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摘帽子
這問題弄的張牛一時想不出怎麼回答「鬧著玩。要不帶你進去瞧瞧怎麼樣。」
「好啊。也看看裡面都有啥好東西。」說著就轉身就往竹樓裡跑。
剛進竹樓裡。小花皺著小鼻子就聞到淡淡的香水味。順著氣味在房間的竹台上看到一瓶香奈兒牌的香水。這不是女孩用的香水嗎。難道他有女朋友了?拿起香水瓶聞了下還是玫瑰味的。
這香水牌子也是小花在學校姐妹那看到過,聽說挺貴的,勝在香味好聞。
「臭牛,你找女朋友了。」小花拿著香水瓶打趣道。
張牛聽到小花這麼說。還真是冤枉了。貌似是那圓女孩留在這的。最近也沒啥怎麼過來玩。「別瞎說。你瞧我這模樣,不倒貼給別人都很高興了。」那是朋友留在這的。
「嘻嘻,咱們村的臭牛也學會這個了啊。」小花壞壞的說道。「要不幫你介紹幾個姐妹吧!很漂亮的哦。」
難道個個女孩子都已介紹別人為榮嗎?張牛心頭一下冒出這念頭「算了,還是期待千里有緣來相會。不過以後別再叫我臭牛。」
小花撅起嘴「臭牛,我就是要這樣叫」還挺下胸脯。
貌似小花現在都已經前凸後翹。不知道在廣東那邊吃燉木瓜吃多了還是。反正特別的挺,不再是以前那小飛機場。
偷偷描了幾眼張牛很塊就收回目光。
「下午有空嗎?最近很想去梯田那邊摘「帽子」小花躺在竹床上打量著四周說道。
「摘帽子。那可是小孩子吃的,難道你也感興趣了」張牛有點想不明白。
直接瞪了幾眼張牛「去不去啊。村裡都沒啥朋友,要不才會找你這臭牛去呢。」
「好的好的。」無耐的張牛只能投降。「那下午在村口那等吧!」
張牛走到到門口時。小花已經騎上自行車只瞧見一道瘦小的背影還有那微風吹起的青絲。
小花走後,張牛回屋收拾滿屋子的垃圾。早上的衣服都還沒泡起來,哎,當家不容易啊。張牛不由想起在家裡的好。
旁邊的貓貓張著嘴想吃東西,這已經成為貓貓的標誌。貪吃的傢伙。大紅也已經不再照顧它,估計是這傢伙不會飛才出去的吧!!
見沒人理睬它,貓貓又和小鱉玩鬧起來一個縮在裡面,一個啄著鱉殼。發出鼕鼕的聲響。
午飯後,張牛騎車回家裡。之後準備到村口等小花。
放下車,在家裡拿上個洗衣籃到時好拿來裝「帽子」
村口小花已經在那等待。下午換上一身白色的休閒衣服。帶著草帽。手上還扎上兩個長袖套在手腕上。
走在村口的小路上,往後山方向去。後山那邊的田都呈階梯型一梯梯上去,而「帽子」就是長在那梯形的山壁上或者是田邊。
走在小山坡上,小花已經額頭冒出不少的汗水。「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下。」看著有點勞累的小花,張牛停下來輕輕問道。
「不用了,走慢點就行,太快都跟不上你了。」喘著小氣有點臉紅的說道。
原來是自己是走太快。「那行,咱們慢慢走吧,」不好意思笑了下。
路邊的紫色的牽牛花滿山野開放,寒冬一過,路邊都是這樣些身影,有紅,有紫。點綴著小小山路增添不少的色彩。
「臭牛,你瞧我頭上的花好看嗎。」
走在前頭的張牛回頭看,長髮頭上插著一朵紅色牽牛花。笑著說「好看。」拍上一個馬屁。
「哼!想也不想就說出來。一定是敷衍我的。」撅著小嘴氣憤著。
聽著張牛那個汗啊。誰知道會這樣啊,不是說好話就沒錯的嗎。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張牛和小花已經走上階梯。上階梯田就要長著眼睛走路。路滑而且都是石頭鋪起來的小路。年久的石路也已經慢慢的磨光滑。
直眼瞧過去在梯田邊上長著一片綠色的草叢。綠葉裡冒出不少的紅色的影子,那就是張牛要采的「帽子」。
「帽子」是一種野果。在這張家村附近有不少的種類。一種是矮小草莖所產,還有一種是灌木比較高大。大家都喜歡叫這「牛奶帽」味道也比矮小的那種要好,兩種全身都是帶著毛刺,小花這才套上手袖,防著小刺蟄到。
「帽子」和普通村裡的草帽帶的樣子差不多空心的半圓形,上面長著細細的絨毛。用手一擠就可以擠出紅色的汁水。甜甜的。現在張牛來這摘還很多,要是等到星期六日,滿山都是小毛孩還有後面跟著的小女孩。
「今年也算可以吃到帽子了。」小花手裡已經放著好幾個的紅色的「帽子」。「學校這帽子還真看不到,想不到今年還有機會來摘」邊說邊吃上幾個。
「呵呵。是啊今年雨下的少,去年都沒結多少,咱們上前面點找牛奶帽吧。」
小花也知道這下面的「帽子」不好吃也跟著上去。前面張牛走上梯田的時候,老遠就瞧見遠處那棵五米多高的八角刺。
「你看,就那還記的咱們以前一幫人去那摘牛奶帽吧?對著剛上來的小花說道。
小花剛上來喘了口氣。「那啊,知道啊。不是咱們村最高最大的八角刺嗎。那時你還挺能的說是要砍回去燒火。」笑咪咪的盯著張牛。
摸著腦袋的張牛有點不好意思。「好懷念以前啊。年少不懂事說是要砍回去燒火。在大家慫容下跑回家拿柴刀,給家裡的老爸挨了頓好打。」
聽著小花哈哈笑起來,「那時就數你最厲害了。走,上去看看。記的樹幹上還有我刻寫的字呢。」
張牛前面是一塊空地,長滿野草。帽子也多。在梯田邊上有棵八角刺。村裡說這樹長到五米多已經是活了二十來年,張牛小的時候都已經有三米多。全身都是一張張葉子包裹著,摘下一張放在手心剛好有八個角刺。刺在身上有點像打針那種疼痛感覺。
「沒了。這樹也遮的太快。」剛到那的小花就很急切的想去看,可惜被眼前的角刺給遮住。
「算了。你那字估計現在都找不出來了。沒看到這傢伙長著這麼茂盛嗎,」站在樹前的張牛比畫著。
沒看到數上的字兩人只好在這周邊空地上摘點牛奶帽回去。「牛奶帽」比那種大紅帽要小上很多只有小孩子拇指節那麼點。
現在的牛奶帽還在不停著開著雪白色的小花,上面是時不時停著小蜜蜂。
這片空地有學校操場那麼大。長著不少的不少的帽子。小花在那摘的起勁。張牛嘛就在旁邊吃個吃個,看著小花直搖頭這傢伙太懶。沒救了。
張牛給自己籃子裡摘了一小半後。就不打算摘。手上也讓小刺。刺了幾下。留下點點血絲。
站在梯田邊上瞧著對面那綠油油的山坡。張牛才記起那不就是村裡的茶山嗎,貌似家裡的老媽現在不是一早掛著一個小竹簍說去摘茶嗎。現在山茶價格是九塊一斤。一天都可以摘六十塊,村裡乃至附近的村落的婦女都會到這來,山連山都是茶山。
茶山,鄉農村特別多,大多是本地的大老闆包下來。在採摘的時候都找上村民然後按多少一斤收回去,自己運出去慢慢加工。在遠點的一個叫仙都的小地方也有個收貨站。
張家村也有人家自己種植就是太少。村裡的張大叔就是這炒鮮茶的能手,聽說是某位老闆請出山幫忙。
張牛這邊的植被比較多。山坡也比較高,空氣濕潤。俗話說「高山雲霧出好茶」也是說張牛這地方。一般也就是種溫綠。麗人。等一些高山茶葉
「在想什麼出神啊。」後面剛摘了滿籃子帽子回來的小花喊道。
「沒,就剛瞧著那對面的茶山。想起現在正是摘茶葉的時候」在小花籃子裡拿了一把的帽子。往嘴裡扔。
小花垛了下腳還真是拿這傢伙沒辦法「要不我們過那邊瞧瞧吧。」
「那東西沒啥好看的。去那幹啥啊。等下你臉色又要難看了。」想起剛才走階梯那蒼白的小臉。
張牛最後還是同意和小花到那邊去。
小花籃子也由張牛拎著,走著窄窄的小石路,往茶山去。走在路上可以聽見梯田上流下的山水聲。下面形成一個個的小水坑。清澈見底。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找出冷水坑。
前頭的小花蹦跳著。「小心點,別跌下梯田。」後面的張牛看著小花這樣跳著還真是有點擔心。
山路滑而且雜草也多。張牛自己走在上面也要留點神。
跟在後面的張牛隨手折下雜草稈,咬在嘴裡。看上去有點混混的樣子。前面剛轉身的小花看到那模樣開口說道「臭牛,你咬著那草稈真難看。」捂著嘴在那偷笑。
納悶的張牛開口吐掉雜草。好好的找點事幹也會挨說,還真痛苦啊。
轉眼間小花手裡已經捧著一大把的紅色的杜鵑花,有的還是花苞。拿著杜鵑花在張牛晃著還在嘴裡咬上朵「雜現在山上的杜鵑花,沒以前那會甜呢,」歪著腦袋看著張牛。
避開看來的目光。「下雨嘛。味道淡了。這幾天連著下雨沒注意這花顏色已經淡上很多嗎。不信自己瞧瞧」
上下看了會「是啊。你看這兩朵相差還真是大」一副小孩子的模樣。
捧著手裡的杜鵑花,小花唱起村裡很老的一首歌「村裡有個姑娘小芳,長的美麗又漂亮。
清脆的響聲在階梯上迴盪。
後面的張牛也聽的入神。這歌可以說是小花從小唱到大的。那時的她很想做裡面那個大大眼睛的小芳。
「還唱的好聽嗎。?」回頭的小花差點撞上張牛身上。
「恩恩。還是和以前一樣好聽。」立馬回過神的張牛就脫口而出。
小花也知道剛才張牛聽的入神,這可是唱了好幾年的歌曲。以前那時自己後面跟著一大群的小孩子。現在村裡也就剩下這張牛還在村裡。還能在這段時間陪下自己。
兩人轉過山路登上山坡,順著梯田慢步而上。倒是小花的臉色更蒼白。
回身伸出手。「來。拉你一把。」
小花將小手放上去「那麻煩你了」喘著粗氣。點點汗水落下來。
小花的小手很小很柔軟,手腕上還有條傷疤,還能看出淡淡的疤跡。那是小時帶著爬山跌得。張牛他們到現在還是很過意不去。
茶山上很多村民掛著竹簍。兩手上下飛舞採摘的茶葉。
「張娃。你也在這啊「剛在瞧摘茶葉的張牛就聽見聲音。
茶樹的小道裡面冒出小花媽身影。「花花,雜了身體不舒服了。」看著小花蒼白的臉色急忙問道。
「媽。沒事很久沒上過山,一時不習慣。」解釋道。
遞過籃子「媽。嘗嘗,剛和張牛在下面摘的。」
拿過幾個帽子。「你們在這上面小心點。路滑。花花等下要早點回去。媽今天估計要晚點才回去。你自己燒點飯。」
「恩知道了。」輕輕的點點頭。
「張娃,幫忙照顧下我家花花,」走進條型的茶葉道。
「小花咱們再上走走,等下咱們就下去吧,」這茶山可比剛才那後山梯田那冷的多。
「恩」
村民在上面摘的起勁,對張牛兩個都沒啥注意。每天都會有不少人的到茶山上來。
走在茶葉道上。面前是半人多高的茶樹。頂尖那嫩綠色的葉尖。聽說採摘就是這薄薄的幾片。
走著手癢的張牛也摘下幾片嫩葉子含在嘴裡。淡淡的苦味充滿整個舌尖將帶有苦味的嫩葉吐出去「這嫩葉的味道,感覺比那金銀花還苦。」
看著張牛吃嫩葉的小花笑著說「你啊。還真是幹些幼稚的事。」
「這不是嘗嘗味嗎」在旁邊又摘下幾片嫩葉,「要不你也嘗嘗,我就是喜歡那苦後的香味。」
「才不呢,你這花招用在別人那還行,我這別想。」白了幾眼張牛。
下山比上山要省力。在一處水坑前,張牛捧了把冷水洗把臉「舒服。小花你也來洗下吧,很舒服的」
坐在石頭上拿草帽煽著的小花「好啊。這沒那山螞蝗吧!」
聽著張牛心裡一納悶,現在怎麼還有這相信這鬼話的。「別瞎想了。你瞧我不是剛洗過嗎。沒事。」
走到水坑邊,張牛已經讓出位置。
讓冷水洗過的小花臉上臉色好看多。「不錯吧!這水。冷水坑底下冒出來的。」
「就是嘴你甜」在口袋裡掏出紙巾。抽出張,「你要嗎。」
擺下手「不需要了這樣更舒服。」
冷水洗臉。淡淡的涼意舒服。
洗把臉兩人也都精神很多。下山走在路上拎著不少「帽子」剛好碰到下午村裡放學回來小毛孩子,瞧著滿藍的帽子。小花都會分幾個給他們。拿過之後都會喊上謝謝姐姐。
滿藍的帽子也就剩下半藍。看著邊吃邊走的他們,小花臉上笑呵呵的。一點也沒在意分掉的帽子。
將小花送回家後,張牛拿著一籃的「帽子」回家,剛準備進家門就看到文文和小妹一起走回來。哼著小歌。
看見站在門前的張牛,小妹拉著文文刷刷跑來。
「哥哥,這你是你剛摘的嗎。」在丟兩個進嘴裡後小妹說道。
「是啊。還不是摘給你這讒蟲吃啊。文文也吃點別客氣。反正這東西不能過夜」將籃子遞給小妹「慢點吃。」
拿著籃子小妹就跑回家裡,肯定是兩人邊吃邊做。張牛對自己小妹還是很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