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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盡釋前疑


  項思龍知是自己說漏了嘴,幸好止住得快,但現下也不知怎麼回答陳平,唯唯嘮嘮的道:
  嘿!我當然認識陳大人,自我們較量之日起我就在勾畫陳先生模樣,何況我們已是久戰沙場了呢?」
  陳平雖是覺著項思龍此語說了也是白說,並沒有真正回答他的問題,心下大異,但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坦然一笑道:
  「項少俠開得什麼玩笑來?不過我們是不打不相識。若項少俠能不計前嫌,陳某倒想邀請項少俠到府上去喝杯水酒。」
  項思龍想不到陳平前後竟轉變這麼大,自己殺了他兒子,但現在似也不計較,覺著有點怪異,但想起這陳平到時是劉邦手下重臣,想也不會是太壞之人,或許是自己今日一戰才改變了他一生呢!
  想到這裡哈哈一陣大笑道:
  「重英雄惜英雄,今日與陳先生相識實乃項某平生最快之事。好,難得陳先生如此大量。項某今日就大有打攪了。」
  陳平聽他說似是大喜,走上前來握住項思龍的手道:
  「好!難得項兄弟有如此膽色,竟然不怕陳某將會暗算你。就憑你那句新意的重英雄識英雄,陳某今日也就交定了項兄弟這個朋友,哈哈!」
  一陣開懷大笑,盡顯心中欣喜。
  眾人卻是看得面面相覷,只有那周昌嘴角顯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使得一向冷冰冰的臉上象著了春意。
  項思龍就在這陳平府住了下來。
  曾范、張方等人見著項思龍就是又有一番別後欣喜暢談。
  張方傷感的道:
  「唉,張某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見項少俠了!」
  此話一語雙意,一為自己認為項思龍很難有逃生的機會;一為感覺自己或許己無重見天日的機會。
  誰知事情竟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項思龍和陳平竟握手言歡呢?
  項思龍也是感慨一番道:
  「現在已經是雨過天晴了!」
  曾范這時道:
  「你就是喜歡相信別人。昔日你仗義想救下我們一行,誰知竟失算了呢?還好,古人自有天相,大家都能安然無恙。」
  張方一陣朗然大笑道:
  「我們都是托了項少俠的福。」
  然後又詭笑道:
  「我想現在韓自成定被思龍你嚇破了膽了吧!」
  —項思龍恨聲道:
  「這叛賊我饒不了他!」
  張方沉默了一陣,突然道:
  「你想陳平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你殺死了他兒子,現在又劍術遠超過他,像他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不嫉妒才怪呢。」
  曾范接口道:
  「會不會是想籠絡思龍?像思龍這樣的人才任何一個想成大事的人都想據為己用。如若不成,定會殺之而免留後患。」
  項思龍此時被二人一說,心中禁不住矛盾起來。
  難道這個陳平不是史書中記載的陳平?若果是這樣,那自己一行可就危險了。但是怎麼會那麼巧合,還有個周昌呢?
  再者,陳平那晚雖是敗了,但他亦也會看出自己己經力竭,何況當曾盈、張碧瑩二女向他撲來時,他已經是毫無抵抗之力了,那時陳平若要擒殺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難道他真的是想籠絡自己,為他所用?那這人演戲的技巧當可得影視之尊了。
  但看他被自己打敗後的那副神態,可不像做作啊!
  唉,無論怎樣,自己也得防備一下,為以後留條後路,不過若他真是想利用自己,近段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自己要趁這段時間,把曾范、張方他們安全送走,留自己一個人靜觀其變。那時若真發生變故,要逃走自己也無後顧之憂。
  何況自己等人或許是杞人憂天,人家根本是一副誠意呢?那豈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樣想來,項思龍心下已有了打算,坦然笑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現在何用去想那些還屬子虛烏有的事情來煩惱自呢?人生得意順盡歡,走,咱們去喝他個一醉方休。」
  張方和曾范三人均是面顯詫色,對項思龍這從來沒有聽過的連珠妙語感到驚奇不己,而對方又似信口拾來,毫不費心。都對項思龍的才思敏捷感到欽佩非常,但更主要的還是他這種樂觀的人生胸襟。
  項思龍一見二人神色,頓知自己又盜用了「前人」的文化遺產,不覺闇然一笑。
  項思龍正在房內與二女盡纏別後柔情,忽聞石正來報陳平請他去赴宴,頓感興趣索然,摟著二女,一人親了一下道:
  「持會回來再來索取我這幾個月來寂寞的溫柔鄉。」
  在二女嬌羞的嗔怒中,項思龍隨石正去見陳平。
  這是一個大型的會客廳,大約有二百個平方,一張大圓幾擺在廳心,團布了十多個位子。
  在出席的這些人中,除了陳平和周昌外其他的人對項思龍來說都是生面孔。
  陳平一見項思龍進來,忙站起迎上,拉過項思龍的手,哈哈大笑道:「打攪了項兄弟與二位夫人的好事了吧?」
  項思龍尷尬的一笑道:「哪裡?小弟與陳大人頗有知遇之感,也正想去找大人聊聊呢。」
  陳平拉著項思龍坐在他下首,對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當年名震七國李牧將軍的得意門生項思龍。嘿嘿,在下在項兄弟手下也難敵過兩招。」
  這時坐在項思龍對面的一四十許開外,身材瘦,鼻樑高起若鷹嘴,濃眉銳目的中年漢子目光異光一閃,狠狠的盯了項思龍幾眼。
  項思龍雖覺他的目光令人心寒,但也毫不在意,只是在猜想著陳平請他來赴宴的用意。
  陳平忽然說道:「英雄配美人,寶劍贈烈士。項兄弟年少英雄,武藝超凡。陳某現有二樣東西想轉贈思龍,還請萬勿推辭。」
  項思龍心下一突。
  來了,看來陳平果然對自己心懷叵測,想收買自己。不覺心中一種異樣感覺。
  這時只見陳平拍了兩下手撐,立有一個翩翩起舞的絕色少女來到跟前向兩個請安後,楚楚憐人的退站一旁,一雙秀目卻不時往項思龍偷飄過來。
  項思龍看得心神不由一蕩。
  看這少女年齡絕計不會超過十八,身材凹凸有致,櫻桃小口,秀眉如彎月,白皙柔嫩的臉蛋顯出兩個淺淺酒窩,一笑時別有一番讓人怦然心動的風情。
  陳平看得項思龍臉上神色,哈哈笑道:「這第一件禮物就是美姬玉貞,她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絕色美女,琴棋舞曲無一不精。項兄弟若心煩時亦可讓她給你解氣消悶啊!」
  說完招手叫過那美女玉貞,對她道:「以後你就是項爺的人了,可得好好侍候項爺。」
  項思龍正想推辭,陳平又道:「第二件禮物呢就是這把尋龍劍。」
  只見他從桌底拿出一個約五尺來長的紅木精美長盒,打開來,拿出一柄劍鞘烏黑的長劍,劍柄有顆豌豆般的鑽石鑲上,拔出劍時,只覺一陣寒光逼人。
  項思龍不由的叫了聲:「好劍!」
  陳平微微一笑道:「項兄弟真是慧眼識珠啊,這柄尋龍劍乃當年李牧將軍之物,在下把它暫借過來一用,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頓了一頓又道:「希望項兄弟不要計較,我陳平當年確是做過不少惡事,望此能略解前仇。」
  項思龍心知肚明他說的是怎麼一回事,但既是師父李牧之物,自己接收過來也是收之無愧,當下微微一揖道:「那就多謝陳大人。」
  說罷接過佩劍掛在腰間,而這時那玉貞美女則過來給項思龍斟酒,且站在身旁侍候,果真是個體貼可愛人兒,但想著等回收她回去後,曾盈、張碧瑩那將陰沉的臉,項思龍又沒得了那份風流勁兒。
  這時項思龍對面那陰沉的中年漢子站起,對他冷漠的道:「在下田橫,久仰李將軍大名。今日得遇其高徒,想請教一下項少俠神妙劍法。」
  原來這田橫卻是當年齊相田單的大兒子,秦滅齊時也被他逃出,知曉陳平思謀復齊之後,來投靠他,因其武功深不可測,連陳平亦也不知他造詣有多深,所以頗得陳平器重。
  現今見項思龍在陳平面前如此得寵,心生妒意,便想出面殺殺項思龍威風,亦也不相信項思龍劍術真如陳平所說那麼厲害。
  陳平一笑接口道:「難得田兄有如此雅興,那麼二位就比試一下來助酒興吧。不過此乃相互切磋技藝,決不可猛下重手傷了和氣,只可點到即止。」
  項思龍聽得陳平如此說來,知己推辭不得。
  況又新得寶刃,也是意氣風發,想試試寶劍威力到低如何。
  自從與陳平一戰以來,他就對自己劍術信心大增。不過這田橫既有膽色向自己挑戰,手底下自有些真功夫,自己倒也不可疏意輕敵。
  當下也緩緩站起,走出席中到田橫對面站定道:「請教了!」隨即平靜下來進入「雲龍八式」第一式「守劍式」養性狀態。
  田橫側身面對項思龍,擺開架勢,雙足弓步而立,坐馬沉腰,上身微往後仰,在燈火下爍芒閃閃的金光劍遙指二十步外的項思龍,劍柄緊貼胸前,使人感到他隱藏著強大的力量,正蓄勢待發。
  項思龍亦也感到一種沉重的壓力,這種壓力卻比陳平劍法中的殺氣更讓人緊張。
  雙目直盯對方,尋龍劍斜指地面。
  兩人雖然未動手,但場中氣氛卻是沉重起來。
  陳平似也感到有些意外,在他心目中項思龍能二招勝他,對付這田橫應是舉手之勞,但項思龍此時對田橫的神色似比與他比劍時更是凝重。
  其實陳平一向認為自己劍法天下無敵,那是他個人的一廂情願的空想。自認為自己是威振六國「劍聖」曹秋道的徒弟,再加上自己悟性較高,對見過的劍法能過目不忘,且能從中舉一反三自創劍法,在所對敵的敵手中除當年李牧勝他一劍外就罕有敵手,再加上他這麼多年來對劍術的浸淫,所以自負得很。
  這也正應了古時七國所論的「齊人好幻想」這句話來。
  驀地田橫兩眼射出森寒殺機,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劍電射而出,帶著嘯嘯風聲,疾刺項思龍肩下脅穴,又準又狠。
  觀者頓時爆出震天喝采聲。
  項思龍神色平靜,一聲不響,往後側斜退一步,扭身,尋龍劍離地斜挑,正中金光劍尖,正是對方力量最弱之處。
  「鐺」兩劍相互交擊,金光劍頓被盪開。
  田橫面色微變,想不到項思龍劍法藏巧於拙,如此神妙,但只稍怔一怔,連忙變招,只聽「哩」的一聲,舉劍直劈,倒頗像現代東洋刀之勢。
  項思龍暗吃一驚,想不到對方劍法看似劍招簡單,實側招招隱藏著逼人的氣勢,且暗含殺著實是到了化拙為巧的劍法高峰。
  看來田橫劍法略高於陳平。
  項思龍收攝心神,展開「破劍式」。
  但見劍芒點點,頓時漫天劍影把項思龍裹在中心,使人看不清劍招虛實,只見四面八方都會有利劍襲來,田橫自是猛吃一驚,忙身體一個右側,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為橫掃,擋住對方虛實不定的利劍。
  項思龍豈會放過此等良機,倏地劍影猛收,尋龍劍由左側自下而上成斜面擊來。
  這也就是「破劍式」的精妙所在,通過劍影使敵方迷惑於劍身虛實,成守勢時亦不知防守何處,而後從對方最薄弱防守處出其不意的一擊。
  田橫此時己嚇得亡魂大冒,忙晃身疾退,但項思龍劍鋒己削掉了他的一片衣角。
  眾人看得臉色大變,只有田橫知道項思龍手中長劍在他腰間頓了一刻,手下留情了。
  不由的收劍卓立,向項思龍投來感激的目光。
  陳平亦是在驚訝中覺醒過來,哈哈大笑的走到兩人中間道,「如此驚心動魄的劍術比試,陳某還是第一次大開眼界,項少俠劍術高超,令人歎為觀止。」
  這話已是明顯的說是項思龍勝了,田橫面色複雜的老臉一紅,退回席中,默坐無語。
  再次坐定後,眾人頻頻向項思龍敬酒。
  這時陳平忽又道:
  「陳某有一事相求項少俠,不知能應允乎?」
  項思龍雖是酒醉意亂,但還是保持著清醒,正色道,「項某承請陳大人看得起,盡釋前嫌,若有能力幫得上忙之處,小弟自當效勞。但若項某愛莫能助,倒請陳大人見諒一二。」
  陳平目中似是異光一閃,笑道:
  「我自是不會強項兄弟所難的了,其實也是小事一件,那就是請項兄弟高抬貴手,放過韓自成一馬。」
  原來韓自成不知何時已到了陳平身旁,目中儘是驚懼的望著項思龍。
  也難怪,心中有愧,又見項思龍連挫陳平和田橫兩大高手,怎叫韓自成不對項思龍驚若寒蟬呢?其實若論箭法,項思龍自是望塵莫及,上次他只是施小計用金釵飛針神技把他唬住罷了。
  項思龍見著被自己己嚇破了膽的韓自成,心中雖是憤恨不已,但想著自己若不是他,怎可學得那李牧的絕世劍法,何況自己又是「奪」他所愛,在張良面前搶盡他的風頭,也難怪他恨自己來了。
  這樣想來,項思龍的氣消了大半。
  他終究是個心腸慈軟的人,既然己方也無什麼損傷,那就暫且放過他吧,若他日再犯自己手中,定是再也沒有什麼情面可講了。
  當下遲疑一番後略略點頭道:
  「既然陳大人如此說來,在下就此作罷了。」
  韓自成一聽臉露喜色,走過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面現愧色的道:
  「小弟以前多有得罪之處,幸得項兄能不計前嫌,這下以酒陪罪了。」
  項思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
  「韓兄何罪之有?只是張公看錯人了罷。」
  韓自成臉色一紅,低下頭去,默然無語。
  陳平又是一陣大笑道:
  「今日項兄弟攜寶劍美人回歸,我們為他乾一杯以示祝賀。」
  眾人紛紛舉杯,連韓自成和田橫亦也起杯輕嘗。
  項思龍領著美姬玉貞往自己廂房走去,心下卻是誠惶誠恐起來。
  玉貞卻也乖巧的跟著他,一路含羞無語。
  來到房門前,項思龍遲疑了半晌,回頭看了身後這美女玉貞,見她一雙秀目正楚楚動人的望著自己,心下更是慌亂,猛一咬牙,推開房門。
  曾盈、張碧瑩二女和衣斜靠在床上,似是睡著了,聽得響聲,頓都醒了過來,見著項思龍身後跟著一個絕色少女,都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倆。
  項思龍只覺臉頰通紅,唯唯喏喏也不知怎麼開口說起這事。
  玉貞則垂下俏臉,五指不安地扭弄著衣角,模樣兒動人極了。
  張碧瑩這時繃著臉站起身來,走到項思龍面前,冷冷的氣道:
  「我和盈妹都等著你回來,誰知你……」雙眼竟紅了起來。
  項思龍知道此時先要哄著她們,然後再向她們解釋。
  當下裝作嘻皮笑臉的道:
  「等著我回來向你們索取賠償嗎?好,那今晚我就來個一箭雙鵰。」
  張碧瑩沒有理睬他,指著他身後的玉貞悲聲道:
  「你不是和她已經幹過好事了嗎?你說她是誰?」』項思龍心想女人吃起醋來可真是什麼道理也難得講,歎了一聲道:
  「她是陳平派來服持我的婢子。」
  那玉貞此時雖是嚇得淚珠盈盈,但仍是乖巧的上前來拂了拂身道:
  「奴婢玉貞叩見兩位夫人。」
  曾盈見著這憐人的美婢,不禁心中一軟,臉色雖是難過之極,但仍走上前來把玉貞扶起,輕柔的道:
  「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玉貞不由感動的撲進她懷裡輕泣起來。
  一時氣氛變得沉默非常。
  張碧瑩似乎氣也消了些似的,嗔了項思龍一眼,走去拉過曾盈的手,氣恨道:
  「我們到隔壁房睡去!」
  項思龍一把把她們攔住,低聲下氣的道:
  「兩位姐姐饒了思龍好嗎?」
  語意說不盡的柔和委屈。
  張碧瑩「撲哧」一聲笑出,賭氣道:
  「等我們想通了再來找你!」
  說完拉著曾盈推開項思龍的雙手,揚長而去。
  項思龍心下叫苦,自己苦熬了四個多月到今天才有機會一親溫柔之鄉,誰知……
  不過見著二女最後離去的神色,知是對自己擅自收留婢女玉貞一事已是不再計較了,不由心中大樂。
  那玉貞這時忽嬌聲道:
  「公子還沒有淋浴吧?讓妾身來侍候公子。」
  接著低聲道:
  「那是小女子最大的榮幸。」
  項思龍不由心中一蕩,問道:
  「你侍候過多少男人入浴?」
  玉貞俏臉羞若桃花,垂首道:
  「小女子此身非己所有,陳大人吩咐賤妾怎樣就怎樣,不過,賤妄以後是公子所有,只聽公子一個人的。」
  項思龍聽得慾火頓起,抱了玉貞嬌柔的身體往浴室走去。
  兩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大浴盆裡,由玉貞澆水為項思龍洗身,舒服得他差點要喚娘。
  玉貞則已是俏臉紅霞如燒,秀目放光,欣賞著他強壯有力的肌肉,纖手輕扶著他比一般男人寬闊得多的胸膛,細細磨擦。
  這麼動人的男子,她還是首次見到,禁不住春心蕩漾,何況她還有任務在身……
  項思龍完全沉醉在與這美女全無間隔的接觸裡,感到她豐滿的酥胸不住揩擦著自己的虎背,更是慾火焚身,哪還忍受得住,把她攔腰抱了起,痛吻香唇。
  玉貞則是嬌軀發顫,一對秀目差點噴出火來,小口微張,以香舌熱烈的反應著,不住喘息嬌吟,挺聳的酥胸急促起伏,情動如潮,誘人至極點。
  燈影搖紅下他們都以最熾烈的動作發洩著自己內心的情慾。
  在這一刻,每一寸肌膚全屬對方,沒有任何的保留。
  項思龍肆意邀游著她凝脂白玉般的服體,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地方。
  性感迷人的玉貞把她的美麗完全開放,承受著這狂暴而醉人的攻勢。
  深入的快樂把她的靈魂都提升到歡娛的至境,神魂顛倒中,她狂嘶喘叫,用盡身心去迎逢和討好這讓她飄然若仙的男人。
  兩人纏綿了個多時辰,說不盡的郎情妾意,才返回廂房,玉貞則也去了鄰間獨睡。
  翌晨,項思龍在玉貞的侍候下漱洗完畢,往曾、張二女房裡走去。
  二人都是雙眼通紅,定是昨夜沒有睡好。
  項思龍只覺心中湧起無限的憐愛,走上前去輕樓二人纖腰,溫柔的道:
  「二位愛妻不要生氣了,算我錯了好嗎?我投降了!」
  二女嬌咳一笑,張碧瑩道:
  「誰怪你了呢?人家只是心裡一下子難以接受罷了,看你對那小妮子那般的姿態,心裡就覺失落了什麼。」
  項思龍輕扶著她柔嫩的嬌臉,輕聲認真的道:
  「我項思龍此生若是有負我兩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定叫我生兒子沒屁眼。」
  二女聽他說得如此話,嬌笑怒罵一陣,都馴柔的靠在他的懷裡。
  曾盈幽幽的說道:
  「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妄呢?我們只是希望能多得到你的些憐愛罷。」
  項思龍看著這柔弱的愛妻,想起她與自己同甘共苦的那段日子,心中不禁一酸,把她緊緊抱住,輕吻了一下她的臉蛋,正色的道:
  「盈兒,你放心吧,我會愛你們一生一世。」
  三人皆都沉默了起來,只是緊抱在一起。
  敲門聲把三人從沉浸中驚醒開來,二女慌忙整了整衣衫髮髻,項思龍望著她們笑了一下,前去把門開了。
  卻見玉貞俏生生的朝三人拂了拂,臉紅如燒,又驚若寒蟬,低聲道:
  「請公子和二位夫人去用早膳。」
  張碧瑩這時似想通了似的,上前去扶起她嬌笑道:
  「好妹子,以後不必如此多禮。」繼而又低聲道:「幫我看著公子,不要讓他再出去拈花惹草。」
  玉貞似驚且喜,臉上驚詫莫名的看著張碧瑩。
  張碧瑩似想起昨晚的事情,臉上一紅道:
  「……好了,沒什麼事了,肚子餓了,用早膳去吧。」
  項思龍和曾盈二人看她那模樣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項思龍轉過身去對羞驚不安的玉貞道:
  「前嫌盡釋,現在是雨過天晴了。」
  飯後,張方、曾范二人來找項思龍。.項思龍正陪著三女戲笑,見二人進來,忙站了起來。
  張方訪笑道:
  「項少俠可真是偎紅依翠啊!」』項思龍俊臉一紅,請二人坐下。
  張方似已知道陳平昨晚宴會籠絡項思龍之事,開門見山的就問道:
  「你看陳平下步會怎麼樣呢?」
  項思龍沉吟一番後道:
  「我看他會接著試探我,同時會暗中佈置控制住你們進而要脅。如若都不成,就會實施殺著。」
  曾范臉色沉重道:
  「我們該怎麼應付呢?」
  張碧瑩道:
  「我看我們入夜就逃走算了。」
  張方苦笑道:
  「逃得了嗎?以陳平的智謀,他早就防了我們這一手。」
  項思龍道:
  「他主要是想針對我,所以我思量了一下,趁他現在還需要獲得我信任,戒備放鬆的情況下,我想騙住他,說我打算跟他合作,先讓你們出城去接張公,我就留在這裡拖住他們。」
  眾人齊聲驚叫:
  「這怎麼行呢?」
  項思龍沉聲道:
  「這是我們唯一逃生的辦法,我留在這裡也會待機逃跑的。」
  張方突然道:
  「即便這樣,你能確保陳平不會跟蹤我們,中途把我們截住嗎?」
  眾人都沉默下來,只有玉貞臉色古怪,陰晴不定。
  項思龍歎了一口長氣道:
  「看來我們又處在進退兩難的位置了。」
  玉貞突然插口道:
  「只要項公子暫且故作願被所用,等他日秦軍兵臨城下時,趁亂之中就可逃掉了。」
  眾人驚惜的都往玉貞望來,只看得她臉色羞紅蒼白。
  項思龍歎了口氣,冷聲道:
  「你是陳平派來監視我們的?」
  玉貞嚇得淚如雨下,泣聲道:
  「陳大人派我來確是讓我探聽你們的動靜,但是昨夜自從與公子……回房後,我心裡亂得要命,我……我……」說到這裡竟大哭起來,顯是這妮子對項思龍動了真情,連陳平也敢背叛了。
  項思龍心中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這陳平卻也厲害,送自己一個歌姬,在不提防下可悉探自己這邊的情況,他就可以布下相應策略對付。
  唉,他當初又何必放了自己一馬呢?為了收用自己?項思龍真是想不通這個問題,但一想著陳平將是劉邦的得力助手,他就不願意把他想成是那麼壞的人。
  項思龍走上前去拍了拍玉貞的酥肩,安慰道:
  「好了,不要哭了。你說的也不失為當前的一個良策。」
  頓了頓又道:
  「以後在陳平面前迷惑住他,讓他相信我們不會逃跑。這還要全靠你的幫助呢。」
  玉貞破涕為笑道:
  「真的?你不怪我了?」
  項思龍道:
  「怪你有什麼用呢?你也是身不由己的罷,好了,大家振作點,準備應付以後的困難吧!」
  果然下午陳平就椒來找項思龍,說是有要事相商。
  項思龍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但仍想看看他葫蘆賣的什麼藥。
  這次出席的除周昌、田橫、韓自成等上次晚宴到的人外,還有兩個義軍將領似的人物。
  陳平向項思龍介紹道:
  「這兩位是吳廣將軍和田藏將軍。」
  項思龍聞言一驚,舉目向吳廣望去,打量這位大澤鄉起義的歷史風雲人物。
  他身材不高,但相當結實,氣勢懾人,年紀在三十許之間,臉骨闊大,帶著難掩的風塵之色,雖神態疲倦,但一對深深的眼神仍是顧盼生光,不怒而威,讓人感到他確是個值得敬重的漢子。
  吳廣這時也正打量著他,二人目光相觸都均被對方神采所吸。
  陳平接著又道:
  「方纔我向吳將軍推薦了項少俠,想讓你作我手下副將,不知意下如何?」
  項思龍知道自己此時是推脫不行的了,但看陳平似也沒料到吳廣到來,有點措不及手。當下裝作欣然道:
  「多謝二位大人抬愛!」
  陳平以為項思龍被自己收買想通了,高興的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來,我們為項副將乾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祝賀,只有吳廣和田藏臉上毫無表情。
  項思龍感覺他們和陳平關係微妙,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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