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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1章 塵封往事 文 / 帶疤的蘋果

    第191章塵封往事

    董柏言和高平凡坐在周衛國的書房裡,看著周衛國眉宇間的凝重之色。很顯然他對董柏言說的事情大為震驚而且極為困惑,如果董柏言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種行為絕對是**裸的栽髒陷害。可是這件事情背後到底有什麼呢?會不會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水到底有多深他可拿不準。

    他知道前一段時間風傳出他要離開天南,一時間他的位置有不少人在明理和暗地裡打著主意,可以說風起雲湧各路豪傑競現手段,難道還有人對自己的位置還不死心,借董柏言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五十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究竟誰會有這麼大財力和能量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件事情做成呢?他坐在那裡將可以數到的人頭仔細的清點了一遍,結果還是一頭霧水。

    「小董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看一動不如一靜,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件事情就會水落石出。不要擔心不要背包袱我對你還是瞭解的。不過我覺你在這五十萬元上處理還不是很穩當容易讓人詬病,如果真的有人深究還真有點說不清楚,這樣吧!如果有人問起來就推到我身上。」周衛國想了想說道。

    「老闆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您對我的善護之情。」董柏言的言語有點哽咽眼圈有點微微發紅親如其分的表示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呵呵,我說董哥你怎麼煽情,一家人不照顧你照顧誰!」平凡摟住了董柏言的肩膀笑著說道。

    「呵呵,平凡說得對一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飯也快做好了。咱們出去為各自記得老婆助助威,看看他們的戰果如何!」三個人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吃完飯下午魏姨牌興正酣拉著曉冉他們繼續戰鬥,林部長最近的牌癮大得很當然是舉手贊成,於是吃完飯後迫不及待地坐在牌桌上,眼巴巴的瞅著眾人快點上桌。董柏言忽然接到了秦建忠的電話,說是春桃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春桃的父親咳血不止已經送進了縣醫院。秦建忠本能的感覺到這件事情應該和董柏言有關係。

    董柏言放下電話立刻向周衛國進行了匯報,然後向眾人找了一個借口匆匆離開。看著董柏言離去的身影周衛國心裡暗道,這件事情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看來還真的衝著他們來的。他將剛剛磊好牌的林部長叫進了書房將門緊緊關住…。

    董柏言回到滄源叫上秦建忠徑直來到了縣醫院。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看見春桃的父親躺在病床上,面色慘白雙眼緊閉鼻孔裡插著輸氧氣管,胸口伴著氧氣瓶所發出的呼嚕聲上下急促的起伏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守在病床旁,看見他們進來用一種警惕而又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們,董柏言從他的外貌裡依稀看出春桃的眉眼。不用問這就是春桃一直引以為傲的弟弟春生。

    春生剛要開口問,董柏言擺了擺手然後衝他招了招手走了出去,春生跟著走了出去。

    「你是春生吧!我是董柏言。」董柏言站在走廊裡小聲的說道。

    春生的眼睛裡放出了希冀的光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用激動的聲音大聲的說道,「董書記我聽我姐姐說你是一個好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啊!」

    董柏言連忙加他扶了起來小聲的說道,「春生你這是幹什麼?你不要著急跟我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今天中午我們正準備吃飯,舅舅領了幾個人走了進來說是找我姐姐有事情瞭解一下,我爸爸熱情的招呼他們吃飯,可是他們愛理不理,只是走進了旁邊的屋子。舅舅和姐姐走出了屋外,我透過窗戶玻璃上看見舅舅和姐姐說著什麼,姐姐只是搖頭不說話。最後舅舅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走了進來和旁邊屋坐的那幾個人說了幾句。其中一個人走屋裡對爸爸說,『我們是市紀檢委的有點情況要找春桃落實一下,現在我們要將她帶走請你們配合我的工作。』說完就走了出去。他們帶著姐姐就要走,我衝了出去想阻止他們,不讓姐姐和他們走,舅舅死活抱住我不放手。就這樣姐姐被他們帶到了車上將車開走了。等我和舅舅回到屋裡就看見我爸爸躺在地上嘴裡吐著鮮血,我我…」說到這春生已經是泣不成聲,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不住的從眼眶裡掉了下來。

    董柏言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說道,「春生你放心我保證你姐姐沒事情,而且她會很快的回家。」

    春生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董柏言,「董書記那你說的是真的?」

    「嗯。」董柏言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時秦建忠將負責病房的大夫們找了過來。

    「董書記您好。」這群醫生裡的中間一個人大老遠就伸出自己熱情的雙手,董柏言微微笑了一下將自己的右手遞在了他的手中,讓對方使勁的握了握搖了搖然後快速的拿了回來。

    「董書記這是咱們縣醫院的徐院長。」秦建忠在一旁小聲的介紹道。

    「徐院長真是辛苦你了!」董柏言笑著說道。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救死扶傷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徐院長謙虛著。

    「病人的情況怎麼樣?」董柏言沒有客套直接切入主題。

    徐院長看了看春生,董柏言轉頭對春生說道,「春生你先進去照顧一下你的爸爸,我們一會兒再來。徐院長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聊一聊。」春生聽話的轉身走了進去,眾人向徐院長的辦公室走去。

    董柏言手裡拿著幾張胸透的片子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徐院長看來真的想你所說的那樣是肺結核產生病變嗎?」

    徐院長一臉沉痛的樣子說道,「是這個樣子,我估計已經是中期了,以咱們縣的醫療條件恐怕希望不大,如果能到首都的大型醫院估計還有一線希望,但是…」他遲疑了一下,董柏言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去了也只不過是將生命延長一些時間而已。

    「徐院長我明白了,你先盡全力組織人手治療吧!」董柏言考慮了一會兒說道,「醫療費用的問題你不要擔心我來付。」

    「董書記你放心吧!我們保證將這個工作做好!」徐院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呵呵,我對徐院長的工作是很放心的。」董柏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徐院長立刻感覺到身上的骨頭輕了幾兩,過一會兒一定要將春桃的父親轉到高級病房去,他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董柏言走到病房裡安慰了安慰春生就和秦建忠走了出來。

    「老秦春桃家裡的情況你瞭解嗎?」停住了腳步說道。

    「春桃的母親早早去世了,家裡就只有老父親和姐弟三個人。春桃的父親是外省的插隊知青,因為和春桃母親結婚就沒有回去在咱們這裡安家落戶了。當過幾十年的民辦教師後來因為病就回家休養了。」

    「當了幾十年的民辦教師怎麼沒有轉正?」董柏言詫異的問道。

    秦建忠很奇怪的笑了一下「嗨!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春桃的母親可是怎麼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當時康勝傑的父親老康同志也是眾多追求這裡面的一個,可是最後繼銘瑄也就是春桃的父親抱的美人歸,老康同志可能心裡就有點不舒服。後來他當上咱們縣革委會的副主任,因為這個還將繼銘瑄戴上了帽子打成了右派,雖然後來摘了帽子平反,但這件事情就成了繼銘瑄歷史上的污點。再後來老康同志當上了咱們縣的縣委副書記,繼銘瑄本來有幾次機會轉正,但是老康同志老拿這件事情刁難他,最後轉正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現在繼銘瑄又回家了所以這件事情…」秦建忠苦笑的搖了搖頭。

    「難道繼銘瑄就沒有向上面反映?」董柏言問道。

    「呵呵反映了,怎麼沒有反應?但最後結果還不是老樣子。我看他的病老康同志實在是「功不可沒」。對了春桃的舅舅就是苟金鎖,這個人能力是有一些,人也是個好人,對姐夫一家很是照顧,但是功利心太強,我看他將春桃安排在您身邊就沒有安好心。最近聽說他和康勝傑走得很近。」

    「哦,這樣啊!」董柏言慢慢地向前走著,秦建忠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隨,一陣寒風吹過將地上的積雪高高的揚起,他們的身影在雪霧中漸行漸遠…。

    苟金鎖拿著飯盒慢慢地走了過來低著頭想著心事,悔恨就像一條毛毛蟲慢慢蠶食著自己痛苦的心靈,說真的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這個樣子。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領肯定會將自己的嘴巴牢牢拴住,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姐夫和被他們帶走的春桃以及自己外甥眼裡的憤怒與質疑,心痛一陣陣襲來就像有人在拚命的擠壓著自己的心臟讓他無法呼吸。自己的娘走得早,他是在姐姐的背上長大的,而且自己能唸書也是姐姐姐夫兩個人砸鍋賣鐵將他供了出來,可是今天他卻將自己最親近的人親手推進深淵,他的身體在顫抖手裡的飯盒就像有千鈞重,拚命張大嘴呼吸著凜冽的寒風似乎想讓那種灼熱的心痛冷卻下來,但是他越走越慢最後蹲在了地上,厚厚的積雪上多了點點的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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