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舞爪的老蕭被幾名霍拉德警衛隊的教授重新包裹,送進了坦比亞口邊防指揮部地下室內,現場只剩下圍攻雷頓將軍的三大佬和兩位美女。
「……不、不要這麼激動,諸位。」作風正派的雷頓中將顯然無法適應霍拉德風格的狂熱,特別與冰美人和陌藍子爵的親密接觸,讓雷頓的老臉紅得跟猴屁股有的一拼,將軍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被拉扯得異常凌亂的制服,一邊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只是這個學生的症狀,讓我聯想起一個人,而這個人,恰恰是本次玖部格尼魔法學院警衛隊的一員。」
「那麼說,咱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阿格雷劍師眼睛發亮,雙手成爪,又有要撲向雷頓中將的趨勢,將軍嚇得連忙後推好幾步,才喘息道:
「劍師,您控制一下情緒,再這樣本將就沒法說下去了。」
「好、好!你說吧,我冷靜就是,以傭兵的名義保證!」阿格雷也覺得自己現在過於衝動了,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本將要說的這個人,若論起關係,還算是我的外甥呢。他年紀不大,在玖部格尼魔法學院裡只是個普通講師,直到去年才勉強通過了一階魔法師的職稱認證。」中將說道。
「一階魔法師?!」
大家的熱度果然降得很快,一階魔法師,這種職稱的傭兵,甭說在紅棕櫚,就是在斯堪蒂亞王國隨便抓也能抓出一大把來。奇怪的是雷頓中將卻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尷尬,甚至言語中帶著某種自豪。
「不過,我這個外甥在魔法工會還算有點兒小名氣,我想尼森魔導或許聽說過他。」雷頓中將似乎早料到大家會如此反應,不以為然地接著道,「他叫鄧不利格,主修靈魂系法術。」
「鄧不利格?」素來沉穩的魔導士眼都直了,「耶律亞,我沒聽錯吧,雷頓,你是鄧不利格的舅舅?!」
「怎麼了,鄧不利格又是誰?!」雷頓中將還未說話,其他人倒替他回答了。
「跟你們這些門外漢講也講不明白,怎麼解釋呢?」尼森魔導眉頭深鎖,有些為難地說,「首先請中將閣下體諒老夫,你外甥的所作所為在魔法界圈子裡眾人皆知,我今天說的,代表著王國大部分法師的觀點,並沒有其它意思。」
「不用解釋,我的魔導先生。」雷頓中將豁達地說,「對他的評價本將耳朵已經生了繭子,多你一個也無所謂。」
「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尼森魔導舒了口氣,「魔法圈裡都戲稱,或許耶律亞發覺世界太完美了,應該添加點兒缺憾才能永存。而您的外甥似乎就背負這個『神聖』的使命降臨了人世,據說他自從上大學之後就顯露出他的與眾不同,呵呵,譬如說,好好的五**術不修,先是暗地裡鼓搗工會明令禁止的暗魔法和時空魔法,搞得玖部格尼魔法學院烏煙瘴氣、雞犬不寧;明知靈魂法術被大陸魔法界視為雞肋,毫無前途,你外甥偏偏選修了它作為自己的畢業課題,並宣稱要用『靈魂法術』去根治大陸肇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搞了個臭名昭著的『心靈實驗室』,收治了幾十名精神病患者,據說療效還不錯,有九名病患精神恢復了正常。」
「很了不起啊,精神疾患可是不治之症啊?!」大夥兒異口同聲地道。
「嘿嘿……更了不起的在後頭。」尼森魔導不懷好意地怪笑道,「你們怎麼不關心其它病患後來怎麼樣了呢?」
「怎麼樣了?!」
「剩餘的患者,症狀比以前更重了!更令人驚歎的是,參與這個實驗的五名同學和三個大夫後來也進了精神病院。」尼森魔導一臉崇拜之情。
「耶律亞!」觀眾們齊聲驚呼。
「這只是鄧不利格法師在校期間的小插曲。」尼森魔導興致勃勃地說,「圈裡的人都說,如果不是這位奇才選擇了靈魂系法術作為主修科目,恐怕他也早被玖部格尼魔法學院的元老們關進精神病院了。現在看來,這次法師先生有大大有名的人物做後盾呢,是不是,雷頓中將閣下?」
「你去死!」沉穩的將軍終於怒了,「他只是我遠房的一個外甥,鄧不利格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跟其他人沒任何關係!」
「導師,選擇靈魂系法術作為主修有什麼問題嗎?」陌藍子爵秀眉微蹙。
「陌藍,你見過霍拉德學院有主修靈魂法術的法師嗎?」德馬雷森伯爵插話道,「在整個紅棕櫚,靈魂系法師恐怕比全屬性的人還要少得多。這種法術入門的條件極其苛刻,修習起來也非常風險,稍有不慎就會發瘋,而且,靈魂法術的威力也不盡如人意,它是單體法術,不進階到頂級,基本見不到什麼效果。尼森老頭就是例子,他修的是風、水兩系法術,你問問尼森老頭,他現在掌握了幾種頂階法術?」
「不得不承認,那位鄧不利格法師趕上了好時候。」尼森魔導接著說,「那時候玖部尼格學院正申請王國的法師基金項目,作為專業的魔法學院,如果連主修靈魂系法術的法師都沒有的話,申請資金實在說不過去,所以咱們的鄧不利格就順理成章的過了關,不久又順理成章地擔任了玖部尼格學院的靈魂系教研室主任。」
「哦……」聽了魔導士的一番話,觀眾們既感到可笑,又覺得失落。
「您說夠了沒有?!」雷頓中將實在忍不住了,紅潤的老臉漸漸變得鐵青,「難道睿智的尼森魔導也熱衷於無聊者的八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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