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早就已經開學了,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等,但是,我知道,我們一定要等,再這叢林之中,前後被他們追殺,躲躲藏藏。
足足得有四五個月,到了後面,我甚至已經記不清楚多少日子了,鬍子拉碴,頭髮拉碴的,只能用刀子直接刮,鬍子的樣子也不好看,我也不知道彭剛他們和血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恩怨,這麼長的時間,居然就這麼耗著。
我一直不知道要這樣耗多久,曾經我還以為要從這裡耗上三五年,我不知道我是應該感謝他,還是應該痛恨他,這樣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終結這一切的,是一個叫殘廢的男子。
這天的天氣真的挺好的,我照例靠在一棵樹上,手上拿著一個果子,一邊吃東西,一邊拿著望遠鏡看著遠方的動靜。
這果子挺甜的,只是現在已近不是夏天了,而且已經到了十二月份的天,有點冷,彭剛說,如果真的到了冬天,我們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
只是我還不敢去想那個時候的事情,隨便拿著望遠鏡看了起來,看見了另外一邊站崗放哨的沈恩賜,瞅著這孫子,我就想罵街。
我的身體越來越壯實了,不僅僅是我,連著沈恩賜和胡昊也是這樣的,我不得不說,胡昊變得越來越醜了,這是我很開心的事情。
但是沈恩賜這貨,讓我實在是有些痛恨,身材越來越壯實了,但是依舊是那副小白臉的樣子,帥氣逼人,天天這麼曬,我和胡昊都他媽黑了八度,這孫子居然還是那麼白,而且一轉型還成了肌肉男,帶著那副迷死人的臉,真沒誰了。
沒事看看鏡子裡面的自己,瞅著自己都鬧心,這可咋弄。
我正在這憤憤不平呢,就覺得自己身後不遠處有動靜,這些日子呆的,我覺得甚至都有些草木皆兵了,已經不能確定自己是真的敏感,還是已經有些精神錯亂了。
我連忙轉頭,手上拿著望遠鏡,就往不遠處看,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身影,這個人很健壯,行動也挺迅速,一臉的橫肉,飽經滄桑的樣子,我能看得出來,他絕對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但是年齡真的不好分辨,但是這個人大光頭,確實壯實。
他是走在最前面的,他沒有穿血手他們那邊人的制服,但是這種情況,我肯定還是要打招呼的,我轉身,衝著沈恩賜那邊的方向,直接就打了一個口哨。
我看見斜對面不遠處的樹上,沈恩賜一下就跳了下去,我繼續拿著望遠鏡,看著那邊的那個大漢,當他離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赫然之間發現,他手上拎著一個衣服,衣服是血手他們那邊的制服,制服裡面應該是包裹著一個什麼東西,我看著有液體順著制服往下流,我瞇著眼,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是血跡。
我楞了一下,心裡面有種預感,這個人不像是敵人,但是還是不敢肯定,我順手把邊上的槍拿了起來,保險打開,我趴在樹上,把槍口就對準了那邊,我皺著眉頭,等著彭剛他們過來,很快,我看著那邊好像又有別的身影出現了。
我連忙拿起來望遠鏡,往那邊又看了看,果然,在這個大漢的身後,跟著出來了一整排人,這一整排人,足足得有二三十個的樣子,所有人清一色的制服,胸口的標識就是一頭血狼的樣子.
我突然之間就有些興奮了,他們穿的衣服,與唐超,昌子的衣服一模一樣,這二十多個人清一色的裝扮,十分的扎眼,陽光挺刺眼的,一人帶著一副大墨鏡,手上拎著的清一色的都是衝鋒鎗,耳朵上面都帶著對講機,大軍靴,一身迷彩服,胸口的血狼標識那麼的顯眼。
我正糾結到底是不是彭剛他們的人呢,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兩下就跳了上來,站在我邊上,彭剛拿過來了我手上的望遠鏡,他盯著那邊看了片刻,緊跟著,他把望遠鏡遞給了我,衝著我笑了起來,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操他媽的,總算會面了,終於等到了!」
「真的是自己人嗎?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是來接應我們的人嗎?」
我覺得自己真的有些欣喜若狂了,我就看著那批人的那群架勢,我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的角色,尤其是前面帶頭的那個人,後面那群人也都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們被血手的人追殺了這麼久,我簡直都快崩潰了,看見這批人,真的比看見親人還親,我生怕這些是假的一樣,我強行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剛哥,剛哥,是真的嗎?這真的是來接應我們的人?你之前也沒有提過啊,真的?」
「真的,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突圍,就是為了等著他們的接應,這裡面地形太複雜了,想碰面不容易,儘管我們自己有我們自己的聯繫方式,但是畢竟這裡面地形實在太複雜了,我們也不敢弄的太過於暴漏,沒有碰面之前,還是不給你們希望的好,如果告訴你們了,這樣對你們反而沒有好處,所以我也是一直在等。」
「操他媽的,這麼久了,終於碰面了!」
彭剛又長出了一口氣,他轉頭的時候,昌子,彭華傑,還有小九,都過來了,魁奎和沈恩賜也過來了,彭剛衝著他們點了點頭。
接著,他直接跳到了樹下面,他張開了雙臂,與彭華傑,昌子,小九幾個人擁抱,他們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麼長的時間當中,他們居然都沒有放鬆過自己的神經。
我也從樹上跳了下去,我看著邊上的沈恩賜幾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隨著我笑,邊上的沈恩賜和胡昊兩個人也都笑了,大家都不知道再笑什麼,可是就是想笑,魁奎在邊上挺平靜的點著了一支煙,看著彭剛,欲言又止的樣子。
「如果想說的話,不說出來,是不是會憋
憋得很難受?」
魁奎聽著彭剛的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