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摘菱角和吃生蝦
看著眼前撥地而起的竹樓。張牛心裡一陣激動，雖然不是自己參與建設。但是不可否認這竹樓是建在承包地上。
收工後。馬哥厚臉的在張牛這把昨天晚上喝剩下的青梅酒帶回家。說得挺好聽的其實是為了自己回家享受。
拿走青梅酒的馬哥開著工具車一溜煙走了。等人走光後。張牛自己順著竹梯而上。站在竹欄前，正好對著面前的水塘。看來建在這比那空地上好多了。果然眼光不錯。等開春栽上春柳。到時柳絮隨風飄揚。好一片飛舞的景象。
一連花了一個星期的功夫。幾千斤的毛竹。三座毗鄰的竹樓立在水塘邊。遠處看去。都點象都市的小別墅的味道。
三座竹樓花掉將近三萬塊錢。還不包括毛竹等一些材料。馬哥倒是好商量。直說要砍掉些。不過要多準備幾瓶青梅酒。聽的張牛直翻白眼，這傢伙貌似吃上癮頭吧。臉皮還真一般厚。馬哥嘿嘿一笑。
竹樓建好。張牛跑去另外的村子。買來十來張的竹床。竹樓配竹床真好是一對。新建的竹樓還一股毛竹清新的味。打開所有的門窗。通通風。應該過上幾天人就可以入住了。
午後正在休息的張牛。給清脆的笑聲吵醒來，原來是小妹正在逗「小不點」。
「哥哥，怎麼咱們家又多只小黑狗啊。」歪著腦袋問道。
「妞妞。喜歡不。以後叫小黑經常陪你怎麼樣。」張牛無恥的說道。
小妹搖搖手。「不好，我還是喜歡小不點。」
自從第一次見過「小不點」後。小妹和小不點就好上眼。整天膩在一起。不是逗小鱉就是一起去欺負野豬崽。只要小妹一來。家裡的野豬崽都會跑出去。小鱉也溜回小潭。整一個小魔女的樣子。
「哥哥，你今天有空嗎。妞妞想去摘水菱角。可以嗎。」可憐巴巴的望著張牛。
刮了下小妹的鼻尖。「就你貪吃。難怪你今天會跑到這來呢。原來是想吃水菱角來著啊。
「壞哥哥，才不是呢。」
哥哥今天沒事。就幫你摘水菱角怎麼樣，那你要謝謝哥哥呢，「
撲到張牛懷裡。香了個。
到裡屋拿出一個塑料臉盆。到時好放在水裡裝水菱。盆不會沉到下去。拉著小妹。叫上「金剛」一起朝水菱塘殺過去。
初秋這個時候，水菱角也是大量成熟的時候。村裡的小毛孩都會找個一根竹竿子。竿頭綁上一根粗鐵絲。站在岸邊就可以拉出整蒲的水菱。一般水菱角的塘有一米七八深的樣子。而且裡面水草叢特多。所以怕孩子們溺水。家裡人都一直叮囑。想吃也只能用竹竿子撈點上來。
水菱角種類有很多，一般有紅菱、青菱、二角菱角、四角菱角。在張牛這邊覺大多數是四角菱角。兩頭各個分叉角。多吃菱角可以補脾胃、健力養氣。最重要多吃不會長胖。張牛還是比較喜歡生吃。脆生生。或著炒肉丁也是個還好的選擇。
村外的荒水塘都會繁殖出不少的水菱角。小塘的水面都已經給淡綠色的水菱葉蒲滿整個水塘。不留一絲空隙，所以這些塘根本不會有魚在。有的也是一些如白眼丁。三角魚。等一些小野魚。大魚在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回缺氧。沒有空隙讓它們浮出水面就會燜死。
張牛選的是一處靠進村裡的水塘。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小孩在撈水菱角，塘中心也有人用沖氣的輪胎劃進水裡，不斷用手抓起水菱葉。輪胎上面的鐵盆看來已經裝了不少。
張牛是準備下水摘。這樣才有效率。脫下褲子。遞給小妹說了句「把褲子看牢。別弄丟了」就走下水塘。
提著一根粗竹竿下水。這塘陡峭行。塘邊很滑，所以要預備根竹竿，用來支撐。一般都用不著。小心就沒事。
外圈上基本都給小孩撈的差不多。他們撈上就生吃。也不拿回家。有空就會到這邊撈水菱角。剛好今天還是禮拜六日。
中午下水，還是感覺涼颼颼的。大概是給水菱葉給遮住的緣故吧。翻起水菱葉，葉子下面就會掛著幾個水菱，嫩綠色。熟透的水菱用手指磕下就知道，嫩的水菱按上去就去凸下去。
生水菱兩頭的叉角。都不硬。在煮熟後才會那麼堅硬。張牛用手掰斷兩頭的尖角。再用力把水菱一掰。就露出嫩白色的果肉。放進嘴裡。吃上去脆生生的。又有點澀澀的感覺。
現在張牛已經走到有齊腰深的水中。時不時會讓下面的水草給纏住。一不小心就會撲向水面。越往裡面的水菱蒲下面的水菱也越是特別大。果實厚實。到時煮出來不會吃上去軟綿綿的一團。
在水裡剛還涼颼颼的張牛，經過一會的翻找水菱。漸漸身上出現股熱意，暖烘烘的讓人一身舒服。
日上高頭。氣溫也隨之上升，村裡來摘水菱也多起來。剛還寥寥幾人，現在都可以湊成麻將桌了。
「張牛那娃，摘的怎麼樣啊」
抬頭一看原來是在水中央摘菱角的福生已在他前面不遠。
「還行啊，沒你多。估計摘個一籃子還是沒啥問題的。」打著哈哈的回答著。
「你多摘點。我先上去了。坐在上面摘久了腰都有點麻麻的感覺了」劃著輪胎朝岸邊劃去。看那臉盆裡的水菱最少也有個二十來斤吧！看來還真是收穫不少啊。
少了個人，張牛在最裡面也摘的順暢，臉盆裡已經有小半盆了。再摘點估計就可以夠吃了。這水菱也就煮出來的前幾回才好吃。後面味道不行了，
在翻開又一蒲的水菱角葉時，水中蹦出一隻透明色的塘蝦。兩隻小鉗子往張牛手指夾來。看似驚擾這位仁兄的休息。
塘蝦的攻擊對張牛是毛毛雨。輕輕一抓就把塘蝦抓到手裡。好傢伙。還挺大呢，大拇指粗細。看得食慾直起。生吃塘蝦對這村裡長大的張牛是個小事情。那家孩子小的時候沒吃過呢，更別提膽大的直接生吞小魚鰍。
抓著蝦頭，從蝦尾剝開河蝦的盔甲。一節節的。一直剝到接近頭部縫隙那。透明色的蝦肉，呈現在張牛面前。一口咬上去。淡淡的肉色腥氣出現在口腔內。腥氣過後就有著一絲甜味。
三口兩口就把剩下的吃下。最後留下個蝦頭給張牛甩的老遠出去。添了下嘴角。要是再來點醬油，那味道就更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