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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鵬看得眉頭一皺,心知有異,正待問他,大頭目已驚急的大聲嚷著說:「總壇主,不好了,那位『倩女羅剎』找你來了!」 「雙掌震寰宇」聽得神色再度一變,不由迷惑的說:「什麼,找我…」 奔至近前的大頭目,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連連點著頭說:「是的,總壇主,她已經來了!」 「雙掌震寰宇」有些不信,不由迷惑的問:「她怎的知道我在此地?」 話聲甫落,一陣急驟蹄響,一匹神駿青馬,直奔店前,一個綠衣背劍的美麗少女,逕由馬鞍上躍下來。 大頭目一見,大驚失色,不由脫口急呼:「總壇主,就是她,她就是『情女羅剎』!" 「雙掌震寰宇」一看,頓時愣了。 但是,仔細看的藍天鵬,卻忍不住哈哈笑了,同時,望著大頭目笑著說:「大頭目,你看錯了,她就是在下的表姐蕭瓊華!" 「雙掌震寰宇」和大頭目一聽,脫口一聲驚「啊」,再度愣了。 接受藍天鵬銀子的店伙,早已慇勤的將小青接了過去,同時舉手指是指店裡面,示意蕭瓊華可以進去。 蕭瓊華一抬頭,恰好看到藍天鵬和「雙掌震寰宇」三人正站在一起,於是,綻後一笑,逕向店內走去。 藍天鵬一見,立即愉快的問:「表姐,你騎馬要比我快,怎地才來?」 說話之間,蕭瓊華已至近前,同時,神色自若的一笑說:「真氣人,一位『龍鳳會』的大人物,叫我是什麼的『情女羅剎』堅持要我到他的分舵去談話……」 藍天鵬聽得哈哈一笑,轉首望著「雙掌震寰宇」,說:「怎麼樣?鬧錯了吧?」 「雙掌震寰宇」卻迷惑的說:「根據各地的報告,令表姐蕭瓊華,無論衣間、像貌、年紀,以及所使用的兵器和馬刀,都像那位『倩女羅剎」』! 藍天鵬驚異的哦了一聲,注目望著蕭瓊華,問:「情女羅剎竟會是你?」 蕭瓊華淡然一笑說:「這是他們不知道我的名字,胡亂給我的綽號,最初,連我自己還不知道『倩女羅剎』是誰呢?」 如此一說,不啻自己承認。 「雙掌震寰宇」立即拱手說:「少谷主,蕭姑娘……」 話剛開口,藍天鵬才突然想起還沒有為他們兩人介紹,於是肅手一指「雙掌震寰宇」,說道:「表姐,這位是『龍鳳會』大名鼎鼎的「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 「雙掌震寰宇」趕緊謙和的說:「不敢,不敢,今後還望蕭姑娘多指教!" 蕭瓊華淡雅的一笑說:「我和『龍鳳會』的人,雖然也發生過幾次衝突,但我都略施小懲,也等於是代貫會整傷一下風紀!" 「雙掌震寰宇」強自一笑說:「多謝蕭姑娘……」 蕭瓊華淡雅一笑,繼續說:「現在,我們都是自己人了,總算我沒有作錯!" 「雙掌震寰宇」聽了最後一句,才哈哈一笑,說:「對對,今後會中上下以及各地分舵的首領頭目們,如果有為非作歹的人, 蕭姑娘明察確實後,儘管處置!」 蕭瓊華突然明媚的一笑說:「總堂主如此一說,令我反而不好下手了…不過,遇到有罪不可放的,我也不會客氣就是 了!」 藍天鵬在一旁靜聽,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卻不時皺皺眉頭,他覺得表姐變了,從「神尼」那兒學藝期滿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真的成了女羅剎了。 他覺得蕭瓊華以前;舉止文靜,談吐謙虛,從不令對方會感到不好意思,如今,言談的神態中,不但有傲氣,語意中也沒有了顧忌。 當然,父母被殺,家園被毀,也是她改變個性的主因,其實,自己在個性上,言語上,還不是有許多地方也與從前不同了。 心念間,已聽「雙掌震寰子」連聲謙和的說:「是當然,那是當然!」 說罷,又望著藍天鵬一抱拳,繼續說:「少谷主,蕭姑娘,老朽暫且告辭,稍時和我們兩位姑娘再來拜謁!」 藍天鵝趕緊拱手說:「不敢當。」 蕭瓊華也含笑還禮。 「雙掌震寰宇」率領著那位大頭目匆匆走後,藍天鵬也引導著蕭瓊華,逕向自己的獨院走去了。 兩人進人上房,分別坐下,店伙已緊跟而來。 藍天鵬隨意要了兩客早飯,和蕭瓊華同桌共進早餐,這情形在他們的人說,沒有對面吃飯已經一年多了。 兩人飯罷,繼續談些別後情形。 當談到「神尼」竟以她苦心練制的「雪參冰果瓊漿露」為蕭瓊華洗眼睛時,不由感慨的說:「武林中不知有多少高手,夢寐以求得到沙漠「神尼」精心練制的『雪參冰果瓊終」以增長功力或治療病疫,沒想到你們竟拿它來洗眼睛。豈不令人有暴殘天物之感?」 蕭瓊華一聽,立即含嗔解釋說:「我指的洗眼睛,只是說,將『雪參冰果瓊冰露』經常滴在眼睛裡一兩滴,增加它的目視能力。" 藍天鵬見蕭瓊華要發嬌嗔,趕緊轉變話題說:「難怪你的輕功那等卓絕,想你守著『雪姑冰果瓊漿露』恐怕沒有事就喝上兩口!」 蕭瓊華見藍天鵬說得有趣,有自覺的「噗嗤」笑了,同時,笑著說:「也許比你的一戎蘆多一點罷了,『雪參冰果瓊漿露』乃稀世珍品,怎可整天拿著當水喝?」 藍天鵬想著蕭瓊華後起步,先將他接住一幕,不由聯想到她穿著金大學,冒充「金線無影」的事,是以,有些憂心的問:「表姐,我認為你和『龍鳳會』的人為難等事,皇甫師姐兩人都可能會諒解你,唯獨你穿著同一式樣的金氅冒充她們,她們恐怕很生氣。」 蕭瓊華一聽,臉上的神色也突然凝重起來,久久才說:「奇怪,看她們兩人情形,好像根本不知道昔年回事似的!"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昔年什麼事情?」 藍天鵬凝重的說:「是有關東海聖僧,長白神尼和銀衫劍客三人的事情!? 藍天鵬心中一動,似有所悟的說:「你是說,假設皇甫師姐和歐陽師姐知道昔年那件事情,他們全會對你有所詢問,是不是…」 蕭瓊華毫不遲疑的頷首說:「當然,她們不但要詢問,而且一照面,甚至,一聽說有這麼一個人穿著和她們相同質料,相同式樣的金大氅,就知道我是何人女弟子。假設,你果真對他們談及我在『神尼』處學藝的話,她們也早就該知道金氅內的女子,就是我蕭瓊華……」 藍天鵬聽得心中暗吃一驚,他深怕,皇甫慧和歐陽紫,明明知道而裝不知,果真那樣就糟糕了。 他看出皇甫慧較歐陽紫深靜懂事,她絕不會不顧「銀杉劍客」和神尼,聖僧昔年約好的規定而甘背違抗師命之罪。 但是,歐陽紫較任性,而且,她又是「銀杉劍客」的獨生子女,假設她決心和蕭瓊華鬥一鬥,那是極有可能的。 蕭瓊華深怕藍天鵬為些焦急,因而含糊的說:「這也未必,稍她們到來一問便知!」 藍天鵬聽得暗中搖頭,他認為果真皇甫慧兩人總向蕭瓊華比個高,她們便不會前來客棧,而是要求蕭瓊華前去找她們,他敢肯定,果真那樣,蕭瓊華絕不會答應。 一心念間,不由看了一眼院中,發現院中的陰影將近中午了。 心中一驚,不自覺的脫口自語說:「如果就在城內,一個多時辰了,她們該到了。」 蕭瓊華淡然一笑說:「稍等也許會派人要我們去見她們呢?」 藍天鵬見表姐蕭瓊華也早就料到皇甫慧有此一著,心中愈加焦急,不自覺的搖搖頭,代她們辯護說:「不會的,她們絕不會那樣不懂事……」 蕭瓊華不由冷冷一笑問:「那她們為何至今未見前來?」 藍天鵬立即代為解釋說:「也許她們正在來此的同時,接到總壇重要的報告也未可知……」 話未說完,蕭瓊華已不以為然的說:「那也該派個人來通知一聲呀!」 藍天鵬依然代為辯護說:「事情緊急,也許一時尚未顧及,等她們稍微想起後,必然會派人前來說明情形……」 話未說完,院門迎壁處,已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藍天鵬一聽,斷定是皇甫慧派來的人,因為店伙們走路不會如此匆急,是以急忙望著蕭瓊華,說;「你看,來人了吧?」 蕭瓊華聞聲轉首,舉目一看,她和藍天鵬都不由一呆,因為來人是「雙掌震寰字」部總堂主。 藍天鵬見「雙掌震寰宇」一人前來,而且神色匆匆,心知有異,也許真的是皇甫義兩人要他帶著蕭瓊華前去。 心念之間,起身含笑,急步迎了出來,神色中充滿了急切。 「雙掌震寰宇」一見,立即抱拳含笑,繼續前進著說:「我家兩位龍頭,就要來客棧拜望蕭姑娘來了。」 藍天鵬一聽,心中大喜,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立在房門前的蕭瓊華,神色有些得意。 蕭瓊華雖然看在眼裡,但卻假裝未見,卻望著「雙掌震寰宇",謙遜的說:「拜望可不敢當,姐妹們見見面倒是真的。」 藍大鵬對皇甫慧和歐陽紫的遲遲才來,也不禁有些不解,因向迷惑的問;「郭總堂主,那邊可是有什麼緊急事情?」 "雙掌震寰宇」謙和的一笑,含糊的說:「沒什麼大事情,一些小事情。" 如此一說,蕭瓊華和藍天鵬自然不便再問。 藍天鵬見已無話可說,只得一肅手說:「郭總堂主,我們先進室內坐!" 「雙掌震寰宇」立即揮了個手勢,笑著說:「我想兩位姑娘也該來了。」 藍大鵬一聽,不由迷惑的問:「怎麼,郭總堂主沒有和皇甫慧姐姐一起來?」 「雙掌震寰宇」一笑說:「我跟在她們兩位的後面一起前來,那不是告訴仙居城的武林豪傑們,前面走的便是『金線無影』嗎?" 藍天鵬一聽,不由俊面一紅,立即含笑贊服的應了聲是。 「雙掌震寰宇」趕緊解釋說:「老朽的行動,早已有人正在暗 中注意,只是老朽來時,是走的酒樓雅座的後門,我相信,沒有人感隨便推開老朽雅座的門看看人在不在裡面。」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都讚許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店伙,雙手捧著一個紅漆金花拜匣,匆匆的 走進院來。蕭瓊華一見店伙手中捧著拜匣,神色立現不安,不 由慌急的說:「這怎麼好意思……」 說著,又轉首望著「雙掌震寰宇」,笑著說:"郭總堂主,這可 是你出的主意?」 「雙掌震寰宇」趕緊謙和的笑著說:「老朽與她們根本不在 一起,我只不過捎個口信去罷了!」 說話之間,店伙已捧著拜匣走至階前肅立站好,面向上房, 舉匣過頂郎聲說:「天台歐陽世家,歐陽紫、皇甫慧兩位來拜望 塞上女俠『銀空藍燕』蘭前輩之女公於蕭瓊華姑娘!」 蕭瓊華立身門側,立即謙和的問:「就說蕭瓊華出院恭迎。」 店伙上身一躬,郎聲應了個是。 「雙掌震寰宇」趕緊過去針除按住來。 蕭瓊華立即望著藍天鵬,說:「表弟,看賞!」 藍天鵬一聽,即在懷中取出一塊碎銀髮給店伙。 店伙接這碎銀,即向蕭瓊華,朗聲稱謝;轉身向院門奔去。 只見店伙奔至門前,立即高聲朗呼:"貴客駕到,蕭姑娘親 迎!」 蕭瓊華一聽,即和藍天鵬以及「雙掌震寰宇』「急步向院門迎 去。 藍天鵬跟在蕭瓊華一側,走至階門一看,神情不由一愣。 只見八個侍女,扶著兩頂小轎,每轎由四名轎夫抬著,逕自 向院門前走來。 藍天鵬看了這情形,這才明白皇甫慧和歐陽紫,何以姍姍 來遲,原來是為了避人耳目,乘轎來此。 兩頂不轎到達院門,轎夫們一聲哈喝,不轎緩緩放下。 蕭瓊華看了這情形,不安的心情中,多少有些激動,照說,她們兩人有恩自己的表弟,也可以明言是自己的未婿夫婿,實在說也間接有恩於她蕭瓊華,而她們這樣的尊重她,這又是為什麼? 心念間,含笑迎下階去,藍天鵬也跟在身後,唯獨「雙掌震寰宇」郭總堂主,立在門內,沒有迎出來,想是怕暴露了皇甫慧兩人的身份。 小轎落地,侍女紛紛將轎簾揭開,皇甫慧和歐陽紫,同時由後小轎內走出來。 藍天鵬定睛一看,星目一亮,再度愣了。 因為皇甫慧和歐陽紫,俱都雲裳鸞帶,發攀高挽,環珮鳳釵,一應俱全,個個恍如臨幾天仙的。 蕭瓊華也不禁一呆,她確沒有想到皇甫慧和歐陽紫,都是她看尤愛的美人,當然,她並沒有看出兩女曾經刻意的打扮唯恐輸給她蕭瓊華。 皇甫慧和歐陽紫已在「雙掌震寰宇」的口裡知道了蕭瓊華的美麗是天生的,這時兩人定睛一看,果然言之不虛。 她兩人一看,方始發覺「雙掌震寰宇」並沒有說出蕭瓊華的真正美麗,顯然是怕她們兩人因嫉生氣。 但她們倆看得出,蕭瓊華不但天生麗質,而她在雍容高雅的氣質中,還有蘊藏著巾幗英氣的。 而在藍天鵬的心目中,她們三人各其有其長,各有其美,各人有各人的氣質和個性,尤其在美麗方面,三人是分軒輕的。 藍天鵬愣愣的看著三位鞭蓉般的美人兒,不禁有些出神,這時見三人相互斂枉施禮,才急忙一定心神,趕緊為三人介紹。 簡單介紹完畢,立即進入院門,立在門內的「雙掌震寰宇」,這時才前迎兩步去,向前見禮。 「雙掌震寰字」見過禮,即向方才喝禮的店伙,要是一桌酒席。 蕭瓊華引導皇甫慧和歐陽紫進人上房,侍女紛紛在門外止步。 為了分出長幼之序,這時才互道芳齡,分出姐妹。 皇甫慧最長多兩歲,其次是歐陽紫,結果蕭瓊華還是妹妹。 由於有了相互關聯的關係,自然要呼姐稱妹。 分賓主落座後,店伙已送來香茶果點,逕由侍女們接過,送 進上房內。 雙方序罷年歲,道姐妹,自然不能再提昨夜不愉快的事。 蕭瓊華一等皇甫慧和歐陽紫品過一口茶後,立即謙和感激 的說:「表弟年幼,初人江湖,多蒙兩位姐姐照顧,不但學得曠世 絕學,還榮幸的繼承了『銀衫劍客』的歐陽前輩的衣缽,諸般等 等,皆為兩位姐姐之賜,舅父英靈有知,亦當含笑極樂了。」 皇甫慧和歐陽紫,趕緊謙聲說:「瓊妹快不要如此說,這等 等一切,皆愚妹遵照遺命,代行父暗訪奇才,繼承他老人家的衣 體,實在說,這是克盡弟子應盡之責……」 話聲甫落,四五店伙已將酒菜送來。 八個侍女,俱是城內豪華大客棧中的侍女,手腳伶俐,動作 熟悉,極快的擺好了一桌酒席。 「雙掌震褒斜立即藉故,告辭離去。 四人一圓桌酒席,各據一面,皇甫慧最尊,次為歐陽紫,再 其次是蕭瓊華,藍天鵬在末位相陪。 由於彼此姐妹相稱,而所談及的又沒有什麼不快事情,尤 其彼此姐妹相稱,而所談及的又沒有什麼不快事情,尤其彼此 都極敬重,是以氣氛親切,極為融洽。 蕭瓊華問些有關「龍鳳會」的事情,再由皇甫慧和歐陽紫問 些「長白神尼」處學藝的經過。 最後,蕭瓊華才問:"兩位姐姐可曾聽歐陽前輩,談過他老人家和對僧,神尼,昔年前去東海蓬萊仙島的故事?" 皇甫慧和歐陽紫一聽,知道是一各極為重大的事情,因而兩人都搖搖頭,說:"愚妹兩人確沒聽說過什麼!" 蕭瓊華黛眉微蹙,繼續問:"歐陽伯母也沒有談過?" 皇甫慧卻恍然似有所悟的問:"瓊妹說的這個故事,可是有關金大氅的事?」: 蕭瓊華毫不遲疑的頷首說:「不錯,就是這件事!」 歐陽紫一聽,立即略顯黯然的說:「家父被『飛雲絕筆』大俠,以『金剛指』點了兩處死穴,轉因大台後,一直認為可以運功解開,待他老人家發覺絕望時,人已經不支了……」 皇甫慧也黯然接著說:「正因為這樣,在養父仙逝之時,有很多事情都無暇交代清楚,待等養母發現情形有異,養父已坐在雲床上仙逝了!」 蕭瓊華一聽,立即黯然說:「這件事如非『神尼』在小妹下山之時告訴我,也許我們大家一直都無法知道這三件金大學的真正來歷!「』 歐陽紫關心而又黯然的說:「既然這樣,請瓊華昧講給我們三人聽吧!」 藍天鵬一聽,知道歐陽紫也將他一起說進去,是以,也連加頷及,表示期待之意。 蕭瓊華在未開始敘述前,先向著皇甫慧問:「慧姐姐的金氅裡面,可是用金線繡著一個尺大的『天』字?」 皇甫慧立即頷首正色說:『是呀……」 蕭瓊華立即又望著歐陽紫,問:『那麼歐陽紫姐姐的金筆裡面,一定是用紅繡著一個『人』了?」 歐陽紫也驚異的正色說:「是呀,我娘當初找出這兩件金大 氅時,發現這兩個字,並沒有過份注意,因為如果重要的話,我父親自會告訴她老人家……」 蕭瓊華立即正色說:「很重要,只是歐陽前輩一心療傷,待 等他老人家想說出原委時,真力已經不濟,已是力不從心了。」 歐陽紫和皇甫慧,同是時憂慮的說:「不錯,頭一天晚上我 們去時,他老人家僅勉強說,穴道恐怕很難解開,待等我們第二 天早晨再去時,他老人家已坐化仙逝了……」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覺得這其中有一點令他不解,因而, 關切的問:「歐陽師伯講話都困難,他老人家怎能再撰自述書?」 歐陽紫一聽,立即解釋說:「內容是我娘撰的,字是命老慕 德繕寫,那片自述書,是專一用來給你看的,我娘用心之苦,現 在你總該知道了。」 藍天鵬一聽,立即感動地應了聲是。 蕭瓊華聽罷,繼續肯定的說:「現在小妹再問一件事,不知, 兩位姐姐中的哪一位,照說應該是慧姐姐前去的……」 皇甫慧不由插言間:「去什麼地方?" 蕭瓊華正色問:「歐陽有輩,可曾要兩位姐姐的其中一位, 前往東海去見聖僧?」 如此一說,歐陽紫和皇甫慧兩人,幾乎是同時說:「有有,父 親曾有一次告訴我們,要我們兩人勤練武功,將來要派人前去 東海去見聖僧,但是並沒有說明要去作什麼……」 藍天鵬卻瑞測的說:「那可能是師伯伯怕影響兩位姐姐的 進境,所以決定等到時機成熟,再告訴兩位姐姐中的一位前去 歐陽紫卻不解的說:「可是,沒有隔多少天父親就決定由慧 姐姐前去了。」 蕭瓊華卻迷惑的間:「為什麼至今未去?」 皇甫慧接口解釋說:「當時我年歲還小,而且,義父了沒說明如何前去,義父仙逝後,由於義母也不太清楚這件事……」 藍天鵬一聽,卻立即不解的插方問:「這等大事,師怕難道不告訴歐陽伯母知道嗎?」 蕭瓊華雖然覺得藍天鵬這話問得有道理,但她卻不便說什麼,她斷定這裡面也許另有隱情,也許歐陽夫人真的不知道。 假設,歐陽夫人知道而不說,那便是歐陽夫人有偏私,希望自己的女兒歐陽紫前去,或者,要不去,兩人都不去。 如果「銀杉劍客』沒有將這件大事告訴給歐陽夫人,並不是因為歐陽夫人必須堅持自己的親生女兒前去,便是怕歐陽伯母愛女心切,不自覺的告訴皇甫慧和歐陽紫,影響了兩人的進境。 心念間,她已自然的笑著說:「那一定是因為歐陽前輩特別疼愛兩位姐姐,怕她老人家透露了消息,所以沒有告訴歐陽夫人。」 話聲甫落,皇甫慧和歐陽紫,已同時笑著說:「一點也不錯,我娘就是心裡存不住秘密,最初,她老人家可能守口如瓶,日子一久,便會和盤端出……」 蕭瓊華和藍天鵬一聽立即同時說:「這便是未曾說出的癥結了。」 說此一頓,由蕭瓊華,繼續說:「現在,就讓小妹把昔年的那段故事,講出來,看看兩位姐姐如何決定,哪一位姐姐前去 歐陽紫一聽,立即急聲說:「這是父親生前指定好的,當然是由慧姐姐前……」 皇甫慧卻正色說:「總壇那邊,事機和繁重……」 藍天鵬一聽,立即插言說:「等表姐談完了全般經過,我們大家再衡情決定誰前去,現在兩位姐姐何必急推著讓謙辭?」 如此一說,皇甫慧和歐陽紫住口不說,顯然都不願違拗藍 天鵬的意思。 但是,看在蕭瓊華的眼裡,卻大大的提高了警惕。 因為,一個女孩子,只有對她心目中未來的夫婿,才會有處處順從的,決不違拗他的意思與做法。 蕭瓊華心裡明白,藍天鵬雖然已等於她的未婚夫婿,但是,他絕不能伏恃這一點而令藍天鵬不快,甚至違背報的意思,進而使他生氣,那樣,在相形之下,愈顯得歐陽紫和皇甫慧才是真正尊敬他的妻子。 心念電轉,立即笑著說:「對,鵬弟弟說得對,待小妹把話說完了,咱們大家再商量究竟該去?」 皇甫慧和歐陽紫一聽,同時頷首,自然不便再說什麼。 蕭瓊華略微一頓,才說:「據『神尼』老人家說,她和歐陽前輩以及『東海聖僧』,每年都要聚會一次,今年的春天去東海,明年的夏天就去長白,再過年的冬天,由歐陽前輩選擇地點,或是雲貴或是海南。 那一次,他們的聚會該去東海,不料他們到達聖僧處,聖僧即告訴『神尼』和歐陽前輩,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發現了一個神秘洞府,就位在蓬蘋島的一處臨海絕崖上,不但形勢奇險,而且不易被發現。 『神尼』和歐陽前輩一聽,決心一同去察看,如果裡面潛伏著兇猛怪獸,以三位老人家的武功,絕對可以剷除,如果藏著海上歹徒,也嚴加懲誡,為海上商旅船隻除害,假設奇人異士正好前去結納。 三人動身到達那處奇峰絕崖處,仔細察看,發現險崖懸突,崖下澎湃著海浪,高約數十丈的崖壁上生滿了籐蘿松,根本看不見何處有洞。 經過聖憎的指點,才發現十丈下一株斜松下,籐蘿稀疏中,正有一蓬淡淡的金光射出來了。 經過三天的商議,決定由聖僧先下去,繼而是『神尼』,最後一是歐陽前輩。 聖僧揮舞著一雙大袖,飄然下降後,輕飄飄的落在那株斜。松上,略微向下一看,立即向下揮了一個手勢,示意『神尼』和歐陽前輩可以下去。 就在『神尼』飄然下降的同時,聖僧已由斜松上縱進籐蘿內。 接著是歐陽前輩,三人進人籐蘿內,朝陽已經射不進洞內了,因而那蓬微弱的金光已不復再見。 但是,卻在洞口的不遠處,卻發現一隻破木箱,露出一角金絲質的衣布,聖僧當即斷定那蓬淡淡金光,必是朝陽射進洞口。的反射而致。 三人根據洞內的灰塵和不整齊,斷定洞內久已無人居住,那只破箱子的東西和衣物,想必是死亡海上歹徒所留。 打開破木箱一看,一片耀眼金黃,拿起一件衣物,竟分不出是什麼東西,最後發現尖頭上的眼洞和透氣孔,才肯定是一件罩大蹩。 由於一共三件,聖僧突然似有所悟,他急忙翻開學裡一看,裡面赫然用金線繡著一個大「天」字。 於是,聖僧立即要『神尼』和歐陽前輩也翻開學裡看看,他並且說,果真兩人的裡面的『地』字和「人』字,這三件金大銷,便是百多年前,轟動武林,震驚江湖的『三才魔方』了……」 說至此處歐陽紫突然問:「這麼說,瓊妹。、人維內一定繡的是『地」字了、—— 蕭瓊華頷首說:「不錯,小妹的大學內是以銀絲繡成的一個『地』字,當時,聖僧拿的那件金大學,就是慧姐姐現在穿的這一件,那是昔年『天魔女」的…」 皇甫慧不由關切的問:「奇怪,聖僧為何將他的一件,交給了養父?」 蕭瓊華神色鄭重的說:"那是聖僧主歐陽前輩代為保管,並有一件極重要的事相托!" 皇甫慧和歐陽紫,幾乎是同時關切的問:「不知是什麼重要事情?」 蕭瓊華凝重的說:「當時三位老人家按輩份年序人持了三 件大氅後尚沒有提議相托之事,進人洞府深處後,在三間不 同的石室內發現了三具盤坐的骷髏,同時,在每具骷髏前,均置 有一柄寶劍和一本武功秘訣! 聖僧進人的是『人魔女』的石室,所以他老人家得到的是 『朱雀劍』,神尼照直前進,進人的是『天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 清冥劍』,歐陽前輩進人的是『地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銀虹 劍』。」 藍天鵬一聽,立即插言問:「不知歐陽師伯遺贈給小弟的這 柄彩華銀虹』莫非是昔年『地魔女』使用的那柄寶劍?」 蕭瓊華毫不遲疑的說:「如果劍身上嵌有五彩寶石,那就是 『銀虹劍』!」 歐陽紫卻不解的問:"我爹爹為何將它為『彩華銀虹』呢?」 藍天鵬接口說:『也許是師伯因為上面嵌有五彩寶石之故, 不過,我覺得加上『彩華兩字』才名符其實!」 歐陽紫又望著蕭瓊華肩後繫著綠絲劍穗的寶劍,問:"瓊妹 背後的這柄劍,可就是昔年『天魔女』所使用的青冥劍?」 蕭瓊華立即頷首說:「不錯,承蒙『神尼』老人家賜給小妹 了!" 皇甫慧卻關切的問:「為怎麼說,『人魔女』的『朱雀劍』,仍 在東海聖僧處了?」 蕭瓊華立即頷首說:「那柄『朱雀劍』是否在聖僧處,現在沒 人知道,要想揭開這個謎,只有兩位姐姐中的一位,親去一趟蓬 萊仙島了!」』『 藍天鵬突然不解的問:「不是還有三本秘芨嗎?後來怎樣處置了?」 蕭瓊華凝重的說:「據神尼老人家說,那三本秘級上所記載的,都非正派人士所應學習的武功,所以三位老人家看後,就在洞中焚燒了。 之後,三位老人家回到聖僧清修之處後,神尼問起聖僧是否有意收個徒弟,不便留宿女弟子,因而決定請神尼或歐陽前一輩代為尋覓,並請先傳劍藝,將來就以『天魔女』的金大勢為證物,前去東海,而謁聖僧,並接受他老人家仗以成名的』天罡劍法』,並接受賜贈的『朱雀劍』……」 說此一頓,轉首望著皇甫慧和歐陽紫,愉快的一笑說:「這便是小妹為何穿著金大筆,冒充『金線無影』的原因了!」 歐陽紫首先笑著說:「最初我和慧姐姐,尚以為是爛蟈派故意派人冒充,故意破壞我們的名譽,但是,經過昨夜與瓊妹遊戲之後,才發現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蕭瓊華一笑,說:「現在把話全說了,看看兩位姐姐是哪一位前去東海了?」 話聲甫落,皇甫慧已天色說:「現在龍鳳會中急待處理的事情正多,我絕不能遠離久去…」 話未說完,歐陽紫已插言說:「會中大小事務,小妹都能清楚,再說,就是我們兩人都不在,郭總堂主也可處理,姐姐何必借口推辭計。" 藍天鵬見歐陽紫說話到誠,並無虛偽,也附聲說:「紫姐姐說得不鍺,慧姐姐大可不必為會中瑣事擔心,再說師伯生前曾明言指定姐姐前去,而伯母分配金大繁時,又是屬於聖憎的『天』字陷,照情理,照得序,都應該由姐姐前去……」 皇甫慧看出歐陽紫絕不會留下她,而且她也覺得和歐陽紫 情逾姐妹,將來自己學成回來再轉授給紫妹妹也是一樣。 但是,她還是擔心藍天鵬前去經蟈向「玉虎上人」「黑手三朗"的問題,他雖然劍術精絕,但僅兩個人前去,仍嫌勢單力孤。 是以,她略微遲疑,轉首望著藍天鵬,關切的說:「可是,鵬弟弟前去崆峒,即使有瓊妹妹隨同前去……」 話未說完,藍天鵬已笑著說:「這一點姐姐盡可放心,你前去東海,往返最多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期間小弟還不一定會前去找『玉虛」』 如此一說,歐陽紫也不禁迷惑的問:「那你們準備先去哪裡?" 藍天鵬淡然一笑說:「我和表姐準備先去老龍潭,再去梵淨 山,然後,再去崆峒總壇。」 皇甫慧點點頭,略微沉吟說:「我現在答應你們即日前去東 海,最多一個月趕回來!這期間希望瓊妹在去崆峒山的途中, 不時在夜間穿著金髦出現,以便混淆崆峒派的耳目,使他們知 道『金線無影』正在向崆峒派總壇前進,迫使他們不敢乘虛進犯 括蒼山…」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關切的問:「怎麼,崆峒派將大 舉進犯『龍鳳會』?" 皇甫慧頷首說:「就是你離開後花園時我接到的那個報告 上說,,則是瓊妹在仙居著金氅出現……」 藍天鵬一聽,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說:「難怪你們昨夜突然地 仙居城出現,那麼第二呢?" 皇甫意繼續說:「第二則就是各地得到可靠的消息,「玉虛 上人』企圖在『了因』坐關期滿之後,立即率領大批高手進犯括 在山!」 說此一頓,轉首又望著蕭瓊華,說:「假設,瓊妹妹不時在沿 途以金氅出現,再配合各地分堂分航故意放出的鳳聲,再加上鵬弟弟公然前去向『玉虛』討索『黑物三郎』,我想那『玉虛上人』縱不敢再輕舉南下……」 話來說完,蕭瓊華已蹩眉的說:「小妹穿金氅的目的。是要引起兩姐姐的注意,如今再要小妹穿著金氅亂闖,惹得你們那些分舵分堂主們,慌慌張張,做手勢,打問號,弄得我如丈二金剛,手勢也不會打,暗號也不會答…」 話未說完,歐陽紫已插言說:「以前你是假『金線無影』,現在你是真的了,還怕什麼……」 皇甫慧也含笑接口說:「尤其有鵬弟弟跟著你……」。 蕭瓊華一聽,嬌靨頓時通紅,正待說什麼,皇甫慧已繼續笑著說:「你穿著金氅出去的時候可將鵬弟弟的金格扇拿在手中,遇到「龍鳳會』各地的首領頭目們,打開金扇搖一搖,並告訴他們說,要他們各做各的事,不必過問你的行動就行了,必要時還可命他們散播一些前去崆峒的謠言。」 說此一頓,又望著藍天鵬,說:「鵬弟弟,可將格扇先給瓊妹妹看一看」』 藍天鵬一聽,立即在抽內將柄小巧精緻的描金招退出來,同時,順手交給了蕭瓊華。 蕭瓊華對藍天鵬拿出來的措扇,十分注意,接過來一看。不由暗吃一驚,立即抬頭望著歐陽紫,說:「這柄格扇雖然小巧精緻,而且扇面薄如蟬翼,實則是一柄鋒利的兵器,我好像曾聽『神尼』談過昔年有這麼一位『玉扇大俠』……」 皇甫慧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那位『玉扇大俠』是否複姓皇甫?」 蕭瓊華遲疑的搖搖頭說:「姓什麼。『神尼』沒有說,不過她老人家所說的那位『玉扇大俠』的玉扇,形狀、式樣,確與這柄相似……" 歐陽紫立即揚言說:「既然這樣,等慧姐姐東海回來。我們聯合去一趟長白山,順便也到鵬弟弟的冷雲谷看一看!」 如此一說,齊聲讚好。 皇甫慧心急前去東海,看了一眼院外開色說:「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想和紫妹妹先趕回『龍鳳會』總壇,和郭總堂主商 議商議,立即動身前去東海。」 說此一頓,又轉首望著藍天鵬,另有用意的問:「了淨在大 東鎮劫人的事,你認為其中真的沒有詭謀機詐?」 藍天鵬見皇甫慧如此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因而俊面一 紅說:「我想是實情!」 皇甫慧頷首「嗯」了一聲,繼續問:「那麼你何時決定前去崆 峒?」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如果途中查到汴氏二賊的行蹤,也 許要延誤一些時日,如果汴氏二賊潛伏不出,便先到崆峒找『玉 虛』。" 皇甫慧聽罷,立即會意的說:「凡事一應小心就是,現在有 瓊妹妹隨你前去,我和紫妹妹也放心了,不過,凡遇疑難,務必 通知當地分舵,火速與總壇聯絡。」 藍天鵬和蕭瓊華,同時頷首應是。 皇甫慧見一切交代完畢,即和歐陽紫起身告辭。 藍天鵬和蕭瓊華,依然送至院門外,直至皇甫慧和歐陽紫 分別進人小轎,在八個侍女的簇擁下走向店外,兩人才轉回上 房。 一等店伙撤走殘餚送來香茶後,蕭瓊華才望著藍天鵬,關切的問:「你確信蘭香姬有說服『玉虛上人』,解散各地分堂,遣 散多羅高手的希望嗎?" 藍天鵬略策遲疑的說:「她回至使煙後,先申明大義,縱論情勢,再以小弟弟和皇甫慧等人的劍技相比,迫使『玉虛』收斂雄心,放棄稱霸武林的企臥…」 蕭瓊華一聽,立即擔心的問:「蘭香姬約定什麼時候前去?" 藍天鵬說:「昨夜她是今天動身,不知現在是否已離開了仙。居?」 蕭瓊華聽得心中一驚,不由焦急的說:「這就不妥了,她應該和我們暗中聯絡,同時前去呀……」, 藍天鵬立即不解的問:「為什麼?」 蕭瓊華正色說:「『玉虛上人』,野心勃勃,苦心經營,豈是蘭香姬三言兩語所有勸得動的?到處網羅獨步武林的黑道高手,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成果,這必須在她回山的數個時辰或一日之內,你我立即投貼拜山,在經過一場激烈搏鬥後,使『玉虛』深覺蘭香姬言之不虛,趁他乍經拙敗,內心氣餒之際再加說明,方能收效…」 藍天鵬一聽,深覺有理,不由興奮的說:「姐姐說得對,小弟。這派店伙前去……」 蕭瓊華立即阻止說:「不必了,我們了該動身了,稍時經過店前一問,便可知曉。」 於是,通知店伙備馬,結完店帳,逕乍自走出店來。 兩人由店伙手中接過「血火龍」和小青,踏樓小馬,在店伙們的親切歡送聲中,策馬走向東門。 進人東門大街不遠,即是蘭香姬落宿的豪華大客棧,趨前相間之下,蘭香姬和嚴七,午前早已走了。 藍天賜和蕭瓊華,只得由北門出仙居,向西北放馬馳去,他們希望能追上蘭香姬,如果追不上,也決定盡快趕控用山。 兩人本是青梅竹馬的表姐弟,又是父母言妥允許的一對未婚小夫妻,這次在死裡逃生後,異地相逢,自然更親切親密。 一路之上,並騎疾馳,早趕路程曉落宿,藍天鵬的衣食起居,均由關懷倍至的表姐蕭瓊華照顧。 由於沿途打聽不到蘭香姬和嚴七的行蹤,只得委託「龍鳳寶路地分舵代為注意,同時,也兼而利用丐幫的弟子。 為了證實「金剛降魔寶錄」是否確已落人「黑手三郎」之手,往天鵬和蕭瓊華決定星夜兼程趕往梵淨山。 因為,藍天鵬不相信師父丁尚賢會將那等重要的秘芨,任意放在可以被人搜去的地方,這也是他決心再去一次梵淨山的原因。 由浙西前去梵淨山,老龍潭並非必經之地,但為了知道「黑手三朗」是否確已拿到上半篇「金剛降魔寶錄」,必須去一趟玄真觀,這關係著前去崆峒派總壇找「玉虛」特用的心機,仍將「黑手三郎"藏在玄真觀內,而令人出其不意。 即使「黑手三郎」不在玄真觀,了可在「松雲』」的口裡,得到一些那天他們前去梵淨山,為何會和「飛叉雁」同時前去的真意,最後,是誰燒的房屋。 在有時星夜兼程的情形下,這天傍晚,兩人已飛馬通過了大景鎮,為了更前趕到老龍潭,兩人僅在一座小村吃了頓簡單的晚餐。 老龍潭街道寬大,人口眾多,市面上十分繁華,不亞於縣城之下。 到達老龍潭時,早已定更了,街上僅有幾家酒樓茶館內尚有人聲,商店大都關門熄燈。 藍天鵬和蕭瓊華,也不宿店,飛馬疾馳而過。 出鎮約二里,即見西南一座植滿了樹木的斜坡上,隱約仍殿脊簷影。 藍天鵬就在馬上,舉手一指,說:「表姐,你看,那裡可能就是玄真觀了!」 蕭瓊華看了一眼說:「鎮東沒有廟宇,那邊可能是了!」 藍天鵬立即說:「我們就將馬放在林裡吧!」 說罷,一拔馬頭,當先向西南斜坡上的樹林前馳去。 兩人進人林內,在一株特殊高大的針松下,飛身下馬,將韁繩繫在鞍頭上,任由兩馬在附近活動。 於是,兩人展開輕功,建向斜坡的那片殿宇馳去。 馳至近前一看,卻是玄真觀的後觀。 只見觀牆高大,紅牆綠瓦,後門朱漆深紅,已經有些剝落。 藍天鵬先向蕭瓊華打了個手勢,未見如何作勢,飛身已縱落牆上。 蕭瓊華唯恐觀念觀內有暗樁潛伏或粹然出擊,是以,也緊跟藍天鵬身後,凌空飛上觀牆。 兩人遊目一看,觀後幾排房內,黑暗無光,僅第三進大殿後的橫閣長窗上,尚有微弱燈光。 藍天鵬指了指橫閣,當先向前馳去,身法輕靈,有如柳絮,毫無一絲聲息。 蕭瓊華的輕功較藍天鵬尤高一籌,身法尤為曼妙輕靈。 兩人到達橫閣上,立即聽到一個人憂鬱的說:「二師叔,這件事弟子勸您是師父,還是慎重考慮後再說罷!」 藍天鵬一聽,便聽出是「松雲」的聲音,於是,本能的將蕭瓊華拉至近前,將朱唇湊至她的耳畔,悄聲說:「說話的就是松雲!" 蕭瓊華自長這麼大,和藍天鵬如此講話還是第一遭,但情勢近迫,又不便拒絕,只覺得藍天鵬吐出來的勢氣,直撲香腮,忍不住芳心狂跳,玉頰發燒,奇癢撩人。 但是,當她發覺藍天鵬神情自若,毫無異狀時,又覺得自己不沉著,有些大驚小怪了。 是以,只得強自鎮定的點了點頭。 藍天鵬又湊近她的耳畔,悄聲問:「但不知,被稱二師叔的那人是誰!」 話聲甫落,卻聽黨一人說:「當然,這是十分冒險的事,不過 讓了因接任掌門,實在可氣!」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松雲的二師叔和『了塵』正在陰謀反叛他們已生有偏心的師父「玉虛上人」。 同時,他恍然想起他記得蘭香姬要求他協助她一件事,莫非早已洞燭「了塵』等人反陰謀了不成? 心念間,又聽松雲憂心的說:「論武功,人人都知道,師父和二三兩位師叔都不如四叔高…」 話未說完,已聽那人忿聲說:「那是你師祖偏心,我『了淨』如果和『了塵』同時學劍,絕不低於他就是……」 聽得心中一驚,原來在閣內和「松雲」講話的人,竟是在大 東鎮挾持蘭香姬的「了淨」老道。 算一下日期,「了淨」只比他早一日離開仙居,看來「了淨」 恐怕也是白天剛剛才趕到此地。 心念間,又聽「松雲」憂鬱的說:「這件事情二師叔不要再提 了,真正一旦鬧開來,莫說師祖和四師叔武功超人一等,就是蘭 香姬就不易對付。」 又聽「了淨」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那妮子已經情有獨鍾, 早晚是藍天鵬那小子的懷中之物……」 藍天鵬聽得心頭一震,滿面通紅,恨得咬牙切齒,只握拳 頭。 看看蕭瓊華,嬌靨凝霜,毫無笑容,正輕嘟著櫻唇,故意看 向別處。 打量間,已聽「松雲」吃驚的說:「師叔,藍天鵬那小子,已經 是當前武林中的頂尖人物,如果再要他和蘭香姬搞在一起,那 不啻如虎添翼……」 「松雲」的話未說完,「了淨」已沉了一聲,冷冷一笑說:「哪 有那麼便宜的事,我早已派人密報給你師祖了,管教那姓蘭的 丫頭,吃不了兜著走……」 藍天鵬聽得暗吃一驚,心知要糟,如照「了塵」的說法,蘭香姬顯然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淨」的手裡。 心念間,已聽「松雲」不以為然的說:「師祖最疼愛蘭香姬,師叔的密報師祖不見得相信!」 又聽「了淨」冷冷一笑,說:「他不相信也得相信,胡虎親在暗處看見她把你師祖傳給她的玄奧劍法,趁與厲山兄弟交手之際,傳給了藍天鵬…」 藍天鵬一聽,又驚又怒,不自的脫口說:「這簡直是胡說!」 一旁的蕭瓊華神色一驚,再想阻止來不及了。 就在藍天鵬脫口說話的同時,閣內的燈光「噗」的一聲吹熄了。 蕭瓊華心中一動,一拉藍天鵬,飛身倒縱—— 也就在蕭瓊華和藍天鵬飛身倒縱的同時,一陣窗紙輕響,無數藍光絲影,逞由橫閣內,穿窗射出。 同時、閣內響起「了淨」的厲聲問:「何方鼠輩,膽敢夜擾佛門靜地?」 說話之間,兩道寬大灰影,經由前面閣簷下飛身繞過來。 飛身退縱至一排橫長房面上的藍天鵬和蕭瓊華定睛一看,只見交在「松雲」前頭的老道,紫膛臉,黑髮須,一身灰衣。 設非他頭上橫插著一根金管,背後的劍柄是金絲穗,還真不知他就是鬚髮灰白的「松雲」的二師叔「了淨」。 跟在「了淨」身後的「松雲」,一見是藍天鵬,嚇得脫口一聲驚用,同時剎住了身勢,不由震驚的脫口低呼! 「藍……藍藍天鵬!」 「了淨」一聽說是藍天鵝,也不由大吃一驚,他雖沒見過藍天鵬本人,但他卻聽胡虎說過藍天鵝雙掌力斃歷山兄弟的事。 厲山兄弟,俱是「玉虎」親傳的人,武功要較他「了淨」仍具火候,這時一聽是藍天鵬,驚得也由輕啊一聲,急忙剎住了身勢。 藍天鵬冷冷一笑說:「不錯,在下正是藍天鵬,「松雲」道長,一別數月,一向可好?」 立在『了淨」身的的「松雲」,深知藍天鵬的厲害。趕緊上前 一步,稽首宣了一個佛號,說道:「托施主之福,這向還好…」 藍天鵬未待說完,立即冷冷的問:「這位插著金管的 道長,想必是「了淨」道長了?」 「了淨」自知不是藍天鵬的對手,但當著師侄「松雲」的面, 也不能顯得太怯弱,這時見問只得冷冷一笑說:「不錯,正是貧 道!」 說話之間,發現立在藍天鵬身側的蕭瓊華,嬌靨凝廂,黛眉 輕鎖,顯然心情不悅,想必是方才聽到蘭香姬與藍天鵬的事。 心念電轉,繼續冷冷一笑說:「藍少谷主苦苦追趕貧道,可 是為了蘭香姬姑娘?」 藍天鵬就怕「了淨」談蘭香姬的事,而這惡道偏偏以此相 問,既然明白了惡道的用心,索性冷冷一笑,說:「不錯,正是為 了蘭姑娘的事前來找你。」 說此,一頓,轉手一指蕭瓊華,繼續說:「這位是蕭瓊華姑 娘,人稱『倩女羅剎』,她和蘭姑娘是世誼姐妹,聽說蘭姑娘遭你 挾持。特來找你要人!」 「了淨」一聽「倩女羅剎」,早已面色大變,這位女羅剎出手 之快,下手之狠,寶劍過處,人頭已飛的事實,他早已聽各地崆 峒派的弟子報告過。 這時藍天鵬說「倩女羅剎」是來找他要人,不由驚得急聲 說:「蘭姑娘為人機智,劍術超人,貧道怎能挾持得住她,我們在 大東鎮確曾碰面,但以後她就去仙居找嚴七去了!」 藍天鵬本無意和「了淨」多扯,這時見他神情驚慌,只得沉 聲說:「賃你那點本事,諒你也挾持不了蘭香姬,現在本人有幾句話要問「松雲」觀主,還望你不要在旁多口!" 立在一旁的「松雲」,趕緊稽首說:「施主有話請問,只要貧道能說的,無不相告!』」 藍天鵬立即沉聲問:「黑手三郎』現在何處?」 「松雲」趕緊回答說:「早已不在觀內!」 藍天鵬立即怒聲問:「我問你他現在何處?」 「松雲」故作愁眉苦臉的搖搖頭,說:「他在何處,貧道的確不知!」 蕭瓊華一見,立即怒聲說:「這老道分明是故裝糊塗,不給」他一些顏色,他定然不會說出來的!」 說話之間,翻腕就待撤劍。 「松雲」一見,立即焦急的說:「並非貧道不說,實在是……」 一旁的「了淨」突然插言沉聲說:「黑手三郎現在本派總壇,你們有本事就去要人,何必再此浪費時間?」 藍天鵬冷冷一笑說:「莫說你們小小的崆峒山,就是刀山油鍋閻羅殿下,在下又有何俱?在下此番前來的目的,就是向「松雲」要黑手三郎,他殺了先師丁大俠,又奪走了『金剛降魔寶錄』,所以才一氣之下放火燒了陳女俠的房屋……」 藍天鵬冷冷一笑說:「他辛辛苦苦等了多年的秘芨,你以為他會白白的奉獻給你的師祖嗎?」 「松雲」聽得一愣,不由看了一眼似有所悟的「了淨」。 藍天鵬繼續說:「煩請兩位,即日設法轉告貴派掌門人,要他留下『黑手三郎』那賊,否則在下前去貴派總壇要人時,屆時如交不出那賊,可不要怨在下不念什麼佛門靜地,鬧他個天翻地覆!" 「松雲」恨不得藍天鵬馬上離去,是以趕緊稽首說:「貧道定將少谷主的話,轉達給本門師祖知道。」 藍天鵬微一頷首,傲然稱「好",即和蕭瓊華轉身馳去。 出了玄真觀,直奔放馬的那株大樹下。 到達大樹下,「血火龍」和小青,正在樹下啃草。 蕭瓊華一面拉馬,一面迷惑的說:「傳說崆峒派金管級的弟 子個個狂傲自負,怎的方纔的「了淨」,看來竟是那麼沒有生 氣!」 藍天鵬拉著「血火龍」略微沉吟說:「了淨自覺不是敵手固 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提心我們方才聽到他和「了 淨」準備叛師的陰謀!」 ˍ蕭瓊華同音的點點頭,突然問:「了淨方才說,蘭香姬曾趁 交手之際,暗傳『玉虎上人』的玄奧劍式,可是真的有這回事?」 藍天鵬最初沒有談及,這時當然更不能承認了,是以正我 說:「姐姐怎的也相信他們預設的詭謀,他們是借此除去蘭 香姬,在他們叛師行動上,減去一大阻力!」 蕭瓊華卻迷惑的說:「他們怎的會想到這麼一個借口?」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了塵、了淨等人,一直未被『玉虛子』 看重,『廣成子』的劍式,只傳給了『了因』和蘭香姬……」 蕭瓊華似乎無心聽藍天鵬解釋,因而插言問:"那夜蘭姑娘 和歷山兄弟交手時,是否曾施展過『廣成子』的劍式?」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玄奧劍式是有幾個,但是不是廣 成子的劍式,那就不知道了?」 蕭瓊華一聽,立即肯定的說:「那說不會錯了,因為胡虎追 隨厲山兄弟,多少也學到一些崆峒派的劍式,在蘭香姬和厲山 兄弟交手之際,他突然發現其中劍式不同,而且頗具威力,那自 然就是『廣成子』的劍式……」 藍天鵬立即代蘭香姬辯護說:「歷山兄弟夾攻蘭姑娘一人, 劍法又都是學自『玉虛上人』,而且,又不便刺傷他們,只能用玄 奧劍式將他們擊退…」 蕭瓊華未待藍天鵬放說完,立即沉聲說:「你和我說這些有 什麼用,這要得『玉虛上人』相信才行,現在了淨的密報已經送往崆峒山,蘭香姬也動身了,你說該怎麼辦?」』 藍天鵬略微沉吟說:「現在事態緊急,已無暇再去汴對氏二賊。只有先往梵淨山查過先師的住處後,立即趕往崆峒派總壇!」 蕭瓊華黛眉一道,說:「這樣星夜兼程,人雖然挺得住,馬恐怕可吃不消。」 藍天鵬無可奈何的說:「這也只好抽空休息,勤加草料了。」 蕭瓊華一聽,只得頷首說:「今夜再趕一程,沿途看情形再說吧!" 於是,兩人飛身上馬,縱馬向坡下官道上馳去。 一路之上,饑餐渴飲,第五天的拂曉時分,兩人已飛馬抵達梵淨山的東南麓。 藍天鵬雖然在梵淨山學藝九月,但他對梵淨山依然像個陌和一人到了一個新陌生地區。。 他在蕭瓊華馬前引導,沿著環山大道向地麓馳去。因為,他記得那天他下山的時候,記得距山口不遠的橫嶺下,有幾家樵戶。 一陣疾馳,終於被他發現了那座山口,不由舉手一指,興奮的說:「表姐,就是那裡了!」 蕭瓊華聽說藍天鵬九個月沒下山,而九個月不知師父是誰。同時這住一個奇特的地方,也很想親自去看一看。 這時循著指向一看,只見一座廣闊山口,裡面樹木密集,一片濃蔭昏黑,天色雖然拂曉,但光線仍未大亮。 打量間,藍天鵬一馬當先,已向山口馳去。 進人山口,是道卵石鋪成的石子路,兩馬經過多日奔波,雖然俱都是千里寶駒,奔馳在石子路上,也顯得有些吃力。 所幸石子道路僅山口的一段,一上橫嶺的嶺角,便看到幾 區還茅舍,靜靜的隱在晨霧裡。 到達茅屋近前,恰有一位老人由中間的茅屋內走出來。藍天鵬當先縱下馬來,向著老人一拱手,謙和的說:「老丈早!」 老人見藍天鵬和蕭瓊華,衣著不俗,俱都佩劍,知道是武林 俠義之士,立即拱手含笑問道:「兩位可是要進山去燒頭柱香?」 藍天鵬趕緊頷首說:「是的,我們想想請老丈代為照顧一下 馬匹,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 說著,在懷中取出一塊碎銀,誠懇的遞給老人。 老人一面含笑接銀,一面卻笑著說:「照顧馬匹是沒問題的, 只是這兒可沒有草料喂……」 藍天鵬趕緊一指鞍後說:「我們早已預備好了,只請老丈代 我們喂一下。」 老人一看,連聲應好。 這時,恰有兩個布衣少年,由另兩座茅屋內走出來,在老人 的吩咐下,走過來接住馬匹。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見,急忙將備好的干粉和水解下來。 再向老人道聲「拜託」,急步向屋後竹林走去。 這時,天色已經黎明,但晨霧卻更濃重,正適合兩人展開輕 功飛行。。 藍天鵬離開「金馬峽」數月,當時下山的形勢依稀記得,是 以直奔西北。 穿林越谷,繞峰登嶺,最後根據他極熟悉的「隆隆」水聲,知 道他學藝九月的「金刀峽』『愈來愈近了。 紅日昇上峰頭,晨霧漸散,而那座築有木樁渴,形如半邊突 崖的地方,就橫亙在近百丈以外的。 藍天鵬一見那道爬滿了籐蘿的木樁牆,心清在驟升的興奮中,不禁也十分激動,好似遠離的遊子,又回到了久別的家園。 他舉袖一拭有些濕潤的眼睛,興奮的說:「表姐,就是那道木樁牆的北面大樹下……」 說話之間,他自己也去找那株大樹下的石屋。 但是,他所看到的,卻是一副淒涼荒蕪的殘破景象。 他原先住的那間小石屋,原已被人用掌震塌,這時業已生滿了青草,看來宛如一座大的墳墓。 大樹下師父丁大俠的住屋,屋門破殘,屋頂上落了厚厚的一層枯葉,平日炊飯的那間小屋,頂木也滾落幾根。 空地上,青草及膝,已分不出何處是小徑和花圃。 面對眼前的淒涼景色,想到一代大俠的悲慘結局,蕭瓊華在傷感之餘,也提高了警惕。 她和藍天鵬已是覆巢下倖存的孤雛,再不能遭受任何打擊和分離,想到皇甫慧和歐陽紫,甚至還有那位蘭香姬,她真不知道如何應付這幾位美麗少女,她知道,要想要藍天鵬完全擺脫她們,這已是不可能的事。 心念間,藍天鵬早已為她介紹了其他兩間小屋,和他和每天勤練武功的位置,以及師父被「黑手三郎」推下深淵的斷崖。 藍天鵬一面說著,一面又領著蕭瓊華走到石屋後的崖邊,屈膝跪地,伏身下拜,對他下山數月,尚未手刃「黑手三郎」而自責。 由於是藍天鵬業師被害之地,藍天鵬也跪在崖邊拜了幾拜。 蕭瓊華,望著沉淪在往昔情景裡的藍天鵬,提醒說:「表弟,假設黑手三郎那賊,沒有奪走秘芨,你看了大俠會放在何處?」 藍天鵬一聽,立即想起真正來此的目的,急忙定了定心神,說:「我想總不會放在屋外吧!」 蕭瓊華立即催促說:「那我們就進裡面找一找吧! ------------------ 燕翎書社(http://go.163.com/~sky1314)獨家推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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