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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初露崢嶸 第一百五十四章 緩兵之計 文 / 幻狐

    第一百五十四章緩兵之計

    桑塔納駛出市委大院,陳子華坐在後排望著窗外的人流,隴東市畢竟是市區,比起芝蘭,卻是要繁華很多,想起芝蘭正在建設的芝蘭新城,不知道怎麼的,就輕輕歎息了一聲。

    「想起啥事兒了,怎麼又歎氣?」開著車的林月虹開口問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陳子華這裡學到了絕技的緣故,林月虹對陳子華的態度轉變很大,現在居然會關心他突然歎氣,還能主動開口問話,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陳子華笑了笑,道:「我是覺得離開芝蘭有些可惜罷了,」掏出一顆煙點燃,輕輕噴了一口煙霧,「你是不是以前學過催眠?」方才引導白文斌沒想到會非常成功,這讓陳子華暗暗有些好奇,林月虹的手法非常像傳聞中的催眠術。

    「研究過,但一直掌握的不好,也從來沒有做到像今天這樣的效果,」林月虹顯得非常興奮,「您教給我的那些東西,嚴格說起來,也算是催眠的範疇,只是更神奇罷了,但有些方面的處理上,卻不如現代的催眠術細緻,有些細微的差別。」

    陳子華還真沒想過,所謂的讀心術居然是催眠,只是效果差異也太大了,「那你好好研究,爭取成為一代宗師。」陳子華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月虹道:「催眠術是我在特工課裡面的選修課,曾經費了很大的心血,但一直沒有什麼效果,今天我才明白,原來一開始的入門便錯了,現代的催眠術大多來自西方,還是太過粗糙,與東方的主張修煉個人精氣神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別。」

    陳子華對催眠可沒有什麼研究,只是作為現代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這方面的東西,覺得林月虹的手法有些相似而已,「白文斌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林月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若是沒有別的催眠師誘導,那就沒事,否則就難說了。」她用催眠術修改了白文斌部分記憶,留下了催眠的種子,在江湖之上混得久了,習慣做事情不留餘地,所以她早就防著別人挖掘白文斌的記憶,只有有了這方面的徵兆,白文斌恐怕避免不了變成白癡,否則的話,他的記憶就是方才林月虹修改過的那樣。

    陳子華心裡暗暗點頭,林月虹這個手段倒是比單純的讀心術厲害多了,如此一來,自己很多事情都變得輕而易舉起來,只是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

    「晚上咱倆去看看那個張輝,」陳子華這次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今天叫吳明過來,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張輝,如今林月虹已經能夠勝任,倒是免了吳明的麻煩,畢竟,吳明於女色方面,忌諱太多,張輝這樣的王八蛋,記憶中恐怕盡都是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對吳明來說,恐怕就要遭罪了。

    林月虹顯得很是興奮,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先安排好張敏她們再說。」

    海鮮樓在隴東算是比較有名氣的酒樓了,不過陳子華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用飯,畢竟家裡有人做飯,而且剛到隴東的這段時間他表現的一直不是很起眼,也沒有什麼應酬,大家都還處於觀察的階段,慢慢的應酬才會越來越多。

    孫莉顯然對這裡非常熟悉,在頂樓的梅花廳訂了一桌中規中矩的飯菜,既不顯眼,卻也能顯示出主人的心意,陳子華還是非常滿意的。

    並沒有外人,孫莉也被陳子華安排到自己旁邊坐下相陪,說起話來也不避忌,讓孫莉竊喜的同時,卻也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激之情,畢竟不是專門做臥底這一行的,她和吳月萍接觸陳子華,與其說是配合羅清泉,還不如說是更多的為了好玩,完全是憑著自己的興趣。

    看了林月虹中午的表現之後,陳子華對於陪吳明去見政法委張書記的興趣大為降低,心裡的計劃也重新做了調整,目前首要的任務是判斷貝家的可能反應,所以,佈置反擊反而不如問訊張輝來得重要了,還有就是從時尚生活區弄來的那些東西,還沒有看過,計算著時間,貝家也該做出反應了,反而是自己的步驟有些雜亂。

    「孫莉,你帶吳書記去政法委張書記那裡,然後陪他去見見管書記,吳書記對這些部門不是很熟悉,你跟他介紹一下。」陳子華對孫莉道,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表態,讓自己的秘書親自帶著吳明去見領導,蘊含的意思不言自喻。

    「嗯,放心吧,陳書記,我知道怎麼做。」孫莉笑吟吟的應了,做這種事情她還是很得心應手的,雖然到市委上班還僅僅只有半年功夫,但因為是女孩子而且還是超級大美女的緣故,對市委市政府各部門的人事卻非常熟悉,宛然就是一個老油子了,做這個最合適。

    「紅梅部長先去見見管書記吧,然後到一號院去看看郭姐,你們很久沒見過了吧。」陳子華唇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容,這下不光陳紅梅,連林月虹都眼含笑意。

    從海鮮樓出來,孫莉帶著陳紅梅和吳明回市委大院,陳子華卻帶著張敏鑽進桑塔納,車子轉眼便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

    「你不是打電話讓我去芝蘭麼,發生了什麼事兒?」車上,陳子華靠在座椅上,嘴裡叼著張敏遞過來的香煙,愜意的吸了一口,然後扭過頭來,輕輕的噴在張敏的耳根,逗得張敏大翻白眼,還用眼睛示意前面的林月虹。

    「不用理她,」陳子華湊近張敏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還趁機將張敏的耳垂含在嘴裡輕啜在口中,用舌尖輕輕的在上面撩撥,弄得張敏一陣的眼熱心跳,身子發軟,不過還是有些顧忌正在開車的林月虹,悄悄從陳子華懷裡掙了出來,嫵媚的大眼睛還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林月虹彷彿後腦勺長眼睛似的,笑道:「是不是家裡發現什麼異常了?」

    張敏怔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隨即轉過來對陳子華道:「我發現家裡被人翻動過,但沒有丟任何東西,我怕有什麼不對,旁敲側擊的問了問彩妮,她說,讓我告訴你,怕是有人對你不利。」歐陽彩妮自然知道陳子華與張敏的秘密,而且此女心思縝密,細節上顯然要比張敏成熟敏感的多,很快就能想到人家可能是衝著陳子華去的。

    陳子華瞥了一眼林月虹,道:「是你做的吧?」

    計算著日子,林月虹應該是在他和陳紅梅廝混的那天趕到芝蘭的,在他和陳紅梅去虎尾山的時候去張敏的家裡查勘的監視器,但故意留下破綻,想來也是為了提醒張敏甚或還含有考驗張敏的意思在內,她是一切以陳子華的安危為目的的,假若發現張敏或者歐陽彩妮的不妥,只怕會對倆人採取一些手段,她可不大在乎倆人的身份地位。

    林月虹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的女人緣還真不錯,倆瓜女子都挺在乎你的。」

    陳子華眉頭微微一皺,雖然與歐陽彩妮在床上玩得非常盡興,但內心深處,並沒有把歐陽彩妮與張敏一樣看待,甚至直接就忽略了,自始自終都沒有把那個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為之沉醉的女人當成自己的女人,最多是當成一時興起的性伴侶而已,下了床就忘了。

    張敏顯然能夠感受到陳子華的情緒變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歐陽彩妮雖然那天沒在陳子華和她的當面說什麼,後來倆人獨處的時候卻跟她交了實底,知道歐陽彩妮給管玉和老老實實的當了六七年的情婦,最終卻被拋棄,要說不同情,那是不可能的,但要僅僅因為同情就勸說陳子華收下歐陽彩妮顯然不現實,便是張敏自己,也從來沒想過給陳子華當一輩子的情婦,在她心思裡面,恐怕還是更喜歡女人的身體吧。

    正因為張敏這種發自內心的態度,平時言行舉止中表現出來的對異性的厭惡和排斥,所以儘管與陳子華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親近得多,更多的人卻寧願認為他倆是「哥們兒」關係,至於羅清泉等人會認為從張敏與陳子華有一腿,卻是因為白文斌的臆測了。

    作為自命不凡的副書記,白文斌在張敏剛到芝蘭的時候,與當初的謝映銘一樣,曾經對風華絕代氣質不凡的張敏迷戀過一段時間,被張敏毫不留情的傷了幾次臉面之後,心裡便便開始暗暗的懷恨,後來見她與陳子華整天無所顧忌,就惡意的臆測倆人早有一腿,後來還當閒話說給了自己一直仰慕的周亞娟,這才引來一系列的麻煩。

    陳子華已經在中午林月虹催眠白文斌的時候知道了這些,所以張敏還是信任的,心裡更有一種不同於一般的男女之情,有點兒把張敏當哥們兒的味道,這種混雜的感情很複雜。

    「我們被人監視了,」陳子華也不隱瞞,將有人在張敏家裡安裝攝像頭的事兒跟張敏說了,道:「等會兒你可以欣賞一下咱們的精彩畫面回放。」雖然話裡面自嘲的味道很濃,但更多的卻還是一絲慶幸,看來,他對這段時間無節制的男女關係還是非常在意的。

    車子在市郊兜了個圈子,沒有去紅柳村,反而直奔省城,車上,林月虹皺眉道:「陳書記,我覺得有人在注意咱們,怕是人家已經找到咱們頭上了,暫時不能直接去紅柳村。」

    陳子華只是凝目沉思了片刻就讓林月虹駕車直奔省城,兩個小時之後,桑塔納駛進省安全局,半小時後,三人開著一輛安全局的越野車出來,而那輛桑塔納卻先一步趕往芝蘭,在芝蘭繞上一圈之後才會重新返回隴東,而林月虹已經駕著越野車輕輕鬆鬆的進了紅柳村的宅子,車上還多了兩副安全局的車牌,自然是為車庫裡面的車準備的。

    雖然只是轉了這麼一圈,張敏心裡卻是吃了一大驚,不光對眼前幾人所面臨的局勢甚感驚異,更對陳子華的能量感到詫異,沒想到他在安全局還能有這麼大的面子,她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

    陳子華這個時候卻擔上了心事,不管林月虹的感覺是不是疑神疑鬼,他還是採取了謹慎的態度,到安全局裡面繞了一圈,順便要了兩副車牌子,這個地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光是跟著李倩蓉過來借車就借了好幾次,李倩蓉二舅家的一個表弟就在省安全局當處長,所以陳子華來這裡做這些事兒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何況他還有那麼一個身份。

    三人到了書房,陳子華讓林月虹把張敏家錄那份帶子拿出來,讓張敏看了一會兒,又把眼前的事情跟她說了說,道:「為了防止貝家的人狗急跳牆,所以這幾天你就呆這兒吧,等我扳過這一局了再說,委屈你幾天。」

    張敏道:「沒事兒,本來我也打算去粱姐那裡住幾天的。」

    提到梁珊,陳子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梁市長那裡,嗯,以後再說,這兩天先在這兒窩著吧,晚上我過來陪你。」

    張敏瞥了一眼陳子華,嗔道:「是想金窩藏嬌吧,想讓人家陪你就明說,便是讓歐陽彩妮過來,我也不會吃你的飛醋,幹嘛這麼不老實。」

    陳子華苦笑了一下,道:「你先回味這個吧,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張敏瞪了陳子華一眼,歪著身子坐沙發裡面道:「臥室在哪兒?我去睡覺。」

    陳子華笑了笑,「這裡面的房子挺多,你隨便挑,看上那間就用那間吧,以後就歸你了。」

    張敏道:「浴室在哪兒?」

    陳子華沒想到她會這麼纏人,心思一轉,已經明白,張敏是初次到這裡,有些欺生,甚至有些不安,不想自己離開視線太久,遂聳了聳肩膀,對林月虹道:「下面的事兒你一個人去辦,沒什麼問題吧?我帶張敏熟悉一下這兒的環境。」

    林月虹撇了撇嘴,道:「你就色吧,遲早死女人肚皮上!」說罷獨自去地下室了。

    陳子華摟著張敏看了一會兒他和張敏、歐陽彩妮三人的表演,不知不覺中就有些**勃發,雙手開始在張敏身上摸索起來,張敏在他手上拍了幾下,道:「別弄,身上汗津津的,先洗洗吧,這裡有熱水沒有?」

    倆人便來到一樓,陳子華帶著張敏在後院的浴室裡面洗了個鴛鴦浴,然後回到二樓讓張敏挑房子,沒想到張敏直接就進了主臥室,道:「就這裡吧,要我陪你,就得在這個房子,我要給你當幾天老婆,另外,」張敏詭異的笑了笑,隨手在房間的幾個大衣櫃裡面翻來翻去,「要是你帶別的女人來這裡玩,就得讓我玩玩你的女人。」

    陳子華額頭上登時就滲出一層冷汗,他還從來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雖然對張敏的同性戀不排斥,甚至還有幾分好奇,卻不知道她們同性之間是怎麼弄的,不過這難不住他,只是稍微尷尬了一下便道:「沒問題,等我把粱姐拿下了,就帶過來讓你玩。」

    對於那天在梁珊面前吃的那個軟釘子,他一直在心裡記著呢,也不知道在心裡把梁珊蹂躪了多少遍了,梁珊越是在他跟前拿腔拿調,他心裡想蹂躪梁珊的感覺越是強烈,或許這也是他心裡的一個陰暗面吧。

    張敏「哧」的一笑,正想取笑陳子華兩句,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止一次的拿梁珊**了,或許是張敏和他都對梁珊產生了欲情的關係,一提到梁珊,兩人都會極快的進入狀況,張敏從衣櫃裡面忽然翻出一套雪青色的情趣內衣,登時興致勃勃的穿在身上,開始跟陳子華**逗趣,胡說八道,不大工夫兩人就滾在床上了。

    林月虹從地下室回來的時候,陳子華還和張敏在地毯上玩三打白骨精,她也不知道迴避,就那麼進了臥室,歪著身子坐在沙發裡面看戲,冷不丁還喝兩聲彩,指點上兩句,如此一來,張敏便有些受不了了,眨眼功夫進入最後關頭,陳子華也在林月虹的故意挑逗之下一瀉如注,眼看著張敏光著身子「哧溜」一下就鑽進浴室,他只好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準備到另外房間的浴室去清理一下,卻不料林月虹道:「我來幫你。」.

    林月虹的表現還是讓陳子華很是吃了一驚,目瞪口呆中任憑她用獨特的方式幫自己清理了一番,然後還瞪著美目嗔道:「可別想歪了,只是不想你以後在外面亂搞,惹麻煩罷了。」

    回到書房,陳子華下意識的便想將林月虹摟到懷裡,卻不料被林月虹狠狠的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手腕立時就起了幾個烏青的指印,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再看林月虹的時候,心裡就生出一種想生吞了她的感覺。

    「抓緊時間享受吧,不然可就沒多少時間了。」林月虹撇著嘴道,「這是張輝的口供,你看看就知道了,不信你還有心思拈花惹草。」

    陳子華接過林月虹遞過來的口供底稿,隨意翻了幾頁就皺起了眉頭,「你又故技重施了?」很明顯,口供裡面沒有任何關於陳子華和張敏的信息,不用說,肯定被林月虹用才學會的催眠術給篡改了。

    林月虹卻歎了口氣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次真的很危險,這個張輝之所以被放在那麼重要的位置,是因為他曾經受過專門的催眠訓練,只要是受到刑訊,無論是超過身體忍耐力的疼痛還是涉及機密的敏感問題,都會讓他昏迷過去,根本就沒辦法從他嘴裡用正常的法子問出口供,若非機緣湊巧,正好讓我悟通催眠,還真沒辦法得到這份口供。」

    陳子華歎了口氣,隨手就將口供揉了,「這東西不過是給咱們指了一條明路,讓咱們知道了貝家的底牌,沒有別的任何作用。」

    林月虹沒有去搶被陳子華揉掉的口供,反而問道:「張輝怎麼處置?」

    陳子華琢磨了一會兒,道:「你對你的催眠術有沒有信心?」

    林月虹道:「若是之前對張輝進行催眠訓練的人,甚至比他高明上一些,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不過,最好還是不要走這樣的險棋。」

    陳子華低著頭在房間裡面轉了起來,良久才道:「目前只能如此,不然的話,沒辦法拖延貝家可能採取的激烈手段,我們佈置的反擊,需要時間。」

    林月虹道:「那從時尚生活區別墅搜集來的東西呢?」

    陳子華猶豫了一會兒,「那些東西都不適宜用到咱們的反擊當中,但卻能為以後採取的行動指明方向,那些東西只能是執法機關從貝家搜出來才能用的,咱們偷出來,卻不能擺到明面上,甚至不能讓人知道,真要交出去的話,對咱們同樣沒有好處,這是雙刃劍。」

    林月虹琢磨了一下才道:「你是說,上面的人會因為咱們偷出這些東西的行為,反而對你猜忌?」

    陳子華點了點頭,「這些東西要是交到官面上,我的政治前途也就完了,哪怕是秘密呈送也是一樣,上面的人根本不需要直接證據,只要有了這樣的想法,對咱們來說,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甚至對我身後的政治集團來說,也會讓上層的人生出猜忌,廟堂之爭,還是要堂堂正正的陽謀,旁門小道,雖然往往能更容易的勝出,卻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林月虹有些惋惜的說道:「這麼說,偷這些東西出來,反而是幫了貝家?」

    陳子華笑道:「也不能這麼說,假若沒有張敏家安裝攝像頭或者安裝了,卻沒有拍到什麼東西,那偷這些東西就是幫貝家了。」

    林月虹瞪了陳子華一眼:「有話就明說,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圈子,你就明說,當時我就應該只偷走張敏家的那幾盤錄像帶就成了,沒必要全偷出來。」

    陳子華搖搖頭:「你那樣做的話,豈不是明著告訴人家,咱們發現他的秘密了?」

    擺擺手攔住林月虹的話頭,道:「想辦法把張輝放出去吧,仔細考慮一下釋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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