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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y市官場 第四百七十二章 空餘恨 文 / 大示申

    第四百七十二章空餘恨

    王清華最終咬緊牙關,用兩隻青筋暴露的手臂,將鈔爽擠壓在自己懷裡的後,已感覺身體就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的力氣了。鈔爽的脖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王清華這才聞到一股淡淡的洗髮水香味,不時鑽進自己的鼻孔。

    「你好了嗎?」鈔爽趴伏在王清華的肩頭,柔聲問道。

    王清華雖歷經沙場,卻從未聽過完事之後,這樣的問題,無論是欣欣還是蘭英,情緒中都帶著某種羞澀,想把所有的快樂和暢酣都或多或少地隱藏起來。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那是難以啟齒的,甚至覺得到達這種境界本身就是一種偷歡的罪孽,而對於鈔爽而言,已經懂得一個人尋求快樂,尋求宣洩,並沒有任何的過錯。

    然而對於王清華而言,還是有些無法適應,只是點了點頭,下吧碰觸在鈔爽光滑的脊背上,心依然還在瘋狂地跳動著。

    「這是我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我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過去。」鈔爽喃喃耳語,輕柔的聲音在王清華的耳際迴盪。王清華卻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和厭倦,輕輕將鈔爽從身上推開。鈔爽就光溜溜坐在王清華的大腿上,一切還是那麼完美無瑕,王清華卻找不到一絲激動的感覺,想讓鈔爽從自己身上下來,可是看著鈔爽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想掃了他的興,只是微笑著,看著鈔爽的臉龐。

    鈔爽婉兒一笑,又將身子貼在了王清華的身上,雙臂如長蛇一般,輕柔地繞到王清華的身後,將王清華輕輕地摟了起來。

    「我知道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就是一次,我也滿足了。」鈔爽依偎在王清華的懷中,傾訴著自己的衷腸。

    似乎在這一刻,王清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身份,市委副書記跟他也沒有關係。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幾乎有點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王清華一直沒有說話。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甚至想讓鈔爽盡快起來,把那些殘羹冷杯收拾了,哪怕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說會話,或者自己乾脆直接走了算了。

    他又想起了程艷嬌。程艷嬌的電話雖然讓他心煩透頂,恨不得抽她兩個耳光,可程艷嬌的聲音總會不時出現在自己的耳邊,像幽靈一樣。如果程艷嬌知道自己懷裡竟然抱著一個少婦,在瘋狂地尋找快樂,不知道心中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一個小時過去了,夜風透過紗窗輕輕撫慰在兩個人的身上,鈔爽終於從王清華的身上下來,去撿地上的衣服,卻發現已經不能再穿在身上了,這才感覺自己剛才的確瘋狂的過分了,臉上不由又紅了起來,看了一下王清華。

    王清華也撿起自己的衣服,幸好還算完好,只是有些褶皺。鈔爽又變得溫柔了起來,接過王清華的衣服道:「我給你熨熨吧。」

    「就不麻煩你了,還是回去讓賓館裡熨吧。」說完,王清華又覺得說的太過生硬了,好像剛剛跟小姐完事一樣,沒有任何的情感。只好又補充了一句道:「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又有些要走的意思了。鈔爽的臉上訕訕的,也沒有挽留,悻悻道:「好吧,你也該回去了。要不要叫司機過來接你?」

    鈔爽的話又讓王清華覺得這女人是多麼的天真可愛,自己這個樣子怎麼能讓趙通看見呢,就在鈔爽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玩笑道:「算了吧,我自己打的回去。你也累了,收拾收拾趕緊休息吧。」鈔爽的臉上不由又紅了一下。

    走在大街上,王清華第一次感覺這種事情還真是體力活,兩條腿酸麻酸麻的,大概是鈔爽在上面坐的時間太長了吧。想起鈔爽潔白如玉的身子,又開始心旗蕩漾了。這個女人真是人間少有,天上難找。可是一個男人娶老婆不能光為了這種事情,誰知道鈔爽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或許她真的還沒辦法跟程艷嬌相比。

    坐在面的車上,司機正好放著新聞廣播,播音員正在介紹某省一名地市級領導貪污受賄達一個多億,被檢察院起訴,最後判決兩年零三個月。播音員最後評論:最近一批高級幹部紛紛落馬,說明國家已經進一步加大了反腐力度,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出現一個政通人和的良好局面……

    司機就啪一聲將收音機關了,嘴裡罵道:「胡說八道,我草你媽!」

    見這位司機火氣如此之大,王清華就呵呵笑問道:「難道國家加大反腐力度不好嗎?」

    司機鼻子哼了一聲道:「加大反腐力度?糊弄鬼呢。加大反腐力度就把貪污受賄了一個多億的貪官判了兩年多啊?連我這個大老粗都知道,該判死刑,難道那些法官都是瞎子、文盲啊。」

    司機說著竟然來了勁,中國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可以不關心,但對政治卻有著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都難以企及的天賦,開口便道:「如果中國再不對現行體制進行改革,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王清華一下子就樂了,覺得一個司機竟然開口就是國家體制問題,多少有點屠夫繡花的意思,也有了好奇心,想知道這位司機能說出個什麼道道來,就接著問道:「那你覺得現行的體質問題出在哪兒?」

    司機大約三十來歲,身材精瘦,穿著背心,身上的骨頭根根外露,並不像一個莽夫,倒有點從非洲逃難回來的意思,聽王清華問自己,鼻子歪了歪道:「這還要問嗎,權大於法唄。」

    司機說完,好像余意未盡,接著道:「給你打個比方說吧。同樣是一個貪污犯,在人家國外,比如說美國,人家會用法律來解決這個問題,政府根本無權干涉;而如果把這個貪污犯放在中國,卻是由紀檢委來平衡關係,實在平衡不了了,才上法庭。你說這不是瞎扯淡嗎。正因如此,現在官場上才會流行一句話,說某些官員落馬了,蹲了大牢,不是因為他貪污了,而是因為他是大傻蛋,關係沒有平衡好,靠山倒了,他才跟著倒了。」

    王清華想跟司機辯駁兩句,可是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跟一個司機能說出什麼道理來呢,只好一笑了之。

    那位司機並沒有因為王清華的不回應而停止談論,而是話鋒一轉接著道:「就像y市,現在貪贓枉法的一大片,給你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把正科級以上幹部全部拉出來審理一遍,如果有一個沒有貪污過一分錢的清官,我一輩子都吃他們拉下的。」

    王清華聽司機越說越不像話了,就反駁道:「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太絕對了,凡事不能以偏蓋全,市裡雖然存在一些貪贓枉法的貪官污吏,但是我覺得大多數領導幹部還是好的,他們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還是能夠盡心盡職為老百姓辦事的嘛。不會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司機冷笑了一聲道:「你是歸國華僑吧?看你的樣子就不像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我給你說的這些還是好聽的呢。你在國內呆的時間長了,慢慢就知道了。」

    王清華覺得再跟這位司機爭辯也爭辯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一笑了之。

    車很快到了菊園門口,王清華看了一下計價器,竟然四十多塊錢,一下子愣住了,問:「這是怎麼回事?」

    司機不緊不慢道:「什麼怎麼回事。從文化館家屬院到這裡,就是這個價兒,有什麼好奇怪的。」

    王清華一下子火了,道:「我問你,從文化館家屬院到這裡總共有多長的距離?」

    那司機不屑道:「這個我沒有算過,我開車從來都是只看計價器,不看里程表。少他媽廢話,快點掏錢下車。」

    王清華厲聲道:「你這不是明明在坑人嗎?從文化館家屬院到這裡頂多不過兩公里的路程,連你的起步價都用不完,怎麼可能四十多塊錢呢。你給我下來!我要到你們公司投訴你。」

    那司機冷哼了一聲道:「我告訴你,你也別跟我在這兒耍橫,老子既然敢這碗飯,就不會怕你投訴。今天你掏錢也得掏,不掏錢也得掏。」司機精瘦的身體似乎一下就暴漲了起來,瞪起眼睛,一副要打人的架勢。只不過他今天碰上的主兒,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都有點不自量力。

    穩定了一下情緒,王清華接著道:「我問你,你是自己下車呢,還是等我把你請下車?」說著眼睛陰沉地看了司機一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人動手了,王清華已經不願意跟人動手動腳的了,再說了,跟人打架也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萬重山當眾打人,本來也可能是懲惡揚善,落下的卻是官場的冷嘲熱諷。王清華不想步萬重山的後塵,只好忍著。然而對這樣的人,如果一味地忍讓,只會讓他更加囂張。看來也只能採取一些非常措施了。

    不想還沒有等王清華動手,那司機就已經動上手了,在王清華的身上推了一把,道:「小伙子,你也不在街面上掃聽掃聽,我萬子是幹什麼的。我告訴你,老子不過是弄倆錢花花,比起你給那些貪官污吏送的錢,簡直就是九牛一毛。我說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兒,給那些貪官污吏送錢咋就送的那麼爽快,給老子花倆錢,就這麼得瑟呢。」

    呼嚕——啪——

    那位司機估計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從車裡面摔了下去,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就在車裡面坐著,而且車門是鎖著的,怎麼可能從車裡面摔出來呢。

    王清華不想跟他多糾纏,更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冷笑了一聲,從口袋掏出十塊錢,扔了過去,轉身進了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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