  雷天沒有情人!他的情人,早在這個得意洋洋的晚上死了!
  因此,他直奔他母親的房間,欲讓他唯一的親人來共享他的歡樂。
  他以極快速度來到了鳳姿的房門口,房門卻緊閉著。
  「難道母親已睡了?」雷天沒有叫喊,只是伸手按了按門鈴。
  鈴聲清脆地響起,一遍又一遍,屋內卻絲毫沒有反應。
  雷天已等不急了,於是開口叫道:「媽,快開門吧!」屋內仍是沒有絲毫的響動。
  「沒有回音,是否外出了?」
  雷天甚是掃興,悻悻地道:「還想將得到『十法尊』的好消息告訴你,可又不在……」只好轉身離去。
  正當他轉身時,忽聽到房內傳出異響,這聲音仿似女人哭泣之音,更像是母親的嗓音。
  他暗叫一聲:「不好!」直覺得事有蹊蹺,當即折返,猛撲向房門。
  房門仍是那樣緊緊地閂著,雷天只有叫道:「媽,快開門讓我進來!」
  他叫的嗓音很大,只要裡面有人,無論他睡得多沉,都會被驚醒的,可是屋裡仍沒有回音。
  屋裡沒有回音?現在只可能有三種情況:第一,就是屋裡根本就沒有人,可是,這一點是不成立的。因為剛才還傳出哭泣的聲音;第二,房裡面的人不想回答;再就是她已被別所控,不能或不敢回答。
  她決對不是不想回答,這點雷天可肯定,因為他叫的是自己的媽媽,而且自己正是媽媽所最疼愛的人,並且自己沒作錯什麼事而惹她生了氣。以往,即使自己做錯了什麼,媽媽也是會原諒他的,決不致於不答應他的呼喊。
  現在她仍沒有回答,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為別人所控,不敢回答;二,死了的人,不能回答。
  想到此,雷天的瞳孔在放大,他開始在用拳頭擂門,他的拳頭甫一觸及房門,立即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透門而出,氣勢之洶湧,逼得他連退兩步。
  他已知道該是怎樣一個結果了!仇恨湧上了心頭。
  可是,他沒有吼叫,反而鎮靜了下來,這或許是高手之所以成為高手的秘訣,也就是高手能戰勝對方的優點之一。
  他凝眉運氣,額上和雙眼裡立時浮上了他所獨有的佛印,他在啟動天眼透視房裡的情況:
  他看到了不堪人目的一幕:他第一次看見他母親的裸體,裸體橫陳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房內還有一個人,從他壯健的體的魄,和熟悉的背影,即使把這個人燒成了灰,雷天也能一眼認出是他——玄虎。
  玄虎正在淫笑道:「鳳姿,你現在已嘗過本霸王的味道,『能力』如何,滋味還可以吧!一定可以讓你飄飄欲仙羅!下次再想這種事的時候,請直接到我的臥房裡去,怎麼樣?不要再讓我頗費周折才好嘛!」
  「厚顏無恥!」雷天已破口大罵!
  玄虎還在往下說,用他的那種淫浪的聲音說:「你只能屬於我玄虎一個人,也只有我玄虎才能滿足你的慾望!我知道赤龍今次回來,除了想剷除我外,還想得到你!」
  說到這裡,他的聲調已由淫浪轉成了狠毒,他一把叉起鳳姿的勃子,像舉小雞一樣,把風姿舉了起來,讓他的裸體懸掛在空中。
  「不,赤龍已有了藍天使!」風姿眼中已露出了絕望的光芒,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在哀求玄虎。
  玄虎支大吼道:「呸!就是因為他有了藍天使,你還對他念念不忘,最可恨!本霸王哪裡及不上他?」
  雷天的眼中早就充滿了仇恨的光!他幾欲脹裂!他要復仇,為了尊嚴而復仇!
  他運用全身的戰能,雙拳直出,疾撞向那鈦金屬房門。
  人在聲嘶力竭地吼道:「住手!」
  區區一扇鈦金屬門,在已吸納了「十法尊」威能的雷天手下,即使厚及五寸,或五尺又如何?它都只會有一個結果:爆碎飛濺。
  雷天破門而入,電射玄虎。
  玄虎驚叫道:「啊,雷天?!」
  他的反應極快,順手擲出裸身赤體的鳳姿,所她做為武器,貫注內力,迎頭撞向正疾衝而入的雷天。
  雷天變勢極快,突止去勢,雙手環抱,已輕輕地托住了一絲不掛的風姿,並喊道:「媽……」
  雷天接過風姿的同時,玄虎趁他無暇攻擊自己,奪門而出,嘴裡仍在浪笑道:「你母親也不例外,幹得增霸王毫不起勁,哈哈哈哈……」
  雷天已只顧得上手中的母親了,他把鳳姿環抱入環,焦急地問道:「媽媽,你怎樣了?……」
  鳳姿沒有回答他,即使他問得迫急也不會回答他,她的嘴裡已滿是鮮血。
  雷天也看到了血,那聖潔的血。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下,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他不相信又如何?他只有憤怒的狂叫,他的狂叫沒有任何文字意義,他是在發洩仇恨,用聲音來發洩!
  躺在她懷裡的風姿己是血流如注,自口中泉湧而出,她面色灰白,己被玄虎捏得窒息慘死,她的眼睛仍是睜著,滿是驚恐絕望的神色,她死不瞑目!
  「天殺的玄虎!!!」
  雷天在怒吼!吼聲中貫注真力,天虎宮也為之顫動!恐怕住在月球上的人,也會聽到他的怒吼之聲的!
  他的眼球已變了顏色,變成了仇恨的那種顏色!
  他拉過一床被單,蓋住了母親的赤裸身體,而且稍後以他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衝出了房門。
  他不禁怒號:「玄虎,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他自房中躥出的那一刻,雙腳就沒落過地,他在依仗威能的高絕而飛,繞行在天虎宮內的每一間房子。
  雷天已如瘋似顛,就算反轉天地,他也要把玄虎揪出來。
  在通道前方的轉雨處,走出一道影子。在雷天那仇恨的眼中,現在每一樣東西,他都疑心是玄虎了,他一看見人影,就破口大罵道:「玄虎,敢滾出來嗎?」
  他蓄勢待發,正欲一拳擊出。
  可是,從轉雨處走出來的人卻不是玄虎,而是玄月。
  她沒有注意到雷天的神情,還以為跟她玩捉迷藏呢!聽到雷天在怒罵玄虎,便走出了轉雨,道:「雷天,你胡說什麼?我爸爸哪裡得罪了你?」
  正極想攻擊的雷天,驟見是玄月,也大吃一驚,他還一直以為是玄虎藏在轉角處,待發現不對,立時制住了身形,道:「他不是人,是蓄牲!他姦殺了我母親!」雷天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平靜他說,而是大吼大嚎!
  「什麼?」玄月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然而,雷天又接著往下罵,這確實證實了耳朵的正常性。
  「玄虎這禽獸不如的東西,心術不正,恃強行兇,我雷天與他勢不兩立!」
  玄月不敢相信,她在為自己爸爸辯護,道:「不會的,爸爸決不會殺鳳醫生的!」
  雷天道:「我親眼所見,也有假嗎?」
  聽到這句話,玄月啞口無言,只是睜大了疑惑的雙眼,看著雷天。
  雷天又在罵道:「你爸爸這種人渣,絕不能姑息,我誓要殺他!」
  玄月也惱了,她為雷天的破口大罵而惱,且她生性驕橫,從不知體貼他人,行事只憑自己的好惡,於是道:「我爸爸有什麼不好?他肯跟鳳醫生上床,也是你媽天大面子了,要是我,已立即寬衣解帶,以身相獻了!你媽食古不化,是死有餘辜!」
  玄月不知收斂,竟說出了這樣的話,無異於給已讓仇恨之火燒得瘋狂了的雷天,澆上了一桶油,他大吼道:「給我住口!不准你侮辱我媽!」。
  怒火中燒,他已失去了理智,憤然出手,重摑玄月。
  「啪——」的一聲,玄月被打得橫飛而出。
  雷天此時已戰能大增,隨手一摑,在他只不過輕描淡寫,但對玄月這樣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卻產全了不可估擬的殺傷力。
  玄月直向牆上撞去,濺了一壁鮮血,癱倒在地。
  這一切,剛好被繞過轉角的玄虎看到,他立即喝道:「雷天,你幹什麼?」
  雷天設想到,隨手一掌,已摑得玄月頭破血流。他生性善良,從不殺生,此時看見因自己的打擊而癱倒在地的玄月,氣飽地道:「我……我
  他無法說下去。
  玄虎顧不及理論雷天,連忙察看玄月,卻見她的頭已軟軟地垂下,頭破血流,竟已死去。不由大悲,喊道:「月兒!!!……」
  掌摑重擊,再加上撞牆的震撼,無論玄虎怎麼喊叫,玄月已因頸骨斷折,返魂換胎去了。
  玄虎自稱霸以來,一直處於感情的孤寂之中,心愛的玄月,雖不是親生女兒,但也是他全部感情的依托,此時見她驟然死去,不由傷心不已,面對兇手雷天,他已怒極而狂吼:
  「你為什麼要殺小月!」
  雷天先前見玄月的慘象,不免心虛,此時親見殺母的仇人,於是仇恨的怒火,又「騰」地一下,直衝腦門,厲喝反問玄虎道:「那你又為何殺死我母親?」
  玄虎道:「我沒有殺你媽!」聲調凶狠霸道之極。
  雷天也不示弱,道:「你還想狡辯?是我親眼所見!」
  看到懷中慘死的玄月,玄虎已傷心欲絕,理智全無,恨道:「我只知道你殺了小月!」他已凶相畢現,臉上的電紋扭曲閃爍,透出無盡的殺機,道:「今天你非死不可!」
  雷天為報母仇,正在等找玄虎拚命,雙拳緊握,厲聲道:「來吧!我正想殺你,替我母親報仇雪恨!」
  兩個因親人的慘死而悲憤不已的人,已相互怒撲而上。他們已沒有任何理智。他們只有一個念頭:殺死對方,給自己的親人報仇!
  「吒!」這是疾撲的玄虎發出的聲音,週身電芒閃耀。
  「喝!」這是雷天的聲音,撲迸中,逼發出閃爍的佛光。
  兩人都發出了凶悍奪命的攻勢,誓要置對方於死地面罷休!
  他們一接上,便是快攻,招招搶先,式式簡單實用,一拳搗出,只攻不守。
  他們已忘記守了,只知道斃對方於拳下。
  在一輪瘋狂的搶攻中,只不過半秒之間,拳鋒已密集襲擊了數百下。交擊之下,只聽得一串爆炸聲,因為交擊太快,人耳已難分辯出這之間的時間差。
  兩股威能,數百下的撞擊,也積壓到極點之時,隨著時間的爆發,破壞力極猛極烈,電射之際,已轟倒了過道兩旁時硬的花崗石壁。
  爆炸的聲浪,同時驚醒了他們兩人!兩人也同時意識到:「這樣的對撼互擊,徒勞無益。」兩人便同時變招,將強絕的內力,貫入靈活的招式之中,以巧制敵!
  這樣,他們又「乒乒乓乓」慘烈地纏鬥起來。
  雷天憑著「十法尊」的威能,抗衡玄虎,一時之間,二人竟鬥了個勢均力敵,雙方攻守各半。
  兩人激烈地拚殺,誰也絲毫佔不了便宜。拳來腳往間,已穿牆破壁,移到天虎殿廳。
  論氣勢,雙方均是威猛絕倫,摧枯拉朽。
  論實力,彼此都明白自己取不到半點甜頭,這樣拚鬥下去,只會增添無謂的破壞。
  他們同時想道:「既久攻不下,唯有暫且回勢保退,另謀戰略。」
  一樣的心思,二人便同時掠身後退。
  玄虎很是驚詫於雷天竟可與自己鬥個不相上下,此時,他也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道:「原來你吸納了『法尊』,難怪如此囂張!」
  雷天道:「就算我的戰能不及於你,也絕容不下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正在二人鬥嘴之際,震響如雷,眾人循聲搜索,也找到了這進而。率先衝進的是花豹,接著便是達靈,後面便跟了一大批荷槍實彈的衛兵!
  慘烈的打鬥聲,早已驚醒了他們!
  花豹看著虎視而立的玄虎和雷天,道:「霸王,讓我們來收拾他!」
  玄虎早已因悲憤而斗紅了眼,厲喝道:「任何人也不准插手!」
  達靈心繫雷天,一進殿門,便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他身上,她見雷天已幾近瘋狂,便關切地問道:「天哥,怎麼回事,你怎麼啦?」
  雷天狠狠地道:「這蓄牲姦殺了我媽,這筆帳我一定要算清!否則,誓不為人!」
  玄虎一生孤傲驕狂,聽見雷大的話,他以嘿嘿的冷笑作對,不發一言。
  雷天的話,讓眾人驚訝莫名,不屑之極,但除達靈外,皆懾於玄虎的威勢,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達靈則不怕。因她此次乃暫住天虎宮,她本不是天虎帝國的人,暗罵玄虎喪心痛狂之際,又心慮雷天的安危,便道:「天哥,別打了,快走吧!」她焦慮異常。
  雷天冷靜地道:「我們私人的恩怨,一定要算清,你無須理會!以我如今的實力,一定會贏!」
  雷天此時的冷靜,乃是極端憤怒的反潰,他手指輕彈,彈出了點點佛光,道:「蝴蝶說的沒錯,這種人自視過高,驕狂殘忍成性。地球若落在他的統治下,跟元首及天尊就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話音未落,他已雙手連揮,舞起漫天的佛光。
  他又在運聚最強的聖力!
  「十大法尊」已漸漸一一在他身旁浮現!
  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意念:殺死玄虎!
  「爸爸。媽媽。戰弟全被他害死,這樣的血海深仇,豈能不用命來償還!」
  是的,只有用命才能償還這血海深仇!
  雷天的法尊佛力愈聚愈強,轉眼之間,已從三萬八千公斤力暴增到五萬三千公斤。
  到了搏殺玄虎的時候了!
  玄虎一直在冷笑,他沒有講任何一句話,沒給自己做任何解釋。
  眼前雷天已是如此威勢,他只用一聲冷哼來應付。
  他也同樣在凝神聚勁,額上的電紋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茫,同時心中暗思:「他媽的雷天,從來沒人敢對我玄虎如此不敬,你竟無中生有地誣陷我!……我心愛的小月,也從來沒有人敢動她毫髮,你競敢在我面前出手格殺!……你就像那討厭的雷烈一樣,凡事與我作對!一一你去死吧!」
  他已咬牙切齒,右手單臂上托,一個踏地擎天式,左手掌已托住一個熾亮的人的電球,電芒躍動,「吱吱……」聲響不絕。
  他的擊殺力已由三萬九千公斤,疾升到五萬四千公斤。
  他怒吼出聲:「雷天,我單憑宙斯威能,已可了你的狗命於掌下!」
  一場震驚宇宙的大戰,即將爆發!!!
  天虎宮上空,已滿聚烏雲!
  電能集注,佛力匯道!閃爍於整個天虎宮,閃爍於整個天虎宮的上宮!!!
  天空上突有一串清越的語音響起:「好啊!戰得越精彩,越激烈越好!」
  「當『七聖器』與『十法尊』完全發揮其威能拚鬥時,我期待已久的『大霹靂』便會來臨!」
  一團虛無飄渺的七彩光影,集成了一個虛無飄渺茫的九彩人形。
  這說話者便是這虛無飄渺的七彩人形。
  其實他(她)正飄蕩在天虎宮的上空。
  在等待著觀看一場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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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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