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又是藏寶
事實證明,戎瑞的猜測是錯誤的,清水機關島田寅次郎的突擊隊並不在萬國體育場的那個秘密駐地。那個以日資機構為幌子打掩護的清水機關秘密駐地早已經被搗毀了,楚大豐和龍星戰隊的隊員們衝進去的時候是看見滿地狼藉和地面上的斑斑血跡。戎瑞和楚大豐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秘密駐地早已經在軍統和中統的視線當中。就在上海戰爭爆發的第三天,戴笠的軍統上海站和徐恩增中統上海站難得地實施了一次聯合行動,搗毀了這個清水機關的秘密駐地。由於行動的當時,上海的戰鬥正是激烈的時候,激烈的槍戰被戰火的喧囂掩蓋了過去,除了清水機關之外基本上沒有引起外人的多少注意。就為這件事情,福康隆又的清水機關還專門進行了報復,一舉把軍統和中統在日租界的秘密特工一網打盡。到目前為止,雙方的報復與反報復行動一直沒有停止過。
楚大豐和他的龍星戰隊隊員們失望而歸,島田寅次郎部署在上海克林福蘭中國公司附近準備伏擊的突擊隊員也是兩手空空,誰也沒有得了好處。不過,島田寅次郎顯然沒有戎瑞那麼開心,因為他有一次吐血了。上一次吐血是幾個月前在大華飯店突襲行動失敗被上海海軍陸戰隊司令部處分的時候,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回的失敗中還有他自己的功勞,因為是他失手直接造成了一名狙擊手的死亡。回到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清水機關不到五分鐘,島田寅次郎就當著老同學福康隆又的面連吐了好幾口血,當場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島田寅次郎中佐走了什麼倒霉運,自從中日戰爭爆發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之前的順風順水了。儘管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長官們也很清楚島田寅次郎其實幹得很不錯,也很賣力,但沒有戰果發呢讓損兵折將總是說不過去的吧。如果不是島田寅次郎的老同學福康隆又大佐一味地維護著他,島田寅次郎恐怕早就被勒令刨腹謝罪了。
不是老同學島田寅次郎有什麼毛病,也不是島田寅次郎的突擊隊行動不利,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福康隆又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苦苦地思索著。自從島田寅次郎在他的面前當場暈倒之後,福康隆又這樣坐著已經很長時間了。福康隆又倒不是為自己的老同學身體擔心,那傢伙的身體好得很,他是在擔心老同學是不是能夠經得起接二連三失敗的打擊。另外,福康隆又也在反思自己的工作是不是也存在失誤的地方。這是福康隆又的性格,他是個很難被外界影響所左右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是他最喜歡和最崇拜的一句中國名言。如果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福康隆又這時候或許正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快樂地遊覽中國的美麗山水呢。可是不喜歡戰爭又能怎麼樣,祖祖輩輩的教育讓他養成了必須為帝國和天皇效忠的鐵桿心理,他必須做好自己工作,哪怕他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興趣,甚至反感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福康隆又的心底有一種恐懼,他不敢說出來,甚至連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也不敢自言自語地說出來。這種恐懼來自他對中國這個文明古國的瞭解,越是瞭解就越能體會到中國的可怕。即便這個時候中國還是病怏怏的模樣,這種恐懼感在福康隆又的心底卻越來越明顯。如果自己是天皇,就肯定會否定那幫笨蛋們制訂的侵略中國的戰略,不不不,這真是太大不敬了。如果自己身居高位有能力阻止這場該死的毫無意義的戰場,福康隆又相信自己一定會盡力去阻止。可是,現實的無奈就是如此。什麼狗屁三個月征服中國,什麼一擊就潰,即使擊潰了中國的軍隊又如何。自從鴉片戰爭以來,又有哪個西方列強敢誇下海口說要全面征服中國的了,那幫笨蛋們怎麼就不想想。就連當時遠隔萬里如日中天的大英帝國都不敢這樣說,小小的日本島國怎麼就開得了這樣的口,不是一幫瘋子又是什麼。中國的確是一塊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可中國也是一個可怕的泥潭,誰要是敢打它的注意就一定會後悔終生。在中國歷史上不乏外族入侵的事例,但最終誰征服誰就很難說清楚了,蒙古入主中原、滿清入關都是這樣,那幫子笨蛋難道就沒有看過中國的歷史嗎,哼哼!從古至今,最厲害的武器不是飛機也不是大炮,而是具有深厚底蘊融通一切的文化。別以為大日本帝國如今已經躋身於世界強國之林,究根究底還不是中國古代文明的一個分支。按照中國人的說法,難道穿上了西服還真以為自己是城裡人了不成。可是這話不能說、不敢說,也沒地方說去呀,看看國內的瘋狂情景,福康隆又的心冷到了極點。
「來人!」福康隆又站了起來。
「閣下!」機要秘書推門走了進來。
「備車,去霞飛路!」福康隆又想起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嬌美身影,也只有在她的身邊才會感到一絲溫暖,那裡是他的港灣。
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作戰會議室。
「自上海開戰以來,日軍每日以陸基航空兵幾十架之數對我軍陣地、重要交通樞紐、居民區等進行狂轟濫炸,嚴重阻滯了我軍對上海日軍海軍陸戰隊的進攻,造成了我國鐵路、公路、橋樑等交通樞紐設施的嚴重破壞,並且使得無辜平民的傷亡節節攀升。特別是日軍轟炸機竟違反國際規則悍然轟炸了嘉興市區,造成重大上外,嘉興火車站全毀,滬杭鐵路31號鐵路橋墩被炸毀,我軍的調動也因此受阻。但我軍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之下也取得了驕人的戰績,僅昨日一天,我空軍就炸沉日巡洋艦一艘,擊落日轟炸機7架,沉重打擊了日軍囂張氣焰。我地面攻擊部隊經增援後成功突破了敵軍陣地,突入匯山碼頭,擊斃日軍數百人,迫使日海軍陸戰隊守軍狼狽逃竄,部分日軍部隊被迫經白渡橋退入公共租界並向英軍部隊繳械投降。」
「啪!你不要光說好聽的,你怎麼不說華德路我三百官兵與敵肉搏時被敵坦克火力襲擊而犧牲殆盡的事情,你怎麼不說我王仲廉師第529團羅芳珪部在南口激戰中,流血奮戰,死守不退,以致全團殉國,團長以下無一生存,悉數壯烈犧牲之事。難道這些重大的犧牲不是重要嗎,啪!」
「這……馮老總,卑職還沒有匯報完呢!」
「那你接著匯報吧,不要光講好聽的糊弄人!」
「馮老總說得對,匯報不可隱瞞任何重大失利和損失!」蔣介石無奈地瞄了身邊的馮玉祥一眼。
「是!」
……
「8月8日,日軍在天津靜海五美城,殺害平民25人,打傷20人。8月14日,日機轟炸上海市區,炸死平民1742人,炸傷1873人。8月17日,日機4架轟炸江蘇南通基督醫院,炸死17人,炸傷6人,炸毀醫院房屋數間、民房20多間。8月18日,我軍一個排於天津靜海小郝莊與日軍激戰,斃敵近30人。日軍進村後,殺害村民7人,燒燬房屋20多間。8月18日至20間,日軍在北平昌平西山溜石港村、馬刨泉村、禾子澗村、老峪溝村,屠殺百姓109人,燒燬房屋800多間。8月19日,日艦7艘在福建連江東岱,抓走船民數10人。當日,又以20多架日機轟炸浙江嘉興市區和火車站,炸死平民6人,重傷12人,多處民房被毀。8月20日,日軍在北平房山坨里村,殺害村民110人。另外,還發生多起日機悍然轟炸倉庫、民用碼頭、工廠、學校、醫院及其它民用文化設施的事情。以上就是不完全統計的日軍轟炸民用目標和殺害我國平民的暴行,另外還有很多類似事件正在調查取證當中。」
「啪!無恥之極!」蔣介石怒哼了一聲。
「委員長說得對,日軍之殺害我平民同胞的事件已經無恥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要以血還血!……一定要以血還血!」一個高級軍官咆哮起來。
「對,我們的同胞不能就這麼白死了,一定要以血還血!」作戰會議室內的高級軍官們紛紛叫嚷了起來。
「肅靜!……肅靜!」陳誠使勁地敲了敲會議桌。「請大家聆聽蔣委員長的訓示!」
作戰會議室內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正中危坐的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蔣介石的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正是群情激憤的當口,決不能怠慢高級軍官們的心情,否則勢必影響軍心和自己的威望。更何況日本的暴行也已經激起了蔣介石自己的無比憤怒,日本人這麼做分明是不將中國人當人看,也分明沒有將國際公約放在眼裡。而後者也正是蔣介石一直以來最為擔心的事情,一旦日本人的戰爭行為失去了國際公約的限制和國際監督,自己苦苦希望借助國際公力阻止日軍進一步擴大戰爭用心就會完全落空了。
「我命令!」蔣介石憑藉著多年的經驗,很快就理清了自己的應對思路。「第一,立即著令軍委會、外交部和紅十字會收集日軍襲擊殺害我平民的暴行證據,由軍委會召開記者會向全世界公佈,由外交部向國聯進行控訴,由紅十字會向國際紅十字會通報。外交部同時應將日軍之慘無人道暴行向各國駐華使領館、各新聞通訊社散發,揭露日本侵華戰爭真實面目。第二,再發告抗戰將士書和全體國民書,將日軍之暴行告知全體國民和前線參戰各部隊及全體將士,要告訴我全體國民及全軍將士,一定要以持久戰、消耗戰制倭寇之速戰速決,以逸待勞,以拙待巧,以實擊虛,以靜制動,拚死抗戰。雖然日軍殘暴,但我全體國民和將士一定要堅持,堅持就是最後的勝利!第三,關於軍事方面的佈置就由第三戰區前敵總指揮陳誠將軍來宣佈吧,辭修!」
「是!」陳誠應聲站了起來,他向蔣介石敬了個軍禮。「鑒於目前之軍事形勢,國民政府最高國防會員會、軍事委員會命令如下:一、國民政府最高國防會員會、軍事委員會號召我國之一切武裝力量奮勇抗擊日軍之侵略,應採取一切之行動打擊日寇,以身報國;二、著令陝北之『共產』黨紅軍所屬部隊立即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並立即開赴前線參加對日作戰之行動;三、著令第18軍立即進入淞滬戰場加強我軍事攻擊力量,堅決打擊當面之敵;四、鑒於目前東海之颱風已逐步減弱並有效處置跡象,國民政府最高國防會員會、軍事委員會嚴令我江防、海防之各部隊立即加強戒備,防止日軍可能之登陸行動,凡有懈怠貽誤者必依軍法嚴懲不貸!」
「同志們,根據目前的偵察情況,黃浦江上的日軍艦隊主要集中在吳淞口、殷行碼頭、陳家嘴、陸家嘴和南碼頭至江南造船廠一帶。」廖淑珍拿著指示鞭講解說。「大家請看,就是這五個地方。請大家注意,這幾個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可以完全控制和截斷黃浦江兩岸的聯繫。而且,都處在日租界邊界結合部,或者公共租界邊界的結合部。在這樣的位置部署艦隊,可見鬼子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或者說就是他們早就預謀在上海發動侵略戰爭的有力證明。」
「淑珍,你還是明說吧,咱們怎麼打,繞來繞去做什麼?」高雙喜聽得有些稀里糊塗的。
「一邊呆著去!」廖淑珍毫不客氣地瞪了高雙喜一眼,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高隊長,參謀長說讓你一邊呆著吧,嘿嘿!」
「沒你什麼事!」高雙喜沒好氣地說道。
「行了行了,都聽參謀長!」毛勇用他的大手拍了拍桌子,屋內的人這才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淑珍吶,繼續說!」
「是,毛隊!」廖淑珍嫣然一笑,也不理會高雙喜他們的打鬧了。「我們用『暴風』火箭炮襲擊敵軍艦的行動也只能在這幾個地方實施,太遠了,成功率只怕無法保證。另外,吳淞口由於國民黨軍隊的重兵把守,我們也無法實施襲擊。因此,剩下只有殷行碼頭、陳家嘴、陸家嘴和南碼頭至江南造船廠一帶這四個地方可供我們選擇。」
「那你參謀長的意見呢?」教導員曹風問道。
「我的意見是,選擇襲擊的地點,需要具有以下幾個條件。一是能夠保證成功率,務求一擊必中。二是要便於『暴風』火箭炮迅速轉移,確保火箭炮的安全,決不能落入敵人的手裡,即使落在國民黨軍隊的手裡也不行。這一點,上級已經交待得很清楚了。第三點,在前兩點的基礎上,務求我們的襲擊行動能夠最大可能地震懾日本人。」
「嗯,淑珍說的非常正確!」毛勇贊同地點了點頭。「成功率、安全和影響力是我們要考慮的三個重要問題。」
「是的,所以我以為比較可行的地點有兩個。一個是陳家嘴渡輪碼頭,在這裡襲擊日本軍艦可以直接支援正在與日軍作戰的國民黨部隊。另一個是陸家嘴,其優點是既可以在日本租界和公共租界交界處實施襲擊從而造成轟動效應,而且日本人在這個地方部署的軍艦相對噸位較大一些,比較容易擊中。陸家嘴還有一個優點就是我們可以從蘇州河與黃浦江交匯處發起襲擊,襲擊完成後還可以沿著蘇州河快速撤出。問題是蘇州河沿岸部署有國民黨的部隊,極其容易引起誤會而遭到國民黨軍隊的截擊。」
「毛隊,照我看呀,咱們兩個地方一起上!」
「說得輕巧,你以為這是當年在井岡山打游擊呀!」
「哎,這怎麼輕巧了,我這是讓鬼子顧此失彼應接不暇,你懂不?」
「別吵!」毛勇揮了揮手。「參謀長你怎麼看?」
「毛隊,我的意見也是在陳家嘴和陸家嘴兩個地方同時發起襲擊比較有利!」廖淑珍點頭說。「我們現在手頭有兩門16管『暴風』107mm火箭炮,上級還專門為我們配備了經過特別改裝的箱型貨車和水面快艇。這段時間以來,負責駕駛的同志已經進行了嚴格的訓練,我看可以投入使用了。我是這樣設想的,把兩門16管『暴風』107mm火箭炮分別裝配在經過特別改裝的箱型貨車和水面快艇上,趁著傍晚時分天色稍暗的時候隱蔽進入突擊陣地,採取打完就走的策略。」
「我看行,毛隊你看呢?」教導員看了看毛勇說。
「問題是蘇州河沿岸的國民黨部隊萬一發生誤會怎麼辦?」毛勇的擔心是顯而易見的。
「能不能請上級協調一下,給國民黨部隊打個招呼?」廖淑珍看了教導員曹風一眼,和上級以及上海地下黨的聯絡是教導員親自負責的。
「那豈不是暴露我們在上海的存在了?」高雙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是呀!」
「我看這樣吧,先把這個方案完善一下報上去,聽聽上級的意見,大家覺得如何?」曹風看了看毛勇說。
「行!」毛勇揮了一下大手。
「哈布斯王朝的寶藏?」德意志第三帝國黨衛隊最高領袖海因裡希.希姆萊詫異地抬起頭。「親愛的繆勒同志,雖然我知道您是一位出色幹部,但您確信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的,我的領袖,我可以用我的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的黨齡和黨證起誓,這件事情的確在奧地利的富人們中間秘密流傳。而且已經蔓延到了我國的巴伐利亞地區。」有些半禿頂的黨衛軍旗隊長海因裡希.繆勒面不改色地回答說。
「據我所知,您的職務原本不是負責這一塊的。」希姆萊笑了起來。「那麼好吧,請您告訴我,您是怎麼聽說這件事情的呢?」
「我的一個親戚在奧地利也算一個小有家產的人,他上個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繆勒說道。「我當時也覺得很蹊蹺,哈布斯堡王朝已經如歷史塵煙般消逝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什麼寶藏來呢。我最初的想法是那個騙子編製這個謊言想要騙取錢財,於是我私下進行了秘密調查,而調查的結果著實讓我大吃了一驚。這件事情並不僅僅是一個流傳而已,除了我的那個奧地利親戚之外,我國南部地區很多在奧地利沾親帶故的富人們都或多或少地參與了這件事情。」
黨衛軍旗隊長兼秘密警察高世太保交通警察分處處長繆勒所說的事情確實在德國南部的巴伐利亞地區秘密流傳,但主要的流傳地區還是在奧地利。這件事非常蹊蹺,傳說哈布斯堡自鼎盛時期開始就秘密設立王朝的寶藏庫,把王朝掠奪的金銀財寶和無價珍品隱藏了起來,作為將來王朝面臨危機時候的儲備資金。幾百年來,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傳說,但由於從來沒有得到過驗證,這件事情最近的一百年中很少被人們提起。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卻突然又冒了出來,而且言之戳戳,似乎寶藏馬上就要面世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繆勒還沒有完全查出來,因為根源在奧地利,所以他就接著今天匯報工作的機會把這件事情報告了黨衛隊最高領袖希姆萊。
「我的領袖,根據我的私下調查,在巴伐利亞地區參與此事的人至少也有幾十個人。令人費解的是,這些參與的人都進行了出資,出資的金額不等,按照份額最低為一萬馬克,最多十個份額也就是十萬馬克。有錢的富人們即使願意多出,收錢的人也不願意。他們的組織非常有意思,採取了一種金字塔似的組織方式。在每個地區都有一個組織者,下面還有若干個參與者,這些參與者具體負責聯繫願意出資參與的人,按照出資的金額獲得將來的分成。按照他們的規定,每一萬馬克的年利息是百分之三十,將來一旦寶藏開啟還可以獲得十倍的收益。」
「那麼參與的人都是笨蛋嗎,他們怎麼會輕易相信這樣拙劣的謊言呢?」希姆勒一聽就樂了。
「據說組織的人得到了一份哈布斯堡王朝寶藏的藏寶圖。」繆勒也笑了起來。「只是按照這份藏寶圖顯示,哈布斯堡寶藏的開啟需要一大批資金,而他們自己又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希望多找一些人參與,大家共同分享。更有意思的是,出自參與的人若是現在不想參與了,也可以申請退回出資的錢,還可以得到當年的利息,但必須在一個月之後才能提出申請,三個月後就可以拿回自己的錢。」
「這也能讓人相信?」希姆萊愣了一下。
「據我的親戚說,他們可以提供瑞士銀行的信用證作為擔保,而且他也的確看到了那份瑞士銀行的信用證。」繆勒笑了笑說。「我的親戚多了個心眼,記下了信用證的號碼。我查證了一下,這份信用證好像是真實的。」
「這就怪了,繆勒,那麼說這件事情是真的了?」希姆萊感興趣地問道。
「很難說,我的領袖!」繆勒搖搖頭。「不過我的親戚倒是相信這是真的了,他來找我就是想跟我借錢多參加一份。」
「嗯,有意思的事情。親愛的繆勒,我國參加這件事情的人多嗎?」希姆萊想了一下問道。
「我已經查明的就有二十一個人,他們的總出資不少於一百萬馬克。」繆勒想也不想就把數字報了出來。「我的領袖,恐怕我不知道的還會更多!」
「我很納悶,我的繆勒先生,您跟我匯報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您到底是相信是真的呢,還是認為這純粹就是一個拙劣的騙局?」希姆萊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然後扶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準確地說到目前為止我並不知道,現有的資料還無法輕易下結論,我的領袖!」繆勒把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希姆萊身後的希特勒半身畫像。
「您這是在給我找麻煩呀,親愛的繆勒,呵呵!」希姆萊哪裡不知道繆勒那個半禿腦袋裡面的想法。「您真是狡猾得很呀,在我們的部門居然還有像您這樣的人材,看來把您放在交通警察分處是大材小用了呢,呵呵!您是這個意思吧,繆勒?」
「我的領袖……」繆勒的目光不得不從希特勒的畫像上轉到了黨衛隊最高領袖的臉上。
「不不,您不需要解釋,繆勒!」希姆勒擺擺手,吃吃地笑了起來。「跟您開個玩笑,你還認真了呢,哈哈!」
「是,我的領袖!」繆勒又把眼光移了上去。
「既然您向我匯報了這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呢,我的繆勒!」希姆萊順著繆勒的目光回頭看了希特勒的畫像一眼。「這樣吧,如果……我是說如果,您要是認為自己有空的話,您可以去花一些時間查一下這件事情。如果您自己覺得沒空,那就將這件事情交給巴伐利亞地方警察局去管,您就別參與了。如果是真的,那就想辦法為帝國取得那個什麼哈布斯堡的寶藏。如果不是的話,您就自己看著辦吧!」
「明白了,我的領袖!」矮胖身材的繆勒兩腿一併,發出一聲清脆的皮靴磕碰聲音。
「順便問一句,您真有那麼一個親戚嗎?」希姆萊忽然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繆勒。
「沒有,我的領袖!」
「繆勒,您真是有意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