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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九十章 颱風來了 文 / 玉米菠蘿

    第九十章颱風來了

    「本台播報,亞熱帶颱風將近日影響我省,請大家做好防範措施。本台通報到此結束。」馬上跳出一段廣告。

    「沒想到今年颱風來的那麼早。」躺在床上的張牛將遙控器,放到小不點爪子裡。

    現在小不點到晚上准點就要搶走遙控器,自己趴在那看動物世界。

    颱風來了,自己這還要做的事情還不少,晚上要不是剛換台時瞧見,還不知道有這新聞報道。

    張牛希望今年頭次颱風別太厲害。自己這果園的櫻桃快要成熟,要是大雨連續下幾天到時將損失不少。

    現在的開心小居,不時能有人上來小住幾天。張牛並不打算將山莊開的很大,就這樣小小的弄點特色出來。

    張牛還在村裡請了在外邊當過廚師的張梁山過來。

    一早起來,屋外天色昏暗。猶如冬天傍晚六七點時的光景。

    「這新聞還真準,昨天晚上剛說今天早上就準備下大雨了。」轉身走到角落裡。

    上面種著的雜草現在都已經成活。以前朝上面的土洞也讓摸金埋掉。直接在側下方重新挖出個土洞。

    土洞裡冒出摸金那錐型的小腦袋,看到張牛走來。隨即轉身鑽下去。平時這傢伙就很少出來,就是喜歡呆在土洞裡面。

    旁邊的土池已經有不少的螞蟻冒出來。天天傍晚時能瞧見摸金鑽進去吃螞蟻。

    「梁山,你這一早摘的菜還真多啊。」

    梁山手裡提著菜籃子,裡面滿是蔬菜「是啊,你沒瞧見這老天爺準備要下大雨嗎。不多摘點,到時下大雨肯定難出門。」

    原來是這樣。這梁山準備還真足。

    這幾天剛好沒人住,張會長在住一個星期後。臉色紅潤趕回去了。

    大風呼呼的吹起。

    「要下雨了——」屋外的張梁山喊道。

    張牛才想起昨天掛在外面的衣服還沒收起。

    奔出去。屋外大風呼呼吹起。半空中飄起不少的白色塑料袋子。漫天飛舞。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半空中白色一閃,打雷了。

    還在空地奔跑的野豬崽們都急忙跑回豬圈。外面的打雷對它們來說太危險了。

    將掛在竹竿上的幾件短袖收起來抱在手裡。

    放下衣服。忙奔到鴨棚那邊,打開鴨棚門。雖然說鴨子喜歡下雨天嬉戲。不過門還得開著。

    大風吹著塘邊的長草隨風搖擺。波浪似地起伏。

    轟轟聲,響起,天上落下豆大的雨點,咂在張牛身上那個疼,忙朝家裡跑去。大風吹起,落下的雨點格外的生疼。

    跑回前院,看見門前的貓貓還傻蹲在那。忙蹲下一把抓起來。你這傢伙真是笨,下雨都不會跑回家。

    剛進屋,雷聲不斷響起。豬圈裡豬崽都圍在一起。家裡的小黑夜縮在桌子下。縮著尾巴。

    找條干的毛巾,擦拭著頭上的雨水。今年這雨下的還真大,轟隆一道雷打在張牛的門前。那聲音讓張牛嚇了一跳。

    匯聚在一起的雨水流到小水潭裡。看來等天晴了又要清理。渾濁的雨水混在清水裡面已經瞧不見裡面的小鱉。

    雨水砸在屋頂上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張牛站在門前,剛才還能瞧見遠處的景色。現在已經是白茫茫一片,可見這雨下的有多大。

    這雨來勢兇猛。張牛才後悔,以前自己怎麼就沒建個門檻呢,現在倒好,雖然雨水流進水潭,不過還是有不少流進家裡。

    披上蓑衣,拿著鐵鍬,鏟出不少泥土的堆在門前,阻止雨水流進來。

    今天下的雨還是斜風雨。下半身已經讓打濕透。讓張牛感覺冷嗖嗖的。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濕就濕吧,乾脆再到外邊水塘那瞧瞧。

    走出屋外,只能看見眼前幾十米的距離,更遠處已經是白茫茫片,甚是難的看清楚。

    果園的果樹讓大風吹的不斷搖著樹枝,飄落下不少的樹葉。

    水塘,青蛙蹲在荷葉上,正熱鬧。呱呱聲,不斷。

    還是去看看那邊的水塘有沒水滿出來。

    走到入水處。水溝裡滿是雨水渾濁一片流進來。還好竹夾沒讓魚推倒。抬頭望著天空,估計這雨還不知道下多久。

    將竹夾再次插緊,沿著水溝往前走去,其實是張牛想到前面挖點泥土擋擋。好讓雨水流到山下去。

    沿著路邊走過去,不時可以瞧見上面沖流而下的雨水。

    挖出路邊的泥土。築成一條堤壩,阻擋雨水繼續流下水溝。還挖出一道小岔口讓雨水流到下面的山林裡。

    簡單的活讓張牛全身大半濕透。看著遠去的雨水,還是值的。

    檢查沒什麼問題後,張牛轉身回家。

    「哈氣」沒想到自己出去一會就有點難受,去梁山那看看,還有沒生薑。

    撐著雨傘來到竹樓。這裡讓張牛分出一間靠角落的讓他住。省的每天來會走麻煩。

    「梁山,廚房還有沒生薑啊」進門就喊道。

    「你這是那去了。」瞧見張牛那發白的臉色。

    「哈氣」連連打了兩個「剛才出去看魚塘,雨水大又在上面築條小道。這不問問廚房還有生薑不。」

    「還有,這就幫你煮點。」兩人一起到廚房。

    有張梁山在,張牛燒飯什麼的都不怎麼再去關注。不愧是當廚師過,現在的廚房和自己以前不一樣,該放那的就放那,一點都不含糊。

    平時做飯都不會讓張牛進來幫忙,梁山都說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

    大碗裝的紅色生薑湯放在桌上「快點喝吧。」

    著涼喝生薑湯比較好,去濕熱。甜甜帶點辛辣。正合張牛的口味。

    「要是不夠裡面還有,剛才一下燒多了。」

    屋外大雨還在繼續下著,外邊的地上已經不少綠葉落在那。

    喝下生薑湯,張牛感覺自己身子舒服很多。

    下雨天沒什麼事情。梁山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起來。

    遮天的黑雲還是那麼黑。中午廚房燒飯都要開上電燈。可見外邊黑有多黑。

    「今天這雨真大。」炒著菜的梁山說了句。

    剛喝完站到門口的張牛「是啊,剛才出去那雨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砸到身上那個疼啊。」

    「村裡曬穀子的要好幾天不能曬了」

    五一很多村民都在忙著割稻穀,本來這幾天,天氣不錯曬上個幾天就能好,誰知道這時下起大雨呢。

    「嗯,是啊,我家的稻穀還剛割呢,這天氣,還真不好說,什麼時候能放晴。」望著屋外的大雨。

    「雨下的大,村裡人又要忙活去撿魚了。」到。

    梁山一說,這讓張牛想起雨後。村裡上田里撿魚的事情「你不說,還差點忘了,是啊,這次雨那麼大,魚估計能有不少。」

    張家村外邊的溪灘是好溪的分江。而且農田靠近溪灘,這雨一大就會滿進農田里。每年夏天這時候,外邊的田地稻穀啥的都要浸泡在水裡。

    溪水一退,田里都是上游飄下來的垃圾留在田里,除了這還有躲在農田的溪魚。

    中午梁山就是隨便燒上幾個菜,就算是中午飯。

    飯後的大雨還是那麼大就是不再打雷。雷不打野豬崽都呼呼跑出去,在水塘邊玩耍起來。

    貓貓在門前看著,很想出去。不過到現在身上還渾身濕透。大眼睛盯著外邊,咕嚕咕嚕的叫著。

    張牛在屋裡,打開電視,裡面已經開始播報這次下雨情況。

    除了個別的地方,遭受打擊別的地方都還沒什麼問題。

    傍晚雨小了點,撐著雨傘的出來的張牛,走在地上,鞋上滿是泥土。看著地面凹凸不平的水坑。

    來到出水口,一大群黑魚在碰撞竹夾。讓看到的張牛忙抓起一把泥土扔進去「去,去。」

    還好,自己過來瞧瞧。要不什麼時候就讓撞翻都不知道,貌似這竹夾還是不怎麼牢固。

    在前院找出以前劈剩的毛竹。準備在那入水口處,再去搞紮實點。就怕晚上什麼時候逆水而上,那就虧大了。

    等插好的時候,天已經放黑。

    一早,起床的張牛就發現屋外雨停了。雖然沒太陽,不過能停就好。

    出門滿是清新的空氣。野豬崽們早已經在水坑裡玩鬧。弄的全身都是黃色的泥土沾在上面。有幾頭看到張牛出來。忙跑上來,想蹭幾下。

    「去,去一邊玩去。」不待它們跑到張牛就對著它們喊道。

    讓野豬沾上以身泥土那還是真無語。

    來到入水處,昨天扎的還行,沒撞垮。現在還是有幾條在那游動,看來這逆水的吸引力還真強大。

    這邊沒事。張牛已經走進果園。

    小道上的落葉鋪滿地,看來昨天那大風吹的猛,不少綠色的果子掉落在地。尤其李子最多。

    掉落的李子,都有手指大小。不過這李子太小,要是再大點,就能切成片曬乾做成好吃的李子片。

    李子掉落點還是沒什麼問題。李子結的多,反而小個,村裡人要是在家有空的話都會將在結在偏枝上的李子摘掉,好讓上面的長的大點。

    張牛這裡面有幾棵是黃心李子。屬於早熟品種,熟的時候整個果子,黃澄澄的,其餘的是黑心李子。那李子要等桃子熟過之後才能成熟,不是一般的慢。

    大風還刮斷不少樹枝,樹下滿是果子。張牛拿著也沒沒法。還是回屋裡。帶麻袋過來才行。

    柴刀,麻袋。張牛一頭扎進果園林裡。將比較大個的果子都裝在麻袋裡面,留在這爛著還不如撿點起來讓大白鴨吃。

    果園大,張牛撿的不多,最主要是瞧瞧有那些樹枝讓風刮斷。

    背著麻袋出來,已經是中午。

    「你這是背著上面東西啊。」剛竹樓出來的梁山就瞧見張牛背上的麻袋。

    「還不是讓風吹落果子,看著浪費,撿點讓鴨子吃。」

    「這場大風雨,掉落不少吧。」

    「嗯,是啊。樹枝都讓刮斷不少,這不是沒辦法嗎,還好這樹不是很高。」隨口回答道。

    背著麻袋來到鴨棚的空場地上。

    嘎嘎,嘎嘎,剛一進裡面,大白鴨都圍上來。穿著拖鞋的張牛,已經讓鴨子團團圍住。

    將麻袋裡的果子全倒在地上,大白鴨也不逃跑。剛一倒出來。圓圓的果子滾出來。

    嘎嘎,大白鴨見綠色的果子,都喊叫著,啄起果子,豎起脖子,一昂,就吞下去。

    在水裡見到的鴨子也隨之上來,剛倒出來的果子都讓鴨子圍上去不留點空隙。

    這鴨子搶食還真厲害。忽然覺得腳上有點溫熱。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那只鴨子在張牛腳上拉出鴨糞。

    這些鴨子圍上來就這樣,張牛已經好幾次遇到這事情了。

    早上的水塘,不少魚都浮出水面黑壓壓的一片。不過這不是浮頭而是雨天過後的正常現象。平時養魚人想看魚長多大都可以在這樣的天氣,在水塘邊觀看。

    午飯後,出門的就看到小二上來。

    「小二,怎麼有空來這啊。」開口問道。

    「不就是找你來去抓溪魚嗎,你看我網兜水桶都帶來,就是過來喊去的。」臉上樂呵呵。

    「這不剛想休息下,你這傢伙就上來。」張牛回答道。

    小二嘿嘿一笑「這不趁早嗎,晚了就沒什麼魚。」

    「就你這鬼主意,誰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去外村邊那條小溪啊。」張牛下雨就記起那地方。

    「嗯,那地方魚多,這次下大雨我那村不少養魚人,魚塘裡跑出少的魚。現在大家都外邊撈魚呢,路上還看見不少人背著電瓶在那觸魚呢。」將來路上所見說出來。

    「那咱們也趕緊去吧」下雨天,魚塘跑出魚都很正常。畢竟很多不能稱作魚塘,只是淺淺的水坑。

    路滑,張牛沒準備騎車,兩人往山下走去。

    「瞧你這樣,今天早上不少收穫吧。」張牛笑著問道。

    「那是,我早上雨剛停就出門。中午回來足足三十來斤,基本都是上游跑出來。」小二得意的說道。

    「啊」聽到那麼多,張牛有點意外。

    「吃驚吧,我自己回家稱過才知道,不過讓我媽拿去賣掉了。這不下午準備撈點,晚上嘗嘗,」

    「好傢伙啊,還小瞧你。挺會鑽錢窟窿嘛。」撈魚賣錢大家都會這樣做。

    雖然說雨停了,但是田里還到處是水。連路上都是一個個的水坑,不少的小毛孩都已經提著小桶。還有他們做的網兜。

    看過幾個小桶,裡面不少的小鯽魚還有一些溪魚。

    「張娃,你也準備來撈魚啊。」提著水桶的勝明叔田邊走上來。

    「啊,是你啊,勝明叔。」兩人剛才聊著天,一時沒看到。

    「是啊,你那昨天魚沒逃出吧。」

    張牛點點頭「沒呢。你那呢。」

    「還好,不過早上聽別人說,附近不少村養魚的都跑出不少魚,這不出來撈點。」說完還將水桶提過來讓張牛兩人看。

    「不少啊。」小二瞧過後說道。

    「你們這是要去那撈魚啊,不過這地小魚多,大魚少。」

    黃色渾濁的河水滿田都是,勝明叔這話說的沒錯。

    「我們就是去村外邊那條小溪。那邊有個下坡。要是沒人的話在那架上竹蓆鋪上漁網就可以撿魚。」小二說道。

    「你們的方法還不錯,一起去瞧瞧吧。」勝明覺得這方法不錯。打算跟去看看。

    三人一起朝村外的小溪那邊走去。

    「抓到了。

    「我這也一條,是白眼丁。」

    路邊不時聽到小毛孩喊道抓到什麼抓到什麼。

    走在泥濘的小路上,張牛他們來到村外邊的那條小溪。

    村外的小溪現在滿是大水,漂流者不少的白色的垃圾泡沫。

    「你們說的就是這裡嗎?」勝明瞧著眼前的小溪,怎麼都不像可以抓魚的。

    小二哈哈大笑「勝明叔,地方沒到呢,要在那下坡地方。」

    沿著田邊往下走去。前方出現一片松林邊「看,就是在那松林林,那地方有個下坡都是石頭築起來的。」

    勝明很快想到是有這麼一片的地方,瞧著松樹林才認出來。

    全是石頭鋪成的下水坡。溪水嘩嘩的衝下去。

    「就這地方,來時我著帶柴刀,在這隨便砍點樹就可以,這裡還有以前別人在這捕魚留下的工具。」小二說著,走進草叢裡,拖出全是用竹子做的竹蓆子,不過就是空隙很大,要不水流不過去。

    幾人將這竹蓆子搬到下坡那。將一根大毛竹橫在對岸兩邊,小二掏出漁網鋪在竹蓆上面。用繩子一一綁牢。

    張牛看著小二熟悉的技術,估計這小子這樣捕魚,沒在少數。

    綁好後。將竹蓆架在毛竹上。底部貼實下坡。往竹蓆上面放上幾塊石頭壓實點。

    在前面流水處,放上根毛竹。攔截那些大型垃圾或者是大叢的水葫蘆。

    搞好才沒會兒,就見一條上面衝下來的鯽魚,已經在竹蓆上面。下面鋪著網,鯽魚只能在上面蹦跳著,有水一時死不掉。

    「小二,這方法真好就這樣擺放竹蓆鋪上漁網撿魚就行。」張牛看到才一會就有魚衝到漁網上,很是興奮。

    「那是,這技術還是偷看別人才學來的。」小二心中很是得意。

    才半小時,上面已經有不少的鯽魚在那蹦跳著。不過垃圾也多,張牛不時要用竹竿將垃圾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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