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捕獵利器——清水扣
一早起來雞捨那邊又讓咬死了十隻土雞。同樣是光咬死不吃雞心，讓張牛見了直咬牙。
「讓你們這些可惡的傢伙繼續吃，等我今天到塘後村取經回來，看你們能囂張到啥地方去。」此時的張牛恨不得抽筋剝皮，實在是太可惡了。
交代張文幾句後騎上摩托車往勝明家去，趁著天色剛亮早點到那塘後村。
趕到勝明的魚塘邊時，這會勝明背著飼料正在餵食，在水裡嬉戲的大笨鴨都嘎嘎的跑上來爭奪那食物，一會間全都擠在一處地方。
「這麼早過來了！」餵好飼料的勝明走過來。
「嗯，想早點到塘後村，你說那地方比較遠，早點出發早些回來，說不定晚上還要忙活呢。」張牛笑著說道。
「那稍微等下，我這飼料還沒餵好，要餵好五包飼料才能出發。」勝明知道張牛的心情，誰家碰上這事都鬧心。
「知道，你的大笨鴨快要能出售了吧!」隨口問道。
勝明看了眼嘎嘎搶食的大笨鴨，高興的說：「再過兩個星期，應該可以出售了，今年的價格算是不錯，不過這飼料價格又漲價了。聽說那玉米又貴了，掙的鈔票少了，我一個早上就要喂五包的飼料，那可是三百多大洋。」
「不是前段時間這飼料價格剛掉了下去嗎？」張牛不解：「怎麼那麼快就漲回來了？」
「還不是北方大旱天氣鬧的，飼料的原料就有這玉米，大旱天氣產量少了這飼料當然貴了，大笨鴨要是價格低了，今年要虧不少呢！」
「哦，」隨手抽出香煙遞過去。
兩人站在水塘邊，看著搶食的大笨鴨。
大笨鴨一天喂兩餐就可以，早上最後包的飼料可以吃到下午才吃光，前面幾包大笨鴨就可以吃的飽飽，晚上的份量減少，早上吃飽就可以了。
弄好這些繁瑣的事情後，勝明搭上張牛的摩托，一路直奔所說的塘後村。
塘後村所處於大梁山的對面，這路筆直那速度自然快了，可是大家忘了這鄉下並不是所有的路都是做成柏油路，其中泥土路佔多數。
從張家村出發後，前面大段的路程在張牛眼裡不錯，平穩速度一直很快，可是過了張家村附近的村落後。
柏油路全面變成泥土路，剛好前幾天下過雨。路面到處都是泥水坑，坑坑窪窪稍一不注意就會濺起渾濁的泥水，弄的褲腳都是黃色的泥巴。
「這路真是夠差，還沒咱們村好呢！」騎著摩托的張牛不免發下牢騷。
騎著摩托都要聚集會神才行，稍微不注意路面一個打滑，極有可能鑽進路邊的水田里。
「呵呵，這路就這樣了，我開著拖拉機進去都像是烏龜爬似的，你這摩托算是快了，時間早咱們速度放慢些。」勝明對這路況也是無奈。
裡面的村落坐落偏僻，村長不會組織村裡人進行維修，打著能用就用，不能用繞遠路的思想，這在村落裡常見的事情。
「往左拐。」
「前面三岔路口，筆直那條過去。」
坐在後座上的勝明憑著記憶指點出那條路通往塘後村。
一路過來的所見到的房屋比較破舊，比張家村那邊要差了不少。
「勝明叔，你說的塘後村快到了沒?都騎了三個小時的摩托了，你收魚草到那麼遠的地方？」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別著急那塘後村快到了，三個小時的路程對我來說很近了，平時都要開五到六個小時到外面收魚草，那地方才算遠了。」勝明笑呵呵的回答道。
騎著摩托在路坑上連續顛簸幾個小時總算是看見遠處山邊的村落。
此時不少的煙囪開始炊煙裊裊，白色的煙氣往上飄去。
「他們那麼早燒飯？」
「那前面就是我說的塘後村，你也不看下時間，我們是七點出發這會快十一點了，你說人家不忙著做午飯啊！」
「那咱們到那買呢?」人生地不熟這買賣還是個問題。
「我們進去問問，那天在這收魚草算是有個印象，我帶你去那賣魚草的人家問問。」勝明很快想出辦法。
總比張牛兩眼摸黑要強，收過魚草對於這總有些認識。
塘後村靠山邊，在其面前一條八米多寬的小溪。前不久下了雨整條小溪嘩嘩的大水急速的往後奔流。
一架木板橋通往塘後村，這橋讓張牛怎麼看都覺得不夠安全，似乎搖搖欲墜的樣子。
這要是自己騎在上面，忽然倒塌咋辦實在是危險，這樣的木板橋真是成絕跡了。
「是不是懷疑那木板橋危險？」勝明一眼瞧出他的擔心。
「嗯，溪下是大水，這木板橋看起來太危險了。」
「沒事，人家拖拉機照樣往上開呢都沒見倒塌了，你就放心好了我當初開過來和你同樣的心情，幸好這塘後村的村民說這橋堅實不用怕，我這才鼓起膽子開過去。」笑著解釋道。
於是鼓起勇氣往木橋騎去。
咚咚，咚咚。
木橋彷彿是空心般，騎在上面讓張牛感覺好像有股懸空的感覺，聽著車輪滾動發出的聲響。
平板的木橋，橋沿兩邊沒有任何的阻攔物，稍不小心摩托就有可能鑽進溪水裡。
真虧他們能一直這樣過來，怎麼也得要在兩邊弄些欄杆，要不晚上騎車那不是直往溪裡沖？
木橋過來是處方形的開闊地到處是水坑，在期前面圍著不少人在那買菜。
一輛紅色的三輪摩托停在水坑少的地方，小喇叭不斷的發出吆喝聲。
靠山的地方平時買菜不方便，就會有不少的三輪摩托專門做這蔬菜和肉食買賣，沿著鄉間一路一直吆喝過去，其中有些是賣吃食。
「往那邊的小路走，我那賣魚草的賣主就住在那裡面。」
張牛眼前有好幾條的小路，通往村內。
這塘後村建築物都是泥土房居多，後面統一刷上一層白色的石灰，讓整片村落看過去，顯得整齊有序。
沿著小路摩托駛了進去，看似窄小的小巷有一米多寬，剛合適摩托過往。
不少破舊的房屋，倒塌在那沒有進行任何的清理。
「停。停，那人就是住在這。」
勝明指著小巷邊一處泥土房說道。
「就是這裡?」
「對，我記得十分的清楚，就是不知道有人在沒！」
眼前大門緊閉，兩旁貼著喜聯，以及中間那大大的福字。
將摩托往邊上一放，張牛主動走了過去，拍打著大門。
「有人在家嗎？」
「有人在家嗎？」
張牛又喊了一遍，屋裡才姍姍傳來「來了。」
「咯吱」緊閉的大門打開，一臉樸素的大媽打開一個縫隙。
「你們是？」對眼前的陌生人問道。
張牛剛想回答，勝明走了過來：「大媽，你還記的我不，前幾天過來收你家魚草那個。」
幸好剛才自己沒說話，有勝明在自己根本不用多問。
大媽看著眼前的勝明，回憶一番，露出笑容：「你是那個開著拖拉車收咱家魚草的那人？」
「對，對，我就是那個收魚草，你家男人在家嗎？」
「剛才眼花，一時沒認出來，來到屋裡坐。」拉開大門，看了眼外面放著的摩托：「那摩托是你們的嗎?」
「對，是我們。」
「小伙子，這車不能放外面，你拖進來放裡面吧，村裡不安生小偷多，專偷外地人的摩托，放我家吧要不讓人偷了去都不知道。」大媽提醒道。
「謝謝大媽了。」急忙將摩托放在院裡。
「老伴，那收魚草的人來了。」大媽邊走邊喊道。
同樣和張牛家差不多的建築，兩層式的泥土房，抬頭可以看到兩樓的窗戶的台階上擺滿劈好的大木柴，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起。
泥土房上層很少用來睡覺，多數都是放些雜貨木柴。
大媽帶著走進屋內，裡面光線昏暗，走進去黑乎乎的一片。
「喲，老闆你怎麼又過來了？是不是魚草吃光?」大叔站起來，摸出皺巴巴的香煙遞過來。
在屋子角落裡拉出凳子「坐。屋裡簡陋。」
出生在農家的張牛對這環境很適應，基本大部分的農家，這屋子白天進去都是烏黑一片，非要掌上燈才可以看見。
「沒事，我們也是農村這個沒關係。」
「我們這次過來不是收魚草，而是過來買東西，在這我就認識你一戶人家，這才冒昧的過來問下。」勝明坐下後，直接打開話匣子。
大叔憨厚的笑了：「可以。你們買啥和我說，這塘後村的一些事情，我都知道算是百事通了。」
「那我們真是找對人了，我們村那遇到吃心魔的白狐，上次見你們村有捕捉到，不知道那器具能不能賣我們一具。」張牛趕緊問道。
遇到這樣熟知村裡事情的人，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白狐？」在坐的大叔皺起眉問道「你們那村也有白狐的出現？」
「對，是白色的身影，兩隻一起合夥。」
「那你們算是找對人了。」大叔隨之哈哈大笑。「我這裡就是出售那捕捉白狐器具的地方。」
張牛和勝明有些驚訝，隨便找個人問那龍套，竟然器具的出處運氣太好了。
「不瞞你們說，我家祖輩就是制這龍套，在我們這地方喊作「清水扣」，製作的這門手藝在我們村算是失傳了，現在只有我家才會製造這清水扣，所以才說你們找對人了，那天你在外面所見的清水扣，就是我家製造出來。」大叔笑著解釋。
「清水扣？好普通的名字。
「不知道能不解釋這清水扣的妙用？」對這兩人十分想知道。
大叔狠狠吸口煙後，緩緩說道，像是回憶往事：「這清水扣實際上名副其實是一個特製的皮口袋，而這皮口袋的原料就是那白狐皮，我爺爺曾說過在製造皮口袋的時候下了秘藥，嗅覺靈敏的狐狸也聞不出它的氣味有異。這個皮口袋只有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六稜形口子，外口是圓的，可以伸縮，皮囊裡面的囊口，卻是六邊形的，專卡白狐的骨頭縫，這種動物的身體能收縮，但唯獨鑽不得六角孔，進來容易出去難，只要它往外一鑽，囊口就會收緊卡到它死為止。「清水扣」之所以高明，是因為它能完完整整地保全獵物皮毛，比如狐狸皮值不值錢看的是尾巴，但萬一設的套子和陷阱打到了狐狸尾巴，這張狐狸皮就不值錢了，而這白狐也是同樣的道理。」
聽這大叔一說，兩人算是多少知道些，這清水扣的妙用。
大叔在稍停口氣後繼續說道：「這清水扣在用來捕捉那會，人要站在上風口位置，這白狐山擅於捕捉氣息，站在下風口那白狐就能憑那嗅覺知曉有人在附近，所以你們在捕捉那會一定要躲在上風口，而這白狐的習性就愛喜歡在下風口，看似聰明其實在獵人眼裡，也是稍微聰明的一傢伙罷了。」
「聽說清水扣要有特別的秘方才能吸引白狐自己鑽進去，是不是真的?」抽著煙的勝明忽然想起這問題。
大叔點了點頭：「對，這清水扣要有秘方，說起來那玩意不足一提的事情，你們弄回去尋來雞毛，用蛋清塗抹在上面，將那雞毛扔進清水扣裡面，外面做好偽裝放在白狐經常出沒的地方，最好有人守在那，當那白狐鑽進清水扣，你們大聲的呼喊，這白狐一急便會往外退縮就能卡在那。」
「一定要雞毛加蛋清，別的不可以嗎？」
「白狐向來就愛這雞毛和蛋清，不管放在哪裡都能聞道，單單蛋清那白狐不在意，只有這蛋清混上雞毛，才有這樣的效果，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這清水扣有個獵人口裡的規矩，在這我也和你們說下，讓你們清楚。」
捕獵的清水扣還有這樣的規矩？
「平時死在清水扣裡面的白狐和狐狸有說不清楚的數量，這清水扣太過於毒辣，只要鑽進去的白狐和狐狸，覺沒有逃出來的道理，所以我們山裡獵人在放了清水扣後，萬一要是捕捉到懷胎和幼崽都會放生，你們也不用擔心這白狐再次過來，讓清水扣捕捉到一次的白狐，以後都不會出現在那地方，要是你們弄回去，切忌這一點，因為死在裡面幼崽和懷胎說起來是不吉利的事情。」
這清水扣那麼霸道進的來出不去，山裡獵人這種決定在張家村那邊，同樣是在執行，畢竟這樣捕捉有傷天合。
「知道了，我們那村也有這樣的決定，我們讓這白狐弄的鬧心，這才尋過來瞧瞧這器具。」
大叔微微一笑，從張牛眼裡看到真誠，站起來走出屋外。
過了一會，手捧著兩個淡黃色的皮口袋走了進來。
「這就是世代祖傳手藝的清水扣，專門由於捕捉白狐。」
長形的皮口袋，看起來存放了不少的時間，可是當在黑暗的屋裡，可以看出那皮口袋具有莫大的威力，讓人感覺這是獵人手中兇猛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