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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鼎之輕重 第219章 燕趙歸心(六) 文 / 牧江南

    第219章燕趙歸心(六)

    大火燒了一夜,到了天明之時,整個趙國王宮已經化成了一片灰燼。許多大臣半夜都被喧鬧聲驚醒,卻被街上巡邏的士兵堵在各自的家門中不得外出。天亮後才驚魂未定的各自出門相問,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直到漢軍士兵在城中奔走相告,召集了各級官員前往王宮門外議事。

    已經燃成灰燼的宮門外,劉邦聲淚俱下的頓足長歎,告訴眾人耿義謀反,帶人攻入王宮將趙王燒死。自己是得到趙王求救後才倉促帶大軍攻入城中,卻已經晚了一步。

    一眾趙臣面面相覷,耿義這人雖然極為自傲,惹人討厭,可若說他有這麼大瘋狂的舉動那誰也不信。再說耿義他圖什麼,殺了趙歇他能成為趙王?且不說邯鄲城外二十多萬漢軍,就算趙國國內的反對勢力也足以將他殺死。

    這些大臣們一個個人精於事,如何能看不出這其中的破綻,卻一個個明哲保身沉默不語。趙歇為人性情乖張,喜好諂諛之言,朝中自然都是擅長吹噓拍馬和明哲保身的人。可歎到了今日泱泱趙國存亡之時,卻沒有一人願意守節而死,大多數人都用沉默了默許了劉邦的信口雌黃。

    甚至不少人想到,以劉邦的性子,做他的臣子沒準會更舒服一些,至少強過喜怒無常的趙歇。

    趙歇無後,就連***都沒有一個,當真是孤家寡人,他這麼一死,趙國王位的繼承就成了問題。不過趙氏並非斷嗣,故趙的直系王孫仍有數十人,但面對漢軍士兵的明晃晃的刀劍,所有人都識相的閉上了嘴。

    一名長的尖嘴猴腮之人忽然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漢王,我有一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劉邦正眼巴巴的看著眾人,正指望有人先開口,見那人說話,頓時大喜,連忙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清了清嗓子,「卑職侍中黃良。」

    「好,黃侍中有何話說,但說無妨。」

    「大趙自烈侯分晉立國,至今已有二百多年。期間被秦所滅,後武臣復國,幾經反覆才傳到我王手中。天道無常,今趙國氣數已盡,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昔日唐堯傳位於虞舜,虞舜仁治三十年後禪位大禹,這三者,皆是古之聖人也。今漢王高義,以仁德聞名天下,我趙國不如效仿堯舜之事,地歸漢王,也不妨為後世一美談。」

    既然有人開了頭,阿諛奉承的小人便也放下臉面來了,紛紛站出連連稱是,更有胸中有些墨水的人引經論典,一番之乎者也的論證。劉邦起初假裝不肯,後面撿「推脫」不掉,只好點頭勉強答應,言明效仿齊制由他暫未攝國,待他日趙氏有賢人便還位於趙。

    於是趙國四郡,悉數歸於漢,劉邦的勢力陡增,一躍成為齊肩秦楚的大國之列。天下已成三分之勢,鹿死誰手,猶不可知!

    就在邯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時,北方毫不知情的趙軍主力卻迎來了決戰。

    ……

    「濡水是彙集三河所成,水流湍急,若無船隻渡河的話,著實困難。」

    辛劇指著濡水,看向韓信說道。

    一旁的李左車沉吟道;「可否從用輕騎從上游繞道而過?」

    「難。」辛劇搖了搖頭,「若是繞道的話只能從太行山以西的太原郡取道,這樣一來一往不但會耽擱了時間,而且勞師遠征,陳泗正好以逸待勞等我們去攻。」

    李左車鄒眉道;「可是如今陳泗已經盡焚船隻和浮橋,北地又不擅長造船,倉促間我們去哪弄船渡河。」

    「沒想到這個陳泗到是個人才。」韓信張口讚道,「倒是我小覷了趙地人才,趙國不愧是名將輩出之國,先有趙武靈王、趙奢,後有廉頗、李牧、龐曖、司馬尚,確實是武風盛行呀。」

    李左車聽韓信竟然將陳泗和自己的祖父相提並論,不由哼了聲,說道;「這個陳泗不過是中人之資,觀其所為也是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他所依仗不過一條濡水而已。」

    韓信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可就是這條濡水,只需要中規中矩之人守河便可。」

    騎著馬沿河緩緩向前行走,一路低頭沉思,李左車二人緊隨其後,也不打擾他的思路。遠遠傳來一陣幻化,韓信目光沿著濡水望去,只見數士名歸順的趙兵正渾身赤裸的在河水中嬉戲,不由愕然,好奇的問道;「這麼冷的天,怎麼這些人還喜歡下水洗澡。」

    辛劇笑著解釋道;「上將軍有所不知,我趙地男兒久經寒苦,為了謀生許多人即便是嚴冬都要下河操作。久而久之,便成了軍中一種習氣,身強體健者冬日游泳用去鍛煉筋骨。」

    韓信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濡水上游並不湍急,那能不能讓士兵直接游過去。

    韓信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體質強健善泳者畢竟是少數,指望這麼點人偷襲還可以,但想大破趙軍那就不太可能了。

    忽然腦中閃了一個念頭,仔細思慮了一番,愈發堅定了想法。心中隱隱興奮,快馬加鞭飛快的馳回大營。

    韓信回到營中後,立即下令將這十幾日來收集到的船隻徵用,在清河渡口擺出一副要大張旗鼓渡河的陣勢。陳泗見秦軍調動頻繁,頓時警覺,將主力集結在渡口對岸,晝夜巡弋河面,嚴防秦軍渡河。

    就在陳泗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清河渡口時,秦軍主力卻連夜悄然無息的繞道清河渡口上游五十里裡處的水面狹窄的當陽。騎兵紛紛放棄馬匹,士兵用收集來的木盆和木桶渡河,一夜之間,竟渡過近三萬多精壯的士卒。

    於是韓信留下千餘人搭建浮橋,剩下的三萬大軍齊整完畢,親自率領南下朝著趙軍後方猛烈撲去。

    陳泗聽到後大驚失色,倉促帶著趙軍主力北上攔截,卻被士氣高漲的秦軍迎頭痛擊,大敗而歸,率領殘部想要退入恆山郡治東恆城。卻被隨後渡河的秦軍游騎兵追至,大破之,陳泗本人也死在亂軍之中。

    秦軍取得大勝後,迅速收編完俘虜,大軍得以擴充。隨後立即南下直撲趙國腹地。前鋒路上和北上接管恆山郡的漢軍前部迎頭撞上後大打出後,一場混戰下雙方各有死傷,各自引兵退卻。

    韓信和劉邦聽聞後都快馬加鞭,想要趕在對方之前先到達吃下對方的前鋒。秦軍十萬揮師南下,劉邦則自邯鄲出兵,率領二十多萬大軍北上迎擊。與秦軍主力相遇於宋子城。

    這時正在趙國北部***的趙屹也帶領他的八百親部來投。

    ……

    軍中中帳,韓信細細的打量了趙屹一番,只見他身長八尺,姿顏雄偉,渾身上下英氣勃勃,韓信忍不住暗叫一聲好。目光中滿是桀驁不馴的眼神,見了韓信也不跪,只是歪著頭粗聲粗氣道;「你就是那韓信?」

    韓信微微一笑,也不做忤,只是笑著說道;「不錯,我就是韓信。」

    「好。」趙屹深吸一口氣,忽然眼睛一紅,上前拜倒大聲道;「劉邦那狗賊辱我趙國太甚,如果是在戰場上真刀實槍的輸給了他,我無話可說,輸了也是毫無怨言。可他卻偏偏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謀取我趙國基業。」

    「趙國宗室趙屹,今特來秦國救援,還望上將軍憐憫,看在秦趙同宗的份上,助我趙氏復仇。」

    韓信一愣,旋即哭笑不得。這個趙屹,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什麼,居然連秦趙同宗這麼爛的理由搬了出來。要知道滅趙國的正是同宗的秦國。長平之時,邯鄲城下,秦人可是絲毫沒有顧忌手足之情。

    至於趙屹所請求之事,韓信倒是頗為心動。本著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的道理,趙屹既然一心趙劉邦麻煩,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事情。

    於是韓信點頭道;「那你需要什麼幫助,儘管說就是了。」

    趙屹站起了身子,粗聲道;「我需要馬匹,最好的馬匹,我的部下大多是劣馬。還有就是糧食補給,大批兵器甲冑折損的需要補充。」

    「就這些?」韓信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趙國宗室趙屹,今特來秦國救援,還望上將軍憐憫,看在秦趙同宗的份上,助我趙氏復仇。」

    韓信一愣,旋即哭笑不得。這個趙屹,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什麼,居然連秦趙同宗這麼爛的理由搬了出來。要知道滅趙國的正是同宗的秦國。長平之時,邯鄲城下,秦人可是絲毫沒有顧忌手足之情。

    至於趙屹所請求之事,韓信倒是頗為心動。本著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的道理,趙屹既然一心趙劉邦麻煩,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事情。

    於是韓信點頭道;「那你需要什麼幫助,儘管說就是了。」

    趙屹站起了身子,粗聲道;「我需要馬匹,最好的馬匹,我的部下大多是劣馬。還有就是糧食補給,大批兵器甲冑折損的需要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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