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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六章 怪老頭 文 / 山客

    「老大,快來救我們啊!」韓立他們早就看見了衛正清,大聲叫了起來。

    那老者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酒,瞥了衛正清一眼,瞇縫著醉眼,笑道:「哦,這就是你們念念不忘的老大,嘿嘿,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等等,好奇怪的體質……」老者又大大地灌了一口酒,咕嚕一聲喝了下去,皺眉道,「體質和靈魂純淨無比,這樣的身體,應該服用過洗髓丹……吃過洗髓丹,倒好說,可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如此純淨,而且,他沒有靈根,是誰捨得浪費一顆洗髓丹給他服用的呢?給他服用洗髓丹,這不是浪費嗎?!」

    衛正清只覺得一股龐大犀利異常的精神力籠罩住自己的全身,就好像赤身**站在他面前,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一般,什麼秘密都不存在了。

    感受到此怪異現象,衛正清畢竟也是與異能者,而且戰鬥經驗豐富,也看出了這老者的不凡,眉頭微微一皺,走上前去,恭敬地拱手道:「不知老前輩為何與我們這幫小子為難,如有得罪之處,在下先給您老賠個不是。」

    見衛正清如此謙卑對待這個欺負他們的老人,葛明叫道:「老大,別跟他廢話,這老頭太可惡,不但騙了我們喝了酒,弄得我們全身發麻發癢,弄得我們動都不能動。」

    「嘿嘿,好說,好說。」見衛正清的態度,老者滿意地點點頭,一揮手,還在鼓噪的葛明等人立時無聲,只能乾瞪眼,爽朗大笑一聲,「他們也沒有什麼得罪我的地方,只不過我看他們骨骼不錯,故而想與他們結些緣而已。」

    「有緣?」衛正清想起了某些電影中的情節,嘀咕道:「師徒之緣?還是要他們做什麼為國為民的大事業,要傳授他們天下無敵的絕世神功?」

    「呃……」老者翻了個白眼,一臉驚奇地望著衛正清,心想對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師徒之緣,他們還不配……絕世神功?那豈可輕傳?再說,這世上哪有什麼功法可稱天下無敵的絕世神功?那豈不是誰掌握了它,如若恣意妄為,就可使天下大亂?不可,不可……」

    老者閉著眼睛,搖著頭,連說幾個不可。

    「前輩,那你想如何?」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到這十人,而且都是體質非常,我要你解除他們的兵籍,並勸說他們隨我上山去。」

    衛正清苦笑了起來,解釋道:「我只是一個什長,哪裡有解除兵籍的權力,而且他們只是我的兵,又不是奴隸,如果老前輩想要他們追隨你,也是他們的福分,小子當然不會干涉,他們來去自由。」

    「步大哥,我們絕不離開你!」陸依雲尖聲叫了起來。

    「對,死也不離開!」其他人也紛紛叫道。

    衛正清心中一陣感動,這些日子來,他對他們的訓練雖然很嚴格,可是也因此建立起了深深的感情,再加上一場大戰和共同對抗那老道的生死之戰,更是讓他們建立了深厚的戰友情誼,

    「好,既然你們不願意,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衛正清擔起了責任,「老前輩,抱歉了,他們與我都是兄弟一般,不肯離去,我也無奈。」

    「如果我一定要他們跟我走呢?」

    老者突然目露奇光,猛然間放出了自己的氣勢,壓迫向衛正清一人,與衛正清近在咫尺的其他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

    龐大的氣勢如海如淵,又如巨大的雷霆降臨人間,威蓋天下,如帝皇親臨,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屈膝臣服。衛正清感覺自己彷彿潛入了數百米的深海之中一般,有強大的壓力在擠壓他,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不舒服,幾乎喘不過氣來,隨之而來巨大的恐懼,讓他全身無法動彈。

    不屈,不服,衛正清是何等人,如果他只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步青風也就罷了,可他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更是見多識廣的龍組異能高手,精神力威壓也曾經面對過,雖然沒有這老者如此恐怖,不到其百分之一的威力,但衛正清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他不是一個輕言放棄,認輸的人!

    衛正清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勉力對抗這股威壓,如同在狂海怒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有翻船的危險,但其堅韌異常,就是不肯屈服。

    「咦?」老者有些驚奇,終於動容了,喃喃自語道,「好精純的精神力,雖然沒有轉化成靈識,卻可以在我的神識中堅持下來,奇才,奇才啊,居然是天生魂力強大,可惜身無靈根,無法帶上山去,可惜,可惜之至啊!罷了,罷了,我已在他們體內種下神識,日後再說吧。」

    衛正清沒有聽到老者的嘀咕,他剛從恐怖的威壓中清醒過來,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就像剛從水中撈上來一般。

    當衛正清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老者已經不知去向,葛明他們已經能動了,將自己圍在中間,街路上的人們紛紛對他們幾個指指點點的。

    衛正清站直身體,和葛明他們對望了一眼,眾人心有靈犀地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衛正清率眾走進酒樓,留下一片莫名和驚異的眼神。

    可當他們走上酒樓時,就已經忘記了這件事,大家只覺得心情暢快,一起敞飲,一直喝到月上樹梢,才相攜離去,回到祁元商行所住之處。

    衛正清利用酒精的麻醉效果,才將自己腦海中殘留的精神壓力除去,他還不知道,這樣一來,他的精神力運轉更加圓通無礙,直到他睡醒後,才發覺自己的精神力居然憑空漲了一大截,而且也更加精純了一些。

    老者的神識威壓,就好像將衛正清的精神力錘煉了一番,挖掘了他的潛力,讓他的精神力更加凝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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