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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八章 暴力 文 / 養蠶人

.    志強冷眼看著幾個人在屋子裡翻動。一貧如洗的家,麼合適的藏人處?連裝破衣爛襪的老婆嫁過來時自家打的兩隻木箱都被打開來細細翻找過。

    他心裡暗暗得意,老子又不是那等沒腦子的笨蛋,豈不知你們會帶人來搜?搜便搜好了,誰怕誰?最後到底還是得求到老子頭上!

    絲,好痛!他用手去揉肚子,媽的,那男人竟是打架的好手,吃他一腳便好半天爬不起來,這卻是先前沒有想過的。幾個素日有往來的朋友都是村裡手腳利索的,爬山打獵連跑帶躥哪個都比尋常人靈活,只說是自己這邊人多對方不敢硬來,萬沒想到最強的倚仗竟然落了空。

    看著那個男娃惡狠狠盯過來的目光,他幾乎要生生打起冷戰,——那目光,多像很多年前,他和村人進山打獵時遇到的狼的目光?毒蛇一樣盯的人身上發寒。

    回過神來,孫志強旋即狠狠盯回去。媽的,怕他奶奶個熊,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事情算是挑明了,人在他手上,他打定主意不說,那娃娃能奈他何?那丫頭明明就是他的女兒,孝敬娘老子一筆錢哪個敢說不應當?一個兩個擺臉子給他瞧,一點孝敬的意思都沒有,他拎回自家女兒管教管教有啥不對?

    越想越是這個理,孫志強越發覺得理直氣壯了。

    「小潔在哪裡?」

    孫志強攤手,耍無賴道:「我哪裡曉得?」

    大山伸手從桌子上撈過一個粗陶碗,桌子上狠勁一磕,悶脆的響聲過後。飛起的碎片在他手背上劃了一道細長的口子,大山看也不看,直接提著尖銳地碎片抵住他脖子。「小潔在哪裡?」鮮紅的血打破口處滲出,越積越多,順著碎碗片滴進孫志強脖子裡。

    孫志強吃了一驚。這娃的眼裡有殺氣,他真地敢傷自己?「我可以幫你找人,山裡頭我熟。不過……」

    明明就是他綁了人,這時候還給他裝糊塗?胸中積的怒氣叫囂著幾欲衝出來,大山只恨手裡拿的不是刀,陶片不夠峰利,眼角餘光見他捂在肚子上的手,再不廢話。手上一個使勁。

    孫志強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捧著手疼的全身打囉嗦,鼻涕眼淚齊出。那只放在肚子上的手,長長一道血口直直延伸到袖子裡頭,手背處血肉模糊深可見骨。剎時間血就染紅了衣袖。「你、你……」

    「大山!」

    鄰居大叔撲上來,跺腳道:「你這孩子,咱有話好好說。這是做什麼?快把那碗片放下!」

    大山置若罔聞,仍舊把帶血的陶片再放到他脖子上,「小潔在哪裡?」

    孫志強真的怕了,手上的傷可不是耍子,火辣辣的痛直欲痛進心裡去,那凶巴巴地眼神,簡直讓人從牙縫裡往外冒涼氣,天,這娃手黑心也狠!說是不說?他在心裡思量。他素來為人霸道慣了,從不曾受得這等皮肉苦楚。眼見那血不要錢似的灑了一地,到底心頭發虛。只是顛來倒去反覆想:傷也受了血也流了,左右他不能直接取了命去。此時若是鬆口。日後被人笑他膽小無用且不說,單就那錢。又哪裡要得來一分?倘若吃痛交人,這輩子到哪裡尋那發財機會?與其一輩子受窮吃苦,到閉眼都享受不到富貴滋味,不若拼得一口氣,死活得想辦法咬出一筆錢才好罷休!

    終於一橫心,咬牙道:「錢!給我錢我就說!不然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說!」

    大山一口氣憋的眼前發黑。錢,就為了一個錢,他竟然做出如此無恥的綁人事件,至今不曾表現出一點羞恥心,是人嗎?手一抖真想、真想把陶片狠狠戳進他脖子裡。他閉了閉眼,深呼吸,極力勸自己冷靜,要冷靜啊,無論如何,小潔的安全最重要。

    「好,我給你錢,你馬上放人!」

    聽得這話,孫志強雙眼放光。他最遠只去過西平縣城,往日裡極羨慕城裡人有錢下館子叫一桌香噴噴酒菜,去商場裡買鞋買衣打扮地光鮮亮麗,他一向自認為自己長的好腦子也夠用,只是命不強生在山溝溝裡。一直幻想,有朝一日他若有了錢,也要學城裡人過瀟灑日子,這時聽得大山答應給錢,一顆心輕飄飄連手上的痛都給暫時忽略了。

    「我要……」要多少錢?他這輩子連五十塊錢都沒摸到過,這娃是有錢人,這幾年前前後後加起來,給村子裡地錢怕不得有幾千了?再不濟,他到底佔了生下董潔的功勞,怎麼也要比那些外人強,於是獅子大張口道:「我要一萬元!」打定主意,若是殺價,最多殺到五千元,不能再低了。

    大山身後跟著來的幾個村人立刻不滿的低聲議論了起來,他馬上補充道:「一次性給我,我以後再不糾纏你們,咱們就算兩清了。」哼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總要先摟筆錢在手裡才好。

    大山眼睛瞇了起來,「沒問題,這錢我給,你先放人!」

    孫聲強的幾個朋友一個個爬起來,見到大山眼都不眨在他手上開了一個大口子放血,心裡不禁打鼓。這時忽聽得孫志強張嘴要了一萬元,對方答應了,心裡大喜,想著總是交往一場,他有錢了吃肉,他們也算是跟著出力的朋友了,總能跟著分碗湯來喝。於是一個個又湊上前,撕布條把孫志強受傷的手腕紮緊止血,一個人試著把他往後挪,一邊小聲求道:「能不能、先讓強哥起來?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話。」這幫人整天混日子,打架干仗調戲個大姑娘小媳婦,大惡沒有小惡不斷,一個兩個腦子裡都沒點法律意識,此刻都被一萬元沖昏了頭腦做起了美夢,更是半點不去想這錢會不會扎手。

    他們上翹的嘴角讓他噁心!大山忍了又忍,心裡一再命令自己沉住氣。一切等找到

    說。「放人!」天已經黑透了,孫志強的女人哆嗦燈,山風嗚咽著從門外捲進來。煤油***焰忽明忽暗地做著垂死掙扎。

    大山越來越壓抑不住心頭地焦燥。一天過去了,小潔一天滴水未進,她身體比不得旁人健壯,每念及此,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心頭火燒一樣、怒到想殺人。「立刻、馬上!」

    孫志強衡量著,既然答應給錢,眼下可不能惹怒了財神爺。可是,先放人可不行,看這小子對他恨到咬牙切齒,人一到手。他能拿錢出來?換了是他也不會做這等賠本買賣地傻瓜。「李悠然,我要先拿到錢。」本想說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眼光掃到他身後那個身手高強地壯漢,立刻臨時改口。憑那人地身手,同時做交換。只怕他們一接到人,立刻反身搶了錢去。

    大山大怒。誰身上會帶那麼多現金?他這次回山,身上一共帶了兩千左右。除掉他們回去路上的花費,剩下的錢分做兩半,一半捐給了學校,一半留給村裡人開銷,這時候讓他到哪裡去找一萬元錢?「我答應給你,就一定會把一萬元錢交到你手上,小潔身體不好,還在病中,我要你現在就把她交出來!」

    鄰居大叔知道大山心急,一旁跟著保證:「你先放人。大山一向說話算話,他說給就一定會給!」

    孫志強死死認準了一個道理,錢到了他手裡才姓孫。先把人交還?傻瓜才那麼干呢。他做出垂頭喪氣的樣子來,「好吧。不過我把人放在別處,離這裡有點遠,我手疼死了,把手包好我帶你們去。」

    大山警惕的看著他,目光移到他手上,那裡血暫時止住了,只是血肉模糊看著挺嚇人,大山一點不覺得愧疚。「我去跟村裡的王大叔拿些草藥給你敷上,咱們山裡人,做什麼都靠著一雙手,可不能大意。」孫志強的一個朋友站出來提議,「王大叔住的不遠,就耽誤一小會兒。」看大山沒有反對,他急急跑出門。

    今夜是個陰天,天上沒有月亮,貧窮落後的山村,連個手電筒都沒有。

    深一腳淺一腳跟著孫志強出了村子,拐到山路上,大山一顆心全放在薰潔身上。該死地傢伙,到底把薰潔放哪裡去了?正思量間,卻見前面領路的孫志強身子一矮,骨碌碌順著山梁滾了下去。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你幹什麼?站住!」

    大山來不及多想,跟著連沖帶滾跑到坡下,山坡背陰處黑呼呼一片,好半天才認出前面是雜草叢生的小樹林,那孫志強腳底抹油,跑的連個影兒都沒有了。劉大同追出去半天,終於空著手一個人轉了回來,人生地不熟,黑燈瞎火的夜裡,他怎麼追得上對附近地形爛熟於心地本地人?

    除了孫志強,其餘人都圍了上來。孫志強一個朋友怯生生的說了一句:「強哥說,那女娃他會好好照顧,想要人就帶著錢來找他!」

    大山動也不動,牙齒深深咬進下嘴唇,嘴裡滿滿的都是血腥氣。

    山風一陣又一陣刮過來,讓人遍體生寒。鄰居大叔歎口氣,開口勸道:「咱們先回屋,這裡太冷了。大山,回屋裡大伙好好商量……」

    大山一聲不吭,爬回山路上,順著先前舊路,一口氣衝到孫志強地家裡。

    孫志強當然不會回來,他的女人正在默默收拾屋裡的狼籍。

    一腳踹開門,大山風一樣捲進屋裡,帶進來的風差點把***撲滅。女人急忙用手圈住那點火光,總算不致於讓屋子變成漆黑一片。回頭瞧見大山一臉凶神惡煞急欲噬人的表情,她驚叫一聲,抱著頭蹲了下去。

    「白天,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現在在哪兒?」孫志強跑了,這個女人也是幫兇,她也該知道董潔被關在哪裡。

    女人瞅見更多的男人進到屋裡,一個個繃著臉看上去凶巴巴的,又驚又嚇,再聽到大山不留情的質問,立刻悶葫蘆似的抹起了眼淚。

    大山對自己命令道:我不打女人,不打女人!可他實在忍不住快要衝出胸膛地焦急和怒火。再次緊著追問,那個女人還是流著眼淚搖頭。忍無可忍,終於一巴掌甩過去,咬牙道:「你別逼我!我現在很想殺人!」

    旁邊立刻有熟悉情況的村人告知,孫志強因為惡名在外,沒有人家肯把女兒嫁過來,後來還是用換親的形式從更遠處地村子裡換來個媳婦,成親後就挨打,膽子很小。那村人在邊上急著勸道:「你快說呀,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磨蹭?」

    女人嚇的只知道流眼淚,「我不知道他把那女娃藏哪裡了,他沒有帶回家……」

    大山站了一夜!

    他找不到董潔,黑漆漆地夜色,也擋住了尋人的腳步。

    深秋夜冷,可有人為她送去溫暖?她病中的身體,怎擋得山裡寒冷的漫漫長夜?身邊有人嗎?她會不會無助的哭泣?

    薰潔是他捧在手心裡,像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照顧著長大的女孩!他的女孩,會在不舒服時握著他的手,說自己很好。會在他疲憊後抱著他跟他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會給他下廚變著花樣的煮宵夜餵給他吃……

    回家晚了,董潔會在門口等著他歸來,抱著他的腰說:「回來了。」

    晚上他學習或者工作,董潔會爬上他的腿說:「睡覺了。」

    天氣冷了,董潔會指著衣櫥裡的衣服說:「明天穿那件。」

    「哥,不准你起床,再陪我睡會兒嘛。」

    「哥,陰天了,小心下雨哦,雨傘我給你收進書包裡了。」

    ……

    有一種情,叫做相依為命,它離幸福最近,且不會破碎,那是一種天長地久的相互滲透,是一種融入彼此生命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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