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只是不愛罷了
不二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乾手中的筆記本，也是知道，上面所記的是什麼，「嗯，是啊，他們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瞭解彼此很清楚，也很多，手塚不相信人會真的轉變的這麼快，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所謂，本性是無法掩蓋的，他不相信，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只是，她確實是變了，變化之大，連我們都沒有想像的到，說不定，是從一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感情，會讓人一個人迷失了理智，現在的她，已經可以說是清醒了，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對手塚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迷戀了，不二從手塚的那桌看過，直看向橘杏的身後的人。
沙耶，你是已經開始放開了吧，這樣的你，是不是已經找回了自己呢。
一個人的改變那麼明顯，只是另一個人卻已經拒絕去接收了，這樣的結果，是好還是不好，他已經不清楚了，手塚啊手塚，你最好一直這樣下樣，一旦你接收了她的這種改變，也許你就開始後悔了。而他，不希望看到他的後悔，因為那個時候，痛苦也許就會找上你了。
他，真的不希望有那一天。
乾又將筆記本翻在某一頁，「不二，你說，我們以前也不是很討厭她吧，不過，到底我們之中是誰最先開始的發現她的改變的。」
不二緩慢睜開冰藍色的眼睛，透明的藍色，氤氳成了一片安靜的海，「阿乾，這不是你的專常嗎？」
「是啊。」乾推了推不透光的眼鏡，又將自己的筆記翻了一頁，「這麼說的話，那麼，最先不討厭的她應該不二你才對。」
不二搖搖頭，「不是我。」乾指著筆記本的一行字說道，「我的數據不會錯的，確實，應該是你。那個雨天吧，你開始對她的改觀，應該比河村還要早才對。」
「你還真瞭解的清楚，那種資料你可以知道。〉不二淡淡笑起，溫如月光，確實，他對她的厭惡以前也是十分的大，現在，卻一點想不起那種感覺來了，那種討厭的感覺，也似乎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不過若說改變的第一個人，還確實不是他，是另一個人才對。
「不過，這次，你錯了，阿乾。」不二輕柔的笑起，眸底是一片純粹到底的透藍。
「不是嗎？」乾從口袋裡拿出筆。那你說是誰，還真的是資料無處不在啊。照不二話看來，他做的似乎還是不多。
「應該是海堂才對。」不二回答，語意未祥。
「海堂，怎麼沒有聽他提過，」乾寫下一行字。也對，那個傢伙可不是喜歡多話的人，他平常說的最多的那個字應該就是，他的那句嘶……簡意名為，蛇語。很可惜，他對這種語言沒有研究過。
不二溫和笑意不斷，繼續說道：「這個，說起來就早了，或許，海堂是從來就沒有討厭過沙耶吧，在他的眼中，沙耶這個人從未在他的眼睛裡呆過，所以，她以前所做的一切，他可能都一直在視而不見的，所以，到最後，他與剛入學的越前才是直正從頭認識她的。」
「連越前也是。」乾重複了一次，拿起筆記著，「原來，還有這樣的資料，不二，隱藏還真夠深的，這點都被他給看穿了，還真是可怕的對手。」
「你說什麼，阿乾？」不二突然看向他，笑如新月，明朗如水一般。雖說只是淺笑，但是卻讓人真的難以捉摸。
「啊，沒什麼？」乾的眼鏡反起一片白光。繼續專心在他的筆記本中，記錄著這種好不容易才有的資料，所以，不能錯過才是，自然，他所記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二周助。
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不二看向窗戶外面，裡面的燈光明亮，透過光線依然可以看到一道道的雨絲，連成一線的落下，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下雨。
今天由於下雨，所以晚上的時間的都是屬於隊員自己的，這所訓練所裡有很完善的室內訓練管，可以讓隊員自己選擇。
9點，音羽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都這麼晚了，她站在窗戶前，外面的還能聽到沙沙的雨聲，向外伸出手，手心裡落下了一滴滴水滴。似在她的掌心中跳躍，划行，而這種冷，似乎是可以叫做寂寞的溫度天很黑，由於下雨的原因，遠處只是一片朦朧的建築物的輪廓，分不清什麼，雨水浸潤得著一切，空氣，色彩，光線，還有，她的眼睛。
遠處，望不到盡頭。
不二立在走道，已經看了近十分鐘了，他微笑雙眼從不曾落下，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他向她走去，緊貼在耳邊的蜜色碎發隨著他的行走，輕揚起來，帶著一縷縷隨意而流暢的柔美線條。
「沙耶，在煩惱嗎？」他站到她的身邊，也看向窗外，看到的是一樣的雨景，並不出色的景物，也沒有別的色彩，除了黑，就是黑。
「不二學長。」音羽轉頭，看到的是不二周助溫和而又溫柔的笑，雲裳麗彩，如雲一般的淡笑。很迷人。
「沙耶，要改稱呼了，你已經三年級了，我們現在是同級，所以不能叫學長了。」不二微笑的看著，眼眸略過一絲清淺的墨藍色的霧氣，牢牢了記下夜中孤獨。只是，卻不會輕易給別人看到，有些東西是屬於他自己的，只有他自己。
「我習慣了。」音羽微笑的說道，看向窗外的雙眼中，多了一些淡淡的傷感，只是因為雨，卻是與愛情無關的。
是啊，習慣了，習慣了叫他學長，習慣了叫菊丸學長，也習慣了，那個人從頭到尾的冷漠。真的，是習慣了。
「習慣嗎？」不二周助緩緩的開口，屬於溫柔而又細膩的聲線，眉宇間的溫柔不斷的綻放開，就像一朵清新的百合，走道上面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暖黃色光暈包圍著他。
如果說音羽是個安靜的存在，那麼不二周助，就是溫和寬容的存在。
「沙耶，你已經習慣了冰帝的一切了。」不二帶著淺淺的笑容，再度開口。其實，也是有些別有所謂。習慣是個很容易養成，卻是很難改的東西。
「嗯。」她沒有猶豫的點頭，她很早就習慣了，就像曾經去習慣青學一般。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不二輕歎，「那麼，現在的沙耶也習慣了跡部了嗎？」
景吾，音羽低下頭，腕上的手錶燈光下閃著一片琉璃色的光暈，很明亮，一瞬間，似照亮了她的雙眼。
「好像是，習慣了。」她抬頭，看向少年那雙笑如新月的眉眼，笑意清清淺淺。
「看來，真是很不錯的習慣。」不二睜開冰藍色的雙眼，看向外面的一片空蕩，「沙耶，你彈的那的那首曲子叫什麼？」
音羽抬頭，看到少年如深海般難懂的眸子裡，回答，「星月神話，一個千年的神話故事。」她的聲音帶著淡消炎的清甜。像她的人一般。微風蕩漾中，那種旋律又似在他們心上迴響。似浮生，也似流年。
「這是我第二次聽了。」他說，手指學著她的樣子伸出窗口，雨水不停的打在他的手上，「第一次是在音樂室裡，是我和手塚，我們都聽到了，只是可惜我們沒有找到你。」
可惜，是的可惜，當他們進去時，那裡除了一架鋼琴，再也沒有別人了，只除了那首歌，在他與他的腦中迴響了一次又一次。
音羽靜靜聽著，聽著少年清晰的聲音，音色很柔和，如水一的般澄澈，上次，都似上一個輪迴了。而她，已經習慣去不去回憶過去了，那個有關於過去的秘密，更或許，遠不止千年。所以，就此忘記了吧。
「很好聽的歌，與上次的感覺有些不同，不過，還是一樣的動聽。」不二微笑，手指上帶起一縷水色的漣漪，「還是希望能再次聽的到。」
音羽淡淡的笑意散開，她都說過不想再碰鋼琴了，但是似乎又破了一次例了，所以，不知道，是否還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