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難辨真假的怪夢
「小葉，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林虹英半開玩笑的說道。
「老領導，這不是特殊時期，怕給你惹麻煩嘛。」葉斌散會以後，就趕到了副書記室，拜見了這位團省委的老上級。
林虹英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常委會議研究的主要是葉斌治下的青港區的人事問題，在自己剛到任還沒有熟悉情況的情形下，他若在會前來見自己，確實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猜想，甚至很可能引起自己的誤會。
心思縝密。考慮周全，年紀輕輕的，已經非常難得。
林虹英嫣然一笑，「算你說得有理。怎麼樣，青港區的工作做起來還順手嗎？」
葉斌平靜道：「百廢待興。好在今天總算是把區政府的班子配齊了，下步就該是全力謀發展的時候了。」
林虹英笑道：「如今青港區積弊已除，正是發力謀發展的大好時機，我對你有信心。」
「謝謝老領導的鼓勵，青港區的發展離不開上級領導的正確領導，以後還請老領導多多扶助啊。」葉斌笑呵呵的說道。
林虹英微微一笑，說道：「工作上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我會盡力為你協調。」
她能這麼說已經很難得了，而且說得很客觀實在，絕不是虛話糊弄。
左洛接到葉斌的電話後，立刻帶著他原來城建局的副手鍾力德趕來青港。就任常委副區長，而鍾力德被任命為了區城建局局長。
區常委會議上，研究完人事任免，還討論了蔡佑漢拿出的區政府的領導分工。
會後，葉斌把蔡佑漢、季良山和左洛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進行了一次長談。要求區政府在實地詳細調查的基礎上，盡快拿出青港區區域經濟發展戰略和青港區城市發展總體規劃，及配套詳細規劃，交常委會議討論，盡快付諸實施。
蘇婭來電話了，汪明嘯剛剛被任命為省委組織部副部長。
葉斌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專門去趟省裡，於情於理，他都該親去祝賀一下。
到了南翼，他先聯繫上蘇婭、蘇磊，然後才給汪明嘯打的電話，說是要請他祝賀一下。汪明嘯很爽快地答應了，仍是四人小酌，不過地點換成了林軒山莊。
席間葉斌才得知，王國甫、李霄漢也在這一批中被提拔，王國甫被任命為定宜地區地委委員、地區副專員，李霄漢則去了海城市任副市長。
酒席散了以後，他又馬不停蹄的去見了王國甫和李霄漢表示祝賀，晚上自然又是一頓大喝。
兩頓酒疊加在一起，葉斌也有些迷糊，將車扔在了停車場，打了一輛出租返回住處。
清晨，陽光溫柔的從窗戶透進來，柔和地灑落在床上。葉斌緩緩自深甜的夢中醒來。他昨晚做了一連串的怪夢，荒誕不經，感覺上卻又那麼的真實。不禁搖了搖頭，酒精後遺症，怎麼可能。
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而且記憶中上次過來鋪的那個床單被換過了，而且被窩裡還殘留著一絲那種男女性事後的氣味。
葉斌不禁伸手揉了一下額頭，看來那不是夢，而是確實發生過的事。他趕緊下床，披上睡袍走出臥室，推開洗浴間、客房、廚房，人影不見。
而且連原來那條床單也被「偷」走了。
葉斌做到沙發上有些頭疼，他倒不是頭疼自己做過了什麼，而是為了難以確定那位到底是她，還是她？總不能事做了，卻連點表示都沒有。問題是他昨晚猶如做夢似的，根本就沒分辨出是姊妹倆中的哪一位，讓他去對誰表示啊。冒然行動，還不得鬧出大笑話來。
拿起電話撥給了馬騰遠。
「騰遠，張婉伊回南翼來了嗎？」
「嗯，張董事長回來三天了。斌少，你在南翼啊。」
「幾個朋友陞遷了，我回來見了見。」
「張董事長剛剛去看她妹妹去了，用我過去接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聯繫她吧。」
「你今天回南港嗎？」
「看情況吧。」
葉斌趕緊去衛生間沖洗了一下，穿著整齊，出來給張婉悠的住處掛了個電話。
「婉悠啊，是我。」
「哇，大哥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到的，三位朋友陞遷，我回來給他們慶賀一下。聽說你姐回來了，在你那嗎？」
「嗯，她回來好幾天了，也不聯繫我。剛剛才來電話，說要過來。」
「那好，我一會兒也過去。」
「太好了，等你啊。」
應該不是張婉悠，難道是張婉伊？葉斌拎著小包邊出門邊想到。
兩處雖然只隔著個河東大學，葉斌仍是開著車過去的，以免碰見了熟人耽誤了時間。
來到張婉悠的住處，葉斌上前敲門，是小田開的門，顯然張婉伊已經到了，從小田的臉上沒有看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來，讓他心裡不免又恍惚了。
張婉伊、張婉悠姐妹正坐在沙發，同時望來，眼裡透著同樣的歡喜，小黃微笑著沖葉斌點了下頭，也沒看出什麼異樣。
張婉伊站起身，目光如水的望著葉斌，溫柔說道：「這次回來處理點業務，沒想到你也回來了。」
張婉悠站在姐姐身邊，似嗔若喜的望著葉斌，嬌嗔道：「大哥和姐姐一樣，心裡根本就沒有我。昨天就回來了，也不吱一聲。」
葉斌目光在姊妹兩個臉上打量，溫和笑道：「三個朋友陞遷，中午、晚上宴請他們了。下次回來一定先通知你，好吧。」
可惜，他在一模一樣的兩張靈雨清秀的臉上沒有任何發現。走到她們對面的沙發坐下。
姊妹倆笑吟吟的也坐下，張婉悠笑道：「這還差不多，下次你們倆若再這樣，我就要罰你們。」
張婉伊疼愛的瞅了一眼妹妹，笑道：「好啦，我也保證，下次回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張婉悠瞅了一眼姐姐，開心一笑。然後眨了一下眼睛，說道：「大哥，你這次回來能呆幾天？」
葉斌溫和笑道：「青港那裡千頭萬緒的，我不能離開太長時間，看看下午我就回去。」
張婉悠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噘嘴道：「姐姐也是乘下午的飛機走。」
張婉伊歉意地看了一眼妹妹，望著葉斌說道：「總部那裡也挺忙得，這次回來主要是涉及南翼這面的一些人事調整，處理完了得趕緊回去。」
葉斌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笑道：「人事調整這種事定下來，讓下面的人辦就是了。」
張婉伊眼裡透著一絲自信，微微一笑，道：「今年集團準備大舉向外擴張，這負責開拓的人員非常關鍵，為了慎重起見，人員的挑選由我和馬騰遠親自負責。」
葉斌恍然而笑，點了點頭，並沒有問她擴張的具體事宜，望向張婉悠，問道：「婉悠，學習的怎麼樣？」
張婉悠很自信的笑道：「沒問題了，回回考第一呢。」
小田和小黃上街買菜去了。
三人坐在客廳裡，隨意而談，彷彿又回到了一起同居的日子。尤其是張婉悠顯得非常快樂，不時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你說現在這人，在國內呆著多好，卻偏偏喜歡跑到國外去給老外刷盤子，真是難以理解。」當時正熱播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談到這個話題，張婉悠晃著小臉，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
「嗯，現在國內特興出國熱，可能覺得的外國月亮就是比中國的圓吧。」張婉伊笑道。
「主要還是我們國家仍然落後唄，留學的，想著學習人家的知識。搞科研的，盯著國外先進的科技條件。從商的，想到海外賺得第一桶金。搞文化的，一心盼著成為世界文化的主流。演藝明星們，也成天惦著衝進好萊塢、百老匯。他們出國的目標，應該不是汽車洋房那麼簡單，大部分人出去還是胸懷大志的，還真是帶著『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的美好幻想走出的國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惜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刷盤子也就不稀奇了。」葉斌感歎道。
張婉伊深以為然，還是努力拚搏吧。美謀一轉，望著妹妹，說道：「婉悠，你不是在家整天看電視劇吧，這種東西偶爾看看就得了。」
張婉悠乖巧的笑道：「怎麼會呢，這種電視劇我看上幾集就膩了。在家沒事我聽聽歌什麼的。」
葉斌笑道：「都聽得什麼歌？」
「校園歌曲啊，什麼《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阿，很好聽的。我最喜歡高曉松、老狼、沈慶的歌了。」張婉悠眉開眼笑地說道。
葉斌不由笑了，校園歌曲朝氣蓬勃，極富有校園味道，毫無矯飾，完全是率真性情的流露，聽起來十分感人，而且充滿了富有詩意的浪漫氣息，正流行的，張婉悠喜歡聽不足為奇。
小田和小黃買菜回來，張婉伊親自下的廚。中午就在家裡，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頓溫馨的午餐。
直到吃晚飯，葉斌仍然沒有確定下來昨晚與自己纏綿的究竟是誰，姊妹倆表現得都非常自然，難道真是個夢，他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今早的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