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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禍起蕭牆 第二百零一章 主父之怒(一) 文 / 牧江南

    已經到了黃昏時分,河邊的天空仍然是群鳥徘徊,遲遲不肯落下,原本安靜的河畔卻一片喧嘩之聲。

    營盤早已紮下,高高聳起的箭樓、瞭望塔,以馬車為主幹設立的圍欄、障礙,一切都是按照趙軍戰時紮營的標準。大營中不時有持戟巡視的趙軍士卒經過,大聲呼喝著軍號。

    無論從何處看,這都是一處尋常至極的趙軍營寨,在戰事頻繁的趙國北疆,這種營寨多不勝數,並不引以為奇。

    唯獨有所區別的就是這支軍隊的戒備似乎過於森嚴。巡弋的趙軍士卒們一個個甲冑齊整,巡察時一絲不苟,高台上更是佈滿張弓搭箭的弓箭手。

    要知道此處雖已經臨近燕國,但仍屬於趙國境內,如此嚴密的布營紮寨,即便是戰時也不及如此。更讓人有些不解的是,趙軍的營地中居然有著燕軍的旗號。

    忽然,遠處昏暗處紅旗翻動,正是趙軍斥候發回來的警報,現實有不明身份的人正朝著營地而來。瞭望塔上的士卒立刻反應,抓起了手邊的號角嗚嗚吹起。大營之中,得到預警的趙軍迅速反應過來。騎士們紛紛上馬按照各自歸屬集結,步卒已然排好陣勢,弓箭手則已佈置到位,皆是著瞪大眼睛,警惕十分的望向已經有些昏暗的遠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什麼事?」韓勝翻開帳簾,大步走了出來。

    親兵立刻上前回報:「稟將軍,斥候報來,遠處有不明身份之人正在靠近營地。」

    韓勝聽到並非大軍來襲,這才放下心來,低聲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大伙減少點動靜,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主父正在會見貴客,不要打擾了他的清靜。」

    「諾。」親兵迅速退下。

    韓勝望向營門外,利索的翻身上馬,一拉馬韁喝道;「開營門。」營門處的趙軍步卒迅速將巨木所製的營門推開,韓勝一抽馬鞭,提馬一馬當先越過營門。

    「隨我來。」

    言罷身旁的數百名趙國騎兵紛紛腿夾馬腹,緊隨其後衝出了營門。

    趙營數里之外,暮色的地平線中一個黑點正在飛快的接近著趙軍營地,雖是黃昏中看的並不真切,看也能依稀辨認出是一人一騎。馬上的騎士只是拚命揮鞭,見前方有趙軍擋路非但不避開,反而調轉馬頭應了上來。

    韓勝拉住馬韁挺了下來,皺眉望向遠方,右手猛然高舉。

    「呵。」身後的趙國騎兵齊聲喝道,動作齊整的從背上摘下弓箭上弦,箭頭直指來騎。來騎似乎也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迅速的拉住馬韁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韓勝鼓足中氣吼道,神情依舊戒備十足。這次主父出行雖未對外公開,但知道的人並不為少,焉知沒有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想要行刺主父。

    對面卻傳來驚喜的聲音。「韓叔,是我。」

    韓勝一愣,依舊認出了似乎是趙信的聲音,便試探性的問道;「趙信?」

    「是我。」趙信催馬迎了上來,同時高舉雙手示意並無敵意。靠近了一些韓勝已經認出了是他,便舉手示意部眾收起了弓箭解除了警戒。自己催馬迎了上前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暮色之下,趙信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神色看上去狼狽至極。見韓勝前來忙停馬,也來不及問候便說急道;「韓叔,主父可在此處,我奉樓相之命從邯鄲趕來,有要事需要當面稟告主父。」

    韓勝臉色沉下,他見趙信如此模樣心中已經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也不多問便當機立斷掉馬回頭道;「跟我來,」

    在韓勝的帶領下,趙信入營自然暢通無阻,一路快馬加鞭來到了大營中見的一處大帳外。見韓勝下馬上前走去,趙信忙也隨之下馬跟了上去,又見他伸手示意自己噤聲止步,便老老實實的站在那一動不動。見那營帳看上去尋常至極,到符合主父的一貫作風,隱隱的還能聽到營中不時傳來笑聲,主父似乎在和什麼人交談。

    韓勝小心的來帶帳簾外,低身貼近喊道;「主父。」

    「何事。」營內傳來了主父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性質頗高。

    韓勝沉聲回道;「趙信從邯鄲來了。」

    營中先是沉默片刻,很快就聽見主父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

    「諾。」韓勝退後數步,抬起頭對趙信使了個眼色,又低聲叮囑道;「燕王也在裡面,你說話時注意些分寸。」

    趙信點了點頭,便揭開門簾走了進去。帳中並無什麼特殊之處,桌案上只是簡單的擺著些酒肉,趙雍和燕王姬職對面而坐,看上去剛剛正在把酒言歡。

    趙信的目光飛快的掃過二人,認出了主父對面那人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燕王,便躬身行禮道;「參加主父,參加燕王。」

    不過此時趙雍臉上已無喜色,只是沉著臉問道趙信。「說吧,邯鄲出了什麼事情?」

    他見趙信只身前來,定是身負要事需要向自己單獨稟告,否則遣一信使即可,又何必他親自前來。所以料想邯鄲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不好的事情。

    燕王姬職倒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他見趙信如此模樣,也猜到了定是趙國國內出了事情,有他這個外人在場,恐怕很多好會不好說。便站起來笑著道:「飲酒頗多,竟有些內急,主父見諒,小王先去行個方便。」

    趙雍站起來客氣道;「燕王請自便。」

    待到姬職離開了,趙雍才回過頭來盯著趙信道;「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如此緊急。」

    趙信簡短將熊槐入趙一事說了一遍,趙雍神情先是驚愕,旋即緊握著拳頭滿臉激動神色。作為一個敏感的政治投機者,他很清楚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是趙國攻滅秦國絕佳的機會,也是實現他多年心願的最好助力。

    待聽見肥義趙成等人的主意後頓時勃然大怒,霍然站起一腳將身前的桌案踢翻。怒目瞪向趙信道;「那之後的事情呢,何兒究竟如何處置此事?」

    趙信搖頭苦笑道;「樓相一出殿外就讓我立刻趕來向主父你匯報,我也不知道結果究竟如何,但看樓相如此急色,想來是以為察覺到了不妙。」

    「何事。」營內傳來了主父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性質頗高。

    韓勝沉聲回道;「趙信從邯鄲來了。」

    營中先是沉默片刻,很快就聽見主父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

    「諾。」韓勝退後數步,抬起頭對趙信使了個眼色,又低聲叮囑道;「燕王也在裡面,你說話時注意些分寸。」

    趙信點了點頭,便揭開門簾走了進去。帳中並無什麼特殊之處,桌案上只是簡單的擺著些酒肉,趙雍和燕王姬職對面而坐,看上去剛剛正在把酒言歡。

    趙信的目光飛快的掃過二人,認出了主父對面那人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燕王,便躬身行禮道;「參加主父,參加燕王。」

    不過此時趙雍臉上已無喜色,只是沉著臉問道趙信。「說吧,邯鄲出了什麼事情?」

    他見趙信只身前來,定是身負要事需要向自己單獨稟告,否則遣一信使即可,又何必他親自前來。所以料想邯鄲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不好的事情。

    燕王姬職倒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他見趙信如此模樣,也猜到了定是趙國國內出了事情,有他這個外人在場,恐怕很多好會不好說。便站起來笑著道:「飲酒頗多,竟有些內急,主父見諒,小王先去行個方便。」

    待到姬職離開了,趙雍才回過頭來盯著趙信道;「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如此緊急。」

    趙信簡短將熊槐入趙一事說了一遍,趙雍神情先是驚愕,旋即緊握著拳頭滿臉激動神色。作為一個敏感的政治投機者,他很清楚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是趙國攻滅秦國絕佳的機會,也是實現他多年心願的最好助力。

    待聽見肥義趙成等人的主意後頓時勃然大怒,霍然站起一腳將身前的桌案踢翻。怒目瞪向趙信道;「那之後的事情呢,何兒究竟如何處置此事?」

    趙信搖頭苦笑道;「樓相一出殿外就讓我立刻趕來向主父你匯報,我也不知道結果究竟如何,但看樓相如此急色,想來是以為察覺到了不妙。」

    趙信簡短將熊槐入趙一事說了一遍,趙雍神情先是驚愕,旋即緊握著拳頭滿臉激動神色。作為一個敏感的政治投機者,他很清楚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是趙國攻滅秦國絕佳的機會,也是實現他多年心願的最好助力。

    待聽見肥義趙成等人的主意後頓時勃然大怒,霍然站起一腳將身前的桌案踢翻。怒目瞪向趙信道;「那之後的事情呢,何兒究竟如何處置此事?」

    趙信搖頭苦笑道;「樓相一出殿外就讓我立刻趕來向主父你匯報,我也不知道結果究竟如何,但看樓相如此急色,想來是以為察覺到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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