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汪志浩趕到刑部欲求見刑萬里時,卻被人直接拒絕出了門外,而且還是被人哄著出去。他雖然知道想要見到刑萬里幾乎是不可能之事,但也沒有想辦法居然會是被哄出門。
接下來汪志浩又嘗試著去牢房看望婦人,畢竟她是幫助自己照顧鋪子才入獄,於情於理都需要過去看望她一番,順便也好瞭解一下大致情形以及那紅點究竟是何種樣子。
「不能進去看望犯人,被關押犯婦已被列為頭等看守對象!」衙差對汪志浩說道。
一聽那衙差這麼說,汪志浩立即從身上掏出一些碎銀往衙差手裡塞,說道:「官爺,您看押犯人辛苦了!這些小錢,就當是草民孝敬您喝些小酒!」
衙差一把推開汪志浩拿著銀子的手,冷冷的說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要清楚這裡不是你這種人來耍富的地方!」
汪志浩沒想到這些以前見錢眼開的傢伙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此刻確又不便於發作,只能點頭哈腰加陪笑以示自己的錯誤,當然手中也毫不含糊地拿出一張千兩的銀票,往那官差身上一塞,笑著說道:「官爺,瞧您說的!這只是草民一點心意,讓你買口酒喝而已!在說草民哪敢在您面前耍富啊!」
那衙差看到這張千兩銀票已經兩眼放過,若是換在那唐義說查處貪官之前,說不定還真給接下來。可是現在這件事情可是刑部尚書刑萬里,親自要求嚴格看押的犯人,明言禁止任何人探監,所以就算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拿這張銀票。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明顯嗎?你若在這裡繼續胡鬧,小心我告你行賄之罪!」衙差大義凜然的拒絕了這張銀票,可是他心裡真是有些不捨,說實話這種事情要是多來幾次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頂的住。
作為一個商人應有的直覺,汪志浩很清楚如果連這千兩銀票都無法打動這個衙差,再加上剛才的事情已經明白了個七八分,這啟嫁禍案,就是要讓他的胭脂鋪名譽掃地。
「對不起官爺!草民這就告辭!」汪志浩只有選擇無奈的離開,他明白現在見人並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見到也沒有任何意義。他現在要做的是向所有的人證明他的胭脂沒有問題,讓別人的力量來徹底擊潰這個局,也只有這麼做他才能有唯一翻身的機會。
這注定是一個令汪志浩不平靜的夜晚,他早早的將剩餘十五個胭脂鋪的老闆召集起來,商量若是胭脂銷量大減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來彌補?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她們雖然都聽說過有一家胭脂鋪被封之事,可是確不太相信會導致胭脂銷量大減,畢竟好胭脂和胭脂好長久以來樹立的良好信譽還是有目共睹的。
「你們難道不明白這一切都是衝著我們來的嗎?你們要明白最好的信譽都經不起謠言啊!謠言可以徹底擊潰我們長久以來建立的信譽,你們明白嗎?」汪志浩厲聲道。
「可是……」眾人似乎想辯解些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看著這群人,汪志浩真是心中有氣口難開,想罵她們?可是她們並沒有錯!最後只能淡淡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陳天昂府上,李管家對著陳天昂說道:「老闆,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該到了真正做絕定的時候?」
陳天昂搖搖頭說道:「李管家,你不要在勸我了!我自己心裡很清楚!」
「可是那汪耗子已經有一家胭脂鋪被封,我們可是的店面雖然大,可是只有三家啊!我們隨便被封一家就要抓狂哎!」李管家歎氣道。
「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要小心,而且還要加派人手才行!畢竟我們鋪子門面大過別人十倍有餘,如果遇到人搗亂可是麻煩不小!你要給我好好傳話下去,明白嗎?」陳天昂命令道。
「是!老闆!」李管家的口中有著一絲無奈,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汪志浩被封鋪也同時意味著向他們示威。
乾清宮之中,唐義召見了刑萬里和楊海:「刑愛卿明日你要即時去發佈榜文,說好胭脂和胭脂好鋪子裡所賣的胭脂有問題,如有知情者需要趕快通報朝廷!」
「微臣遵旨!」刑萬里回答道。
「小海,你今晚去收買一批人大肆渲染和散播那些胭脂鋪的問題,而且要估計將事情擴大化,說那四個婢女已經紅點擴大,正在要求朝廷詳查!還有當然不要放過那個在牢中的婦人,也要大肆渲染一番!」
「微臣遵旨!」楊海回答道。
「那你們下去處理此事吧!今夜過後就要讓那汪志浩感受一下,朕特別為他策劃的看似漏洞疑點甚多,卻足以讓他手足無措的佈局!」唐義微笑的看著屋外的夜空,絲毫沒有理會刑萬里和楊海的告退之聲。
翌日清晨,唐義還和三女躺在那被窩之中,城中的榜文已經開始傳的沸沸揚揚,這其中當然有楊海的功勞在內,否則光靠榜文傳播速度哪會有那麼快,哪會一發榜便已經驚動了大半個京城呢?
謠言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慄,那個被楊海流傳出去的正宗原版,幾經波折之後早已變的面目全非,那些人都只差問「好胭脂與胭脂」色變。
這一天胭脂鋪的銷量巨減,那些掌管胭脂的老闆個個都頭大如牛,昨日還門庭若市,今日卻無人問津,當然這一切也早就由耳目通告到了唐義耳中。
知道這一件事情的自然還有黃百萬與陳天昂,黃百萬是感歎唐義的恐怖,完全沒有想到僅僅只是短短的幾天功夫,便已經讓汪志浩的胭脂鋪蕭條到如此地步。陳天昂則是更加仔細打禮起名下的那三家店舖,因為他明白如果一家店舖被封,那麼其他店舖很大程度上將會被迫關門。
「明日你會採取什麼辦法呢?加入商會?還是奮起反抗?可是如果反抗你會怎麼做呢?真的是好期待啊!」唐義拚命在靈兒身上馳騁,心思卻還能掛念在別的事物之上。
唐義在享受著溫柔鄉,汪志浩卻對著那十五個婦人眉頭緊鎖,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人能想出一條有用的對策給,真是讓他徒呼奈何。
「打折?你們覺得打折還能挽回名譽嗎?況且打折這種事情我早就想過,還用的著你們想嗎?」汪志浩嘲諷道。
「奴家有話想跟汪老闆說,不知道奴家這個辦法行不行!」有一個婦人諾諾的在眾人之中說道。
大家的眼光都被她所吸引過去,雖然名義上她也是其中一個掌櫃,但是眾人都明白她只會在那裡傻傻做事,根本就沒有比較獨特的想法,所以全部都報以輕蔑的目光。
「那你到是說說看!」汪志浩見她敢說自然是欣喜若狂。
「奴家是想說大家不如以身試粉,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粉塗抹上,然後在賣!」說到最後那婦人聲音幾乎小的耳不可聞。
「去!本來我們賣粉之人,總會塗抹在自己臉上,給別人看看色彩效果,你這哪算是什麼辦法!」另外一個婦人反駁道。
「就是!這個辦法肯定不行,都沒人來問,你塗在自己臉上做什麼?」其他人反駁道。
「停!都靜一下!」汪志浩思索片刻後說道:「明天便將所有胭脂擺到大門口,多去找幾個姑娘幫忙塗抹表演,而且最好是會跳舞的那些,花多少錢都行!唯一的目標就是要將胭脂試驗後給眾人看,如果有人願意買全部都以6折出售!明白沒有?」
「明白!」眾人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見汪志浩如此自信,也都就將話憋在口中。
「今晚辛苦大家了!明日若是成功後,汪某定記各位大功一件!尤其是你!」汪志浩指著那個提出意見的婦人說道。
小弟本周精盡……不過人沒亡……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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