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銘笑道:「陳將軍令我負責見這個高麗使臣,我對他說,大宋對高麗這等蠻夷之地不敢興趣,我軍只要鴨綠江南百里之地作為軍需採食之地,高麗必須以我大宋為宗主之國,另外高麗必須清除境內韃子與韃子絕交,只要這三點做到了,我軍就不會干預高麗之事。」
稍頃,林琦一拍桌子:「好啊!讓高麗棒子、蒙古韃子、倭國矮子先打個你死我活,咱們再來做總結!哈哈!陳副司長高啊!」
陳道銘連連擺手:「可不敢這麼說,我離開大都之前,皇上專門召見我囑咐了這個方略,我們不過是執行而已。」
吳滿道:「既如此,乾脆什麼條件都不提高麗人不是更開心嗎?」
陳吊眼的眼角吊得更高了:「那高麗棒子能相信嗎?」
吳滿呵呵一笑:「對對!指揮使英明!對了,高麗人都會說咱們大宋官話嗎?哦現在叫大宋國語。」
陳道銘道:「雖說高麗有土語,但一切文字皆以漢字書寫,一般官宦富貴人家皆會漢話。」
吳滿接著問道:「那為啥叫他們高麗棒子啊?」
陳道銘道:「有說是唐時多有高麗人在中國,喜攜長棒結隊而行,鼓噪滋事肆無忌憚,大唐天子震怒下令不許高麗人持長棒行走,驅逐成群。命高麗國人以小木棒束髮以便教化之。故而稱高麗人為高麗棒子。」
林琦說道:「還有一說是來自俘虜勞改營,那些俘虜中高麗人最喜打探報告,好多起俘虜密謀逃逸都是高麗人告的密。有些高麗人就被任命為十夫長百夫長,這幫高麗人當工頭還真不賴,尤其是當上百夫長的手持一根長棒,對偷懶的俘虜打罵催活,真正有用,所以大家都叫他們高麗棒子。」
吳滿頻頻點頭:「原來如此!」.
陳吊眼不再理他,說道:「按照軍部批准的方案,我薛禮軍禁軍11、21、22、23、24五個師中鄧榮的21師已經在江南,還要乘著鴨綠江冰封過去一個師,加上將從海路南下的,有四個師明年天暖後將向南邊進軍。今天叫大家過來就是要商量下哪個師留在江北護衛後方。」
還在嘟囔「高麗棒子」的吳滿趕緊站起:「指揮使,我可是先說好了,我們11師可得過江。」林琦和歐鍾也跟著要求。
陳道銘道:「鄧師長的21師已在江南,肯定不可來回折騰;22師師長由陳將軍兼任,也必須隨陳將軍參戰;24師是新建軍,需要通過戰鬥來進一步整合,所以也必須參戰。剩下就是吳師長的11師和歐師長的23師,你們倆看看,誰發揚下風格?我再強調一下,不論留守的還是南進的,功勞是薛禮軍全體的。」
歐鍾起身正要開口,見吳滿已經在向自己作揖了。
「歐師長,求你了,老哥我長你幾歲,說不定打完這仗就該退伍了,你就讓我一回,承情了!承情了!」吳滿懇切地求道。
歐鍾趕忙回揖,不知說什麼好。
陳吊眼說道:「這留守之人需要關照遼寧路各地,聯絡北面的衛青軍和東北的岳飛軍,還要保證我薛禮軍後路,責任重大,當是精細之人,吳滿留下我還不太放心呢,就歐鍾你的23師吧!」
「是!」,歐鍾不再多言。
陳道銘道:「歐師長你用一個旅分駐遼寧北部東北部和遼陽城,用以聯絡四方綏靖各地防範韃子突襲,你的師部和另一個旅就駐守北岸作為指揮中心,另一旅晚些過江待其他部隊向南開進後駐守鴨綠江南。要特別注意鴨綠江口兩岸來遠(丹東)城和義州城(朝鮮新義州)的安全,我軍絕大多數軍需補給都從海上運到這兩地,將來南下攻入高麗也有部隊從這兩地登船南下,千萬馬虎不得。」
「是!末將打算將師部駐紮在來遠城,過江的那個旅旅部就駐紮在義州城。」
陳道銘點點頭:「如此甚好,另外要防止串入長白山的女真人出來搗亂。」
六十年前金國被滅,由於鐵木真先人俺巴孩被金帝釘死在木驢上,蒙古人恨極女真,南下中原的女真人幾被屠盡。到宋軍北伐進入遼寧路之時,女真人僅在遼寧遼河流域有萬餘,靠近高麗的長白山一帶還有一點。陳吊眼率宋軍進入遼寧之初,不識時務的女真人雲集原金國「東京」遼陽,妄想恢復「大金」,被宋軍摧枯拉朽滅之,剩下的或逃進了長白山裡或向北逃往靖北路,天寒地凍的宋軍也無法清剿,只得先放下,待來年再說。
歐鍾道:「是!末將會安排探察監視躲到長白山中的女真人動態。」
陳道銘點點頭繼續道:「邊軍217旅、廂軍115旅、和工兵615旅,也屬薛禮軍。邊軍217旅將隨大軍南下綏靖新占區域;工兵615旅也會監壓十萬俘虜勞改營南下修築橋樑道路;廂軍115旅則留在鴨綠江北駐守遼寧路各地。」
陳吊眼最後說道:「過江各部一定要注意保密隱蔽,不能讓高麗人知道我們有那麼多軍隊進入高麗,各部住地二十里以內要成為無人區,將高麗百姓趕往南方。」
「是!」.
臘月底,高麗開京,這一日,高麗王王運向開京城內的蒙軍和蒙古人獻賞酒食,開京城內萬餘蒙軍軍兵,近二萬其他蒙古人,人人有份。酒食豐厚,尤其是來自宋境的蒸酒性烈,特別受蒙古人的青瞇,幾乎所有的蒙古人都喝高了。
徐萇今睜開細眼,看著身邊呼呼酣睡的蒙古軍將,嬌聲叫道:「將軍!將軍!」
回應是呃出一口臭氣熏天的酒味,放在徐萇今胸部上的手掌又使勁捏了一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徐萇今輕輕拿開那蒙將的手,下床穿好了衣裳,打開房門,門外靜悄悄地站了十幾個女人,人人手裡拎著跟粗長的搗衣棒。
徐萇今接過一個傭婦遞過來的搗衣棒,輕喝一聲:「殺!」轉身又進了房門,幾個壯婦跟著她進門,其他的走向另一間屋子。
那蒙古軍將乃在酣睡,徐萇今走近床頭,舉起搗衣棒對準了他的腦門,閉上雙眼,狠命向下砸去。
身後兩個僕婦也跟著將搗衣棒砸向那蒙古軍將,那廝慘叫一聲剛抬起頭,徐萇今的第二棒又落到了臉上,第三棒、第四棒、、、
「萇今小姐,兩個韃子親兵已經被砸死了,這個韃子軍將也已經死透了。」兩名僕婦終於拉開了沒完沒了揮動搗衣棒的徐萇今。
看著一床的腦漿血跡和蒙古軍將慘不忍睹的屍身,想起二個時辰前就是這堆噁心的東西在自己身上起伏進出,「噢!」的一聲,徐萇今的嘔吐物和著蒙古軍將的腦漿和鮮血,在床上形成了三鮮雜燴,若是算上兩個時辰前兩人的產出物,該是四鮮或五鮮了.
開京城內高麗王王運能控制的兵力有限,只有二萬餘人,若要起事,靠這些軍兵既要對付萬餘蒙古軍兵和近二萬蒙古人,又要防範忠於蒙古人的高麗人,是遠遠不夠的。所以高麗王才定下計策,向蒙古人獻賞酒食,並要親信多邀蒙古官員將領家中酒宴,再行擊殺,男人不夠就發動女人上陣。
徐萇今的父親徐添壽是王運身邊的親信護將,今夜他先邀請開京蒙兵主將到自己家中歡宴,和往常一樣,小有姿色的女兒徐萇今除了親獻歌舞《搗垃圾》之外,還負責陪喝陪吃陪睡,也算是三陪吧。待女兒將蒙將扶進臥房,徐添壽急忙離家前往王宮,指揮高麗兵攻殺蒙軍,家裡的蒙將和他的兩個親兵就交給女人們了。
這一夜相同的場景發生在許多高麗官宦或富豪家中,數百名蒙古官員和蒙軍將領在酒色『淫』迷中丟了性命,而且出手的大多是手持搗衣棒的婦人,充分顯示了高麗棒子的威力。其中以徐萇今最為出色,其他人家多少有個把高麗男子參與,而徐家則全是女的。
事先妥善安排準備、歌舞酒色迷惑蒙將、行動之時指揮若定、更加親自出手擊殺開京蒙軍主將。徐萇今的事跡很快傳遍了高麗,連高麗王王運都甚為嘉許,將徐萇今傳入宮中細細問訊了一夜,見識了她的大才大胸之後,王運親自命名徐萇今為「大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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