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工會主席
「老闆，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總裁特別助理凱瑟琳小姐已經到南京了。」毛人鳳報告說。「據我們在美國的人說，這位凱瑟琳小姐在美國是個風雲人物，與美國政界和軍界的很多頭面人物都非常熟悉。」
「嗯，知道了，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呀。」戴笠點了點頭。
「是的，老闆！」毛人鳳偷偷看了戴笠一眼。「那我們要繼續盯下去嗎？」
「算了，我們就不要再惹蔣委員長不高興了。」戴笠搖搖頭。
「戎瑞先生這一段時間都在幹什麼？」
「似乎沒什麼大事。」毛人鳳翻了翻記錄。「經常帶著軍政部作戰部參謀費哲明中校的女兒不是到處遊覽首都的名勝古跡，就是下館子。噢，費哲明中校剛剛晉陞了上校軍銜。另外跟一些歐美在華的外交官和商人經常聚會，還有一些大公司的老闆們來往比較密切。總的來說看不出什麼問題，老闆，我們對戎瑞先生進行跟蹤，會不會……」
「不會，呵呵！」戴笠笑了起來，他知道毛人鳳想說什麼。「這不叫跟蹤，是保護，保護你明白嗎？」
「是！」毛人鳳明白了。
「那位『x先生』情報排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根據那位『x先生』的新情報，這次又排除了二十八位，現在只剩下十四個人了。」毛人鳳看了看記錄回答說。「不過，接下來的難度將會比以前更大的，因為剩下的這些人都是國府的頭面人物。除非那位『x先生』情報能夠繼續提供進一步的情報，否則……」
「齊五，你這個人聰明不假，可就是有點聰明過頭了，呵呵！」戴笠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老闆！」毛人鳳臉紅了一下。
「有話你就直說，在我面前吞吞吐吐乾什麼。」戴笠瞇著眼睛看了毛人鳳一眼。「是不是上回長沙的失敗……」
「不不，老闆！」毛人鳳趕緊否認道。「對於長沙的失敗，卑職始終謹守老闆的教誨，這一段時間閉門思過之後，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只是卑職還是過於謹慎了，老闆訓斥得非常正確。」
「不是訓斥。」戴笠笑了。「是提醒，齊五！」
「是！」
根據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董事局制定的十年經營發展計劃，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已經達到了第一步發展目標，組建了以戰略投資管理為主的集團總部，並發展軍事產業和民用產業兩大門類的生產經營業務。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建立了與斯普林斯菲爾德武器公司的良好合作關係，對中國的軍火出口保持了平穩增長的狀態，總計出口值已經接近了一億美元。美國陸軍和海軍陸戰隊上月又增加了對巴祖卡火箭筒的訂購量，總計已經達到7000具。與通用公司合作的步話機項目進展順利，初期型號被軍方訂購20000部，已經交貨5000部。步話機的改進型號已經立項，預計研究週期為兩年時間，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將佔有一半的專利權。北美飛機公司的野馬殲擊機項目發展順利，美國陸軍對樣機表示了滿意，目前已經正式立項。一待改進項目完成之後，美國陸軍航空兵將正式組織試飛。值得高興的是，美國陸軍航空兵已經初步表達了訂購200架的意向。根據投資集團財務部的統計，截至1937年四月底，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實現了28500萬美元的經營產值，其中軍火銷售產值22000萬美元。實現稅後利潤5788萬美元，其中軍火經營利潤4800萬美元。值得注意的是，民用產業有了很大發展，民用產品利潤實現了988萬美元。另外，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擁有的專利使用權收益為217.3萬美元。
「很好！」戎瑞高興地點了點頭。「看起來，這是個不錯的時代，儘管亂了一些，呵呵！」
「瑞先生似乎對世界政治動向有些擔心，是嗎？」凱瑟琳小姐微微一笑。
「不，不是擔心，而是擔憂，親愛的凱瑟琳！」戎瑞擺擺手說到。
「您跟我父親的想法一樣。」凱瑟琳小姐笑了笑說。
「你父親沃爾裡希先生最近怎麼樣，凱瑟琳？」聽凱瑟琳小姐說起她的父親，戎瑞感興趣地問道。
「不知道，應該很好吧。」凱瑟琳小姐顯然不願意多談自己父親的事情，她把一疊財務文件遞交給了戎瑞。
戎瑞接過財務文件，這些文件他不需要多看，對於凱瑟琳小姐的工作他還是非常放心的，再說投資集團財務部的主管還是自己人呢，不怕有人膽敢作假。既然凱瑟琳小姐還是不願意正式原諒沃爾裡希先生，戎瑞也不便多問。這種父女之間的關係，外人是很難插上手的。
「按照您的指示，投資集團百分之三十的利潤已經存入瑞士國民銀行的賬戶，另外百分之二十已經轉往您在英屬百慕大群島註冊的陽光公司。」凱瑟琳小姐繼續說道。「這些資金的轉移完全符合美國法律的規定，您可以放心。」
「謝謝，凱瑟琳。」戎瑞點了點頭。
「按照您親自製定的投資集團獎勵計劃，分配方案已經制定，請您過目。」凱瑟琳小姐又遞上一份文件。「如果您沒有意見，集團將在六月上旬開始發放獎勵，我相信那時候將是集團全體員工的節日。當然了，由於您的慷慨，那也將是我的節日，咯咯！」
戎瑞笑了，凱瑟琳小姐說的沒錯，每年的六月份將是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全體員工的節日，因為六月的第一周將是集團發放上一年度獎勵的時間。按照戎瑞親自製定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員工獎勵計劃，投資集團將拿出百分之二點五的利潤作為獎勵發放給各級員工。比例雖然不高，但對於克林福蘭的員工來說可是一筆相當不錯的外快，估計每個員工至少可以得到2000美元。按照分配方案，戎瑞見過的那位黑人警衛卡卡也能拿到5000美元的獎金。當然，作為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總裁特別助理，凱瑟琳小姐自然是拿頭等獎金的。所以，凱瑟琳小姐才會以這種委婉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這是你和全體員工應得的，當然值得高興了，呵呵！」戎瑞不用想也知道凱瑟琳小姐為什麼高興。因為她的那一份是最多的，達到了十萬美元之巨。得到了這筆錢，再加上她高額的薪水，凱瑟琳小姐和她的孩子們就不用再依靠她父親的接濟了。
「那還是要謝謝瑞先生的慷慨，向我們集團這樣的福利在全美國是絕無僅有的。」
戎瑞聽得出，凱瑟琳小姐說的是真心話。在戎瑞制定的獎勵計劃中，對員工的穩定和忠誠程度非常關注。那些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創始員工，將會得到額外的一份特別獎勵。另外，在克林福蘭所屬企業連續工作三年以後，員工每年將會被加計一個獎勵點，獎勵點越多，獎金也就越多，這種獎勵點有些類似於後世的工齡。都倒不是戎瑞賺錢賺得多了沒地方花，說白了，這是一種籠絡人心的方法而已。也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的員工，只要在克林福蘭所屬企業得時間越久，集團的利潤越好，員工的福利也就越好。但如果什麼人膽敢吃裡爬外的話，那就對不起了，福利全部泡湯。不僅如此，他們還得面對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律師團的窮追猛打，要想不坐牢都很難。現成的例子不是沒有，洛杉磯郊外的加利福尼亞州立監獄裡面現在就有一個這樣的倒霉鬼。
「根據我們克林福蘭信息咨詢中心的調查數據顯示，我們集團的員工薪水和福利待遇已經美國東部地區首屈一指的企業了。」凱瑟琳小姐笑著說道。「瑞先生，按照您的建議，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所屬各企業總計六個工會組織已經聯合成立了獨立的克林福蘭總工會。」
「好啊，沒想到這麼快就成立了，幹得好，親愛的凱瑟琳！」戎瑞高興地說。
「這是克林福蘭總工會章程，是在您起草的建議稿基礎上擬定的。」凱瑟琳小姐把一個小本交到了戎瑞的手上。「克林福蘭總工會下屬六個工會分會，共有工會會員四千三百二十一人。」
「4231？」戎瑞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對，4231，很湊巧的一個數字，咯咯！」凱瑟琳小姐也笑了。「所以，工會會員們決定把4321這個數字倒過來，1234當做他們的口號，就是加油的意思。」
「呵呵，有意思，員工們總是由他們出人意料的想法。」戎瑞笑著點點頭。
「是的，瑞先生。」凱瑟琳小姐神秘地一笑。「您可能不知道，克林福蘭總工會第一次代表大會還做出了一個完全出人意料的決議。」
「噢？」戎瑞感興趣地問道。
「他們在選舉第一屆克林福蘭總工會主席的時候，全體工會代表一致推選了您！」凱瑟琳小姐眨了眨眼睛，笑著看著戎瑞。
「什麼，我？！」戎瑞還真被凱瑟琳小姐的話嚇了一跳。
「沒錯呀，工會代表們的選舉結果的確是這樣的，咯咯！」凱瑟琳小姐忍著笑說道。
「那些工會會員沒搞錯吧？！」戎瑞張了張嘴，哭笑不得地說。「我可是老闆呀，怎麼可能當工會主席的？」
「咯咯！」看到戎瑞張口結舌的樣子，凱瑟琳小姐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親愛的凱瑟琳，這很好笑嗎？」戎瑞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的確很好笑，先生！」凱瑟琳小姐的臉上滿是笑意。「您難道沒有注意到您自己起草的克林福蘭總工會章程條款嗎，這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克林福蘭的每一個成員都是克林福蘭的員工，都有義務維護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利益，都有義務維護克林福蘭員工的利益，上至老闆下至普通員工都不例外。」
「是啊，這沒錯呀。」戎瑞奇怪地點了點頭。
「當然沒錯了，您自己起草的嘛，呵呵！」凱瑟琳小姐點頭道。「克林福蘭總工會章程上還明確規定，每個員工都是工會的當然會員，都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對於總工會主席的資格條件也作了明確的規定，頭一條就是有義務和有能力最大程度地依照克林福蘭規章制度和美利堅合眾國的法律保護員工的合法權益。」
「呃？！」
「工會會員們選出了他們自己認為最合適的這個職位的人，咯咯！」凱瑟琳小姐再次大笑。
戎瑞這下明白了，感情是自己把自己圈進去了，他無奈地看著凱瑟琳小姐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行，我怎麼可能履行總工會主席的職責呢，要知道……」戎瑞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推托理由。
「這您就放心好了。」凱瑟琳小姐笑著打斷了戎瑞的話。「克林福蘭總工會主席團還推選了一名執行主席，專門代行您不在時候的日常主席職權。」
「我抗議，這是狐狸們的選舉結果！」戎瑞張了張嘴，總算從嘴巴裡面蹦出了一句。
「您別忘了，您就是最大的狐狸，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凱瑟琳小姐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
「我說過這話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戎瑞自己都樂了。「好吧好吧，親愛的凱瑟琳。既然我們的工會會員們已經做出了這樣一個出格的選舉，我暫時先接受著吧。不過，我還是覺得者實在有些太出格了，呵呵！」
「克林福蘭總工會的成立，是我們所有員工這一段時間以來最高興的事情，因為這是根據您的提議成立的。」凱瑟琳小姐不在取笑戎瑞了，雖然戎瑞平時非常隨意，可人家畢竟是老闆嘛。「但也有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美國的兩大工會組織已經發來了正式函件，要求我們的克林福蘭總工會併入他們的工會組織。對於他們的要求，工會主席團已經做出決議案，明確予以了拒絕。主席團在徵求了會員的意見後，認為克林福蘭總工會有必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性。」
「很好，主席團和會員們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戎瑞笑了。
「是的，瑞先生。」凱瑟琳小姐收起了笑容。「美國兩大工會聯盟之一的產業工人聯合會威脅說，他們要對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所屬企業實施抵制行動，如果我們不改變意見的話。」
「威脅？」戎瑞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是的，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先生！」凱瑟琳小姐點了點頭。「全美產業工會聯盟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所以，克林福蘭總工會主席團委託我向您請示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嗯，全美產業工會聯盟只怕真會這麼做的，他們的背後有胡佛先生的影子。」戎瑞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
「您是說聯邦調查局嗎？」凱瑟琳小姐愣了。
「是的，就是胡佛先生的fbi。」戎瑞點了點頭說。「準確地說，這恐怕是來自胡佛先生本人意思呢，呵呵！」
凱瑟琳小姐的神色凝重了起來，如果這件事情的幕後果真是聯邦調查局和胡佛的話，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我們的律師團什麼意見？」戎瑞問道。
「這是律師團的書面意見，請您過目。」凱瑟琳小姐又取出了一份文件。
「很好！」戎瑞很快就看完了克林福蘭律師團的法律意見書。「通知律師團，立刻對全美產業工會聯盟提起訴訟。告訴他們，直接向聯邦最高法院提起訴訟就是了。要知道，主動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好的，先生！」
「另外，指示克林福蘭信息咨詢中心和克林福蘭律師事務所的調查員們，立刻對全美產業工會聯盟的頭頭們進行調查。他們每天幹什麼，與誰會面，拿了什麼人的賄賂，吞了工人們多少錢，我要確確實實的證據！」
「您是想用對付貞節黨的辦法對付全美產業工會聯盟嗎？」凱瑟琳小姐笑了。
「不完全是，親愛的凱瑟琳。」戎瑞笑著擺了擺手。
「您是說……」凱瑟琳小姐吃驚地看著戎瑞。
「明白就好，呵呵！」戎瑞吸了一口雪茄，笑著點了點頭。
「您打算親自指揮這次行動嗎？」凱瑟琳小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不，有個人選比我更合適做這個工作，要發揮每個人的最大長處嘛，呵呵！」戎瑞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對凱瑟琳小姐說。
「柯斯先生？」凱瑟琳小姐明白了。「您真會找人選，先生，咯咯！」
「他是個人才，親愛的凱瑟琳。」戎瑞點頭道。「這件事情就由你通知他吧，另外，你起草一個任命文件，任命柯斯先生為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危機委員會主任委員。這個委員會的組成人選，柯斯先生可以自己挑選。有關此次危機的應對，請柯斯先生擬定一個書面計劃方案報到我這裡來。」
「柯斯先生出頭的日子到了。」凱瑟琳小姐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戎瑞點了點頭。「說說最重要的吧，集團改組的事情，你們是不是已經有計劃方案了？」
「是的，先生！」凱瑟琳小姐點頭道，這是她這次來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根據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董事局的計劃，集團所屬部門將分割為克林福蘭軍事工業公司和克林福蘭民用產業集團兩個獨立法人集團公司，另外加上克林福蘭基金會、《芝加哥觀察家週刊》、克林福蘭律師事務所和克林福蘭信息咨詢中心四個獨立經營的部門。集團總部將被改組為私人性質非營利機構的克林福蘭戰略投資委員會，您將擔任委員會的主席。克林福蘭戰略投資委員會將負責您的私人投資基金和您名下的企業。」
「很好！」戎瑞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符合自己的設想。「對了，順便問問我現在有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