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無畏空戰（下）
黃浦江的江面上，已經有好幾艘鬼子的軍艦燃起了大火，但由於**的輕型戰鬥轟炸機載彈量有限，更無法攜掛攻擊大型戰艦的重磅炸彈，所以對鬼子戰艦的轟炸戰果十分有限。倒是幾艘輕型驅逐艦的受創情況相對要嚴重得多，特別是第一艘被炸中的輕型驅逐艦，這會兒又中了兩枚炸彈。戎瑞從望遠鏡中看到，艦上的鬼子損管人員雖然已經在奮力撲救，但這艘驅逐艦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了。像這樣受到重創的輕型驅逐艦，一般情況下遭已經下令棄艦了。或許鬼子艦長認為還可以挽救戰艦，或許是因為空中的轟炸還沒有結束，又或許鬼子艦長是害怕自己的水兵會落入憤怒的中國人手中。
將近二十分鐘的轟炸，**空軍的戰機已經有兩架被凌空擊毀，另外還有三架負傷不得不揮淚退出了戰場。剩下來的輕型戰鬥轟炸機還在不依不饒地堅持著他們的攻勢，戎瑞猜想**的戰機指揮官和飛行員們想利用剩下來有限的滯空時間，再爭取給鬼子來一下狠的。
戎瑞雖不是戰機飛行員，更沒有空戰的經驗，但畢竟也是見多識廣，他很清楚地發現**空軍戰機飛行員的戰術動作還有些生澀。說實話，今天的轟炸能取得這樣的戰果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他們完全是靠著勇敢和無畏彌補了自己的缺陷。可惜凝固汽油彈尚未抵達上海，否則第一特勤隊的火箭炮在岸上和空中的戰鬥轟炸機配合起來，保管小鬼子的艦隊吃不了也得兜著走。戎瑞一邊觀戰一邊心想著，猛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定睛一看，原來是第一個被轟炸的鬼子輕型驅逐艦艦體內部爆炸了，大概是艦上的大火引爆了彈藥艙的緣故。江面上鬼子驅逐艦的大火頓時更加猛烈了起來，這個時候艦上的鬼子水兵終於放棄了挽救戰艦的希望，紛紛跳入了黃浦江中。幾個動作稍慢一些的鬼子水兵被噴湧而出的大火罩住了，他們呼嚎著發出絕望的慘叫聲。在又經過了幾聲劇烈的爆響之後，鬼子驅逐艦突然從中部斷裂了開來，很快便沉入了黃浦江中，只露出尖尖的桅桿還在江面上。
「好啊！……」
「萬歲！」
樓下街面上的觀戰人群更加大聲地歡呼了起來，沒有什麼比炸沉黃浦江上的鬼子戰艦來得更令人高興了。自打三二年的一.二八抗戰之後，上海的人們還是第一次如此高興過。誰說**不能打，這眼前沉江的鬼子軍艦就是實實在在的戰績呀。由於聽說鬼子的軍艦被炸沉了，四面八方的人們紛紛朝這邊湧了過來，因為外灘的匯中飯店和華懋飯店門前才是觀戰的最佳場所。
「真的炸沉了？！」
「在哪兒，沉哪兒啦？！」
「兄弟，借個光讓一讓，讓我也瞧瞧小鬼子軍艦被炸沉的模樣，借光借光！」
「哎！你們幾個別再往前了，危險！」
「快快！……讓一讓，讓我們過去，快快！」幾個維持秩序的交通警察揮舞著手中的警棍。
原來正在這個時候，原先跟著那個兩個犧牲的消防員跳入江中的年輕人已經安全上岸了，他們是被一艘小木船給救起來的。儘管他們沒能有什麼作為，但這幾個年輕人的勇敢舉動還是獲得了周圍觀戰群眾的熱烈掌聲。被救起的年輕都神情黯淡，其中的一個手上還留著鮮血，不知是被流彈擊中了還是被什麼劃傷了。交通警察把他們安置到了對面的一個大樓底下，一個交通警察還幫著把那個手上年輕人的手包紮了起來。
「哇？！」
「天吶，我們的戰機又被擊中了！」
「它快要掉下來了！」
「快救他！」
「它朝這邊飛過來了！」
「危險！……大家快散開，飛機要墜落了！」
「快跑！」
受重創的**戰機歪歪斜斜地飛到了外灘上空，戎瑞可以從望遠鏡中清楚地看到滿臉是血的飛行員在座艙裡面痛苦抽搐的表情，他正在盡力地維持著戰機的平衡。飛機座艙蓋已經被防空炮火擊毀了，下面的機翼也被打穿了好幾個大洞，一塊蒙皮被撕扯了開來拖在機翼後面。一看飛機沒有墜落，剛剛跑開的觀戰人群又重新匯攏了過來。人們仰頭注視著空中的受傷飛機，他們無不在關心著機上的國君飛行員，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啊？！」戎瑞忽然扔下望遠鏡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管鳳鳳和來雲峰被戎瑞得大叫嚇了一跳。
「快跑啊！飛機墜彈了！危險，你們快跑啊！……跑啊！」戎瑞無暇理會管鳳鳳和來雲峰兩個，他一個箭步跑到了拉桿邊上朝樓下的人群大喊起來。「炸彈掉下來啦，你們快跑啊！……跑啊！……快呀！快跑呀！」
管鳳鳳和來雲峰兩人驚愕地抬頭一看，可不是嗎，**戰鬥轟炸機上的炸彈竟然從機腹上脫掛了，直愣愣地朝大樓底下的觀戰人群中墜落下來。儘管戎瑞的反應已經很快，但街上的觀戰人群中大多數人還鬧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為數不多的人聽到了戎瑞的高喊聲。從戰機上墜落的航空炸彈正好掉落在觀戰的人群當中，不應該發生的悲劇還是發生了。人群中轟的一聲巨響，航空炸彈的爆炸衝擊波甚至將趴在欄杆上還在嘶喊的戎瑞頭髮都吹得向上直立了起來。
「天哪，怎麼會這樣啊？！」戎瑞一下子癱坐在了欄杆邊上。「怎麼會這樣？！……」
等管鳳鳳和來雲峰兩人衝到欄杆邊上朝下看的時候，外灘匯中飯店和華懋飯店的門前街面已經成了地獄一般的所在。大街的正中央貝航空炸彈炸出了一個大坑，大坑的四周全是死傷的觀戰群眾，大概有好幾百人的樣子。他們有的血肉橫飛，有的胳膊被炸飛了，有的滿身是血，有的已經被炸彈爆炸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傻站著。剛才還在盡職盡責地維持秩序的那兩個交通警察，一個已經被炸死了，另一個滿臉是血，警帽和警棍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匯中飯店、華懋飯店以及爆炸中心附近的商店門臉都被炸彈炸碎了，掉落的匾額、玻璃碎渣子撒滿了街道兩邊。剛剛被救上來的那兩個年輕人坐在大樓底下，一塊炸彈震落的匾額剛好落在他們的身上，這使得他們有幸躲過了四下飛濺的炸彈碎片和土石碎塊。老半天，幸運還活著的人們才驚醒了過來。一個個用嘶啞的聲音哭喊著，有的找自己的兄弟姐妹，有的找自己的老婆孩子。無一例外的是，人們的身上、臉上、手上都是鮮血。
「啊？！……」
「爸爸？你在哪裡呀？！」
「大姐！」
「兄弟呀？！」
……
「老天爺呀，怎麼會這樣啊？！」
「天啊，快救人！……快救人哪！」
「……，炸沉敵輕型驅逐艦一艘，重創地巡洋艦一艘、驅逐艦一艘，輕傷戰列艦一艘、巡洋艦兩艘、驅逐艦一艘，基本達到了預期的轟炸目的。」匯報戰果的空軍將領臉上笑容有些勉強。「我參戰戰機損失情況如下：被重創墜毀霍克三型戰機一架、被輕傷四架；其他各型戰機被擊落三架、被重創墜落兩架、被重創退出戰場六架、被輕傷十一架，另有兩架機械故障中途返航。」
「什麼？除了霍克三型之外，其他型號的戰機損失這麼多，那不是已經近半了嗎？」副總參謀長白崇禧驚訝地問道，說完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蔣夫人宋美齡。
「是的，白副總長！」空軍將領沉聲回答道。「從剛剛結束的轟炸作戰來看，除了霍克三型輕型戰鬥轟炸機之外，我軍擁有的其他型號戰機只怕沒有能力對付日軍的戰艦，或者沒有能力與日軍的先進戰機作戰。」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蔣介石看了看身邊的宋美齡，擺擺手。「這次轟炸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應該說是一次重大勝利！」
聽到蔣介石說是一次重大的勝利，宋美齡不由得白了白眼球，但卻沒有做聲。
「這是我們的空軍將士以落後武器裝備和英勇無畏的精神跟日本侵略者現代化戰艦之間的一次較量！」蔣介石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這次的戰果已經超出了我們原先的預計，我們原先就沒有預料到能夠炸沉一艘日本人的輕型驅逐艦嘛，啊！這個……雖然只是輕型的驅逐艦，比不上炸沉戰列艦、巡洋艦那麼輝煌，但畢竟是一次實實在在的重大勝利嘛！對於此次作戰有功的指揮官、飛行員一定要表彰，要嘉獎！……為什麼說這是一次重大的勝利呢？首先，這一戰果證明我們的空軍是有力的，儘管他們的戰機遠不如日本人的戰機先進。這說明在夫人領銜的國民政府航空委員會的領導之下，空軍的建設是卓有成效的！其次，這一戰果鼓舞了參戰的我軍廣大將士的抗戰士氣，日本人不是不可以打敗的！最後，這一戰果也就有極其重要的政治意義。因為這是我們中國的軍隊第一次炸沉武裝到牙齒的外**艦，它既可以鼓舞全國民眾的信心，也可以在國際上造成轟動的新聞效應，勢必將引起西方列強對我國抵抗日本侵略的關注！」
不得不說，蔣介石的話說得還是相當有水平的，當了這麼多年的最高當局，這嘴皮子不利索還行呀。這一番話，既肯定了空軍的戰績，又捧了宋美齡一把。他說的有一點的確不錯，炸沉一艘日本軍艦的戰果總是真的吧，只要稍加利用，完全可以在國內國際上好好地宣傳一把，也的確可以達到他所說的效果。
「蔣委員長的話，充分地概括和肯定了剛剛結束的轟炸作戰行動。」小諸葛白崇禧見何應欽像彌勒佛一樣笑呵呵地卻不言一語，只得開了口。「作為副總參謀長，我完全贊同蔣委員長的作戰總結性發言。本次作戰的有功人員，特別是炸沉敵驅逐艦的戰鬥轟炸機飛行員，一定要予以表彰和嘉獎。報紙、廣播等新聞單位要本次作戰取得的重大戰果予以大力宣傳，進一步激發廣大將士和全國民眾的抗戰信心和士氣。不過，本次作戰也有令人遺憾的地方，外灘匯中飯店、華懋飯店門前發生了戰機航空炸彈不慎墜落事件，造成了數百民眾的傷亡，這不能不說是一件非常令人痛心的事情！」
「這是意外！」蔣介石緊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當然！」白崇禧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次意外，當時由於戰機嚴重受損，航空炸彈掛鉤脫落才導致了這次墜彈事件，而且那架墜彈戰機最終也因為被日軍的防空炮火重創而墜毀了。」
「是地，這不能算是飛行員的過錯，他當時一定已經無法控制飛機了！」蔣介石也點了點頭。
「還不僅僅如此，達令！」宋美齡忽然開了口歎了一口氣。
「什麼？」蔣介石不知道宋美齡是什麼意思。
「墜彈的事件不僅僅這一起！」宋美齡歎了一口氣說。
「什麼？！」蔣介石、白崇禧和何應欽等人都打吃了一驚。
「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閻寶航剛剛從上海防空委員會打來電話，上海大世界也墜落了多顆航空炸彈。這一起墜彈事件的傷亡人數……傷亡人數達到了……達到了兩千多人！」宋美齡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真實的傷亡數舉報了出來。
「什麼？！」蔣介石剛剛端起來的玻璃水杯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玉衡是我讓他去督察上海防空事務的，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是哭著向我報告這個不幸消息的。」宋美齡的眼睛裡好像也有了一些濕潤的痕跡。
「啪！」蔣介石猛然一拍會議桌，站起來咆哮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這個問題還是請航空委員會顧問陳納德尚來做一下專業性的解釋吧！」宋美齡拉了一下蔣介石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失態。「陳納德上尉！」
「是，夫人！」坐在後排的陳納德上尉應聲站了起來。「尊敬的夫人、蔣委員長，諸位將軍先生們，很遺憾發生這樣的悲劇，我想請你們相信，作為一個美國人，我此刻的心情和大家一樣難過。在空軍的轟炸作戰行動中，墜彈事件也是常見的事故，在轟炸機加入作戰以來時有發生，世界各國都一樣。本次作戰中發生墜彈的事件，我認為有這樣幾種可能性：可能性之一，戰鬥轟炸機由於被日軍防空炮火擊中，導致機腹下的航空炸彈掛鉤脫落；可能性之二，由於戰鬥轟炸機的零部件無法及時得到維護和更換，導致航空炸彈掛鉤老化，在戰鬥中由於劇烈的震動而導致脫落；可能性之三，由於地勤保障人員失誤，航空炸彈掛鉤沒有扣掛到位導致脫落。但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據報告兩架戰機是在戰鬥十五分鐘後才墜彈的，而且戰機升空前已經作了嚴格的檢查，應該不會有問題。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性更是沒有，那就是誤炸，因為那兩架戰機的轟炸目標並不在上海大世界那一帶。」
「那麼你認為呢，陳納德上尉？」聽到陳納德的解釋，蔣介石稍稍鬆了一口氣。
「以前兩種可能性最大。」陳納德向蔣介石說到。「我想應該是第一種，因為發生墜彈的戰機戰損都非常嚴重，這不能怪罪於飛行員、空軍指揮官或者任何一個地勤保障人員，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軍官和士兵！」
陳納德的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蔣介石、宋美齡和空軍將領們。
「謝謝，陳納德上尉！」宋美齡感激地對陳納德說到。「我們中國的空軍非常需要像你這樣有經驗專業軍官的幫助，謝謝！」
「很樂意為您效勞，我尊敬的夫人！」陳納德上尉向宋美齡敬了一個優雅的軍禮。「鑒於這次空戰的情況，我建議今後對日本戰機空戰或者轟炸行動中，應該只用霍克三型輕型戰鬥轟戰機進行作戰。我對霍克三型非常熟悉，雖然它並非是一款先進的戰鬥機，但是其性能還是相當出色和可靠的。至於其他型號的戰機嘛，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建議將他們用作將來對日軍地面部隊的攻擊行動，效果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蔣委員長、夫人，我非常贊同陳納德上尉的建議！」空軍將領們紛紛贊同。
「那好吧，就按陳納德顧問的意見辦吧！」蔣介石看了宋美齡一眼，點點頭說。「空軍方面，命令緊急增援的第四驅逐機大隊到杭州了沒有？」
「報告蔣委員長，高志航的第四大隊剛剛從河南周口機場起飛，預計午後可以抵達杭州筧橋機場！」空軍將領站起來報告說。「高志航大隊的任務是為下午的地面部隊攻擊行動提供空中掩護，不過從目前的天氣情況判斷，日本人在海上的航空母艦艦載機是無法升空作戰的，日本本土九州方向的敵遠程轟炸機也一時半會兒無法出動。需要防備的是日本人在台北機場的九六式遠程陸上攻擊機，淞滬戰場和我們的杭州筧橋機場、廣德機場都在他們的攻擊航程之內。」
「九六式陸上攻擊機是日本人的最新式中型遠程單翼轟炸機。」陳納德補充說道。「該機型裝配有日本三菱公司研製的新型大功率航空發動機，機上配備三挺迴旋式大口徑航空機槍，續航能力據說超過4000公里。九六式陸上攻擊機是日本海軍航空隊的主力轟炸機型，如果日本人想要轟炸上海或者中國各機場的話，九六式陸上攻擊機是他們最好的選擇，航程遠、載彈量大。」
「那你的意思是說，日本人肯定會出動九六式陸上攻擊機轟炸咯？」白崇禧朝陳納德問道。
「是的，將軍，我想這是毫無疑問的！」陳納德肯定地點了點頭。
「老闆，家裡有消息了！」來雲峰推門走進了戎瑞的房間。
「噢？」戎瑞正趴在書桌上寫著什麼。
「娜葩小姐順利降生。」來雲峰把電報稿交給了戎瑞。「老闆，家裡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呀？」
「不該你知道得不要問。」戎瑞笑著瞪了來雲峰一眼。「不過也確實是好消息，很快擬就會知道了，呵呵！」
娜葩小姐就是凝固汽油彈的英文漢音，聽到娜葩小姐順利降生的這個消息，戎瑞非常高興。今天上午黃浦江上的轟炸和民眾被墜彈炸死炸傷的情景讓他深受刺激，戎瑞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戰鬥，可是這樣親眼目睹的悲愴場面讓他感到必須要狠狠地教訓一下日本人了。
「接線生，西安長途，要克林福蘭……對，克林福蘭西安分公司！」戎瑞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要了西安的長途。「好，我等著！……西安克林福蘭公司嗎，我是戎瑞！……讓郭永椿街電話，好！……永椿嗎，是我……我很好！你準備一下，娜葩小姐出生了，對，就這樣！」
戎瑞在離開西安到南京之前交給郭永椿的任務就是等待凝固汽油彈這位「娜葩小姐」的降生，特勤局將會通過秘密渠道將趕製出來的火箭推進凝固汽油彈送到西安，然後就由郭永椿的小隊護送至上海交給第一特遣隊的人。郭永椿小隊辦這件事情非常合適，國民政府軍需局的身份可以徵用火車車皮直接送到南京，到了南京則由克林福蘭中國公司的車隊轉往上海。同時裝車運往南京的，還將有一批通過中間人從蘇聯購買的10門高射炮。
蘇聯的線路原先是彼得羅夫那個死鬼叛徒聯繫的，不過現在已經被克林福蘭接了過來，接著這個關係，克林福蘭還在蘇聯的莫斯科開辦一個辦事處。按照戎瑞的情報工作設想，特勤局情報處將在莫斯科也設立一個情報站，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和條件的限制一直沒有什麼進展。這次是一個機會，戎瑞可不想放過。為了莫斯科情報站的事情，戎瑞還特意向主席和周副主席作了長時間的匯報。對於這個在社會主義國家首都設立的情報站，而且是對蘇聯方面保密的情報站，主席和周副主席只是靜靜地聽戎瑞的設想匯報，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態，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對於主席和周副主席兩人的態度，戎瑞當然能夠理解，他也非常詳盡地向他們匯報了自己的設想。建立莫斯科情報站的目的並非是為了針對蘇聯的情報活動，而是為了收集一些在公開渠道黨組織無法獲得的第一手資料。如今的中國抗戰已經越來越顯示出與世界反法西斯鬥爭融合的趨勢，蘇聯的立場將對我黨和我軍今後的戰略起著至關重要的影響作用。當然了，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重要工作內容，至於以後還將做什麼，那就要看以後的情況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