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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醉花間 28幾分誠意 文 / 一寸相思

    28幾分誠意

    「怎麼不說話了?是事出太突然了你編不出能自圓其說的謊話了麼?逝水,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坦白。」妤卉鄭重說道,「你若真想與我合作,也該讓我知道一下你的底細才公平。」

    逝水悲涼一笑,揭開了一層偽裝的面具,換成了不卑不亢的語氣,似是請求又帶出堅定不動搖的氣勢,一字一句說道:「小姐,我的身份暫時還不方便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不會害你性命。俗語雲良禽擇木而棲,我是真心打算扶助你繼承家業。正如你所料,嫡小姐之死與我有關,但是她的死我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所以現在我幫你也是為了贖罪。如果你信不過我,想讓我死或者生不如死都無所謂,我無力反抗也斷不會反抗的。倘若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則會傾盡所能為你出謀劃策,讓你得償心願,成就豐功偉業。」

    「就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大字都不認識的卑微男子麼?」妤卉故意用輕蔑的語氣說道,「我堂堂大女子,與你談合作就已經是高抬你。你不知收斂,還如此張狂,別忘了你現在幾乎被脫光了衣服綁在床上受制於我,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你又拿什麼來體現你的價值呢?你的姿色麼?還是攝魂術?這些都不是我十分需要的啊。」

    逝水沒有被妤卉的話激怒,反而越發平靜地說道:「如果小姐只當我是尋常男子,又豈會用這樣的方式層層設計,揭開我的偽裝,謹慎小心地逼我吐露真相?小姐猜得絲毫不錯,我不僅識字還飽讀詩書精通六藝,如果參加科考定入三甲;我從小習練攝魂術,心志不堅的人三言兩語就能被我控制。只可惜我不是女子,縱有凌雲壯志驚天手段,到頭來也只能困於深宅閨閣。」

    妤卉聽到這裡,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境,對逝水產生了更多的同情:「其實我更喜歡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和自信。好,我可以信你,也不再逼你交待你不想說的問題。不過我要試試你的能力和誠意。」

    妤卉一邊說,一邊走到逝水床邊,將他的褥褲徹底退到『臀』下,露出那被鎖鏈束縛的隱秘誘人之地,鏈條上綴的銅鈴聲因為少了衣服的阻隔,隨著他的顫抖更加清脆悅耳。

    「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下奴效勞麼?下奴以前對小姐講了不少謊話,如今受點責罰下奴認了。」逝水的臉上浮起淒美的笑容,帶著幾分自嘲幾分不甘又奇異地夾雜著某種悸動,他強壓下複雜羞恥的心境,盡量平靜淡然裝作從容地提醒道,「但是至少有一點,關於下奴十八歲之前克妻之說是真的。當然如果小姐不怕死於非命,下奴自當心甘情願獻上己身服侍小姐滿意。」

    妤卉沒有立刻答話,而是從懷中取出一串小鑰匙,將逝水下身的禁錮一一打開。在這個過程中,逝水的身體因為緊張和羞恥而顫抖得更加強烈,這讓小銅鈴的聲響聽起來越發充滿情色的味道。

    逝水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因為妤卉手指的碰觸而興奮起來,**輕易就背離了思想的控制,在禁錮中蠢蠢欲動掙扎不休。尖銳的刺痛再度襲來,他咬牙隱忍,嘴裡很快便嘗到了腥鹹的血味。當妤卉幫他摘掉那個帶倒刺的細管之時,已經反覆刺入他身體最脆弱部分的異物猛然離去,就像之前每次刺入之時一樣帶來難言的劇痛,讓他再也忍不住呻吟出聲。

    妤卉暗暗愧疚,逝水竟然真的已經被貞操鎖傷到了,他竟還能忍受著如此劇痛與她從容不迫地談判,他靠什麼支撐到現在?這需要多麼堅定的心志和毅力才能做到啊?妤卉心想換成自己恐怕早就痛得暈厥,若是勉強清醒也會不顧一切地求饒換取解脫,能招什麼都如實說了。

    妤卉不禁對逝水產生了幾許敬佩之意。即使逝水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心機太陰沉,此時身體又顯得格外脆弱,但是他沒有因為命運的不公自怨自艾,反而以過人智慧處處爭取主動,擁有強大自信堅忍的心,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奪目的光彩。

    這比任何花言巧語虛偽做作更容易打動妤卉,這是一種上升至靈魂層面的魅力吸引。

    妤卉恍惚失神,她現在眼中的逝水不再是受控於人躺在床上衣衫散亂蒼白可憐的少年,而是彷彿驚心一劍破空襲來,銳利而燦爛,讓她避無可避也不想躲避,甚至沉迷留戀忘記生死。

    妤卉下意識地咬了一下舌尖,才從幻境中清醒過來。她寧願相信剛才的悸動是因為逝水用聲音施展了某種攝魂術,讓她產生了錯覺。因為她實在不想於此時承認,自己已經對逝水動了心,不是惻隱之心,而是她不該對他產生的愛意。

    然而情已動,愛難捨,她縱使不願,卻再也逃不開與他的糾纏。

    妤卉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盡量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道:「逝水,我信你有驚世才華,若只在床上施展,那就太委屈了。拋開長姐被害的案子不談,目前我有兩件事情想做。一件事情是我想單獨會見周昌敏周將軍,另一件事情是我要蘇眠所中之毒的解藥,越快越好。你可以從中選擇一樣最有把握的幫我做,如果你哪個都做不到,那麼你對我而言就沒有價值了。」

    逝水從容不迫道:「如果我可以兩樣都做到呢?你會不會信我,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

    妤卉歎息道:「蘇眠的事情你敢說與你無關麼?我不問你,你不說,並不代表我猜不到你們正在進行的陰謀。我不管你用怎樣的辦法,與你的同夥如何協調,我只是想讓你清楚,我不願意蘇眠因我無辜受牽連受傷害。」

    「他是你的弱點,你為什麼不借這個機會,讓這樣的弱點合情合理就此消失呢?他中毒,你破例將他接入府內百般照顧,但是人命爭不過天命,他無福消受死得其所,體體面面在關愛幸福中離開人世不好麼?」逝水的聲音中透出少有的冷酷,故意刺激妤卉道,「他只是一個毫無姿色已過妙齡,甚至不是清白身的男子而已。不要告訴我你看不上我,反而會去愛那種醜男。而且名義上他是你的義兄,就算你真的愛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昭告天下娶他為夫,你們之間沒有好結果的。」

    妤卉知道在逝水的眼中,甚至是妤婉和大多數世俗人眼中,蘇眠就是那樣尷尬的存在,對她有害無益,可這世界對她根本不是真,她又為何不能放縱一下自己的感情,服從自己的心,追求自己想要的愛呢?

    蘇眠,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就見到的男子,又有著那樣與眾不同的性情,對她關懷愛護,對她有情有義,她怎能不去珍惜?但是在逝水面前,她不能表現出對蘇眠特別的依賴,她到底還是不能信任逝水的。

    所以妤卉打斷逝水的話,強勢道:「不要說了,蘇眠的事我自有分寸。在我看來,你現在對我的價值遠不如他,你如果想與我合作,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

    逝水挑釁地問了一句:「你難道不怕我陽奉陰違,再行不軌麼?」

    「當然怕,所以我對你的防範不會鬆懈。其實我沒有想到咱們今晚就能順利達成什麼協定。」妤卉回答的很輕鬆,「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聽聽你有什麼具體的行動計劃,能解決我的問題。」

    妤卉交待完這些,轉身離開房間,走到院子裡的時候猛然想起,忘了解開逝水的蒙眼布和捆綁雙手的布條。逝水現在蒙著雙眼敞著胸膛,肌膚上曖昧的紅痕尚在,下身褥褲退到『臀』部,幾乎赤裸地被固定在床上,那樣子倘若被別人看到,估計她這個小姐喜歡凌虐侍兒的壞名聲就再也洗不清了。

    她忙不迭又回到逝水房中,將捆綁逝水雙手的布條拆開。

    逝水竟在此時低聲用一種很曖昧的語氣說道:「難道剛才小姐不是故意的麼?下奴還以為會被如此綁上整晚,吃些苦頭才能讓小姐消氣呢。」

    妤卉羞愧難言,慌亂地拾起丟在一旁的貞操鎖,拉過棉被不管不顧就將逝水的頭臉身體一併摀住,也不幫他解開蒙眼布,逕自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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