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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卷 靈魂之戒 第十五章 車禍 文 / 雲追風

.    恩妮躺在浴缸裡,心事重重。她已經好幾天沒去學校了。那天晚上的事,也再沒發生過。自己倒沒想那麼多,反正已經不再痛了嘛,那就行了。

    可是這幾天,爸爸媽媽卻老是一臉嚴肅的,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自己。哎,那天的事肯定把他們嚇壞了!恩妮感到很內疚。自己快二十的人了,讓父母操了不少的心!現在遇到這種事,想必白頭髮也多不只一根兩根了吧?哎

    其實那天晚上,恩妮只感覺到了痛楚,接著就馬上睡著了。她一點不知道自己背上出現的紅色掌印,更不知道那對天使翅膀的出現。

    岳遠華夫婦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不告訴恩妮後來發生的事。他們想看看情況再說。畢竟這是超自然的事,兩人都沒有經驗。

    恩妮站起身,用浴巾搽了搽臉,然後把它裹在身體上。現在用的浴巾也和以前不同了。恩妮在心裡笑笑。以前那種太窄,根本不夠用。而現在的這條可以把肩膀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都遮住,看來自己還是蠻有天賦的,學這些東西倒是挺快的。

    剛剛走到客廳,恩妮卻突然楞住了,眼前站著的赫然是尹月溪。

    原來知道岳恩生病不能來學校後,尹月溪著急得不得了,破天荒地的逃了課,來到岳恩家。岳恩的母親白潔一打開門,看見是尹月溪,就有些驚慌。她想起正在洗澡的恩妮。『恩兒一定還沒給尹月溪說過自己的事吧?』白潔本想把尹月溪帶到岳恩的臥室,好拖延一下時間,哪知道恩妮竟然在這個時候從浴室裡出來了。

    又是四目相望,就如同那天早晨在宿舍裡的巧遇一樣。

    這已是第二次了。恩妮不僅在岳恩的寢室裡住,竟然還跑到了他的家裡!更過分的是,居然穿成這樣,只披著一條浴巾在屋裡到處晃悠!既然他們不是兄妹,那就只可能是一種關係了。為什麼她每次都出現在自己的前面?為什麼她總是和岳恩形影不離?為什麼岳恩一直要騙自己?

    一時間,尹月溪感到天都塌下來了!以前岳恩的父母總是那樣誇自己好,還說自己是准媳婦。原來他們一早就是在騙自己!還有岳恩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海誓山盟的告白,原來一切都是假的!為什麼自己那麼傻?為什麼要看上這個比自己還小半歲的男孩?如果能重來的話,自己真希望能夠不認識他,永遠都不要認識他!

    「原來你在這裡,那我,那」尹月溪摀住小嘴,努力克制著情緒,企圖不讓眼淚流出來,「白阿姨,我有事先走了。」尹月溪拉開房門,跑了出去,淚水向開閘的洪水般湧了出來。

    恩妮楞楞地看著那扇半開著的門,心裡一陣絞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月溪是個好女孩,從一開始你就不該瞞著她。如果不能坦誠的面對自己愛的人,你終將會失去她!也會迷失你自己。帶上這戒指,快追出去,一切還還來得及!」

    「嗯,我知道了!媽,把車鑰匙也給我。」

    「不用吧,這麼幾步還開車去追?」

    「不是啦!我帶她去一個地方,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她聽。」

    「嘿!慢著慢著,衣服都沒換呢,你想圍著浴巾滿街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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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啊,」尹月溪看著車窗外飛速劃過的景物,聳了聳鼻子,仍然帶著哭腔說道,「既然,既然你們不是那種關係,那到底是什麼?」

    「都給你說了不是情人關係,也不是兄妹關係了。哎,太複雜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除了那兩種關係,我就想不通你們還能有什麼關係!」

    「哎,天啊,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叫我怎麼說啊?」

    岳恩快速地轉動腦筋,「這樣給你說吧,只要她在,我就在,她不在了,我也就不會存在了,明白了嗎?」

    「哼,喲,你們倆感情挺好的嘛,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了!」尹月溪的話充滿了酸勁。

    「哎,服了你了,都給你說了不是那麼回事了!」

    岳恩正思考著,突然前方不知道從哪裡串出了一條毛色純白的小狗,岳恩全身的神經頓時繃緊了,猛向右打方向盤,車子一下子拐進了旁邊的車道。

    這才發現前方竟有一輛白色轎車飛快地駛了過來。眼看就要撞上了,出於本能,岳恩向左轉方向盤,車輪與地面的摩擦發出厲鬼一樣的尖叫聲。在那百分之一秒的時間裡,岳恩突然意識到汽車已避無可避,如果撞上去,月溪肯定要受到極大的傷害。

    岳恩突然猛向右打方向盤,希望讓自己這個方位撞上汽車,以此來盡量保護月溪,讓她少受傷害。

    「月溪!我,其實恩妮和我根本就是」

    伴隨著一聲轟天巨響,岳恩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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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藍的天空被最後一縷晚霞染得通紅,柔和的陽光射進了塔樓頂的窗口。

    兩隻金黃色的小鳥停在了窗口,唧唧喳喳地唱著,鬧著。

    房間的正中央停放著一張精巧別緻的大床,床的周圍堆滿了各色的鮮花。那一定是今天新摘的花兒,朵朵都那麼嬌艷,彷彿花瓣的邊沿包不住那迷人的色澤,將要滲透出來似的。

    縱使鬥艷爭芳的花朵如此迷人,可與床中躺著的可人兒一比,只不過是熒火蟲比明月。

    此刻那美麗的少女正庸懶地酣睡著,躺在一張巨大的床上,把她本來不算矮的身體顯得如此嬌小。那一頭銀藍色的長髮飄散在白羽絨的枕邊,絕美的容顏是那樣的安詳。她穿著純白的睡衣,一隻白皙的手臂頑皮地伸到被單外。

    一滴眼淚劃過她的面龐,掉落到枕頭上。噢,那不是眼淚,確切地說,應該是一滴酣口水從小嘴旁淌過。

    夕陽本應西下,卻偏執地想要待到少女醒來,好一親芳澤。便把一縷陽光射進窗口,照到少女的眼眸上。

    那只被單外的手臂動了動,可憐地被用做了抹布,拭去了少女嘴角的口水。

    她輕輕地翻了翻身,隨手扯來一張枕巾,蒙在眼睛上。窗外的陽光固執地鑽了進來,照在少女的臉上。少女的嘴角露出一絲孩童得勝的頑皮笑容,又沉沉睡去。只是,只是她現在的睡姿實在不雅,被單被扯到了一邊,只有小半部分搭在少女的腰部,原本在頭下的枕頭現在成了抱枕。那抱枕有一角已被稍許浸濕,當然我們都知道那不是淚水。少女的身體呈弧型斜躺在大床上,白色的睡裙被扯起了一大片,露出兩條交織的白皙粉嫩的大腿。

    房間裡很安靜,只聽見她那輕柔的呼吸聲,一聲,一聲,又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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