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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八十六章 你當我願意做女人呀 文 / 塵緣如風

    第八十六章你當我願意做女人呀

    郭永椿的小隊是在第三天抵達南京的,按照事先的計劃安排,郭永椿和小隊的戰士們化裝成了賣藝的武術班子。因為郭永椿小隊的戰士們都是出自同一地方的考慮,這是為了安全原因和為了應付軍警特務們的盤查,更難得的是有幾個戰士還曾經在戲班子裡學過秦腔。你還別說,郭永椿的小隊在南京的郊外一帶賣藝了一天多時間,連耍武藝帶唱幾段秦腔,居然還真賺了不少銅板。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收穫第一把賣藝錢的時候,跟蹤他們的特務們已經悄悄地撤銷了對他們的盯梢,這是他們意想不到的。其實,他們引起特務們的注意也很簡單,就因為這一個賣藝的班子竟然是清一色的壯漢,實在是不注意都不行。現在既然果真是受老百姓歡迎的賣藝班子,特務們當然不會有這個閒心了。

    按照事先的約定,郭永椿的小隊抵達之後,就在南京夫子廟張貼賣藝演出的告示,黃宜川和戎瑞的警衛員們自然會和他們取得聯繫的。這不,黃宜川和文裕就擠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津津有味地觀看戰士們的賣藝表演呢。郭永椿早已經看到了黃宜川處長和戎主任的警衛員文裕了,但他並沒有馬上和他們進行聯絡,因為,他同時也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物正在盯他們的梢。

    「各位看官,今天特別感謝父老鄉親的捧場,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走四方的賣藝人,四海為家,所以所到之處的每一個地方的人都是我們賣藝人的衣食父母,父老鄉親。接下來,我們四海藝班將由一位小兄弟為大家表演著名的秦腔選段!」郭永椿對著周圍的人群抱了抱拳。大聲地說道。

    一陣鼓幫子響起之後,上場地小戰士正待要開口演唱秦腔的時候,就聽見人群之中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唱段。

    「慢著,誰知道你們四海藝班是不是真的是陝西出生呀?」黃宜川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這位看官,您怎麼說?」郭永椿對這種事情像是習以為常的一樣。

    「怎麼說?……呵呵,這還用說嗎?!」黃宜川對著郭永椿擠了擠眼睛。

    「看官,什……什麼叫這還用說呀?……」郭永椿略一頷首,把話接了下去。

    「秦腔最講究的是一個字。那叫字正腔圓!」

    「看您說的,任何唱腔都講究這個,不過您說的好像是四個字吧?」郭永椿明白黃宜川處長暗語地意思,戎主任目前很安全,諸事順利。

    「哈哈!」

    「呃……對,四個字,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嘛。」黃宜川似乎是尷尬地點點頭。「我看你們耍把戲不錯,給大傢伙來一個有難度的怎麼樣。玩得好了的話,賞錢是少不了的。」

    「好勒!」郭永椿一挽袖子。「那我就給這位看官和大傢伙玩一個絕活,掌劈磚頭,來呀,把磚頭般上來!」

    一個賣藝人打扮的戰士把一塊大磚頭辦了上來。這磚頭可不是一般蓋房子用的,而是專門用來砌築城牆的城磚。一些識貨的觀眾都吸了一口冷氣,感情這位賣藝人還真有一些本事地。

    「西安的城磚和南京首都的城磚聞名天下,以前我曾經劈開過西安的城磚。今天我就要用自己這雙肉掌,試試看,能不能劈開。」郭永椿對四周的觀眾抱了抱拳頭,大聲地說道。

    黃宜川心中暗笑,這郭永椿可真會耍寶,連紅箭大隊訓練地絕活都搬出來了。按照戎瑞主任制定的訓練大綱的要求,掌劈磚頭是每一個紅箭大隊隊員的必修課目,還專門教授了簡易地練氣方法。說起來。這掌劈磚頭也是一般練武的人必修的內容,是硬氣功中最簡單的一種。練習的方法也很簡單,只不過聯繫的人需要一定的毅力和耐性罷了。但這種簡單的硬氣功在實戰之中卻是非常有用地,徒手格鬥之中,真要是被劈上一掌,不死也得碎一把骨頭,你想呀,是你的骨頭硬還是磚頭硬呀。

    「好!」

    就在黃宜川走神之際。郭永椿大喝一聲。掌起磚裂,周圍的觀眾們頓時叫好起來。連幾個監視黃宜川和文裕的特務們也跟著叫好。雖說南京人也經常可以見到比這更厲害的掌劈青石表演,但大凡人們自己不會的,依然還是興致勃勃的,反正都是找個樂嘛。黃宜川笑了笑,扔下一把銀元,帶著文裕就走了。郭永椿小隊的戰士們安全到達南京就好了,雖然暫時還用不上,但無論如何都是一支精銳地有生力量,一旦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也有個接應。明天,郭永椿小隊地戰士們也要乘坐同一班火車前往上海,這是事先約定好的。

    在宴會來賓們幸災樂禍地竊笑之中,日本公使小澤三郎帶著手下的人灰溜溜地走了,這真是偷雞不著反賒了一把米。就跟小澤三郎說的一樣,松下大條果然是把他們小日本帝國的臉面都丟盡了,而且實在這樣一個有眾多外國駐華人員參加的公眾場合。這對小澤三郎來說簡直是個恥辱,號稱中國通的他,手下居然會有這樣的笨蛋,連「吃石」和「吃屎」同音都聽不出來。當天的金陵晚報上還登了一則關於這件事情的新聞報道,還配發了一幅松下大條的照片,讓小澤三郎難堪得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差點就見到天照大神了。

    「今日行政院孔副院長舉辦午宴招待首都及各國駐京頭面人士,與會者眾,盛況空前。宴會期間,有大日本帝國駐京總領事館副總領事松下大條先生宣稱自己吃下了一顆『石』。並且松下大條先生還親口宣稱,日人素質自明治維新以來,已普遍達到了世界一流之水平,有關『吃石』之事,均都親力而為云云。在場諸多外華人士無不為該外交官之風采噴倒,同時也為這一奇特之癖好瞠目結舌。今日午間之事,現已成為南京上層人士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一大趣事。本報記者現場報道。」

    孔祥熙躲過了一劫。心情大好,愣是拉著戎瑞和蔣緯國在家吃晚飯,順帶著戴笠也沾了不少口服。最近一段時間,他這個行政院副院長當得有些憋氣,倒不是最高當局對他有什麼不滿的,而是對日的談判陷入了僵局。按照最高當局和黨內決策,國民政府目前的對日策略以穩健和和平為首要任務,對日本人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或者實在有損國格,均一一應承。可惜,就是這樣的對日綏靖政策,也依然不能滿足他們。別看日本人身材不高,胃口都趕得上大洋上地巨鯨了。最高當局的心思,孔祥熙雖然把握得很清楚,和小日本開戰那是他此時萬萬不會答應的,但要是在這些社交場合戲弄一下囂張的小鬼子。最高當局必定是會龍心大悅。

    對於戴笠這個軍統首腦來說,戎瑞戲弄日本人的事情只不過是社交場合發生的一件小趣事罷了。這也間接證明了特別處的調查分析意見,戎瑞果然對日有深仇大恨的說法是成立地。其實,即使作為一個頭腦冷靜的情報首腦,戴笠也對日本人的囂張大為憤慨。但他是絕不會出面處理這些事情的,戎瑞的精彩表演,多少也滿足了他心裡面對小鬼子的報復心。戴笠一直在想,按照一般的性格分析理論。戎瑞這樣性格的人必定是會言出必行地,就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好好地為大日本帝國服務」呢。戴笠忽然難得地展顏一笑,因為他不知怎麼地忽然想到了某日日本天皇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他的炕頭上出現了一堆大糞的情景。

    「戴將軍有什麼喜事嗎?」戎瑞奇怪地問道。

    「噢,呵呵!……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戎兄在午間宴會上的那一件趣事罷了。」戴笠又恢復了之前地清閒神情,不過對戎瑞的稱呼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改了樣。「此一趣事雖說只是一件小事情,但卻足見戎兄的機智與口才呀!」

    「哎。當不得戴將軍對戎某以兄弟相稱呀,戎某一介小民,將軍國之棟樑……」

    「戎兄這就是矯情了嘛,戴某可還記得戎兄那個馬屁一說喲,哈哈!」戴笠莞爾一笑,對戎瑞說道。

    「啊?……哈哈!……對對,果然是戎瑞矯情了。戎某當罰,自浮三大白!」戎瑞一聽明白了戴笠話裡面的意思。當下便舉起酒杯喝了三杯白蘭地。「承蒙將軍看得起戎某這個背井離鄉之人。戎某一介書生,也知道國破家亡之恥。戎某雖不能從軍一報國仇家恨,但卻時刻不能忘記。每每深夜不眠之時,我地家人、族人總是會血淋淋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他們對我喊著兩個字,報仇!……」

    「戎兄請節哀!」蔣緯國更多的時候,是一個感性的人。

    「戎瑞,不要難過,他日有機會一定殺他娘個狗日的!」孔二公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她朋友的仇人,那自然也是她的仇人,頗有一番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味道,說出來地話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聽的。

    孔祥熙沒有訓斥女兒的髒口話,他能說什麼呢。作為政府要員,更多的時候他要服從於國家的政策,何況是一個積弱百年的國家的政策。戴笠面色入場地看了看眼中已經盈滿淚水的戎瑞,在他看來,這才是一個血氣方剛地書生該有地。如果戎瑞把這種仇恨放在了心底,絲毫也沒有表現出來,那他這個情報首腦就要予以特別注意了,這一類人是最可怕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什麼是魔鬼,仇恨絕對是其中地一種,特別是國仇家恨並生的時候,絕對是最可怕的魔鬼之一。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好一首岳武穆的滿江紅!……」蔣緯國一邊擊箸,一邊頗有些慷慨激昂大聲地讚道。

    「唱得好,小戎!」孔祥熙對擊箸而歌的戎瑞說道。

    「伯父和緯國兄過譽了,戎瑞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呀!」戎瑞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此歌當足見戎兄拳拳報國心!」戴笠也由衷地讚道。

    「戴將軍,戎瑞以為若我輩皆以岳武穆為楷模,做一現代岳武穆。那……」戎瑞看了戴笠一眼,說到。

    「那中華之大地上,將會崛起千萬個岳武穆,外侮列強何足道哉!戎兄此言甚是,領袖就曾經多次講過這樣的話,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呀!」戴笠撫掌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抹眼淚有個屁用!」孔二公子也被戎瑞地歌聲鬧得氣血飛揚,她哼了一聲。「戎瑞。改日我父親和戴局長跟哪個將軍打個招呼,我們一起參軍去。嘿嘿!打仗那多帶勁,機槍一掃就是一大片。一顆炮彈下去,炸得小鬼子血肉橫飛……嘿嘿!……」

    「老三,你發生什麼神經?!」孔祥熙一聽。不幹了。「你一個姑娘家整天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國家大事是你這個黃毛丫頭能懂的嗎?!……都是你媽平時把你慣地……你當自己真是……」

    「哼!……你當我願意做女人呀,還不都是爹爹你和媽咪的錯!……」孔二公子皺著眉頭說。

    「你!……咳咳!……你這小子!……」

    張天治果然守信,第二天一大早便到金陵飯店和戎瑞這個救命恩人吃早飯。並親自陪同戎瑞前往南京火車站。火車票是張天治讓自己的副官去買的,自己則和戎瑞兩個在候車室悠閒地喝茶。張天治原本是有十多個隨從的,但因為要陪同戎瑞,所以就叫手下的人先坐車去上海了,只帶了副官。雖說首都南京的少將多如牛毛,但張天治也畢竟是位**的將官,所以在火車站基本上沒有什麼檢查,等買了票就直接上火車了。

    張天治地副官辦事情很有經驗。知道長官們喜歡清靜,所以安排張天治和戎瑞兩人一個包間,自己和黃宜川一個包間,戎瑞三個警衛員也安排了一個包間。張天治的副官買了不少水果小吃之類的東西,另外居然還有幾盒高檔雪茄,顯然是張天治特意吩咐的。可能是因為來往於中國最繁華的兩大城市之間的關係,乘坐火車的達官貴人和外國人比較多,這一趟火車的包間在戎瑞看來還是十分雅致地。包間並不大。剛好可以安排兩個床位。床上的用品也看起來比較高檔的樣子,中間還有一個小桌板可供放置茶水或者閱讀寫作之用。

    包間外間忽然起了一陣騷動。戎瑞覺得奇怪,怎麼在高檔車廂竟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張天治微微一笑,說這是每趟貨車都會有的例行檢查。最近一段時間,局勢比較緊張,首都南京地區進出的交通樞紐都加強了檢查力度。只是由於參與檢查地部門實在太多,這原本很正常的檢查就變得繁雜起來了。就像是在火車上吧,列車乘警要查票,稅警局要查稅,中統和軍統的人要查共黨分子和防止破壞分子,糾風辦也要插上一腳。

    「等等,天治兄,這糾風辦是個什麼部門呀?」戎瑞疑惑地問道。

    「呵呵,恩公你不知道嗎?」張天治也愣了一下,顯然他以為戎瑞是知道的。

    「天治兄,你不要老是恩公來恩公去地,看得起戎某就以兄弟相稱好了。」戎瑞搖了搖頭。「這南京我可是第一次來,我哪知道呀!」

    「呵呵,既然恩公這樣說,張某也就不矯情了。戎兄,是這樣的,最高領袖蔣主席一直以來都在推行新生活運動,這糾風辦就是為著成立的。糾風辦的正式名稱叫作糾正社會不良風氣辦公室,這辦公室主任呀,就是我們的第一夫人。」張天治給戎瑞遞去一根雪茄,慢慢地說道。

    「是嗎,這糾風辦有第一夫人掛帥,估計是滿有權威的吧?」戎瑞謝了一聲,接過雪茄。

    「那還用說,糾風辦是新生活運動委員會下屬的辦事機關,最高領袖親自擔任的新生活運動委員會主席呢,何止是權威呀!」張天治頗有些誇張地說道。「糾風辦原本也不是什麼重要地機關,一直以來都是閒散的部門。自從去年,蔣夫人向最高領袖要了查緝違禁品的權力之後,呵呵,糾風辦就成了一塊肥得流油的良田呀。」

    「這怎麼說的?」

    「這還不簡單,所有進出京滬杭地區的高級奢侈品都要取得糾風辦的批文,否則一概予以查緝沒收,你說是不是肥差呀?」張天治略帶嫉妒地哼了一聲。

    「的確如天治兄說地,這糾風辦果真是肥得冒泡地差事。」戎瑞點了點頭,敢情是這麼個糾風辦呀,他還以為國民政府真的在就什麼社會風氣呢。「不過,天治兄不也是在肥水裡面泡著呀,怎麼倒羨慕起這個糾風辦來了?」

    「兄弟地這個差事故然也是個肥差,可戎兄你是不知道的,要從兄弟辦的這個差事裡面掐出油水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關鍵是兄弟總不能往自己身上掐油水呀!」張天治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竟露出了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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