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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5章 陳風 文 / 大示申

    第95章陳風

    如果每個人都能把韓舒靜的話當成了官場的金科玉律,那麼現在的官場就不會有**現象存在了。但是如果所有官場的人都把韓舒靜的話,當成狗屁不通的官面話,那麼官場**比現在的情況肯定要嚴重的多,說不定已經是混亂不堪。只有一部分人,那怕這部分人的數量很少,堅守了信念,跟韓舒靜一樣把為人民服務這五個字時刻掛在心上,才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不敢過分猖獗。

    當然,像韓舒靜這種人在官場中的作用到底能有多大?恐怕也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因為官場還存在一個權利的制衡問題。權利的制衡才是阻止一切**現象最有利的武器。我們國家現在之所以**現象這麼嚴重,從根本上來講,不能完全歸咎於某些人,或者某一部分人執政的不利,或者是有些「憤青」所說的從根本上的**。

    相信,無論那一個政黨執政,都不會希望自己馬上覆亡,都不會對**現象聽之任之。之所以**現象得不到很好的遏制,主要原因有二。第一是制度的不完善,讓某些存心不良的人有空子可鑽。第二體制還不夠完善,權力制衡沒有能夠平衡。

    像美國、日本、新加坡等等這些看上去政治比較清明的國家,並不是因為這些國家人的素質有多高。我們總不會說,我們這個民族就是劣等民族吧。相反,我們這個有著五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國,有著五千年的問話積澱,肯定有著比別的民族更加優秀的一面。強漢盛唐自不用說了,就連滿清政府乾隆年間,中國的政治、經濟、軍事地位在整個世界上都是絕對的老大。

    只是在進入近代以後,因為我們這個民族太過於溫和了,民風淳樸,君王們治理的還算能夠順應民心,再加上,千百年老百姓對君王產生的天生的畏懼,所以老百姓就不願意變革,不願意走一條資本主義新路,不願意把君王從神聖的寶座上推下來。這才使在近代工業革命的時候,中國慢了一步,又遇上了滿清政府的窮途末日,出了嘉靖、咸豐、道光、同治等一連串的窩囊皇帝,又有慈溪太后趨炎附勢、崇洋媚外、一味忍讓,才造成了中國的百年屈辱史。

    當然這也是封建帝制的必然後果。後繼之君一代不如一代,導致天怒人怨,群起而滅之,繼而產生新的君王。說明什麼?說明中國的老百姓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體制,只是對具體的君王,準確說的官府產生了怨憤。在他們眼裡,是無能的君王造就了**的官府。無能這個詞語是包含著同情的。他們對君王是同情的,痛恨的只有官府,更不用說對制度的推翻了。

    只有一些絕世聰明的人,才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一些制度上的弊病,比如曹雪芹、顧炎武、梁啟超。但也是隱隱約約的,不是明朗的,他們的內心尚存疑慮。這一點毋庸置疑。要不然也不會搞什麼君主立憲制了。

    所以在我們這個國家,官場永遠是眾矢之的,而對清官的渴求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唯一例外的只有文化大革命時期,但也被歷史認定為是一種病態的社會。既然社會從根本上是病態的,那麼在這個時期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被否定,甚至被貶斥,也就不存在好壞之分了,只能說一切都是壞的,一切都是瘋狂的,連人性都是被扭曲了的。

    這是一個民族問題,也是一個歷史問題,不是一個人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如果用這些來衡量韓舒靜的話,韓舒靜的話顯然有些天真。或許韓舒靜自己也知道,只是在說一些官話吧。這一點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也只能是猜測,誰也說不清楚。因為就目前而言,王清華沒有掌握x市任何一個人的**事實,因此也不能下任何結論。

    想到這裡,王清華突然感覺眼界更寬了,對官場的認識也更深了一步,明白了三個道理:一,**是普遍存在的一種社會現象;二,**不是一個人造成的,**的背後必然有一個集團;三,權利失衡的地方必然有**問題。這三點認識對他今後在調查工作中做出正確的判斷,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下午王清華在陳風那裡瞭解了一下水庫潰壩的調查情況。

    陳風說:「現在調查工作幾乎還沒有展開,主要是因為,剛剛抓了程越,公安局那邊現在情緒很大,公安幹警都願意跟檢察院這邊合作。說什麼合作完了,連自己也被抓了,還不如現在就被抓了。」

    王清華問:「趙局長是什麼意思?」

    陳風說:「趙局長既不發表意見,也不做行動安排。」

    陳風雖然沒有說的很具體,但王清華也能猜出七八分。程越是趙金明的連襟,抓了程越,趙金明肯定是意見最大的,也是最難堪的。但是作為一名公安局長,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所以就死扛著。

    王清華又問:「那你們就沒有給市委反應嗎?」

    陳風聽了,鼻子哼了一下,好像有很大的不滿說:「我和龍檢不知道給市委反應多少回了,每次反應完要麼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要麼是被人家頂回來,說叫韓檢直接給他們反應。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市委和公安局那邊穿一條褲子,都是混蛋;第二,市委衙門大,狗眼看人低。」

    陳風不愧是干司法工作的,說什麼都喜歡說出個一二三,不過就是脾氣有點大,說話也很粗。

    王清華說:「那總不能就樣算了吧。現在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調查取證已經不太容易了。時間再長了,恐怕就更不好調查了。」

    陳風聽完,神秘兮兮地對王清華附耳道:「王檢,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

    王清華笑了笑道:「這跟糊塗不糊塗沒什麼關係吧。」

    陳風道:「看來兄弟你是真糊塗。那我就給你說了。你是清水鎮那邊過來的,你應該知道清水鎮鎮長蘭英是誰的吧?」

    王清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陳風繼續道:「既然這樣,後面的就不用我說了吧。」

    說到這裡,陳風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清水鎮鎮長是市委書記蘭滄海的千金,市委書記本身對這件事情就不想深究,只想做些表面文章完事。

    王清華想了想道:「你的理解我明白了。但是你覺得蘭書記會這麼傻嗎?」

    陳風一下子愣住了,問道:「蘭書記傻?此話怎講,蘭書記是在保護自己的女兒,怎麼能說蘭書記傻呢?」

    王清華笑了笑道:「你想,大家都知道蘭英是蘭滄海的女兒,如果蘭滄海這個時候阻止司法人員介入調查,不是明白著干預司法,包庇自己的女兒嗎?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別人一看就會認為,事故責任肯定完全在他女兒蘭英身上。他這樣做不僅救不了他女兒,而且會連他自己都被拖下水。你想蘭滄海會這麼笨嗎?」

    陳風好像突然醒悟道:「照你的意思說,阻止事故司法部門介入事故調查的另有其人?」

    王清華道:「這個結論現在還不好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蘭滄海絕不會阻止司法部門介入事故調查。我們不妨先給韓檢說一下,讓韓檢出面,直接找蘭書記,讓蘭書記做出批示。」

    陳風聽完,一拍大腿道:「你說的倒是個辦法,不管行不行,我們先試試。我這就去找韓檢。」

    陳風是個急脾氣,說幹就幹,說完起身就要走,剛起身又覺得不對勁,憨憨地笑了笑道:「差點忘了,你是副檢察長,這件事情應該由你反應。越權了,你不要見怪。」

    陳風說的很誠懇,沒有半點虛情假意。王清華就笑了笑道:「其實誰說都一樣,以後只要我們通力合作就是了。我新來,檢察院的很多工作都不瞭解,以後還要你多多指教呢?職位問題,咱們就不要再見外了。」

    在剛才和王清華的談話中,陳風幾乎已經忘記了王清華是一個新手了,對王清華的分析也覺得頭頭是道,要不然也不會馬上做出去給韓舒靜反應的決定了。王清華這樣一說,陳風馬上又反應過來了,從內心裡對這位新來的副檢察長、自己的頂頭上司增加了不少的敬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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