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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武 第597章 天狼 文 / 蕭舒

    第597章天狼

    李慕禪笑了起來,知道了這套劍法的底細。

    這套劍法確實精妙,一般的劍法,招式連綿,怕的是硬拚,不怕閃避,越閃氣勢越足,而這千鶴劍法恰恰相反,最怕閃避,不怕硬擋。

    他是以對方的力量為力量,驅動身形變幻,招式連綿,想必其心法有獨得之妙,能借力打力。

    如此劍法,弱點與優點同樣明顯,雖稱精妙,卻不算上乘,在李慕禪眼中是破綻處處。

    他忽然一閃身,在傅青石劍來之際避開,隨後又一劍點出,恰是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

    「叮……」傅青石身形一顫,無奈的落地。

    落地之後他跟著一劍刺出,如毒蛇出洞,劍尖一下刺到李慕禪胸前。

    李慕禪扭身避過,在他換招之際以劍尖點中他劍身,「叮」脆響聲中,傅青石又顫抖一下,動作一滯。

    待要再進攻,脖子寒森森的,低頭一瞧,脖子被劍尖指著,隔著三寸遠,稍一前送就能刺進。

    他搖頭苦笑,把劍收入鞘中,歎了口氣。

    李慕禪笑著收劍:「千鶴劍法,不錯!」

    傅青石沒好氣的道:「這還不錯,不是你讓著我,一招也走不過!」

    李慕禪道:「這劍法不錯,不過你練得嘛,呵呵……」

    「我練得不對勁兒?」傅青石忙問。

    李慕禪看看他,傅青石忙道:「李兄,咱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說,我絕不在意的!」

    李慕禪笑道:「那好,我就用你剛才的招式。」

    「好啊!」傅青石眼睛一亮,知道他這是指點自己呢。

    他對李慕禪有些崇拜,年紀輕輕,武功卻勝過父親,殺得了十二大寇,實是天下少有,能得他指點,定是受益菲淺。

    李慕禪本不願做這樣的事,徒惹人厭而已,出力不討好,最是不該做的,但見傅青石滿臉殷切,而且他性子率真,倒不必太過小心。

    「三招!」李慕禪飛身騰起,身劍合一化為一道寒光俯衝向傅青石。

    傅青石吃了一驚,這一式與剛才自己施展的一模一樣,絲毫不差,而且氣勢更勝一分。

    他自然知道自家劍法之底細,雙腿用力一蹬避過了,轉身望去。

    卻見李慕禪劍尖往地上一點,劍身彎曲後又繃直,他藉著彈力飛起來,朝傅青石俯衝而下。

    傅青石雙眼一亮,再次避開來劍,李慕禪又劍尖點地後飛起來,動作瀟灑自如,翩翩如鶴,神韻十足。

    傅青石對千鶴劍法極熟,閉著眼睛都能招解,在李慕禪變招之際擊中他劍身,看他如何變。

    卻見李慕禪順勢後退,將要落地之際又拿劍尖一點,再次飛起來,身劍合一化俯衝而至。

    他來來去去就施展這三式,招式銜接圓潤如意,毫無破綻,傅青石有悟於心,很快就學會。

    李慕禪收劍歸鞘,笑道:「想必以你的悟性,舉一反三沒問題,劍法就到這裡吧,令尊既答應你闖蕩武林,咱們何時出發?」

    「不急不急,先把十二大寇處置完!」傅青石笑道。

    李慕禪道:「傅兄弟,你隨我闖蕩武林實在不智,我這一路不會過太平日子,打打殺殺難免。」

    「這正好,想過太平日子我何必出去?」傅青石笑道。

    李慕禪道:「我將來要去方家做客卿,所謂行俠仗義不過順便為之,純粹是看不過眼,到了白靈城我就會投到方家,不再在武林中闖蕩了。」

    「李兄要去方家當客卿?」傅青石驚訝道:「李兄你年紀輕輕,怎有這般想法?!」

    李慕禪笑道:「方家的客卿英傑雲集,我想湊個熱鬧。」

    傅青石搖頭歎了口氣:「憑李兄你的武功,到了方家定是一品客卿的,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麼?」李慕禪笑問。

    傅青石道:「李兄年紀輕輕,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不行俠仗義,就替方家效力,豈不可惜?」

    李慕禪笑了笑:「傅兄弟,行俠仗義可不能當飯吃,先得餵飽自己的肚子再說其他,況且自己一人畢竟勢單力薄,成就有限。」

    傅青石道:「李兄缺錢儘管開口,咱們千鶴派雖不算大門派,總是能吃飽肚子的,……我在城裡有幾家當鋪。」

    李慕禪搖搖頭:「我這人懶得很,想過安寧的日子,不想總是打打殺殺。」

    傅青石奇怪的望了望他,呵呵笑了。

    李慕禪問他笑什麼,傅青石只是搖頭笑,就是不說。

    他心下暗想,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沒什麼,但從李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好笑,看看他殺了多少人吧,整個青牛寨被屠得一乾二淨,可謂殺人不眨眼,一般人可沒有這般手段。

    他自己想想,換了自己能不能下狠心殺那麼多人,想來想去,卻是做不到,自己承受不住這麼殘酷的壓力。

    半晌過後,傅青石笑道:「對了,爹今天早晨還問我,李兄你到底看好了我三姐還是四姐,還是一塊兒娶?」

    李慕禪露出苦笑,傅青琴與傅青鳳都是美人兒,絕不愁嫁的,為何偏偏要賴上自己?

    看傅雅軒的架式,好像非要把女兒送給自己一般,著實古怪。

    「是不是覺得我爹有些怪?」傅青石道。

    李慕禪慢慢點頭,對傅青石這樣的人,說實話最好不過。

    傅青石歎道:「這也是逼得,咱們這裡與青牛寨隔著不遠,受盡他們的欺負,不僅是我二姐,還有許多派內的兄弟被十二大寇殺了,你殺了十二大寇,爹很感激你,實在不知如何報答。」

    李慕禪邁上到了huā圃旁的石桌前,慢慢坐下:「即使報恩,也不必如此,對你三姐四姐不公平。」

    傅青石笑了笑,遲疑了一下,最終一拍巴掌:「嗨,我就實話實說了吧,要是三姐四姐不願意,我爹也不會答應。」

    李慕禪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麼好。

    傅青石道:「這話你可別對三姐四姐說,她們知道我說了,定不會饒我!」

    李慕禪笑著搖搖頭。

    這樣的話確實不宜說的,這個傅青石也真是心直口快,這可剝去了女兒家的矜持,遇上旁人難免會生出輕視之心。

    傅青石道:「三姐四姐看人極準的,當初二姐的婚事她們就反對,說二姐夫不是好男人,不會有出息,……二姐那時昏了頭,現在看看,要是二姐聽三姐四姐的就好了!」

    不等李慕禪說話,他接著道:「李兄你溫潤如玉,武功高強,三姐四姐自然沒話說的!」

    李慕禪笑著搖頭:「青琴與青鳳兩位姑娘都是良伴,但我如今乍出武林,功業未成,實在沒有成家的心思,只能辜負兩位姑娘的美意了!」

    「李兄你如今揚名天下,算是成名立萬了,還要成什麼功業?」傅青石不解問道。

    李慕禪搖搖頭:「不成不成。」

    「李兄你做了我的姐夫,千鶴派將來就是你的,豈不是妙事?」傅青石道。

    李慕禪只是搖頭。

    傅青石道:「我這人性子太躁,不是當掌門的料,爹已經說過,將來的掌門能者居之,絕不會傳與我的。」

    李慕禪歎道:「傅兄弟,你與令尊的好意我感激不盡,可以我身負使命,沒完成前不能成家分心,……這件事就算了吧,咱們盡快出發。」

    「唉……,好吧,可惜三姐四姐沒福氣!」傅青石搖頭歎息。

    夕陽西下,天狼山染了一層紅霞,看上去像是一隻染了紅毛的狼,正在朝天嘯月。

    這天狼山因為山形像一隻仰天長嘯的狼而得名,地勢頗險,山上有一股大盜,劫掠往來行人,也是無所顧忌。

    南理境內這般情形不少,不像大衍,軍中武學昌明,很輕易能鎮壓地方,防止有惡勢力坐大。

    天狼山上的盜寇沒青牛寨出名,卻也坐鎮一方無難撼動,李慕禪知道情報,卻不熟悉地形,還好有傅青石在。

    兩人站在山腳下抬頭打量,李慕禪一襲青衫,傅青石也著青衫,把身上能表明身份的東西都去除。

    要揚名立萬,也是李慕禪,傅青石只是湊熱鬧,不敢傳揚名聲,他武功不夠,千鶴派實力也不濟,名聲反而是累贅,會惹來無窮的麻煩,甚至殺身之禍。

    李慕禪以虛空之眼俯看,整個天狼山盡顯眼底,山半腰是一片建築,裡面築了寨子,自成一片天地。

    李慕禪忽然轉頭往後面望,隱約聽到遠處傳來轔轔馬車聲,三輛馬車,十幾個人正緩緩靠近,隔著約有兩里遠。

    他想了想,轉頭道:「傅兄弟,咱們等一等再上去,後面有人過來了。」

    「好。」傅青石點頭,兩人飄身飛起,落到旁邊的松樹林裡,不想與人朝面,免得洩了身份。

    關鍵是傅青石,李慕禪也不想太出風頭,他已經殺了不少的人,可能已經結了很多仇,替天行道是好事,但最好悄無聲息的幹,免得惹來麻煩。

    兩人躲到松樹林裡,各趴到一棵樹上,一會兒功夫,車隊緩緩而來,三輛馬車,都是四匹馬的大車,漆黑的車廂透出幾分神秘。

    馬車旁邊還有十幾個騎士,身著黑色勁裝,騎在馬上精神奕奕,絲毫沒有風塵僕僕之態。

    他們渾身放鬆的打量周圍,雙眼如隼。

    這十幾個騎士把三輛馬車圍在當中,顯然是保鏢,不過看這些人的修為個個不俗,車裡定是有身份的。

    李慕禪打量了幾眼,好奇這車裡究竟是什麼人。

    傅青石剛要說話忙低下頭,一個騎士正掃過來,凝視著傅青石的位置,好像感應到了他的目光。

    傅青石嚇了一跳,心頭怦怦作響,沒想到這些保鏢如此厲害,一個不小心會被他們發現。

    而且,這時候被發現,難免有一場衝突,有嘴說不清了,看他們的精氣神,個個都是高手,打起來自己討不了好。

    馬車忽然停住,十幾個騎士指揮著,把三輛馬車湊近,前後相接,盡量的減少佔地,可以讓他們護得住。

    他們還沒指揮完,對面樹林傳出一聲大喝:「動手——!」

    五十幾個人從樹林衝出來,個個手上拿著兵器,或刀或劍,朝十幾個騎士衝過來,有幾個人衝向馬車。

    馬上的騎士們冷笑一聲,紛紛飛身而起,離開馬背,在空中拔出長劍,揮劍灑下一片片寒光。

    十幾個人的劍光極厲害,但凡與劍光相接的,莫不摧折,或兵刃被擊飛,或人也跟著飛出去。

    他們雖以少打多,卻是所向披靡,威風無比。

    幾個人衝到馬車前時,中間馬車車門忽然一開,從裡面飄出一黑衣老者,身形閃了幾下,幾人紛紛倒地。

    隨後車門一關,老者消失,好像從沒出現過。

    李慕禪雙眼微瞇,好厲害的修為,這老者的一身修為可謂極深,不遜於十二大寇了,是一方高手。

    看他的打扮與氣質,卻是一位下人,shi候人的,那車裡的那位主人更了不得,應該位高權重。

    難道是朝廷裡的高官?李慕禪皺了皺眉,他實在不想與這些朝廷的高官打交道,一個個心機深沉,只有功利,沒有感情,相處起來極不舒服,很累人。

    五十幾人轉眼功夫都倒在地上,傅青石看得目瞪口呆,良久之後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口氣頓時惹來了麻煩。

    「什麼人,出來!」一聲斷喝響起,一個黑衣騎士飄身朝著樹林掠至,轉眼到了傅青石藏著的樹下。

    傅青石飄身下樹,抱拳道:「諸位好厲害的身手,佩服佩服!」

    「你是何人?」黑衣騎士冷漠的問。

    他身形修長削瘦,相貌英俊,尤其一雙狹長眼睛明亮逼人,他雙手修長,極適合拿劍,看起來約有三十來歲,介於青年與中年之間。

    傅青石輕咳一聲,朗聲道:「在下傅傑,不知諸位是何方神聖,請教大名!」

    李慕禪已經與他說好了,不能以真實姓名行走武林,免得給千鶴派惹麻煩,就化名傅傑,反正他的乳名就是小傑,叫這個名字倒也不算是假名。

    大丈夫坐不改色行不改姓,堂堂正正,讓他改另一個名字,他無論如何是不幹的,李慕禪勸也沒用,只能喚他傅傑。

    「傅傑?沒聽過,咱們的身份你不必知道,你藏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有何企圖?!」黑衣男子雙眼緊盯傅青石。

    傅青石年輕氣盛,被他這般態度惹惱了,頓時把臉沉下來,冷冷道:「咱們在這裡歇息,這裡難道是你們家的,管得著嗎?!」

    「你若不說出究竟,莫怪咱們不客氣!」黑衣男子冷笑。

    傅青石嘿嘿笑起來,招招手:「嗨,還真是稀奇了,咱們在這裡歇一歇腳,竟遭了無妄之災,好霸道啊!」

    「小心禍從口出,小子老實交待!」黑衣男子沉聲道。

    傅青石怒火沖天,大喝道:「滾——!」

    黑衣男子臉色又陰沉幾分,冷冷盯著傅青石一言不發。

    傅青石冷笑道:「真是莫名其妙,仗著武功高,就能橫行霸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黑衣男子yin著臉,慢慢拔出劍來,忽然一閃躍上前,揮劍便刺他胸口,劍尖輕顫著,籠罩胸口數道大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黑衣男子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緩拔劍,突襲上前,劍招又精妙而凌厲,無一不顯示他的修為。

    倉促之間,傅青石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著劍尖臨近,身體卻緩慢得你老牛,想要動卻力不從心。

    「叮……」一聲脆響,劍尖往旁邊dang去,傅青石忙一側身,避過了劍尖,背後已經涔涔汗出。

    李慕禪站在傅青石跟前,淡淡看著黑衣男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閣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黑衣男子冷冷盯著他,低頭看看劍尖,又看看李慕禪手上的劍:「你是什麼人?!」

    「在下烈陽劍李風。」李慕禪抱拳,沉聲道:「咱們要去天狼山,消滅天狼山的賊人,替天行道。」

    「烈陽劍李風?」黑衣男子想了想,搖搖頭:「沒聽說過。」

    「你竟沒聽說過烈陽劍李風?還真是孤陋寡聞呢!」傅青石忍不住叫道。

    黑衣男子冷笑:「他還很有名?」

    「李兄殺了青牛山十二大寇,算不算很有名?」傅青石傲然哼道。

    黑衣男子一怔,皺眉道:「我前兩天聽說過青牛山十二大寇已死,是他殺的?」

    「那是當然!」傅青石哼道。

    黑衣男子轉向李慕禪,抱了抱拳:「閣下竟殺了十二大寇,年紀又如此之輕,可謂少年英雄,……在下余思明!」

    李慕禪點點頭:「原來是余兄,失禮了。」

    黑衣男子搖頭露出一絲笑容:「哪裡哪裡,是我失禮在先,請這邊來,我為兩位引見一下老爺。」

    李慕禪笑了笑,擺擺手:「不必了,咱們只是在這裡歇一歇腳,馬上就要出發,原本還想著幫你們一把,卻是瞎操心了!」

    他看到了傅青石的臉色,仍舊陰沉沉的,顯然是沒能釋懷,他不是小氣之人,還生著氣,顯然黑衣男子剛才的舉動真讓他生氣了。

    這般情形下與陌生人相見並不適合,雖然車廂裡的人身份不低,他卻沒有興趣,直接拒絕了。

    黑衣男子怔了一下,直勾勾看著李慕禪,半晌之後才淡淡笑了一下,說一聲告辭便離開了。

    看著他慢悠悠的離開,傅青石恨恨一揮劍,掃斷了一根松樹,氣鼓鼓的,仍不能釋懷。

    李慕禪笑了笑:「傅兄弟,生氣了?」

    傅青石恨恨罵道:「這傢伙也太氣人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李慕禪笑道:「傅兄弟,人家憑什麼把你放在眼裡?傅傑的名號一點兒沒傳開去吧?」

    傅青石道:「那他也太無禮了!」

    李慕禪搖搖頭:「看來傅兄弟你還沒鬧明白,行走武林憑的全是武功,武功不濟,說話氣也不足,武功高了,才能粗聲說話!」

    傅青石哼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李慕禪道:「傅兄弟,人生在世,受點兒氣挨點兒罵不算什麼,你又不是嬌小姐,還受不得氣啦?!」

    「可他也太氣人了!」傅青石道。

    李慕禪笑了笑:「你記住了這人,將來練好武功,再找他掙回臉面就是,不必耿耿於懷,這樣的事你今後會碰上很多,每回都生氣,能把自己活活氣死!」

    傅青石露出笑容:「好,這個仇我早晚要報!」

    他性子本就豁達,脾氣來得快去得快,從不往心裡去,再聽李慕禪這麼一勸解,氣也差不多散了。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面又傳來吆喝聲,慘叫聲,呻吟聲,還有刀劍相交發出的清鳴。

    「又打起來了!」傅青石忙一躍上樹,手搭到眉前遠眺,觀看外面的情形,興致勃勃。

    李慕禪搖頭笑笑,飄身上了旁邊一棵樹,朝遠處望去。

    近百人圍住了三輛馬車,十幾個騎士雖厲害,但在這一百多人的圍攻下去有些捉襟見肘,無力應付。

    這百人武功個個不俗,八十幾人對付十幾個騎士,他們根本不與騎士比拚武功,而是用槍。

    長槍結陣,如槍林聳立,槍尖散發著凜然之氣。

    李慕禪一眼掃出,這些人的陣法應該來自軍隊,遠非尋常人可比,排列森嚴,進退有據,章法井然。

    如此槍陣,對於武林高手而言可是要命的,武功再強,遇上這般槍陣只有一條咱可以走——退。

    他們排成三排,穩穩當當的圍著十幾個騎士,從容不迫的靠近,到了近前,整齊劃一的刺出長槍。

    十幾個騎士別無他途,只能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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