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看著那大方鼎朝著那面牆,帶著自重的慣性和阿牛的全力一擲,狠狠的砸入牆壁的正中央。
「轟隆」隨著一聲巨響,劉靆等人分明是清晰的感覺到地面一陣顫動,像是有地龍竄出一般,攪動屋內的人身形不穩,難以自制,有點失重的感覺。
隨之,就是那整面高大的牆面就此崩塌散落,牆壁倒塌之後,濺起的灰塵剎那間瀰漫了整個弄堂,眾人眼前一暗,頓時任何事物都看不清了。
屋內的各角落的燈燭全部被打翻,沒有了一絲光線,瀰漫的粉塵嗆的幾人連聲的咳嗽。
「阿牛,你這個騷.貨,誰讓你這麼弄的。」
最先罵出口的是劉靆,其他人對阿牛如此做法也是感到後怕,這樣做,就算是不觸動機關,可整面牆被拆了一般,房子還不頃刻間倒塌,那誰能逃出去,別說捉拿這幾個奸細了,整個所有兄弟一窩端,全部比砸裡面了。
「那,那個誰,趕快點燈。」劉靆喊了一聲,然後連聲咳嗽一下,剛才張嘴說話的時候,不知是牆面的粉塵面子還是其他什麼東西,總之,灌了一大口,瞬間便讓自己噎住說出一句話來,那個費勁兒啊。
這時,有人點燃了手中的褶子,有了一絲光亮,然後根據印象,摸到弄堂邊上的一方桌上,引燃了上面的紅燭。
有了這一絲光亮,其他人也是紛紛的找到其它有燈火,引燃了再說。
不一會兒,整個弄堂口的屋內,燈火全部引燃,屋內還不是那麼光亮,整個都是瀰漫的牆壁倒塌後的煙塵,蘭歌和秋燕等人,極力的單手來回擺動,扇了扇眼前的依舊飄蕩的粉塵,咳嗽了兩聲說道:
「阿牛,你可真能整啊,你還不如把整棟房子給拆了呢!」
眾人定神之後,這才朝著屋內看去,好一片狼藉之象,屋內的四面牆,有問題的那面,早就破碎不堪,中間有一個偌大的窟窿,窟窿的中間,那被投擲出的方鼎被硬生生的卡在斷牆和後面的一堵牆之間。
沒有疑慮,劉靆率先,朝著那面被破壞的一無是處的斷壁看去。牆壁底端還殘留這少有的殘桓斷壁,到處都是雜亂不堪。
那方鼎之後,竟然這面牆後面還有一扇牆,不過在阿牛如此重力的破壞之下,後面的這堵牆除了砸裂幾個坑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大的損壞。
「這是什麼牆,竟然這麼結實。」
眾人嘩啦的一下圍了過去,仔細查看這面牆。在阿牛如此的破壞之下,這地方竟然還有一堵牆,而且牆面幾乎沒有什麼損壞,其他人也是上下這摸摸,那敲敲,雖然外面的被破壞掉,可裡面的還是無從下手。
「劉頭,這是一面生鐵鑄就而成的,可謂真正的銅牆鐵壁。」劉靆父母鐵匠出身,對這還是頗有研究。
這話一下可是讓眾人犯難了,他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底下人豈能有什麼好辦法。阿牛,更是暴跳如雷:「娘的,我阿牛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這鬼地方還是弄不開,這什麼鳥牆?」
查看了一番之後,劉靆說道:「這不是生鐵,而是精鐵,別說這方鼎,就算是用少主的電光閃都未必弄開,還是要找到機關才可打開。」
蘭歌近前也看了一番,雙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少主,或是我家小姐來找到這機關開啟了。」
阿牛看到眾人無法,蠻勁兒上來,上前從牆壁之間拽出那卡在中間的方鼎,繼續一下又一下的開始砸起了那面精鐵鑄就的牆壁來。
頓時,重力之下,整個屋子都是顫巍巍的動彈。劉靆上前呵斥:「阿牛,你還是別瞎子點燈白費蠟了,這牆你是無亂如何都砸不開的。」
「這精鐵乃是上等的生鐵煉製而成,可不是一般器物就能破壞的,看來這裡機關不僅僅是藏人的問題,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秋燕說道:「秘密是秘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人啊。」
說話間,蘭歌看到劉靆背後的銀泉寶劍,眼前一亮:「劉靆,我問你,這精鐵世間之物都破壞不了嗎?」
「也不一定,若是神兵利器,或許」看著蘭歌狡黠的神色,劉靆突然明白了,自己身後背著的不是現成的神兵利器嗎!
拍了自己一下腦門,說道:「唉,我是被蠻牛這廝給氣糊塗了。」
說完伸手接下自自己視若生命的武林三大聖器之一的銀泉寶劍。
眾人也是心中一喜,因為在探查洞穴的時候,曾遇到過類似困境,就是銀泉攻破的。
無名決運轉全身,將所有內裡灌注到劍內,頓時一聲劍鳴之音,那銀泉彷彿一下煥發了生機一般,嗡嗡直響。
狠狠的朝著牆壁刺入,天下之劍,無快不過銀泉,這時還真顯示了其無上的威力。
那銅牆鐵壁般的第二堵牆,在劉靆內裡的灌輸之下,加上自身的無窮鋒利,那面牆,就像是紙糊一般,連番記下,已被劉靆戳了一個大大的窟窿。
速度很快,一會兒,半尺厚的牆壁,被劉靆砍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小門來。
「早知道,阿牛就借用你的劍來破這機關密室了。」阿牛看到,這機關就要破除,心情也不是一般的高興。
阿牛看到那被劉靆豁出的口子,自己彪悍的身材進入都無有大礙,正要當先進入,被劉靆攔住。
「小心,裡面的機關,若是裡面真有機關密室,相信地方不會很大,若是密室還有別的通道,那我們就是再努力敵人也早就逃之夭夭了,再說這機關裡,說不得有敵人暗設的機關,我們不摸情況,冒然而進,必然吃虧,所以」
蘭歌和劉靆想到一塊了:「所以我們可以用其它辦法一試。」
「什麼辦法?」阿牛還是一頭霧水。
「放水。」
「防火。」蘭歌和劉靆說出了這兩種方法。
「眼下放水,有點不現實,附近哪裡有這麼多的水源,我看還是防火比較合適,讓你狗.日的在裡面,不燒死,也要嗆死丫的。」
阿牛說完,明白了劉靆的意圖之後,眾人開始搜尋燒灼的物件。
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到後面給拆了幾個門扇,過來燒了,扔進這鐵牆的小門裡就行。
不一會兒,在阿牛和其它眾位兄弟的幫助之下,幾扇完好無損的幾乎被他們拆卸下來,上面潑灑了火油,火折子一點,頓時騰騰的火苗,照的整個屋子更加的亮堂。
沒有猶豫,阿牛扔起這還燃燒的門扇幾腳跺開,零零散散的扔進了那小門黑咕隆咚的窟窿裡。
這些燃燒物,剛扔進去,就開始冒起弄弄的黑煙。
如此,阿牛和其他人,一連扔進了好幾扇門之後,搬過來一大門扇,直接扣在了那劉靆剛剛砍出的小門上,嘿嘿一笑:「讓他們在裡面漚吧,一會兒就算是老鼠蚊子,都被熏死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劉靆等人開始隱隱的聽到裡面開始有呼喊和外逃的動靜。
隨著這柴禾的燃燒時間越長,那裡面的動靜也就越大。最後,清晰可聞:「各位大爺,你們不要燒了,我們這就出來,我們自己出來。」
打開了捂在鐵牆上的門扇,一股濃煙和火苗蹭蹭的竄了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全身漆黑,袖口和下擺都已經燒的慘不忍睹的傢伙不顧一切的,自劉靆這砍出的小門入口處,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