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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一鼓作氣 文 / suphisto

    我一拉韁繩,雙腿一夾,就要打馬下山,可是馬紋絲不動,抬頭一看,王恨攔在馬前。

    「王校尉!眼下軍情緊急,我們趕緊下去支援吧!」

    王恨說道:末將奉張將軍將令護衛皇上,請皇上在此處觀戰,不得離開。

    「張世傑大還是朕大?你敢抗旨?」

    一把佩刀遞到眼前:末將不敢!但若放皇上下山,張將軍必斬末將,還是請皇上先將末將斬首,然後下山。

    「你!你!你!王校尉我求求你了,就讓我下山吧!」

    王恨還是一副沒心沒肝的樣子:請皇上恕末將無禮!

    我抓狂地說道:難道你沒看到下面情勢危急嗎?我們這支力量是宋軍唯一可以投入戰場的生力軍啊!

    王恨說道:末將知道,若皇上能保證不下山參戰,末將願帶一半士兵下山。

    我叫道:原本就只有二百人,一半下去就更不頂用了,全部帶走,朕保證和劉二勇在此觀戰不離開!

    「皇上萬勿食言!」王恨還是很猶豫。

    「朕發誓一定不加入戰場總行了吧!」

    王恨叫過一個小頭目:你們十人在此護衛皇上!若皇上下山參戰或有損傷,你們就全部自行了斷吧!其餘人等隨我下山攻擊元軍!.

    在付出數百人傷亡後,阿扎裡、梅谷齊、翟國秀帶著元軍終於衝入了宋軍西面防線,與一千多名宋軍展開肉搏,眼看宋軍即將不支,陳勵華帶著軍宣隊的三十來名男隊員高呼著「殺韃子!保大宋!」衝入了戰團,宋軍士兵見狀個個高呼上前。

    阿扎裡帶著元軍垂死掙扎,特別是那些蒙軍士兵更是兇猛異常,終於阿扎裡帶著百多名蒙軍衝了出來。就在此時,王恨帶著近二百名騎兵殺到,由於元軍馬匹都沒來得及下船,這一小支宋軍騎兵發揮了很好的作用,平時仗著馬匹耀武揚威的蒙軍遭到了宋軍騎兵的迎頭痛擊。不一會兒,來自中間和東面的增援宋軍陸續趕到。

    阿扎裡揮舞長槍,挑下了一名宋軍騎兵,躍上了戰馬,向王恨衝去,不防那個倒在地上的宋軍騎兵臨死奮力揮刀,將自己的坐騎馬腿砍斷,阿扎裡跌落地面,沒等他站起來,幾把刀槍一起紮在了他的身上。

    身負重傷的翟國秀對身邊的部下歎到:「我本宋將,在崖山貪生怕死降於元軍,罪該萬死,無顏再見宋人。你們皆為我所害,罪不致死,趕快投降去吧!」說罷揮刀自刎。

    蘇劉義也在靠過來用投石機支援宋軍,梅谷齊見大勢已去,繳械投降.

    正午已過,在宋軍的一片歡呼聲中,我和張世傑、陸秀夫、楊亮節、蘇劉義等人在白沙口海灘商議下一步行動。

    喜形於色的陸秀夫道:皇上!此次我軍以七千不到的兵力以少勝多全殲八千多元軍,是多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大勝,真是大快人心!看來恢復大宋指日可待啊!

    我說道:這是我們在瓊州的立足之戰,但是離我們恢復華夏的目標還有很長的路可走。單是在廣州一帶就還有十萬元軍,他們得知消息後也很快就會南下,我們要抓緊時間發展自己啊!張將軍和蘇將軍先說一下戰況吧。

    張世傑道:詳細情況尚在清查,在岸上共殺死元軍二千多人,俘虜二千多人,主要是漢軍。另外船上被燒死和跳海淹死的元軍不計其數。此戰勝利多虧皇上戰前英明策劃,微臣指揮不力,差點給阿扎裡突破防線,若非皇上派王恨支援,後果不堪設想。微臣慚愧啊!

    「張世傑忠勇有餘,但獨當一面指揮作戰的能力有限,今後要注意發掘和培訓將領啊。」一邊想著,我一邊說道:張將軍不必自責,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戰鬥總體而言十分成功,張將軍功不可末啊!

    楊亮節道:這次我軍士氣比以前也強多了,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潰散。阿扎裡突破防線時,宋軍將士沒有後退的,依舊堅持奮戰。皇上組建的軍宣隊功勞不小,可惜元軍突破時,陳勵華帶著軍宣隊也衝了上去,損失很大。

    張世傑再次請罪:微臣之過!微臣之過啊!

    我大驚:以後作戰時不得讓軍宣隊加入肉搏。各位切記!然陳勵華和軍宣隊如此英勇,也要嘉獎!並且告戒他今後不許如此。張將軍也不必自責,畢竟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尊旨!」

    「對了蘇將軍,海上情況如何?」

    蘇劉義道:元軍五十餘條戰船除十幾條被俘以外,其餘不是被燒燬就是被擊沉,叛將劉俊的副將周平將劉俊殺死後帶船投降了我軍。

    「那我軍損失情況如何,還能戰鬥有多少?」

    蘇劉義道:我軍也損失了近十條戰船,還有幾條受損的,加上俘虜的敵船,可以繼續作戰的大概有二十幾條船。我軍船上的近千名士兵損失不大,落水的也多被救起。損失最大的是那數十條火船上的二百多名士兵,生還者僅十之二三。

    張世傑道:岸上我軍戰死的一千多負傷的也有一千多,還有近三千人可戰。

    我說道:一定要好好收埋戰死的我軍士兵,還要記下他們的名字,戰後可擇好山水設立英雄塚,埋葬和祭奠我犧牲將士,讓他們的名字與大宋共存。

    張世傑蘇劉義齊道:皇上如此體恤將士,末將等粉身碎骨也不足以報!

    我問道:有對岸雷州情況如何?

    張世傑叫來了周海生,行禮後周海生稟報:前幾日我們已經聯繫上了在雷州抗敵的周文英和陸陪松兩位將軍。剛才斥候前來通報,他們打算在元軍渡海後由陸陪松率八百部下進攻雷州府,那兒據查只有二百多元軍駐守;今夜周文英率四千義軍攻擊徐聞縣城。

    「那徐聞有多少元軍呢?」

    「據元軍俘虜交代,共有五百蒙軍和一千漢軍,都是騎兵,由蒙將兀惠帶領,還有害死忠義侯趙與珞的漢奸林海根也在徐聞當縣令。」

    我急道:糟了!周文英帶的四千義軍肯定不是一千五元軍騎兵的對手,我們要趕快過去支援啊!

    張世傑道:可是我軍剛剛結束戰鬥,士兵非常疲憊,再說可戰之兵也不多,還要留些人看守俘虜啊!

    「那也要克服疲勞,一股作氣拿下徐聞,否則等元軍打敗了周文英,我們進攻就更難了,這樣,請陸丞相和舅舅帶千名士兵加上童輝組織的數百鄉兵,還有輕傷的士兵一起看守俘虜,再組織附近百姓幫助打掃戰場。朕和張將軍蘇將軍帶三千士兵坐船趕往徐聞。」

    陸秀夫道:皇上不可!太危險!

    我阻止了其他人的勸說:就這麼定了,大不了我不參加戰鬥就是了。周校尉,我們過去要多少時間?

    「回皇上!戰船過去到對岸要四五個時辰,上岸後到徐聞縣城還要一個時辰。」

    我吩咐到:趕快安排傷兵療傷,先讓將士們輪流吃飯休息,找個地方把元軍俘虜關押起來,把蒙軍和漢軍分開,把軍官也分開關押,還有別讓他們吃飯,明天起才給他們少量食物,免得他們吃飽了鬧事。船隻也趕快修繕補充。另外看能不能帶點簡單的攻城器具上船.

    寅時剛過,暗靜的大海上只有我們這支船隊向著雷州前行,我和張世傑坐在船艙中正聊著此戰的得失,蘇劉義進來報告:皇上!斥候自雷州過來了。

    我忙道:快帶來。

    「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快說對岸情勢如何?」

    「陸陪松進攻雷州府還沒有消息,周文英率四千義軍三四個時辰前開始攻擊徐聞縣城,小的離開時還沒有得手。

    我又問道:我們要靠岸的地方有元軍嗎?

    「沒有。但漢奸林海根派了幾個探子在周邊一帶。」

    我轉向蘇劉義:蘇將軍,我看應該派兩條快船跟隨這位斥候先上岸清理元軍探子。

    「尊旨!」

    我輕輕地說道:希望我們去的不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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