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摸著左邊的心再說?你所為的愛,就是純粹的利用是不是?」
月離站了起來,他往前邁一步,秦可可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
「小可兒,你這是怕朕麼?」月離看到她的動作,輕笑出聲。
「不是,跟你距離太近會聞到你身上那令人作嘔的味道,我不想自虐……」
秦可可說完,便打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月離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出聲,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見到自己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這樣,才能讓她完全的被自己掌控在手裡。
秦可可一邊跑一邊翻著白眼,她這是在搞什麼飛機啊?計劃來計劃去,居然把她自己也計劃進去了。
每天都要晃蕩在月離面前,每天都要裝的跟小白兔一樣的,哎,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等跑出一段距離後,她就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經過這麼多天的鍛煉,她已經完全的坐到了四百米衝刺,臉不紅氣不喘了。
「姑娘,皇上說,這裡您不能去……」
秦可可下意識的抬起頭,原來不知不覺她跑到了慈安宮外。
哎,不能進去麼?那她偏要進去。
「讓開。」她看著守門的侍衛,冷冷的說。
但是眼前的人卻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留給她,只是筆直的站在那,只要她靠近一步,兩把刀便會橫在她面前。
「皇上有旨,誰敢碰我一根汗毛,九族全滅……」秦可可冷冷的開口說道。
她看到守門的兩個侍衛在互相對視,她冷哼一聲,便彎腰從刀下邊鑽了進去。
慈安宮的擺設依舊是跟以前一樣,但是在莊太后被軟禁後,偌大的宮殿卻死氣沉沉許多。
一路上,連個奴才都沒有遇到。
這個時候,一陣咳嗽聲傳來,秦可可下意識的抬起腳往那邊走去。
之間莊太后的身上蓋著披風,獨自倚在亭子內,臉上的神情萎靡。
她好像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於是抬起頭,眼裡早已經沒了一開始的精明,反而變得有些渾濁。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秦可可神情一怔,這就是不久前那個隨手指點江山的莊太后麼?她的心裡,很是複雜,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你,來了?」
乾澀的聲音傳來,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過來坐吧……」
秦可可抬起腳,步入了亭子,坐在了她對面。
「胭脂呢?」她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後,她下意識的問。
「給哀家煎藥去了……」莊太后的嘴唇有點蒼白,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是浮現了笑意。
秦可可有點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低聲問:「太后,你就這麼輕易的被打倒了嗎?」
「打倒?呵呵……」
聽著耳邊傳來的笑聲,秦可可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難道她有問錯什麼嗎?莊太后一直以來都是把持這後宮,莊家把持著朝政,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被月離給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