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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血染擎天 第一百九十章無恥 是一種境界 文 / 心冰

    老李正想著,那個穿得像富家翁打扮的趙不群已驅馬來到鎮中。

    看也不看被掛在招牌上的趙涉而是冷目電掃四周,冷冷道:「是誰人傷了了我兒子?!!」剎那間,嗖的一聲。

    一指破空快如閃電,爆發出熾烈的光芒,快速旋轉著的指力,朝那趙不群飛去。

    噗的一聲,一指從那獨角馬的額頭處射入,洞穿了馬頭,從後頸穿出,探過趙不群跨下大腿內側,射入馬背,洞穿了馬的身體,一指轟入馬後的地面。

    「點將」

    只見馬的頭尾兩端,猛地噴出狂烈的血沫肉沫和血霧,露出一個前後相通,如同酒杯一般大小的洞口。

    那支箭,已死死地釘在地面,箭尾顫巍巍地震動著。

    而馬上的趙不群,則是全身寒毛直豎,心頭狂震。

    身上剛剛湧起來狂烈旋轉的真氣,堪堪包裹住他的身體,但是,卻完全不能帶給他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只為,他剛才居然完全捉摸不到那一指的軌跡。

    因為,他的跨下,現在還火辣辣地痛。

    如果那一指再偏個少許,那他剛娶的第十八房小妾和另外十幾個女人,就要獨守空房,想著準備給他戴綠帽子了。

    「好可怕的指力!!!」這個聲音在他腦海中迴盪著,讓他頭上直冒冷汗,心中的一絲絲輕視之念,已經完全消失了。

    馬,身體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前後連一聲都沒吭,就這麼死去了,只有趙不群滿臉緊張地站在原地。

    他手一揮,雙手抓著一把五環大砍刀,盯著前方:「什麼人?給我出來!!」身上真氣猛烈狂湧,在他身體周圍旋轉不斷。

    濃濃鬱鬱,深紅如火。

    顯然,半步之遙就邁入蛻凡境的境界了。

    隨著他這一聲大喝,另外那些騎士一個個拔出了手中的刀,一個個身上湧現出強大的真氣,都將真氣凝聚於手中的刀上,隨時爆發出強大的一擊。

    老李身形一縱,從窗口跳了下去。

    身在半空,還沒出聲,那邊就是數十道不同顏色的刀氣狠狠地朝這邊轟掃了過來。

    所過處,帶起強烈的狂風,引發漫天灰塵。

    路旁的攤子什麼的,更是直接被吹飛。

    說時遲,那時快,老李只是冷冷一哼,手中長刀瞬息間爆發出熾烈的白芒,在空中迅速點動著,在他身體周圍炸出數十道光點。

    砰!砰!砰!砰!砰………一連串如同炮仗炸響的聲響密密麻麻地傳來,空氣中的所有刀氣都不見了。

    只有漫天的灰塵在瀰漫。

    稍稍片晌,灰塵散去,原地站著一位二十多歲一頭白髮垂膝的男子,手提一柄長刀,冷冷地盯著這邊。

    而他的身上,點塵不染,更別說受到什麼傷害了。

    「嘶∼∼∼∼」眾人倒吸涼氣連連。

    好可怕的刀法!!!這邊幾十號人,少說也有十位以上的肉身境九重,剩下的都是顛峰真氣士,這麼多人同時偷襲出手的刀氣,他居然全都擋下來了?!!而且,身上都沒受半點傷?!!更可怕的是……他那一頭垂膝白髮的模樣啊……一時間,眾人心中不禁浮現起一個人的名字,隨後,身子不斷一陣劇顫。

    「敢問……敢問您可是李如峰李公子?!!」那富家翁打扮,手拿大刀的趙不群問著。

    老李淡淡地道:「不錯,正是李某。」

    剎那間,數十騎騎兵臉色同時一變,身子都不自然地向後挪了挪,跨下之馬都能感應到主人的心慌,有著焦躁不安地動作著。

    這真是人的名樹的影,一聽到是老李,在場之人都慫了。

    對方是誰?最年輕的殺神,一指射殺蛻凡境強者,屠戮一千護衛軍,在萬軍面中瀟灑離開的血神君李如峰。

    如果傳說是真的,他要屠戮他們所有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剛想到這裡,眾多騎士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趙不群已猛地抓著大刀,四肢趴在地上,遠遠地跪著:「下官不知是李公子駕臨,多有得罪,下官罪該萬死,還祈李公子饒了小的一條狗命。」

    老李聽聞,眉頭一陣狂跳。

    他有一種自己在盯著一坨帶著劇毒的臭狗屎的感覺,心中一下子謹慎了起來。

    趙不群是誰?堂堂一地縣令,血龍門門主,但是,就這麼一句不辯地跪趴下來,向他五體投地求饒了?這傢伙,已不止是能屈能伸了,而是臭不要臉到極點了。

    不要臉之人,老李見過不少,但是,像趙不群這麼極品,這麼徹底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當即不禁長吸了一口氣,心中湧起了一股殺機……這樣的敵人,如果不死,他睡覺都不得安寧,都會時時擔心這敵人什麼時侯掂記著他,掂記著他身旁的親人。

    正想著,卻見趙不群回頭一聲怒喝:「混帳,你們想幹什麼?怎麼見了李公子還不快快跪下請罪?!!」其它騎士也都恍然,猛地跳下馬匹,就在那裡跪了下來。

    參差不齊地道:「剛才多有得罪,請李公子大人大諒,饒了小的一命。」

    老李一陣頭皮發麻。

    這個血龍門到底是什麼門派?軟骨頭門嗎?緊了緊手中的長刀,老李微微一歎,這種情形下,還真不好動手。

    不然傳出去,可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沉吟了一下,道:「趙不群,你可知,我為何將你兒子釘在當鋪招牌上?」「趙某不知,但李公子英雄俠少,恩怨分明,既然要懲處吾兒,那必定是吾兒做了不對的事情,合該他受著這教訓,趙某也必不敢姑息。」

    老李聽著,心頭一陣狂跳。

    狠,毒,無恥……這幾個評價再度落在趙不群的頭上。

    「我親眼見他為惡,暫且略施薄懲……此事暫且也不說,我只問你,我聽說血龍門在此魚肉鄉里,為非作歹,令民怨叢生,不知可有此事?」「李公子明鑒,這不過是小女子在背後中傷罷了。」

    老李冷冷一聲,道:「即,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們將人叫出來,能找出十個不會武藝的普通鎮民證明你們所言非虛,證明你們沒有魚肉鄉里,沒有橫行霸道,沒有惹得民怨叢生,那我就放過你們,而且將你家公子親手治手,保證不留後患,還給你們賠罪。

    否則……」說著,兩眼盯著趙不群,冷聲道:「那就不要怪李某人狠辣了。

    李某現在雖不為官,但也不妨將你血龍門上下戮絕,再向朝庭請官,責你們死後重罪。」

    趙不群一顫,額頭微微冒冷汗。

    身後幾十名騎士也都微微哆嗦,手心背冒汗不已。

    老李冷冷笑著,手中長刀微微一提。

    就在剎那間,趙不群道:「下官有人證!!」老李眼神一瞇,就聽到趙不群平緩了心緒,道:「下官可以找人作證,下官絕對沒有魚肉鄉里。」

    「哦?」老李訝異地望向他,似笑非笑地道:「好,我給你十息時間,你找人證吧。」

    趙不群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有些緊張地回過頭,望著當鋪,道:「王風,錢十四,你們過來。」

    只聽當鋪當中,撲通一聲,兩個人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李冷目一掃,就見兩個六七十歲的老朝奉哆哆嗦嗦地站著,滿臉駭然地望著這邊,遲疑不敢前行。

    「你們還等什麼?快過來!!」趙不群怒聲道。

    於是,那兩名老朝奉就走近前。

    而趙不群便慢慢走過去。

    隱約間,老李感到有些不妥。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趙不群身形一撲,已經衝到兩名老朝奉背後,一手捏著一個人的脖子,將兩人擋在自己的身前,嘿嘿冷笑地望著老李。

    剎那間,老李心中猛然湧起一股滔天怒火:那混蛋,那混蛋居然抓兩名老人當人質?!!這無恥之徒,竟無恥至斯?實在是令他大開眼界!!

    「趙不群,你是這什麼意思?!!」老李冷冷地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給李公子介紹一下這兩人的家世罷了……一位叫王風,一位叫錢十四,兩個家裡世世代代都是務農,很老實巴結的農民。

    只不過,到了他們這一代,很小的時侯,就跑進當鋪當學徒,然後,才成了朝奉。

    但是,他們的家裡人,可都是很老實巴交的泥腿子。」

    趙不群說著,身上真氣流轉,捏著這兩個老人的脖子,慢慢向當鋪退了過去。

    老李冷聲道:「怎麼,難道你以為,你能逃得過我的掌心?」「不敢。」

    趙不群說道:「在下不過肉身境九重顛峰,怎敢這般狂妄自大,認為能逃得過李公子驚神之指?只是,在下雖不才,自認在臨死之前拖這兩個掂背的,還是能做得到的。

    「李公子你英雄俠少,也不想世間之人嘲笑你只能救下心上人,卻無法在我趙不群手中救下兩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吧?那樣,說不定會有人以為李公子你的箭長眼睛,也是嫌貧愛富的。」

    老李一聽,氣樂了。

    冷哼一聲:「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話剛說著,趙不群已回轉過頭,朝那幾十名騎士道:「蠢貨,你們還等著幹什麼?不想要你們家人活命了?那就給我衝上去!!!」話聲一落,趙不群腳下用力,迅速倒縱入當鋪之中。

    而那三十幾個騎士,臉上露出死灰絕望之色,其中十幾名臉上迅速變成猙獰決絕的表情,手提長刀,猛地撲了上來。

    老李微微一歎,抬起右腳,重重一頓:「喝!!!!」一聲怒吼,一股狂烈的氣浪朝四面八方擴散。

    剎那間,方圓二三十米內,不論男女老少,不論是何等修為,都在頃刻間被震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手指向前一點,砰的一聲巨響,一聲指力發出厲嘯,洞穿牆壁,從當鋪的這邊牆穿入,帶著一絲血絲從那邊牆穿出,

    「我說,點將」

    而當鋪當中,就發出趙不群的一陣痛吼聲。

    一陣嘩啦啦的巨響,他竟然撞破了牆壁逃跑了。

    不過,不是撞破側壁,不是逃到隔壁的民舍,而是撞破後牆逃走。

    老李冷冷一哼:「你逃得掉嗎?」身形一縱,跳到當鋪二樓房頂上,回身一指,砰的一聲,射到那些暈頭轉向的騎士當中。

    「寒冰,點將」』

    剎那間,就數出數十道指力,朝四面八方迸射,將所有騎士都冰封在原地。

    所有騎士,身體滿佈寒霜,動彈不得,肉身境九重的,真氣凝滯,滿臉藍紫之色,不得不運轉真氣,緩緩驅散那侵入了經脈的寒意。

    而老李此時,身形不作停留,已越過當鋪,飛躍到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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