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平北超限戰之爆炸彈頭
上午7點11分，北太平莊，莫日根的狙擊陣地。
一號狙擊位和鬼子的炮兵陣地之間有一百五十來米的距離，和那個身材高大鬼子警戒哨兵之間的距離也有將近一百米左右。莫日根並不急著下手，他在等待更好的目標，鬼子軍官、通信兵或者運送炮彈的載重卡車。自從上次無意中引爆了一卡車的炮彈之後，莫日根對這個目標就更加感興趣了，這可比一般的鬼子軍官價值高多了。這個情況匯報到特戰司令部之後，軍工專家們說這是莫日根瞎貓逮著死耗子，運氣好。在軍工專家們的指導下，特遣隊的狙擊手們都學會了把普通子彈改造成燃燒彈的方法。莫日根今天就特意帶了十多顆燃燒彈在身邊，省得逮著機會沒彈藥。
二十分鐘過去了，莫日根沒有等到一個鬼子軍官，也沒有一輛運送炮彈的載重卡車，倒是等來了兩輛黑漆漆的小汽車。兩輛小汽車有鬼子士兵乘坐的卡車護送，卡車的駕駛室頂上還架著機槍。兩輛小汽車的屁股後面揚著煙塵開進了北太平村，一輛卡車上的鬼子士兵們在一個帶隊軍官的指揮下，加強了村口和炮兵陣地周圍的警戒力度。看到這個情形，莫日根的精神一振，來了，看來是來大魚了，還不止一條呢。為了這剛剛進村去的大魚，莫日根甚至放過了姍姍來遲的兩個鬼子炮兵中尉指揮官和一個肥頭大耳的少佐軍官。想要好獵物，就一定要有耐性，這是莫日根的父親告訴他的，也是草原獵手們的座右銘。
莫日根沒有動地方，一號狙擊位的位置很好，完全可以控制敵人的炮兵陣地和村口的大路。一號狙擊位還有兩條退路，一條可以返回出發陣地，另一條則可以沿著田埂轉移到下一個狙擊位上。莫日根摸出兩枚經過特別加工的子彈，這種子彈帶有延安兵工廠特別製作的爆炸彈頭，是紅箭大隊的狙擊手們的最愛。這種爆炸彈頭不是兵工廠生產的制式彈藥，它是用來作教學用的，現場演示的時候能把一個樹樁靶子炸得粉碎。因為按照1899年的海牙國際公約規定，禁止使用入身邊性的殺傷性槍彈。什麼海牙公約，什麼變形槍彈，爆炸的彈頭怎麼能算是變形彈呢！爆炸彈頭自從被狙擊手們發現之後，糾纏著特戰司令部和紅箭大隊的首長們去兵工廠定做，參謀長王湘正被纏得沒有了辦法，只得舔著臉去求總工程師武燕妮。不出王湘正的預料，這個要求被武燕妮總工程師拒絕了。不過上有政策，這下面自然也就會有對策的，打那之後教學用的爆炸彈頭就經常隔三差五地在教學過程中弄壞了，有時候乾脆就整盒地不知了去向。兵工廠的師傅們也很自然地多做了一些「教學用的爆炸彈頭」，不就是多演示幾次嗎，戰場上跟教學場上又有什麼區別不是。對這個事情，武燕妮總工程好像不知道似的，只是給了相關的人員一個不疼不癢的警告處分。莫日根的爆炸彈還是他所在的小隊隊長特意給他弄來的，小隊長知道他平時孤言寡語的不喜歡參或什麼熱鬧的事情。
川上大佐的軍銜雖然在眾多的將軍們中間算不得起眼，但作為大本營派到平津前線視察作戰的代表，他的地位不得不受到那些將軍們的重視。對於中國是變得擴大一事，本土大本營的顧慮是非常明顯的，否則也不會再三對增兵一事作謹慎考慮。川上大佐是大本營資深的高級作戰參謀，據說在帝國陸軍高層有著非常深厚的關係，而且他的祖上從軍的歷史還可以追溯到幕府將軍時代的某位著名將領的身上。也就是說，川上大佐與軍校畢業生為主的將軍們不同，他是傳統的軍人世家出生。
「很好，諸位將軍先生們！」川上大佐的臉上掛著日本傳統的模式化笑臉。「我將把這裡的情況向陛下和軍部做一個詳細的匯報，應當說，我在前線看到一切都令人十分地振奮。諸位將軍們說得非常正確，我也非常贊同帝國軍隊完全有能力在三個月內徹底地擊敗支那軍隊！」
「這是我們全體前線將士們的一致共識！」一個鬼子少將軍官笑著點點頭。「從這一階段的作戰情況來看，支那人的軍隊完全沒有從滿洲事變時期的軟弱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們還是一支甚至連近代化都稱不上的非正規軍隊。」
「不不，你把支那軍隊說的太弱了，我們應該實事求是！」另一個鬼子少將擺擺手說。「應當看到，支那軍隊還是有一些進步的。至少在武器方面有了一些進步，一些比較現代化的武器在支那軍隊中已經出現。」
「現代化嗎，鈴木將軍，他們所謂的中正式步槍其實只是德國在上次世界大戰時期毛瑟步槍的改良型1924年式步騎槍而已！」川上大佐笑了起來。「我在德國訪問的時候就曾經參觀過毛瑟兵工廠，這種1924年式步騎槍雖然已經做了改良，但其設計思路還是建立在上次世界大戰的思路上，完全已經落後了。帝國士兵裝備的三八式步槍雖然也採用和借鑒了毛瑟旋轉後拉式槍機和回轉式閉鎖機構，但我們的設計思路卻已經做了現代化的改進設計，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支那人不知道，被德國人刷了一把，還沾沾自喜地用中正來命名，呵呵！」
「川上君說得一點都不錯！」陪同川上大佐視察的少將軍官附和道。「更何況支那人的軍隊還不能做到武器的制式化列裝，這就使得武器的使用和作戰效能得不到很好的發揮。加上支那軍隊的火力配置完全還在上次世界大戰之前的水平上，憑借帝國軍隊的火力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決不成問題，這一階段的戰鬥就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好了，諸位將軍，我該走了！」川上大佐笑著點點頭。「請諸位將軍們放心，川上家族的尚武精神在我的血脈中還在奔騰著，我的心和諸位將軍們一樣期望著能夠早日政府支那這個龐大而又極其腐朽沒落的國家！」
聽到川上大佐的這一番表態，周圍鬼子軍官們都十分欣賞地鼓掌起來。
「川上君，剛好我們的炮兵部隊正要進行今天的例行炮擊，不妨在走之前到陣地上觀賞一下帝國炮兵的威力吧？」獨立混成第11步兵旅團的部隊長鈴木重康少將提議道。
「好，既然將軍盛請，川上就不妨和諸位將軍一同觀之，呵呵！」川上大佐高興地點了點頭。
「川上君，請！」鈴木重康客氣地說道
「諸位將軍和軍官先生們請！」川上大佐向周圍的軍官們示意道。
來了！莫日根的眼睛一凝，只見北太平莊的村口又出現了那兩輛黑色小轎車的影子。黑色小轎車沒有像莫日根想像的那樣朝村口的大路往回開，而是在村口拐了個彎逕自朝鬼子的炮兵陣地上開去。這一變化讓莫日根不禁心中大喜起來，小鬼子哎，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自來，哈哈！今天就讓你們嘗嘗什麼才叫真正的爆頭滋味，莫日根小心翼翼地將兩顆爆炸彈壓入了彈倉。
北太平莊前面的空地雖然有些凹凸不平，但兩輛黑色小轎車還是相當輕巧地停在了炮兵陣地的前面。車門開了，笑容滿面地川上大佐在兩位少將和一干軍官們的陪同下走下了轎車。這個情形讓莫日根愣了一下，怎麼會事，鬼子的將軍怎麼對這個大佐軍官這麼客氣呀，將軍的軍銜不是要比大佐高多了嘛？莫日根輕輕地搖了搖頭，再次把眼睛貼在了狙擊瞄準鏡上。意外的情形讓他有些把握不定，到底是打鬼子的將軍好呢，還是先敲掉這個被鬼子將軍眾星捧月一般的大佐軍官呢。
「川上君，這就是我們獨立混成第11步兵旅團的炮兵大隊陣地！」鈴木重康少將向川上大佐介紹說。「今天上午，我們就將向支那軍隊重兵把守的虎峪嶺陣地和南口鎮發動全面攻擊，可惜川上君不能多留一天，否則定能很快看到我軍攻佔這兩處重地的勝利情形！」
「是啊，很遺憾哪！」川上大佐也是很遺憾地點了點頭。「不過，鈴木將軍的炮兵至少可以讓我一飽眼福呀，哈哈！」
「哈哈！」軍官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可以告訴諸君一個好消息，板垣征四郎中將率領的第5師團將很快加入到西線戰鬥之中，你們獨立混成第11旅團也將歸板垣將軍直接指揮了！」川上大佐笑著對鈴木重和周圍的軍官們說道。「板垣將軍是老資格的中國通了，在他的指揮下，相信諸君一定能夠創造更加輝煌的戰績！」
「是嗎？！」鈴木重康愣了一下，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是的，鈴木將軍！」川上大佐笑了笑說。「這是我來的時候，駐屯軍司令部剛剛做出的加強西線作戰的決定。」
「這太好了！」鈴木重康少將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欣喜的是有板垣征四郎第五十師團的增援，西線的戰事無疑勝券在握，失落的是西線戰場的首功將從此離自己而去了。想歸想，表面上他還是非常高興地做出了應該有的反映。板垣征四郎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通，這一點都不假，可問題是板垣在更大的層面上是個情報首腦，而不是戰將。情報做得不錯是一回事，戰場上的作戰指揮又是另一回事。說實話，鈴木重康對軍部任命板垣征四郎擔任第五師團師團長還是有一些看法的。
「諸君，乘著今天興致好，再告訴諸君一個絕密的消息。」川上大佐滿意地見到了鈴木重康和他的手下們凝神聆聽的樣子。「今天上午，帝國海軍將在遠東最大的城市上海發動攻擊行動！」
「是嗎？！」鈴木少將故作驚奇地說道，肚子裡面卻很不以為然地想，這個消息指怕是連支那人都已經知道了，還當什麼絕密消息，哼哼！
「怎麼樣，什麼時候開始炮擊？」陪同川上大佐視察的鬼子少將興高采烈地站在一棵大石頭上問道。
「將軍，還請不要站在高處為好！」鈴木重康手下的一個中佐軍官忙提醒道。「暴露目標是很危險的，特別是高級軍官就更危險了！」
「放肆！」站在大石頭上的鬼子少將哼了一聲。
「哈依！」中佐軍官惶恐地哈了一下腰，彎下腰的時候，卻是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臉色。
「作為一名大日本帝國的軍官，在戰場上要敢於面對一切敵人！」鬼子將軍傲然地仰著小號的東洋腦袋。「我們大日本皇軍要表現出無比威武的氣概，這樣才能一舉壓倒支那的東亞病夫軍隊，把他們從這片富饒的土地上消滅乾淨！」
「好氣魄！」川上大佐和言不由衷的鈴木重康少將豎起了大拇指。
「啪！……轟！」
「哇呀？！」
就在鬼子少將正要繼續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講時，就聽一聲清脆的槍響，他那顆小號的東洋腦袋突然之間爆炸了開來。就像一個熟透的西瓜凌空被打爆了一樣，紅的、黃的、藍的、綠的、白的、紫的、粉的、黑的，各種各樣顏色的腦漿在空中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飛濺了開去。一塊腦殼碎片被爆炸衝擊波擊飛出去老遠，落在了一個九二步兵炮的炮位上。一個還沒有回過味來的鬼子炮兵軍曹還傻乎乎地把腦殼碎片拿起來看了看。鈴木重康少將被剛才提醒鬼子少將的中佐軍官一個箭步撲倒在地上，身上倒很幸運地沒有被噁心的腦漿噴灑到。而離得最近的川上大佐猝不及防之下，被鬼子將軍的腦漿灑滿了一身，嚇得他怪叫一聲驚跳了起來。
「敵襲！」
「啪！……轟！」
說時遲那時快，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剛剛驚跳起來的川上大佐又被打爆了腦袋。這一下，川上大佐旁邊的鈴木重康少將就再也躲不過去了。他本來已經想要站起來拉川上大佐一把，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少佐軍官，哪知道剛一張口還沒伸手的當會兒，川上的腦袋已經在空中爆炸了。同樣各色各樣的腦漿一下子就全撒在了鈴木重康的身上，鈴木重康感到川上的腦漿有一些已經噴進了自己的嘴巴裡面。想到這裡，鈴木重康頓時心中一陣反胃和噁心襲來，不由得趴在中佐軍官的身上大吐特吐起來。
「哇呀！……呃！噗！」
「敵襲！……快保護將軍！……」
「狙擊手？！」
幾秒鐘後，鬼子們才反應了過來，他們紛紛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結成防禦陣形，把鈴木重康少將和一干鬼子軍官們圍在中間。不過，就算他們反應再快也已經遲了，莫日根已經完成了他今天的開門利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一號狙擊位。作為一名狙擊手決不可貪多，一擊即走是基本的原則。莫日根剛才在同一狙擊位上連開兩槍已經是犯了大忌了，不過，這也是他抓住瞬息戰機的選擇。一個鬼子少將加一個鬼子大佐軍官，這才兩顆子彈，值了！莫日根的第二顆爆炸彈原本是要送給另一個鬼子少將鈴木重康的，可惜的是他被那個奮不顧身的鬼子中佐軍官撲倒了，還好川上大佐這個倒霉鬼自己跳了起來，送上門來，呵呵！
「反擊！快反擊！」一個鬼子軍官歇斯底里地叫喊起來。
已經清醒過來的鬼子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四處射擊起來，他們也不知道狙擊手的位置到底在哪裡，開槍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鬼子炮兵也開始撒歡了，一顆顆炮彈落在周圍可能的山頭上轟然炸開，揚起一陣陣的煙塵。明明知道這是在浪費彈藥，獨立混成第11步兵旅團長鈴木重康少將並沒有叫停手下們的胡亂射擊。鈴木重康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拍了拍救自己一命的那個中佐軍官，給了他一個感激的微笑。
「閣下！」剛才還奮不顧身救了旅團長一命的鬼子中佐軍官惶恐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又看看鈴木重康少將。
「命令！」鈴木重康少將猛地全身一激靈。「命令炮兵向前方山梁發起密集炮擊！……命令，守備中隊向山梁發起集團衝鋒！」
「閣下？！」鬼子中佐愣了，旅團長是不是被打傻了。密集炮擊，集團衝鋒，可哪來的敵人呀？
「笨蛋！」如果不是剛剛救了自己一命，鈴木重康少將真想一個巴掌甩過去。
「啊？！」鬼子中佐總算還不是太笨，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首明白了過來。「哈依！」
於是，剛剛轉移狙擊陣地的莫日根同志目瞪口呆地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幕。在旅團長鈴木重康少將的命令之下，鬼子炮兵大隊的全部炮火對著莫日根出發陣地所在的山梁猛轟起來，一百多個鬼子士兵端著寒光閃閃的刺刀，嗷嗷直叫地向毫無人煙的山梁發起了集團衝鋒。
奶奶的，剛剛宰了小鬼子的兩個高級軍官，難道這幫狗日的嚇得失心瘋了不成？！莫日根同志絲毫也沒有體諒鈴木重康少將煞費苦心的意思，對他的這一番表演做作不僅嗤之以鼻，還憤憤不平，就因為他莫日根精心設置的出發陣地被這一頓炮轟砸了個稀巴爛。得，這一下還非轉移不可了。莫日根無奈地搖搖頭，既然此處不留爺，爺就到南口鎮前線看看去，走也！
「今天將注定不平凡的一天！」戎瑞站在窗前喃喃自語地說道。
窗外的黃浦江上，鬼子的軍艦已經增加到了六艘，其中的一艘就是鬼子海軍第三艦隊的旗艦「出雲」號。真是欺負中**隊呀，要是黃浦江岸上有中**隊重炮的話，看他們還敢如此耀武揚威的，連艦隊旗艦也敢於跑到黃浦江來了，哼哼！
「老闆，已經結帳了！」管鳳鳳輕輕地向戎瑞說道。
「嗯，知道了！」戎瑞點了點頭。
「咱們這就走嗎？」管鳳鳳問道。
「龍星戰隊已經就位了嗎？」戎瑞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根雪茄，又掏出打火機點上。
「是的，老闆！」
「很好！」戎瑞微微一笑。「命令他們做好一級戰鬥準備！」
「是！」管鳳鳳應道。「老闆，您真的認為鬼子今天要動手嗎？」
「不是認為，而是確定！」戎瑞吸了一口雪茄，他指了指黃浦江上的鬼子「出雲」號軍艦。「你沒看見，江面上的鬼子軍艦都已經升火了嗎，鬼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呵呵！鳳鳳、雲峰，你們不是想打鬼子嗎，他們這些狗日的已經來了！」
聽到戎瑞局長的話，站在戎瑞身後的管鳳鳳和來雲峰不由得精神一振。
「知道嗎，從今天開始，上海這座遠東最大的城市將又一次經歷血與火的洗禮！」戎瑞瞇了瞇眼睛，吐出了一口煙圈。「1932年的1月28日，也就是在這座不平凡的城市，十九路軍的將士們為了咱們中國人的尊嚴，跟小鬼子轟轟烈烈地幹了一場。今天，就要輪到咱們了！相信嗎，如今這個戰火紛飛、生靈塗炭的時代，也將是咱們中華民族浴火重生的時代！無數的中華兒女前赴後繼、慷慨赴死，他們為了什麼？就為咱們民族打出一個驚天動地的變革來，就因為咱們中華民族受人欺負太久了！」
「打它狗日的！」來雲峰揮起了拳頭。「小鬼子騎在咱們頭上撒野的事情不能造繼續下去了！」
「呵呵！」戎瑞回過頭來笑道。「說得好，雲峰！」
來雲峰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一下。
「老闆都說你說得好了，你臉紅什麼？」管鳳鳳奇怪地對來雲峰問道。
「哈哈！」
上午8點45分，上海虹口，日軍駐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
「諸君，為大日本帝國建立功勳的時刻到了！天皇陛下、大本營、海軍部都在看著我們，望諸君發揚帝國海軍的光榮傳統，奮勇向前！諸君，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大日本帝國的聖戰，請舉其手中的酒杯！……乾杯！」
「乾杯！」
「啪！」酒杯摔了一地。
「萬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