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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給這小子找份兒工作 文 / 古龍崗

    「耶魯大學?」

    「在美國康涅狄格州的紐黑文市,創建已經兩百多年了,是美國一所很有名的大學。而且,剛剛我們已經通過外交部聯繫了駐美國的大使館,他們報告說,《時代》雜誌在去年確實刊登了一些相關的照片,只是只有一期,而且當時他們以為是普通市民的傷亡照,所以沒有太過注意。不過他們已經派人前往紐黑文,準備跟約翰·馬吉等人接觸。」

    鄭介民的報告很快送到了武漢。而此時的武漢正沉浸在一種極為頹廢的情緒之中……在跟日軍的會戰中,**雖然偶有勝績,可整體層面上卻是連戰連敗,步步後退,上上下下都已經較為清晰地有了這麼一個認識,那就是:大武漢可能保不住。蔣介石正為此而焦慮萬分。不過,聽到鄭介民較為肯定的報告說日軍有極大可能在南京進行了大屠殺,並且可能有極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一嚴重事件之後,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召來了戴笠。

    「那人還說了什麼?」

    南京,自己的首都,被敵人攻佔就已經很丟人,很掉威望了,如今連城市裡的居民也被日本鬼子屠殺,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蔣介石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地一陣陣抽搐:丟人!丟人!如果這事兒被確定為真的,他這個領袖還有什麼臉當下去?可是這事兒還必須弄明白。因為此時戰局不利,整個國府上下都瀰漫著一種戰敗的情緒。而且,面對日本人的兇猛攻勢,國府中的許多高層,諸如汪精衛之流都已經動搖,甚至已經在不停地私下鼓吹「抗戰必亡國」的論調。如果能在這個時候揭露南京大屠殺,揭露日本人的凶殘嘴臉,那麼,民族情緒必然高漲,支持他繼續抗戰的人也必然增多,同時,因為是受害方,在國際社會上他也可以打一些悲情牌,從而獲得西方社會的支持……總而言之,這份情報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又傷己,但又不能不弄個清清楚楚.

    「沒有什麼太多的了。只是有一點學生覺得應該注意。」戴笠小聲答道。

    「哪一點?」

    「鄭介民說,那人還問他,廣州丟沒?」

    「廣州?」

    「是!」

    「你是說,那個人有情報說日本人有可能會分兵廣州?」

    「是!」

    「娘希匹!」蔣介石突然大罵出聲:「我看這人就是日本的間諜。」

    「校長明鑒!」戴笠肅聲應道,可接著他又話音一轉,「可前兩天,吳鐵城就曾發報過來,說聽到風聲,日本人很有可能會向廣東發起進攻……校長,上海、青島等地相繼落入敵手,廣州已經是我們最重要的一個港口,萬一有失……」

    「你不懂,這是日本人的詭計!」蔣介石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為了進攻武漢,他們已經先後投入了三十多萬兵力……一個日本,總共才有幾個師團?還要分兵佔領大片的土地。他們早已經力不從心了。如今我軍雖然形勢不利,可層層阻截之下,也給日軍造成了重大損失……會戰到現在,日本人雖然幾次增兵,但其兵力損失也足有數萬,已經接近強弩之末,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就一定能保住武漢。廣州?……我們在武漢有百萬大軍,日本人分得出兵力嗎?他們已經傾盡了全力,根本不可能再抽出多餘的兵馬!」

    「校長說的是。這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是日本人放出的煙幕,想籍此分散我們的兵力。」戴笠應和道。

    「不要管這些……把那個人關起來,好好地審問。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想憑這區區詭計來影響我軍佈署,我看他是居心險惡。」蔣介石又冷哼道。

    「是,學生這就去讓鄭介民把人看起來。只是……」戴笠應了一聲,可他卻並沒有移步,反而又向蔣介石湊了一步:「校長,那人提供的有關南京的情報萬一是真的……」

    「……那你覺得是不是真的?」蔣介石考慮了一下,反問道。

    「學生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戴笠答道。

    「那……就先不抓,先把人看起來吧。等證明了再說!」蔣介石想了一下,沉聲道。

    「是!」

    戴笠應了一聲,暗中又搖了搖頭。算你小子倒霉。老老實實地把知道的東西說出來不就完了,還非要加一句……這下撞槍眼上了吧?**老打敗仗,老頭子這幾天正火著呢,你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你以為你是吳鐵城?人家好歹也是廣東省主席,報告日軍有可能進攻廣州的事情是名正言順,就算是錯了也情有可緣。可你算哪棵蔥?突然冒出來,知道點兒情報就敢胡亂插嘴,真要是聽了你的,老頭子成什麼人了?

    「不過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呢?」戴笠離開了蔣介石的辦公室,走的時候眉頭緊鎖:「日本人對南京的事情保密保得死死的,幾乎沒有一丁點兒的洩露,即便是各方的情報組織費盡心思也都沒有多少頭緒,你卻不僅知道他們在南京進行了有組織的大屠殺,還能拿出相對具體的數目,甚至還能查到證據所在……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自行暴露在我軍統的眼中?是友?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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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

    「是啊,看起來!」

    重慶,羅家灣19號,鄭介民辦公室。

    「主任,戴老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徐遠舉吐了一口煙,問道。他感到有些拿捏不準。身為軍統在重慶的負責人,他在這個情報機關中的地位算是相當高的了。在目前的重慶,更可以說是只在鄭介民這個秘書長,也就是主任秘書之下。平時,對戴笠的各種命令他也能心領神會,可這一回他卻是真的搞不懂了。什麼叫「看起來」?看管?可戴笠還在電報裡特別註明,不能「關」!也就是說,得給那傢伙以一定量的自由,又不能讓其離開軍統的監視……這事兒當然不難,可電報上面還說了,不能讓那傢伙太好過。如果是平時,這也不難理解,不抓人,只監視,再派人時不時地找點兒麻煩罷了。可問題是,身為戴笠的老部下,他很明白戴笠電報裡潛在的另一層意思:不能主動招惹對方,甚至鼓動軍統以外的人去找麻煩也不行。

    「依我看,戴老闆這是想看看這傢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只是因為拿不誰對方的來路,暫時分不清敵友,所以才讓咱們收斂一二,免得被人查出來,萬一到時候是朋友,面上不好看。」鄭介民琢磨道。

    「那直接客氣一點兒不就成了,怎麼還要給點兒顏色看看?」徐遠舉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吧。」鄭介民也是莫名其妙。他當然不知道,戴笠以一名大特務的縝密,又對秦衛的突然出現進行了一番分析。在戴笠看來,能夠統計出南京遇害同胞人數的人或者組織肯定有些來歷,甚至還有可能是大來頭。比如:**地下黨、英國人、美國人,甚至是蘇聯人的共產國際……而這些人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伙子窮鬼才剛剛在北方站住腳,正忙著趁抗戰擴大地盤兒呢,哪有空管這些?再說了,就算得到這些情報,**也完全可以通過八路軍聯絡處來通報,沒必要繞這麼大個彎子.只有洋人,礙於跟日本人在國際上的關係,才有可能這麼遮遮掩掩的做,畢竟他們跟日本還沒撕破臉。可誰叫秦衛莫名其妙地碰到了老頭子的火頭……給人家當手下的,總不能不表示表示吧?

    「那咱們怎麼辦?這個任務可不好辦啊。」徐遠舉苦笑道。

    「這有什麼難的?」鄭介民不屑地瞅了他一眼,「找個麻煩點兒的差事交給那傢伙,不就成了嗎?」

    「麻煩點兒的差事?」徐遠舉忍不住苦笑:「我的鄭主任誒,您這話說得輕巧,人家又不是咱們的手下,憑什麼給咱們辦事兒?要是行的話,我又何至於來麻煩您老人家?」

    「嘿嘿,這話你可說錯了,」鄭介民笑笑,「那小子雖然不是咱們的手下,可他現在還真沒事兒可干……他自己說的,他回不去了!過河的卒子,回不了頭了。既然這樣,你說,讓他加入咱們軍統,又有什麼難的?說不定這也正是他想要的呢.」

    「他行嗎?」徐遠舉撇了撇嘴,「就我觀察,那小子根本沒受過任何訓練,也就會裝模作樣……這也能入咱們軍統?」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為了裝模作樣而裝模作樣?我看他的來歷不簡單。戴老闆估計也是想先栓著他。……這樣吧,給他安排個身份。」鄭介民道。

    「什麼身份合適?」

    「戴老闆把徐中齊扶上了重慶市警察局長的寶座,咱們軍統也不能白幫他這個忙……就讓那小子跟兄弟們一起進警察局算了。」

    「警察局?」徐遠舉考慮了一下,「那我給徐中齊打個電話,問他有沒有什麼不好幹的差事兒!」

    「也不能太不好幹!」鄭介民加了一句。

    「明白!」徐遠舉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就拿起了電話,朝警察局那邊撥了過去,不過,很快,鄭介民就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

    「怎麼了?」

    「徐中齊說警察局沒空閒職位,不要咱們的人。」

    「王八蛋,他敢過河拆橋?」

    鄭介民登時大怒。

    「怎麼辦?」徐遠舉也沉聲問道。

    「他徐某人才上任多久?這就不想幹了,你我又能說什麼?去給戴老闆發報!」鄭介民冷哼道。

    「那那小子呢?」徐遠舉又問道。戴笠安排給他們的任務可還沒完成呢。

    「這個……」鄭介民皺著眉又仔細想了想:「蔣志澄前兩天好像提起過,附近幾個縣的傷殘軍人收容院不太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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