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謀劃
「可以考慮一下。」
梁小冰聽了陳子華有關養生館的設想之後，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應承下來，「這件事對我來說，或者會是最合適的一種生活方式吧。」這段時間學著在商場博弈，梁小冰覺得自己似乎更是適合從事悠閒一點兒的事業，做女強人，不是她的性格。
「其實養生館與香雪海的生意並不衝突，」陳子華想了想說道，「香雪海目前所做的美膚霜和減肥霜都不適合快速全面的推向市場，而應該專做高端市場，養生館就是香雪海的磨刀石，也是香雪海走向市場的第一步。」對於這兩種源自康復新藥的保健化妝品，陳子華並不想快速在市面上鋪開，那樣的話，只能找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梁小冰輕笑了起來，目光裡面滿是嫵媚的瑩光，「什麼時候開業？」
陳子華琢磨了一會兒才道：「最近吧，你把香雪海那邊的業務處理一下，然後就留在京城這邊好了。」讓梁小冰主持養生館的日常事務，應該是個大家都能接受的選擇。
「這兒的燒烤還不錯吧？」這家燒烤店嚴格說起來還非常簡陋，但特色還是有一些，比如這個類似自助燒烤的佈局，餐桌上有一個不銹鋼的燒烤架子，火紅的木炭已經架好，地底埋著的通風管道直接從桌底接入，店裡將已經穿好肉串的鐵釬用盤子擺在桌面上。
這些肉串都是提前拌好調味品的，燒烤的時候只需要根據個人口味兒輕重添加孜然粉、辣椒面、鹽沫等有限的幾種調料即可，既滿足了自己動手燒烤的樂趣，又可以品嚐到可口的烤肉串，生意自然能吸引到許多有此愛好的顧客。
「還行吧，」陳子華經常自己動手在野外燒烤，無論是是條件還是環境都要勝過這種人為的自助燒烤，所以興趣並不是很大，「養生館今後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場合，你可要幫我經營好了。」陳子華並不指望養生館能賺多少錢，在意的是通過這個養生館，能鋪開的人脈。
「這個我還是比較擅長的，」梁小冰非常自信的說道，不說她本身的官宦家庭出身，在大學裡面學的專業，也是人際關係學，就是專門學習如何跟人打交道的，這幾年獨自在社會上闖蕩了一段時間，也算見識了不少的陰暗面，積累了相當的經驗。
「如此就好，」陳子華舒了口氣，說起來，為了安排這個位置，他還是很費了一番心機的，既要找一個能夠信任的人，又要不被人懷疑，這人還得幫自己全心全意的做事，確實讓他為難了很久，主要是這個人的出身不能太普通。
幾方面綜合下來，也只有梁小冰合適，出身方面自不必說，標準的紅色家族核心，信任方面也沒什麼問題，算起來，跟自己的關係不遠不近，也不會引起李家人的嫌猜，陳子華也有信心，梁小冰能夠一心為自己做事，幫他掌理養生館最是合適。
「無雙快要大學畢業了吧？」林無雙在省城讀大學，離畢業還有兩年，不過這丫頭的性子有些野，讓她乖乖的在學校讀書可能性不大，倒是更喜歡在社會上闖蕩，有那麼個家庭背景在身後，也不怕會吃虧，陳子華的意思很明顯，打算將香雪海交到林無雙的手裡。
「是不是快畢業了問題不大，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梁小冰領會陳子華的心思還是非常快的，一瞬間就聯想到了很多事情，「交給無雙也好，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樣就好，」陳子華點了點頭，道：「準備好了打電話給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既然決定讓梁小冰出頭，陳子華便打算帶著她認識幾個重要的人物，比如朱元華的妻子周影和特勤局的幾個專門配備的人手，當然了，還有潘邵暉，以後養生館避免不了要和這些特殊人物打交道，不可能每次都讓陳子華或者周影出面。
原本陳子華是打算今晚就讓潘邵暉見見面的，不過潘邵暉顧慮較多，當時他也沒有探知梁小冰的意思，所以便沒有勉強，現在跟梁小冰已經談妥，其餘的便不是問題了，頓了頓又問起香雪海那邊的一些進展：「技師培訓的如何了？」
因為不想走傳統的經營方式和銷售渠道，所以香雪海的前期投入未免大了一點兒，比如技師方面，必須由公司出面培訓，然後分到各地去主持美容中心，第一批的技師培訓目前也只能用來支應即將開業的養生館了。
「還行吧，」梁小冰歎了口氣，道：「招聘技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普通的技師問題不大，但要在養生館這種地方，技師的素質就成了障礙，除了專業素質之外，容貌體形以及家庭出身政治面貌都要認真審核，為此，我還專門到禮儀學院去招了一批學生。」
「哦，這個我倒是疏忽了，」陳子華愣了一下，沉吟道：「第一批先這麼著吧，我讓人留意一下，等有合適的人選了，你找人過來專門進行培訓，嗯，應該不是很難。」陳子華腦筋一轉，就把主意打到潘邵暉身上，這樣的人員由他出面，應該很容易招到。
兩人邊吃邊聊，兩個多小時的工夫轉眼即逝，看看已經快九點了，陳子華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晚上約了人，還有事兒要談，等香雪海那邊安排好了，你直接打電話給我。」
梁小冰今天也非常盡興，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陳子華在一起這麼喝酒了。
從燒烤店出來，陳子華吩咐方霖道：「去那家小酒館。」
方霖不止一次跟陳子華去過那家小酒館，陳子華一開口他就知道是什麼地方，如今他也已經重新回到特勤，倒是沒必要太過避諱，所以直接駕車直奔陳子華與潘邵暉約定的地方。
先是打了個電話給潘邵暉，然後陳子華便斜躺在車後座，瞇起眼睛養神。
動身的地方距離小酒館有些遠，方霖駕車技術沒得說，但這個時辰正式車流量較大的時候，所以用的時間有些長，陳子華瞇了一覺醒來，車剛剛拐上去小酒館的正街，也就是上次遭遇冷真埋伏的地方，這還是方霖比較熟悉這塊兒的緣故，用了差不多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潘邵暉接到電話之後就趕過來，比陳子華還早到了近二十分鐘，等陳子華進來的時候，他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你是騎著螞蟻趕路呢，用這麼長時間？還不如乘出租車跑得快。」
陳子華呵呵一笑，道：「又不是多麼急，總不能任何時候都講特殊化不是？」
潘邵暉輕哼了一聲，道：「車牌都白掛了！」
陳子華聞言搖搖頭，沒有爭辯這個話題，他的悍馬車掛的也是特權牌子，大街上完全可以拉著警笛橫衝直撞，不過陳子華心裡還沒有那種意識，悍馬車上的警備喇叭一次也沒響過。
潘邵暉敲了敲桌子，讓人送了一些下酒小菜進來，又拿了兩瓶五糧液，對陳子華道：「沒有喝多吧？要不咱倆就喝一瓶？」他知道陳子華是喝完酒才過來，所以問了一聲。
陳子華擺擺手：「不用，今天帶著司機，又不是一個人過來，喝多都沒問題。」
斟上酒，潘邵暉先請陳子華喝了一杯，然後才道：「談得怎麼樣？」
陳子華放下酒杯，道：「還算順利吧，不說這個，先說說你有什麼事兒。」
潘邵暉道：「兩件事，一是南歐那邊的談判還在進行，要等飛機殘骸移交之後國內這邊再出發，所以暫時還不用急，倒是國內的專家和技術人員已經預備好了，只要那邊一有消息就可以隨時動身，第二件事不必我說了吧，你應該心裡有數。」
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大使館被炸的細節，但一些基本情況陳子華還是知道的，琢磨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國內這方面的軍事專家和工程師對隱形飛機瞭解多少？」
潘邵暉搖搖頭：「不甚瞭解，都是一些非常皮毛的東西，據分析，這方面美國最少先進我們二十年，深層核心的技術，差距簡直不能以道里計，否則的話，也不用費這麼大的代價。」
陳子華暗自歎息了一聲，看來想通過這方面提醒一下是行不通了，只好暫時先把這事兒放下，說起另外一件事：「大老闆過問了？」
潘邵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種事，大老闆怎麼可能過問？就是關心了一下分院的事情，還有實驗室的進展。」當大老闆的心腹，自然要揣摩上位者的心思，老闆不方便說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需要他們這些跑腿的去辦，還不能打著老闆的旗號。
陳子華略一轉念便想明白了，微微一笑，道：「養生館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正打算最近開張，老首長用的那種新藥確實沒有了，不過……」陳子華看著潘邵暉的神色，微微頓了一下，等到潘邵暉快要瞪眼睛了才說：「你用的那種還有幾個人的份兒。」
當初潘邵暉也是享受了最好的待遇，他自然明白陳子華的弦外之音，臉上登時露出喜色。
「先別高興得太早啊，」陳子華攔住潘邵暉激動的話頭，「大老闆的年齡可不輕了，身體狀況自然不能跟你比，所以能不能用，還很難說，得做過詳細的論證之後才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